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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女人
…A… 我曾不明白何为“那种女人”,然而我是个好学的孩子,从小就是,于是我一直很想知道,更想见识一下。 某日我们一帮孩子到火车站玩儿去,同伴突然指着一个站在月台上的女人轻声道:“她就是那种女人!” 我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那女人快三十的模样,烫着发,穿着高跟鞋,嘴上含着笑,脸上扑着厚厚的粉;跟普通的女人果然有些不同。 “好像是唱戏的。”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种女人”。 但那时我还是不明白“那种女人”究竟指的是哪种女人。毕竟,那时我还小,小得浑身找不出一块发育起来的部位。 毕竟,那一年我才九岁半。 后来,我读书,毕业,工作。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一同事带我进了一家投影室。瞪着那屏幕,我突然呆得像个木人:屏幕上的女人,怎么没穿衣服呢?光溜溜的,连那个地方也不遮掩一下!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明白了何为“那种女人”。 …B… “那种女人”,便是可以将自己的最私处展现给世人的女人,甚至凭那私处谋生度日。 二十二岁的我应该是男人了,不再是男孩。 但对女人仍然不懂。 我不懂的时候,一位据说名头蛮响实际上说出来没几个人认识的“大诗人”走了过来,对我说只要去做一次桑拿,就都懂了。 其时我不知何为桑拿,但我还是跟着这位“大诗人”去了。 冲完凉蒸完热气,我进了一间屋子,“大诗人”则进了另一间屋子。 一脉脉含“春”的女人进了来,关上门。 她三下五除二便脱了个精光,然后望着我微笑。 我躺在按摩床上发愣,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然后,我看到人家晃着胸前两团白花花的物件向我身上扑来,同时得意地扭着那丰硕的臀部…… 于是,我总算懂了。 …C… 现在,我已是而立之年了。 今天是二OO三年的十二月十二日,一个没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南国的天空终于冷了起来,只可惜没有北国那白茫茫的飘雪。 我感觉到了冷。 于是我终于穿上了一件毛衣,红色的。 这还是妻子桐大清早准备好放在床头给我的。她说,这是她亲自给我织的毛衣,希望能给我带来温暖。 有毛衣当然有温暖。有妻子也当然有温暖。不管感情如何,夫妻就是夫妻,天冷的时候,两人相拥,总是温暖。 当然,我知道毛衣决不是她织的,多半是她从商场买回来的,反正她有的是钱。 …D… 当我穿上这暖暖的毛衣时,我又坐到电脑旁边,上了网。 今天是星期五,跟快乐和自由挨得很近的日子。 我还是希望收到子君的信息。 有时,希望总是落空,但有时,希望真的会实现。 我的希望实现了,QQ里面果然有子君的信息。 不知她又要跟我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是谈情说爱。她不会对我有那种心思,我也不敢对她有那种非分之想。每一个人都可能欲念重重,但不等于每个人的脑袋都存不下一丁点纯洁的东西。 我和子君之间真的很纯洁,如果你相信的话。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至于日后如何,谁敢肯定呢? 毕竟我是一个俗人,也许日后我也会变坏。 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变坏。 当我还没有变坏的时候,我敢于大胆地读子君的信息而没有其他不良的想法。 “如果可能,请你帮我找一下子规,好吗?” 子君的信息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上面提到,子规正是她的妹妹,一个跟她一样美丽动人的女孩。只可惜,这子规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变成了“那种女人”。 子君的信息上,还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子规的。 我真的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子规了。 虽然她是“那种女人”。 美丽的海洋, 一只小船在漂荡。 风来的时候你我闭上双眼, 共同承受那滔天恶浪。 风停时我睁开双眼, 船头上却没了你的身影。 呆呆地望着蓝蓝的海洋, 我问那飘摇的小船: 我是继续漂的好呢? 还是伤心地哭的好呢?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永远的阴影
