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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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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笔记里就记载过苏东坡初次游览杭州寿星院的轶闻:一进门,东坡便声称所见景物十分熟悉,甚至告诉同游者:再走九十二级石阶便到向忏堂,结果竟然得到证实!

笔记所载,无法证实其荒诞或真实,兴许东坡早就暗游此地也说不定,但却可以由此得到苏东坡对杭州情感深厚的信息。

一派江南风韵的湖光山色,令初到杭州的苏东坡写下了自己愉快安逸的心情:未成小隐聊中隐,可得长闲胜暂闲。

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

诗人居于杭州,歌于杭州,诗于杭州,酒于杭州。已近千年之后,今天你若泛舟于西湖之中,或游于孤山岛、凤凰山之上,或品茗于虎跑梦泉、龙井茶舍之内,苏东坡三字仍会时常不断响起在你的耳边,就好像诗人仍在西湖会酒吟诗。

四川眉山的朋友不要心生嫉妒,实际上你如果今天去游玩杭州,杭州人都不一定承认东坡是四川眉山人,他们更乐意把东坡认同为自己的乡亲。

苏东坡爱上这杭州的象征西湖是很自然的事,美丽的西湖也对才华横溢的东坡情有独钟,西湖以她阿娜的娇躯启发着东坡诗人的联想,诗人更不负西湖美色,甚至以一首绝句替西湖另起了一个雅号艺名:西子湖。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古今咏西湖的诗词多的不可胜数,无疑当数东坡这四句小诗为最!

寥寥四行短句,画描出西湖的精髓,西湖就如那吴越时代的美女西施,淡妆粉黛也好,浓抹唇眉也罢,都不能增减她靓丽中的妩媚;而西湖不亚千年前的西施,不管晴空艳阳,还是细雨和风,都无时不展示她别样的韵味,另类的风情。

诗人赋予了西湖灵魂,非东坡妙思佳句不足以极其美;西湖挑逗出诗人才华,非西湖诗情画意不足尽其才!西湖、西施,恍惚间穿越千年时空;西子、西湖,泼墨时留下百代雅名。

这里,诗人给西湖“注册”了性别,给西湖增添了灵动,读时你会感觉西湖仿佛一瞬间有了生命,她可以与你含情脉脉窃窃私语,可以进入你的梦中,你可以纵情扑入她的怀抱,去嗅吻她那玉体的芬芳。

我们需要浏览一下宋代杭州城的大环境了。

宋时的杭州故城夹于西湖南岸与钱塘江湾中间,杭州城外环以高墙,城内河道纵横,河上架以桥梁相通。白天离中午甚早,湖面上早已游船荡漾,湖边即是王公贵人的猎场,不乏公主贵妇在西湖洗浴游嬉,宋代女子开放的程度不亚于今天。

杭州城内喧嚣的街道商贩云集,叫卖不断,这里是富商大贾的汇聚之地,杭州的丝绸、茶叶其时已经名冠中华,宋代杭州的繁华几乎不亚于当时的世界第一都市东京汴梁,这些就是到了元代也没变多少,这在《马可。波罗游记》中有甚为详细的记载。

而初来通判杭州的苏东坡其实是杭州事实上的一把手,因为朝廷新任的太守尚在来杭途中,由苏东坡暂守郡职,直到数月后苏东坡才亲带一批歌妓舞女去苏州迎来太守杨绘。

怎么迎接领导还要出动娘子军?对,这就是北宋独有的官场风气,公务酒筵命歌妓相陪,是官场生活的一部分,私宴游玩更是离不了红袖添香――这里指的是脂粉舌香。新领导来接任,出动西湖的歌舞伎迎接是最大的恭敬,早已形成不成文的惯例。

兴许由于国家工作的需要,苏东坡养成了携伎泛西湖,甚至携伎游山寺的业余爱好。东坡喜欢携伎旅游是肯定的。

实际上宋时的杭州如果没有了妓女点缀,那才是有煞风景呢!尤其那西湖水上花船似锦,实是给西湖胜景增添了无限遐思,别样韵味,另类风情,所谓“花船”,便是配备妓女给游客助兴的西湖游船。

