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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沙特,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无所获。”阿曼不就是这样,至于阿联酋,很难讲他们是获了还是失了。
何冰询问:“也门的背后势力是谁?”
罗巡歪着脑袋:“经济上美欧都差不多,世界银行说也门近几年获得的援助和贷款近30亿美元。”
庄书礼惊讶。
钟林晔补充:“可是该国百分之九十的武器来自前苏联和俄罗斯。”
刘静也想起什么:“好像中国是他的第四大出口国。前两年还帮他们建公路还有纺织厂。”
段黎感慨:“这是一个多么水性杨花……”看见庄书礼不满的眼神,段上尉改口:“开放的、具有包容性的、真正中立的国家!”
庄书礼认真地摇头:“他是因为太弱小了所以受其他大国的控制!”
段黎语重心长地批评他:“太直接了,老庄。”
“你说的他们见机行事应该是对的。”钟林晔发言:“团长也说也门对咱们不利的可能性不大,要注意的反倒是他们的叛军。”在还不清楚也门局势的时候安治决定要横穿该国。——当然,清楚了局势他老人家也没改变主意:(
刘静再次确认:“你们对也门局势的估计可靠?”
“可靠。马大使提供的东西有水分,但是与国内情报部门连线分析的结果,估算的局势即使有偏差也小于10%。”至于那些尸体的照片、残垣断壁的影像他就不拿出来与大家共赏了。
刘静不说话了。
何冰突然转头,看着他们。看看段黎,直接略过,问另外三个:“关于也门的情况你们怎么知道?”
钟林晔很谦虚,“偶尔我会客串一下红客。”跟黑客是有本质区别的。
罗巡毫不客气:“经常我会客串一下世界近现代史学者。”对阿曼近代史他也很了解不是。
只有刘静态度比较恶劣:“我他妈就是知道你管的着吗!”
互瞪一眼,双双别开头。
“他好像还是心情不好。”段黎受了惊吓,又缩到罗巡身上去了。
“他从今天早晨开始心情就没好过!”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建议你问钟同学。”罗巡立刻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坚决不认为是自己昨天一通胡说八道致使好友心情欠佳。——谁和他当朋友谁倒霉!
段黎回头,打算请教钟同学。却看见钟同学在翻东西,翻出个老北京鸡肉卷似的纸包,趴在前排椅背上,无视另外两个长官,把手绕到刘静面前:“老师,阿曼特产枣卷果,甜的。”虽然不明白刘静同志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甜食能让人心情好。
刘静死死地盯了一眼吃的,咽口口水,赌气似的回答:“不吃!”
钟林晔一怔,今天刘静已经好几次拒绝他全方位热情周到的服务了。
罗巡也在咽口水:“他要是不吃的话给我吃吧。”别浪费了。
段黎义愤:“你有点志气好不好,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看见罗巡已经从发呆的钟同学手里抢了食物,立刻补充:“给我一半。”
钟林晔回过味儿来,阴恻恻地抓住他们的肩膀:“你们对老师干什么了?”早晨起来刘静就不对劲,难道……。他是不爱打架,可不是不会打架,最多就是打起来下手不太有分寸而已!
“疼疼疼。”罗巡快哭了,他怎么到哪儿都是挨揍的命啊!
段黎也在挣扎:“钟同学,你不要这样凶狠,这表情和你的娃娃脸配不上啊。”太狰狞了。
“我们能把他怎么样啊!刘静,你说句话啊!”
刘静说句话:“给我!”
罗巡乖乖地把枣卷果奉上。
显然刘静同志认为从罗巡手上拿和从钟林晔手上拿是不一样的。——开吃。
看见刘静肯吃,钟林晔立刻眉开眼笑,怎么看怎么无害,放开两位长官:“误会误会!”
他妈的这里有任何误会吗?
段黎悲愤地直掐罗巡。
何冰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脸也越来越长!
五个人都有点松懈,唯有老庄同志保持不变的警惕:“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一辆4吨军用卡车停在了他们旁边。
接着又是一辆,一共开来六辆!一字排开停在路虎边上。
段黎喃喃,“我们的路虎气势不比他们差吧!”
