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噗……”池胥人一口酒喷了出来,“谁?”
“不叫俞乔吗?难道是我记错了?”
“咳咳咳,”池胥人依旧呛酒,随即摇头,肯定不是记错,绝对是俞乔。不声不响,她居然考上解元了,那明年会不会就是状元,要入仕了?她才十三四岁吧。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浮生斋侧门,俞乔抱下了谢昀,走内道,上了浮生斋的顶楼。
两个伙计将木椅放到门口,随即躬身离去。
俞乔将谢昀放下,又整了整他的衣领,谢昀俨然一副棕熊过冬的模样,便是北原上的居民,也不会比谢昀穿得更多了。
不过,即便这样,谢昀依旧养眼得很,毛绒绒的装束,只露出一张脸,皮肤雪白,眸子黑黑,乖巧莫名,便是俞乔偶尔也忍不住多摸一把谢昀。
“阿公阿婆还有阿娘是在这里?”谢昀这般唤起他们,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俞乔点头,随即推开门去。
一眼看去,这就是一间学究严肃的书房,谢昀目露好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俞乔推着谢昀走进,而后将门关起。
她先是推开了窗户,然后才拉开了灵台的幔布。
再点上檀香,俞乔才烧了两炷香,一炷香递给谢昀,一炷香她自己拿着。
俞乔拜了一拜,谢昀也跟着拜了一拜。
“阿公,阿婆,阿娘,我来看你们了,”俞乔的声音并无多少变化,但目光温柔,好似她又见到了她这三位最重要的亲人。
“我很好,虽然,一切都和阿公您想不一样,不过阿乔真的过得很好。”她满心算计未变,却多了更加重要的人。
谢昀点点头,给俞乔帮腔,“是真的,我们阿乔很厉害,已经是解元了,过了开春就是状元。”
俞乔目光扫向谢昀,终于给他介绍了,“这是阿昀。”
谢昀点点头,接下去的话,完全不用俞乔说,他自动点亮自来熟技能。
“我是谢昀,是阿乔的人,嗯,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您三位,别急着生气,要气就也气我,是我不好,拉着俞乔走上这条路,不过我是真的喜欢阿乔,只喜欢阿乔。”
俞乔目光睨去,谢昀毫无所觉,依旧在说,已经和三位热聊开了。
“我保证,会永远守着阿乔,一心一意。”
他又在心里加了一句,用他的命来守着,来喜欢,来爱护他的阿乔。
“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说越不像话,她阿公他们要是天上有灵,牙都要被谢昀酸倒了。
俞乔抬步,将香插上,然后就接过,明显有一箩筐话没说完的谢昀的香。
“我以后要经常来给阿公阿婆还有阿娘上香。”
俞乔将香插上,回头瞪谢昀,“那是我阿公阿婆阿娘。”
“那是咱的呀,”谢昀笑眯眯地拉了俞乔,抱住她的腰,一脸甜蜜欢喜。
谢昀抱着俞乔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俞乔理了理谢昀被他自己蹭乱了的头发,然后才推着他往外去。
“这里的布置是按照我阿公的书房来的。”
“阿乔以前也是在这养的书房读书识字吗?”谢昀打量着书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小小软软的俞乔,要是他没沉睡十年,是不是就能看到那样的俞乔了呢。
俞乔并不知谢昀的想法,她看着这里,眼中多了几许亲切,“我读书识字都是阿公手把手教的。”
俞乔早慧,说话早,识字早,写字也早,别的孩子爱玩爱闹,她却能跟着老俞公在书房从早待到晚,在英州老宅的这个书房,俞乔消磨了绝大部分的童年时光。
“阿公一定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学问大家,”谢昀观察了一遍,回转木椅看着俞乔道。
他还是位严谨学究且睿智的老人,只有这样的他,才教导得出这样的阿乔。
俞乔颔首,认同了谢昀的话,“阿公很好。”
她阿公并未像陈公萧公他们名传天下,但他在英州,在赵国是受人敬仰的,他前半生游历天下,后半生才回到英州论述,年近四十才和她阿婆结缘,有了她阿娘。
原本一切都很和美,直到他带回了齐恪成,赔了女儿,折了俞氏,多了一个她。
她的出生是备受苛责,甚至除了她阿娘是没有人期待的,但她阿公还是负起了教导的责任,她肯学,他就肯教,倾囊相授,便是他离世,也早为她安排好了之后的学习。
或许,他早看出他的孙女儿,有鸿鹄之志,他未必等得到,却愿意放下成见,相助于她。
俞乔的缅怀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放下,便是在谢昀面前,她也鲜少有太多情绪外露的时刻,她走上前去,继续推着谢昀往外走去,“今儿出来,是要让阿昀看一场戏。”
到浮生斋,一是带谢昀见她的家人,再就是看戏,算是谢昀受苦这么久,放放风了。
浮生斋从早到晚,座无虚席,因为浮生斋的带起,这一带成为北市和南市之外,最热闹的街市,人流往来络绎不绝。
二楼雅室的窗正对着街市,窗户打开一些,外面的动静就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喝点汤,”俞乔将一碗汤放到谢昀面前的桌上,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汤才喝入口中,浮生斋对面的青楼里就传来哭闹的喧嚣。
“人模人样的,身上没一文钱也敢来睡老娘!”
