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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魔女变奏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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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最早,最早,早到已经被遗忘的第一个记忆开始
  与库洛洛的一面之缘
  与侑子的接触
  与死神们的牵绊
  ……
  每一个看似生动的画面,自己却不曾溶入其中
  无意中的话语,给了多少人希望,也伤害了多少关心这自己的人
  任意妄为,却任意地把自己逼至遍体鳞伤
  明明有那么多的能力,到头来,居然没有一样是自己最拿手的
  ……
  不知不觉,脚步已经走到了尽头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烛火下蓝染的背影
  明明那么近在咫尺,明明那么孤独
  自己却被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不是不知道挡住自己的【墙】为何物
  只是……
  最初是无意识地自我包围,再然后是习惯,现在,却成了唯一的出路
  
  “怎么办?要不要说?”
  “还是不要说吧,星辰姬昨天状态就不好。听说昨晚病倒了!”
  “啊拉,那怎么办?蓝染队长居然被旅祸给…”
  “嘘!”
  
  “主人,醒了么?”狐狸躺在星辰身边,手掌覆盖住她一直没有停过流泪的眼
  “狐狸,我果然还是…没办法留下呐…”明明已经很隐忍,却止不住的抽泣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下章可以的话,就结束吧!




回家

  “星辰大人,您……”
  几个侍女看着星辰无言地换上白无垢,都无言地梗咽起来。她,察觉到了吧。终是无法看着星辰自己木偶一般的行动,朽木家的侍女们默默围拢星辰身边帮其换衣服,上装。
  不断进来的侍女不断地传来蓝染的最新状况。虽都是在门外小声说着,但又如何能瞒住星辰?起身,行礼。施施然的微笑,美丽而又脆弱。
  “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能服侍星辰大人是我们的福气。”侍女们面露不忍地看着星辰渐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都不约而同地摸起了眼泪。
  
  “狐狸,我们去【蓝染】的所在。”任由死狐狸抱着行走在屋檐之间的星辰,毫无生息,就连语言都已失去了语态
  看着怀中的人,想要劝说的话终是全数咽回肚子。这就是所有人都那么小心翼翼爱护她的原因,比任何人都善良,即使经历了再多,也将不伤害别人作为自己的第一准则。即使…自己早已是伤痕累累。
  嘛…如此麻烦的主人,以后果然还是要跟随那一位星辰大人才是!不过,如果她再度出现,恐怕自己又回飞蛾扑火一般地去保护她吧!力量越接近顶峰就越缺少如她一般能平等看待我们的人来陪伴…寂寞,永远都比麻烦来得可怕呢!只是对象成了她,能够轻易触及别人内心柔软的人,最终我们也只能准从她的选择。
  …她最后都没有改变主意,那么,寂寞将再次降临我们。
  …她改变了主意留下,那么迎接她的,或许又是无尽的伤害。
  
  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若白,只要是你的决定,都不会让你再有任性的机会!
  