这就是宋代杭州士大夫不可或缺的西湖生活,大家那时都把湖上游乐看作雅趣,也是当时官场社交重要的场所,刚步入中年的苏东坡便对诗酒泛舟湖中“乐游不疲”,不过大家不要往歪处琢磨,与妓女厮混也分为两种:雅趣与艳俗。苏东坡属于前者。

士子们游湖也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带妻妾举家同乐;一种是挟妓游湖。这两种东坡都常体验,他有时和妻子儿女一齐去游湖,有时与好酒的同僚招妓同游。

是西湖的魅力吸引了暂时远离中央政局的诗人,反过来,杭州的山水也以她的秀丽多姿安慰了才华横溢的东坡――这位刚在政治大船上主动落水的“票友政客”。

二十二、和尚妓女巧相通

这里就要介绍一下宋代――甚至今天名城杭州的两大特产了,两种行当的人,一种全是男人,另一种全是女人:和尚与妓女。

和尚与妓女能扯上关系?对,不但渊源甚久,而且和尚与妓女关系之密切绝对是你我想象不到的!

佛家有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和尚本是空门主人,妓女无疑色门主角,空色既然一体,和尚与妓女还能是两家?

在古时,当了和尚称“出家”,做了妓女称“下海”,哪有不出家门能下到海中的道理?“下海”一词进化到现代,已经具有投身“商海”的意思,可见“出家”与“下海”形式上本就是一回事,下欲海与下商海也有继承关系。

换个说法:做妓女本来就有极浓的商业气息,也就是“无烟工业”包装的产品,再经商业渠道销售给广大的顾客上帝;而做和尚则是加工思想的店铺生意,香客信士无不是上帝顾客,不交钱店主也是不高兴的,一买肉体,一贩精神,本质没有不同,都是一种商业行为,无怪妓女入行与官员从商都能称为“下海”。

君不见,至今仍有“娼盛方能繁荣”之说广泛流行!

不过需要说明一点:宋代的“妓”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妓”,买艺不买身或者两样都卖一般靠自觉,顾客想干点邪事也不是那么随便,这要看哥们的动员能力与经济能力如何了。

她们之中的“名妓”,应该相当于现代歌星、舞星或影星、“超女”之类的吧,“官妓”大约就是纳入国家编制的文艺工作者了。

宋时高僧、名妓在官方的地位不相上下,或许名妓的地位要更高些,高僧出入的门第最大不过宰相,名妓则有时需要皇帝亲自登门拜访,大宋皇帝徽宗进入名妓李师师的闺房,甚至需要开挖绝大土方的地道工程,可见在皇家的眼里高僧不如名妓。

而杭州则是高僧、名妓人才辈出之地,恰这两类高人都属苏东坡最爱结交之列,歌妓娱乐感官,高僧陶冶精神,在苏东坡看来,感官的生活与精神的生活,是一而二,二而一不可或缺的两种,两者都是人生的诗歌,处世的哲学。

苏东坡撮使一个高僧和一个名妓见面的故事较为有代表性。

杭州大通禅师乃一持法甚严道行甚高的老僧,谁要见他必须先依法斋戒,谁要说女人能进他的禅堂?大概就如同杭州人听到西湖水干一般嗤之以鼻。

可是有一天,苏东坡与朋友们去逛庙,其中便携带了一个妓女陪游(不知道这种陪算作第几陪?),到了高僧禅堂,大家都住脚看着东坡,谁不知道高僧的习惯?东坡与此老僧相交甚厚,此时突发孩子气:我偏把女人带进去,且看你会如何?

不消说,大家凭着人多易“浑水摸鱼”,带着那个妓女进了禅堂,向老僧敬拜之时,把个老和尚气得几乎要砸了木鱼:这小青年可恶!竟然如此荒唐,!

