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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几乎是被俞乔裹成一个球,她轻轻一推,谢昀就向后倒去,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但谢昀依旧在惊慌,依旧在失措,依旧在自责,依旧在后悔,直到俞乔咬上了他的唇,没有见血,但也是用了力的咬,能让谢昀感觉到疼的咬。
“疼吗?”俞乔问。
谢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疼,但是很甜。”
这是俞乔的气息,干净的,甜甜的味道。
光线太暗就无所谓闭不闭眼了,俞乔依旧是趴在谢昀身上,她将棉被连同谢昀一起抱住,也将他平日里爱作乱的手束缚住了。
几乎在谢昀话落的时候,俞乔就再凑上前去,这回没有咬,就是他想要的亲亲,由唇入牙关,再是交缠碰撞。俞乔亲的有些狠,还有些不得章法,甚至有血味儿,在彼此口中传递。
谢昀也没比俞乔好多少,但俞乔的唇一碰上他,他就像是油见了火,全然燃了起来,勾勾缠缠,便是呼吸乱了,血味淡了,他依旧缠着不肯放俞乔离去。
俞乔实在被缠得没办法了,不得已,又咬了谢昀一下,然后在谢昀愣怔的时候,她才放开他,躺到一边,同时喘气呼吸,如涸泽濒死的鱼。
这一吻几乎比和人打一架还要辛苦。
谢昀得了空隙,终于将手解脱了出来,他拥着俞乔,呼吸依旧急促,却又从她的额头开始轻吻,细细密密,轻柔而郑重,最后还是回到了俞乔唇,相比之前的狂风暴雨,现在便算是春风过境,细雨温柔,依旧缠缠绵绵,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又一吻结束,谢昀就挨近到了俞乔的颈侧,呼吸轻慢,没再说话,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俞乔也没说话,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许久过去,俞乔终于想起来她要说的,“阿昀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恶心她们吗?”
这世间不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但她想谢昀的事,不在这个少见的例外里。
俞乔又等了片刻,还是没等到谢昀的回答,她轻轻推了推他,谢昀却是偎着她睡着了。
俞乔其实也不是很有心情继续问了,她将谢昀被扯乱的衣服重新拉好,再抱起,放回床榻,然后她也躺下,但许久,她的眼睛都没合上。
谢昀有心病,她是一直知道的,但迟迟没有解决,一是谢昀没准备,再就是她也没准备好。
这对谢昀来说是一段难以分享的秘密,她一旦深究了,几乎也意味着,她要担负起谢昀的一切。
然而,事实却是,她没有深究,她一样决定担负起谢昀的一切,所以,她的准备已经足够,而谢昀,她不拉他,他就永远不会有准备好的时候。
她方才从寝殿里出去,不是做别的,而是拿剑一刀砍了院子里的树,她很少有这样情绪爆发,疑似迁怒的时候,但她确实是气得很了。
她从不知道,一个外人,居然真能影响谢昀这么久。
她的气消失得一样莫名其妙,两个吻,让她连深究的气氛都找不回来了,何况谢昀还睡着了。
但,不能再耽搁了。
谢昀难得睡得踏实,但一醒来,他就又不踏实了,他明明抱得很牢的俞乔,怎么会是个枕头,而俞乔人呢?
俞乔一身汗水从外面走进来,看谢昀抱着枕头发愣,她只抿了抿唇,就进入浴房换衣服,老太后带来的衣服很多,晨练之后,俞乔就也洗了个澡。
“坐木椅,还是我抱你上马车?”
谢昀摸了摸依稀有些异样的唇,弄不清楚俞乔的想法,但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抱。”
“嗯,”她抱着谢昀出来的时候,老太后和阿狸在稀罕庭院里被俞乔砍了的树。
谢昀很识相,很快就帮俞乔把锅背了,“我嫌弃它碍眼,让阿乔砍了它。”
这么奇怪,难以理解的话,在谢昀口中说出,却充满了说服力,就是老太后都不觉得谢昀话有哪里不对。别人这么做奇怪,谢昀做,奇怪的人才奇怪。
“阿乔力气好大,”老太后看着那平整的横面,确定了一句。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凑上前来,“昀儿可有不适?”