  因为是当事人,所以星辰的到来,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地让路。依旧是被人形狐狸抱着行走,穿过条条走廊,最终到达【蓝染尸体】的存放处。感受到怀中人的哆嗦,狐狸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将她到地上。
  没了魔法,没了破魔之瞳,看着眼前还未来得及清理完满是鲜血的尸体,每走一步都在颤抖。明明知道是假的,但触摸到【尸体】的瞬间,由指尖传来的冰冷质感及浓重的血腥味…艰难地咽了咽,眼眶干涩地难受。
  等卯之花赶到时所看到的,是一幅略带凄美的景象。白色的房间中,穿着白无垢的少女匍匐在满是血迹的尸体上,以白色为主调的视野中,未干固的血液侵染了宁静的白色。
  听到声响,星辰缓缓地睁开漆黑的眸子,看到来人,先是淡淡一笑然后又磕上眼。
  “星辰,你不能在这里!”卯之花一眼就知道此刻星辰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蹙起眉,上前欲拉起星辰,却被一直立在一旁的狐狸拦住脚步
  “卯之花队长,如果可以,请给主人一些时间。”
  “相必阁下应该知道星辰现在的状况。再这样下去,您难道就不担心她会怎么样么?”对于眼前人的身份虽然好奇,但他称星辰为主人便不会是尸魂界的敌人。眼前最重要的,是那孩子。
  “花妈妈…星辰没事的…惣右介…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星辰不难过的。”直起身,眼神空洞地令人心碎,上扬的嘴角勾勒出的,却是最凄楚的笑“他不是惣右介呐…星辰怎么会因为这样的玩笑而难过呢?”
  是啊,明明知道是假的,可为什么心口撕裂的痛却是真的?果然,是真的爱着他呀!回过头,手轻轻抚上蓝染安详的【睡颜】,虽然是镜花水月,但此刻触摸到的却如此真实如此让自己安心。这样的蓝染,才是不会抛弃自己的人!这样的蓝染,虽然冰冷却也最让人安心呐。
  “十分钟,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十分钟后由我亲自查明蓝染队长身亡的原因。”说罢,卯之花转身离去,死狐狸也心有神会地跟上,只留下一个足以保护她的结界
  
  “那孩子很早就料到了吧。”无人打扰的院落中,卯之花微笑着开口
  “是呢…”随意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你,认识【星辰】吧。”
  听到这样的疑问,卯之花先是一愣,然后了然地笑了笑“能与白色相映衬的您,就是【星辰】的守护兽之首的狐吧。那孩子已经值得【星辰】这么付出了呢,只是,那孩子知道将你们托付给她的意思了么?”
  “无关紧要的事她不用知道。”狐狸别开一脸淡然,眼底未藏好的黯然却逃不出卯之花的眼睛
  “是么?那孩子一旦脱离了这个世界,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而被囚困在世界夹缝中的你们,将要继续承受比死亡还可怕的千年寂寞。并且,没了宿主,你们的力量会渐渐失控到暴走的地步,虽然概率不大,但也很可能导致空间与空间的撞击而世界毁灭。这样的事,也能称为【无关紧要】么?”卯之花维持着原有的语速,让人分不清她是否有愤怒
  “只要不管她的事,都是无关紧要的。更何况~”狐狸眼睛微微眯起,笑容妩媚地回头“世界毁灭对我而言更是无所了~毁灭,重建,再毁灭,再重建~这样的循环又有什么不好?”
  “既然阁下已经决定,那卯之花不作打扰。”睁开一直维和笑着的眼,阴影线全数聚集“虽然这世界有那孩子还想继续守护的东西,不过她不在了,那倒是真的毁掉也无所谓呢。”
  看着卯之花悠然踱步离去的背影,狐狸微微有些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物以类聚,当初的【星辰】大人也是这样的德行呢!她所在乎的我们自然会守护,只是,没了她的存在真的毁掉也无所谓么?
  
