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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好转的磁嗓凑在她耳畔轻问。
“没说什么。”冯惊艳露出艳笑响应,晶亮的水瞳似在密谋什么般的骨碌碌一转。
“瞧见没有?你很受女性欢迎呢。”
“也包括你在内?”他调戏反问。
她捂嘴轻笑,甜蜜又天真的满足他的自大。“好象是呢。”呸!要迷上那才叫做笑话,即使他的五官比大多数男人俊逸了点、身高也挺拔了些、魇魅的眼神有勾魂摄魄的效果,称得上是个吸力特强的磁铁,不过这少少的优点也还不值得这班女人疯狂到不顾形象的地步吧!瞧,个个露出乞求的眼光亟欲求取他的怜宠,这也未免太没格调了。
虽然俊男人就是比较吃香,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这女子,总是心口不一。
慕容轻狂可没把她的示爱当真——嘿,相当有意思,原以为奉命出席这场宴会将无聊至死,想不到一进门就先当个救美英雄,紧接着又可以和这位绝色美女拌拌嘴,倒也解去他原先所以为的无趣。凝视眼前的夺目姿容,不得不承认她的特别,这位声誉简直已到不堪地步的美丽女郎,似乎和传言中的不尽相符,而且很不好驯服。
“冯小姐,请——”正想开舞。
“对不起,惊艳是我的舞伴。”蓦然,江余响切入他们两人中间,微抿的笑意里却带着剑拔弩张的不满,他先对慕容轻狂颔首,转而走到冯惊艳身边。“她必须失陪一下。”
“即使你是主人,不过邀请舞伴总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不知何故,慕容轻狂感觉到冯惊艳在见到江余响的一剎那,曾经畏惧一颤——她怕他?
“你说的对!是该有个前后顺序,不过慕容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早就跟惊艳定好跳第一支舞曲的权利。”江余响爱怜侧望她。“惊艳,你说是不是?”
皮球往她手中丢,她当场变成仲裁者——瞧瞧这两人一脸互不相让的神情,得罪谁似乎都不好,而且跟谁跳舞她都注定无法顺利脱身。
既是如此……冷不防,她突然满脸无辜地低下头咬住唇,无奈的秋眸斜睨慕容一眼,然后微敛,又斜瞥一眼,目光又无助地游移,一副不敢违逆强者的荏弱模样惹人心疼。
“我……我……”她不断觑看慕容轻狂的脸孔,好象不敢得罪他的模样,顾盼之间的踌躇当然一五一十地落入江余响眼瞳中。果然,他立刻凛然地跨前一步,宛如英雄般地挡住慕容轻狂射向冯惊艳的视线,如她所期望的扮起救美英雄来。
“惊艳,伯父正和刘先生聊天,你可以先过去陪他们聊聊,等我跟慕容先生谈完话之后,再找你。”
“这样……”嘻,成功了,她暗暗高兴。眼角余光又偷偷探出前面人的宽背外一瞧——哼!慕容轻狂仍旧用笑脸迎人呢,好家伙,你可真镇定呀,大概是争风吃醋的场面见识太多,才会不在乎这种小争执。“那你们就聊聊吧!”她不怀好意地撂下语。
“我等会去找你。”
她笑而不应,飞快转身。想再找她,下辈子吧!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并且她衷心盼望着,最好这两个家伙斗成两败俱伤,永远别再来烦她。
她是自由的个体,除非她自愿,否则谁都别想困死她,谁也没有能力主导她。
第二章
成功溜出那个教人恐惧又有点刺激的场合后,起伏的心情总算渐渐平复下来。
她开始放慢步伐优闲地走在红砖人行道上,毫无牵绊的潇洒仰天;今晚的空气难得清新,甚至可以瞧见天上的星宿——冯惊艳完全不在乎擦肩而过的行人因她过于野艳的装扮而频频给予的异样注视,自我的伸展双臂,深深吸一口清凉空气——“……
噢!“她忽然愣了愣,猛地转回头去梭望自己走过的路。没有?
怎么会全没有呢?地上也没?她的小皮包呢?掉哪儿去了?
“天!”她忍不住按住眉角!记起来了,肯定是掉在刚才的酒会里头了,怎么办?又不能回头去找,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恼人的苍蝇,岂有再回去自投罗网的道理。
算了、算了,了不起就再想办法跟她视钱如命的老爹拗些钱,这个困难度指数比逃离那两个无聊男人简单多了,就这么决定吧!伤脑筋的是她现在该怎么回家才是?身无分文,唯一的办法就是搭人便车,可是依她目前这身妖烧打扮……不禁自嘲笑出:引人犯罪嘛。
算了,辛苦一点,慢慢走回去好了。
吱——才想着,一辆BMW蓝色座车漂亮的滑曳停在人行道旁,把冯惊艳吓一大跳!
