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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站在南蛮王宫的御花园，望着依旧娇嫩绽放的百花，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身白衣如雪，站在百花丛中，宛若花中仙子怡然而至，让路过的宫女太监们都不觉得多看了几眼。
“眉共春同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小小入神之际，只听得一声浅吟在耳旁，淡而轻的声音，点点泄在小小心头。
弹指金戈 151 毒仙再现
小小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浮起笑靥，转头望向身后之人，“毒仙，你来啦！”即使一开始有许多的不愉快，但她对毒仙却是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也许是因为那双眸子太干净太清澈了，让她不设防地觉得可以靠近，总之，她对他 ，就是少了一丝的防备之心。
毒仙一身蓝衣如水，双手负在身后，优美的脸庞映着日华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泽，更是衬托那肌肤吹弹可破，平滑如镜的黑眸望着前方，即使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却依旧难掩其光芒，薄薄的嘴唇翕动，“我说过，该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恩，我一直在等你。”小小兴奋地望着毒仙，这为段时间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她一直没忘记研究治他的办法。
这话毒仙心里微微一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一直在等你”，从她口中说出，竟是那般清澈，那般悦耳，那般舒心，可那脸庞看起来似乎很无动于衷。
小小望着淡定不言语的毒仙，那种兴奋的心情没有褪下，拉起毒仙的手一边往寝宫走，一边说着，“我和师傅探讨了一下，研究出了一种办法，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在南蛮宫中沉闷到厌烦了，毒仙的出现竟让她有种解脱的轻松之感，竟一时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那是冰凉的指尖，感受着从那双柔软的小手上传来阵阵温暖，热气一点点蔓延，竟比修炼了九重内功更为热气澎湃。那点温暖在心尖处徘徊着，慢慢融化着那冰封的心。
一阵风吹过，带着严冬的刺骨，毒仙那微微有些酡红的脸庞瞬间恢复了原来的苍白，手上一使劲，让两人手拉着手停在御花园中央，“你承诺我的事情呢？”
小小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嘴角轻轻一笑，却没有半丝的雀跃，似乎只是象征性地扯唇，“落炎已封我为王储，南蛮心里会落入我手中，到时便能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那是多久？”毒仙没有松开手心的温暖，即使不属于他，这片刻的温馨也可贪恋，然而这温暖却温暖不了他的声音，凉如霜的声音继续响起，“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自从天河之战，落炎已经对你们有了防备了，即使他现在认为你是他亲生女儿，可东方璇是灭了他二十万大军的人。除非他死了，否则不可能传位给你，因为在他看来，传位给你相当于将整个南蛮拱手让给东方璇。再者，我的要求是，杀了落炎，夺得南蛮！该杀的不该杀的你们都杀了，却独独没有杀落炎。”
小小那清澈的水眸直勾勾望着毒仙那比她还干净的眸子，却忽然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要杀戮！难道和平取得南蛮不行么？”
“不行！”毒仙嘴角冷冷一斜，身上顿时一股寒气笼罩，“你必须杀了落炎，而且必须亲手杀了落炎！”
小小不懂为何毒仙如此执着，如果说是有仇恨，那他自己亲手杀了落炎不是更好？为何一定要她动手？握着她的手的掌心越来越凉，小小想抽回手，却被毒仙又握紧了些，眸子微微有些疑惑，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莫名其妙站着，感受着百花在残风之中摇摆，凋落。
“少主！”一声轻唤唤醒了两人的思绪，毒仙终究是松手，放下了那凝脂般嫩滑的柔荑，放下那暖入他心扉的热源，任由指尖在风中凉透，寒入心扉。
小小抬头，只见一身紫衣飘渺落在毒仙身后，面若芙蓉却冷若冰霜，唯有那闪着光亮的眸子直直望着毒仙，似有些受伤，似有些坚定。这张面容她可忘不掉，是那将林巧儿扔下邪民群的人，白若纤！