钟林晔也在咂舌:“但是数量上肯定有差距。”一比六。
“怎么回事?”庄书礼重复,期待后面几个很善于分析实事的几位给个答案,以便下一步行动。
后面几位异口同声回答:“不知道!”
@_@!
何冰指着车外前面:“有人肯定知道!”
安治正无比拉风地向他们走来。
钟林晔看了一眼就很想闭上眼睛不再看第二眼。——确认估算偏差不超过10%!
罗巡和刘静的眼睛也有点发直。罗巡十分想爬到驾驶室里去看清楚点。程浓跟在后面也就算了,连那个贼拉热先生也跟在后面。好吧,这也没什么,安大校步子大走的快,可是:“谁来告诉我他后面跟的那一群是什么?”
庄书礼告诉他们:“军队!”
罗巡orz。“老庄,我知道那是军队,但是为什么那会是一支军队!”
庄书礼眉头打结:“因为贼拉热说要请求军队保护我们的安全?”
罗巡无语问苍天。
何冰对这支军队也很不解:“人太多了。”
刘静对自己的领导很不解:“为什么我觉得安治同志对此好像还很不满意。”就安大校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在人嫌少!
“老师,”钟林晔细声细语怕吓到人似的,“从团长借这些人和人家肯借给他这些人,你能看出来也门内战的部分规模了吧。”
看出来了:(
罗巡忽然不看外面了,他看旁边。
“段黎,你怎么了?”酷爱看热闹寻是非跑火车的段黎同志竟然对此不置一词,太不正常了吧。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一个个眼神含义不明的看着他。
刘静思忖:“团长说你在也门要发挥长才了。”以为安治是在讽刺段黎,现在看来人家安大校是在陈述事实。
段黎正在抱头呻吟。
此刻,这位同志正在自怨自艾:“想做一个正常的人,他怎么就那么难呢!”
************
何冰从驾驶舱出来,上船舷那儿巡查一遍,下来,在甲板上例行晃两圈。
皱皱眉,继续晃两圈。
瞪大眼睛,再晃两圈,
何副舰长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多心是同志们看他的眼神有问题!
“张儿!”叫住迎面而来的宣传干事,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宣传干事小张同志神色变了三变才回答:“报告副舰,没事!”
副舰一口血涌上来强压下去:“没事儿?没事儿全舰二百来号人一半看见我都一副要死不活想哭不哭要笑不笑既同情又怜惜既崇拜又纠结既什么又什么的表情?”另外几个词何副舰长实在说不出口,怎么说?暧昧?爱慕?!——靠他大爷的!
宣传干事觉得副舰长的文化真高,词汇量比他都丰富,眼神不觉一软:“副舰,不是还有一半的人挺正常的吗。”
何冰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还叫正常?!姓张的你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表情那叫正常?!
副舰长同志向后退了三大步:“那是因为另一半的人我还没见着呢!”
“副舰。”宣传干事声音磁性低哑感情深沉浓郁:“其实大家也是心疼你,舍不得你。”
何冰咽口唾沫,继续后退三步,整个人进入防卫状态,“张爱林同志,我命令你用正常的声音说话!”
宣传干事一怔,随即伤感,疾步上前:“副舰,你别激动,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何冰一脚把张同志踹开:“离老子远点!”
自从十年前认识了某几个人渣后,何冰发现军队里好男风的同志们还真大有人在。好吧,他不歧视,跟那几位混的时间长了他都快要仰视了,——你好就好吧,只要别号他到老子头上来!
“说,究竟怎么回事?”
“副舰,大家知道你要走了,都舍不得你啊。”张儿的眼圈都红了,不是舍不得,是副舰踢得太疼了。呜呜~!
何冰傻了:“走?我要走?去哪儿?”
宣传干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全舰都知道多少人不知道?“你不是要去国防部了吗?”
“国?防?部?!!!”何冰的表情跟遭了天打雷劈似的。
这回儿轮到宣传干事往后退了,“副、副舰。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既成事实的事、的事,你也别太难过了,怎么说,怎么说……”什么说呢?张儿苦着脸,“怎么说,也是升迁吧。”这么说能安慰到副舰长大人吧!
“升迁?”何冰的神情都恍惚了,“升迁到安治身边?”说是下地狱比较恰当!
