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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想了想阿狸,最后挑中了路边一个不大起眼的小铺子的一盏花灯,是一只粉玉兔灯笼,小铺老板的手艺不错,那粉玉兔灯笼玲珑精致,玉兔眼睛又大又圆,和他们家阿狸很像。
俞乔付了钱,又将那个灯笼给了谢昀,这回谢昀就没让林易或者帮忙他提了,之前那盏纯金的纯粹太重,否则谢昀也未必愿意给林易提,而这玉兔灯笼就轻巧多了,只是他从身材看就是个大男人,提着这么粉嫩的一盏花灯,还是真不是一般的引人注意。
俞乔伸手摸摸谢昀的头顶,目光在略抬起之后,就冷了些,旁观的人不觉就移开了目光,不怎么敢顶着谢昀看了。
俞乔推着他继续去寻找他想要的那一盏,走走停停,他们居然走过了大半条街,来到了浮生斋的门口。
浮生斋里也有提供名家师傅打造的花灯彩头,凑热闹人的等次,却不同于外面商铺的,来的更多是富家公子,以及一些女扮男装偷溜出来玩儿的闺阁少女。
“就要那个了!”谢昀目光往浮生斋大堂的高台上一扫,俞乔就也看到了,谢昀挑中的并不是看起来最华丽的,却是很有价值的那一盏,据那管事介绍,这盏木灯是前朝大齐之物。
新四国之内如今只要和前朝挂上钩的,就很受追捧,愿意为它们大加挥霍的比比皆是。
不过这花灯彩头可不是谁出的钱多,谁的权势大就能将彩头抱回家,而是谁够聪明,能达到条件,才行,没本事的就只能干瞪眼了。
而这盏灯还在头名的彩头之外,属于有缘者得之的范畴,很是玄乎。
很多人觊觎,却也很多人败北。
“阿昀确定想要它吗?”俞乔回头向谢昀确定了一遍。
谢昀点了点头,而后又迟疑了一下,“不好吗?”
这里是浮生斋,俞乔拿这个东西出来,是不是有别的考量?
俞乔挑了挑眉梢,又轻轻笑了,道了声“好。”
但俞乔的声音却被酒器落地的声音给压过了,“嘭!”一声,一个公子哥儿打扮的青年将一套白玉酒器摔倒了地上,却是被那花灯苛刻的条件给弄恼火的。
浮生斋里两个伙计适时就出现在了那公子哥儿的两侧,当即就制止了他还要继续摔东西的暴行。
“大好时节,公子需自重才好。”
浮生斋在楚京很是特别,很是神秘,那斋主至今未露面过,浮生斋每有麻烦,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它的背景自然有很多猜测,久而久之,敢在这里闹事的还真不多,就算是遇上,浮生斋处理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名声愈来愈好,这南国第一斋的名声早就落实了。
“什么自重不自重,不愿意送就不愿意送,什么有缘者得之,糊弄谁呢!”那公子哥儿嚷嚷得更大声了,“一炷香的时间解开玲珑盒呵!”
这个玲珑盒并非谢昀曾经送给俞乔的那个,这是仿造的,相对容易解开,但一柱香的时间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有些短了。
“你们自己先解开看看啊!”
浮生斋的大管事锦娘从楼上走下来,脸上并无惊慌,对着那摔东西闹事的公子哥儿,也无多少谄媚之色,“这便是缘,公子无缘,何须和白玉酒器过不去。”
“这套酒器的价值可不比这木灯少,有价无市”
这人公子哥一看着就是外地来的,许是富贵人家,还不知道浮生斋里的东西,处处精贵,今儿他身上带来的钱,可不定够赔呢,周围的人一种瞧热闹,总有着拎不清的冒上来,让锦娘收拾呢。
“锦娘莫气,莫气”好些人给锦娘帮腔,当然也有不嫌热闹大的,应和了那公子哥儿话的。
就在他们说话,其他人看热闹的时候,俞乔又推着谢昀上前了,被摔的可不仅仅是那套雪玉酒器,还有那个用来鉴定缘分的木质玲珑盒。
俞乔拾起,而后就仔细观摩,她没少研究谢昀给她的那个玲珑盒,可是即便那个研究了点什么,对解决眼前的这个并无多少帮助。
玲珑盒之所以至今难解,是有一种说法,需要得到完整的九个玲珑盒才能找到破解的方向,只得其一二,是不可能找到方法的。
而这个仿制的玲珑大抵如此,便是制造它的人,随意转动几次,就也难解开了。
“想要我赔,你们先把那个玲珑盒解开了!”
