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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许多年以前,当我还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时,看着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我好羡慕,总是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只恨不能吃了一粒瓜子就可以变成一个庞然大物,像他们一样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许多年以后,当青春痘在我的脸上肆无忌惮的生长,胡子在我的嘴唇上拔地而起,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可是我却好羡慕彼得。藩,因为他可以不长大。
童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我也不例外,尽管那时侯我没有像现在的小孩子一样可以去广场玩电动玩具车或穿着很漂亮很漂亮的衣服或买很大很大的气球而且有花不完的零花钱。。。。。那时侯,像我这样农村里的孩子,只能玩泥巴或滚铁环或老鹰捉小鸡或捉迷藏等等这些土的不能再土的玩意儿,但那时侯的我,毛茸茸的嘴上总是可以挂着灿烂的笑容,总之,那时侯的我是快乐的——最单纯最原始的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笑容已经越来越少的出现在我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忧郁与悲伤。如果它们可以像粉笔字那样用黑板擦擦掉,那么我一定会去买一块专用的黑板擦,当他们在我的脸上出现,我就会从书包里或屁股后面掏出黑板擦把它们擦的干干净净,然后警告它们下次不要再来我的脸上玩;或者它们就像抽水马桶上的污垢一样可以用钢刷蘸一蘸洗洁精刷掉,那么当它们在我的脸上出现,我就会冲进卫生间,拿起钢刷毫不留情的把它们刷掉;又或者快乐就像转场上的水泥砖一样,那么我也会去搞张驾驶照,然后买部大车把它们搬到我的脸上,用混凝土把它们牢牢垒砌起来。。。。。。
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我觉得时间他妈的过得真慢,只恨不早生几年,可是转眼间,二十三岁已经向我奔来,我毫无防备,只想避开它,可是我无法逃脱,岁月的车轮依然无情的在我的身上驶过。如果时间就是一部车子,我倒宁愿它出了车祸,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二十三岁,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但我总是固执的认为,二十三岁,应该有所作为了,可是我身上除了几件衣服外,依然一无所有,和*裸的来到人间时并无两样。
顾城,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写出了“黑夜给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样的诗句;韩寒,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就写出了《零下一度》、《三重门》、《像少年啦飞驰》等等这样的作品;我的一个邻居,还不足二十岁就已经儿女成双。。。。。。这些人和他们的故事就像一座座里程碑,摆在我二十多岁的道路前方,拽着我向前拼命的奔跑。
在我少年的时候,我总是对这些人和这些事嗤之以鼻。当他们的年龄减去我的年龄,差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时,我会心安理得的认为,毕竟他们比我年长许多,所以他们的功名成就与我的默默无闻均在情理之中;可是,当年龄差这个数字愈来愈小甚至成为零或趋近于负数时,我便开始坐卧不安,心中涌动着无限的悲哀。
在我还不知道司马迁和司马光有什么区别的时候,我的老师就开始用司马迁的事迹来教育我们,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咬牙切齿,坚持到最后的胜利。在过去的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这小子也曾经激励着我——他被进了残酷无比得宫刑,还能够坚持《史记》的创作,我有什么理由因为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挫折而愁眉苦脸萎靡不振大便不畅呢,可是现在我不禁置疑,这小子真的这么伟大吗?也许他之所以完成《史记》的创作只是一个偶然,或者只是借此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恨而已,因为许多作家都是这样诞生的。