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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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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少?是以,灰雀以为,市面上所谓的假鸡蛋,无非就是要么是被冻坏了的鸡蛋,要么就是饲料里添加了许多东西的鸡催产而出的鸡蛋,都是真正的鸡蛋,冻坏了的鸡蛋,就是果冻一样的很有弹性。)

“哦?看来果然是真知道的了,那么某再考你一考,你如何辨认出一条鱼的新鲜程度来?”这辨认鱼的新鲜程度,还是上次去建安的时候从富来客栈里学来的,尉迟保琳不甘心刚刚想卖弄,却被一个伙计说他“不学无术”,所以也搬了出来,他就不相信,这没常打鱼的人能辨认出鱼的新鲜程度来,而且听赵四的口音,就是长安一带的人,长安一带,鲜少有专门捕鱼的,所以他料定这赵四不知。

果然,赵四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道:“这有什么好辨认的,活鱼自然就是新鲜的了,死鱼自然就是不新鲜的了。”看样子也是个憨人。

“嘿嘿。”尉迟保琳好不容易板回一局,自然高兴,王况则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尉迟保琳,心道,没想到都快奔三的人了,尉迟保琳反而越发的像个小孩子起来,这么计较一失一得。

谁料,一直闷头啃着烧饼的丑丑这时候突然的抬起头来,咧嘴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新鲜的鱼眼睛是透亮透亮的,越亮越新鲜,如果眼睛变浑浊了,那就是不新鲜的了,一点点浑浊的,就不好吃了,要是浑浊多的,就臭了。”说完,眨巴眨巴眼,又补充道:“还有就是看鱼鳃,鲜红的也是新鲜的,要是颜色变暗了也不新鲜。”

这下尉迟保琳就郁闷了,好不容易才有扳回一局的机会,就这么被丑丑给搅了,于是他恶狠狠的一把夺过丑丑手中的烧饼,一下就塞到嘴里,三嚼两嚼一下就吞了下肚:“嘿嘿,这下看你吃什么?我让你多嘴,我让你多嘴。”

丑丑捂了自己的嘴巴,用手指了指桌上一大盘的烧饼,见尉迟保琳一下没了声音,这才拿起一个,怯怯道:“尉迟哥哥刚抢的是丑丑啃了一半的。”

第三六四章兄弟重聚

第三六四章兄弟重聚

尉迟保琳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这时候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家人又好死不死的捂着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他一转头,怒道:“都给某死回去,杵这里干什么?告诉你们两个,明日若要不把事情办好,等着回去挨板子。”丑丑是黄大的侄儿也就是王况的侄儿,尉迟保琳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好冲丑丑发火,只能冲自己的家人发发威,再说了,即便是丑丑真的只是个一般书僮,一个大人又怎么会拉下脸来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行了,行了,尉迟兄又不是不知道丑丑,成天跟在冼身边,会的东西还少得了哪里去?再说了,这辨认鸡子啊,辨认新鲜鱼啊,在劳作的人家,那是基本的技能,只有你们这些平日里不用着下疱厨的勋贵子弟是不知道的,但话又说回来了,你尉迟知道的,别人也未必知道不是?所谓隔行如隔山,要论起兵法行军,论起对那些个世家底细的熟悉程度,他们自然是和你没得比的,就不要再计较了。”王况哪能看不出来尉迟保琳这时候的心性实在是患得患失,就开解道。

“嘿嘿,让二郎见笑了。”尉迟保琳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

“对了,况刚从蒲熙亮家里来,尉迟兄若有兴趣,不妨抽了空,和处默兄及怀欲兄去看看,冼刚整出了个东西来,这会正在和蒲少匠在商量这做出来,要是你们有兴趣的话,倒也是一桩好买卖,虽然脏点,不过这可是个细水长流的好营生。”

尉迟保琳眼睛一亮,一下就坐不住了,起身道:“真有此事?某这就去瞧瞧,二郎晚间在家可别乱跑啊,某去瞧完了后,就约处默和怀欲去你家里,咱哥几个好好聚聚。”从这一刻,他那骨子里的被压抑了许多年的躁动是表露无疑,自从王况上次离开长安,在王况发展起来的生意里面,只有行军饼坊是放在长安的,其他的全都是围绕着建安而来,这使得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他们几个这些年里几乎是没了什么刺鸡。

本来王况当初让他们将台球桌运回长安的时候,也说过台球桌他们要是有兴趣,可以试着做做,不过可不敢保证能赚大钱,他们回到长安,第一时间就把蒲熙亮给叫了去帮着参考参考,最后得出的结论确实是赚不了钱,想想下,整个长安,官员加上豪门世家,也不过几百户,而台球桌的入门门槛又很低,做起来也繁琐,等他们做了几批之后,仿制的肯定也就冒了出来,既然如此,干脆,在秦怀欲的建议下,直接将台球桌及台球的制作方法公布了出来,但凡是有人上门来看的,都放开了来看。