那公子哥儿梗着脖子不肯认输,锦娘眯了眯眼睛,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几声咔咔转动的声音,那个声音和之前被随意摆弄时不大相同,很有节奏,也很连贯。
跟随锦娘的目光,很多人这才注意到了高台边的谢昀和俞乔,俞乔全神贯注,眼睛只盯着玲珑盒,玲珑盒在她手上转来转去,像是在跳舞一般,谢昀靠着椅背盯着俞乔的脸看,神情一样专注无比。
他们家阿乔专注起来,真是好看呢。
俞乔的架势明显很不一样,喧闹的浮生斋,渐渐就只剩了丝竹雅乐的声音,最后那点声音也没有,因为怕打扰到她,也因为那玲珑盒真的被俞乔玩出了花样,手法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好看。
“咔咔!”一顿之后又两声,俞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那玲珑盒真的被解开了,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这是要惊呆众人啊。
那小巧的玲珑盒里放着的不是其他,而是一把木匙,俞乔瞧了一眼,轻轻一倒握在手心,而后滑入袖子,继而才将解开的玲珑盒展示与众人
俞乔看向锦娘,“这木灯可能取走?”
锦娘闻言笑了笑,一颦一笑之间千娇百媚美,让人晃花眼去,“公子是这木灯的有缘人,自然可以。”
谢昀扫了那锦娘一眼,低不可闻地哼了哼,而后拉了拉俞乔的袖子,那锦娘哪里有他好看,阿乔还是不要看她的好。
俞乔点点头,从一直看护木灯的伙计那里接过了木灯,随后她就看向了谢昀,“给。”
谢昀伸手接过,却握着俞乔的手,许久才放开去,俞乔低眸看到谢昀弯弯的眼睛,她嘴角的笑容就也深了几分,略有些费力,但谢昀高兴就是值得。
“公子”这一声锦娘唤的就不是俞乔了,而是那个被伙计制住的公子哥儿,“玲珑盒已经被解,公子该兑现自己的话了吧。”
那个公子哥儿气结,愤恨的目光从俞乔谢昀的背影那里回转,他还想抵赖,却也得看锦娘愿不愿意了,她迅速冷下神色,而后一挥手将那公子哥儿带到后面去解决。
众看客从他们这里回神,再去寻谢昀俞乔的时候,他们早不见了。
但也有从头到尾只注意俞乔和谢昀的人,就再大堂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看不清年龄的江湖侠客打扮的人,他的目光始终未离俞乔和谢昀。
“俞乔”
“谢昀”
他们二人的名,在他口中多了一种难言的味道,有些冷,也有些莫名的热切,很是奇怪,也很是别扭。
但直到俞乔他们离开他的视线,他也未有下一步动作,将酒喝尽,他缓缓起身,付了酒钱,却是连夜离开了京城,好似他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他们一面,如今见到人了,他就也走了。
第11章 /97/17()
时间有些晚了,陈野直接将马车拉到了浮生斋前,俞乔和谢昀从这里上了马车,徐徐往书斋回走。om
马车上,谢昀瞧着排成排的花灯,眯起了眼睛笑,不仅仅是因为它们难得,还因为这些都是俞乔为他争取来的,就如同俞乔曾经送给他的笛子,木椅,麒麟佩那般。
俞乔瞧了谢昀几眼,见他赏玩得高兴,就也没打扰,她就从袖子里掏出木匙置于手心,认真观摩着。
“怎么了?”谢昀见俞乔注意没在他身上,他就凑了回来,一起看着,然后嘟囔了一下,“这木匙看着脆弱得很,只怕什么门都开不了吧。”
看着有些古旧,更像是信物而不是开门用的钥匙。
俞乔顿了顿片刻,突然就将它握住成拳头,看着没使多大力,但也得想想俞乔天生神力的体制啊,这一下,木匙铁定要断成碎片了。
比谢昀预想的还要严重些,那木匙的木质外壳全部碎成粉末,俞乔伸手搅了搅,从粉末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圆片,指甲盖大小,完全猜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
“墨玉忒小了点儿啊。”谢昀跟着凑近瞅了两眼,随后嘟囔,世人费这么大力解开玲珑盒,若是里面都放着这指甲盖大小的墨玉,估计会有大半儿的人气死去。
她放到油灯前继续观摩,而后脸上露出了意外的喜色,她一偏头亲在谢昀的脸颊上,“阿昀眼光好,这墨玉里有字,有些门道。”
“或许是个宝贝,原我还没注意到”这除了前朝之物外,在俞乔看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玲珑盒作为缘分的鉴定,还是锦娘自己的确定,没想到这当中还真有契机。
谢昀点了点头,偏头想了想,“我明儿让小路子去库房找找看”他送给俞乔的那个玲珑盒是唯一的真品,但同时他也收集了不少仿品,许还有和这仿品玲珑盒相似的也说不定呢。
