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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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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不否认他在杭州时的那些诗作对现实不满,坦然承认对青苗法之弊端曾出怨言,对农民连盐都吃不上确实怜悯,凡是弹劾表章中对他的指控,苏东坡基本是能回忆起来的一概认账,除了坚决否认与朋友们交流过讽刺朝政的诗词,苏东坡开始时担心的唯有朋友们被无辜牵连。

但是没有用,皇帝下令凡与苏东坡交换过诗文的人,都得把手中的诗文呈上备查,苏东坡的朋友们还是有三十九人被牵连进了案子,一百多首诗被呈堂做为了证据。

受到牵连的人中官位最高的是司马光,苏东坡寄赠给司马光一首诗《独乐园》:“先生独何事,四方望陶冶。

儿童诵君实,走卒知司马。

抚掌笑先生,年来效喑哑。”

御史们说这诗讽刺新法,苏东坡则供认不讳:“此诗云四海苍生望司马光执政,陶冶天下,以讥讽见任执政不得其人。又言儿童走卒,皆知其姓字,终当进用。。。。。。又言光却喑哑不言,意望依前上言攻击新法也。”――这简直是在借招供为司马光重登相位大造舆论了。

牵连的人多了也有好处,皇帝处理不得不格外谨慎了,尤其是里面还牵扯上了神宗皇帝的亲妹夫:驸马都尉王诜。做为苏东坡的挚友,他曾和苏东坡交换过各种礼物,当然还有苏东坡的一些大不敬的诗词。

一场马拉松式的漫长审讯。

仔细分析哪些诗作应被视为毁谤朝廷,哪些不应视为毁谤朝廷,颇不容易,绝大部分还要细听作者自己的解释。

不过苏东坡“并未隐瞒”什么,对内容如何解释也没有强词夺理,避重就轻,大都干脆承认是在写讽刺诗讥讽新政,这是经苏东坡亲笔画押过的口供:“入馆多年,未甚插进,兼朝廷用人多是少年,所见与轼不同,以此撰作诗赋文字讥讽。意图众人传看,以轼所言为当。”

四十多天的审讯室里,苏东坡其实相当于在陈述新政的种种弊端,每一句“诽谤”都需要诗人举例说明所见社会实情,至于最后认罪,人们反而难得关注了,当然,御史台的大人们关注或者说需要的是这个。

有趣的指控多多,例如写两株老桧树的一首七律。诗中有句:“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

这还了得?龙是皇帝的象征,皇帝正在位,就应当说有龙在天呀,怎么成了蛰龙了?这不是咒皇帝已经命归九泉了吗?――好像世间从来没有死过皇帝似的。

在一首写牡丹花的诗内,有作者叹造物之巧,能创造出牡丹种类如此之繁多的句子。御史们则解释为:此诗讽刺当政者制定如此多的种种捐税。

苏东坡在《菊赋》的序言里提到过吃妃菊的苦种籽,御史们认为是苏东坡在直接讽刺全境百姓的贫穷,尤其是抱怨朝廷给官吏薪俸的微薄。

都是极为合理的推断,笔者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有一位姓张的老工人师傅敲着饭碗去排队打饭,看见伙房改善生活,嘟囔了一句:“不过了,咱也吃回两毛的肉片!”。这下好了:大家给他上纲上线:怎么?吃回两毛的肉片就是不过了?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诬蔑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劳动人民连肉都吃不起呀!每月的半斤肉票你都拿来喂狗了?进学习班劳动改造吧!

