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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这绝对是红酸枝!”商贩大声保证着,“正红色,绝对镇的住!”
有人指着另一块木料问:“这金色的呢?”
“这个可贵,您别看它料小,但都是好东西,这金丝楠的影子木从前可都是豪门深府才会用的!”商贩拿起那块金灿灿的方块木料,上边还有复杂的雕刻纹理,“要说正红能镇小户,那这亮金绝对能镇大宅,但我听您说家里也就三口人,其实没必要买这么贵的!”
“这木头能有那么那么大能耐?”
商贩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这木头本没什么,要说起来不过就是块载体,但我们敬奉的是里边的神灵!这过去啊,宅府都深,最怕的就是血脉不纯!有了神灵的庇佑,那就能镇住不该有的yin。欲邪念,没根自然没果,你说是这么个理吧?”
徐风越听越有意思,一努劲儿就挤到了前边。入眼的摊位不大,小桌也很简陋,但上边摆着大大小小的木头倒雕刻的十分精致。
“您这雕刻的样式怎么还都是一样的?”徐风扫了一眼,除了大小和木料的分别,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这木头黑中闪金,还挺漂亮!”
“您可真会看!这是金丝楠阴沉木,墨中金那可是帝王天子才能用的颜色!”商贩自带了茶壶,而且看样子还像是有年头的紫砂壶,他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才又说,“至于这雕刻样式,自然是因为供奉的神灵是同一个,所以才都是相同的纹饰,但您可别小看这繁琐的纹饰,要是少了一笔,那可就不灵了!”
徐风觉得好奇,随手就拿起两块木料仔细对比了一番:“真的一模一样?”
商贩见他不信,赶忙低头翻木箱:“我都给您拿出来,要是有哪个不一样,我白送您!”
“你不是说少一笔就不灵了吗?那我还要它做什么!”徐风觉得好笑,左右对比了一番,还真是一模一样的,转头刚想让季木霖也看看,却还未开口,就直接被他拿了过去。
“就你这也好意思说是乌木?”季木霖掂了掂,冷笑一声,“还金丝楠的?”
“我这当然是——”
“妖言惑众,还敢用这种烂木头?”
商贩话音未落,季木霖直接把木头摔在了桌子上。
“哎哟我的灵牌!”商贩噌地就跳了起来,“你你!你这是要遭天谴的!”
“遭天谴?”季木霖扯开徐风,一脚踢翻了桌子,“老子早就遭够了!”
徐风被甩得连退两步,幸亏被后边的人扶住了才没倒,此时的他和旁边围观的人同样都被吓傻了,即便是相隔一段距离,他仍能感觉到从季木霖周身散发出的烈火般的怒气,而那横眉怒目的样子甚至比他曾经见到过的,还要更加阴狠几倍。
“我的灵牌哟!遭天谴哟!”商贩心疼地捡起地上的木头,赶紧抹挲两下,“真是大不敬了呀!”
突然他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季木霖,拿起一块木头指着他大声地谴责——“得罪了静木灵!你必定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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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你这是亏阴德!
保安带着警察很快就过来了,场面也开始变得吵嚷。
“他砸我东西!”
季木霖冷眼看着商贩,说:“是我砸的又怎么了?”
“你遭报应你怎么了!”
“呵,我会怕你这种诅咒?”季木霖一脚踢开落在脚边的木块。
庙会是在一个游乐园里开的,原本就有个派出所,这几天人多,还有便衣警察混在人群里反扒反盗窃,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边的情况就都摸清楚了。
商贩非法摆摊,游客砸场闹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警察同志,我这朋友最忌讳邪门歪道,一时冲动了不好意思!”徐风赶紧跟警察‘讲事实’,他可不想季木霖因滋事闹事被逮局子里去,“您看这人也多,咱找个人少的地儿再说成吧?”