  “啊啦~真是可怜的小猫呐~”蹲在窗户前的市丸银狐笑看着匐在镜花水月上的尸体“呐,要不要,和我走?”
  “不…他陪着我感觉更安心呢。”星辰起身,甜美异常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却消除不了虚弱地随时会毙命的存在感“市丸君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哦~那小猫说说看我该在哪里呢?”市丸很好奇,她明明知道眼前的【尸体】是假的,为什么还会表露出这样的伤心?如果理解为她在为蓝染队长争取时间也说不通,因为蓝染队长的计划中,从来都不会将她纳入其中。她是他视若珍宝的存在,就算是红舞的曾经出现,也只是在作为道具的及促使她成长的存在而已。
  市丸记忆中的星辰,是强大的,也是弱小的。那种力量,只要她稍微认真一点,逆天也只是玩笑之间便可。但是啊,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暴殄天物呐!那样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曾认真用过半分,哪怕对敌人也保有仁慈的心。大部分的时间都很糊涂,糊涂地让人想抽打她。但在关键时刻却又十分精明果断,就拿四枫院及浦原携带那些失败品逃离的情况而言,就算是有着十全打算的蓝染队长,最后也只能放弃赶尽杀绝的打算。
  明明没有什么值得人看重的地方,却又称为整个尸魂界最为璀璨的焦点。知道她曾经所谓的【情感复制】,她曾经似乎还在为那东西困扰过的吧。只是,牵绊这种东西,是可以用法术来强加的么?就算有这样的术,没了那些历历在目的经过,谁会傻到相信眼前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呐~小猫,他们回来咯。”市丸对着星辰招招手“我受命接你回家呢。”
  “……家?”一双澄净的眼睛看着市丸银“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么?”
  “嗯~不清楚呢~”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凝视,市丸别开头“不过那位大人说,心在何处何处为家。星辰,你的心在哪里呢?”
  澄清的眼眸渐渐黯淡下去,起身慢慢走向市丸的所在,扶着自己的胸口,笑容温和而又难过“星辰的心一直都在这里呢。”所以,最后踏上的,只有回家的路呢!
  星辰灿烂笑着伸出的手被市丸轻轻拉过,而后两人消失在四番队队舍中,徒留下两具【毫无声息的尸体】静静躺着
  
  ==========
  下章,终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最终章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知道是梦,却有奇怪的感情充斥着我的所有感官。
  自从那次去买书回来,每晚就会做着不同的与动漫有关的梦。或是漫天黄沙我爱罗独立风中,或是对着星空独自小酌的朽木白哉,或是麻仓叶王单手托腮出神地呢喃…不管是谁,我似乎都听到他们在呼唤一个名字
  【星辰】
  刚开始对于这样的梦境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些都是我很喜欢的角色,而且梦境还那么逼真。很多次我都几乎想要上前去拥抱他们,不管是发花痴还是莫名其妙的冲动。只是每次上前,都会被无形的力量隔断,有的时候很近,被隔绝在他们的咫尺之外,有的时候又很远,远到只能模糊认出他们的身形。
  每晚的梦境都不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梦即将醒来的时候都会看到蓝染升天那段。
  与我所熟知的那段情节有所不同的是,蓝染的手中抱着一个人形,而其他死神包括草莓小强在内的人都对着那个人形物体吼着什么。明明没什么,可每次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就会莫名地掉下来,再然后就醒了,带着一脸的泪痕。
  只是一两次的话我是不会介意啦,可是连续一个月都这样就让我开始好奇。有想过靠近看看听听的,可每次都还没等我靠近梦就醒…
  
  “若白,老师点名啦。”来自外力的摇晃,让我突然醒悟
  “季若白。”
  “到。”
  安全上垒,对着提醒我的同桌感激一笑,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下课。伸了个懒腰,准备闪人
  “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每天都是一脸的精神萎靡。”同坐整理着笔记,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什么,晚上睡不好。”很疲惫
  “八成又是看你那些唧唧歪歪的小说看到天亮吧。”鄙视
  “滚!那些怎么可能是唧唧歪歪的小说?!那些是文化啊文化!耽美文化!”激动
  “也就妮妮那种好性子才经得起你的折磨。”无可奈何“换做是我早就把你丢到火星去了。”藐视
  “哼,你就得瑟吧。”掩面笑“谁叫她是我的妮妮呢~”
  “你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眼角抽
  “难说。”收起所有书本,下课铃准时响起,冲出门外
  
  “妮妮,这个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指着玻璃柜中漂亮的蛋糕,口音连带着食欲而微微模糊
  “若白,从出学校开始你就在不停地吃东西,你确定你还能吃下这个?”妮妮扶额
  “你太小看我了吧!”拉着妮妮的衣服,嘟起嘴“财政大臣,请给我买吧!然后我陪你去买书~”若白因为经常管不住自己的购买欲,因此,若白的父母总是将两人的生活费全数交给妮妮代为看管
  妮妮笑笑摇摇头,走进店里买下若白要的蛋糕。
  