东坡却笑嘻嘻的面对大和尚老友的不悦,反而建议:倘若老禅师肯把手中的木缒借给妓女一用,自己便立刻写首曲儿向老友谢罪。

老和尚看来也是好奇的凡心未泯,结果用手中的木槌向苏东坡作了交换,苏东坡当场挥毫,作了一小调由那个妓女唱给了大家: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借君拍板与门缒,我也逢场作戏莫相疑。

溪女方偷眼,山僧莫皱眉,却愁弥勒下生退,不见阿婆三五少年时。

法相庄严的大通禅师被这类似戏台上小丑的独白给逗的大笑起来,苏东坡后来向别人夸口,说他与妓女俩人向老和尚学到了“密宗佛课”。

无法考究这与妓女双修的“密宗佛课”是哪些大法,甚至连这宋人笔记中所载的此事真伪都极难判断,只不过由此得知:和尚与妓女既有表面上的矛盾之处,又容易经“高人”调和得以妥协,归于融洽和谐。

这高人自然就是喜欢与这两个行当的从业人员打交道的苏东坡了,但苏东坡也并非专做和事佬,有时也怒开杀戒,为其中一方主持正义。

杭州的和尚也未必全是大德高僧,也有痴情淫僧,不能称为善男!

西湖的妓女更不同范规大家闺秀,惯于慷慨施舍,无法视作信女。

有一个妓女结交了一个淫恶双兼的和尚,而那个和尚就撞到了苏东坡的手里。

杭州通判任上,苏东坡大多干得是法官的活路,东坡的具体法庭业务我们后文还要专篇叙述,这里只谈与和尚、妓女有关的案子。

灵隐寺有一个了然和尚,最喜欢去勾栏院与妓女们同参欢喜佛,后来迷上了一个叫秀奴的妓女,但是嫖娼总是件费钱的事情,妓女们也不会把自己捐在募化箱。终于,了然和尚最后的钱财花尽了,沦落为“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的破和尚,秀奴便不再接见这位衣衫褴褛的和尚情种了。

了然大烦!烦愁之下,借酒解忧,没小心喝高了,醉熏熏之下去找秀奴,结果自然吃了闭门羹,这下了然和尚由大烦转为大怒!趁酒劲闯了进去,将秀奴痛煸一顿之后,竟然还不解气,把秀奴小姐给杀死了。

这人命官司就是苏东坡主审的,了然和尚对秀奴爱情颇为另类:不惜纹身表达对秀奴的情感,一支胳膊上刺有一副对联:“但愿同生极乐国,免如今世苦相思。”

苏东坡宣判和尚死刑时不禁想起了这副对联,索性把判辞写成下面这个小曲儿格式:这个秃奴,修行忒煞,云山顶空持戒。只因迷恋玉楼人,钨衣百结浑无奈。毒手伤心,花容粉碎,色空空色今安在,臂间刺道苦相思,这回还了相思债。

天才诗人的另类判词如果宣读在今天庄严的法庭上,估计非让他立马下岗不可。

但这类的词曲使苏东坡显得诙谐可爱,咱老百姓喜欢。

还是那了然和尚没弄明白自己这和尚与秀奴那妓女身份的商人实质,及之间关系的商业内涵,蛀光了老本还想与商贸伙伴保持业务往来,哪能不吃闭门羹?

也怪妓女秀奴不晓事,赚钱不能太黑心,货物既然卖给了识家,总要有些商业道德吧?赔光腚的商人如同输红眼的赌徒,那是要掀了赌桌找庄家拼命的,可怜赔上了卿卿性命啊!

但宋代西湖妓女像秀奴这样的嫩雏毕竟占少数,大部分还是些商业高手,才情并茂,世间“超女”!

二十三、西湖妓女添诗韵

据可查到的记载,中国的娼妓制度,创始于春秋时期的管仲,老管发明出此等妙招来激励安抚他的士兵,这大概是人类最早的“慰安妇”吧?

