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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放进陈默怀里,随意地伸出手来,拉了拉陈默窝在脖子里的衣领。
“服务员,给我儿子准备个儿童凳子吧!”叫如桦的女人大声大气地说,站在梅络面前续茶水的服务员应承了一声,就去了。没有了障碍,此刻梅络与叫如桦的女人面对了面。
如桦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有些夸张地“呀,这不是那年那位没有酒杯的女孩子吗?陈默你看,不是吗,你说她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梅络,你看我的记忆力不错吧,嘿,梅小姐,也在这里吃饭呀!”
有多久没有见到陈默了?做了父亲的他,把头发理成了板寸,眉目之间更平添了一股英气,稍胖了些,更显成熟稳重。
显然这种场合的相见是陈默始料不及的,他呆呆地抱着孩子,手舞足蹈的孩子;把手指都伸进了他的嘴里了,他都浑然不觉;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呀,梅小姐,一个人吧?我常听陈默说起你来,说你很有才气的,他电脑里还有你照片呢,结婚了吗?”叫如桦的女人自顾自地在说。
梅络立即觉察这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了,女人看上去笑着,但梅络听到的却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韦一这个时候甩着手走了过来,一见陈默他们一愣,随即欢叫了起来“HI,陈默!这么巧呵,好久不见你呢,哟,这是你孩子吗?多大啊,好快啊,你小子怎么一声不响的,孩子都有啦?”
他捶了一下陈默的肩膀。
陈默一直很不自然地笑着,那个叫如桦的女人再不看梅络,而是盯着陈默,目光如刀,“走吧,进去吧!儿子不耐烦呢”抱过陈默身上的孩子。
脱离了孩子的拥抱,陈默恢复了自然,他对女人挥了挥手,
“你带孩子先进去吧,我和韦一说说话!”
叫如桦的女人换了个姿式抱孩子,对韦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陈默,你可快点,儿子可离不开你呀,韦一,有空来我家坐呀!”叫如桦的女人这个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梅络一眼,抱着孩子跟服务员进去了。
梅络始终靠在那高高的椅背上,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陈默坐进梅络面前的椅子,韦一很热情地帮陈默倒茶,“看样子你是有长进呀,你不说为吃饭伤脑筋是天下最愚蠢的事么?怎么也学会用味觉生活了,今天的湖北莲藕可是第一天上货呢,你们订了吗,需要提前预订呢!”
“咳,如桦非要来,也不知道网上谁说的一句莲藕的事,女人这个动物呵,见着风便是雨。。。。。。”陈默抬头看梅络,声音竟有些怯怯的,“梅络,还好吗?”
梅络努力笑着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今夕是何夕?一个一无所知,一个了如指掌。
梅络正在琢磨如何当韦一的面来回答陈默时,还未开口,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直冲过来;对着韦一的胸就是一拳,
“韦一!来九头鸟都不叫上我们,不讲义气!”
“曾丛!你怎么也来啦?今天下贴儿请的吧?好啊;我今天请朋友;你也一起吧;”韦一站起身来;
“呵呵,这是曾从,网络游戏大师,现在市值都要上中国财富榜啦;真正的网络新贵呢,这是我的朋友梅络与陈默!”
“我就不了;今天我有一帮兄弟呢;改天罚你!”叫曾从的年轻人勾过韦一的脖子说。
梅络笑看着这个象个在读的大学生似的年轻人,真的是网络新贵呢,太年轻了;太有活力了。
往事如烟吗?(2)
“韦大哥,上次那个项目又有新动向啦,保你高兴……”只见他神秘地把韦一拉到一边;嘀咕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梅络没有听到;也懒得一听。
没有起身的陈默一直盯着梅络在看,“梅络…”
“恭喜你呀,都有孩子了,生活真是幸福美满!”梅络很快地打断了陈默,含笑看着他。
“不要这么说,好吗?我是被迫的,梅络,你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我真的努力过,我向她摊牌来着,让她放过我,我想过要为你负责任的,梅络!她不依,你不知道她何等聪明,她总是说想一想;冷静冷静,就算知道了你一切,都没有和我闹,她是太了解我了,我没有办法,梅络,我们本来说好不要孩子的,可是第二个月她就。。。。。。”
陈默语无伦次地,“是的,我是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梅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直想让你过得好,过得。。。。。。”
“我说什么了吗?你真累!”梅络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快进去吧,要不你老婆要来找你了,到时候你又要麻烦了,会威胁到CEO地位的哦!”