定眼细瞧车窗里的男人,差点昏倒,江余响居然追来了!
宴席散场了吗?
他没有跟慕容轻狂干起架来吗?
许多的疑问随着他投射过来炯然的目光而灭散,在他锐利的包围下,她觉得自己魂飞魄散了。
惨了,这下死定了。
“怎么不辞而别了呢?”江余响下了车倚在车身旁,问话的声音有抹奇特的沙哑。
“你怎么……追来了?”那场酒会该困住他才对。
“为什么走?”江余响执着再问。
她一震!思索着怎么说?
“我觉得无聊。”冯惊艳脑子一转,强作镇定。这个人和她以往所认识的男人迥然不同,并且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也许迂回方式只会把事情拨弄得愈是复杂,还不如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也许还能躲掉这个男人的咄咄进逼,况且,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她,也许又是被她的外貌所一时迷惑的傻子吧!“况且现场女士如云,我想并不差我一个。”
“很无聊……”他咀嚼她不告而走的原因,咧嘴轻笑。“是因为我的关系。”
“不全是。”她耸肩。“不妨跟你直说了,实际上今晚我是被我老爸强迫拉来参加你的生日庆祝会,目的是想认识你、跟你攀交情、再讲坦白一点好了,我老爸计划让你沦为我的爱情俘掳,我们父女对你根本没安好心眼。”
“我知道。”
她瞪大眼。“既然知道那你还——”
“因为我爱上你。”
一句简单的告白却把冯惊艳吓得小脸苍白。“你……你爱上——我?”
“冯伯父没跟你说过?”他反问。
老头子是说过江余响喜欢她的话,不过她以为那只是汲汲营营的老人故意欺骗她的手段,根本未曾信以为真。
“冯伯父真的没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他再问。
冯惊艳错愕得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爱她?这是什么样的爱?从他口中说出的感觉是这么的简单,她根本都还不认识他。
“其实邀请函是我亲自登门送上的,指名要你前来参加也是我的意思,原是想借着这机会与你正式交往,没想到却反而吓到你。”
她吞下讶异。“我是很吃惊,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你会……”
“这么喜欢你。”
“江先生,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我的天呀,他“煞”到她,有没有搞错?
“不是开玩笑,我对你是很认真的。”他表情严肃。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他的告白真教人坐立难安。“我相信冯惊艳这个名字代表的含意你必然知道,而我的行事作风你更一定有所耳闻,我是个上流社会人人鄙夷斥骂的恶女,拿什么条件得到你这位青年才俊的垂青,你说,我能不无疑问吗?”
他哈哈大笑。“你不要先看轻自己,更没必要怀疑我的真心,喜欢就是喜欢,爱上就是爱上了,何必要找理由。”
很迷人的回答,可惜她愈听愈觉心悸。
真的好古怪,她必须谨慎地应付这个过分诡谲的男人。
“那么你回答我,交往之后你打算把我搁在哪个位置上?”贪婪的丑态瞬时大剌剌地显现在她美艳绝伦的脸孔上,最好吓死他,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忍受女人用钓金龟的态度与他接近。
“你会生上江夫人的位置。”他竟然不被她的响应所煽动。
冯惊艳再次吓傻在当场!
“哈、哈哈……”她张大嘴傻笑。“你说真的?不是骗我上勾的手段?江先生,我可是很认真在向你要承诺的哟。”开玩笑,娶她?有没有搞错,再怎么样想他堂堂一位江氏企业的掌门人,台湾最年轻的国会议员,可是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之一耶,多少名媛淑女奢望着得到他的饮点,期盼能坐上江夫人宝座,他有太多的对象可以挑选,却会执着于她,心态可议。好吧!就算他对富家千金没啥兴趣,想换换口味挑个平凡女,期待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孩又是何其多,凭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手,为什么非得屈就她这位声名狼藉的浪女不可,太匪夷所思了。
“不要怀疑我所承诺的每一句话,对你,我完全没有任何戏弄的意思,想给你身分,纯粹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上你、就如此,动机很单纯。”
江余响一而再、再而三的郑重宣告非但没能赢来她的心花朵朵开,几近崩裂的心弦甚至为此荡起不安的预感,强烈得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
她根本无法相信他如此轻易就许下的承诺。
“你别紧张,也别怀疑,你可以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如此一来,你会觉得轻松许多。”他踱向她,站在她面前。
冯惊艳惊悸地缓缓抬眼凝娣他高壮的身形,前方传来的气流宛如梦魇。
她强颜轻笑。“这些承诺你是不是也跟很多女孩许下过?”先挑起他的怒气,好让她有机会逃走。
“不!”他炯亮的眸睇住她,抬手轻触她滑诱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完全没有出现她期望的愤怒。“大多数的女人我只会不屑待之,能得到我如此眷恋宠爱的对象,你是第一个。”
“真让我感动。”冷意从头顶凉到脚底,她却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慌,得沉着应付,否则一个反应错误,她极有可能连平安离开都做不到。“你这么喜欢我,是不是也表示我必须用相同的感情回报你的厚爱。”她小心跟他周旋。
“我当然衷心期盼,不过呢——”他轻轻把她拥入怀里。“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决定,可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明白我的条件已经是很多男人所无法超越比拟,放开了我,你可以再找到比我更好的机会吗?一旦成为江夫人,你不仅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连你父亲都可以得到冯家最梦寐以求的”地位“,你会傻得放开我?”江余响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啄。
她望进他异常执着的深邃中——又一颤!