回到书斋,秦述和阿狸都睡了,俞乔就将谢昀给他们的礼物放到了他们的床头,明儿一醒,就能看到这个惊喜了。
俞乔回房,谢昀却还没睡,他抱着被子,露出眼睛和鼻子,殷殷切切地看着她。
“阿乔”今儿可是他们成亲的第一个夜晚,是洞房花烛夜,俞乔怎么都不能还和他分床睡吧。
俞乔并没有谢昀以为的迟疑,她吹灭了几盏灯,就走到了谢昀的床前,脱了衣服,而后她就被谢昀拉到被窝里,俞乔伸手摸摸谢昀的脸颊,果然摸到了点藏不住的梨涡,而后她就也笑了。
“阿昀,”俞乔唤了一下,而后拥紧了谢昀,没再说其他,那个婚礼或许在外人看来并不够郑重,甚至有些荒唐,但在谢昀和俞乔看来,那是绝对认真的,那是能被他们认可的仪式。
“我们成亲了,是夫妻了,”谢昀低声嘟囔,又再给自己和俞乔确定了一遍。
“嗯,是夫妻,”俞乔贴着谢昀,又伸手他背上拍着,“睡吧,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谢昀借着点朦胧的微光,找准了位置,吻住了俞乔,手也比以往要大胆些,在他们情迷意乱的时候,他稍稍扯开了些俞乔的衣领,然后就摸到她脖子里一直挂着的龙纹佩。
俞乔有些纳闷谢昀看它是要做什么,就见他的唇从她的嘴角下滑,吻到了脖子,再然后是锁骨,深吸了口气,依旧往下蹭去,又再磨蹭了会儿,他才控制住自己,这几乎是将平日里治病忍疼的意志都用出来了。
抱着俞乔缓和了许久,他才开口说话,又似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龙纹佩被阿乔带着,好似有些不同了”
“哦?”俞乔看着谢昀的目光在她胸口上流连,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谢昀真不是找着借口,占她便宜嘛?
“好似这些龙纹更灵动了些,”谢昀也并非完全在撩人儿,他从出生就一直带着龙纹佩,对于它再熟悉不过了,不过他也不大明白龙纹佩的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
说着,谢昀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将麒麟佩也掏了出来,原本不觉得,可是在这一刻,谢昀和俞乔同时发现,这对玉佩之间似乎真的有一种天然的感应,甚至影响到了它们的主人。
谢昀让自己更贴近了些俞乔,而后他就用他的手将这对玉佩连同俞乔的手一起握住,随即它们二人一共睁大了眼睛,靠得更近,那种感应也更加强烈了些许。
不是像是之前那般飘忽得让人捉不住,而是明显又强烈的悸动,很是玄乎。
谢昀的手放开,而后再试,但那种感觉突然又没有了,又再试了几次,依旧是没有。om
谢昀纳闷地盯着两个玉佩看,瞧着瞧着,他靠着俞乔就睡着了,衣衫不整,春、光乍现,让俞乔很是无奈了一会儿,但她还是将谢昀的衣领拉平整了些,再抱着他继续入睡。
这对玉佩或许真的蕴含有什么大秘密吧,俞乔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但还是选择和谢昀一起入睡。
京城之外,三匹快马飞驰,但最前列的那个人突然勒住了马缰,马儿嘶鸣旋地而转,而他却突然扬起了脸,看向了夜空,月朗星稀,但还是有些明亮的星辰若隐若现。
他眸中的情绪猛烈爆发,只见那夜空一紫一红两颗星辰,光芒突然放大,再一转,位置却已变了!
“斗转星移,天时将至!等到了,吾等到了!”
“哈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这清冷的夜,传得甚远甚远
映着月光和星光的脸,依稀该算是年轻,但那双眼睛却也一种难言的沧桑感,他的容颜只一现,又再次隐于黑暗。
有一种人天生适合行走于阳光下,也有一种人习惯在暗夜中前行。
楚京皇宫里的楚皇连夜收到了天鉴司的禀告,便已深夜,他还是重新穿上衣服,走到高远处,抬头看那夜空,目光之复杂,实在难以揣测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不止是他,其他各国皇者乃至一些古老氏族,都发现天象之变。
这到底在暗示?关乎苍生,还是关乎宿命?
天象之变只在极少部分人那里引起震荡,一般人家,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元月过去,二月至,随之三月来,桃花开,暖春已至。
在楚国京城,乾和三十五年,最风头无俩的人,该是俞乔,她不仅成为楚国开国以来第一个皇子夫婿,还成为楚国最年轻的少年状元。
俞乔从童生考试开始,头名就从未旁落,这回面对来自各州各府的举子,她一样将院试和殿试的头名抱回了家!