“梅络,你真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人么?!”陈默急了,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你太固执了,你从来没有体味过我的心情!你以为我现在好过么?你总是一副若无其事样子,不让我知道你一切。。。。。。”
“47号,哪位是47号?”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举着小牌子叫了起来。
“我,我们!”韦一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梅络,我们到了!”
剑拔驽张的梅络与陈默一子恢复了常态,“我们都该进去了,陈总!”
梅络拿过背后的包,对陈默笑了笑,她陡然作出了一个决定,挽过韦一的手,“我和韦一已经订婚了,正准备结婚呢,他妈妈正在挑日子,是吧韦一?”
“啊?”陈默显然有些始料不及的,一下子呆了,他看看梅络,再看看韦一。
韦一看了梅络一眼,再看看陈默,好象突然明白过来,“是呀是呀,陈默,可别忘了准备一份厚礼喝喜酒呀!”
陈默是直直地看着梅络的眼睛,这双曾经打动过梅络的眼里,全是疑问与不安,还有别的复杂的东西,让梅络莫名的从心里升起一丝快意来。
而趁机抓着梅络手的韦一一个劲儿地傻笑着。
进了餐厅,梅络是一点也没有胃口品尝这里新到的湖北莲藕了,她甚至借故与服务员吵了起来,我们早订的莲藕汤骨呢?那比我们后到的三个人;那汤怎么都上桌啦?
这顿饭吃得毫无滋味,而欢喜的韦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盯着梅络,“你答应了我是吗?我好快乐;梅络!”
逃跑的新娘(1)
梅络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答应韦一,而且居然是因为陈默,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折磨着梅络,几次想张口说抱歉,但一看到韦一那真实而快乐的笑脸,梅络失去了表白的勇气,也许,解决孤独也是很重要的,也许,女人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也是很重要的,至少有人拥有一半幸福,不是吗?
韦一积极准备着结婚的事,让梅络感到喘不过气来。
这个结果看上去那么完美到无懈可击:“一个男人执着的追求,最终女孩子答应了,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下去!”有些象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
与丰子和林欣的女人聚会是快乐的,间隙里,梅络告诉了林欣和丰子自己要结婚的事。
“你想好嫁了吗?”林欣的话有些尖锐,“你确信没有别的成份在里面吗?婚姻可不能儿戏哦!”
从中林到现在,里面发生了太多的事,这太多的事梅络只想把它葬在心里,她知道女孩子之间也还有许多事是不能共享的。
“梅络,我看你得想好哦,激情不是爱情,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爱着也是一种痛苦的,到时候后悔可不好办!你已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小女孩儿,重头再来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丰子的话有些世故,但很现实。
“我准备好了。”梅络不敢看丰子的眼睛,她怕她会流泪,会被这群太过敏锐的女子探到了心。
“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对劲!嫁一个你不爱的人其实也是一件不幸福的事,你知道吗?但如果你作好了准备,我们就预备祝福你了,说吧,想让我送什么给你呀!咱可不能和这香港贵妇比哦,还有啊,上次咱们这香港贵妇结婚竟瞒着我们呢,这次双罪并罚,更不能同我们一样啦!”林欣转着手上的钻戒,细声细气地调侃道。
“呵呵,中关村的王牌企业老总说这话也不嫌寒碜呀,呵呵,不怕砸了老总的招牌,哈哈,梅络,别信她的,人生就这一次,一碗水得端平罗,否则下次就没机会啦!”丰子大笑了起来。
梅络很感激自己有如此知己,故事都行将结束,而心结却从此没有打开的机会了。
这段时间让梅络觉得自己很悲壮,,骆幕被固定在中关村的某个角落里,象是长在了心上的一个物件,时时牵动着自己,但仅仅属于中关村,不提及,不触碰,似乎就可以不去思想了。
自那次深夜短信后,这个男人也象从生活里消失了一般,无声无息,或许生活本身就是这样子了,梅络在无人的时候总是拼命地说服自己,放弃也是一种选择。
没有骆幕的消息,理智在告诉她,必须要忘记,她想让自己安静下来,让一切结束吧。
婚期临近,某个夜里,在梅络家留下来的韦一彻底打破了某种平衡。
退了衣物的梅络吸引了韦一全部目光,而梅络自己,却有一种靠近死亡的感觉。
韦一的方式是优雅而小心翼翼的,梅络想把自己沉进去,但却要了命的清醒,她不喜欢韦一的方式,一点也不喜欢!
