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差太远了。
好在,彦祁那个孩子他们是见过的,看得出来他对闻人若还是十分上心的。那天接到女儿的电话,说他们明年会订婚,她一颗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女儿年纪也不小了,邻里乡亲和她差不多大的闺女不少都生了孩子了,也该是时候把婚姻大事提上日程了。
闻人若的父亲闻人成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国有企业的下岗工人,一辈子没有和人红过脸吵过架。女儿的伤痛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尽管老婆一再的向他使眼色,他还是忍不住多倒了几杯酒。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洪亮的说道:“我女儿这么优秀,彦家看不上是他们瞎了眼!要不是你在外地上班,每天来说亲的人非得把咱家门槛踏破了不可!哦,对了!就前两天我遇到你们高中的李校长,他还向我打听你呢。他家的小儿子,比你大了两岁,前几个月在市税务局刚刚升了科长了。哼!不是我吹牛,咱们这县城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有我闺女这么优秀的女孩来。彦祁那小子,没想到也是个靠不住的人,咱不稀罕!若若不哭了,咱一定找个比他更好的!”
“爸!谁说是我被甩了的?”闻人若擦净了泪水,笑着说道:“是你女儿我不要他了!”
“是是!那小子长得就一副靠不住的摸样。咱瞧不上!”闻人成见女儿笑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啄了一口小酒,对王秀芳说道:“老婆!明天就去打听打听,李校长家的小儿子怎么样。如果合适的话,乘着年头上有空,安排两个年轻人见见面。”
“爸!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呀?好像我没人要似地!”闻人若娇喃的怪道。
闻人成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本气氛欠佳的团圆饭,才终于热闹了起来。
……
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到达了极点。彦祁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床头的手机一动不动。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了一个多小时了。
除夕晚上给闻人若打了一个电话,知道她安全回到了家,两人在电话里却再无更多的话可说,只是沉默着互相聆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他想告诉她,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好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他知道再动听的情话,她都听不进去了。
良久,电话那头的闻人若幽幽的说道:“彦祁,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说完,一阵嘟嘟声便传了出来。再打过去,便是无人接听。此后,他便一直给她发手机短信,早上说早安,晚上说晚安,一日三餐汇报菜单,行程动向事无巨细。然而,几天过去了,他却从来没有接收到过一个回信。
翻身下床,从桌子上抽了一根烟点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丝丝缕缕的烟气在手中飘散。刚吸了两口,手机就呜呜震动了起来,他一把掐灭香烟,大步走向床案。
【尊敬的神州行客户,截至02月05日……】“SHIT!”他暗自啐了一口,举手就要把手机往墙上砸去。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想起来,除了10086似乎再没有人会给他发手机短信了,他们早已过了靠手机短信联络事情的年代。而现在,自己却不得不每天花很多时间,点着手机的触屏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起初他还不是很熟练,经常输入到一半就误操作不是删除就是发送了。经过几天的锻炼,他已经能非常熟练的输写短信了。可是,除了通信资费,他没有收到过任何其他的短信。
划开手机锁屏,翻到通讯录,他把10086的号码输入到联系人中,改名为“若若”。再次翻看短信收件箱时,所有服务短信的发件人都变成了他无比想念的那个人。虽然是自欺欺人的小伎俩,但是满屏幕都是“若若”的来信,让他心情转好了不少。
他目前首要解决的,并不是如何去安抚闻人若。对她的执拗性子,他了如指掌,这种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逼得紧了,恐怕反而会引起不好的效果。至于庄敏肚子里那个所谓的他的孩子……
“林院长吗?我是彦祁。”市医院的林副院长是彦胥的校友,也是他上次住院时的主治医生。“我想咨询个问题。就是……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可以做DNA鉴定吗?”
“可以做,通过羊膜刺穿手术。就是以0。6毫米内径的长针,刺入孕妇的子宫,抽取羊膜腔中的羊水。取出之后培养羊水中的胎儿细胞,就可以分析细胞的染色体。不过,这个手术一般只有在胎儿疑似畸形的情况下才会做。因为会有一定的风险,可能会引起流产。”
“流产啊?”彦祁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丝毫没有对这这个后果有所顾虑:“那这个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三个月行吗?”