一个半老徐娘叉腰嚷嚷,然后两个龟奴将一个年轻公子哥扔了出来,他的衣服被剥得只剩一个裤衩,其他全用来抵他的过夜费了。
“放肆!”那公子爬了起来,双手抱胸,表情屈辱无比。
“呵呵,”那个皮肤略松弛,身材微胖的老鸨再次叉起了腰,没再骂,却是哭了,“嘤嘤嘤……你昨儿进来对奴家又亲又抱,奴家十多年未做生意了,从了你……”
闻言,周围看客表情如出一辙的惊悚,这个老鸨的年纪绝对够做这位公子哥儿的娘了,但这俩人却睡一起去了,还是这个公子哥主动的了,唔……打一个激灵,继续看!
“嘤……没想到你这个没良心的,睡了老娘不说,翻脸不认人,一副想吐的表情做给谁看,昨儿不是睡得很高兴吗!”
“呕……”公子哥儿撑地吐了。
那个老鸨再次被气炸了,“给我把他的裤衩也脱了!”
说脱就脱,两个龟奴上前,动作好不利索,一下子就扒下来了。
“吁……”唏嘘声不断,公子哥儿蹲地,露出雪白屁、股、蛋、儿,站不起来了!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下朝回来的路过的崔御史,被越聚越多的人,堵在了路上,他也不用小厮去看,他自己下了马车,踱步过来,然后就被惊呆了!
他一副官威做派,那老鸨却是机灵,不等那公子哥说话,她先上前拽住了崔御史的裤腿,哭诉了起来。
“大人给奴家做主,是这个负心人,睡了奴家,不给钱不说,还是嫌弃奴家,咒骂奴家,嘤嘤嘤……大人给奴家评评理啊。”
这个公子哥儿毫无例外就是谢晔了,他昨儿被他表兄徐茂拉出来喝酒,喝多了,糊涂了,再醒来,他居然趴在一个皮肤松弛,模样辣眼的老妖婆身上,而且明显,他们干过那档事儿了,当下他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气炸了的他,自然是直言要将那老鸨杀了泄愤,那老鸨也是个狠的,当下就连衣服都不让穿,让龟奴拉他出来,刚刚还让人剥光了他!
而他也是倒霉透顶,屋漏偏逢连夜雨,叫这个崔御史撞上,这要是被认出,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他低着头,死死咬牙,不肯抬头。
“哎哟,这谁啊,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浮生斋也有不少人被外面的热闹惊动,窗户一围都趴着不少人。但他们越瞧那个裸、男,越觉得熟悉啊。
池胥人点点头,他也瞧着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会是哪个。
“唉,”一个端着酒杯看热闹的,身子被身后的人一撞,手中的酒杯就飞出去了。
“小心!”他大喊了一句。
下面的人连忙退开,踉踉跄跄,蹲地抱膝的谢晔被踢了一脚,呈大字趴地,哎哟,之前没瞧清楚的屁、股、蛋、儿的,现在都瞧个清楚了。
“哈哈哈……”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谢晔爬起,脚后跟突然失力,来了一个仰倒。
“噗……”楼上看着不少人都喷酒出来了!
谢昀拉了俞乔,捂住她的眼睛,“阿乔不准看!”
除了他的身体,俞乔谁都不准看。
俞乔转身,然后才将谢昀的手拉下,“阿昀也不要看。”
谢昀点点头,那么辣眼睛的画面,他才不要看。
“殿下!”
徐茂揉揉眼睛从青楼里出来,弄不清楚情况,却是一眼认出,一句叫破了谢晔的身份!
“殿下?”这一句是崔御史,他眯瞪着眼睛上前,然后确认地嚷嚷了一句,“十殿下!”
“哗!”
“噗……”
“咳咳咳……”
连续三个殿下,可制造不少事故,浪费了不少美酒美食,唧唧嗡嗡的喧嚣一下子炸了开去。
第10章 /65/19()
徐茂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连忙扒开身边一个龟奴的衣服,上前给谢晔遮羞。
“殿下,殿下……这可怎么办哟……”
谢晔闻言一巴掌打在徐茂的脸上,忍了又忍才没继续胖揍他,“给爷找辆马车来!”
