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喝猪肺汤啊?”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这样问聂风一次。
在没有“幽若”做风少爷婢女的剧情下,聂风是不是还热衷与猪肺汤?
“猪肺汤?”聂风头也不回地回答,“谁说我喜欢喝猪肺汤了?”聂风朝我所站的地方瞅了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喜欢喝猪肺汤吗?”我惊讶反问。
聂风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转身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我,“不喜欢,怎么了?”
我恍然一震,好像有道光丝在脑海一闪而过,心底突然要想起什么般,还未来得及抓住什么,那道光记便已消失不见。
“没,没什么。”我勉强笑了两声,摇头回应,“我就随便问问。”
见我脸色有些不对,聂风放下手中抹布走了过来,“幽若,你怎么了?”
“没什么。”害怕聂风看出端倪,我的脸整个绽放开来,带着毫不犹豫的灿烂笑容,“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喜欢我就学。既然现在你说不喜欢,那就算了。”
聂风盯视了我数秒后,松气般展颜一笑,“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我惊然抬头对上聂风的视线,那宛似温润黑宝石般清透的眼睛里氤氲着丝丝温柔。
我的心霎时一怔,一抹如同沙子般细腻的感觉在我心间簌簌落下。
“幽若,”聂风轻握住我的双手,拉着我缓缓靠在他怀中,“幽若,只要你愿意,我愿倾尽一生来护你。”
“风师兄,”我迟疑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我……”
我不能!
聂风,不是属于幽若的。
他的红颜知己可以有幽若,妻子却只能有第二梦一个。
“嘘!”聂风伸手环抱住我,温柔嗓音从我头顶缓缓移至耳畔,“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我会等你的,等到你给我答案的那天。”
这请悦低柔的声音竟是这么地温馨,令我平静的心掀起一丝微波涟漪。
我用力闭上双眼,将那一抹揉捏愁肠尽关心门之外。那久未回味的短暂温煦原不属于我,我又何必自扰心头,徒增感伤。
慢慢撤离聂风的怀抱,我挽唇幽幽一笑,低头不敢看向聂风,“风师兄,当你遇见你命定的那名女子后,你会知道,她才是你想要的。”
聂风直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后,坚定开口,“那个人是谁,我已清楚。”
我沉默不语,正在心里思忖着对答,一道声音从门外传出,徒然打散了我和聂风的微妙气氛。
“风少爷,大小姐,你们在里面吗?”
我顿时双目圆瞪,看向聂风,“这是,这不是……文丑丑的声音吗?”
聂风微蹙双眉,甩开袍摆往外走去,“文丑丑此时前来,天下会定是出了大事。”
我急忙跟着聂风走了出去,果然看见文丑丑正捏着羽毛扇站在院内。
作者有话要说:
若相惜
“文总管?”聂风上前将文丑丑迎进屋,“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倍感诧异的开口询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剧情不是还未发展到这一步吗?
“早?”文丑丑一愣,随即捏着扇子惊叫起来,“不早了,大小姐。小的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您跟风少爷啊!”
“是吗?”我嘴角狠抽了两下,额角细汗直冒。
“是啊!”文丑丑煞有其事地点头,“小的先遇见了云少爷,是云少爷告诉小的大小姐和风少爷在凤溪村,所以小的才能顺利寻来。”
“你遇见云师兄了?”聂风翕然惊喜,“他在哪?为何不与你一同前来?”
“哎呀!别提了。”文丑丑捏着扇子轻然一拍,“云少爷说要去取绝世好剑,所以就不来了。算算日子,”文丑丑掐指一琢磨,“这绝世好剑也该是时候问世了。”
“绝世好剑已经问世了吗?”我随即追问。
住在凤溪村已有一段时日,和聂风在一起的平静生活令我几乎忘记,自己还身处武林之中。
“只是听了消息而已。”文丑丑轻轻点头,扭着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小的遇见云少爷时他正带着那姑娘准备前往打探消息。”
“姑娘?”聂风疑惑的看向我。
“是楚楚姑娘。”我笑着解释,“云师兄救命恩人的女儿。”
聂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看着坐在对面手捏羽扇轻悠摇逸的文丑丑,一道念头如闪电般在我脑海一划而过。我出声问道,“文总管,之前你给我的飞鸽传书里,说我的身世存在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风惊得目光朝我直直投来,透亮明眸里盈耀着点点惑光。
“说到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文丑丑脸色随即沉了下来,思忖半晌后抬头说道,“小的也只是替帮主擦拭古董时,在一个花瓶里看见了一只锦囊。打开一看,才知道那上面写着泥菩萨的批言。”
“泥菩萨的批言?”聂风望了我一眼,扭头紧接而问,“都写了什么?”
