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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年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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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封未动地又将手绢还给贺崇愚,在她伸手接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走吧。”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车站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左右,那里只经过一班车,就是72路,这是惟一把他们和市区联系起来的公车,大约十五分钟经过一班。

卫嘉南,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又一班72路来了,只下来了一个乘客,那是个女孩,贺崇愚认得,她是温倩。

她没有打伞,一跳到地面上,卫嘉南马上就喊了一声:“倩倩!”

温倩抬起头来看见他们,笑了,连忙跑过来,卫嘉南也迎上去,她钻进伞下,他忙着撑开伞,架在她头顶上。

“我都没有想到你的学校会这么偏……”

温倩笑着说,她被淋得湿湿的,“从勉骅搭车过来,我倒了三趟哦。”

“这是贺崇愚。”卫嘉南轻声说,“伞都是她借我的,我本来打算去超市里买——幸好遇到她。”

“阿愚,谢谢你。”温倩微笑着表示,“下个礼拜我来你们学校,把伞还给你,好吗?”

“不用急,我们的伞只是应付雷雨天的。”她很温和地说。

“你怎么都淋湿了,不是一直在车上吗?”卫嘉南忽然皱着眉问,而温倩则吐了吐舌头。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倒了三趟车,郊外的车站都没有可以避雨的棚子。”

“要感冒——”他没有说完,贺崇愚轻声说:“去我宿舍里换一换吧。”然后看了他一眼,打趣道,“男生宿舍恐怕不可以进去。”

他释然,同意了,“那好,我在宿舍那边的快餐店里等你们。”

温倩的身材和贺崇愚差不多,就是个子稍高些。她换上衣服,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舒服地呼了口气,“太谢谢你了,阿愚,不然我可能又要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去。”

“别那么客气,我们是好几年的同学了。”她还是软声细语地说着,收起那些湿衣服,装进塑胶袋里面,递给温倩。

“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还没吃饭呢,嘉南在电话里说他也没吃。”温倩说。

“我吃过了,你们去吃吧,伞借你,拿着。”

“一起吃吧,喝杯咖啡也可以,总得让我请你点儿什么吧,不然多不好意思啊。”

温倩盛情难却,贺崇愚只好跟着她到快餐店里,里面的人不多,放着轻松的音乐,卫嘉南已经点好了三人份的餐点等待在靠窗户的四人座位里,那把伞被他整齐地折叠好了放在桌子上面。

“我可是饿了,不管你们。”

温倩有条不紊地吃起汉堡包,贺崇愚扫了一眼,拿过一杯热咖啡,撕开奶杯把淡奶倒进去,又把糖包撕开,全部撒进去。

“不甜吗?”

“啊?”

卫嘉南用搅拌咖啡的小棒,敲了敲她的咖啡杯,一脸温和地望着她,“放了奶又放糖,不会很甜吗?”他重复地问道,她微微地笑起来。

“嗯,不会……我,很喜欢甜。”

“那,要冰淇淋吗,还是奶昔?”

她本来不想要他花钱,可是温倩说:“好,来三个奶昔吧,我要草莓的。”

“草莓的,”他点头,又看着贺崇愚,温和地说,“给你香草的好吗,那个最甜。”

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我要香草的吧。”

他又微笑了一下往柜台走去,边走边回头说:“那,要大杯了喔。”

“大杯……算了,大杯就大杯吧。”温倩摇摇头说,“本来小杯就足够了——顶多也是个中杯嘛,他做事情就是这么没有数的,哎。”

三个人安静地吃着东西,忽然,餐厅里放起一首歌曲,对于贺崇愚来说,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我总是微笑地看着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在眼底……

她马上就很自然地哼唱起来,直到卫嘉南说她:“原来你也喜欢王菲。”

她才骤然惊觉,笑起来说:“是啊,特别喜欢这一首。”

“我也是。”

“呵呵,我只听国外的歌,总觉得国内的,就算是港台,水平也差好远,不够专业呢。”

“王菲的很不错。”他说,看了温倩一眼,“像是静下心来做音乐的艺人。”

贺崇愚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把温倩送走以后,他随口问:“要不要走一走?”

