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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侠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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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强看到他们提着三具女尸走了,剩下来的是十几具男尸给他两人,不禁皱皱眉头,只得动手慢慢搜查。

却说秦寒竹请各人回到屋里,经过一阵引见,各人才知道随同明因师太到来那老尼,却是三十年前名满中原的绿鬓老尼,不由得都对她肃然起敬。

因为绿鬓老尼的岁数已经逾百,说起辈份,在座无人能及,但她却不以辈份自居。她在艺成之后,五十年间盛名不衰,三十年前突然由江湖上隐去,有人说她被一群绿林健者用计毒死,也有人说她隐居起来修持上乘妙谛。传说纷纭,莫衷一是,却没有人能够说出绿鬓老尼究竟有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明因师太在三十年前已和绿鬓老尼订交,所以对于老尼隐居始末都知道很清楚。

此次因为要扑灭赤身魔教,需要海内外的高手很多,所以特地赶往陕西老君谷请她出山。

绿鬓老尼已经隐居了几十年,本来不愿再惹是非,却被明因师太把后起人物中,功力如何高强的话,打动了她的心,老尼最小的一个门徒叶萼华听说山外竟有那么多人物,更磨着要师傅带她出山练历。绿鬓老尼只好叹一口气,说了几句“冤孽!”嘱咐大弟子慧绿掌管门户,然后带了萼华重入江湖。

明因师太用尽了莲花妙舌,请得绿鬓老尼出山,夜宿晓行已非一日;这天来到河间府治,已是太阳衔山,理应歇息。但是,明因师太卸认为离家不远,毋须歇息在城里,绿鬓老尼也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她走。

那知明因师太最后一次离家,已是三十一年之久,沧海桑田,地形上已经不少变易。一个疏神,本来应该朝西北走,却误走东北,等到看见西淀湖,才发觉方向错误,急忙沿湖边走往西端,已走冤枉路好几十里。

明因师太发觉这个错误,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答讪自怨道:“真糟透了,如果不是走错路,这时早该到了!”

绿鬓老尼却微“咦——”一声道:“这时还有人打架哩!”停一停又道:“他们向这边走来了!”

明因师太一听,却闻蝉儿在远处骂道:“奸贼!你不留下命来,姑娘就追你到阎王殿去!”不禁愕然对老尼道:“那是劣徒蝉儿的口音,看样子又是有魔党进犯了!”话一说完,就见几条高大的身形,疾如奔马般跑着过来。明因师太大喝一声:“什么人?给我站住!”

那几名贼党想不到已逃出十多里,仍然遇上埋伏,此时逃身要紧,当先一名贼党呜哨一声,朝斜里纵开数丈,余贼也四处逃散。那知还没有走出多远,绿鬓老尼喝一声:“还不肯站下来么?”只见她缁衣一舞,身形已登上树梢,像风一般追上一名贼党,还隔有丈余就摇摇一指,喝声:“站住!”

这名贼党倒也听话,竟应声动也不动站在那边。绿鬓老尼治倒那名贼党之后,身形并没有停着,旋风般又追上另外一个,也以同样方法给他治了,却见两条小身形捷如飞鸟般,在距离不及四五丈处一掠而过。

明因师太忙叫一声:“蝉儿!停步!”

那边身影“呀!”一声,折转过来,在“师父!”“祖姑!”声中,两名少女已现身在眼前。

明因师太挽着玉鸾的手,笑道:“几个月不见,你艺业又进境了许多,我先前还以为是莺儿哩!”

蝉儿接口道:“她现在凶得很哩!今夜头一次杀人,就是她杀得最多,一口气就杀了五个!”

明因师大惊道:“那些是什么人?”

玉鸾抢着道:“就是赤身教的魔鬼和曹吉祥的奸党,连带蝉姐的仇人也都在内!”

蝉儿一听说到她的大仇,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哭泣。

明因师太又是一惊道:“仇人走掉了?”

玉鸾道:“统统给杀了,只有我们追了四个下来!”

