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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舰长脸有点红,沉住气:“安治将军在海军的风评很好。”
这次没有滴滴声了。
少将得意看看中将,再看看其他人,“杨中队长,你呢。”
“安将军是一个很好的领导!”
测谎仪没叫。
七个将官神色各异,拿着测谎仪的中将那表情恨不得把机器砸了。
上将呵呵一笑:“看来我军的心理素质很过硬嘛。”
心理素质过硬的两个咬紧牙关死撑。
另一位少将似笑非笑:“两位,刚才我们没有告诉庄队长和副何舰长,安治少将表示,晋升中将后,他想把他们调到他的机构去工作。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老舰长和二队长互看一眼,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也要来了:安治不但要晋升,他还要挖墙角!
再次互看一眼,今天刚认识的老舰长和二队长油然而生一股惺惺相惜的味道。
老舰长再次立正敬礼,——敬了一圈礼,“各位首长,其实,安治将军好是好,但是他的作风有时候非常霸道。”
二队长补充:“还很不厚道。”
七位首长的都是一变,另一位中将不耐烦:“反复无常,继续说。”
老舰长看着地板,二队长看着天花板,继续说:“他强男霸女。”
“他仗势欺人。”
“他以权谋私”
“他欺上凌下。”
“他无耻。”
“他卑鄙。”
“他没人性。”
“他没道德。”
“他……”
“他……”
…… ……
隔着一堵隔音墙在外面的何冰和庄书礼同志正在交换对安团长晋升的看法,就听见隔壁越来越想的滴滴声和机器运作过速的轰鸣声。
“怎么了?”庄书礼不明所以。
“那两个人会说安治好话?”何冰惊奇。
轰!一声响。
两人反射性地跑到目前踹门进去,——不会是老舰长或者二队长借机行刺军中高层吧。
更多的警卫和士兵冲了进来。
访谈室里一团白烟。——一台支离破碎的测谎仪和七个脸色难看的将官,哦,还有两个面如死灰的军官!老舰长和二队长在喃喃地自我批评:“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上将面无表情地宣布:“今天的访谈结束!”
那年春节,安治少将顺利晋升为中将了。
可喜可贺!
18、《砒霜行动》绿角马 ˇ18、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18、会合
“安治!”
像是回应,又是几声枪响,有人应声倒下。
钟林晔的声音在发抖,“我们……跟一个杀人狂,朝夕相处了两个月?!”
“最要命的是这个杀人狂还是我们的长官!”刘静的脸色发青,他们不是武装暴力学者集团,他们是武装暴力杀手集团:(
“团长不是杀人狂!”程浓坚定地道。
钟林晔忍着翻上来的胃酸指着门缝,“他不是杀人狂那躺在地上的都是什么?”城市雕塑?!
程浓劈手夺过望远镜,一言不发的往外看。
一面倒的战争没什么悬念,获胜方在把俘虏赶到一起,恶狠狠地喊话。还有几个顽抗的人也被打倒,此时狙击手已经没有什么作用。
他们看见安治拿着狙击枪从远处隐蔽处出来,走进人群,和胜利的人们说了几句话,又抓起一个俘虏说了几句。
然后,安大校扛着枪着朝他们这边走来―_―。
钟林晔瞪着眼睛问:“我们出去吗?”
刘静扣着门缝:“他应该不会毙了我们。”
钟林晔由衷的道:“可是我想毙了他!”一命抵一命的话再加上他们三个也不够给人家抵命的。
安治已经走到这间木屋前,程浓站了起来,刘静和钟林晔硬着头皮继续趴在门上。
安大校从门缝中看着他们,抬起腿一脚把木门踢的四分五裂。刘静低头用手护住头,钟林晔及时挡在他身上淋了一脑袋木板木屑。
程浓动都没动一下,飞溅的木板砸到的好像不是人而是铁板,要不是他脸上被木屑划出一道血痕钟林晔真的怀疑安大校是计算好角度踹的,就为了砸他和刘静:(
安治面气势惊人地站在门外:“不肯滚出来,是等我来请你们?”
第一次看见如此暴躁凶狠的安治。——当然他们也从没看见安大校温柔善良过:(
刘静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安治。
钟林晔的神情根本就是悲愤:“你杀人!”
安治的眼睛眯了起来。
刘静往钟林晔前面挡了挡,“你滥杀无辜。”
安治懒得理他们了,面对程浓:“你也这么觉得?”
程浓咬了一下嘴唇:“麻醉弹?”