“好的。”

他们沿着足球场,慢慢地走着,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讲话,好半晌,他忽然说:“温倩,她想高中一毕业就到国外去读大学,选的是西雅图,她说从现在起就开始办签证。”

他想告诉自己什么吗?贺崇愚有点儿犹豫地看了看他。

“如果出国,恐怕就不会回来了,多半是定居在那里——可是我不喜欢国外,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城市好。”

“我也不喜欢国外……”她喃喃自语地说,如果他去了国外,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去了,不是吗。另外她也下意识地认识到了他和温倩的关系,他们的父母也许是世亲,也许是至交,总之关系非凡。她不奢望别的,只要他们能够在自己所居住的城市里生活,自己就这么一直观望下去也就行了。

“我想说服她,可是又觉得她有道理。”卫嘉南若有所思地叹息着说,“温倩那个女孩就是凡事都非常地有主见,对未来的规划也很清晰明了,思维缜密,几乎没什么漏洞可挑。”

“你们去国外,准备读什么?”

“嗯,她说要选历史,我倒还没想过。”

贺崇愚想了一下,“那你的爱好呢?”

“我没有什么爱好。”他苦笑着,意思非常明显,“根本没那个心思去琢磨爱好这玩意。”

“那写作呢?”她想起来语文老师对他的表扬,“你的那篇评论,老师喜欢极了。”

“那只是一时兴起。”他说,“我对那个又不感兴趣。”

“可是我觉得你的文学功底很深厚,是家里的影响?”

“算是吧,从我做出版商的爷爷那辈开始,就对这个研究乐此不疲。”

“你和温倩是一起长大的吧。”

“是啊,她爸爸是个很有名的作家。”

“喔,真厉害呵。”她言不由衷地笑了笑,“难怪,你们都那么有才华。”

“若说有才华,那是你,阿愚——叫你阿愚好吗?”

“好!”她不假思索用力地点点头,又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唐突,“随便你怎么叫,不过才华这个东西我真的是没有。”

“语文老师,其实更加偏爱的是你。”他轻声说。

“啊?”她讶异地抬起头来。

卫嘉南笑了,说:“私底下谈起你的时候,他总是说,贺崇愚的东西,有一份天生未经雕琢的朴实和灵韵。一个出色的作家需要的往往就是这个,很少有作家是大器晚成型,他们总是在学龄前,就已经显现出这种天分来了。这种天分,比后天的教育更重要,更难得,它会体现在作者的用词以及语感上,一些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的东西,语感强烈的人却能轻易明白。”

“我告诉老头,你小学就写出来十万字的童话,老头激动得用手指点着桌子说,我说吧我说吧,我是不会看错人的——他好激动,把本子都戳坏了。”

“呵呵……”她忍不住低下头笑了笑。

“阿愚,其实,读小学的时候,我第一次问你借小说看,我就觉得你很不一般,我本来想拿给出版社工作的舅舅看,我想他一定会同意出版的,可是……我又觉得不经过你的同意,不该给其他人看,于是就打消了念头。”他耸耸肩,“要是当时我坚决一点,现在,也许你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小作家了。”

看着他开玩笑的表情,贺崇愚缓缓地摇摇头,她不要当什么作家,对未来也无抱负。她不过就是写了点儿心里的故事,并没有艰苦地付出,所以,不求回报。事到如今,她甚至还希望大家可以忘记那个故事,把她当做一无是处的人来对待呢。

“直到现在,我还在为这件事后悔,我在想,如果你愿意试试看出版它……”

“不,不用提它了。”她笑着婉拒,“都过去这么久了。”

她拒绝得太干脆,卫嘉南只好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作什么文章。

“考文学院吧,阿愚!”送她到宿舍楼的时候,卫嘉南对她说。

她傻了一下。

“考文学院,不要浪费了你与生俱来的才华!”他站在台阶下面说,“你一定会是个适合写作的好作家,只要再接受一些系统的专业教育,文学院可以弥补你所欠缺的那一点儿知识和底蕴,真的,相信我。”

她抿着下唇,低下头,再抬头时,他已经走远了。

虽然他没有觉得自己有美丽的时刻,可是他承认了自己的才华。可惜呀可惜,对一个女孩来说,被喜欢的夸奖有才华,确实不如听他夸自己美丽!

但是他那一句“相信我”,却毫无疑问地为她日后的路指出了鲜明的方向。

第五年、燃情岁月

题记:

可是,爱他所爱,苦他所苦,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女孩,有恃宠而骄的,自然就有那些默默凝望的。虽然她一直没有拥有别人眼中的爱情,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从来也不曾迷惘痛苦。

……

童话里总爱说,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究竟如何幸福,幸福了多久却从来不说。白雪公主的舞会,也只跳了三年而已。三年后,又是怎样的轮回?没有人知道。

嘉南,若从今夜起,我是你的白雪公主,高中三年后,你我各奔前程,谁还能记得这场佳筵……

他们倒是很快熟悉了起来,温倩从勉骅来给贺崇愚送伞和衣服的时候,又是一个礼拜天,贺崇愚在宿舍里,开门之后,他们看她很闲的样子,就硬是把她拖到一个礼拜前吃过的那家快餐店里吃午餐。依然是那次坐的位子,卫嘉南要了三杯奶昔,这次温倩说太甜了,牙疼吃不消,就一古脑地全部委托贺崇愚解决。

喝下一大杯奶昔就够呛的了,喝第二杯的时候,卫嘉南实在忍不住了,盯着她说:“会不会太腻了,我给你买碗汤好不好?”