我们不妨设想一下,那斯因为宫刑失去了很多东西,尤其是生活中的很多乐趣,觉得很没面子,绝望之下曾想到过要自杀,或者他已经买了好几瓶敌敌畏(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敌敌畏),时刻准备着自杀,可是他妈的那敌敌畏也太难喝了,或者他已经在河边徘徊了好几回,但面对着滔滔江水,终究战胜不了对死灭的恐惧,只好悻悻的转身回家吃饭,无奈之下哭了好几天,再也不敢对未来抱有任何奢侈之心,又不能去死,呆着也真他妈的无聊,不如找件事做做,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某天,上厕所大便的时候,茅塞顿开,想到要写一部巨著,让后人记住自己,于是说干就干,采用了倒叙的手法,先从汉武老帝写起,逆历史长河而上,写到哪儿就算哪儿,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如此顽强,直到写完炎帝才结束,掐指一算,居然在历史的长河里翻腾了几百年,于是把这部书取名为《史记》,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而自己也名垂千古。在我高四的时候,那斯的《史记》也曾经给我带来创作上的灵感,使我有了一个并不伟大的设想,写一部《屎记》或《死祭》,但这部作品在我动手写了几千字后困难重重,再加上高考和生活上的压力遂告搁浅。
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我刚读小学二年级,放晚学回家的时候,看见我的一概邻居在我家门前拿着一架黑乎乎的东西对准着对面的山坡东张西望,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他把那东西替给了我,并且向我解释那是望远镜。我拿着他的望远镜学着他的样子对准着对面的山坡。天哪,山坡上原本模糊的东西突然被放大,而且伸手可即,连我家的那头黄牛都被我从牛群中认出来了。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望远镜。那个时候,虽然我只读二年级,但我已经知道“梦想”这个词的含义,那就是“做梦都在想的东西”,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做梦都想要一架望远镜,可是那个梦想伴随着我渐渐长大,一直到小学毕业都没实现。到了初中,我倒接触了不少的望远镜,但那个时候,望远镜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偷窥女生宿舍,和天文扯不上半点关系,当然,现在也一样。从伽利略制造望远镜到今天,已经经历了几百年,望远镜无论在功能还是用途上都精进了许多,但它充其量还只不过是望远镜而已,即使它能够看到无穷远处,甚至能看到几光年几十光年以外的行星,但它还是无法穿越时空,看到未来,所以我们的前途还是那样的渺茫,那样的捉摸不透,怪不得撞死在玻璃窗上死去的苍蝇会感叹: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的人千千万万。他们不甘平庸,却又只能平庸的活着;他们也有着非凡的理想,可是在现实的洪流中,他们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迷茫,那么的绝望。。。。。。 当我决定写下这部书时,我想到了千千万万和我一样的人们,我就觉得——正如余华说的那样,我写下了高尚。
此书献给千千万万在理想、痛苦、迷茫、绝望中苦苦挣扎的人们。 txt小说上传分享
1 又见无能哥
妈个ABCD的。
妈个ABCD的。
多年以后,当我再次看到无能哥的时候,一顿拳脚相加以表思念之情过后,我们的对话就这么的简单。
下面开始隆重的介绍一下无能哥其人,也顺便带下我自己。
无能哥打小和我是邻居,比我大两岁,因此我便理所当然的叫他无能哥。无能哥姓甄,至于他老F为什么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又怪又叼的名字,说来话长,只能长话短说了。无能哥的老F怎么说也是一知识分子,也曾经雄赳赳气昂昂,可是却一事无成,没能跨过鸭绿江,只能回家当农民,在村子里还得了个“大学农民”的美名。当无能哥的老M生下他是,问他老F取什么名字好。无能哥的老F三张五了,终于有了儿子,也挺高兴的,想到自己的一生,颇有感慨,于是给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又怪又叼的名字。为了这名字,无能哥没少吃苦头,也曾经想改名字,无奈老F不同意,一巴掌直接解决问题。不过许多年以后,他终于为自己的名字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也因此而喜欢上了自己的名字,自我介绍时也开始用了“我的大名是”这样的字眼。至今我都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无能哥兴奋的对我说,越时,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无,永远是无所不能的无,能,永远是无所不能的能,所以我是无所不能的。看着无能哥认真的样子,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因为对我来说,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没有多大的意义,看人家张飞还不是地上走的。至于我的名字,是我上学前班时我的老师为我取的,大概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够超越时空,超越自己,可是现在我差不多二张的人了,我依然平凡的活着,甚至可以说是平庸。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叫越池比较合适,因为我们村东头有一座池子,每天去学校的时候我都从上面跃过去,而且做事的时候我也会经常越过雷池半步一步甚至一步半不等。在我高中的时候,每到体育考试,立定跳远我总是可以轻而易取的拿到满分,很多同学都觉得好奇怪,因为平时我都不做体育锻炼,而且身体单薄的我老F总是担心我会被风吹走。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是我小时候就已经锻炼出来了的。