毒仙并没有转身，只是将双手负向身后，冷漠了脸庞，“如何？”
“一切安排妥当了。”白若纤恭敬地回道，眼角冷冷地瞟过小小，瞬间又只专注在毒仙身上。
毒仙点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站着，路过的宫女内侍都不由得有些疑惑，公主刚刚是一人在赏花，怎么突然就多出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却是从未见过的。从哪冒出来的？
“这个月二十八，是落炎的寿辰，日子不错！”毒仙脸上的那抹讽刺是那么明显，可那却不单单是讽刺，似乎还有一抹沉重的情绪，然而那只是一瞬之间，还来不及捕捉，便没了。
小小目光望着四周的姹紫嫣红，那纷飞的花瓣迷蒙了双眸，却淡化不了心中的那抹无奈。毒仙不再说什么，却是和小小回到了她所居住的凌月宫，再一次接受小小对他眼睛的试验。
三更更漏长，毒仙独自坐在亭中不语一言，似在感觉冬夜的刺骨，眼睛绑着白纱带，却似极清楚着宫中的格局。一抹紫黑也在亭中站定，冷冷瞧着那蒙着夜色，有些飘渺的蓝影，毒仙虽然看不见，但却远远的便感觉出来了，脸上依旧看不出情绪，对于来人似乎不甚关注。“来得真是时候！”东方璇那深沉的凤眸直勾勾盯着面无表情的毒仙，似想探究什么，又似想确认什么。
“我向来只出现在该出现之时！”毒仙随意地借口，说得那般的轻淡，那般理所当然。
“是啊，差不多时候了。你真觉得让他那般死，是最痛苦最悔恨的死法？又或者说，这般的复仇，能让你的心里稍微好过些？”映着夜色，东方璇的脸庞如这深冬的夜晚般寒入心扉。
“也许！”毒仙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拂了拂袖，似要掸去身上突惹的尘埃。
“小小对你有承诺，我没有！所以，有些事情，你怕是要落空了。”东方璇凌厉地望着毒仙，想剖析什么，可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放弃了。
“是吗？”毒仙也不多说话，“这棋局还在我掌握中！”说完便起身走回房间，竟一步不差。对他的武功修为，东方璇是肯定的。可这人太难把握了。
望着那抹蓝消失在视线这中，东方璇那亮如星，深似海的眸子微微一眯，瞬间又睁开了，看来他真是了，东方璇现在肯定他是了！再次望了那漆黑的屋子一眼，转身往右边走去。
弹指金戈 152 礼物
南蛮历仁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八，南蛮君王落炎四十五岁大寿。南蛮风俗，逢五大寿，加上今年新认回女儿，于是落炎便希望大肆庆祝一番，举国同庆，顺便一洗先前因为十万大军折损在西番的低落之气。
今年南蛮的冬天较往年寒冷，但南蛮百姓的热情却不减一分，一大早宫门口便堆积长长一条街的礼物，皆是百姓送给他们国主的寿礼，虽然很多都是自家种出来的花草、瓜果蔬菜等等，但礼轻情意重，这都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小小虽然并非落雁的亲生女儿，但落雁待她之情却也让她有一丝的感动，再加上毒仙逼着他在今日兑现承诺，心中对落炎更是有一种愧疚，一份无法补偿的歉意，便也亲手帮落炎准备了一份礼物。这一天，她真真正正当一回落小小，当一回他落炎的女儿。
“璇，今天真冷！”小小矗立在窗前，眼角瞟过只在一旁准备给落炎的礼物，最终光秃的枝头凋零稀疏的几片黄叶，不由得有些感慨。
东方璇走过去从背后圈住小小，将那双喜能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摩擦着，帮她取暖。知道小小为何而感叹，看着她这不愿做却不得不做的为难模样，心尖就隐隐一阵疼，“放心，无论何时们无论何地，都有我！”东方璇在小小耳旁低低说着，想让她安心下来，这素净的手，纤尘不染的手，他怎么舍得站上一丝的不干净。他会挡在他前面的。
小小把自己靠在东方璇身上，汲取着自东方璇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心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闭目了一会，小小募地睁开那清澈的眸子，唇边溢出一朵笑，轻轻舒了口气说道，“好了，我没事了！今天今天要给毒仙换最后一道药了，希望这将近一个月的辛苦能有点结果！给独显换完药再给落炎送礼物过去！”
看到小小真真实实占了笑颜，东方璇便知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了，只是指尖传绕着小小的额发。那个毒仙瞎着都这么厉害，一旦眼睛恢复了，怕是更难对付了。
小小到毒仙房中的时候，正遇到白若纤伺候毒仙洗脸。小小不免多打量了两眼白若纤。在别人面前一副高傲冷凝的模样，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却熟练地端着水递着毛巾，每一意思的不情愿，相反，那眸子里，竟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是啊，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呆在一个男人身边，还能有什么？还能因为什么？只可惜，再度显得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