安治盯着他一会儿,神色稍缓,“五秒麻醉!”
程浓重重松了一口气,不再死命咬自己的嘴唇。
看看那边瞬间傻掉的两个,安治声音冷酷到毫无起伏:“我忘了说,从任务开始,我有权杀的人有七个,随时随地,不需要理由。”
海外处决权!
刘静从地上直弹起来一把抱住安治的腰,表白,“团团、团长,可想死我了,没有您我怎么办?一天没见到您后我终于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是谁!那说的我和您我和您!没您我死的心都有了。”
钟林晔顿觉自己还不够不要脸。
安治举了举枪,“我帮你完成心愿。”
刘静立刻松手后退,站到程浓右边。
钟林晔蹭到程浓左边站好。
刘静低头:“报告,第二分组归队。”
安治嗯了一声,回头看那边。
立刻有几个人满面笑容地跑过来,对安治恭敬有加,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向刘静几个问好。
钟林晔明显感觉到远处被赶在一起的鲁亚兹部落的人投射过来的的仇恨的视线,——我们是“引狼入室”里的狼=_=!
安治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和几个土著交流几句,几个人向他屈膝鞠躬,跑了出去。——这个礼节他们还算熟悉,鲁亚兹部落里的人向他们的首领和长老就行这种礼!
安大校跨步进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说,怎么回事?”
???
刘静壮壮胆子上前:“团长,能不能先告诉我们您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们怎么才能在一夜一天的时间内从一个学者团体的领导变成一个土著部落的领袖?
安治的声音隐隐有着火气:“比你们晚上岸,和你们一样遇到当地人,他们邀请我带着他们跟隔壁的部落打群架。”
……
钟林晔往前凑凑,“然后呢?”
“然后就是现在。”
……
钟林晔默默归队。——安大校不想说的,就算你把满脑袋头发都烫成问好他也不告诉你,憋死你:(
刘静咳了一声:“团长,我们的通讯器坏了,后来遇到鲁亚兹人。我经过判断后认为应先修理好通讯器和队友取得联系,然后想办法前往卡瓦拉第。”
安治挑眉:“你们不是被抓?”
刘静怔了一下:“一开始是,——因为情况不明,我下令不反抗。这里的人确定我们无害后把我们当成了客人。”管吃管住。
安治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整装,出发。”
“是。”不问理由,没有前因后果,三个人立即收拾东西,五分钟内完成!——钟林晔不但收走自己的一包零碎还顺走一个木碗以兹纪念。
安治大跨步走在前面,三人跟在后面。
几个土著过来,走在安治身边,小声地和他交谈。
钟林晔看着安治地背影,碰碰刘静:“团长是来救我们的吧。”
“应该是。”
“他以为我们被鲁亚兹的人抓了?!”
“我更关心为什么他会从南边上岸。”他们从印度洋游过来,按照正常位置,即使登陆不同的岛屿,应该也都是从北岸登陆,最大的可能是为了引开海盗!
“而且他一句也没提海盗。”钟林晔也想到了。自己背后中了一枪打到通讯器,安治跃出水面引开了海盗的注意力,所以他们才顺利地跑到这里。
程浓开口:“他很亢奋!”
“啊?”刘静吓一跳,压低声音:“你说团长?”安治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冷静沉着理智到近乎无情,程浓是从哪里看出他亢奋?!
钟林晔也看不出:“不过团长好像是跟平时不一样。”
刘静观察安治哪点不一样:“凶残?嗜血?这不是跟平时不一样,是他平时没表现出来!”安治绝对具备上述品质!
程浓摇头:“不是。”
刘静给钟林晔使个眼色,钟林晔马上紧走几步走到最边上那个土著人身边,小声的、友好的、偷偷摸摸地打招呼:“hello!”
对方一愣,也立刻招呼:“黑罗!”
宾果,这位能沟通。
钟林晔放慢脚步滞后几步,那位也只能跟着慢慢走,和安治几人拉开了距离。
刘静拉着程浓马上上来,和钟林晔一左一右夹住可怜的土著兄弟,把程浓放在人家前面,起遮挡的作用。——安治有意无意地回头,看看他们,不理论,继续和另外几个土著说话,——马拉雅拉姆语:(
刘静指指安治,上英语,告诉土著人:“瑟瑞斯,我们的瑟瑞斯。”
土著人特友好,点头,用生硬的英语给他们翻译:“知道,王,你们的王!”
=_=,什么王?阎王?!
