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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你的同伴都叫你放弃”鬼十次郎仿佛还嫌桃城心里不够乱，不遗余力打击道“是时候死心了吧！”
“不巧”桃城武挣扎着站起来“我一直就是个不听学长话的坏学生。真正的驱鬼现在才开始呢，鬼大哥你就等着瞧吧！”
“真是不幸”真田戴着黑色网球帽，与柳莲二一左一右站在幸村精市身边。“桃城他自己本身的绝招也是JACKKNIFE，居然不幸遇上了同样使用JACKKNIFE的，力量和技巧都远超他的对手。”
“不，这可未必是运气的原因呢”幸村精市平静道。
“嗯？”
“若这是教练的算计的话……”
另一边不二周助也看清了教练的意图“果然如此啊，让同样技巧型，速度和技术更胜一筹的墨言对上同样类型的手冢，再让桃城对上鬼。”
“若他的目的是给我们国中生下马威的话”迹部景吾脸色同样严肃“看来是有些成功了呢。”
“哼，话虽如此，不过桃城还真是个怪人呢”曾与桃城数次对决的忍足侑士，倚着墙优雅地笑着。
墨言轻轻地闭上眼，用心去体会赛场的波动，体会到桃城的坚持，假如在这里输掉，整个国中生都会被小瞧，也体会到鬼内心的松动，还有慢慢燃气的热情，还有国中生心里的震撼，整个赛场仿佛被燃烧起来，被青学的人一如既往的点燃，那名为热情的东西。
“比赛结束！胜者，鬼，6比0”
“多谢了……鬼学长”桃城武体力不支地躺在地上，最后的回击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鬼十次郎眼睛下垂，有些愣怔地看着断掉的十字弦。收回视线，看向地上大口喘气的人，眼里带着赞赏“你再报一回名吧！”
“桃城……武”桃城武断断续续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鬼十次郎平静地看了对手一眼，转身扛着球拍离开“再爬上来吧，桃城武！”然后抬头看了眼宿舍顶楼的方向，什么时候那个家伙的热情也能像自己一样，被这些国中生点燃呢？
墨言接到鬼的视线，微微一笑，热情啊？这东西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没有呢，转身离开，带着一份潇洒一份欣慰，更多的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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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4…22 18：21：13 字数：3307
排位交换战没有给墨言带来一丝影响，依旧是平静的完成偶尔安排的训练，平静地与3号的选手比赛，平静的……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即使在刚得知被安排回1号场训练，也是一脸的平静。
就在他和德川用五个球开始对练的时候，种岛又出现了，对于这个精彩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人，墨言的脸依旧是平静地让人不爽。
“喂小鬼，给点反应好不好”种岛很委屈道“我都说了半天哎”
半天的废话，墨言很无奈地在心里吐槽，有必要把那些他认识的人发生的事和他说吗？
“小鬼待会有场好玩的比赛，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种岛修二再接再厉。
墨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专心地对付德川打来的球，已经加到第十个了。
然而让墨言意外的是，德川竟然停了下来，看向种岛“就是齐藤教练的训练吗？”
“啊，没错”种岛见德川来了兴趣，顿时精神了不少“怎么样，去看看吧！”
德川转头看向墨言“你到室内训练馆训练。”
墨言很平静地点头，拿起球拍向室内训练馆走去。
种岛看到墨言离得很远了，走到德川身边笑道“怎么？那么有意思的比赛怎么可以让小鬼错过呢？”
德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国中生的训练场地走去。
“呵，又是一护短的主吗？”种岛暗笑，不过也没有阻止德川将墨言支开。
“大家早上好，我是U－17的精神教练，齐藤。”个头很高的齐藤捂着被撞到的脑袋，拿着喇叭对下面的国中生说“我已经看过各位的比赛了，大家强得简直不像是国中生呢。但是，若能够强化精神层面，各位的水平还能更上一层楼。”
“精神层面？”
下面的人群冒起大大的问号，不明白这些蹊跷的教练又想玩什么。
“首先，请大家分成两人一组，可以自由组合哦！”齐藤教练宣布规则，然后一脸笑得一脸无害的走到一旁工作人员身边。
“他说两人一组哦，大石”最兴奋的就是菊丸英二了“终于轮到双打上场了，打起精神上吧！”