文丑丑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递给聂风,“这是十年前泥菩萨临走前对风云的后续批言,并再三嘱咐,倘若有朝一日大小姐湖心落水,便可打开来看。反之则不用。”
我浑然一震,一抹难以言喻的异感自内心深处一闪而过。
为什么要在“幽若”落水后才能看?难道泥菩萨已预料到了什么?
正在暗自猜测着,聂风已接过绢布看了起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聂风抬头惑然不解,“这不是最早的批言吗?”
“是。”文丑丑点头回应,“风少爷请继续看下去。”
聂风视线投回绢布上,往下看道,“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最后八个字从聂风口中惊讶而出,我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从他身体里散发出的强烈震撼。
“风少爷,如果说这八个字是帮主心头的一味毒药,那么后面的两句就是药引。”文丑丑摇着羽扇轻笑。看来这上面的批言他早已熟记在心。
后面还有两句?!
我凑过去就着聂风的手快速浏览到:若使风卷云散尽,莫惜湖心一若幽。
“这十四箴言,是风少爷去无双城时,雄帮主亲自去寻找泥菩萨得来的。”文丑丑在一旁解释。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随即反问,“难道雄霸还带你一起去了不成?”
“哎呦我的大小姐!”文丑丑持扇朝我娇嗔地瞪了一眼,“您想也知道,小的我整天跟在雄帮主身边,又打理他的一切生活起居,有什么是瞒得过我丑丑的?”顿了顿,文丑丑幽然一叹,“只是那时也没多想……这次要不是小的替那侍女擦瓶,只怕小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雄帮主竟酝酿了这样一个惊天阴谋。”
“若使风卷云散尽,莫惜湖心一若幽?”聂风轻声念着绢布右下角最后一行字,黑曜石般的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之光,“这句话一定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的关键。”
“小的也是这么想的。”文丑丑立刻点头附和,“只是小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莫惜湖心一若幽’是指什么?”
“‘莫惜湖心一若幽’?”我压低了声音来回念了两遍后,猛地抬头,正好对上聂风朝我投来的震惊目光。
“风少爷,您是不是知道这句箴言的含义了?”文丑丑见聂风脸色徒然一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湖心一若幽,”聂风启声回答,凝视着我的眼睛里溢满了怜惜,“反过来,便是湖心——幽若。”
“若幽?幽若!”文丑丑反复确定再三后,终于恍然大悟般持扇一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原来这药引就是大小姐您啊!”
“怎么可能?”虽然已得知答案,但我心底仍充满了疑问,“我不是雄霸的女儿吗?怎么会是风云成败的关键?”
这句话,我问文丑丑的同时也是在问我自己。
“这个,”文丑丑在嘴角勉强笑了笑,倍感为难的看着我,“大小姐您那么聪明您都不知道,小的我怎么会知道呢!”
“好奇怪的批言,好离谱的泥菩萨!”我微蹙了蹙双眉,在心底暗自猜测着。
泥菩萨居然会断出如此批言,难道雄霸早就已经知道,其实我不是……
“幽若,”聂风一手扶上我的肩膀,温暖的感觉立刻从他掌心丝丝传自我的心底,“不管事情结果如何,我聂风势必护你周全。”
我扭头对上聂风的视线,那一瞬间从他眼底闪过的,是堪比日月的煦光。
“哎!小的倒想起了一个人,或许能够得知这批言的根由。”文丑丑忽然大呼出声,将我和聂风的注意力同时转移过去,“这个人就是,武林神话——无名。”
“无名?!”我和聂风同时开口。
那个心淡如云,匿身于世的传奇人物——无名,如果他能看透这一切,那么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无名他人在哪里?!