虱子多了不咬人,账多了不愁,罪证多了不惊心。苏东坡是指罪就认,但决不说出甘愿伏法,请求给予工作机会、永不翻案的话来。

一般要拾掇一个政治犯,总要先找点生活作风方面的毛病,有可能的话,最好给贪腐挂上钩,这样的罪犯必然会在老百姓心目中成了臭不可闻,恶贯满盈,永远被钉在了历史的十字架上。

但苏东坡的案子没见有这方面的记载,连传闻也没有,是宋代御史们还是政治嫩手?不懂得整人要从各方面搞臭的基本原理?还是苏东坡这方面过得硬?看来还应该是后者,苍蝇再多,也没法死盯东坡这只钱、色都无缝的好蛋。

至于审查历史档案?宋代人当然也会这一手,不过东坡的个人档案实在清白无瑕,仅受过两次罚红铜八斤的小违纪处分,家庭出身也属三代红苗子,老爸行文骂过宰相也没被翻出来当罪证,宋代的小人们还是傻得多,再坚持学习九百多年试试?凭你苏老夫子的这张臭嘴,还不得管制你一辈子!

在狱中的苏东坡境遇如何?诗人后来曾留句:“狱吏稍见侵,自度不能堪”,看样子乌台狱中的“政府管教”还有虐待犯人的喜好。

不过也有相反的记载:苏东坡受审如上班讲课,入牢如回星级宾馆――没写错吧?没有,关押苏东坡的牢房如同现在宾馆的标准间,条件不是优越,那是相当的优越。

不过,这不是由于御史台的官员们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或者是天良仍在,慈悲无限,而是由于苏东坡自己混下的好名声,这帮了他自己的大忙:看守他的狱卒中有名“苏粉”。

四十一、皇家牢狱好驿馆

御史台的监牢里,有个狱卒心肠特好,知道了自己负责的牢房里关了闻名天下的苏轼,简直等于将心中的偶像请进了自己家,对苏东坡十分恭敬,允许家属自由送饭;知道苏东坡是四川人,甚至每天晚上给苏东坡烧热水洗澡,估计现在也就挂星的宾馆有这个条件吧。

苏东坡的儿子苏迈每天都能到监狱去看父亲,当然也会给素以美食家著称的老爸送饭。苏东坡爱吃猪肉,爱吃烤羊,爱吃各种稀奇古怪的荤素食物,尤其爱吃鱼,这点以后咱们专篇细讲。

前些日子国内热播电视连续剧《宰相刘罗锅》,且不说清代的刘庸做没做过宰相――肯定是胡扯,整个大清家就没这个官衔,只注意到刘罗锅坐监时有段戏,肯定是从老苏那儿借过来的。

刘罗锅坐牢和家人说好,只送蔬菜和豆腐,倘若听到坏消息,就送条鱼来,结果被对头和绅看出了猫腻,给老刘的牢饭偷换成了鱼,直把个刘罗锅吓的万念俱灰。

其实这是宋代的苏记行为,宋人笔记《扪虱新语》及《诱善文》都记载:苏东坡和儿子约好,只送蔬菜和肉食,倘若听到坏消息,饭菜便送鱼来。

打官司没有不花钱的,有天苏迈要离开京师去陈留借钱,他把送饭这件事委托给了一个亲戚,但忘了告诉亲戚关于鱼的约定,结果亲戚知道东坡喜好吃鱼,便在菜中来了条鮓鱼,这下可苦了东坡,大惊之下,东坡认为大概凶多吉少了。

没说得,抓紧时间写遗嘱吧,人家苏东坡遗嘱都是七言律诗,诀别诗两首写给了弟弟苏辙: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

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

是处青山可藏骨,他年夜雨独伤神。

与君今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柏台霜气夜凄凄,风动琅珰月向低。

梦绕云山心似鹿,魂飞汤火命如鸡。

额中犀角真君子,身后牛衣愧老妻。

百岁神游定何处?桐乡应在浙江西。

这两首诗措词悲惨,东坡在感谢弟弟,说自己一家十口全赖弟弟照顾,自己这孤魂野鬼虽然免不了青山藏骨,听雨泣风号,但是却挂念兄弟“他年夜雨独伤神”,唯一的愿望就是世世为手足“更结来生未了因”。

狱卒把这遗嘱诗转给苏辙后,令苏辙伏案而泣,不能自抑。

但可以得出结论:苏东坡的狱中生活并不那么困苦,家人、甚至亲戚都可以送饭入狱;监管也不是那么严格,还能往外送诗词之类的信件。

也可以这么认定:苏东坡自知不妙,但却更加聪明清醒,诗中首句便开言“圣主如天万物春”,简直有点拍皇帝马屁的意味,这在苏东坡的诗作中是极其罕见的,不过――早干吗了?