在大楚皇宫的金銮殿上,她被楚皇钦点为了金科状元,年仅十四岁嫩得能掐出一把水来的状元!
消息一从宫里传出,整个京城都喧哗起来了,三年一次的恩科,绝对是震动全国的大事儿。
对于京城百姓来说,尤其如此,三月桃花开,有俊俏的三甲游街而走,敲锣打鼓,喜庆又热闹。而这回还出了一个十四岁的状元,可是稀奇罕见了。
随之还有俞乔种种事迹和身份的爆出,几乎没有人不对俞乔产生好奇。
与俞乔并骑而行的还有同榜的榜眼和探花,榜眼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探花年轻些三十来岁,但对比俞乔来说都是老的,白色的大马儿上,少年公子俊俏非常,原本只有七分的热度,直接变成了十分。
一身月牙白广袖儒服,配饰是一白玉头冠,五官精致,气质沉稳,骑在马上,显得她身长鹤立,如谪仙临凡,这是文曲星降世呐!俞乔微微低下的眸光从人群中扫过,那些被她扫到的人,无论男女最先都是愣住,女子红了脸,男儿却有些形秽。
依仗绕街而走,随之而来,是好些手绢荷包向俞乔砸来,只是她身形灵活,总是巧妙地避开,可是让那些好不容易大胆了一回的少女们惋惜不已了。
“今年的状元郎可真是俊俏啊。”
綉庄里的老板娘看目光不住往外望的绣娘,难得没有呵斥,感叹般地说了这句,不过那些绣娘们,也知道自己身份,她们观望更多是出于本性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而这个綉庄里除了绣娘管事,还有不少到这里亲自挑选料子的夫人小姐,她们的态度就相对冷淡些,当然也是因为她们知道的内情更多些。
“再俊俏再多才,也早有主儿了,”俞乔这个名字对京城里的贵族小姐夫人们,可不陌生,曾经或多或少都八卦过,特别是那赐婚旨意出来后,热议和非议并存,好是让她们八卦了一阵儿。
说这话的人,声音里还带着点惋惜,对俞乔的惋惜,但谁能和皇家皇子抢人呢。
“悦儿,你怎么了?”相比别人的神色,张悦脸上有些黯然,也有些阴郁。
她身侧的女子很是纳闷儿地看着她,心中多少是觉得能理解张悦的,她远远瞧了俞乔一眼,也觉得有些遗憾呢。
俞乔明显很受楚皇看重,院试到殿试,她所作文章极受大家推崇,就是她叔爷爷陈公都不吝对俞乔大加赞赏,引为忘年交,她阿娘也几次和她提起俞乔,那神色才真叫惋惜呢。
“她根本配不上他,”张悦低喃了一句,她黯然的可不是俞乔,而是谢昀,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她觉得那个王妃之位是该属于她的,谢昀也是属于她的。
其他人觉得俞乔被谢昀截了胡,她却觉得谢昀被俞乔抢走了,抢走了她的位置,她的男人。
陈家之女陈瑶看着眼神愈发阴冷的张悦,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嘴唇动了动,却也什么都没说,甭管张悦是为了俞乔还是谢昀说这话,她还只是一个闺阁少女,一个在不久就要出嫁的闺阁少女,她的并不能改变什么。
而俞乔和谢昀的婚礼也在十天之后的三月十八,有人看好,有人唱衰,有人祝福,也有人暗地里诅咒,便是真能管住他们嘴里说什么,也管不住他们心里想什么。
但有楚皇和老太后两座大山在上面压着,别管多看不惯谢昀和俞乔,暂时都得给他们忍着。
“咚咚咚!”
“噼里啪啦!”
北翼王府边的俞府正门大开,张灯结彩,尾随俞乔游街到正门前的人乌泱泱一长龙,也不定都是为了俞乔,也还有对谢昀好奇的。
谢昀自从归京,都是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可越是如此,人们的好奇越多,关于他美貌和种种行径传扬得愈发神乎其神。
可谢昀即便再着急见俞乔,也不会跑到正门口来,但他其实也没差多少。
王伯等人按俞乔吩咐给随行的卫军派发赏钱,俞乔自行进门不过转角的地方,就看到谢昀了。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木椅上,他身上的春裳还有些厚,但已经不用捂得那般严实了,那张脸就也完全露了出来,捂了两个月,谢昀被养得好了些,眸黑如墨,面白如玉,脸上多了些血色,那带着笑意的目光看将过来,俞乔的心颤了颤,又还忍不住抿了抿唇。
“阿昀,”俞乔脚步只一顿,就继续向他走去,两个人目光一撞,俞乔就也扬起了淡笑,“等多久了?”
“没多久,”谢昀轻轻摇了摇头,眸光却是低了下来,事实是他从俞乔游街开始就在等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在一个街角的马车上,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