明因师太不禁笑了起来,抚摩蝉儿的柔发道:“痴儿!大仇已报,你还哭个什么?快点起来谒见绿鬓老前辈!”

蝉儿只得渐止悲声,突又扬起脸儿颤声道:“师父!蝉儿的生父是柳仲元还是清风剑客柳鸣秋?”

明因师太只知那艘贼船,是受柳仲元所雇用,却不知柳鸣秋也在内,此时被问了起来,不禁沉吟片刻才道:“你怎知道清风剑客也在里面?”

蝉儿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地把听到高崇武的话说了。

绿鬓老尼原是静听明因师徒说话,及至听到柳仲元柳鸣秋的名字时,嘴唇微微在动,似乎在念些什么?待到蝉儿把话一说完,她已忍不住一把抢过蝉儿,揽入怀中哭道:“我苦命的孙儿啊!你知道你还有一个祖姑么!”两股泪泉,暖烘烘地淋在蝉儿的柔发上,直哭得各人陪着伤心泪落,宿乌皆惊。

良久良久,还是明因师太首先收泪,劝慰道:“大师,别伤心了,今夜得遇侄孙,该喜才是!”

绿鬓老尼老泪纵横地问问蝉儿的年纪,艺业,又凄然道:“儿啊!你也不必查问仲元鸣秋两人谁是你的生父了,总之,你叔叔伯伯父母都被恶魔杀了,两家的香烟都要由你一人承挑!”又对明因师太泣道:“蒙你收容教导我侄孙十四五年,请受我一拜!”果然拜了下去。

明因师太听老尼说话时,知道必然有所举动,此时急忙一步跳开,叫道:“大师别折杀晚辈了!”因为明因师太一向对老尼都很尊敬,这时竟自称“晚辈”起来。

老尼苦笑一声道,“师太你别走开,我还有话说!”

明因帅太忙道:“请大师吩咐就是!”

老尼沉吟一下,才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明因师太见这情形,早明就里,忙道:“大师是否说令侄孙将来的事?”

老尼苦笑道:“你一猜就中!贫尼正想向你要过侄孙,亲自教导,但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和你商量一下!”

明因师太笑道:“大师关心骨肉,人之常情,有何不可?而且她已获得晚辈亲传,现在已没有什么东西教给她了,能得大师教施,对于她与及本门都有莫大的好处,不过……”

老尼着急道:“不过什么?你说出来我必然答应你!”

明因师太见老尼竟然为了一个从未见而的侄孙女着急,足见人非太上,不能忘情,即指一指鸾儿道:“晚辈也有一个要求,就是请大师连晚辈这一侄孙女也一并教导……”眼一看到绿鬓老尼错愕的神情,又笑道:“因为她们两人已是不可分开!”接着把她如何联婚,共事一主的因果说了出来。

老尼一知自己的侄孙女已由明因师太作主,与罕世侠紫虚上人的门徒缔婚,一时大喜过望,连道:“好!好!我都依你!”

玉鸾被祖姑把她的婚事当面告诉人家,粉脸已经通红,这时听老尼背教她本事,当下又心花怒放,恭恭敬敬地拜了八拜,然后再和旁立的师姐叶萼华相见。

经过了这认亲收徒,彼此间更加热络了。老尼对明因师太喟然叹道:“想不到我隐居几十年,古佛青灯,不问外事,而横祸仍然找上我家里来。还是你说的对,我佛如来管不了那么多人间事,只好自家来管,否则,只要有赤身魔教存在一天,我佛如来也不能安寝了!”

明因师太也叹息道:“斯人不出,其奈苍生何?倘若大师不隐居幽处,以大师的功力不难消弭横祸于无形。倘若紫虚上人伉俪多管点世事,大明又何致如此多难?这也可说是苍生浩劫,这次得大师再入江湖,也是众生有幸了!”

老尼也不禁吁唏,望一望左右,发出一声清啸,才对蝉儿道:“那边有两个已被我用真气打穴制住了,你过去看看,要是该杀的,就把他杀了,快去快回!”