从此,政府办妓院成为了惯例,称之为:官妓。到了苏东坡的宋代,已经进化为官妓与私娼并存、争相斗艳、各领风骚的时代。

中国的传统发展自有其规律,任何行当都会分出个三六九等,操同业的哥们儿、姊妹之间也是等级森严。做“鸡”当然也会不例外,那高级的“名妓”与普通娼妓大为不同,这些“大姐大”的社会地位几乎不亚于高官公卿。

但是,她们也并非纯靠一脱成“超女”、姐姐尽芙蓉,大部分也是才艺双绝,有些竟在中国文学史上显露头角,重重涂抹上一笔!有些自己本人就是诗人,有些与文人的生活密切相关。

这一中国独有的阶层,与中国歌曲、音乐史的发展,及诗歌形式的变化密不可分。中国诗歌经文人亦步亦趋、呆板生硬的模仿时期之后,诗歌已成了一连串的陈词滥语,这时往往是名妓们创新形式,再赋予诗歌蓬勃的新生。可以说音乐与诗歌是她们发挥天赋的特殊领域。

但演奏乐器与歌唱却受良家女子所歧视,原因是那些歌词大都离不开爱与情,被道德学家们认为对情窦初开的少女大为有害,结果音乐歌舞便完全由歌妓保存流传下来,从这点上说,妓女行当,对人类的“非物资文化遗产”的抢救延续居功至伟!

出现了这样一种必然现象:良家女子们在孔老夫子的教导下,才艺天赋逐渐退化,蜕变为只知在家相夫教子的保姆;而妓女们经过残酷的优胜劣汰反而进化为集才艺于一身的“超女”,你说,那些花心且挑疵的男人们内心喜欢哪类?

这种自然规律发展的不公平在代代延续加剧。到了苏东坡的年代,生活里,酒桌上,公务间,已经离不开这些女中“超人”,与歌妓们相往来,已经是官场生活的一部分。

这种现象也不仅见于东方文明的国度,西方的苏格拉底时代,名女人阿西巴西亚参加男人的宴会就极为正常了,宋代歌妓们在酒席间招待应酬,为客人斟酒,为大家唱歌,大部分人们没有认为她们有什么下贱之处。宋代“三陪女”的境遇要比今天的同行们宽松的多,今天是要打着许多诸如:洗头、按摩、卡拉ok、陪舞、公关之类招牌的。

她们之中不乏颇有天赋者,那些爱读书、能写作、擅歌舞的,多为官员、名人、文人、学者所收藏眷养,虽非金屋玉食,但待遇一般也不差于今天宠物狗们多少,虽然命运没什么区别。

宋代的清规戒律大面子上极为严格:女人不得参与男人的社交活动!而男人在外面混事对异性又有需求,这样也就只好在那些职业性的才女中去寻觅快乐了。

但大多时候,这种调情逗乐属虽然风流但却无邪性质的,不过是戏谑而已,也算是宋代的“夜总会”吧,歌妓唱的曲子当然离不开情爱,或轻松,或世故,或系痴情苦恋,或系假义虚情,暗示云雨之情,明言鱼水之欢,都属正常剧目。

当时杭州的诗人为歌女们写诗填词亦属业务本分,即便是颇负众望的正人君子,为某名妓写诗相赠也是寻常事。就连贵为宰相的韩琦、欧阳修都曾留下有关妓女的诗篇,甚至端肃严谨的宰相如范仲淹、司马光诸例先贤,也曾写有此类情诗。再甚至精忠爱国的民族英雄岳飞,也曾在一次宴席上写诗赠予歌妓。

当然,也有严以律己的道学家,似乎他们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人,举止表面绝对道德规范,对淫邪敬而远之,例如:道学家程颐——苏东坡后来的主要政敌之一,在哲宗皇帝十二岁幼龄时,他就开始警告皇帝提防女人淫邪的诱惑――但结果却不大妙:幼年皇帝也那么厌恶这类警告,十八岁时反而明白:女人不是老虎,真吃人的是所谓“道学家”。