梅络与韦一进入了某种特定的状态,梅络越来越抓不到自己。
当两个人靠近,连吻都是冰冷的时候,梅络才知道自己坠入了一种怎样荒唐的境地,梅络感觉到极度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她觉得自己几近疯狂。
梅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呵护其实是一件极痛苦的事,这是梅络以前所不曾预料的,这一切都被丰子不幸言中。
以前梅络并不知道不爱一个人,是不爱这个人的身体,面临这男人理所当然的入侵,造成了梅络心理负担,随着婚期临近,那种步步接近死亡的感觉也在靠近自己,她不想见韦一,虽然梅络对自己反复说了,她要好好对待韦一的。
梅络的确能做到,只是梅络不想隐瞒自己的心。
心这个最尊贵柔软的东西,此刻是充满了委屈,梅络想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管是陈默还是骆幕,都不是今天的韦一,而陈默自那天抱着小孩子从梅络面前走过,便终结了她与他之间的所有的情愫,最终从这个夜里延伸开来,是骆幕,这从头至尾的诱惑,让梅络对嫁人这个突然所做的选择,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
这种虚无的背叛有的时候也让梅络心生不安,但她还是会在无事的时候,翻看骆幕所有的短信,总有回复的冲动,然后再想方设法地打消这个念头,让骆幕离开生活,是一辈子的事么?生活从此走火入魔。
梅络怕自己坚持不了这迫不得已的选择,她发现责任与义务有的时候是多么地累人呵。
离举行婚礼只有三周的时间了,梅络恐惧极了,她甚至会想起那医院里,那无可回避的,坠落的痛苦,她不想看到韦一的脸,韦一是个好人,但韦一不是她的人。
“每天收不到你的短信我都难过得要死,我曾试着用面条自杀,用豆腐砸头,用筷子割脉,开碰碰车撞山,带着降落伞跳楼,找蚂蚁打架,总之一句话,想你。。。。。。”骆幕的短信是在梅络试婚纱时发来的。
这段调皮的短信让梅络想哭想笑,也一下子提醒了梅络,骆幕与他是同龄人,自然流露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让人感觉到他的真实存在,他是需要她的!这一刻梅络再也坐不住了。
逃跑的新娘(2)
心跳如狂的梅络两眼发光,她一甩头上的婚披,挡住了化妆师的手,“我要出去!”
韦一的妈妈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举着一个首饰盒,“小络呀,这是我家祖传好几辈的结婚戒指,你看你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让韦一重买?”
打开的首饰盒里,是一只碧绿的翡翠戒指,镶着黄金的边,看上去光润华丽,成色纯净,应该是价值不菲,“这是我婆婆的婆婆的祖母的嫁妆,一直戴到了我,现在我要转交给你了,小络,你可得好好保管,这是我们的几辈子哦!”老人一脸慈祥,将指环轻轻地套进了梅络的无名指。
梅络泪如雨下,她出不去了。
“乖孩子,我第一次戴上这枚戒指时,也象你一样激动!”韦妈妈揽过梅络的头,轻轻的拍着。
梅络有一种被人逼进了死胡同的感觉,她越不想进去,越被逼得紧,这一整天里的恍惚体现在摄影师不停地提醒梅络:“新娘子要笑,要笑,你不笑没法儿拍呀!”
梅络都觉得奇怪,她明明在笑呀,脸上的笑神经都累了,他们怎么觉得她没笑呢?这才知道一个心在哭的人,是没有笑神经的。
今天一整天梅络没有办法给骆幕回短信,今天一整天韦一阴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你知道你对我是一份怎样的诱惑?”总算到了子夜,子夜时分,梅络躲在书房里偷偷给骆幕发了一封短信。
没有音讯。
没有音讯的骆幕让梅络窒息,骆幕生她的气了吗?这是她最不愿意的事。
深夜二点,未关的手机,那锐耳的短信声音惊动了起身的男人韦一。
“梅络,谁的短信?”
惊坐起来的梅络,看到了骆幕二个字出现在手机上的信息是:
“你睡了吗,一直忙到现在,抱歉才看到,没及时给你回信”
“我从来就没看到你如此灿烂地笑过!”韦一冷冷地,“这么晚了,这人还记得给你发短信,我是不是不该问?!”
梅络心花怒放,不管多晚,骆幕是会记得她的。
“一个朋友的!”
“仅仅是朋友吗?你的手机里全是这一个人的短信!”