蝉儿身形幌动两下,已到那魔党跟前,手起一剑,把他斩成两段,顺手给他一点化骨丹。又扑到另一名魔党面前,喝声:“你也该杀!”一剑由前胸穿透后背,两名可怜的魔党连想辩也不能辩,就这样死了。

老尼见蝉儿飞快地回来,笑问道;“都该杀么?”

蝉儿吃吃笑道:“这些魔党那有不该杀之理?我都给他每人一剑,使其再也不能欺负了!”

老尼到底心肠慈悲,闻言轻斥道;“也不要过份乱杀,魔党之中未必没有悔悟的人,被你这样一杀,岂不可惜?”

蝉儿见祖姑威严凛然,只好连声称“是”。

明因师太笑道:“我们走罢!这叫做在劫者难逃,如果不是鬼使神差,令我们走错了路,而早一步回到家里,恐怕这群魔党半个也不想活,现在还给他跑了两人呢!”

老尼也不禁失笑,一同朝着秦府走去。

这时,在座老少两辈侠义得会高人,又知老尼和蝉儿认亲,而且还是清风剑客的长辈。

和清风剑客结义的孟开先、盛凌如、武隐真、鲍逸志四人,忙重行见礼,盛凌如的女儿盛逸芳更加叩拜不迭。

就在各人忙乱着客套的时候,屋檐上又飕飕飕落下三个人影,原来是蝉儿和秦氐姐妹。

明因师太一见,忙问道:“阿强和信儿呢?”

蝉儿笑道:“他俩人收拾那些臭男子去了!”

孟开先哈哈大笑道:“蝉姑娘!你这话也太毒,却给我们都给骂上了!”

蝉儿是无心说,各人听了也不留意,经孟开先这么一提,各自回头一想,不禁哄堂大笑。甚至于绿鬓老尼那样年纪,也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顽皮撤娇的情态,脸上的皱纹里也挂上丝丝的笑意。

明因师太边笑边骂道:“你这小猴儿,没有你师姐在这里撕你小嘴,却给你越学越厉害了!”

叶萼华却遥遥地朝着蝉儿点点头,招招手。

蝉儿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忙走往跟前道:“师姐!你叫我干吗?”

那知叶萼华并不答她的话,捧过她的脸蛋,朝着她的小嘴就拧,一面格格笑道:“这回给你学个好样?”惹得在座各人又是一阵哄堂。

蝉儿没有防备,所以被她拧了两下,给各人笑得脸红红地,跳了起来噘着嘴道:“也要找个厉害的人儿来管管你才好!”话一说完,急忙跑开去。叶萼华会过意来,追上要打,她却躲往老尼身后,边笑边嚷:“祖姑救我!师姐要打人哪!”

萼华见她那么大了还要撤娇,不由得画脸羞她道:“羞,羞!要撤娇哩!过一会再拧!”

蝉儿躲在祖姑背后,好像有天大保障似的,一点也不怕,看到萼华羞她,她也扮起鬼脸,又羞又笑。

老尼笑道,“别闹了罢!你还未和几位谊叔伯们相见吧?”立即指引她和孟盛各人相见。

这时候,门外人影一幌,于志强和文信儿已经进入大厅,文亮看他每人捧着不少烂纸片,暗器和几件兵刃,不禁好笑道:“你们往那里找这些东西来干吗?”

于志强笑道:“是蝉师姐叫我搜的,因为夜里看不出纸头上写什么,只好一古脑搬回来哩!”

明因师太“哦!”了一声,吩咐把那些破铜烂铁摔往角隅,引他两人拜见绿鬓老尼,然后摊开纸片,一一检视。秦方夫妇趁机收拾菜肴,拿回厨里热去。

明因师太检视那些纸条的时候,只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就摔过一边,玉鸾童騃心重,却一张一张地检起,看了又看。明因师太边看边摔,倒也十分迅速,看看就摔到最后一张,不禁叹一口气道:“白费精神!”想连手上这一张也摔了出去。

玉鸾却叫一声:“奇呀!”接着又听她叽哩咕噜在说:“敢情是这些贼人还要捕鱼?种田?卖水果?……”

老尼见她说得奇怪,也觉得好笑道:“鸾儿!你在说什么?”见她仍然未答,又追问一句。

玉鸾正在攒眉苦思的时候,猛然被吓一跳,仍然有点茫然道:“我真不懂,这些奸党要这些东西干吗?”手里还握着十张八张小纸片不放。

明因师太笑道:“你把手上的纸片给我看!”