“你,”带头的警察一指商贩,“收拾东西跟我们走!还你们俩,都过来。”
于是一行人被带到了派出所做笔录,但徐风好歹是做公关的,看这几个警察的面相就知道该说什么话,连点烟带赔笑,态度也诚恳,最终这事很简单就混过去了。毕竟他俩是游客身份,而卖木质灵牌的还是个非法商贩,良好市民和人民警察一合作,直接就给商贩扣了个‘宣传不良信息~无~错~小说 m。QulEdU。cOm’的黑帽。
做笔录的是个眉眼间都带着正气的警察,也姓徐,身材高大威武,往那一坐就十分有气势。
他一边填单子一边说:“你这些东西我们得暂扣,等都确认完了,你再来领吧!”
“警察同志,我真冤枉!”商贩一听这话便哭丧着脸说,“我这真不是什么邪门歪道!它真的是神灵,都是有历史文献可查的!您别听他瞎说,他遭天谴!”
“说什么呢?”徐警官把笔一摔,怒目道,“哪就有什么天谴了!你说了算?”
“不是,他,他摔我木头,这木头里的神灵是真会动怒罚人的!”
“这是派出所,你当是祠堂呢?”徐警官瞪了商贩一眼,又继续在纸上填字,“再说了,你要是真供奉神灵,连个摊位也不租就在犄角旮栏里卖了?”
商贩小声嘀咕:“他们一天就收500,我哪交的起……”
“就你这种的,让神灵知道了也先罚你!”
“哎哟,警察同志,这话可别乱说!”
“还有你,”徐警官瞟了眼站在旁边的季木霖,“这么大个人了还那么冲动,净图那省事的法子做!”
徐风见季木霖不想开口,赶紧赔笑说:“是是,我们下次注意!”
“他那些木块都是三合板贴的皮,根本不是实木,”季木霖面无表情地开了口,高大的身形往那一站,不怒自威,“就应该都烧了,即便是有神灵也是欺骗消费者。”
徐警官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拿了一块板儿,用刀划了一下,还真露出了里边的毛碴儿木。
“就你这样的商贩,再灵的神仙也不会庇佑你!”他说完,便把手里的木牌扔在了商贩的脚边。
待三个人最终出了派出所,商贩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季木霖。
“扰人财路!你这是亏阴德!”
季木霖冷眼看着他:“亏不亏阴德不是你说了算的,要不是看你只卖木牌,我早就揍你了。”
“有本事就揍!亏阴德,你肯定家宅不宁!”
商贩说着就拿胸口撞向季木霖,结果反倒自己被撞得退了好几步。
“好了好了,”徐风眼看季木霖攥了拳头,赶忙拉住了他,“他也五十来岁的人了,你还跟他置什么气?天大地大,以后谁也不会碰到谁,今儿的事就此揭过吧!”
季木霖挣了徐风的手,绷着脸转身离开。
商贩还是不服:“我那就算不是实木,也雕了静木灵的图腾,它会缠你一辈子!”
“你这人还没完了?”徐风总听这些诅咒实在是不顺耳,挡了商贩不让他凑前,“什么木灵、木灵的!要真是木头里的神灵,也早被你三合板里的甲醛熏死了!还是先自己去磕俩响头赔罪吧!”
商贩被呛的哑口无言,瞪着眼睛不知道还能再骂些什么。
056:一试便知。
回家的这段路是徐风开的车,他总觉得季木霖的心情实在是不好,说了好几个玩笑都冷冷地收了场。最后车里变成大段大段的沉默,季木霖便掏了烟开始抽,冷风灌进车里,吹得徐风手都发麻,但他也只是开大了暖风,始终没驳季木霖半句。
路上不堵,没开多久就到家了,季木霖一声不吭地回了卧室。
这都三点多了,徐风担心他会饿着,就煎了饺子送上去,但敲了半天没也没人应声。于是他就端着饺子站门外纠结着,想继续敲门,就怕季木霖会觉得烦,可不敲门吧,又怕他真出点事!