“走吧!跟我回家。”手臂扣住她的细腰,半拥半拉地把她往车停的方向推。
“等……等一下。”脚跟死钉在地上,她不着痕迹的抗拒,这次要被他带回去,肯定成为他的禁脔,永世不得超生。“别这么着急,我现在一片混乱,你……你总要给我时间让我消化掉这整件事情;你该明白的,你的告白来得太急太快,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根本就无法思考。”
“你还要考虑?”
呃!
“你总不能连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嘛。”她垂下螓首,不敢再直视他的脸,否则她没有把握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尖叫声不会迸出。
他望着她半晌,终于退让一步。
“好吧!我的确是太过急躁,不过你可不要考虑太久,过两天我会来接你。”
说完话,他却仍站在原地不动。
冯惊艳不解地抬首,望见他难测的眼眸有两簇奇异的火苗在闪烁。
她眼儿一转,媚媚一笑,朝他脸颊送上一吻。“我答应不会让你等候太久。”
“还要听到你答应的好消息。”他没撂下任何警告,但冯惊艳就是知道想摆脱这个诡异的男人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努力把检皮扯成笑脸状态目送他离去,挥手道别确定他的座车远扬后,双腿差点一软。惨了,怎么办?迈回真的踢到铁板了,要怎么样解决他的纠缠才好?
她一个头两个大。
“既然不舍,就去拦下他,光在这里踱步,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谁?”她正满头包,还有谁这么不识相地调侃她。回头一探,是慕容轻狂。
去!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天狗吃日吗?怎么这两个老是同时间一前一后蹦出来。
“你怎么也在这里?”
“马路人人能走。”他随意丢话。
“莫名其妙。”鬼才相信他毫无动机。
他笑意可掬,但眉宇却轻轻打了个不易发现的折。“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呢,奉劝冯小姐的行为别太过惊世骇俗,会吓坏人的。”
“我做了什么?”
“刚才既然那么大方,现在又何必否认?”
她心眼儿一转。
“哦,原来你是说——那个吻。”冯惊艳不怀好意笑了笑。“怎么,你嫉妒呀。”
妩媚的语调全是诱人的风情。
原来这女人就是这样无所忌惮地勾引男人,才会有狐狸精的封号。
慕容轻狂把手上的红色皮包丢给她,片刻不想停留。“你掉的,拿回去。”
“这算什么?”她唤住转身欲离开的他。
“不就物归原主。”那张明丽的艳容的确是美,只可惜赐错了人,竟然成为她招蜂引蝶的最大武器,暴趁天物哪。“放心吧!我手脚干净得很,不该拿的东西绝对不会强取。”他语带双关的暗讽。
“真的?没想到慕容公子竟然是这么清高的男人。”她也反击。什么玩意儿嘛!他那睥睨的眼神、不屑的姿态,全在指控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不值得尊敬。
那么换句话说,他能肯定自己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柳下惠吗?嘿,尚未经过考验呢?
不想分析自己这把火点下去是对或错,亦不再清醒的告诉自己现在正在惹着一个没必要的麻烦,有别于对江余响的排斥惧怕,她就是一心想跟慕容轻狂杠上。
唯有如此,胸臆间焚烧的怒焰才能熄灭。
他既错看了人,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她缓缓趋近他,明媚的眸子徐徐生波,邪恶地宛似带着咒语的妖魅,一丝一丝地缠上他的灵魂。
“告诉你,我最讨厌故作姿态的男人了,喜欢我就明说嘛,何苦拐弯抹角的浪费彼此时间。”她举起纤长的食指,沿着他的颧骨摩挲,转而滑下划过他坚实的胸线,触探他卓绝的肌肉。“既然是舍不下,那还不积极一点,欲擒故纵的手段一旦耍得不好,猎物可是会从指缝间溜走的哟。”
他攫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说我在勾引你。”
“不是吗?”