因此这些年,长安几乎有能力的人家里,都有了一张或是豪华或是简单的台球桌,台球这种不光要讲究准度,也要讲究策略的休闲活动已经渐渐的取代了投壶等活动成为大户人家酒宴后的娱乐,李靖更是盛赞这台球对将领养成步步算计,走一步看三步的习惯有大帮助,一时间,甚至有了不会打台球,就不是好将领的说法,但这些王况可没听过。

牟掌柜可是从头到尾的将尉迟保琳的表现看在眼里,对王况就更加的崇拜了起来,等王况带了丑丑起身要结帐的时候,死活是不肯要钱,王况也由着他,半炉烧饼,几碗豆腐丸而已,没必要那么推推搡搡的,要真是一定要付,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也要伤了牟掌柜的心。

因了没了逛东市的兴趣,王况带着丑丑只粗粗的走了一圈就回了,这次在东市,并没发现什么可以让他觉得意外的东西,王况发明的罐头和行军饼,固然让他赚到了钱,但也使得西域的食材传递到东土的可能更低了许多,以前没有行军饼和罐头的话,那些安息商人大多会准备一些食材以穿越茫茫大漠,但如今有了罐头和行军饼,安息人往往都会在回去的时候买上一批足够他们穿越一个来回的用量,而不再带着食材,大漠里,要是碰上大风,想生火那几乎是不可能,更别说大漠里的柴火本身就难寻了。在罐头里面,尤其以梅菜腊肉罐头和水果罐头最为受欢迎,安息商人实验过的,其他的菜肴罐头能保存一年,但梅菜腊肉罐头和水果罐头只要不被雨淋了,不给日头晒了,至少可以保存两年以上。

是以,王况本来以为有了自己原来对卡法的需求鼓励,会刺鸡那些安息人把西方的食材比如说胡箩卜,比如说洋葱带到东土来的想法确切的说是落空了,安息人也不傻,明知道自己刻意带来的东西,未必能入得了林家铺子的眼,与其冒这个风险,还不如多带点其他明显有销路的东西来呢?也只有偶尔一两个身无分文的人想着到东方来冒险的安息人,才会博上一博。

回到林府,王冼却是早已经回来了,原来他是要天擦黑了才回来的,今天是见到王况,早早就回来了,煤炉的图纸也给了蒲熙亮,他只大略的讲解了一下,有图纸的帮助,蒲熙亮很快也就知道该自己做什么了,甚至在某些方面的理解上,即便他是第一次听到看到,比起王冼来却还要深刻许多,毕竟,将作少匠可不是无能之辈能上位的。

未几,程处默和尉迟保琳等人就分拨的都摸到了林府中来,本来他们是约好一起来的,但秦怀欲毕竟更谨慎些,听说王况这次来长安似乎是秘密来的,为了不惊动其他盯着这几家人的豪门大阀世家勋贵,他们都是各自先到了自己的别院,然后再到尉迟保琳的别院,通过院墙间的那道开好好几年的小门到了王况的院里,然后再由苗五安排王家的马车送到林府里来。

小六子想要尝到王况亲手做的菜肴的愿望落空了,林老太爷怎么舍得让刚到家的王况下厨?但因为程处默几个都来了,所以也就从建林酒楼把平盛田给叫了回来,由平盛田掌勺做了满满的一大桌酒菜。

平盛田到长安后,经过孙老药王的调理,只不过三天工夫,嗓子就全好了,而他入驻建林酒楼不过两个月时间,在建林酒楼的地位就已经很高,平盛田的地位,是靠他自己的技艺和对烹饪一道的领悟力得到建林酒楼厨房上下的一致认可而得来的,除了林老太爷和林翰知道平盛田是王况的徒弟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开始只以为不过是林家的关系户,要照顾他而分到建林酒楼而来,不过经过两个月,再也没人纠结于平盛田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有那一身的技艺,足够了。

虽然在建林酒楼的掌柜眼中,平盛田会的菜肴并不多,毕竟,长安可是京畿重地,这么多年,那么多的御厨,每年不用多,只须得流落出那么几道宫内菜肴的做法出来,数量就很可观,而且宫廷菜肴讲究的更多是视觉上的享受,相比之于平盛田在建安跟着孙嘉英学注重的是味觉的冲击来说,还是后者的要求更高,所以,掌柜的已经把平盛田当做了一个奇兵,准备再培养个一年两年,用来和山外山叫板。