这无疑是苏东坡明智的意识到,此诗肯定会被狱卒依监规上缴给高层,甚至皇帝本人,此类语言一经龙目,想必龙颜大悦,再加兄弟亲情凄苦溢于诗外,说不准皇帝一转念,自己的案子也就有了转机。

事情往后的发展也是如此,皇帝看了,果然十分感动,这对案件最后的判决帮了大忙。

但是御史们此时的心理可以肯定,坚决避免打虎不成反被虎伤,不一口气置于苏东坡死地,谁睡觉也不得安稳。所以在收集罪证方面挖空心思自不必说,狱中的监视也是外松内紧,一旦找出现行罪证,那苏东坡也就死定了。

据《春渚纪闻》载:苏东坡日后曾对左藏副使刘景文说“乌台狱中的一天晚上,暮鼓敲过,正要睡觉的时候,忽有两个人走进牢房。一句话没说,往地上扔下个小箱子做枕头,躺下就睡。我以为他们也是囚犯,便自己躺下睡去。四更时分,有人推醒我向我恭喜,我侧身相问,只听到回答:“安心睡吧。”,两人说完带着箱子神秘离去。

“这是因为在我刚受弹劾之时,舒禀等辈数次上奏皇帝杀我,可皇帝并无杀我之意,所以暗中派宫中太监到狱中,观察我的举动。来人到了我的屋子之后,见我鼻息如雷,回奏皇帝说我睡得沉稳安静。皇帝对左右说:‘朕知道苏东坡于心无愧!’,所以后来我才被宽恕贬谪到黄州。”

由此记载可以推断出:苏东坡晚上睡觉曾也有人监视,皇帝都能派人夜宿御史台狱中,御史们岂不更是方便?

也可以看出:苏东坡没拿坐牢当作塌天,生死关头也没妨碍夜晚呼呼大睡,假如当时是在装睡,那就更说明苏东坡机警非常,从没有过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一直在创造出狱的机会。

就是对狱中的看守,苏东坡也没放弃过替自己辩护的机会:前面提到过的苏东坡写两株老柏树的那两句:“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当时的副宰相――参知政事王珪这样向皇帝解释:“陛下飞龙在天,轼以为不知己,而求知地下之蛰龙,非不臣而何?”

神宗皇帝却并不糊涂,当场嗤之以鼻:“诗人之词,安可如此论?彼自咏桧,何预朕事?”

王珪闹了个大红脸,没趣的退下,再加上当时在场的章子厚替苏东坡解释,这两句“反诗”终于没被定为罪证。事后章子厚不由感叹:“人之害物,无所忌惮,有如是也!”――此事记载在《石林诗话》。

据《苕溪渔隐丛话》载:此事被看守苏东坡的狱卒知道了,便悄悄的询问苏东坡:“这诗句真是在讽刺皇帝吗?”

苏东坡淡然一笑:“王安石诗中有句:‘天下苍生待霖雨,不知龙向此中蟠!’,讽刺的就是这里面的龙啊。

估计苏东坡的这个辩护词假如到了当权的王安石的信徒那里,也只能苦笑作罢――总不能再把退休的老丞相给抓进来吧。

其实苏东坡认罪也好,辩解也罢,对他自己的命运都关系不大,决定苏东坡命运的是皇帝,而皇帝又是被多方势力左右摇摆,大人或小人们在皇帝耳朵里较量吹风的力度,在决定着政治犯苏东坡的生死。

四十二、天子足踏两叶舟

御史台狱中的苏东坡成了神宗皇帝的一块心病!