他讥诮道:“你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足以颠倒众生?”
“我不是以为,而是事实俱在。”她晃了晃被他送到手的皮包。“证据在这呢。”
若非别有用心,他岂会这么好心跑这一趟;还有,见着她吻了别的男人,脸色也挺难看的。
这女郎恁是胆大。
“你在玩火。”他不屑一笑,他又不是孩子,岂会因为对方的两、三句话就情绪大乱。
哼!看你能假正经到几时。
“男人哪,胆量就要大一点,女方都主动挑明了,你还弯瞥扭扭装什么傻。”
我呸!一看就知道这慕容轻狂也不是什么纯情公子,还摆谱。
他眼神凛咧,口气变得无情尖锐。“太难看了,对我卖弄只是白费工夫,如在我眼中完全没有影响力。”
“当真。”她忍住气,想耍嘴皮,她可不一定会输。“我很清楚你们男人一贯的手段,吃不到葡萄就干脆说萄葡酸嘛,自保守则第一条,我了解!”否则大伙以为加诸在她身上的谣言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那些男人沾不了她,却又不敢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够,为保颜面,干脆就胡乱造谣说她是女狐投胎,行为放荡,这才不屑与她交往。恶劣地踩着别人的尊严给自己台阶下,哪管对方的声誉是否受到损伤。初时定力不足当然气愤不已,不过后来她反而很感谢这些流言的出现,她让它变成她的护身符,教她能够在父亲几近卖女的疯狂行径下全身而退。
“你很习惯自吹自擂。”
“我是实话实说。”
他耸肩,没意思再搅和下去。“好吧!我就如你所愿承认你魅力十足喽,这样你高兴了吧!但我劝告你,若想使媚的话,去把这心思放在江余响身上,我无福消受。”江余响那男人今年才届三十,但一接手其父的政商势力后,不仅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成为商界最新窜起的新星,虽然听说他女伴不少,倒是不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执着过,没想到他会看上冯惊艳——这个只会卖弄色相的花瓶女。
他打从心底瞧不起她,甚至不屑她,连正眼瞧她的动作似乎都显得勉强。只是这男人真如今晚所表现的这般无欲无求?是个谦谦君子?
呵!她可不信。
“慕容先生,我们真没有机会交往?”她弯起唇,艳丽的笑靥宛如夏日初绽的第一朵红玫瑰。
“上床可以,谈心则免了。”他彻底物化她。
“这样。”眼珠儿一转,冷不防地她身子蹦向前,温润樱口朝他弧型完美的唇上印下她的红唇印。
软玉馨香,主动的投怀何必矫情不取——慕容轻狂手臂横了过来,将她娇柔的身子牢牢禁锢住。他的反客为主的确出乎她的意料外,她本来以为他不会对她“下手”的……
而且,他怎么能……冯惊艳被他的大胆挑引吓一跳!他滑溜的舌居然放肆地散开她的唇齿,溜进她的口内暧昧地翻搅,更是把她的身体按向他的坚实身躯,且不断加重力量。
她完全明了他根本没有放下任何感情,只是把她视为满足的一件物品。但在他激烈的拥吻下,她仍然失败地轻轻喘息|Qī|shu|ωang|。倏地,他又转为温柔,冯惊艳惯于游戏的泰然自若,这次居然显得仓皇失措。
缠绵好半天,他才放开她。冯惊艳颓倒在他宽广的胸怀上,闭着眼睛努力平复急剧的心跳。良久,她才将自己紊乱的思绪重新整理,她可不能忘记对他的挑战。
“如何?”慕容轻狂坏笑,推开她,证明他可以把情和欲分得清清楚楚。
“毋须得意,事情不会就此结束的。”
“哦?”
“记得想我!”丢了句危险的结语,她旋身大步迈开,毫无瑕疵的胴体曲线散出烈焰般的火花,美得惊心,却也充满危险讯号。
我一定会把你给偷过来——冯惊艳一路走着、一路喃喃自语,远方的慕容轻狂当然没听见她许下的挑战。
而目送她离去的慕容轻狂敛去方才的坏笑后,倏地深吸口气,并猛烈想摇掉一抹乍现的离谱思绪——他刚才居然发现冯惊艳是甜美可人的;老天!他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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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并没有就此收手。”在一处楼高三十层的大厦最顶端,三男一女各自或站或坐,听着下属对意大利黑帮在台湾的最新动态做演示文稿。
“这倒教人意外!”午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