其他常见的双打组合也很自然的组在了一起，比如青学的大石菊丸，冰帝的冥户亮凤长太郎，忍足侑士向日岳人，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丸井文太胡狼桑原……
墨言站在发球机前，脸上依旧是让他自己也开始厌恶的平静，只是手中的球拍却被紧紧握住。即使德川不说，齐藤教练的话还是飘进了他的耳中，尽管有时候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灵敏。
那些少年们一定以为是双打比赛吧，可惜呢，既然是精神方面的强化，又岂会如此普通。
“都组好队了吗？”齐藤教练看着下面两两组合，点头“那么现在开始进行单打比赛。”
“单打？！”
“输掉的一方将被淘汰”齐藤教练笑道温和“没错，就是和你们刚刚找到的搭档比赛。”
少年们的惊呼声还有齐藤的话飘进墨言耳中，脚下动作一滞，发球机射出的网球，从他耳边擦过，有些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红印。
“墨言同学怎么样了？”工作人员赶紧关掉发球机，跑过来关心的问。
“没事”
“到医务室看看吧”
“好”墨言答应的很干脆，拿着球拍离开室内训练馆，来到国中生所在的场地，隐身在暗处，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一对对众所周知的双打组合，变成如今的对手。
要和一直奋斗的同伴交战，必须要将对方淘汰，不比赛的两个人也会一起被淘汰，能够避免自相残杀的概率为……0。
墨言看着远处的齐藤，眉头轻皱。虽然不希望见到这样的情况，但他不会也不能阻止。而且……这也是少年成长要经过的。轻叹一声，墨言转身离开，既然无法阻止，那么就不看好了。
没走几步墨言竟然看到拎着行李，躲在旁边草丛里的崛尾，山吹的坛太一还有一个穿着立海大的制服的……国一的学生。
“崛尾？”墨言走过去。
“咿？墨言！”崛尾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你在这就太好了，这是越前的行礼，他电话打不通，你能交给他吗？”
“行礼？”墨言看到崛尾拎着的行礼好像很重，点头接过行礼答应“好。”
“您就是墨言前辈？”身穿立海大制服的男生似乎很兴奋“前辈您好，我是立海大附属一年级的浦山志太。”
“啊，你好”墨言礼貌的点头回礼。
突然三个人齐齐扑到网前“开始了！”
墨言转身，果然看到已经开始比赛的几个组合，冥户凤、忍足向日、柳生仁王。
“我丑话说在前面仁王同学”柳生比吕士推了下眼镜“这场比赛中你不要想有耍诈的余地。”
“你在说什么啊，面对柳生你，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耍什么诈”仁王雅治依旧是邪魅的淡笑“我们来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吧！”
“堂堂正正啊”柳生比吕士镜片一闪“当然，我还没笨到会轻易相信你这种话”
墨言看向忍足侑士和凤他们，转身要走，突然坛太一跑开了不一会有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那边好像也开始了，那边是青学的……”
“青学的？难道说是菊丸学长和大石学长？”崛尾有些不可置信道，然后带着一丝希冀看向墨言，希望对方否决。
墨言看了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点头，残忍地打破崛尾最后的希望。然后三个小孩跑了过去。
墨言的心已经平静下来，拎着龙马的行礼离开这里。开始是他太担心了，以至于忘了即使这些少年被淘汰，恐怕也不会直接被送回家里。三船教练的那个地狱，一直在等着失败者去历练呢。
因为没去过国中生的宿舍那边，略微思考了下，墨言还是决定将龙马的行礼带回自己的宿舍。以龙马的实力，只要不对手精市、玄一郎、景吾之类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至于白石藏之介他们……和龙马组合的概率为0。
放好行礼，墨言又回到室内训练馆练习，直到傍晚才结束，看了看时间，自相残杀的比赛也应该结束了吧。然后入江奏多来找他一起吃饭，两个人一起去餐厅，墨言才发信国中生早就吃过晚饭回宿舍休息了。
有些安静的餐厅，墨言坐在常坐的位置上，对面是随后来吃饭的德川、鬼和种岛。
种岛似乎安静了许多，墨言本不是好奇的人，但……“种岛？你被谁打击到了吗？”
“呵呵，我不是天天被小鬼你打击吗？”种岛有些逃避地笑了笑。
“嗯，是这样没错”墨言推了下眼镜“不过我今天应该没对你说什么做什么吧？”
“越前龙马被我淘汰了”德川突然开口，然后继续吃他的饭。
墨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是吗？”
“越前同学迷路了，结果看到了德川和鬼的练习。”入江奏多从容不迫的解释道。
“啊，我明白了”墨言了然地笑了笑，看向德川“龙马向你挑战了吧。”