钟林晔赶紧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我们、回家。”
钟林晔喃喃:“这话我爱听。”
刘静叹气:“回那个家?”
“我们的家,奇亚斯。”
刘静压低声音问:“你们和我们的王是怎么认识的?”
对方一脸崇拜、极度敬仰:“你们的王,是蒙巴,一身血、从海里上来,打倒蒙巴,不,以前的蒙巴,空手!”
三个人的脚步都是一顿。
“什么血?”
对方摇头:“不知道,很多。”
六道视线看向安治的背影,——安治一身黑衣服,从背影看不出任何异样。
三个人跟前面拉开更大的距离,刘静冲土著人一笑:“他,王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对方很自豪,拍拍胸脯:“我,看到的。鲁亚兹,敌人。昨天,丰收节,他们抓你们!我们打算,昨天,可你们的王打倒蒙巴,以前的蒙巴,我告诉他看见你们,他当蒙巴,消灭鲁亚兹,救你们!”
沉默。
土著人奇怪怎么一下子都不说话了,看看他们,走回前面自己人哪里。
刘静低低地道:“团长一点没骂错,我真的是个废物!”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带着一个特种兵和一个机电天才困在这里束手无策,安治负伤收服了一个部落来救他们!骂废物都是轻的,这根本就是残废,一级的!
钟林晔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程浓头都没回,“你和团长没有可比性。”
—_—这算是安慰吗?
默默地跟着走。
路不远,已经看到了房舍。比鲁亚兹的规模要大一些,而且有电灯。
安治站在一间可以说是这里最好的房屋之一的门口,同行的土著行礼走开。
安大校推开门,看看杵在后面的人:“要我请你们进去?”
钟林晔讪笑:“不用。”拉着刘静贴着门沿儿进去,程浓跨步进去。
还没等安治进去,已经有几个当地的少女跑了过来,手里捧着清水、食物还有干净的衣服。个个含羞带怯的样子,安治温和地和她们低语几句,少女们把东西捧进屋里,临走还好奇地看看刘静几个。
安治淡淡地解释:“这里崇尚勇者,也就是他们说的蒙巴。”
钟林晔视线游移到安治的的左肩,皱眉:“那个,包巴是什么意思?”
刘静抖了一下,也偷瞄安治的肩。
安治回答:“女神,丰收女神的名字。”看看刘静,“今晚是我仓促,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冒然带人进攻鲁亚兹部落,但是结果不会变,两个部落对立,我们要会合最终肯定会引发冲突。”
刘静干巴巴地问:“其实昨天晚上这里就准备偷袭了吧,因为遇到了你,所以……”
安治点头:“我打倒了他们的蒙巴,没人领头了,所以昨天他们没有偷袭。”打群架是一定要有一个领头人的。
所以我们几个才能顺利和人家举行联欢:( 刘静有看一眼安治,不知道怎么开口,偷偷踹了钟林晔一脚。
钟林晔没话找话:“那个,呵呵,团长,你很受……女人欢迎。”
“……” 安治:“你真有闲心!”
刘静恨不得踹死钟林晔:(,吭吭唧唧:“团长,团长,你……”
安治等他说下去。
刘静说不下去,程浓说下去:“你左肩的伤怎么样了?”
呼,刘静出口气,钟林晔的视线也不再左飘右荡了,固定在安治肩膀上。——一路观察下来,没有看见安治有什么异样,如果非要说有异样的话,那就是他的左臂一直保持下垂,没有任何动作,而且,到了屋里就着昏暗的灯光,他左肩的黑衣上有一小滩水渍!
安治神情不变:“没事,九厘米转轮手枪,威力不大。”
钟林晔急问:“子弹取出来了吗?”
“穿射,省事了。”
刘静不安地道:“包扎好了吗?”
“刘教授,你忘了我们的物品里有急救药品了吗?”
刘静咽口水:我又没受伤!
程浓没说话,直接走过去,解安治的衣服。
安治微微一愣,随即吩咐:“关门。”
钟林晔立刻把门关上。
程浓拉安治坐下,解开衣服察看伤势。
刘静和钟林晔立在旁边。
“团长!”程浓把衣服都拉下来,肩上绑着厚厚的纱布,纱布都是红的了。
刘静的眼皮子直跳,这伤口包扎的,新兵的水平都比他强。“你自己包的?”
安治反问:“你觉的我可以找这里的人帮忙?”
