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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没有阻止泪水的滑落,“艾伦,你究竟要把这些骑士们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们,要用他们的生命去献祭黑暗魔晶。”艾伦在怒吼。
隔着空间盾,我抚摸着那一层我看不见的屏障,我没法把咒语完整的念出来,因为我怕自己会念不下去。所以我使用了一个我并不经常使用的技能,在与噬魂狼的战斗后为了不伤害他的宿主而领悟的默咒。
默念着夺取,一点一点地将艾伦体内的空间元素夺取过来,我体内可以吸收的空间元素有限,可是我不急,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压缩元素的本领,我可以把空间元素压缩在体内了。我看着空间盾里的艾伦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分解掉,从他的手到他的胳膊,一点一点地向上。金色与黑色的元素一点一点地从艾伦的身体里散溢出来,金色与黑色交织着,飘舞着,很漂亮。
艾伦终于不狂暴了,他安静下来,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澈了。他看着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微笑着消失在我眼前的长者。
“艾伦——”眼泪伴着艾伦名字尽情地流淌着。
艾伦似乎想伸出手来擦去我地泪。可是他举起手臂。袖管中却是空空地一块。
他冲我尴尬地一笑。我差点无法将咒进行下去。
“这样很好。”艾伦缓缓在说道。“我真地很希望自己重来不曾醒来过。可是那些骑士唤醒了我。初生地我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可是我本能得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们身上地味道。随着力量地增长。我逐渐知道自己就是黑暗生物了。我并不抗拒。因为我觉得我天生就该是这样。”
“可是我遇到你了。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相当高兴却不肯攻击我地人。你地身上很好闻。比那些骑士地味道更好闻。我很想吃掉你。可是心里却莫名得舍不得。”
“直到记忆球回到了我地体内。我回忆起塞克斯地一切。记忆就像洪水一般从匣子里冲了出来一样。我想起地事情越来越多。也一点一点地记起了你。”
“好姑娘。不要哭。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快活。前世与今生地两种信念在我地意识里缠绕。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该厌恶哪一个自己。只有和你在一起地时候是快活地。你只把我当成朋友。当成长者。却从来不曾介意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地生物。”
“可是离开你的时候我就不快乐了。
我厌恶着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黑暗生物,我憎恨着把我唤醒的骑士们。可是我又偏偏在嘲笑着去地自己,觉是自己过去所坚持的光明是多么可笑,自以为是地认为光明才是正义,换来的却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现在好了,我不用再想这些可怕的问题。光明与黑暗终于都与我无关了。”艾伦如释重负地说着,“终于可以回到创世神的怀抱了,希望这一次再也不要有机会醒来。”
“妃,黑暗生物也许可恨,可是有一些人也非常可怜,他们是带着痛苦的心活在这个世上的,如果可以,请帮帮他们,我不想还有人有着与我一样的痛苦了……”
艾伦消失了,空间盾里只有那些回归成原始状态的光点,当我撤去空间盾,那些光点仿佛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鸟儿急切地飘向了窗外。原地,只留下一颗晶莹地银色的珠子。我拾起来,那里艾伦的记忆球。
没想到这个东西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我的手中。
一切,又回到了原
我手握着记忆球,望向死去的罗宾,罗宾的身体此刻也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他的身体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地上剩下地只有他那身侍者的装备。
这就是我们玩家的死亡。
因为我们可以迅速得重生,所以我们没有供人瞻仰的遗体。虽然能力强大的人死后身体可以保存得更久一些,可是身体总会有消失地一天。就好象撒科的坟,虽然他在下葬时身体仍有消失,可是现在,那个墓穴里能剩下来地也只有他身上的一副铠甲了。
等等——
我手握着记忆珠地手紧了起来。我缓缓地转过身,望向倒在地上看着我的汉德。我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大地劲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
“罗宾……是怎么死的?”带着几分恐惧我艰难地问了出来。
汉德抬起头看向我,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似乎不想看到我的泪。
他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罗宾
他最后的责任。他为了光明而死,他的死是光荣的
“不——”我吼了出来,那吼声就如同被艾伦身了一样,“他不值,他死得不值——”
没有错的,为什么刚开始我没有想到。艾伦是和智儿一块来的,而智儿则是在我留信出走后才来到这里。他们呆在这里的时间最长也不过是让我准备了一些生活必须品的时间,这段时间并不算长。以罗宾的等级,就算艾伦到了这里之后马上杀了他,他的身体也不该这么快就消失掉。能跟随大地骑士远征死亡沙漠,并且在三个小队的淘汰中活下来的的骑士侍从又怎么可能这么弱。所以,在艾伦进屋之前罗宾就应该已经死了。
按照汉德白天的伤势,他怎么可能被艾伦伤成这样了还依然活着。
可是他活着,罗宾却死了。汉德的身上虽然满是伤痕,可是却没有白日里的旧伤。我忘了,我记得罗宾是一个血奴,却忘了他的主人就在他的身边。
汉德为了恢复:己的身体而夺走了罗宾的生命,我却因为将艾伦误认成凶手而杀死了这个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
我都干了些什么?谁能告我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甚至连去恨汉德的心都没有了。一个连真诚对待自己的朋友都杀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憎恨别人。为什么不相信艾伦,为什么不向他问一个解释,为什么要那样冲动?