…A… 不管做什么事,总可以找到借口。 “食色性也”,据说这是孔夫子的名言。男人要风流快活的时候,便用上了这一名言,蛮有种死活要完成老孔未完成之夙愿的豪情壮志。 于是,我们开始怀念秦淮河畔的红唇绿袖。 于是,我们有了所谓的“发廊文化”,闪着朦胧的粉灯。甚至某些城市整条街都是这种闪着粉灯的小屋,门口坐着一排俏丽姑娘,每一天都在饥渴地注视着大街上的芸芸众生。 后来,人们觉得发廊不够档次,不适合“上等人”的需求,便有了高级宾馆的“特色服务”。只要你住进宾馆,房间里的电话便响个不绝,里面传来一个个娇艳之声,只要你应一声好,那娇艳之声便会飘然而至,给你个“春色满园”。 当然,人不可能天天住宾馆,于是又有了所谓的“桑拿文化”。这里富丽堂皇,应有尽有,美女还编号装成一本本画册,让你细细地挑拣,如同挑拣瓜果蔬菜一般。 于是,转眼间我们的都市热闹了起来,处处是如林的玉腿,处处是灯红酒绿。这一行业一发展便形成了排山倒海之势,一批批如花少女在这里找到了“工作”,解决了无业的苦闷与忧愁。 于是,一批批的如花少女被夺走了贞节,从此毁尽一生。 家中的父母哪知这些,只道女儿外出为家争光去了。 当然,也有的“桑拿文化”是真正的文化,正如有的艺术是真正的艺术一样。 …B… 今天是周末,数日累得腰酸背痛,于是我去了一家据说没有那种服务的桑拿中心,想让人家给好好拿捏一下。 但我碰到的,还是那种服务。 进来的是三十六号,一位来自蜀地的女孩,十六七岁模样。 我喜欢川妹子,但不等于一看到川妹子便要上床。 我喜欢性,因为性千古俱在,但喜欢性不等于像野狗一样见母的就发情。 三十六号笑吟吟地开始宽衣解带的时候,我伸手止住了她,说不必客气了,我只是腰酸背痛,想揉揉按按而已。 她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坐下来老老实实地揉按起来。她一边揉按一边试图跟我说话,好让我改变主意。 我含着笑静静地听,闭着双目养着神。 说到最后这三十六号终于没了信心,于是问我要不要她表妹陪我,说她表妹更年轻,才十六岁不到,还在老家读书,不过读完今年可能不读了,家穷。她说她表妹很漂亮,小妖精一样。 我说不用客气了,还是让你表妹在家做个淑女吧,你别毁了自己还要毁了人家。 这位三十六号嘟了嘟嘴,再不言语。 …C… 我还是想着子君的妹妹子规。子君说,她给子规打过电话的,可子规不肯接听,不知道到了何处。 其实,这两天我也给子规打过电话,还主动说我是她姐姐的老师,但她一听便挂了。 我明白她的感受。 于是我想,当一些如花少女加入到“性产业”的时候,她们虽似看破红尘,但心里永远扫不去这样的一个阴影:这一生,她们如何面对家人! 下雪了, 雪花飘飘。 我系上那条白色的围巾, 在雪中向城南行走。 我们在城南相识, 我们也在城南分别。 那天也下着漫天的雪花, 你给我的围巾在风雪中飘扬……    
失恋的选择
…A… 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你失恋了,怎么办? A。 去哭; B。 去死; C。 去疯狂报复。 据说,失恋的时候,百分之七十七的人选择A,去哭个稀里哗啦,泪如长江黄河。 百分之七的人选择B; 或跳楼或跳海再或者仰脖子上吊,要不就割脉放血什么的,总之是不打算再活了。 另有百分之七的人选择C; 拿了斧头大锯什么的,见到“负心人”便砍便锯,直到将对方弄成辣椒酱。 最后,剩下百分之九的人什么也不选,不哭不笑也不闹,不哀不喜也不愁,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以上几种人,选A的是俗人,却是真正的正常人;选B的是白痴,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却没个用处;选C的是变态佬,心胸窄小得容不下一粒沙子。 什么也不选的,是怪物,我也说不清这种人是什么角色,实在琢磨不透。 …B… 我不知道你失恋时如何选择,但昨晚我去见了一个失恋的人。 地点在“汪汪酒吧”,里面的灯光有点昏暗,音乐却很响。失恋的人早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等着我了,看到我的时候,那人的一双眼睛早已泪水汪汪了。 这泪水汪汪的人,正是子君。 原来她也失恋了,那个曾让她两次怀孕两次堕胎叫史天的男孩,终于拍拍屁股离她而去,据说爱上了同校艺术系的一个女孩。 有点残酷,但这就是生活。谁也不能说献了身便能将感情维系百年,就算结婚生子,还不一样离的离散的散! 