细致的审问期间很长,令御史们前后忙碌了四十多天,十月十三日才算审理终结,御史们将罪证确凿的案子送呈给了皇帝御览,现在就看皇帝一个人的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狱中的要犯苏东坡此时也安下心来,自己的命运吉凶从表面看取决于皇帝的心情了,但其实不然,应该是取决于朝中两派争斗的天平起伏。

这时赶上了后宫太后大丧,朝中的所有大事都必须为此让路,苏东坡的案子当然也不会例外,这使苏东坡在狱中过起了清闲而不安的日子,是死是活看来遥遥无期,据说这时的犯人心情最烦躁,不知此时的苏东坡如何?

从上文中苏东坡的睡眠质量来判断,苏东坡确与常人不同,依旧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最起码是睡觉倍儿香!

监牢外面人们谁都没闲着,大家都在为苏东坡的生死尽着最大的努力,努力让苏东坡掉脑袋的人不少,努力保住这颗大好头颅的也有,这跟被剥夺了一切人身自由的苏东坡没多大干系,等待判决的犯人只能眼望铁窗:“头颅何时有?把酒问青天!”

御史们审理出的罪行够砍下苏东坡十颗脑袋的:苏东坡写给驸马都尉王诜的诗里, 竟有造谣当今百姓“救荒无术归亡通”之句!还说什么百姓坐听“鞭答不呻呼”,又说什么“虎难摩”,这部不是在指责朝廷为政贪婪么?

该犯在密州写给朋友李常:“洒涕循城拾弃孩。”――男女婴尸都饿死于路也!

给朋友孙觉的诗中,暴露出国家的一方长官竟然相约不谈政治,在一次宴席上约定:谁谈政治,罚酒一杯――国家政治就那么黑暗可怕吗?

在给曾巩的诗中,苏犯公开说:厌恶那些“股耳如惆蝉”的小人,这是在指谁?给张方平的诗里,犯人把朝廷比为“荒林惆蛰乱”和“废沼蛙蝈淫”,又说自己“遂欲掩两耳”;在写杭州观潮时,他说:“东海若知君王意,应教斥卤变桑田”。

刘恕被罢官出京时,苏轼竟承认很佩服这位被罢官的朋友,赠诗云:敢向清时怨不容,直嗟吾道与君东,坐谈足使淮南惧,归向方知冀北空,独鹤不须惊夜旦,群鸟未可辨雌雄。

韩愈的“马说”中说伯乐过冀北之野,而现在冀北骏马皆空,这当然是指满朝已无真才贤士;后面更是明说刘恕“鹤立鸡群”。暗喻“独鹤”贤人与“群鸟”小人,隐含之义昭然若揭:在朝的皆庸庸碌碌者群鸟之辈,午夜长鸣而“惊夜旦”非“鹤”刘恕莫属了。诗经曾有两厅‘俱曰予圣,谁识鸟之雌雄?’之句,这不是等于在说朝堂上只剩下一群好坏难辨的乌鸦吗?

给刘恕的第二首诗中有句:

……

腐鼠何劳吓,高鸿本自冥。

颠狂不用唤,酒尽渐须醒。

庄子曾讲述:庄子谢绝楚王请去做高官,告诉楚王的使者一个故事:一个专吃腐肉的乌鸦,找到了一个腐败的老鼠,叼正在一棵树上大享其美味,这时一只仙鹤从旁边飞过,乌鸦以为仙鹤来抢它的美味,便发出尖叫想把仙鹤吓走,但是仙鹤高飞到白云中去了。

这是苏东坡对朝廷至为不敬:以前把当政者比为呜蛙,比为呜蝉,比为夜袅, 现在又比喻为吃腐鼠的乌鸦!还有些诗中竟谩骂朝中高官为“沐猴而冠”,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但朝中时局对御史们也有不利之处:现在遇有国丧,按旧例国家总要大赦,苏东坡如被赦免了怎么办?本打算趁苏东坡案发,正好乘此机会一网打尽朝中反对派,倘若这大赦帮了倒忙,心血岂不完全白费?

李定和舒禀郁闷非常,干脆防患于未然,由李定提前奏上一本:对有可能被大赦的政治犯,力请皇帝一律不得赦免;舒禀更狠:进奏皇帝将威望极高的司马光、范镇、张方平、李常和苏东坡加另外的五个同案犯朋友,一概处死!