“啊”德川淡淡的应了声，却没有抬头。
“然后又没有赶上比赛”墨言看向种岛，见对方点头，然后温和道“是龙马自己破坏了规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啊咧，小鬼真是开明啊”种岛修二松了口气“害我担心了半天。”
“你担心什么，又不是你把越前龙马淘汰的”入江奏多状似不在意的看了德川一眼，微笑。
“他，去见见三船教练比较好”德川突然说出这句向是解释的话，起身推开餐盘离开。
墨言想了想起身跟了上去，德川似乎有些介意这件事。
入江奏多推了推眼镜，微笑着看了眼罪魁祸首种岛修二“我们训练很辛苦，这个星期网球场的纪律就麻烦你了，种岛修二同学。”
种岛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入江奏多深邃的眼神，赶忙答应“啊啊，我知道了，拜托别再这样看着我了。”
“嘁~报应”一直沉默的鬼十次郎淡淡的瞥了眼种岛。
墨言走在德川身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德川平时话就不多，为人也必将冷，如果说手冢是表面冷内心热，那么德川就是深入骨髓的冷。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墨言也跟着停了下来，与德川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一年前我血气方刚连战连胜，但那也很正常”德川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因为我从5岁开始就在著名的网球俱乐部里，以海外为据点，以成为职业网球手为目标，不断努力。”
墨言安静的听着，德川的身后也有他自己的故事吧。
“然后去年，我被邀请参加合宿。”德川突然有些自嘲道“说实话当时世界上都知道日本少年组的水准，理所当然的我也小看了这个合宿。”
突然德川双群紧握，声音却依旧平静冰冷“直到我的自尊心被某个男人击得粉碎。”
“你怕龙马会是当初的你对吗？”墨言了然道，然后很郑重地向德川鞠躬“谢谢你。”
德川转身，看着鞠躬的人先是惊讶，然后眉头微皱“不必”似乎有些不高兴。
“啊，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墨言直起身温和的笑了笑“一直以来我也担心龙马的骄傲会不会让他再次盲目，只是……”
“你太过心软，或许说对一切都不在意”德川接话，然后转身不去看墨言“就像你与手冢国光的比赛，深知他们的问题，却宁愿假借别人之手提醒他们。”
墨言有些意外“你听到了？”
德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转身离开“墨言，你到底为什么而活？你在意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就在面前，却感觉不到你在这个世界的羁绊。
为什么而活？在意什么吗？黑色的眼眸变得深邃，这也正在他重新来到人界，所要寻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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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4…23 1：25：57 字数：3407
集训地到处都安有摄像头，每一场比赛都会很完整的录下来。此时墨言正电脑房里，看着国中生自相残杀的比赛录像。
平静的脸，心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不是菊丸大石的比赛，也不是柳生等人的比赛，更不是手冢海棠、迹部日吉这样新旧部长接力的比赛，而是……
“裁判，我柳莲二弃权”这是比赛进行到6比0时柳说的，淡雅的容颜依旧是从容，后面是不甘的切原赤也。恶魔化的切原完败在柳的手里，但是柳弃权了，真是只是给后辈锻炼的机会，真的只是为了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未来吗？
但是在那么一瞬间，摄像机捕捉到柳睁开的眼眸，深褐色的眼里，第一次倾泄出如此多的情绪。有矛盾，有挣扎，似乎还有一丝……留恋和不舍，但墨言知道柳不舍的不是这次的机会，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会客气的幸村”这是比赛开始之前真田对幸村说的话。总是以最高绝技：风火林阴山雷，与对手正面对决使之臣服的皇帝，真田玄一郎。
“你从没客气过吧真田”这是比赛开始前幸村温柔的笑着对真田说的，从重病中奇迹生还，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
立海大的顶尖对决。
