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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名字的那天?”秦述眼睛瞪圆,看着俞乔,神情似哭似笑。
“对,你有名字的那天,”也是她捡到谢昀的那天。
“啊,太好了,太合适了,”那一天对他来说,绝对是最重要最难忘记的时刻,时到今日,他依旧在庆幸能遇到俞乔,也在后怕自己那时闪现过的犹豫。
俞乔,绝对值得他一辈子追随。
秦述忍住没哭,但表情真不好看,还不如哭出来呢。
“我们到院子转转?”谢昀拉住俞乔的手,轻轻握了握,才放开。
“好,”俞乔话落,一俯身,直接将木椅连带谢昀一同抱起,步履轻松就到了院子里,俞乔那轻松的模样,让秦述阿狸再次目瞪口呆。
“你的内功全长力气去了?”谢昀仰头看天,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
“差不多吧,反正力气一直在长,”安顿下来的第二日,谢昀就让俞乔到铁铺打了几个玄铁环,挂在四肢,一开始她还不习惯,但随着内功的加强,越来越自如。
“我们阿乔是天才,”谢昀语气平淡,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俞乔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世天才,无论心智还是即将拥有的武力。
曾经,无论是“他”,还是司马流豫,或有不甘,但其实他们败得一点儿也不冤。
天色渐渐暗下,红色灯笼的微光才开始展现它今夜不一样的意趣,一盏盏,一排排,从小巷一直绵延到街市,再从街市延伸到河道两旁,灯火通明,美如梦境。
寒冷的街市,因为人流,因为灯笼,散发着不同寒夜的温暖。
划船,猜灯谜,作诗,对对子,各种有趣的活动,在街市边上演。
俞乔推着谢昀,秦述牵着阿狸,穿街市而过。在朦胧的灯光中,他们并不起眼。那些热闹的活动,他们也没去凑。
给秦述和阿狸买了花灯,又买了些糖和点心,他们就在桥边的一棵柳树下,看水,看灯,说话。
“阿狸和秦述开心吗?”俞乔问向眼珠子到处转的两人,嘴角勾起,“一会儿这里,会放烟火,放完咱们再回去。”
“嗯嗯,”他们连连点头,两个人凑一起分糖吃,口中呼出寒气,但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
“阿乔开心吗?”谢昀问俞乔,过了年俞乔也才十三岁,但她言行做派,似乎忘了自己就也是比秦述大一岁的半大少年而已啊。
“当然,你呢?”俞乔看谢昀,一件年前的年货市场上,俞乔淘来的旧裘,将谢昀大半的脸都遮住,但露出的那半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不,是勾魂摄魄。
143 番外(一)()
晋国雪原一行,让俞乔明白了一个道理。
时光须臾,她和谢昀的一生都可能是短暂的,就是她也无法掌控所有的意外。
在被齐凰儿推入熔浆时,她真的以为要和谢昀诀别了,她并没有多少面对生死的害怕,却有不舍,可这份不舍在谢昀义无反顾地跟着跳下来的之后,就又不见了。
她可以为谢昀死,可更该为他生。
俞乔在明白的时候,她就再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吻他,告诉他内心所有感受的冲动,她不仅这么想,当下还这么做了,在数万将士前,在惶惶不安的信徒和江湖人士视线中,在齐恪成和张梓熙面前,她拉停了他,吻住了他。
谢昀面对俞乔的亲近,就像一点就燃的热油,只有刹那的迟疑,他就开始热烈回应,俞乔传达她的心意,谢昀却是在抚平那难消的余惊。
在那个时候,谢昀俞乔是情难自抑,甚至周围的人也没觉得不对,他们受到了惊吓,可谢昀俞乔却经历了生死,这种宣泄说得上是理所当然了。
不过这一路从雪原回晋国皇城去,谢昀对俞乔的黏糊,愈发没了忌惮,自以为别人不看他和俞乔,时不时就偷个香,一脸被幸福滋润的模样,看得久了,也还是有些心塞的,要知道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孤家寡人,就算不是也受不了这种秀啊。