洗漱完毕，毒仙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任凭小小给她换最后一道药，再系上纱带。脸上依旧是淡漠模样。
“这是最后一道药了，时间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拆开，便知分晓了！”小小小心翼翼将纱带绑了个结，跟毒仙说着。
“三个时辰……”毒仙挺晚嘴角轻轻动着，终于有了点点反应，“三个时辰后，你请自来拆纱带。”音如凉水，淡淡响起。
“好！”小小没有迟疑便答应了，这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事，虽然这白若纤也能做的好。
“今日……”独显虽然看不见，却更深刻感受外面喜气腾腾，热闹的情景。
“放心吧，我记着！”小小的脸色淡漠了下来，既已答应他了，她又岂会反悔。
小小的答话让独显微微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嘴角轻轻杨开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慢吐出两个字，“很好！”
“你先休息吧，三个时辰后我再来！”小小收拾着完便退出去，没有多看独显和白若纤一眼。
白若纤望着小小李去的背影，有望了望在小小转身啥那脸色变得阴郁的毒仙，自嘲而无奈的轻轻闭了闭眼。什么时候起，独显的情绪也会外露了。
“少主，宫小小真会动手？”白若纤跳帧了情绪后说道。
毒仙指尖隔着纱布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嘲讽一笑，“她会动手，一定会动手，因为这是他对我的承诺。只是，有么有机会动手，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少主的意思是……”白若纤眸子转动了几下，忽的明白了过来，“但若非宫小小亲自动手，便失去了意义了。”
“失去了意义。”毒仙没有接上白若纤的话，而是略微沉吟了下，淡淡对白若纤吩咐道，“笔墨！”
白若纤有些奇怪毒仙要笔墨作何，但毒仙想要的东西自有它的道理，只许给他便好，不能多问，毒仙不喜欢别人管太多。
绚开的白纸，展开一道道的黑墨，再度显得笔下，挥洒出一道道烟霞。
当落炎的纸小小亲自为他诸贝勒寿礼，不由得不可置信外加有些激动，有些急促的望着小小，结果那个托盘。托盘上面的黑布一掀。露出一件衣衫，素白的布料，用金线勾出一道道的线条，初铺展而开，宛若一只黄龙跃跃欲升，一针一线无不表达着制作者的用心。
“你，亲自做的？”落炎捧着那件衣裳，收紧微微有些颤抖。礼物，来自女儿的寿礼，一见他期盼了十几年，终于得到的寿礼。虽然这份礼物可能会要更大的代价，可何尝不是圆了他最大的梦。
小小点点头，拦着落雁那激动的眼眶有些湿润的模样，心底更是一阵的酸楚，突然想起当初南樱为了保住流苏认她为女儿的场景，兜兜转转。她们竟一直如此的牵扯不清。当时自己曾受过的痛，此刻竟全数还给另外落炎。不，也许落炎要更痛的！”
落炎放下手中的衣衫，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小小，一种纯粹父亲对女儿的拥抱，“谢谢，父王，很喜欢！”
“父王喜欢便好！”小小轻轻一扯唇，想笑得更真实，更灿烂，可嘴角追中只能牵出一抹苦涩，“今夜父王还是要赴宴，此时先休息吧，不要累着了。”说完一行礼，便快速退了出来。
望着小小那看似从容却微微有丝狼狈的背影，落炎笑了，小的很安慰，很无奈，很苦涩，却又很开心，“真注定要如此吗？为何那双眸子总是那么清澈？清澈的让人于心不忍！”
说罢便呆在榻上，静静闭目养神，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痕，可这抹笑，慢慢的，却染上了狠戾。
弹指金戈 153 重见光明
落日铺黄金，枯枝映斜阳。落日余晖寒冷的冬天似乎也过上一层冰凉的外衣，虚弱不堪，悬挂在山头，点缀着日暮苍山。
小小踏着暮霭再次走进毒仙的房子，却不料在门口被白若纤挡了下来，“少主有事，请稍等！”
小小不由得有些疑惑，毒仙何事这么神秘，还要白若纤在门口把风？
“进来吧！”小小微愣中，便听得毒仙凉凉淡淡的声音。
白若纤闻言，那清冷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情绪，侧开身便让小小进去了。
走进屋里，只见正好收笔将一幅画藏一袖中。
：在作画？“小小有些不解，轻轻问了一句。不过做副画而已。需要如此谨慎？虽然疑惑，但毒仙形式有客场循礼？虽然下子会作画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了独显这里，却又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小小轻轻一笑，用指尖隔着纱带轻轻慢慢挤压着眼睛四周，让血气更顺畅。