玉鸾顺手送了过去。

那些纸片本来也就是明因师太看过了的,这时又接过手来一看,却见这十张八张纸片里分明写有——广东柑五十,湖广稻谷二千担,秦中香橼一千……——地方名产的字样。但是,每一张纸上都有“明年端午在午门交货”等九个字,不禁皱皱眉道:“要这些东西干啥?”

各人百思莫解,想不出其所以然来,偌大一座中厅,十几二十个老小竟然鸦雀无声,可见每人都绞尽脑力,想打开这个谜底。却见龙啸云带了两名健仆,捧着托盘,上面热腾腾的菜肴,走出来道:“两位祖姑和叶姑娘!你们来得久了,东西还没有入肚哩!先将就吃一点罢!”

玉鸾突然叫一声:“有了!”

龙啸云被她吓了一跳,骂道:“什么东西有了?大惊小怪吓我一跳,我还没打你哩!”

玉鸾仍然吃吃笑道:“妈!这才好玩呢,我以为奸党真个要做什么米量、水果、鱼、盐的生意,现在却被我拆穿了他的谜底……”

各人听玉鸾说已经想通了,都同时用怀疑的眼光,注视在她的脸上。雪里寒犀孟开先有点不信道:“鸾姑娘!你先说说看!”

玉鸾见这位伯伯专在人家头上拨冷水,心里很有点不自在,小嘴一噘,可是仍然笑吃吃道:“我猜的不知道对不对啊?”各人见她半吞半吐,忙催她快说。龙啸云要听小女儿解谜底,摆好菜肴,也在一旁听着。

玉鸾望了孟开先一眼,然后把纸片统统摊平在桌上道:“这些纸条,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每张都写有一样到两样东西,它的关键好像就在端午这个日期上……”又扫各人一眼,接着道:“而且为什么要在午门交货?午门是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

孟开先心直口快,叫起来道:“午门就是朝臣要朝见皇帝的时候,聚集等候的地方呀!”

玉鸾大喜道:“那就对一半了,我先以为是埋葬皇帝的地方哩!”“眼睛一扫,见有不少人在暗笑,又道:“你们笑我什么?”

孟开先忍着笑道:“鸾姑娘!你快点说罢!皇帝死了的埋葬地方叫做孝陵,又叫做寝陵,怎么搞到午门来了?”

玉鸾听了也不禁失笑。

武隐真却点头道:“像英宗皇帝这种……”

孟开先急于要听玉鸾说下去,忙白他一眼道:“四弟!你别打岔好吗?听鸾姑娘说下去啊!”

玉鸾笑了一笑,又道:“既然午门是朝臣等着见皇帝的地方,那么,万无让人家挑了几千担米,上千个香橼去摆米摊的道理!”

孟开先拍掌喝声:“说得对啊!”

盛逸芳笑道:“这回可是伯伯打岔了!”

孟开先呵呵笑道:“你说得对!伯伯打岔该罚!”端起酒碗就想灌下喉咙,却看到绿鬓老尼面前的酒还没有动,又不好意思起来,慌忙放下酒杯,说声:“请!”

老尼笑道:“你管喝你的罢!贫尼不用荤酒已久!”

蝉儿忽又叫起来道:“我也猜到了!”

玉鸾笑道:“姐!你先说看和我的相不相同?”

蝉儿笑道:“相同倒是未必,反正米粮和香橼这类数目多的,不是说人就是说马。如果说是马还不大像,因为午门能有多大?容得下几千匹马?至于数目少的,说不定就是指明要来多少高手。总括一句话,奸党必然是约定明年端午那一天,在午门举事,是可以断定了!”