他们回到了静水城,并未耽搁,当天就启程往晋国皇城回走,因为临近年关,俞乔和谢昀打算等开春之后,再带着将士退回到北境内,这段时间就帮主楚皇的人全面掌控晋国。
马车抵达了晋皇皇宫,却是谢昀将睡着的俞乔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他将人捂得严实,就是齐恪成张梓熙也没瞧见俞乔的脸,就看她被谢昀抱回他们之前住的宫殿去了。
至于齐恪成张梓熙等人的去处,是由秦述来安排,当然,他之前也有和俞乔讨论过。
张梓熙和齐恪成单独住,赫连星华和司马明却是住一起,东殿和西殿,四个人的住处相隔也不远,正好方便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这样安排是因为俞乔和谢昀并不打算再介入他们的矛盾里,何况有张梓熙在,她会处理好的。
谢昀抱着俞乔回宫,直接就往温泉浴房走去了,一路上车马劳顿,俞乔明显是被累着了,泡个温泉会更好睡的。
孩子已经有五个月大了,俞乔的肚子在脱去披风和外衣,就无法再藏的,而现在也没有多少藏的必要了,似乎也是时候让俞乔摆脱束缚,自在地活着了。
俞乔都将明空给弄死了,攻下晋国,也就意味着她的羽翼早丰,便是女儿身揭露,也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而以他们的心境,早就可以坦然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更何况,他们并不在意。
将衣服一件件解去,俞乔就是再困也早被谢昀磨磨蹭蹭,悉悉索索的动静给弄醒了。
谢昀将手伸向俞乔最后那件衣服,还未碰到的时候,就被俞乔抓住了手,他一抬眸就对上俞乔清明无比的眼睛,谢昀眨了眨眼睛,蜕去眸中的微红,他道,“我想让你洗个澡再睡。”
只是纯粹的洗澡,就是顺便沾点儿便宜,就连解渴都说不上。
俞乔的手放开,谢昀就继续将她身上最后的那件解开,然后又将她抱起,往温热的汤池走去。
俞乔很自然就抱紧谢昀的脖颈,又再往上仰,亲了亲谢昀的脸颊。
谢昀眸光微微斜来,又是隐忍又是憋屈,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他舍不得折腾她,可俞乔总是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在撩他,谢昀将目光放平,然后小声又郑重地道,“阿乔等着。”
怀胎十月,他已经熬过一半了,谢昀已经私自决定要让他们的贝贝晚个几年再出生。
俞乔自然没料到谢昀已经到了只她一个亲吻,就能被刺激到的程度了。
两个人一同没入水中,俞乔在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凸起一个不小弧度的腹部摸了摸,谢昀就也伸过手来,还未及说话,他和俞乔都能感觉到自己手心被撞了一下,很轻很轻,可那是他们的孩子。
“动,动了。”
谢昀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孩子的胎动,让他觉得神奇又敬畏。
“嗯,”俞乔轻轻嗯了一声,其实半个月前,她就感觉到了,只是那个时候,她没有告诉谢昀,她怕他会太过紧张,可其实紧张的是她自己,她以为她可以克制这种紧张和在意,但事实不是,在面对危险时,她的本能就是要护住这个属于她和谢昀的孩子。
俞乔自己上前,靠到谢昀身上,然后眯起了眼睛,“一会儿,阿昀让人给我准备女装吧。”
男装虽然方便,可到底太过束缚,对于她只会越来越大的腹部实在不便。
“啊?”谢昀瞪着眼睛,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俞乔说的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太着急了。要不等回北境再说?”
俞乔闻言抱着谢昀的脖子的手,更紧了些,两个人也贴得更近,她低语,“无妨。”
“好,”俞乔都这么说了,谢昀自然就也没意见。
他们身边带有一些宫人,是小路子调、教出来的,只办事,从不多话,存在感极低,不过这次在听到谢昀吩咐的时候,他们还是愣了许久。
又听他说了衣服的尺寸,然后才脚步一深一浅地让人去办,他们王爷和王妃要玩女装游戏?