“恩！“毒仙淡淡应了一声，依旧一脸冷漠的模样，任由那纤细的只见在自己的脸庞游移这，任由那股淡淡的馨香在鼻尖萦绕着。他这一辈子，怕是都往不了他的气息了。
“哦！”感觉到独显不愿意多谈的模样，小小也不多问了。顿时房间里只剩一堆寂静，寂静的屋内的两人竟都有点恍惚。
“你在紧张？”独显问着小小的气息竟比先前微微有些不稳了起来。
小小轻轻吸了口气，“有点紧张。”
“怕还是不行？”毒仙虽然嘴上说着，却反若没有太多的情绪，似乎这不是他的眼睛般。
“眼睛是很脆弱的地方，并非真的能百试不厌的，试多了，也许对眼睛损害更大。”小小指尖轻轻掠过那两只眸子，脑海里瞬间蹦出了那两道清澈如泉水的眼眸，那么干净剔透的眸子，怎能只看到黑暗。
“再糟还能比瞎了更糟？”毒仙不以为意地一笑，依旧是冷冷的调调。
小小微微一愣，是啊，再糟还能比瞎了更糟？
“拆了！”小小这话是说了毒仙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毒仙没有言语，只是之建仓如衣袖，轻轻触摸着那幅画，此时，他也是有点期待吧。
小小那素净的十指一层一层剥下那白纱布。白沙坠地，无声无痕。
站在门口的白若纤紧紧握着拳，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却浑然味觉的痛，那双冷傲的眸子里，此刻却满满只是期望，只有期望。
往那一圈白沙退尽，独显紧闭的眸子依旧闭着。小小拿着干净的湿布轻轻擦拭着眼周的药渍，又轻轻暗扶了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瞬间如桃花染面。点点粉霞。
深深望着那双紧闭的眸子，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小小的谋子也一如白若纤，藏满了期许。
毒仙慢慢睁开了眼睛，微微皱着眉。然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便又闭了回去。半晌之后才有缓缓睁开。依旧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那双干净的，不染纤尘的眸子。
小小弯下腰和毒仙平视这，想要检查一下那眼睛是否有异象，却不料毒仙猛地转头，那双眸紫竟直勾勾倒影着她的脸庞，一眨不眨，正如平时。可不同的是，此刻竟有钟火辣辣的感觉，背着双眸子深深瞧着，竟有种要被窥透的错觉。
难道又不行了？小小绣眉微微一蹙，指尖撑开毒仙的眼皮，正要查清楚却被毒仙一把扎住了手腕。毒仙依旧不言语，只是静静拿着不知已经看了没的眼眸静静盯着小小。
“你到底怎样？”小小按耐不住了，这种气氛太诡异了。
“小小。”毒仙轻轻唤着，那语气带着一丝确定，一丝释怀，还有一丝类似欣喜的东西，只是淡淡的一丝，单的没有人感受的出来。
“你看见了？”小小有些激动的反握住毒仙的手，她看见了，栏建议莫光芒闪过那双幽深的瞳眸，如果看不见，眸子可以清澈干净，却不可能会闪过光芒。
毒仙嘴角轻轻一弯，似乎是被小小的情绪所带动，点点头，“看见了！”
站在门口的白若纤闻言，整个身子似乎软了一下，那紧握的掌心摊开，竟已经是湿漉漉的。但那常年冷如霜的嘴角却也绽开一抹笑，一抹由心而发的笑靥。
毒仙另一只手轻轻扶上小小的脸庞，依旧是如此熟悉的轮廓，此刻却清晰地映在眼前。正如她所说，知道和看得见，真的是两种感觉。
“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小小轻轻咬唇，激动的检查着毒仙的眼睛，唇边笑如百花齐放，绚烂的让人移不开眼。
独显看着这娇俏的模样，心底竟不由得一软，嘴角也跟着越来越弯。这种感觉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美好。
“现在看不出异状，应该暂时么什么大碍，但还要观察一个月，还要再涂抹一个月的药！”小小边说边往毒仙的眼周涂上透明的药膏。
一边听着小小念叨，一边抬首望向窗外，掠过这屋子，这景象，那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竟然上了许暗沉，眼睛刚能看见，接触到光还有丝刺痛，但那次同似乎也刺痛进了心尖。
“眼睛刚能看见，要慢慢适应，现在正是黄昏时候，管线布置于太刺眼。这段时间眼睛要多休息，不要逼着自己去看太对的东西，慢慢来！”小小慢慢叮嘱着，嘴角却始终不散那抹笑花，“你先适应适应光线，然后今晚好好休息休息眼睛。我去告诉璇这个好消息！”
小小说完一溜烟便跑了出去，许久不曾这么轻松愉悦过了。
那原本垂在掌心的袖口募然抽去，空空的掌心，心房也有些空空的。毒仙暗嘲了一下，收回了心思，从袖口拿出哪章他画了三个时辰的画，慢慢展开，嘴角竟也浮起陌生的，暖笑。
“少主！”白若纤从门口走了进来，少主终于能看见了，十几年了，他终于又看见了。她曾说过，宁愿用自己的双眼换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