谢昀摇了摇头,“有阿乔在,我怎么会有不适……”
他好着呢,就是有点摸不清俞乔心思,不敢太过肆意。
老太后嘴唇动了动,最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昀一眼,总之,她昨儿晚上是白给谢昀使眼色了。
“走,阿狸,我们吃饭去。”
老太后走后,谢昀就对俞乔轻语嘀咕了,“阿乔还没长大呢。”
他也没准备好,就算不等腿全好了,也要等他身体好些,至少不会让俞乔一推就倒。
俞乔不置可否,抱谢昀到马车上,然后又亲自给他煮了肉粥。
这一日平平淡淡,马车依旧禁卫军的护卫中前进,俞乔看书,阿狸做课业,老太后打络子,谢昀睡一睡,或者看着俞乔发呆,然后车驾就抵达了宜阳。
这回有老太后在,谢昀自不可能住上回那湿气重的地方,他们依旧和老太后住一起,小院子还有一个小门,直通行宫外面,要让人去街上买个什么,可比住别的地方方便多了。
一样的理由不可能再用一次,这一次老太后没再用那个说不通的原因,将她和谢昀凑成堆了,但俞乔却还是住进了谢昀的屋子,可是让他暗喜了好久。
“阿乔还生气吗?”
谢昀打量了一日,终于还是问出来了,俞乔不想让他看出情绪的时候,他还真什么都琢磨不出来。
“阿昀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俞乔抬眸,对上谢昀的目光,随即就看他的神情从忐忑变成了恹恹。
俞乔心中叹气,她摸了摸谢昀的脸,却也没再继续顺着这话题说下去,“睡吧,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躺在床上,谢昀还未挨过来抱俞乔,就叫她塞了一个枕头到怀里,“抱着它吧。”
“哦……”谢昀委委屈屈地应了,抱着枕头,眼睛却还盯着俞乔看,直到他真的累了,又或许是真的确定俞乔不会离开,他才闭眼睡去。
俞乔心中有了决定就也不会再失眠,该怎么睡就怎么睡。
楚皇到宜阳来,不是没有正事儿,这一日开始,他就要亲自主持秋祭的各种事宜,皇室宗眷自然也要尾随其后,唯独例外的只有谢昀,他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之后的事宜再说,这日宗祠祭祀,谢昀是肯定不会去的,他还要赴俞乔的约呢。
这个地方其实也算故地重游。
“这里是天平山,”俞乔从天而降,救他的地方。
只是当时春寒料峭,整个山巅光秃秃的,一点都不好看,但现在秋时,却是它最美的时候。
俞乔背着谢昀爬山,气不带喘,如履平地。
“明儿就要封山了,你们也是过来玩的?”俞乔背着谢昀并不算扎眼,走他们一侧的是一书生打扮的青年,他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是啊,”俞乔点头,“听说,这里看到紫昙花开,能带来好运。”
“他是……”那书生将目光移向了谢昀,谢昀戴着帷帽,瞧不见脸,包裹得也严实,又是大众的黑衣,全然无法猜测年龄。
“我阿爹,”俞乔的话依旧淡淡,“他腿脚不好,我背他来看看。”
闻言,那青年对俞乔的观感就更好了,孝子啊,看个美景都不忘了自家亲爹,这得让多少人汗颜啊。
俞乔对他点点头,就继续背着谢昀上前,那书生紧赶慢赶,最后连俞乔谢昀的背影都瞧不见了。
谢昀伏在俞乔肩头,却是笑了,“难得又当一回阿乔的爹。”
俞乔闻言挑挑眉梢,“不会太多这些时候了。”
谢昀又笑了。
“阿乔说的对,我该好好珍惜这些时候。”
等他们成亲了,他就不可能是俞乔的阿爹了,以俞乔的性格,是不会再轻易说这种话。
许是封山前的最后一天,到天平山来玩的游人特别多,俞乔背着谢昀一路赶超很多人,最后作为少数最快抵达山巅的人们之二,俞乔给谢昀找了一个好地方。
她先将谢昀放一边,然后解下胸前的包裹,开始打点,一块布铺地,又将谢昀挪了过来,然后摆出点心,水果,俞乔看向谢昀,“吃吧。”
谢昀闻言将一块点心塞到嘴里,然后也给俞乔塞了一个。
“好吃。”
俞乔闻言,嘴角含起淡笑,并不拒绝谢昀的喂食,而谢昀也很喜欢这样的喂食,如果俞乔也能顺便喂一喂他就好了。
“阿乔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谢昀打量着山巅的人和景色,还是想不到俞乔到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听说看到紫昙花开的人,会得到祝福,”俞乔看着谢昀,语气温柔了些许,“我想……用一个秘密交换阿昀的一个秘密。”
她不能只要求谢昀对她毫无保留,或许,她也需要自己先跨出这一步。
谢昀闻言,却是挪着自己更靠近俞乔,然后揽过俞乔,靠在她的肩上,这才低语,“好呀。”
如果是俞乔,没有什么不能揭开的,即便那对于谢昀来说,难堪,难过,癫狂,宁死。
俞乔的手隔着黑纱,抚上谢昀的脸,然后又是他的手,“冷吗?如果不舒服要说。”
“好。”谢昀点头又摇头,“有阿乔靠着,不冷。”
在俞乔身边,便是冷,他也觉得暖。
第10章 /69/23()
俞乔找的地方,有些偏僻,依着大石头,他们的视线很开阔,但一般人很难注意到他们,便是注意到了,有些好奇二人的亲近,大致也不会上来多问。