“咦,阿愚不是喜欢吃甜的吗?”温倩抬起头来说。

“是呀,我喜欢吃甜的。”她连忙附和道。

“那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谁受得了?”他皱着眉头,一脸忍受那种甜味的艰难表情,一把夺过贺崇愚手里的杯子,“不想喝就不要喝了吧,虽然说不能浪费食物,但也不能这样子糟踏自己吧。”

“奇怪了,你又不是阿愚,怎么知道人家喝不下了?”温倩瞪大眼睛反驳道。

“没事,没事,我喜欢喝,真的。”贺崇愚连忙打断他们的争论,拿回杯子吸了两口。那两个人对看一眼,无话可说地继续吃饭。

“我去下厕所。”解决掉两大杯奶昔,她指指卫生间的方向,说实在的,这个奶昔真的是甜死人不偿命,她确实吃得快要吐了。

背对着靠窗的两个人,她的脸缩成一团。

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她忍不住用手掬了一点儿温水含在口中漱口,就连自来水的味道都是甜的,甜得发苦。她怕是把这辈子的甜食都在刚才吃掉了。一边摇头暗骂自己蠢,一边拼命漱口。

另外一个洗手台的女孩则是吐了又吐,贺崇愚疑惑地歪过头,看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把裙子口袋里手绢折了一折,递过去,“喂,擦擦吧,胃不好?”

“没。”那女孩看了她一眼,见她唇边也是一圈水渍,笑了笑,“你不也是,还说我呢。”

“啊?”贺崇愚傻傻地张了个嘴,发出一声疑问。

“想吃又怕胖呗。”女孩没有接她的手绢,抽了快餐店里配备的自动卷筒纸擦擦手和脸走了。

贺崇愚走回座位,卫嘉南已经买好了热汤放在她的面前,“喝了两杯,爽了?!喝点儿热的吧。”

他的口气颇有责怪之势,不过她只是笑笑了事,“我这辈子都没一下子吃过这么多甜的,很过瘾哎。”

“吃不下死撑,就怕浪费粮食——现在的女孩还有你这样的,哪个不是怕胖怕得恨不得每顿就吃一个番茄过日子。”

“你说我啊?”温倩挑挑眉毛问。

“我没指名道姓。”他很理直气壮地说。

“奸诈。”温倩小声地说了一句,低头吹开汤碗里的蛋花。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下月你们学校说是要举行一个晚会,你们知道吗?”

卫嘉南和贺崇愚不约而同地说:“不知道。”

“你们……”温倩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杏智的学生啊?杏智申报国家标准一级重点学校,国家验收团的人就要到本市来了。现在各个学校正在筹备大型晚会,好争取重点名额呢,勉骅都搞疯了,好多班级把一些辅导课停掉,挪出时间作晚会彩排。”

贺崇愚和卫嘉南对望了一下,贺崇愚说:“可是,杏智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温倩吃惊地看着他们:“真的假的?”

“搞什么呀,杏智不想拿名额吗,验收团可是冲着你们学校来的。”

“也许这两天就快宣布了吧。”卫嘉南说,“我是学生会的,不会不知道。”

“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你知道验收团的成员名单吗?里面可是有你的妈妈耶。”

“是吗,这么说她下个月要回家了。”相对于温倩的字字句句,卫嘉南倒是一副很自然的神情。

“你不知道吗?”

“她已经半年没回家了,电话也不打,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奶奶呢?”温倩急着问。

“上个礼拜半夜发了病,去医院看急诊,现在还在住院。”

“这怎么行,你现在住校了,不比以前,怎么照顾她老人家?”

“只好请个看护人员,可是快要放长假了,现在所有中介公司都介绍不到比较好的人选。我奶奶脾气特差,看护的人连烧个菜都不合她的口味,她最近想吃糖醋青椒,可是除了自己亲手做的,她说从来没吃到过满意的。”

“真麻烦。”温倩说,低头咬了一口汉堡包。

贺崇愚忍不住问:“卫嘉南,你奶奶在哪个医院,如果是古陵的话,我姑姑是里面的管床医生。”

他愣了一下,有点儿惊喜地说:“就是古陵啊。”

“我跟姑姑说,你把你奶奶的床位告诉我吧,姑姑应该知道哪些看护人员比较好,而且她过年也会留下来值班,会特别留心的。”

“十一楼602房。”

“是单独间吗?”