一旁的崔御史眯了眯眼睛,“就用老臣的车吧,老臣有好些话要和殿下说!”
谢晔的脸没忍住扭曲了去,差点就对崔御史破口大骂,但话到嘴,还是被理智拉了回来,他一脸扭曲地道,“不用了,爷下回再听你说!”
崔御史看着谢晔和徐茂离去,他却没有回府,直接上了马车,回转皇宫,谢晔不听他说,他找楚皇说去!这种事让他撞见了,他要是不说,还算什么谏臣!
甭管是不是被人设计,谢晔这次是出了大丑,短时间内,他怕是不敢在众人面前露面了。
想看谢昀的热闹,就要做好自己被看的准备,报仇嘛,以牙还牙是最好的。
谢昀继续甜蜜蜜地笑,今儿出来给俞乔的家人烧香,又看了谢晔的热闹,可谓是圆满了,当然,如果不看到杨昔,他会觉得更圆满一点。
阴魂不散,好想剁成渣渣……
似乎感受到谢昀怨念的杨昔,在叫住俞乔之后,杨昔终于看了一眼,被她推着的谢昀了。
“这是八殿下吧。”
谢昀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看不见脸,不过需要被推着走,还在俞乔身边的,就只有谢昀了。他们倒是一直形影不离,俞乔来一次浮生斋也要带着谢昀。
“既然碰上了,喝一杯?”
杨昔指了指他手边的雅室,原来方才他一直就在俞乔和谢昀的隔壁。
谢昀眯了眯眼睛,却是拉住了阿乔的手,“难得遇到篙草原上的故人,就陪他叙叙旧吧。”
篙草原对杨昔来说,绝对是一个黑历史,一个不怎么愿意被提起的往事,谢昀一句句都往他的伤疤戳,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
“请,”他看向了俞乔,温淡的目光中多了几许不一样的期待。
谢昀心塞了,后悔了,他刚才不该吃醋作死应了的,他就该小气吧啦,拉了俞乔就走。
俞乔点头,手在谢昀的肩上拍了拍,推着他进去,不过即便进到内室,俞乔也没有解开谢昀身上的披风斗篷。
她将一袋点心塞到谢昀怀里,“吃点零嘴,酒你就不要喝了。”
谢昀接过,嘟嘟囔囔地给俞乔回道,“我听阿乔的。”
“嗯,”俞乔又拍了拍谢昀的肩膀,然后坐在他身侧的位置。
杨昔却还没坐下来,他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气,坐到了他们的对面,然后叫房内的伙计,给谢昀和俞乔摆上干净的碗筷酒杯。
“这一杯,恭喜阿乔高中解元。”
俞乔还未抬起酒杯,谢昀将啃了一口的点心放下,然后嚼着点心,幽幽道,“不是应该叫主子,或者公子吗!”
杨昔若非是忘了自己在篙草原上的遭遇了吗!阿乔……谁许他这么叫了!
杨昔未应谢昀的话,他看向俞乔,眸光不明,等她的话。
“阿昀说错了,”俞乔说着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谢昀目光幽幽,杨昔隐含期待,但俞乔的话明显没有说完。
“过往一酒泯尽,以后杨公子是杨公子,俞乔是俞乔。”
俞乔说着端起酒,一饮而尽。
她的话其实比谢昀还要狠,不是杨昔不肯认她这个主,而是俞乔不肯收了。
谢昀闻言没再说话,想想也是,杨昔要是真唤俞乔为主子,他估计更心塞,还是让他的阿乔离这个拎不清,心思又多的杨昔,远一些吧。
杨昔端着酒杯,离口不过一指距离,却迟迟无法送入,别人是一笑泯恩仇,俞乔是要和他一酒泯恩仇。但这怎么让他甘心,怎么都不甘心!