谢昀靠着揽着俞乔许久,再抬头,俞乔还是那副神色,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才偏头过来。
“躺我腿上,睡一睡,花开了我就叫你。”
俞乔拍了拍自己的腿,对谢昀道。
这样靠着,确实不是太舒服,谢昀也没有拒绝俞乔的好意,他坐直然后再躺下,脑袋搁在俞乔的腿上。
“要是今儿没有等到呢?”谢昀随意地问了一句。
俞乔的回答却很认真,“那明儿再来……”
封山封的是宜阳城里的一般居民,她和谢昀只要避开楚皇祭山的那一日,其他时候就都可以来。
不,即便是祭山那一日,他们依旧可以来,只是不会有其他时候,那么闲适就是了。
谢昀闻言,拉了俞乔的手,揉了又柔,然后才盖在他的眼睛上,再过片刻,他就真的睡着了。
俞乔移开手,从包裹里取出一件貂毛披风盖在谢昀身上,然后她的手又遮回谢昀的眼睛。
俞乔也不是全盯着山巅的花木看,她看的主要还是谢昀,余光才是那些花。
她一只手遮着谢昀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胸膛,脑中的思绪却未停下。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谢昀的呢,明明一开始,她只是不能见死不救,救下他来,又想发挥他的剩余价值,这才有她要求谢昀给她当阿爹的事情。
但从篙草原一路走出,她和谢昀就从合作关系变成了相对信任的关系,再就是在荆州城的相处,谢昀和她的默契,对她的包容和维护,一点一滴,这才汇聚成了她的好感。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或许也就是喜欢了。
谢昀病了,她会担心,谢昀涉险,她会相救,明明她到楚京来,不是为了他。
而如今毫无疑问的一点是,谢昀已然成为她生活的重心。
这般仔细地思索了一遍,她还是没有想出,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谢昀,开始将谢昀放在心上,但这并不需要深究了。
她现在,此时此刻,就是喜欢谢昀的,非常非常喜欢。
俞乔想着,眉眼和神色都不觉柔和了。
掌心传来谢昀眼睫的颤动,俞乔依旧未放开手,“醒了?”
“嗯……”谢昀直接侧过身来,抱住了俞乔的腰,俞乔也顺势放开了手。
“吃点东西。”俞乔扶起谢昀,对他道。
“好。”
一白日时光,他们就这般相携坐到了黄昏,但花依旧未开。
“今天怕是等不到了,我们明天再来。”
俞乔的耐性极好,今天不能说便不能说了吧,等待的过程,是她给谢昀准备的时间,一日两日,他们都一起等着,紫檀花总是要开,他们来了,就不会让自己错过。
谢昀吃过东西后,又躺在俞乔腿上,他闻言轻“嗯”了一声,放开了俞乔的腰,再侧过身体,对着红日,身体依旧躺着。
红中泛金的余晖洒满整个山巅,一阵风过草木摇曳,就是这个景色,也不虚此行。
如果每天都和俞乔这样等,谢昀很难不愿意,何况他本来就是这么这么喜欢俞乔,这么这么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谢昀又闭上了眼睛,带这一次没多久,他就被俞乔急速揽了起来,谢昀睁开眼睛,山巅西北角落,杀戮突起。
天平山落日,是宜阳闻名的景色之一,便不是为了紫檀花,来这里看落日的人也不会少。
此时山巅至少有数百人滞留,杀戮一起,甭管针对的是谁,总会引起骚乱,总会牵连无辜,何况来人是那般凶狠,一个明显不会是目标的老妪,因为挡道,直接被割断了咽喉,鲜红的血液喷颈而出,落在带红的余晖里,异样刺眼。
有一瞬间,那浓烈的血气,随着骄阳洒满了山巅所有滞留之人的心扉,他们遇到穷凶极恶,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的歹徒了。
俞乔将谢昀护住,再下一刻,她就将他背在身上,她俯身将摆着的东西,能收起就都收起,然后又绑回腰间。
谢昀手往腰带一按,将软剑拔了出来,俞乔随即接过。
“不要聚在一起,分开逃。”
杀戮者毕竟有限,分开逃,才能保证最多人活下来。
俞乔高喊一声,随即隐在了大石头旁,她给出了引导,却也不想引火烧身。
此时她并非孑然一身,她身边还有谢昀,她的任何举动带来的危险,都不只是针对她自己,还有谢昀。
而谢昀也不是篙草原上还身怀内力的谢昀,他被废了双腿,这个月又遭受治病的折磨,几乎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了,当然这只是形容他的身体状况,而非他的心理。
俞乔喊出,当即就有不少人看将过来,有寻求帮助的一般百姓,也有穷凶极恶的歹徒。
但俞乔早就大石头旁,混入到奔逃的人群里去了。
杀人的歹徒穿着的也是一般百姓的衣服,甚至在他们杀人前,一眼看去,和一般游客并无不同,他们混在人群中,几乎叫人难以辨别,甚至容易放松警惕。
但他们也不是无端制造杀戮,他们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牵连无辜,在他们看来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
而他们的目标也很聪明,估计早就混入逃离的人群中,隐蔽自身,同时也给其他游客带来了难以预计的危险,杀身危险!