转身,奔船舱就走。
宣传干事不放心,“副舰,干什么去?”这表情,是想要自杀啊还是要去杀人啊!
“找舰长去!”他□,是谁说的如果他再跟安治勾搭就让女儿出家也不嫁给他的?是谁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就算是军委主席来要人也不放他走的?
冲下船舱,直奔舰长室,一脚踹开门:“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舰长抬头看看他,脸色如常,就是耳根子有点红!低头,拿着笔继续学习报纸上的最新精神。
何冰一步冲过来,“舰长!为什么同意让我走?”何冰的眼圈都红了。
老舰长有点绷不住了,继续低个头,“小何,什么怎么回事?”
何冰深呼吸,咬牙切齿:“刚才,宣传干事小张告诉我,我要升迁到国防部了!”
老舰长握着笔狠狠地在报纸上画了个圈儿:张爱林,找机会做了他!(甲板上的宣传干事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喷嚏:)
“小何,我就是一个上校舰长,”老舰长采取哀兵策略:“你知道上面有多少层给我施压吗?我也是没办法啊?”
小何悲愤:“你说过军委主席来要你都不会让我走的。”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随便说说的啊大哥,别说军委主席,93舰队的妇联主席说句话他都得掂量掂量。
小何悲情:“你说我再跟安治勾搭就让女儿出家也不嫁给我的。”
“我那是胡说八道!我闺女不嫁你嫁谁?老哥哥我可是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婿的。”
==!这话没有歧义咩!
“改不了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调令都来了!”眼前一阵阵发光。
受了好几重打击的何冰中校心智尚存:“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告诉我到底安治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把我给卖了!”
老舰长的脸皮终于红了,低个头,对着报纸上的新闻,一脸的抹不开!
何冰也低头看报纸,——一口血又上来了,报纸的头版头条:《国防部:暂停与米国的军事互访与交流的立场不变》!——安中将,您进国防部才几天立场就这么坚定?!下一步就该中米战争了吧!
“说啊!”他总得知道是什么天大的利益让老头把仁义礼智信都扔了顺便把他也给扔火坑里的吧,怎么说他也是当事人!(>﹏<)
“安将军,安将军,”老舰长扭扭捏捏:“帮我找到了当年给我一起上战场的战友……”
何冰一口鲜血喷出来:“我也是你战友啊!”差别怎么这么大?
“我那个战友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
“我跟着你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我那个战友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是你未来的女婿!”
“我那个战友失踪了三十年一直在死亡名单上!”老头急了!
…………,“我跟着安治基本离死也就不远了。”突然非常想念程浓庄书礼他们,甚至有点想罗巡段黎钟林晔刘静了。
“小何……”老舰长嚅嗫。
“我明白,我要是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卖掉的。”何冰说实话,可惜心里还是很悲摧!
“小何,对不住了啊!”
“没事。”最初的打击已经过去了,何中校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因为他想到了什么,“没事,我没事,反正,倒霉的肯定不是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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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砒霜行动》绿角马 ˇ24、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24、战争
一列车队在沙漠高原和山地交互连绵的地形里坚持沿着离海岸线最近的道路行驶,据说是因为离还气温比较不热空气较为新鲜。
与阿曼相同,也门也是一个没有铁路的国家。不同的是,这里路况良好的柏油路不到该国公路的十分之一。
外观好似货车内在堪比囚车怎么看怎么让人肃然起敬的路虎越野车一蹦一蹿地跑了两个多小时后第六次被迫停下,原因是车里的某位教授又晕车了—_—!
罗巡扶着段黎下车,踱到一边去吐,何冰也很有同志爱,跟着下车,安治作为领导也下来了。另外四个没人性的无动于衷。
段黎吐一口瞄一眼安治,瞄一眼安治吐一口,十几口后终于忍不住询问,“团长,可以了吗?”
团长在看风景:面向大海,海风洌洌!
“教授,还不够,请不要忘了,您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一路旅途的劳累更使您头晕目眩恶心无力。您现在需要的是频繁呕吐以及不时下车休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罗巡闻言关切地递上一颗话梅,“来,含在嘴里,对孩子好!”就安大校形容的这症状段黎没有十个月也有五个月了。
段黎哇地一声把早上的粥都吐出来了:“罗巡,你个狗腿。”吐不出来也要恶心到你吐出来!