只是谁知道呢,山外山和建林酒楼其实就是同胞兄弟,是王况为了不让建林酒楼太过醒目而炮制出来的“对手”,如今看来这效果还是不错的,只是远没达到王况原先计划的效果,在长安,建林酒楼的地位依旧是稳固不可敌,远不是山外山能赶得上的,山外山也只能在洛阳称雄,但到了长安,即便是这两年的苦心经营,获得了长安第二的位置,但这个第二和第一的差距,可不是靠着菜肴就能拉平了,建林酒楼如今已经是一种象征,就如同一座里程碑,牢牢的矗立在烹饪史的轨迹线上,这正如秦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统一了中原一样,即便秦皇朝的疆域还只是如今大唐的一半,即便秦皇朝的寿命很短,但都影响不了秦皇在历史上的地位。

觥筹交错,这一餐一直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结束,中间林老太爷早早就退了,借口说是年老吃不消,实际上是给王况他们留下更自由的空间,林老太爷现在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别人不知道,只以为林老太爷因为王况才得个刚入品的散官,但秦怀欲身为千牛卫中郎将,可是知道林老太爷在陛下的眼里,不比自家老爹差了多少,否则,怎么会为了林家而专门派了千牛卫来守着升平坊口?就是长孙家也没这待遇啊,这其中,固然有长孙家本来就不是一般人敢去的,也有着皇帝是看了王况的面子上的一点原因,但是,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只需要嘱咐一下坊兵营,并且口头上表达一下对那些人sāo扰林家的不满也就行了,犯不着派了千牛卫过来。

林家,恐怕将要成为这个朝廷上的第四方势力了,毕竟,三方势力容易形成两方联盟对阵一方的结果,如果有了第四方力量,在皇帝的暗中操纵下,更容易形成两两对阵的局面,更有利于权利的平衡,这对朝廷来说,是乐见其成的,而王况又不愿意在长安呆着,远在建安的王况,还不够成为一方势力的领导人物,所以,林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第三六五章又一次分赃大会

第三六五章又一次分赃大会

林老太爷一退,宴席就轻松了许多,任是谁,有那么一个长辈坐这里,那也是总觉得有些拘谨的,老太爷前脚刚离开,程处默就贼兮兮的端了酒瓯和酒壶凑到王况跟前:“二郎,听尉迟说,你又找到个好营生?”

“不是我,是冼。”王况警惕的白了他一眼,死死的捂着自己的酒瓯,刚刚林老太爷在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三个家伙轮番的每人灌了好几大瓯酒,王况可吃不消,他从来喝酒都喜欢慢慢品的,看感觉,想吃菜就吃菜,想喝酒了就抿一口,在建安这些年,他很少像今天一样喝得这么猛了,一时间有点吃不消。

林翰心疼妹夫,一见王况的动作,一把就将程处默手中的酒壶夺了下来,笑道:“想知道是什么营生,小公爷合该自己先罚三杯才是。”他这是有点不满了,自己妹夫万里迢迢的来长安,这才刚到呢,酒席上你就提什么营生来着?要提,也该是酒宴散了才是。

秦怀欲也意识到了程处默的唐突,扯了一把尉迟保琳,道:“正是,正是,处默这话简直讨打,该罚,该罚。”于是也上前去,一个夺下程处默手中的酒瓯凑到林翰那斟满了递到程处默嘴边灌了下去,一个则死死的按住程处默,不让他动弹。

程处默在林翰的话一出口也就知道自己说话太不合适宜了,既然说错话了,那也就认罚,由着他们两个给自己连灌了三瓯下去,这才有点醉眼朦胧的不好意思道:“某这不是性子急么?老爹和老娘就是这个脾气,某自然也只能是这个脾气不是?”

他这话的意思里已经是全然将自己一家人面上粗,其实心底并不粗的底细给露了出来,算是变相的向王况赔了个不是,也是委婉的表达了正因为王况是自己人,所以他才不会讲究那些所谓规矩的意思。满长安,满朝的重臣们都知道老程家个个是火爆脾气,粗心大意得很,这也正是表面上老程家能屹几代人不倒的原因之一,但试想下,同样是火爆脾气的尉迟家,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呢?还亏得王况前些年的提醒这两年才好些。电子书下载**所以,真正让老程家屹立不倒的原因,那就是装傻,审时度势,可以说的就乱说一气,装傻充楞,不可说的则一声不吭。

“呵呵,这点上,尉迟可要向处默学学。至于说营生吧,那是冼搞出来的,决定权在他,不在某身上,处默你是找错人了。”王况见程处默喝了三瓯下肚,也就不在为难他,转而将话题转了过去,煤的营生,不是王况不想说,而是王况想用这个来给王冼造势,让他先在常举前就立下一功,有这个辅助,再加上自己县伯的身份和之前长安闯出的名头,王冼中了之后,说不定直接就是一个入品官了,如今的王家,也算是新贵之家,对王况自己来说,那是出身不好,但对王冼来说,那就是出身于一个勋贵之家了,在封官上,能得不少的加分。