“抱紧,”俞乔对谢昀道,声音依旧冷静非常,脚步快而稳,并不会让谢昀受到太多不必要的颠簸。
谢昀闻言,侧脸在俞乔的头发上碰了碰,然后就拥紧了些俞乔,“我很好,阿乔不要紧张。”俞乔的紧张只有他才能感觉得出来,而且他知道这个紧张和戒备里有一大半都是为了他。
俞乔喊出那话,并没有当即就从山巅带着谢昀冲向逃命队伍的前列,而是观察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但是现场太过混乱,俞乔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观察不会出现疏漏。
天平山有很多被游客踩出的小径,四散而逃,就算原本没有路,也会有人再去踩一条逃生的路来。
当然大道依旧是最多人的选择,俞乔带着谢昀跟了一段,又从半道,寻了一条小路和大部队分开。看到逃命的游客,她就会再次退走,直到她身边除谢昀外再没有他人,确定这点时,俞乔拉开身上带着的信号弹。
“嘭嘭嘭!”三朵紫花在空中炸开!
俞乔并没有当即退走,在一丛茂盛的草木里,她将谢昀放下,然后转身到他背后,改她拥着谢昀,她放轻了呼吸,谢昀也一样如此。
来此察看的人,很快就抵达了。
他并没有锁定方向追踪而去,而是在这附近仔细搜寻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痕迹,这里干净得和整个混乱的天平山格格不入。
这就是这里最大最明显最需要他去注意的破绽!
他在一堆草木前站住,却是无奈,他并无什么发现,他思索着随便找一个方向寻去,也就在这时,他的口鼻突然就被人按住,甚至没有用刀剑,大力一扭,他死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
俞乔将他的尸体拉到一边的树下,然后回走再扒开木叶,谢昀安安静静坐着,安安静静看着,俞乔看向他时,他眯起眼睛,对她灿烂一笑。
“阿乔真棒!”杀人也棒棒的,美美的!
俞乔没有说话,回之淡笑,然后稍稍清理,又在这个地方,放飞三个信号弹,一样是紫花三朵,而后她才开口,“我们走。”
谢昀拥上前来,又先是亲了俞乔的脸颊,然后才攀上她的肩膀。俞乔有些冷硬的神色,也因此缓和了下来。
先后三次,俞乔带着谢昀,这般取了三人性命,放了六次信号弹!
但事不过三的道理,在这里一样适用,再这么下去,她就不是在帮普通百姓分散歹徒的注意,而是拿她和谢昀的性命开玩笑了。
谢昀一路无言,俞乔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他虽然被废,但不会也不可能成为俞乔的累赘。
俞乔背着谢昀往下,但脚步又突然止住,“下路被封,我们往回走!”
所有人都争着往前走,俞乔却带着谢昀渐渐退回山巅。
“怎么?”谢昀看俞乔又突然停住脚步,他低语问了一句。
“前路有人,”俞乔右手软剑,俯身左手又拔出了一把匕首,全然警戒,“他们发现我们了。”
这说明前路的人武功不若于他们,甚至还可能高出。
谢昀闻言,抿紧了嘴唇,身体也伏得更低了些。
“你们是哪里的朋友?”
一个略有些严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随之是五男一女六人出现在眼前,问他们的是最前侧呈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