我的心乱了,能教教我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谁能救救我!
“怎么回事?”听到我的声,卡威尔和智儿一块冲进了我们的房间。
我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妃女士,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诉我吗?”像是害怕吓到我一样,智儿用他稚嫩的声音温柔地向我问道。
“智儿,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要在黑暗这城里,你有更多的办法找到我的,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你不是来找我的,我知道,如果只是来找我,你不会和艾伦一块来的。”我努力控制着情绪,尽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
智儿回头看了站在他身旁似乎有些紧张的卡威尔一眼,然后对我说道:“这件事等我送你们出了黑暗之城,我们再谈好不好?”
“告诉我——”我再次大吼起来,“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他们是来抓我的。”我的身后传来了汉德的声音,他的声音此刻就像是冰一样扎痛了我的心,“我用你的匕首毁了黑暗魔晶。”
“什么?”我惊呆了,僵硬地回过身去望着靠在墙上浑身是血~汉德。
这一次汉德勇敢地望向了我:“你的身份太过特殊,我绝对不愿意你加入到黑暗阵营当中,可是城主府里传出来的消息却没有一个是好消息,你与黑暗君主居然相处得非常愉快。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原本我打算用我的死来阻止你与黑暗世界的交往。没想到你却把‘塞斯斯的绝望’交到了我们的手中。
当我知道‘塞克斯的绝望’居然可以吸收黑暗能量之后,我就有了用它毁掉黑暗魔晶的打算。可是我伤得太重,根本动不了,罗宾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而卡威尔——”
汉德望向了卡威尔:“自从我们决定护送你来黑暗之城之后,他所做一切就只是以你为中心……”
“够了,不要再说了。”卡威尔打断了汉德的话,“汉德,谢谢你对我的维护,可是我还不至于不堪到不敢承认自己所做的事的地步。”
卡威尔看向了我,他的目光对上了我的视线,不容我有半分逃避:“罗宾死后,是我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哪怕你没有正好闯进来,我也会叫你过来,让你误以为这一切都是艾伦做的。我的目的是让你与黑暗世界反目,和你一块闯出黑暗之城。只是我没有想到……”
“只是你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如~狂,”我接下了卡威尔的话,眼中却已没有了眼泪,“我杀了艾伦,不管他是不是黑暗生物,我的手上已经染上了一个无辜者的鲜血。”
“汉德恢复了正常,以他大地骑士的力量将我的匕首插在了祭坛之上。黑暗魔晶受损引起了黑暗君主的注意,他不得不抛下寻找我的事情,来捉拿毁掉魔晶的凶手。因为魔晶受损是关系着整个黑暗之城的大事,黑暗君主不敢声张,以免引起城中的恐慌,所以他只带了艾伦来到这里。艾伦说要抓你们祭魔晶,其实并不是气话,而是要用你们的力量修补好魔晶。这一次,我说的可以不对的地方?”我疲惫地向卡威尔问道。
正文 129恨我吗
时候沉默并不代表默认,可是我很清楚此刻卡威尔的代表了这个意思。阅读更快最新章节请到()
我不知道是该心痛还是心冷,更不知道是该恨他们还是该恨我自己。或许我更愿意恨他们一些吧,也许这样就可少减轻我心中的自责和痛苦了。可是我做不到,只觉得自己立于一片荒芜当中,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如此执着得不肯让我加入黑暗。”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可是一直没有问出口。潜意识里我感觉他们的话中会有一些我并不想听到的消息,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不要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今天,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正是我的这种逃避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一切,也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
“我们知道了您的身份。”卡威尔答道。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从竞技场里逃出的奴隶,这样的身什么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吗?