在我的眼里,无能哥的形象曾经是那么的崇高,因为无论什么事,他都比我快一两拍。就拿泡妞来说吧,当我还在为为什么有些人尿尿的时候是蹲着的而困惑,无能哥已经已经为了让隔壁班那漂亮的女孩安全的尿尿而站在路口一丝不苟的把风了;当我还在用什么理由才能让隔桌的女孩放学的时候允许我牵着她的手回家而烦恼,无能哥已经已经牵着隔壁班女孩的手去买冰糖葫芦了,然后以一口半串的速度吃掉;当我刚学会牵着隔桌女孩的手去溪边捉螃蟹的时候,无能哥已经学会把那女孩拉到水沟边说让我吻你一下,不然我把你推水沟里去。。。。。。总之,那时候的无能哥在我的眼里是无比的崇高,直到有一天,无能哥的形象才开始变的不那么的崇高。
那是一个血色的黄昏,用语文课本里说的就是火烧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不详的预兆,当时我无法得知。
那时候我读二年级,和铁牛很是要好,因为我经常要他的好东西。当时铁牛还是比较令我羡慕的,因为每天早上去学校他都得两毛钱的零花钱,不然他就不去上课。这两毛钱,通常是被用来买零食吃,而这些零食铁牛也毫不吝啬的分给我一半,因此我们是很要好的。可是那天晚上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吃到铁牛买的零食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看到家里的小鸡被老鹰掳走,而我们所能做的就奋力的赶走老鹰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老鹰把小鸡叼走,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无能哥和铁牛都无比的羡慕老鹰可以刁着小鸡在空中飞来飞去。有一天,无能哥兴奋的对我们说他找到可以飞的方法了,问我们要不要去试试,我们当然很兴奋的按照无能哥的话去做了。我们叁偷偷的去砍了六片大大的芭蕉叶,然后带好绳子,偷偷的来到了村子附近的一个水池旁边。据无能哥说,只要我们把两片芭蕉叶绑在我们的双臂上,然后从高处跳下去就可以像老鹰一样飞了。当时我和铁牛很是佩服无能哥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还决定我们练的可以像老鹰那样飞后,我们答应去偷铁牛他爹那墨镜给他戴戴。当我们把芭蕉叶绑好,我和无能哥都不敢跳,只有铁牛很英勇,助跑一下就跳下去了,可是这一跳就结束了铁牛的生命。这件事导致的后果是,无能哥被铁牛他爹狠狠的揍了一顿,还差点就把他扔到水池里去了,后来两家就结仇到现在,老死不相往来。我还算好,只被铁牛他爹揪了几下耳朵,现在我还在想,当时铁牛他爹其实是想揪我头发的,因为铁牛不听话的时候他就揪着铁牛的头发,导致了铁牛的头发比我们的头发少了许多,只可惜当时我留的是光头,他只好揪我耳朵了。无能哥比我大两岁,因此所有的罪责就都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经过这件事后,我不再觉得无能哥那么崇高了,因为从此以后,当我爬墙爬不上去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愿意让我踩着他的肩膀上去了,或者爬树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在下面任劳任怨的推我屁股直到我上树为止,更重要的是,我再也吃不到铁牛买的零食了。当我们渐渐长大,铁牛也渐渐的被我们遗忘,偶尔想起,有时候真的还挺羡慕铁牛,不用为学习而烦恼,不用为失恋而伤心,有时候甚至觉得铁牛死的一点都不冤枉,焉知他长大后不是一个江洋大盗之类的,幸好上天有眼先把他灭了,不让他为祸人间。
经过这件事之后,无能哥在我心里的形象虽然不那么崇高了,但们的关系依然很要好,但这要好和我和铁牛的要好是不一样的,因为不是我要他的好东西,而是他经常要我的好东西,不过我是心甘情愿的。
到了初中,我因为到县城的一所重点中学读书,就很少和无能哥在一起了,但假期的时候我们依然形影不离,那时侯,我们谈理想,谈学习,谈泡妞。。。。。直到有一天,据说无能哥和他老F大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看到无能哥了。
七月的南宁,太阳比李逵张飞还要凶猛,比尼采还要大方,我走在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仿佛穿行在巨大的火焰山上。我尽量靠着高大的房屋行走,望着奔流不息的人群,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我将来的生活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现在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抱头大睡一场,然后醒来,我已经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总是会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可是想到高考,我的心还是隐隐作痛。