于是我想安慰子君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失恋正证明我们毕竟有过爱。但酒吧的音响实在太吵,我们互相间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听不清便不再说。这时子君抹了抹眼泪,招了招手,叫来了一桶的啤酒。 天气有点凉了,所以桶里面装的是温水,六支啤酒就泡在水里面,这就变成了“一桶的啤酒”。 子君居然能喝酒,而且居然会跟我一起喝酒。 然而,喝着喝着她便哭了,一下子将我紧紧地抱住,将脑袋挂在我肩膀上呜呜又呜呜。 有人说现代人恋爱就是玩游戏,但这样有时也能伤人。 我静静地让子君搂着我哭。 有时我也想哭,可是我没有可搂的人。 …C… 午夜的时候我们离开了“汪汪酒吧”。 街上的夜风轻轻地吹,子君的双眼又已汪汪。 我扶着她跌跌碰碰地走。深夜的大街已冷清了起来。 终于打了个TAXI,将子君送到她们大学门口。 “送我进去好吗?”她居然没有全醉,突然火辣辣地看着我。 我当然想送她,一直送到她的宿舍。 但我终于没有再送她。 我只是远远地站在校门口,远远地目送她步子不稳地向校园深处走去。 直到她消失在黑暗之中…… 每一个夏日的夜晚, 我爬到那高高的屋顶上, 摆上一把小小的椅子, 坐看那遥远的月亮。 遥远的月亮圆了又缺, 缺了又圆。    
荒唐的理由
…A… 萨达姆同志被捕了,就在昨天,北京时间公元二OO三年十二月十四日(当地时间二OO三年十二月十三日)。 面对这一消息,大概有三种不同的反应: 第一种反应是痛惜:一位优秀的反侵略战士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 第二种反应是痛快:一个杀人恶魔最终落网; 第三种反应是麻木:这年头什么样的事都有,老子管不着。 对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永远有不同的评判,甚至是相反的评判。 所以,萨达姆是英雄还是恶魔,我这里不多说也罢,留待那些爱耍嘴皮子的人争吵去。 …B… 不说萨达姆,说一说子君那位前任男友史天吧。 对这史天我是没什么好感的,动不动就跟人家同居,还动不动就把纯情少女的肚子弄大,这种差劲的大学生,中国少一个,中国的女孩便会多一分安宁和幸福。 然而,正如对萨达姆永远有人恨有人爱一样,虽然我看不惯这史天,子君却当他是宝,爱得死去活来,还不惜一次次英勇献身。 我见过这个叫史天的男孩,不算高,一米七左右的个儿;不算帅,脸上长着几颗麻子;眼睛有点小,老鼠眼一样;不算有才,听说好几门功课总也考不及格;每次我到他们大学办讲座的时候,也是他老打瞌睡,还呼噜震天。 “你究竟爱他什么?”我曾问过子君。我不敢反对女大学生谈恋爱,但我想,像子君这等天生丽质的人,最少应该找个上眼的男孩,别给某些垃圾男生糟蹋了。 可子君偏就爱这史天:“我也说不清爱他什么,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动作最令我心动:他每次要说话的时候,总爱伸手摸一摸鼻子,就像古龙小说里面那个盗帅楚留香一样!” “就为了他摸一摸他那烂鼻子,你就爱上人家了?”我大惊,以为她在开玩笑。 子君脸上红了红,轻声道:“爱这东西,我也说不清楚。” …C… 也许,你会觉得子君的爱荒唐可笑。我也想笑。但我实在笑不出来。 我笑不出来,因为我明白荒唐的背后往往隐含着某种“真理”:中学的时候;我的同桌曾暗恋过一位女孩,她不是班上最美的,也不是最温柔的,可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一颗虎牙很动人。 正是为了这颗虎牙,他痴了整整三年,掉了魂儿一般,害得最后神经衰弱,成绩一落千丈,高考时大学也没考上,差点被他老爸打成个半残。 爱有时是盲目的,甚至有时是荒唐的。也许,这正是爱的“真理”吧。 只可惜,疯狂的付出不等于便会有幸福的回报,可不,眼下那个史天还是潇洒地抛下子君走了。 …D… 昨夜,我一直担心子君能不能迈过失恋那道坎。 今天一早醒来,我还在担着心。 中午时分,我依然在担着心。 然后到了下午,我收到了子君的信息,说她已经准备好一瓶硫酸了,说她想来想去,决定坚强一次,再不做任人宰割的依人小鸟了! 我大惊,再不多想,急匆匆跑到子君的学校找她,而且一直找到她宿舍门口。 可我居然进不去。有一位阿姨模样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守住门口,鹰一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每一个空当,苍蝇(当然是男苍蝇)也别想从她眼皮子底下飞进去! 