程颐的一个学生曾论“梦魂出窍”,坦白自己在梦中曾去找女人,程颐大为恐怖,连喊:“鬼话!鬼话!”;大儒朱熹据说也是深畏女人的诱惑,曾赋诗感叹“黄祸”:十年江海一身轻,三对梨涡却有情。

世路无如人欲险,几人到此误平生。

苏东坡不屑此类“道学家”,对“性”好像持较为诙谐的看法。在他著的《东坡志林》里,曾写有下列文字:昨日太守唐君来,通判张公规邀余出游安国寺。座本论调气养生之事。余云:“皆不足道, 难在去欲。”张云:“苏子卿吃雪吹毡,蹈背出血,无一语稍屈,可谓了生死之际矣,然不免为胡妇生子。而况洞房给疏之下乎?乃知此事不易消除。”众客皆大笑。余爱其语有理,故记之。

苏东坡遇有歌妓酒筵,欣然参与,决不躲避。歌妓们求诗之时,他也从未推辞过,即兴提笔写在披肩上或纨肩上是经常的事,如下面的诗句即是一例: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

美不美?词中何曾感觉一丝淫邪?

东坡写了不少有关女人的抒情诗,但从来不写艳诗。

宋朝的歌妓们还立了一个绝世大功:宋词能得以与唐诗齐肩媲美,军功章上应该有妓女们的一半!

宋词的文字清新活泼,比唐诗更近于口语,词是根据乐谱填出的歌词,所以不说“写词”,而说“填词”。 而宋词的发展却是依赖于歌妓,没有歌妓们的传唱,宋词怎会迅速普及流行?

对于填词,苏东坡不但精通此道,而且把此前专供谈情说爱的词, 发展成一抒情怀感想的文学形式,但杭州通判任上的东坡,却只是在此期间开始熟悉填词,这当然是由于市场需求――歌妓们需要么。

没有杭州山水,歌妓风情,东坡能否对填词引起兴趣都是难以预料的事,日后那震烁千古的豪迈雄词《赤壁怀古》能否问世就不好说了。赏析此词请耐心等待后文,此篇咱们专侃宋代妓女与东坡,不让大家被磨去了另类情趣。

根据记载:苏东坡没有迷恋上哪个歌妓,他只是喜爱酒桌填词,诗酒寄情,和女人们无非逢场作戏,十分随和而已,杭州的通判任上他也并没有纳妾藏娇。

虽然有两个女人此时与他特别亲密,歌妓琴操与小女孩朝云,但才女琴操是听从了他的规劝,自己赎身之后,出家为尼;另一个女孩朝云,在苏东坡离任杭州那年被润之买来做婢女,当时才十二岁,后来倒是成了东坡的妾,且等以后专文详述。

多才多艺的苏东坡对文字运用自如,写出的诗句,巧妙华美,合规中矩,这使得杭州地方文人对他敬佩万分。东坡的诗句飘逸自然,与家人游湖,他吟出:“船头研鲜细缕缕,船尾炊玉香浮浮。”

同官衙僚属同游,他的诗句愉快清新:“游翁已妆吴榜稳,舞衫初试越罗新。”

与西湖船夫们往来,诗人这样写到:“映山黄帽璃头肪,夹道青烟雀尾炉。”

这是在描绘船夫的黄头巾,衬托着碧绿的山光,青烟缭绕之中,使人似乎看到了西湖的船娘在预备饭菜,助兴诗酒。西湖船上的船娘通常都是精于烹调,船上的菜肴无不精美非常。

杭州高等名妓颇似现代夜总会的歌女明星,婚姻自主,芳心自控,恋爱自由,接客自专,有些竟有不寻常的成就,如后来的名妓李师师,就是挂上了皇帝才得以千古留“鸡鸣”。

扯了一通与苏东坡在杭州的生活密切相关的杭州妓女,现在该说说另一类真正的世外高人了――和尚。

杭州和尚数量虽然少于妓女,但和尚这些另类的单身汉部落,却是学问人之藏龙卧虎之所,其中不乏与东坡比肩的趣人韵士。

二十四、杭州和尚多才情

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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