“无名前辈不是早已去世多年吗?”聂风墨色眼眸在白昼之光的映照下,笼着一层薄雾般的光泽。
“无名没死啊!”我脱口而出回答,“就是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幽若,你怎么知道?”聂风转头看着我惑然问道。
“呃,”我在脑海快速思忖数秒后,挽唇一笑,“云师兄告诉我的。他这次因祸得福,被无名前辈收做了徒弟。”
反正步惊云迟早也是要成为无名的徒弟,早两天跟晚两天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让事实最早公布于世而已。
聂风点了点头,沉思半晌后抬头正欲说话,我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语,“云师兄说了,让我们在凤溪村等他。待他办完事情后,会来此找我们会和。”
对不起了,聂风。不是我不让你出去,而是剧情必须这么延续。
我已破坏了步惊云的感情发展,接下来的你,不能再次错过第二梦了。
“云师兄真有这么说?”很显然聂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再加上文丑丑也想找个地方做为栖身之所,自然对我说的话也是多番附和,使得聂风更加确信——步惊云不久便会来凤溪村与他会合。
于是乎,聂风打消了出村带我寻找无名的念头。文丑丑也达到目地在聂风家稳稳当当住了下来。
有了文丑丑后,生活跟之前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扫卫生,只要有我和聂风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文丑丑。
对于我和聂风之间的微妙感情,文丑丑表现出莫大的兴趣与好奇,一有机会就逮着我和聂风追根究底地询问。
好几次我都想拿出大小姐的架势来呵斥他,但转念一想,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相处,我早已把文丑丑当做家人一般看待。虽然他性子有些扭捏、娇嗔,但骨子里却是善良、温煦,我又何必当真,跟他去斤斤计较呢?
在凤溪村前后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得令我和聂风、文丑丑三人几乎已然忘记外面的血雨腥风。
“风师兄,明天早上记得去取酒。”入夜就寝前,我站在门后朝院内还在舞剑的聂风喊道。
“知道了。”聂风一边挥动着长剑在幕夜下划出一道道璀璨弧线,一边抽空回答。
见聂风舞得专心,我反手关上门,不再打扰他练剑。
梳洗完毕,将床铺整理好后,夜已见深。我透过纸窗瞅了一眼院子,聂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我微微一笑,弯腰将被子拉起,正欲吹烛休息,一道飓风瞬息而过,烛火猛然一晃。昏黄的火光下,一只手快如疾电般点上了我背后的穴道。
段天祈
“是谁?”我开口询问,心里倒没有过多的担心与害怕。
如果来人想取我性命,恐怕也不是只点我穴道这般简单了。不过幸好那人没有封住我的哑穴,否则我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一道身影从我身侧闪出,一张血红面具在烛火下闪着狰狞寒光。
“天决圣君!”我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来人如墨眸底飞速划过一丝异样光点,低沉回答,“姑娘既然不肯前去天决宫,那么只好在下亲自过来。”
“我不会去天决宫的。”我断然拒绝道,“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我不稀罕。”
“是吗?”天决圣君狭长的美眸微然一眯,一抹冷邪笑意自他眼底稍纵即逝,“可是在下曾答应姑娘三件事,姑娘不稀罕,在下却不能不守信用。”
三件事?!
我霍然抬眼,对上他那双隐着点点笑意的黑眸,“你,你是谁?”看着那双格外熟悉的明眸,我的内心翻涌起无限波澜,“你怎么会知道我和……”
‘段天祈’三字已在嘴边徘徊,却怎么也无法突口而出。
“姑娘想看在下的样子吗?”天决圣君眼眸笑如弯月,伸手点开我身上的穴道。
凝视着眼前那张血一般飞扬的面具,我屏住呼吸伸手将它轻轻取下。
一张宛似山水墨画般俊美如斯的脸随即倒映在我眼底。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成年后的“段天祈”吗?
在心底思虑半晌后,我终于开口小心询问,“你是段天祈——的哥哥吗?”
天决圣君瞳仁蓦地一沉,那一瞬间从他眼底闪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称之为郁闷。
“段某没有兄长。”天决圣君在嘴角弯起一抹完美弧度。
“你是段天祁?”一抹难以言喻的惊喜缭绕心头,我大喜过望地扑上去抓着天决圣君的手臂拼命摇晃着,“你真是天祁?你没死,你没死吗?”