玉鸾拍手笑道:“姐猜的和我想的一样!”喜得张手过去一搂蝉儿的纤腰。却不料正搔到蝉儿的痒处,格格一笑,挣扎起来几乎打翻了桌上的酒菜。

经过蝉儿和玉鸾这样一解释,各人心里都已明白,除了老尼还是保持缄默,几个小的仍然无忧无虑,有说有笑之外,都七口八舌各舒己见,有的认为应如何给朝廷送个消息,有的主张如何迎击奸贼的高手,有的认为应该消弭祸乱于无形,有的却认为待奸贼发动之后,才加以制裁。

武隐真见各人闹哄哄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禁好笑道:“照我看来,如果有那样糊涂,连到奸贼在他的身边举事,而自己还不知道的皇帝,那就由他去罢!我们喝酒吃菜可不快活多了,还杞人忧天做啥?”

孟开先笑骂道;“谁像你那样乐天知命的?”

武隐真笑道:“你不肯乐天知命又能怎的?事情还在明年呢,你急出什么来,如果你这时去告发,曹吉祥那奸贼不把你下天牢才怪哩!”

孟开先被驳得无话可说,一连就是几觥。

老尼笑笑道:“诸位檀樾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一时也难想得周到,不如各自安歇,经过一夜的思考,明天也许发现更好的妙计哩!”站起身躯向各人告退。

明因师太知道老尼要歇,忙叫龙啸云上来带路。

蝉儿却吃吃笑着过来道:“祖姑安歇的地方蝉儿知道!”就要动手来扶,玉鸾和萼华也要争先。

老尼笑道:“你这几个娃儿真是无事忙,几时见过我要别人扶来?快点在面前带路,我自己会走!”

蝉儿不禁失笑,忙当前带路,一直把她引到自己的房里。她这个闺房,却是和莺儿鸾儿两人共用的,所以也有三张炕床。

老尼进房一看,笑道:“这房原是你们的,今夜你们睡在那里?”

蝉儿笑道:“本来打扫有一间净室留给我恩师来时住的,今晚也有两张炕床,但是那边没有什么用的,倒不如在这里歇,秦家姐姐和盛家姐姐合睡一床,莺鸾两位妹妹合睡一床,师姐和我睡在你老人家脚旁可好?”

老尼起先听一句点一点头,听到未后一句,不由得笑起来道:“你别尽来缠我,我要练禅功,你快点带我往静室去!”

蝉儿和鸾儿听说,只好引路往静室。

老尼进去一看,果然四壁悬罄,除了一张方桌,两座土炕,和必需的被褥之外,可说是一无所有。但是室暖如春,清净简朴,正适打坐参禅,忙道:“这才是好地方哩!二蝉儿忙爬上炕去拂拭一番,又把被窝笼好,然后请老尼上去。玉鸾和萼华也把另一座炕床拂拭了,等待老尼吩咐。老尼看这情形,知道她们都累坏了,笑道:“你们都往那边睡吧!不要再来扰我!”

玉鸾和萼华道了晚安,接着喊蝉儿一起走,那知蝉儿反而赖在炕上,不肯起来,同时笑道:“我就睡在祖姑的脚旁,不走了!”话一说完,竟俯睡在炕上,学起懒睡虫打鼾的声音来。

老尼见她居然放赖,慈祥地抚摩她的背脊,柔声道:“乖孩子!你妈要是还在,还不知多疼你哩!”良久良久不见她做声,以为她真个睡着了。及至俯身一看,却见她紧闭的眼角噫着两粒晶莹的泪珠,由得老尼禅心再净,到此时也是泫然欲泪,微呻一句:“痴儿!”抬起头来,见玉鸾和萼华仍然站着,又笑道:“你们还不去睡?”

玉鸾是打蛇跟棍上,答一声:“鸾儿也在这边睡!”一屁股坐上炕沿。

老尼拿她没办法,索性招了萼华过来,教她三姐妹睡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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