谢昀自然不愿让俞乔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或者放了很久的旧衣服,他的阿乔要穿自然是要新的,好看的。
直到第三天午后,俞乔才等来了她让谢昀给她准备的女装。
谢昀也不愿意让别人碰俞乔,他帮着俞乔将衣服一件件穿好,等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发髻的时候,谢昀立在一边儿,一脸不知道怎么反应的神色。
俞乔怀了孩子,衣服自然是被要求了简单舒适,各种颜色,谢昀都让人准备了,可俞乔随意挑了件红白色的宫裙,再换上之后,那种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阿乔为什么选择这个颜色?”他还以为俞乔会更喜欢蓝白色的那件的。
“不好看?”俞乔闻言侧过身来,看了看谢昀,又低头看了看她自己。
红色热烈,白色纯净,可却被俞乔穿出了一个清冷和华贵的感觉。
谢昀伏低了身体,在俞乔的眉心吻了吻,“好看,我都舍不得让别人看了。”
俞乔闻言轻轻笑了笑,她偏头对上铜镜里的自己,也觉得有些陌生,但她又点了点儿胭脂抹在了唇上,如点睛之笔,让她整个人的色彩都浓烈了起来。
俞乔的五官其实很适合上妆,可当了这些年男人,除了谢昀生辰那日,南明城和谢昀一起扮女人的那两日,她就再没穿过,更不用说,这般在梳妆台前,画眉点唇了。
谢昀跟着俞乔一起打量铜镜里的人儿,他顿了顿,就将从各种发饰的数个托盘里,取出了一个一套红珊瑚头面,耳环,发饰,他又再取了一个镶着大红宝石的金镯子,给俞乔戴上,再然后,他两手扶起了俞乔。
又一低头,他亲在了俞乔的眉心,“阿乔这样穿真好看。”
好看得他都有点不好下口了,就怕弄花了她的妆容。
谢昀这话并无过实之处,俞乔这样打扮,确实好看,却还是那种很有气势的好看,冷艳明丽,总之,很特别。
而谢昀只在他的金线黑衫外添了一件足够宽大的黑袄子,他就牵起俞乔的手,一同往寝殿外走去。
今儿是除夕夜,俞乔和谢昀这般打扮是要出席宫里的宫宴,没有晋国的百官,更无晋国的皇亲国戚,只有俞乔的亲部,楚国来的官员以及齐恪成张梓熙他们。
俞乔和谢昀作为统帅和监军理应要出席。
谢昀带着俞乔窝在寝殿里三天不出门,那两个人一起当起了甩手掌柜,可把秦述和董伟给忙坏了,秦述目光扫了一圈儿,看到了大胖的背影,“将军和王爷呢?你怎么在这儿?”
大胖转过来,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吓了秦述一跳,不用他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定然回到晋国皇宫后,大胖自己去领了罚,眼下正难受着呢,根本不会到谢昀俞乔面前,让他们碍眼的。
“撵车到了。”一个宫人在秦述身侧道着,退下。
秦述拍拍大胖的肩膀,然后就向门口迎去,他得好好和他们将军说道一番,虽然是没什么事儿了,可也不能真什么都不管了啊。
然而他脚步才抬出大殿的门,整个人就定在那里,眼睛瞪圆,嘴巴张大,一副被雷劈着的表情。
“乔,乔哥?”
等谢昀扶着俞乔到了近前,秦述依旧磕巴地问了一句。
“嗯,”俞乔虽未点头,可目光扫了过来,秦述就和被解穴了似的,一瞬间淡定了下来,他呼气着道,“乔哥您也别太纵着王爷了,今儿可是除夕,怎么还陪王爷玩这种游戏?”
秦述的目光碰到谢昀,立刻就说不下去了,他乔哥在千军万马前吻了谢昀了,为他穿个女装不算奇怪吧。
他虽然这么告诉自己,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不,是怎么都不对。
144 番外(二)()
“北翼王,北翼王妃到!”
谢昀身侧已经被惊到镇定的宫人,高喊了一句,然后所有或喝酒或聊天的人都转过头来。
可只一瞬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愣愣看了许久之后,然后一齐长大了嘴巴,那下巴就和要掉了似的,相比之下秦述的反应还算淡定了。
“我的娘咧!”他们将军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能陪着北翼王这么折腾自己呢,要扮也该是北翼王扮更合适吧,不过那妆容,那身姿也扮得太像了,不愧是他们将军!
俞乔军中绝大部分人都是这反应,一种狂热的崇敬,无论俞乔做了什么,脑筋转到最后,他们都能产生一种崇拜,此时就也不例外,同时他们这是还不相信这是俞乔真的是女的呢。
这也难怪,俞乔一到战场上,就很能吃苦,更多时候,她都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彪悍,他们心里俞乔一直是一个强大又让人敬畏的好汉子,好将军。
“太好看了”
“太像了!”
在场的人里,应该是张梓熙最淡定,也最不淡定,她的目光落在小心翼翼扶着俞乔的谢昀身上,手微微一抖,撒出的酒水差点儿就落到衣裙上了,可她顾不这些,她的目光突然一转就落到了俞乔腹部。
然后是一脸震惊,接着又是后怕,这月份绝对不浅,可谢昀俞乔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
俞乔的披风很长,走得又不快,只有早就知道俞乔女儿身的张梓熙才有空去注意她其他细节,其他人或还留在俞乔扮女装扮得分外好看的震惊里。
齐恪成眸中出现恍惚,却是想起了俞绣,但只是一恍惚,他就皱起眉头,然后眉头越皱越紧,至于他身侧席位的赫连星华和司马明,一个是一脸兴味儿,另一个目光根本就没往俞乔谢昀看过。
司马流豫兄妹也是这般不错眼地看着,司马琉若瞪着眼睛,反应和在场的将士差不多,司马流豫则是齐恪成一样,凝眉又凝眉,显然他们清楚,他们知道的俞乔绝对不会是在这等场合胡闹随意的人,可她这样做了,那么
司马流豫再想到他曾经发现并让人调查过的蛛丝马迹心中再一咯噔,却是最先确定了俞乔的身份,什么俞乔她就是俞氏的俞兮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眼前的是女人,那么上辈子的那个俞乔定然也是,可她差点就骗了他两辈子!