“段某岂是如此无用之辈?”段天祁挑眉反问,唇畔漾开一抹澹然浅笑,宛似银月柔和冷魅。
“可是,你怎么突然一下长大了这么多?”我难以置信地围着他绕了几个圈,终于下了结论,“你穿内增高的鞋了吧?”
刚说完,我便看见圣君嘴角若幽似无般狠抽了两下。不过烛火昏黄,也许是我看错了。
“不过也不对啊!”我摇了摇头,推翻刚才的结论,“明明是长大了的样子,”我瞅着他的脸暗自点头,“这脸明显比我认识的那个老成多了。”
段天祈微笑站于原地,任由我边打量边品头论足着。
“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段天祈?”我抬头仰视着比我高出半个头的男人,暗感脖子酸疼着。
还是少年模样好,平视也不觉得辛苦。
“如假包换。”段天祈笑答,将我按坐在椅子上。
“那你怎么突然一下就长大了?”坐在椅子上仰视段天祈,角度更加艰难吃力,“而且还做了天决宫圣君。”
“在下本就是天决宫圣君。”意识到我的不便,段天祈也跟着坐了下来,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看着他的举动,我感觉这样的段天祈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段天祈。
带着面具的他,冷傲邪魅,眼睛里总隐匿着嗜血残光——仿如驾驭鬼道的邪王,从身体里透着一丝森寒鬼魅。
而卸下面具的段天祈,虽然冷淡高傲,却多了一丝凡人尘土的味道。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加喜欢这有着“凡尘”气息的段天祈。
“既然如此,”我在心底思忖数秒后,才开口道,“那时怎么见你是少年模样?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知道天决七式吗?”段天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修炼者练到第七式时,需要散去全部功力从头开始。而那时,修炼者会回到最初修炼第一式时的年龄。在那个重修的过程里,我不但身是少年模样,武功更会退至一成。”
“所以你那时才会受伤?”我恍然大悟,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光。
“如果不是因为要修炼天决第七式,段某也绝不会遭圣门暗算,身中‘千里蚀’之毒。”段天祈的声音里隐着一丝抑郁的愠怒,令我的心霎时一悸,那是——惊诧。
“可是,”我强压心中讶异,故作轻松开口,“那时你不是对药仙前辈说,是天下会下的毒吗?”
段天祈抬头,淡淡瞅了我一眼,唇角似有若无地兴着一丝冷意,“天下会打什么主意段某一清二楚。只是圣门,”说到这里,段天祈眸光微地一闪,“天决宫暂时还不想与圣门为敌。”
我望着段天祈,眼底充满了惊讶。但我仍是静静地听他说完,没有出声。
圣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连武林神迹——天决宫都不敢与之为敌。
“那个圣门,是什么样的啊?”我尽量将语气平淡化,然而噙在眉眼间的好奇却泄露了我的心情。
“百年前,还未有天决宫之时,圣门便是武林神圣所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说这话时段天祈脸上迅速地掠过一丝异样光点,随即消逝不见,“第一任冥主圣冰湖在位时,圣门堪称武林第一神祇。后第二位冥主明晚清继位不出三年,便持幽冥剑叛教出嫁。从此圣门便在武林销声匿迹。”
“不对啊!”我愣神地看着段天祈,口里犹自嚼咕,“就算没有冥主,也总有代教之人吧?”
象《倚天屠龙记》里就这么演的。明教没有寻得张无忌前,不都是杨逍一直在代理教主之职吗?!
“有。”段天祈挑起一边的眉毛,在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笑靥,“在我练天决七式之前,就是圣门的代教尊者。”
段天祈平静冷漠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
我闻言一震,神情立时收敛,明眸炯亮,讶异在唇畔化作轻喃,“你,你是圣门的代教尊者?”
好复杂的关系啊!
感觉好像有人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困在网中央。我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那些扑朔迷离,令我感到浑然迷惘。
“段某早已离开圣门,”段天祈端起茶杯送至唇畔轻然一抿,子夜般黝黑的眼底闪着如霜冷光,“如今圣门代教尊者应该是一个叫‘玄柳’的人。”
“可是,”明知道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对,但我仍然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离开圣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