不过也怪她不得,毕竟上个月刚出了一件大丑事:本大学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走进某女生寝室找某个女同学,趁着里面没别人,居然跟那女同学在里面行起苟且来,还把隔壁宿舍的一个女生吸引过来,于是“东窗事发”,闹了个全校皆知! 一想到这件事,我心里居然发起虚来,不过为了子君那瓶硫酸,我还是硬起头皮提了个进门的要求:“我是冯子君同学的老师,我得进去找她说点急事!” “老师又怎地?老师就可以乱闯女学生的寝室了?出了事谁负责?”那女人抬起眼,不屑地扫视着我,突然感觉自己说话过分了,于是笑了笑向我补充道:“当然,你不像个坏人。” “既然我不像坏人,我就进得吧?”我一边说,一边抬脚准备进去。 “那是另一码事!”她一把拦住了我,得意地冲着我笑,“不好意思,我得按规定办事,要不,你找院长开个批条去?” 望着这顽固不化的铁娘子大妈,我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了:可怜的子君,你可不会做傻事吧? 喜欢学校吗? 母亲问我。 喜欢!我答。 你喜欢学校什么? 喜欢班上那个小芳。    
爱情的硫酸
…A… 某日,一位动人的少妇来到我面前,茫然问我:“我还没有真正爱过,怎么办?” 那时我在报纸上开一个“谈情说爱”的专栏,编辑还将我定位为“爱情专家”,所以这美少妇找到我头上了。 “你成家了吗?”我问。 “成家了。”少妇答。 “有孩子了吗?”我问。 “有了,是一个男孩,快五岁了。”少妇答。 “你丈夫常常回家吗?”我问。 “他经常出去,不过他也经常回来。”少妇答。 “既然如此,你已经是一个有爱的人了,你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我笑了笑。 “可是,我一直感觉不到啊!”少妇将信将疑。 “你指的是哪种感觉?”我反问。 “天崩地裂那种,梁山伯和祝英台那种,罗密欧和朱丽叶那种,《泰坦尼克号》那种!”少妇的双眼放射出万丈光芒。 看着少妇渴望的双眼,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天崩地裂的爱,火一般的激情,我本人也一直渴望得很。 谁不渴望得到呢? …B… 对少妇提出的问题,我只能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爱,不止一种。 那么,究竟爱有多少种?两种?三种?还是千种万种?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痛痛悲悲是爱,哭哭啼啼是爱,打打闹闹是爱,如胶似漆是爱,相敬如宾是爱,甚至平平淡淡也是爱。 有一个老人,天天凶巴巴地骂他的妻子,整整骂了她五十年。老妻一直忍着,不说一句话。等到老妻七十五岁那年,她见孩子和孙子都无需她操心了,终于牙一咬,毅然告别了丈夫的骂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老人抱着老妻冰冷的躯体,突然泪如雨下:你怎么就走了呢?你以为我真的骂你吗?我要是不爱你,我能有耐心骂你整整五十年吗?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也是一种爱。 少妇虽然没有丈夫的骂,也没有山崩地裂般的激情,但不等于她便没有爱。 人类一直都是在爱里面生活,正如鱼一直在水中生活一样。水是透明的,也许鱼看不到水的存在,可是,水却一直真真正正地存在。 你说呢? …C… 昨天,我终究未能进入子君的宿舍,不过却见到了子君。 是她从宿舍里面冲出来的,手里还拿着一只瓶子,还有一沓相片。 瓶子里面装的果然是硫酸,相片则是她跟那史天的合影。 “你?”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要烧了他的相片,用硫酸烧,烧成灰!”她擦了擦发红的双眼,突然间不好意思地笑了。 于是我也笑了。 只要是爱,便是真爱。 即便失去了,记忆中的爱同样是那样的美好! 失去了,哭一哭也就是了,真要寻死觅活,甚至刀光剑影,有那个必要吗? 我跟你来到门前, 一起种下一颗树。 我说是桃树, 你说是柳树。 树儿长大了, 但它不是桃树, 也不是柳树, 它只是一棵无名树。 但我们开心地笑了, 因为我们种下了一树绿色。    
想要一个情人吗?
…A… 如果有一位娇美而性感的女郎走过来,含着笑说愿意做你的情人,你如何回答? A。 我决不会要什么情人!我是正人君子! B.我会马上答应她,拉起她的手就找地方去! C.我得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我会作出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