“三个月羊水量还不足,最好是十五周到二十周。”彦祁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时间,道了声谢,挂断了电话。
第三十四章 男人的嫉妒之心
龙源饭店是这个小镇上最豪华最气派的酒店。两只石雕狮子威风凛凛的守护在饭店门口。进入迎宾大厅,两位模特般身材的旗袍小姐朝每一位顾客鞠躬致敬,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职业笑容。
“欢迎光临!小姐,请问几位?”一声甜美的声音传入闻人若的耳中。她抬头环顾了一下大厅环境,并没有找到横幅或者指示牌之类的东西。刚想开口询问,便有人在身后喊她:“若若。”
她转过脸去,看到庄毅一边掸着头上的雪花,一边走向她。昨晚上,外面就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漫天撒下来,像是满天飞舞的白色蝴蝶。他拍完了身上的雪花,跺了跺脚,抬头看到迎宾小姐微笑的脸庞,才发觉地上斑斑点点的潮湿正是他的杰作。
“你怎么来了?”闻人若问完才想起来,他也曾是镇办高中的学生,来这里自然是收到邀请了。
在家昏天暗地的睡了几日,人却越来越没有精神。母亲每日都想拉她去亲戚家串门,她一点都不想动。这个年纪的未婚女性,最害怕的便是面对一群姑婆姨妈,她们热情的媒婆精神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恰逢高中校长六十大寿,从邻里间得知她回了家,便给她派了请柬。一方面她是林校长多年来一直引以为豪的学生。另一方面,老人家一直惺惺念念的想把小儿子介绍给她。所以再三的邀请,一定要让她过来。
一大早的,母亲就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又是挑衣服又是配鞋子的,好像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送人似地。如今的社会,大龄单身女青年几乎成为了社会公害的代名词,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惦记。即使再没有心情,她也不忍让父母过于担心。所以,还是强打精神着来了饭店。
庄毅走到她跟前,伸手拂去她肩头的几片雪花,笑着说道:“新年好!”
“新年好。”闻人若淡淡地回应道。对于庄毅,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定位他们的关系。敌人,谈不上。朋友,更谈不上。她没那么不讲道理,却也没那么大方。如果可以,她只希望他不要出现她面前,让她联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人和事。
当他们两人一同进入酒席现场时,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今天来的除了林校长的家人亲戚,更多的则是学校的老师和往届的学生。其中有不少人是知道他们当年的关系的,无论是闻人若还是庄毅,都是当年冠绝一时的人物。时隔七年,昔日的金童玉女相携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庄毅又一副护花使者的摸样,如何不让人多想。
所幸,庄毅这颗烟雾弹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林校长没有提他小儿子的事情。只是对于闻人若名花有主一事,略略显出遗憾。他拍着庄毅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闻人是个好姑娘啊,你好好待她!”庄毅看了一眼闻人若,见她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得笑了笑向校长道了谢。
随后,不少同学都起他们的哄,嚷嚷着要向他们二人敬酒。个别同学甚至直接祝他们早日修成正果。闻人若尴尬万分,却也有口难辩。要说她和庄毅是凑巧遇上的,恐怕不但无人信服,还会让人觉得她在故作矫情。所以,她只好假装听不懂他们口中的揶揄,一味的装傻充愣,低头不语。庄毅觉出她的不悦,体贴的替她挡酒,结果反而引来更多的调侃。
“我自己会喝。”闻人若夺过自己的酒杯,向敬酒的同学道了谢,仰头一饮而尽。小半杯红酒被猛的灌入口腔,引得她一阵咳嗽。
“没事吧?”庄毅低头问她,顺手取了一块白色手巾递给她。闻人若接过手巾,摇了摇头,未语。
庄毅看她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要不,我和他们解释一下吧?”