他心中闪过几许愤怒,可在俞乔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全部又消于无形,俞乔就是骗了他又如何,她根本没有义务对他说真话,她从未觉得她需要告诉他真相,她上辈子没有选择任何人,这辈子才选了她身侧的谢昀。
而谢昀看样子,他早就知道了,可他一直帮着俞乔欺骗世人,隐瞒真相,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抱得了美人归,让俞乔对他敞开了心扉。
顶锅无数的谢昀淡定地扶着俞乔,继续向主位走去。
当然,这只是面上淡定,这么多人瞅着俞乔,他这心里早就酸溜溜的了,他眸光微微一凝,扶着俞乔的一边儿手,直接滑到她另一边儿身体的腹部,想要带着他的披风,将俞乔包裹住一些。
然后他这一带,却将俞乔略略凸起的腹部,给露了出来,虽然很快就被他遮回去了,可众人就这么瞪眼看着,怎么可能错过,之前是下巴要掉下来,现在是下巴和眼珠子要一起掉了!
若只是穿个女装还能说陪谢昀玩玩游戏,可是凸起的腹部那是什么?总不可能为了让谢昀高兴,俞乔去扮怀孕吧,而能怀孕的,只能是女人吧。
总不可能他们将军当真厉害到,作为男人也能怀孕?或许,有这个可能?
“是,是不是塞了凰鸟蛋?”董伟磕磕巴巴地道,作为曾经看过谢昀俞乔女装的人,他今儿表现得特别淡定,因为他坚信俞乔是个男的。
可现在看着俞乔凸起的腹部,他也不淡定了,若俞乔真的是女的,那曾经娘咧,他已经不是眼瞎可以形容的,他应该去找快豆腐给自己撞撞清醒清醒了。
“肯定是,”董伟话一出来,周围一众点头,脸上全是虚惊一场的表情。
肯定是王爷调皮,把凰鸟蛋塞他们将军的腹部去了!
俞乔谢昀终于走到了主位,而后两个人一同坐了下来。
而秦述也到了董伟的席位旁坐下,一脸要哭的神色看着俞乔和谢昀,完全是要奔溃的模样。
董伟看一眼秦述的神色,那种想找东西撞一撞的冲动又强烈了起来。
谢昀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然后微微抬了抬下颌,“开席吧!”
他身侧的宫人闻言,一扬手,酒水佳肴接连送上,大殿两侧的丝竹弦乐也缓缓奏起,太过安静的大殿,终于有了些除夕喜庆的感觉了。
然而众人喝着酒,目光还是忍不住要往俞乔身上扫,可谢昀早注意着他们的目光了,长手一揽,披风一遮,俞乔别说腹部,就是衣服都被遮了大半。
可如此一来众人就都注意到了俞乔的妆容,没有一丝丝的违和感,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部精致得像一个女人,还有那发髻,那些红色的头面,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喝的是酒,俞乔和谢昀喝的是装在酒壶里的蜜茶,俞乔抬眸看了看谢昀,就见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好像那个束缚住她手和身体的人,不是他似的。
然后俞乔只是多看了两眼,他就不情不愿地把手缩回去,再把她和他自己的身上的披风解了,递给一侧的宫人。
这下子俞乔的腹部再想藏,那可不是谢昀一只手或者两只手就能藏得住了。
俞乔端起酒杯看向众人,她的神情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被她目光扫的人,不自觉都端正了坐姿,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尔等陪我和阿昀在异国他乡,未能和家人团聚,为家国为抱负付出良多,这一杯酒,我敬各位。”
俞乔话落,抬杯喝入口中,众人也跟着她喝了一碗,却是被俞乔情真意切的话触动,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有些感慨,却无后悔。
俞乔杯子放下,谢昀又给斟了一杯,还是那甜腻的蜜茶,淡淡的黄色看着和众人喝的却似差不多。
俞乔又再抬起酒杯,神色却是比之前还要严肃。
“这一杯,我还敬各位,却是要你们致歉,如你们所见,俞乔的确是女儿身。”
她的话顿了顿,那丝竹弦乐就也停下,安静的大殿又只能听得到她的声音了。
“赵国战乱,我一路南下,先是遭遇镖师背叛,再遇篙草原祸乱,不得已以假借男儿身行事,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