不可以。
他没有信任的人,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的伤有多严重!从昨晚到今晚,安治的处境其实比他们要艰难十倍。难怪感觉安大校和平时不一样的,——谁肩上顶个一直流血的弹孔估计都得跟平时不太一样!——刘静肯定如果是自己的话,只要还没有昏迷、没有疼到丧失行动力,自己也会具备暴躁、凶残、嗜血等等优良品质!
程浓从包里翻出药品和纱布,把安治肩上布拿下来,——伤口还在渗血,——把止血粉倒在伤口上,在纱布上倒上消炎药水,看到止血粉变成黄色,将纱布一圈一圈缠到安治的肩膀上。
把四片消炎药片递给他,安治张口吞下去,钟林晔想倒水都来不及。
刘静讷讷地问:“团长,疼吗?”
安治翻个白眼:“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包扎完毕,程浓汇报结果:“没有伤到筋骨,没有发炎,没有溃烂。两周左右可以运动,两个月可以恢复。”
刘静发愣。这是什么恢复能力!还有穿着衣服看不出,脱了衣服才看出来,安治的肌肉绝对不比庄书礼、何冰差!——若非时间地点都不对,刘静上尉实在想再次论证一下自己作为军人是否合格:(
安治看看程浓的脸,“谢谢。”冲钟林晔伸手:“OK绷!”
钟林晔一呆,立刻到刘静包里翻出OK绷恭敬递上。
安大校单手撕开直接贴到程浓脸上,“明天坐船去卡瓦拉第。奇亚斯和鲁亚兹是这个岛上最大的两个部落,前者归属官方管辖,后者不愿意归顺政府,因此部落间矛盾很深,经常发生小规模冲突。印度政府对他们并不多加干涉,只是利用一方压制另一方。明天有人会送我们去卡瓦拉第。罗巡他们应该已经到达,我联系了印度大使馆,他们会派员和我们会合。”
钟林晔看看程浓的脸,确定安大校的医疗技术处在我军平均水准之下!自己给自己包扎成那样也就算了,贴个OK绷都能贴着这样还是需要一定水平的,——程浓是不爱说话,可您也不能把他嘴贴住吧,他还得吃饭不是!
刘静问安治:“团长,我们去和罗教授他们回合?”
安治摇头:“不能让印度官方知道章明远的下落。见机行事吧!”
“是。”
钟林晔有点为难,想了一会儿才问:“那个,团长,鲁亚兹部落会怎么样?”
安治平静地道:“这是人家的内政,论不到我们过问。”扫了一眼自己的三个下属,“不仅是在这里,非洲、美洲、澳洲,不愿意接受政府指挥的土著部落都会越来越少,即使没有我们,这两个部落还是会起冲突,被吞并只是时间问题,印度政府不会永远让自己的某一块领土在政府控制之外的。”
程浓很安静地听着。
钟林晔点头:“知道了。”即使只是相处了一天,他们也不想辜负别人的善意!从出国至今,恐怕只有这个文明十分落后的地方的人对他们是毫无企图的。
刘静拍拍他的背。
钟林晔忍不住问:“团长,你怎么会和人家的蒙巴动手的?”血腥味真的能让人亢奋吗?这是您自己的血啊!您好勇猛!
“海里上来,碰上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们的蒙巴。对方先动手。”
“您空手撂倒他……们?”看安治的伤势,他的左手应该使不上力。单手挑了五六个人还包括奇亚斯部落的第一勇者?钟林晔迅速分析安大校的战力。
安治用看病人的目光看他:“我有病啊?一只手废了单手加空手和五六个拿着冷兵器的成年男子单挑?”
钟林晔对着明显与平时严肃沉着样子不一样的领导陪笑:“刚那个土著哥们儿夸您的,说您空手就打倒他们的蒙巴了。”
安治坦然的摇头:“不是空手。”
???
“乙醚喷雾!”就是剂量没掌握好。
……
钟林晔回忆自己包里的那点东西:“我们配发了乙醚喷雾?”
“段黎送我的!”看看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终于露出一丝疲态,“我要休息一下,你们自便。钟林晔,修好你的通讯器。”
“是,”最后一个问题:“团长,蒙巴……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安治闭上了眼睛:“应该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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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刘静还是被吓醒的。
从床上一坐起来就看见钟林晔睁着俩红眼睛还在修通讯器呢!
“什么声音?”外面在杀猪吗?!
钟林晔现在脑袋里都是集成电路和电线,“我听不懂!大概是骂街?!”
刘静一扭头看见安治和程浓都已经起来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