  两个少女相互挽着手,一路有说有笑地走着。只是到了昔日经常光顾的书店时,若白的脚步却踌躇了。接收到好友的目光询问,若白拉扯着嘴角摇摇头,摁下心头的不安,同好友一起走进书店。
  “哟~好久不见呐~”妖娆的妇人散漫地打着招呼
  “恩,好久不见。”若白浅浅地笑着,完全没了上次到这里来时的狂热
  “若白,还要书么?”妇人挑眉,笑得一脸暧昧“最近来了很多不错的新货哦~”
  “不要!”几乎是思考都没有的回绝,话音刚落,若白就为自己的奇怪言行诧异“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最近就算了。”
  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或是拒绝着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会重蹈覆辙的感觉冲击着自己。轻轻拍打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块要神经分裂了呢。
  妇人笑笑摇头,示意没关系。觉得两人站在也是尴尬的过程,于是若白一头扎进了书架之中,目光游离地看着四周的各种各样的书籍
  随意地拿下一本,出神地翻着页码。很多一闪而过的记忆不断充斥着自己的感官,然后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压迫住了所有呼吸
  【星辰…】
  【星辰。】
  【星辰?】
  【星辰!】
  耳畔,想起了梦中出现的呼唤,忽远忽近的声音,带着不同的情感起伏在呼喊。捧在手中的手开始微微在颤抖,视线忽然开始有些扭曲,书店外的嘈杂也慢慢失去了声响…
  【星辰…】
  【谁?到底是谁在说话?】
  【星辰,我的妻子,你要去哪里?】
  【拜托,这是什么烂台词?!】
  【星辰,这一次你要沉睡到何时才愿意醒来?】
  【星辰是谁啊?为什么要对着我叫!】
  【星辰…】
  陌生的声音没呼唤一次那个名字,自己的力气似乎就被抽走一份。一闪而过的记忆,依旧无法抓住什么,也不想去知道是什么。
  【星辰……】
  不是不明白【星辰】是在唤我,只是潜意识中却激烈地排斥着。此时的我,就像站在跷跷板的两头,不管我的脚步往那边挪一步,另一边都会永远离我而去。这许就是我一直没有否认自己是【星辰】的原因。不是不好奇这个名字背后的一切,只是模糊却坚定地明白那是不能去揭开的名字…
  深深地呼吸,轻轻将手中的书和上放会书架。
  
  【永别了,星辰。永别了…】
  
  “妮妮,书找好了么?”若白笑若桃花地从背后搂住妮妮
  “好了好了。”妮妮无奈地笑着,摇摇手中的教材,同若白一起到前台结账
  “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全场五折哦~若白真的不买点么?”将结好账的书递过去,老板娘笑眯眯地问道
  “生意不是很好的么?怎么不做了呢!”若白不解
  “因为一些原因要搬啊~等我找到新店面的时候会给你名片的~”老板娘笑眯眯地回答
  
  【夜幕】
  “要连我的事一起隐瞒么?”坐在屋檐上的高挑女子嫣然一笑,借着月光的照耀,倾国倾城
  “那是当然~”渐渐幻出猫一般原型“若不隐瞒,现在岂不是被你重生了喵~”轻巧的口气,完全听不出自己是身处危险中的人
  “以后有什么打算?”屋檐上的女子散去手中的暗色光环
  “嘛~这个星球之中,还是有很多奇妙的地方,我哪去不行?”异性猫咪耸耸肩“但是你要小心哦~我可不觉得你的苏醒他们会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女子高抬起下巴,眼睛里满是不削“若不是因为她,还轮得到他们来找我么?哼…他们要好好感激啊。”女子转身
  “好吧,那么再见吧,星辰大人。”看着已经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猫咪微微睁开眼“只是,作为万物之源的你,真的能舍弃一切守护这个少女了么?星辰·爱儿·威齐杜西奥,或者说,妮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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