“不用了。”她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酒渍,终于止住了不适。
有过几次喝酒的经历,她知道自己酒量甚浅。但是同学实在太过热情,一拨一拨的前来敬酒。即使每次只抿一小口,一场酒席下来,也被灌了不少。出去饭店的时候,闻人若已经觉得自己的脚步和天上飘的雪花一般柔软了。
人在欲醒欲醉的界点时,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头脑明明非常的清醒,脚下却像是踏着一堆的棉花。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兴奋,好像突然有了舞蹈的天分,随意一个转身就能翩然起舞。
闻人若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地上的积雪,抬头望着漫天飞旋的雪花。她扬起下巴,面朝着天空,让晶莹剔透的雪花肆意洒到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触觉让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纠结。
庄毅在她身后不近不远的跟随着,始终与她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当闻人若以同样的姿势站立了半天,突然脚步往后一退时,他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接住她后倒的身体。
“若若,怎么样?”他扶着她的腰,关切的问道。仰头站了半天,就算没喝酒的人都会晕,何况她已是微醺。
闻人若摇了摇头。不料,这一晃之下,脑袋却更加犯晕起来。她捂着额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两条腿也绵软的不听使唤,只能无力的靠庄毅支撑着身体。
她借着庄毅的支撑,努力稳住了脚步。还没等她完全站稳,扶着她身体的手臂却突然像是触电似地,一下子甩开了她。闻人若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倒在地上。幸好经过一天一夜的累积,地上铺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一跤才未摔疼她。
“彦……彦大哥!”庄毅抖抖嗖嗖的喊了一声,脸色瞬间惨白。闻人若听到他的称呼,愣了一下,朝他视线的方向看去。
彦祁面无表情的盯着庄毅,目光中透出渗人的寒意。他大步走向闻人若,把仍在错愕中的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弯腰拍着沾在闻人若裤腿上的雪花,问题却是对庄毅提的。他们显然不是在深圳才认识的,如果他没有看错,庄毅看向闻人若的目光里,分明有着一丝爱恋。
“我……”庄毅期期艾艾的回答着,也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我妈以前在这里住过,我和若……闻人,我们是校友。”
彦祁直起身子,一只手抚上闻人若的脸庞,细细摩挲着她的肌肤。闻人若至始至终都一副傻傻的表情,好像还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你的……初恋男友?”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闻人若的过去,他是知道的。所以,庄毅一说他们是校友,他就立刻对上了号。
对于她曾经爱上过别人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为自己不是她的初恋而感到遗憾。可相比遗憾,实则更多的是嫉妒。只是原本以为,这个“初恋男友”只会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路人甲,或许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所交集。这样想着,他才好受了些。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本该是“路人甲”的男人,居然又出现在她身边,而且还瞒着他想要和闻人若有进一步的接触。联想起庄敏,以及这些天他发了数百条无人回应的短信,他把所有的郁结,一股脑的倾注到他身上。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闻人若完全没有意识。她只知道彦祁一拳头揍上了庄毅的脸,拳打脚踢的把他揍倒在雪地里。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扯着彦祁的手臂想要拽开他。不料,彦祁手臂一甩,无意中手肘撞上了她的头。她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额头的某处疼痛难当。
“若若,你怎样了?”彦祁拉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掌,紧张的查看起来。他手里有几分力,自己当然有数,恐怕这一撞之下额头淤青是在所难免了。
闻人若不想理他,只是闭着眼睛,痛得咬紧了下唇。急得彦祁越发紧张起来。他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停在一边的汽车。
“我没事了,送我回家!”闻人若揉着额头,和彦祁说道。
“万一脑震荡怎么办?”彦祁并打算不听她的话。
“我说送我回家!”她提高了声音,再次要求道,语气已经不是很好。彦祁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见她揉着额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那么痛苦,才拨转了方向盘,往回开去。
他下午就到了闻人若家里,却被告知她并不在家。闻人若的父母显然对他意见很大,一把关了大门让他吃了个闭门羹。他只好在他们家门口等了一下午。王秀芳是个心软的女人,最后还是不忍心,告诉了他闻人若的去向。他一路打听着,才赶到了这里,却没料到自己一时冲动竟无意中伤了她。
闻人若在家门口下了车,彦祁跟在她身后沉默着不作声。“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闻人若转身和他说道,语气疏远而客套。
彦祁愣了一下,失望在他眼中蔓延。“若若,雪下的很大了。借宿一晚不行吗?”