他不愿意人提起他篙草原的经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也是他需要小心翼翼珍藏的回忆,有苦有狼狈,还有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早已滋生。
而现在,它们正在被无情地斩断。
俞乔将酒杯放下,目光突然就变得犀利起来,“南楚一行,杨公子倒是悠哉,若是俞乔,早该寝食难安了。”
手离开酒杯,俞乔就站了起来,他走到谢昀身后,不再看杨昔,直接推着谢昀,出了雅室,依旧走的侧门,离开了浮生斋。
才到马车上,谢昀就自己拉开了披风和斗笠,两只紧紧抱着俞乔,一副怕她被抢走的模样,“阿乔和他说这些做什么?活该他被放逐。”
杨昔自以为被司马流豫重用,其实他此时最不该离开北魏,他名头是响亮了,但失去的只会更多。
俞乔伸手揽住谢昀,轻轻地顺了顺他的头发,低语道,“阿昀不是不喜欢看到他吗,我让他早些回去,顺便给司马流豫制造点麻烦。”
“麻烦?”谢昀疑惑,沉思俞乔话里的意思。
俞乔靠着谢昀,眉梢微微挑起,神情里多了一丝丝坏坏,看戏的味道,给谢昀确认,“麻烦。”
是司马流豫自己把杨昔变成一个麻烦的,最后消受得也该是他。
杨昔若是一直在南楚待到司马流豫到来,那还好,凭司马流豫的本事绝对安抚得住他,可他若是提前跑回北魏,那场面估计会很好看。
不到片刻,谢昀的嘴角微微勾起,捧起俞乔的脸,响亮地亲了一下,“嘛,我们阿乔真聪明。”
其实俞乔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点出了杨昔的处境,一切就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若回到北魏,面对的就会是俞乔所说的寝食难安的境地,杨氏里出色的子弟可不止是他,他不在魏都,他们还不可劲儿地用他的资源,用他的名头。
而杨公府对司马流豫来说,是个不能忽略的势力,司马流豫放弃了杨昔,自然会启用其他杨氏子弟,杨昔回来瞧见,那场面可不就热闹了嘛!
俞乔脸颊被谢昀闹出了点红晕,她点了点头,却是认可了谢昀这句夸奖。
她本来就是聪明的。
谢昀拉了俞乔,捧着她脸,细细地轻啄起来。俞乔两颊微红,却是没有拒绝谢昀的亲近。
谢昀原本的那点不圆满,因为俞乔,又重新变回了圆满。
反正在王伯看来,谢昀是欢欢喜喜地去,甜甜蜜蜜地回,那嘴角的笑容,都要亮瞎他这双老眼了。
他眼睛扫到俞乔,他家小姐心情也好得很,如此,他就连对谢昀的那点嫌弃,也不能表现出来了。
林四酒在后巷的药铺住下,偶尔也会过来书斋看书,那一日具体他是如何与公良端锦交谈的,俞乔和谢昀都不知,最后结果是公良端锦肯给他治,而他应该也要相应付出些什么。
和病了之后,依旧美美美的谢昀相比,林四酒似乎被摧残得更加厉害,脸色更加不好,整个人蜡黄枯瘦,如同行走的骨架。
当然,他和谢昀不同,他是半点不在意外表,但他嗜酒如命,没了酒,这日子怎么都不对劲,这不,还到书斋看起了书。
他明显没对俞乔起什么奇怪心思,谢昀对他的态度就也好些,一同被公良端锦折腾,倒有几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偶尔俞乔会留他一起吃饭,谢昀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俞乔还在吃,谢昀就和林四酒聊了起来。
“你这寒毒常年累月,出了内鬼?”否则想不通,那么长久的一个过程,林四酒会没有察觉。
当然,谢昀只是随意一问,就是林四酒不回答,也没什么,他拿着筷子,在帮俞乔夹菜,他也很忙的。
林四酒神情淡淡,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隐瞒的,他道,“是我爹。”
“他觉得我会伤害到他的爱子,先下手为强。”
谢昀闻言眯了眯眼睛,看向林四酒,“他们呢?”
林四酒的目光落在空空的酒杯,露出点遗憾,“弄死了一个。”
“啧……”谢昀嫌弃了一声,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林四酒肯定是弄死了他老子的爱子了。如果是他,他也这么做。或许会更过分些,他会把他剩余的所有儿子都一起弄死了,当然,如果他有的话。
俞乔放下筷子,终于吃饱了,她看向谢昀,“你先睡一会儿写字,还是写完字再睡?”
谢昀琢磨了一下,“写完再睡。”
平日里他肯定是睡醒了再写,但今儿林四酒在,没准儿他睡着了,他们躲着他说话呢?他是绝对相信俞乔的,但是他不相信任何靠近俞乔的男人和女人。
俞乔不知他七扭八扭的心思,带着他们到书房里,谢昀写字,林四酒看书,俞乔却对着一团乱线的白纸发呆,准确地说,她是在思考。
俞乔一顿,突然站了起来,谢昀和林四酒都看向她,她没说什么,直接跑到一排书架那里站住。
谢昀停下笔,林四酒停止翻书,书房内一时间半点声息都没有了。
站了快两刻钟了,俞乔才回到位置上,她的手落在那张乱线的纸上,低语道,“我知道了。”
谢昀和林四酒看俞乔,没有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