程处默其实先前就从尉迟保琳那知道了这个营生是王冼搞出来的,只是他并不大相信,怎么王况一来长安,王冼就能搞出这么个事来?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些?所以,他骨子里还是以为这是王况搞的,自然要来问王况。只不过他这次却没猜那么中,煤的事固然是王况跟王冼提过的,煤炉的图也是王况给王冼的,但从发现煤到找到煤以及寻了蒲熙亮来帮忙,都是王冼自己一力完成,所以,这个事情还真得算到王冼的头上。王况只不过是起了一个指出方向的作用而已。

“呵,某就说嘛,三郎怎么最近几天神神秘秘的,难怪,竟然被三郎找到个营生?快说说,到底是个什么营生?”林翰接过话茬,委婉的帮王冼做了下证,又因为程处默已经在刚才表明了心迹,是以也就不在意在酒宴上提起这个事,算起来,程处默能服软,已经是卖给他一个很大的面子了,人要适可而止才是。

王冼本是要说这能烧的石头其实是王况早先的交代,自己才会想到寻找的,但脚下却被坐他身边的林翰轻轻的踢了一下,顿时醒悟,这是二哥要将功劳安到自己的头上来,为自己今后的仕途铺路,想到自己早先的发愿说要当王家的一棵大树,也就不再推脱,将如何发现有人用一种能燃烧的石头生火做饭,然后自己又如何的使了苗五偷偷的跟着寻到产那黑石头之处,又如何与蒲熙亮合计着造煤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啊哈,原来竟是石碳?只是这石碳烧起来火虽然旺,但却是极难引着,因此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一家子能知道,想必也是出身书香之第,只是没落至斯,连薪柴都烧不起了,也是可怜。如今三郎竟然想出解决了引火的问题,那确实是个好营生了。”王冼一说完,秦怀欲就拍桌赞叹,一时间引得众人侧目。

见大家都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秦怀欲想了想就恍然,在座的里面,除了王冼算是饱读诗书外,其他人可以说几乎都是没怎么读书的,只有自己,因秦家也是个世家,而且是文官世家的关系,只是从他老爹开始才从武,所以他读的书很是不少,可以说比起王冼来说是只多不少的,毕竟,年龄摆在那的。

而王况呢,乞儿出身,又不好读书,说是一读书就头疼,只求能认得字,能用白话写奏折就行了,程家也算是个书香世家,老魔王早年也是满腹书虫的,但到程处默这里,就对读书没什么兴趣了,自然也不会像自己一样,不管什么闲书杂书,只要没读过的,一定会花点时间来读通。

而林家呢,林翰也是和程处默一样的自小就不爱读书,加上林家以前并不显贵,家中藏书量也是有限,就是想读,也未必能读到那些奇闻趣事。至于王冼,看来是因为建安的书籍有限,可能也是王冼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考取功名之上,对那些个杂书看得不多的缘故。

是以,这里面,看情况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这石碳的来历,于是解释道:“石碳,《山海经》中称为石涅,山经云‘西南三百里曰女牀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这石碳的叫法却是从后汉魏晋时才有的,也有人叫石墨的,能知道这个东西,并将其引来家用,三郎端得是个人才。”只一句话,就轻轻的揭过了王冼没读过《山海经》的尴尬,是啊,没读过《山海经》都能发现这石碳的妙用,并且解决了引火的问题,要是读过了,还有什么能难倒他的?

只这一句话,林翰就高兴万分,他也听出了秦怀欲的话外赞扬之意,如今林家的下一辈只得了林荃淼一个,自己这一房却是无所出,尽管这两年也纳了几个妾,但前些时候孙神仙隐晦的表示了无所出的原因恐怕在自己身上后,就知道自己这一房恐怕是要断了。而大兄的年龄,似乎也快要过了那个关口,以后想再有后,就难了,所以,林家的下一代,恐怕最后只能有林荃淼一人,只靠一人,如何能撑得起一个大家族?

二郎是不喜做官的,又更愿意呆在建安而不是长安,而且二郎也是存了要将三郎给推到台面上的意思,如此一来,若是淼儿去了建东,以后三郎入了朝堂,一个在外,一个在内,遥相呼应,再有二郎在幕后指点,王家和林家,就算是真真的在朝堂上立稳了脚跟了,再过一代两代,就能真正的步入世家之列。

王况也是第一次听到什么石碳啊,石涅啊的叫法,心道好险,幸亏自己没脱口而出说这是煤,只是这么一来,煤炉却是不能叫煤炉了,而是要叫石碳炉了,蜂窝煤呢?自然也是不能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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