“你偷看我手机?!”梅络惊讶地盯着韦一。
“你知道么?我们就差一张证书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我有权利了解你吧!”韦一冷冷地。
“何必自寻烦恼呢?”梅络悲哀地看着韦一,“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它?”
“独坐车中,听外面的秋雨,感受时光人事的变迁,看你的短信,有些恍然,多少年没有过的心闷气短又包围了我。。。。。。”这时候的骆幕的短信很不识时务又传了过来。
梅络合上手机,没有说话,此刻她嘴角含笑,她的脑海里全是骆幕那挺拔健康的样子,韦一在说什么她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她只知道深夜二点里,有一个男人在中关村里想起了她。
“梅络,我受够了!你的冷落,你的无心我都能认可,可是我受不了你这期待的状态,你的状态让我对未来没有把握,你知道吗?!我受够啦,你是个不知好歹的疯子,你知道么!”韦一把一个枕头砸向窗帘,窗帘只是晃了晃,毫无动静。
“我是一个疯子么?是的,我疯了好多年啦!”梅络眼前一片虚无,她只是在含笑。
“梅络,那不是现实,你看清楚点,你不能这么下去了,你得面对现实,现实才是真实的!”韦一气结地盯着一脸温柔的梅络,他是彻底绝望了。
深夜离去的韦一竟让梅络有种松了一口气之感,拿着手机,窗外很黑,心却很亮,梅络几乎是在一瞬间里下了决定,她不能总在期待,她必须面对,面对一个真实的骆幕,她能接受任何一个结局,那怕最终是一种完整的失去,但不能这样下去了,韦一说得对!
飞快地回复给骆幕:“我想见你,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愿意见我吗?”这是她第一次不用顾虑重重,不用猜测对方的想法所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不愿意呢?明天是中关村电脑节,明天晚上好吗?”
“我等你,不管多晚!”梅络按定发送。梅络在手机上,第一次意外地看到自己那发烫的笑脸,第一次发现,这款手机,竟是带一面镜子的,在屏幕上。
23:30(1)
“你离我有多远?”
梅络还记得当年的短信,此刻她一样想问骆幕,“你离我有多远?”将其输入到手机时,梅络流泪了,就为了这个距离,她却在经历着生死变迁!
“不远,我已经到了,在燕山大堂等你!”进入当代商城时,梅络收到了骆幕的短信。
依旧是燕山大酒店,这群中关村人,似乎是与这个大堂有不解之缘似的,谁的约会都安排在这里。
走进燕山酒店,景色依旧,一身纱衣的梅络想起中林的那次相亲,象做了一场梦似的,没想到,今天她还是要来这里找这个迷惑了她的人。
周末的酒店,大堂没有什么人,钢琴声时断时续,让人怀疑那钢琴师的水平。
这是梅络与骆幕除了谈工作之外的第一次约会,这个时间够么?梅络的紧张有些过份了。
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不太看得清。
梅络走近时,才发现是骆幕,他睡着了,头歪在沙发上,前后就几分钟吧,多么疲惫的中关村,多么疲惫的人,他拿在手中的手机上,短信还没有发出去,可他却象个婴儿一般睡着了。
站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人面前,梅络不忍叫醒这梦中人,这个迷惑了她将近二年的男子,此刻毫无戒备,梅络顿生出怜惜之心,甚至有一种想摸一下他的脸的冲动。
骆幕突然睁开眼睛笑了,梅络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是笑是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的,骆幕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我刚才睡着了,还做梦了呢!”
坐回到咖啡厅,今天的骆幕没有身着大裤衩和大背心,他还是如平时一样,那么一尘不染,干净利落的,只是那挺刮的西装换成了今天精制的黑色休闲衣裤。
梅络竟一时找不到开口的方式,是说你困扰了我的生活吗?岂不是庸人自扰?但她想真实地去感觉生活,感觉眼前的男子,而不是猜测,也不是回避,她要真实地面对骆幕,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在找这个机会,想与你见面的!”骆幕的开口让梅络的心放了下来,这个时候的骆幕是真实的,铅华落尽,他只是一个大男孩子,但他象青春期里的男孩儿提醒别人,别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提醒梅络,我不是一个大男孩子,我是一个男人。
梅络觉得轻松了起来,不管骆幕站在多高的位置,他对于梅络来说,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没有任何光环,没有任何粉饰,这对于梅络来是很重要的。
他们第一次开始始漫无目的地聊天,不用担心对方的想法,也不用猜测来意,距离也在随着岁月渐次缩短……
“94年你在干什么?”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