“您不需要再隐瞒我们了,您是伟大的光之圣骑士塞克斯瑞塞斯公爵的未婚妻,他一生都在与黑暗战斗,我们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的爱人去他死后去寻求黑暗的保护。”
“我是塞克斯的未婚妻?”此刻我心中惊讶的心绪甚至有盖过我的悲伤的势头。
“从我初遇您时便觉得您很眼熟,后来我下线时搜索了您地照片,虽然关于您的照片并不多,可是我依然找到了几张。不过当时我并不能确定您的身份,直到您用“治愈术”治好了撒科我们才确认了您的身份。”卡威尔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汉德他们对我态度的改变就是从那天开始地。
“你们凭什么确认我就是塞克斯地未婚妻?一个小小地治愈术又能代表什么?”我也许勉强算是小六地女朋友。在《江湖》里我是他地妻子。可是我唯独没有他地未婚妻这样一个身份。
“你以前地名字叫妃醉酒。是教会地光之圣女。塞克斯普瑞塞斯是你地守护骑士。同时也是你地至爱。你们因为相恋触犯了教会圣女不能涉及情爱地禁令。从此亡命天涯。塞克斯和你在风云大陆上流传了许多故事。在那些故事里。你最擅长地本领就是治愈术。无论那个人虚弱到什么地步。你都可以将他救回来。恢复到鼎盛时期。所以。当你救回撒科地时候。我们就确定了你地身份。”卡威尔说道。
我迷惑了。
我地确是叫妃醉酒这没错。可我并不是光之圣女啊。虽然奈特倒是说过我有资格成为光之圣女。但我终究不是。至于和所谓地光之圣骑士亡命天涯。那更是天方夜谭了。我进入游戏地时候塞克斯早就死了。总不会是我有梦游症。天天跑到游戏里和小六玩了一气回头一觉醒来就忘了吧。
“你们认错人了。”我叹了一口气。“当我出生在风云大陆时。塞克斯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地玩家而已。”
其实心里早就想过他们将我误认成某个人地可能。当初地霍克不是也把我误认成某个人了吗?我意识中感觉到这个世界里有着另外一个我。一个与我极其相似又不是我地我。那个人是谁我从来没有去打听过。虽然我非常想知道小六地消息。可是因为知道那个人地存在。我一直没敢真正去打听小六地过去。
是自欺欺人或者是不敢面对现实,更或者只是我太懒了,所以懒得打听。
可是今天我总算是因为自己地自欺欺人而尝到了苦果。如果我早早向他们挑明我的身份,也许他们就会对我有这么高地要求了吧。
也许他们知道我不是光之圣女的时候,他们就根本不会来保护我,更不会跟随我走进黑暗之城。那么撒科不会死,罗宾不会死,艾伦——也不会死。
一切都是我地错,我自私得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守护骑士,明明想到他们的守护可能并不是针对我,却还是一心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其实至少是被我的手段留在了身边。是我的不敢面对现实才为今天的祸事埋下了伏笔。看来我这个人还真是不能有坏心,我是那种哪怕是存在一点点坏心眼就会遭报应的人。罢了,自酿的苦果终究得自己去吃。
我推开挡在门口的卡威尔和智儿,只觉得如果现在能有一场大雨将自己淋得通透才好。
可是天空却晴朗到可憎得地步。
我懒散地向城市的中心走着,现在正是正午,对黑暗生物而言,此刻却是最好的休息时候。大街上根本找不到什么人,所以我身后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回过头来,卡威尔正亦步亦趋得跟在我身后的不远处。
我冲着他微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该呆在汉德的
现在你不怕黑暗君主伤害汉德了吗?”