2004年6月,当我的同学有的已经儿女成双,有的已经将头发烫成劣质泡面穿行在繁华的都市。。。。。。而我却走进了考场,为了只是一个梦想——考一所好的大学。三年的高中生活,就是以这三天作为结束,我好郁闷。当从考场上出来时,我就已经知道,我的成绩一定很糟糕,除非改卷老师眼花了或者加分时在我的分数后面误加了一个0,但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几乎为0,即使发生了,落到我身上的概率也几乎为0,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少想为妙,否则哪天神经病了都不知道。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当成绩出来后,我望着它只想哭。当我的家人问我考了多少分时,我胡乱的报了个数字,虽然我的成绩从我的嘴里说出去后仿佛扔进尼罗河里的面包无故增加了不少,但他们的反应还是让我难过。我也想让我的成绩鲜艳醒目得像五星红旗,让所有的人都为之而骄傲,而且领着一笔不菲的奖金,但我无能为力,我从来就不是高分的对手。
遇见无能哥,已经是我来到南宁的第七天。在这七天里,我依然没有找到工作。在学校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本小说里说有工作的人如猪狗,没工作的人猪狗不如,当时我很不以为然,可是现在想起,真的觉得自己连猪狗都不如;也许一只猪或狗跑在大街上,人们都忍不住看几眼,想象它拉尿的时候提左腿还是右腿,可是我为了找工作而疲于奔命,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这一晚,正如我所愿的那样,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人民币就像下雨一样唏哩哗啦的从天而降,我拿着洗脚盆高大宏伟的站在屋顶上不亦乐乎的接着,黑暗中我的笑脸灿烂如花。当一束阳光穿过窗口落在我的臀部上,我从美梦中醒来,迫不及待的望着卫生间门口的盆子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一毛钱,我知道我该去找工作了,如过够幸运的话,也许我的梦真的能在某年某月某日变成现实。
我乘坐11路车来到了市中心,当经过东葛路时,我望见了桂房大厦。有人中500万的消息在报纸上层出不穷,可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从来不在我的头上降临呢,好歹我也买了两年的彩票。这两年来我兢兢业业就算风吹雨打我都记得要去献爱心,可是报纸上报道的都是某某某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500万,某某某一自己的生日加上车牌号码或爱人的月经日期喜中双色球XX期一等奖等等,却没有某某某兢兢业业两年如一日终于感动了上天老弟中了500万,天理何在!
在市中心转了几圈,我依然一无所获,当时我只想找个老处女都没这么难。我身心疲惫的走上天桥,可是望见了成群结队的乞丐我落荒而逃。我生平最怕的就是乞丐,他们只会向穷人乞讨,至于那些轿车飞机是赶不上的。走过一家求职介绍所时,一小姐满面堆笑连脸上的青春痘也跃跃欲试仿佛火山要爆发似的拉着我的手臂热情的招呼我到里面坐然后问我是不是来找工作,看着那女的虽然脸上有点辉煌但还不至于鬼斧神工我恩了一声。那女的马上叫人端一杯水放在我面前,我本来对求职介绍所这种东西并没什么好感,但见有水可喝也没有想里面有没有毒药不管三九二十七先喝了再说。喝完水后,我决得精神好许多,于是一一回答了那女的话,当她叫我拿出身份证登记时,我也照做了,但到交钱的时候,我以身上没带钱去取钱了回来再交然后夹着尾巴溜了,心里爽快无比,于是再也没心情找工作,乘3路车去了南湖公园。
走在波平浪静的南湖边,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人们,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单,像荒山野岭上的孤魂野鬼似的。我也曾经是那么的快乐,那个时候我的脸上总是可以挂着灿烂的笑容,虽然我暗恋了五年的女孩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却没有勇气表白有时候挺伤春悲秋的。我想到了在篮球场上奔跑如飞的猪头,我想到了一直和我形影不离连去厕所都和我一起的西瓜,我想到了和我同窗六年和我志同道和臭味相投连女朋友都可以让给我的青蛙,我想到了骑着单车在凤山的街头巷尾上奔跑如飞的自己。。。。。。这些人这些事都曾经给我带来快乐,可是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它们在时间的洪流中逐渐的被我淡忘,偶尔想起,那些当初的快乐已经沉淀,它们只会让我的惆怅更加穿山越海汹涌澎湃。
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我也懒得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湖边瞎晃,于是我走出南湖,乘坐11路车返回了我暂时住的地方——大沙田。在车上,我看到了无能哥,此时他正在唾沫横飞的推销着*,因此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像头发情的母猪叫一声无能哥然后不管车上的乘客们的异样的目光冲上去揍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