墨言心思复杂地看完他们的比赛。有人说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很像，都是温柔秀美，却腹黑，让人不敢惹。
但在墨言眼中，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很不同。最大的区别是野心，还有阳光与阴暗的区别。
不二周助也许除了对自己，没有其他的执着，也没有什么野心，而不二的聪明也用在保护在意的人，这点与自己很像。
因为没有野心，所以从不想去接手掌管三界，因为没有要执着的，所以与世界没有羁绊，给人的感觉就是淡然，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对于要保护的人，也不会吝啬力量。不二就像是阳光下温柔的栀子花，纯白而美丽。偶尔的腹黑也无伤大雅。
幸村精市的温柔是盛开在午夜的高雅的紫罗兰，王者的风范与气势让敌人战栗，除了和墨言在一起时极力掩藏自己的阴暗的一面，反而造成一时疏忽大意被生母算计。幸村精市真的是……近乎完美的无懈可击。
即使对手是真田玄一郎，也毫不留情，灭五感更是毫不犹豫地使出来。墨言还从未见到真田如此狼狈，失去五感的他，最后竟然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突破精神障碍，凭借气力回击出幸村也没接到的球，打掉了幸村精市头上的汗巾。
墨言不得不承认幸村精市的网球很厉害，已经是名符其实的日本国中第一，尤其是大病痊愈后。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使强如真田也以1比6惨败。
比赛结束真田没有与幸村握手就直接离开了……
墨言关上电脑，靠着椅背。精市和玄一郎的比赛，让他想起与手冢国光的比赛。他做的比幸村精市更绝，6比0，没有给手冢一点机会。如果玄一郎没有在最后突破灭五感，恐怕这又是另一场墨言对手冢比赛的……翻版吧！
一场尽全力的比赛，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吗？墨言离开电脑房，抬头望天，真的是吗？好像自己当初那样打击手冢，有些残忍。
留下来的国中生，已经穿上了U－17的统一制服，龙马他们也该到三船大叔那里了吧！墨言看着远处的山峰：龙马、玄一郎、莲二、向日、冥户、桦地、日吉……大家从地狱爬回来吧！
被淘汰的国中生，连同越前龙马在内，在齐藤教练的指引下，历经艰难爬上一座他们也不知道等在那里的是什么的山峰，但是为了变强，为了不被胜者拉开更大的距离，哪怕是悬崖上唯一的蜘蛛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抓紧。
然而当他们爬到山顶，便呆住，想过会是另一番艰苦的攀爬，却没想会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影，穿着统一的黑色短袖短裤运动服，明明是寒冬，却都汗汗淋漓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比在U－17见到的艰苦训练的高中生还惨。
一阵鸟儿惊叫声，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地上躺着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自动的让开一条路。
拎着酒葫芦，一边蹒跚而来一边喝酒打嗝的三船教练走了过来。
带着伤疤的狰狞的脸，宛如地狱的修罗“来得太慢了！小鬼们！”
“各位失败者”三船教练瞥了眼他们或疑惑惑惊讶的表情中，扛着酒葫芦蔑视道：“欢迎你们来到地狱！”
另一边，教练每天都会安排国中生进行排位交换赛，却没有再安排任何的一位与鬼、入江、德川、墨言比赛，而他们的每一次比赛都以成功晋级而告终。
早上入江要和4号场的人进行团体排位交换赛，墨言第一次独自来到餐厅用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国中生的交谈声。
“黎明的早茶时间是最棒的”迹部景吾依旧高雅骄傲的音调“你们都做好梦了吗？啊嗯？”
“确实，在最好的环境中，再加上引进了高科技的网球指导”幸村精市也参与到闲聊中。
“光是在U－17代表合宿呆上一天，就能感觉到精神、技术、身体能力各方面得到了飞跃性的提高。”
“话说回来各位，白石他们今天参加排位替换赛，只要能赢的话……”
“除掉那个守门人之外……”
“5号场地将全部被初中生占据”
墨言想了想还是决定晚点来吃饭好了，而且如果不是担心入江问起，他根本就懒得吃饭。更何况他不想再过多的与国中生接触了，不能再让他们继续陷进去了。
突然餐厅里的一些高中生很不愉快的声音响起，被国中生小鬼们爬到头上，在这个辈分分明的日本，是他们难以容忍的。
“国中生的小鬼势不可挡啊！”其中几个高中生很是担忧，这样下去高中生在这里还有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