“他不会。”
“你就这么自信?”
“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给汉德疗伤。”
“所以你相信他了?”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你。”
“哦?”我挑了光眉。
“我听到你叫黑暗君主‘智儿’,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毁掉了黑暗魔晶,他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可是当你拨开我们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然后他主动表示愿意治好汉德,并且请求我来保护你,让你不要做傻事。他对你的关心让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汉德。因为你不希望那样做,所以他不会那样做。”
“你倒是难得得聪明了一回。”懒得理卡威尔,我转过身去继续走着。
黑暗魔晶很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块魔晶为整个黑暗之城供给着能量,让他们在死亡沙漠中独成一个世界。可是这块魔晶却偏偏没有人去特意保护他。人们只会跪在魔晶的面前,不断地向它祈祷。
它是这个城市里最神圣的存在,它脚下复杂的阵法让它直接连通着黑暗世界中最黑暗的地方——地狱。从来只有黑暗生物的地方不会想到会有人会想要破坏这块神圣的晶石。
直到现在,那些安然沉睡着的黑暗生物还不曾发现他们的魔晶已经有了裂痕,在魔晶底部,一把黑色的匕首正隐藏在这一片黑色的晶石当中。匕首的光芒越来越盛,渐渐掩住了魔晶的光芒。
“当夜幕再度降临,黑暗生物们从睡梦中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们神圣的魔晶已经无力再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很恐慌吧。”我望着眼前的魔晶说道。
“是啊。”卡威尔木讷地回应我的话。
“你们要做的应该不仅仅是毁掉黑暗魔晶如此简单的事。”我又说道。
“汉德已经通过聊天器联系了勒格提马特家族的族人,相信不久就会有一只队伍穿过死亡沙漠来进攻这里了。”
“你们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是吧。”
“是的,即使黑暗魔晶没有受损,他们也会在下一个魔晶力量最弱的日子来到这里。”
“以前你们为什么不进攻这里?”
“有人接过这样的任务,可是最终因为找不到黑暗之城只能接受失败。”
“所以,你们才会护送我来黑暗之城,一路做上了记号,一直将他们引到这里。”
“你怎么猜出来的。”
“在护送我来的这一路上,你的脸色很不好。你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你之所以一直对我非常好,其实相当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吧。”
“你都知道?”卡威尔脸上露出不可思义的表情。
我笑了起来:“下次你得记着,如果要利用别人,一定得学会不动声色。”
“可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们的目的,却一直让我们跟着,还让我们知道这么多的黑暗之城的秘密?”卡威尔的脸上露着不解。
我叹了一口气:“我早就表示过我不在意光明也不在意黑暗,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可是你们却总是误以为这是我投向黑暗的借口。对我而言,我只是在寻找着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你们想为自己谋取什么,我并不会多加限制的。
我利用你们保护我的安全,自然要有所回报。你们想要知道黑暗之城在哪里,我就让你们知道它在哪里。至于黑暗之城能不能抵抗住你们的攻击,那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毕竟在走进这座城市之前,我对它也同样心存着恐惧。”
“你对这座城市也曾心存恐惧?”卡威尔满脸的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笑了:“你以为我孤身一人走进一个可能把我吃掉的城市,当真可以做到一点都不害怕吗?我只是不让自己想这个问题,想不到的时候就不怕了。可是,谁又能真正控制自己的脑子不去想这些呢?我若是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又怎么会明知道黑暗之城可能有危险却偏偏提出让你们也和我一块进来。说到底,我嘴里不怕,其实终究是害怕的。我甚至害怕到明知可能是拉着你们来送死,还偏偏拉着你们的地步。”
卡威尔惊讶得将嘴张得大大的:“我完全没有看出你心中也有着恐惧。”
我不再笑了:“真心可以在事后说出来,可是在面对一件你必须做的事情的时候,往往是说不得的,甚至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卡威尔,是我带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