“是。”

贺崇愚在本子上记下来,抬起头笑了笑,“好,我记得了。”

“谢谢你啊。”

“别客气了。”

“嘉南你这顿欠大了,一定要请人家吃顿好的呀。”温倩开玩笑地说。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个人继续笑笑闹闹地消灭快餐。

贺崇愚早早给姑姑打了电话,姑姑说她会特别留意,还说从十楼起的单人病房里,住的一般都是市政府、省政府里的领导以及家属,医院本来就特别叮嘱过了,叫她大可放心。

星期六早起后,她去菜市场里挑选了小个的、嫩嫩的青椒,回来洗干净做好,因为自己和家里人也好喜欢吃,爸爸妈妈总是把掌勺权让给她,几年下来,她做的糖醋青椒已经是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了。

古陵医院虽然远,可是不用倒车就可以直接到。那是全市最大最先进的医院,地势高,空气好,人流量也比市中心少,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住院部的11楼602室,敲敲门,里面有个听起来很厉害很威严的女声说:“进来。”

病房里很干净,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床头一个花瓶,里面有新鲜的花朵,包装纸还没有拆掉。靠在床头看书的老人看见她,神色和蔼了点儿:“你找谁,小妹妹?”

“您是卫嘉南的奶奶吗?”

老人把眼镜取下来,“对啊,我是,你是……”

“我是他同班同学,我叫贺崇愚。”她轻巧地走进来,带上门,“我姑姑恰好也在这里面做医生,我来给她捎点儿东西,顺便就想来看看您。”

“小贺啊,来坐吧。”

老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梳着两条麻花辫、清清爽爽的女孩,贺崇愚把保温瓶放在床头说:“听卫嘉南说,您喜欢吃糖醋青椒。”

“是啊,这是老城里人的吃法,现在都不这么吃了。”卫奶奶把书合上,“也就我们家嘉南和我还爱吃,他妈妈和舅舅全都不吃的。”

贺崇愚把盖子拧开,抽出一双筷子,“我也爱吃的,您尝尝看好吗?”

“成啊。”卫奶奶来了兴趣,接过筷子吃了一个,“嗯!”抿抿,“味足,汁多,嫩!丫头,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青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那滋味——你有急事要办吗?没事陪我吹吹牛?”

“我没什么事,就是给姑姑捎点儿东西。”

“好,哎,把大衣脱了吧,这里面有暖气。”

“嗯。”脱掉大衣,露出学生装,贺崇愚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

“吃个橘子吧。”卫奶奶顺手拿起床头果篮里的水果,“他们那些人,没事就送这送那,也不管我吃得吃不得。”

贺崇愚笑了笑,开始剥橘子,“奶奶,你还喜欢吃什么?”

这时卫嘉南推门进入,看见了这一幕,愣了愣才说:“阿愚?哦,对了,你是来看你姑姑的吧?”

她告诉过他她姑姑在这里工作,他便不作其他的猜想。

“嗯,顺便来看一下奶奶。”

她刚刚剥好了橘子,顺手递过去,卫嘉南接过来,拉开一个椅子坐到病床边,“奶奶,今天觉得怎么样?”

“人老了,毛病当然会多一点儿。”卫奶奶忽然想到了床头的那盒糖醋青椒,“嘉南,尝尝这青椒,味道真好。”

贺崇愚才想起来青椒的事,她暗叫不好的时候,卫嘉南接过筷子和保温盒,夹起一个。

他不会察觉出来什么吧,看他吃了好几个下去,一边吞咽一边跟她说:“好吃。”看样子是没有疑心,贺崇愚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深深叹息为什么他丝毫没有察觉。不过她接着又为他开脱,同样一道菜,味道当然会相似,想不起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多呆下去也没什么必要,她拿起外套说:“奶奶,我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嘉南,快送送小贺。”

他放下盒子走出来,贺崇愚回头对他说:“拜拜。”

“我送你出去——你是坐车来的吗?”

“嗯,公车。”

“家远吗?”

“还可以。”

卫嘉南把手上的手套递给她,“戴上吧,车子上的栏杆都是冷冰冰的。”

“不用了,终点站,有位子坐的。”

“戴着吧,我的手套厚,不会长冻疮。”

她只好接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戴上,果然暖和得很,他笑了,两个人沿着医院的走廊朝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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