这就是杀人欲广、欲速而不达了,杀一个苏东坡倒还罢了,牵扯上这么多名人、大人物干吗?皇帝怎会舍得?

就是杀苏东坡一人也并非易事,仁宗的皇后曹太后生前就过问过这个案子,亲自说给神宗皇帝:“苏氏弟兄二人中进士之时,先帝曾高兴的说,他那天为子孙后辈物色到两个宰相之才。现在听说苏轼正因写诗受审,莫不是有小人跟他做对?在苏轼政绩上找不到毛病,现在却由他的诗入罪于人,这样控告人不也太无谓了吗?我是不中用了,陛下可千万别冤屈了好人,老天是不容的。”

皇帝的确也有过放苏东坡一马的心理,在副相王珪说:“苏轼内心有谋反之意。”的时候,皇帝不以为然:“他容有其他过错,他决无谋反之意,你为何这么说?”。

虽然当场驳斥了王珪,但到了朝堂之上,皇帝还是没有显露出一点赦免苏东坡的意思,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观风使舵的高手?“胆小鬼”们无人敢于进言,敢说话的御史们又都是东坡的对头,谁也不给皇帝台阶下,皇帝尴尬了。

其实在朝廷执政的最高层,意见也有相左,不过,在没清楚皇帝真正的态度之前,没有人敢表态罢了,就是个别人想为苏东坡讲情,也是拐着弯表达自己的意思。

宰相吴允趁与皇帝闲谈时规劝皇帝赦免苏东坡:“陛下认为魏武曹操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神宗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被史书称为篡汉的曹操,当时就不屑给魏武定性:“何足道也!”

宰相就是等得这句,立即接话:“陛下以尧舜为法,薄魏武固宜,然魏武猜忌如此,犹能容袮衡,陛下不能容一苏轼何也?”

皇帝无语。

决定苏东坡生死关键的时刻到了,但朝中大局无疑对苏东坡的命运是不利的,为苏东坡上眼药的多,出药方救苏东坡的少,这特别容易理解:本来这时在朝中当政的都是些新政“精英”,人数比例在那儿摆着呢。

虽然皇帝内心不想置苏东坡于死地,但是皇家最顾忌脸面,最忌讳承认的就是把人给抓错了,谁能在这关键时刻给皇帝弄架梯子,让皇帝下来这个台阶?

四十三、生死只在一张口

苏东坡在押已经四个月了,狱外朋友们的援救行动已经尽了全力,关系太亲密的,比如苏辙这样的兄弟,属被牵连之列,是说不上话的,再说现在案子卷宗已经到了皇帝那里,能直接进言皇帝的是极少数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却大都是“新进”――苏东坡的对头。

苏东坡在狱中写给弟弟苏辙的那两首诗辗转上缴到了皇帝那里,皇帝看后也感凄苦苍凉,从中又看到了作者对皇帝一片忠贞之意,杀掉诗人更下不去手了。

皇帝自己派到御史台的暗探也有对苏东坡有利的回奏:苏东坡心怀坦荡,在狱中都能安心熟睡。皇帝现在不由暗恨苏东坡:胡写那么多该杀头的诗词干吗?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么!以诗词攻击政府,这是该死的文人一大发明,看来需要来场文化革命了!

随便放不得,却也不能轻易杀掉,皇帝进退两难,真该把这家伙发配到大西南搞三线建设劳改去!

怎能就这样饶过苏东坡以及他那些同案犯?反动言论太多了呀!且影响极坏,范围极广,不出重手镇压一下这些胆敢拉历史倒车的“反党俱乐部”,又怎能获得全国的安定团结?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革命的背叛!”,既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随他去吧,俗话说慈不掌兵,掌握国家政权更要远离那个“慈”字。

皇帝才要咬牙决断,那御批“照办”二字却犹如魔鬼的手印,直入脑海,谁都知道,这个血印只要一留,神州大地顷刻腥风劲吹,一场浩劫是躲不过了!

御笔画个圈圈也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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