闻人若看着他,心里做着挣扎。许久,她狠了狠心,摇头道:“对不起,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她指着对面的一家小旅馆,说道:“你可以去那里住一晚,一个标准间只要八十块。”
对于他耍赖的本事,她比谁都清楚。虽然她真的很想他,可是她知道,一次的心软会导致她全盘的放弃。如果最终还是要分开,何必再给他希望呢。
第三十五章 我爱你很爱很爱
如果生命是完整的,爱情应该占到几分之几?
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得到爱神的眷顾,却也能过得怡然自得。反而是那些饱尝爱情滋味的人,常常忧心伤神,为情所困。有句话叫做“无欲则刚,无爱无伤”。可见,拥有不必要欣喜若狂,失去也不一定会痛不欲生。
爱情婚姻会有终结的一天,可生活却不得不继续。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历历往事会浮上心头,思念侵蚀着心脾。人是一种极具复杂情感的动物,明明很想接近,却又不得不控制。责任的羁绊,道德的束缚,一道道枷锁扣在脖子上,压得闻人若喘不过起来。
在父母面前,她强颜欢笑,故作坚强。然而眼底偶尔溢出的落寞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春节短短的几天,她却觉得异常漫长。年初六刚过,她辞别父母,踏上了返程的火车。虽然那个城市有着太多让人伤感的因素,但至少,还有一份工作在等待着自己。
闻人若还没有到达T市,电话却响了起来。意料之外的人向她发出了邀请。她对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应约。她不是一个性格怯懦的人,不和别人争斗,是因为不屑。但是如果有些人硬要踩到她头上来欺凌一番,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出了火车站,她直接打的去了上岛咖啡。挑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拿铁,用银质小勺轻轻搅拌着咖啡。庄敏进来的时候,她杯里的咖啡已经快见底了。本来她是准备喝完这杯咖啡就要走人的,庄敏刚好就在她结账之前出现了。
“不好意思,闻人小姐,我来晚了!”庄敏脱去貂皮大衣,交给侍者搭在了椅背上。她一手撑着腰,一手轻抚着小腹,慢悠悠的落了座。随后微微一笑,状似抱歉的说道:“妈不让我自己开车出来,硬要让老刘送我,这才晚了的。你等久了吧?”
闻人若脑子转了一下,才明白她嘴里说的“妈”是何方神圣,不由轻扯了一下嘴角。刚才无意中瞟到她的腹部,三个多月的身孕,穿着衣服根本都还显不出来,哪里需要又撑又抚的。看来,这是专门向她显摆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闻人若学不来她的虚伪,明明在心里恨她恨的要死,还要假装礼貌客套。
庄敏笑了笑对她的语气似乎没有介意。她翻着桌子上的新品宣传牌,伸手招了侍应:“给我一杯蓝山……啊!我忘了,我不能喝咖啡。”她好似突然想起来,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给我一杯牛奶,一块慕思蛋糕。你要不要?”她抬头询问对面的闻人若。
“不用了。”闻人若语气冷漠的说道:“有话直说吧。我不认为你是专程找我来闲聊的。”
庄敏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思路才幽幽的说道:“其实,我是挺想和你做朋友的。只是,爱情总是自私的,没有办法一分两半!我知道你也很爱阿祁,可是……”她低头摸着自己的腹部,神情落寞:“我肚子里的宝宝不能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所以,我……”她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水,欲言又止。
闻人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很没有同情心的人。明明是凄楚的一张脸,表情到位,语气生动,眼泪说来就来,堪比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可她就是同情不起来。听着她淅淅沥沥的哭泣声,她越发厌烦起来,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赴她的约。她手肘支着桌子,用手背撑着下巴,冷眼旁观的欣赏着表演。
一把钥匙推到了她的面前。闻人若看了一眼,抬眉,用眼神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套公寓的钥匙,那里离你上班的地方很近。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我们要收回来另派用场。希望你能尽快搬出去。”庄敏解释道。虽然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彦家的准儿媳,但是她心里明白,只要闻人若还在彦祁身边一天,她就不可能得到他的优待。
闻人若看着桌子上崭新的钥匙,心里冷笑了一声。“你们……是指谁?也包括彦祁吗?”她知道不可能会是这个答案,但心里面却还是堵得慌。本来自己也做好了要搬走的准备,毕竟他们已经结束了。可她万万不会接受被人打发出去,尤其这个来打发她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