不远处停着八九辆车四五百人,默默地等着。贼拉热先生几人前几次还下车表达一下关怀之情,可惜次数一多章明远教授吐的也不知道是胃酸是吐沫还是白沫,人家委实不愿意次次都来围观国际著名核物理学家呕吐,——全世界人民都爱干净。——倒是十几个也门军人次次四散在他们身后,算是保卫。
安治眺望着远处的阿拉伯海,“九点钟。”
罗巡、何冰顺着方向看过去。
何冰开口,“是这里。”也门海军基地!
段黎吐也不耽误说话:“钟林晔说明面上只有两个,是这两个的其中之一还是其他?”之前他们还找到了一个不是明面上的!偶也! ̄《  ̄
何冰顿了几秒才回答:“应该是其中之一。”
安治收回视线,命令,“罗巡,看清楚点!”
“是。”要不怎么次次都是他扶着段黎下来吐呢?知道的是他的眼神好,不知道的得以为他跟章明远教授得多么的情深意重片刻不忍相离呢!
安治征询段黎意见:“教授,吐完了吗?”
( ̄▽ ̄)~ ,苦胆都快吐出来了,你说吐完了吗?!
安治和他心有灵犀,“既然不想吐了,那就继续赶路。”回身,上车。几个人慢腾腾地跟着领导回来。
自从章教授开始不舒服,车上的位置就变了,安治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何冰坐到了后排挨着钟林晔,罗巡也和程浓对换挤在钟同学另一边,程浓同志则顶替他端坐在刘静教授和章明远教授中间,把一直都不太对付的两人隔开,外带让虚弱的某教授依靠。
车队继续前进。
段黎自怨自艾,“太硬了!”程浓看上去比罗巡单薄柔弱,可是一靠上去浑身线条刚硬异常跟靠在铜像上似的,一点也没有罗巡对同志春风般温暖的感觉:(。
“程浓,你能不能不要绷的这么紧!你紧张我比你更紧张!”
“不能!”
=_=!你们欺负病号。
程浓看他一眼,“我不喜欢有人靠近。”
段黎往自己位置里缩缩。——的确没看见过程浓同志跟谁勾肩搭背过,即使和何冰关系好像不错,也一直保持正常距离!还是不要靠在他身上了。——加座太小坐着难受啊!
后排三个在讨论刚才看见的风景。何冰描述大概罗巡补充细节钟林晔画图。
“这里,”何冰在电脑上指来指去,“到这里,是明的,和掌握的情况差不多。这里下乾河道里有隐蔽设施,看不出是什么。位置好像和图上标的度数有偏差,大概在0。02到0。05之间。”
段黎要死不活地接话茬:“冰冰,经纬度虽然距离不等,最大也有一百多公里,你应该再精确一点!”
何冰冷哼:“我这是肉眼!”当他是测量仪啊!
钟林晔正在绘制隐蔽设施,拉回何冰的注意力:“不要跟病人计较。你把这儿再说详细点。”
“就看到这么多。”
罗巡接口:“两翼有延伸,应该有直接通往港口的特殊通道。”
钟林晔快速分析数据,“你能肯定?”连海军出身的何冰都不确定那个位置设施的作用,罗巡是凭什么分析出那是一个隐蔽特殊通道的?
“这里太常规了,“一个标准的军用港口,“何冰你是不是也觉得它的防御性一般?我觉得怎么也该有那么一条逃生通道吧。”他的想法很简单,居安思危!
何冰瞪着他:“逃生?!”还没有碰到战争,这位就想着怎么逃生!
“对。”罗少校很肯定,“逃生通道以及备用的武器库,适用于放置常规的和非常规武器。”
钟林晔眼睛一亮,快速的在键盘上操作,分析罗巡所言的可能性。
在他们前面闭目养神一直没有开口刘静睁开眼睛,“团长,这个任务您真的交给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勘察他国的军用港口这种严肃的任务!
安治没回头:“夸大一点也没什么,加一点压力一点紧张感是好事。”
“您觉得我们的压力还不够大?我们还不够紧张?”
“你的所有的同仁的压力还不够大还不够紧张!”安治大校一句话给大家上了一堂全军危机意识教育课》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