“木霖,你怎么了?好歹出个声啊……”徐风是真有点儿怕,因为他拿不准季木霖的这顿脾气是从来招来的,更不知道这火儿要往哪撒。
季木霖和徐风不一样,他要是真生起气来,这火儿要是不以武力的形式发泄出去,那他的脸能一下阴个好几天,而且小砸小摔的都不叫事儿,屋里几乎天天能听响。
“木霖,要不我陪你去道馆吧?”
按理说就应该是那木牌惹得祸,可虽说是过年期间被人说了几句狠话,但以季木霖的性格,相信自己行得正做得直,肯定是什么歪的斜的都不信,怎么会突然就气成这样了?
“木'无''错'小说 m。qulEDu。COm——”
房门忽然被大力打开,一股劲风差点没把徐风给吸进去。
“去道馆。”季木霖冷着脸说。
“那你先吃——”
徐风眼见他错过自己就往下走,赶紧拿了衣服就跟着去了。
原先的季木霖每周都要去道馆好几次,后来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就变成一个月去个几次,但徐风鲜少跟着,一方面是因为他怕疼,另一方面是他看不得季木霖和别的男人抱来抱去……
“跟你打没劲,去把冬璟叫过来。”
徐风的跆拳道服基本上已经被摔散了,腰上的绿色系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咱们去那块垫子打不行吗?”他盘腿坐地上揉着肩膀,苦着脸说,“明明那块看起来很软啊!”
季木霖还是阴着脸,才摔了三四下就抱怨,更何况他还没敢多使劲。
“不去就不去……”见他不说话,徐风只好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来吧!”
话音未落,他直接被绊倒,一个狗啃泥就趴在了垫子上。
“……”
幸亏是大年初一,道馆里除了馆主一家子就再没了别人,不然徐风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季师兄。”
徐风闻声侧头,站在边上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年,眉清目秀而且是很弱不禁风的样子,个头也不高,看起来像是个未成年,但他的腰带却是黑色的。
“你是?”季木霖也不认识这人。
“严瑞,”少年面无笑意,板着脸的样子跟季木霖差不多,“郑馆主是我的大舅。”
徐风爬起来,仔细端详了少年一番,长得还挺漂亮的。
“冬璟哥还没回来,大舅说让我过来陪您练会儿。”
少年说明了来意,徐风只好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看来连馆主都知道他还不如个木桩子禁打了。
季木霖同样打量了这个纤细少年一番,问他:“你几段了?”
“一试便知。”严瑞自信地说。
徐风偷偷比量了一下,这美少年还不如他高,柔柔弱弱能禁打吗?
“那承让了。”季木霖并不轻视对手,整理下自己的道服,然后把徐风拎到了一边。
“他不过是个孩子,你下手别太重!”徐风忙嘱咐他。
“我有分寸。”
徐风只好坐到一旁的休息台上,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季木霖还在气头上,要是平白撒到别人身上那就不好了,又是馆主家的孩子,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副不禁打的样子!
严瑞确实很瘦小,属于站到季木霖的身后就完全被挡住的那种。
俩人先是面对面,然后礼貌地一鞠躬。
“哼,就只会跟别人礼貌!怎么刚才不见对我鞠躬啊?”徐风偷偷地小声抱怨,趁着是死角,他便赶紧揉了揉发疼的胃。
满肚子的食物,虽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被季木霖连摔好几次,他也免不了有想吐的感觉。
道馆很空旷,晚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这一切倒是显得柔和了起来。
“——喝!”
“——哈!”
徐风撑着下巴看着二人你来我往,而美少年似乎很喜欢喊出声,整个馆里就听他的回音了。
但要说技巧,那绝对是比徐风好太多了,身姿轻盈、步伐矫健,借着骨架尚小的优势,一次次从季木霖手中脱逃,尤其是那一掌、一腿的批下去,还真是有风声。
可惜了,力量是硬伤。
——啪!
——啪!
——啪!
严瑞被摔一次,徐风就闭上眼颤一下,真狠啊……
057:他都没心。
二十分钟过去了,俩人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呵,今儿你都来了?”一个高挑男人落座在他的旁边。
徐风闻声抬头,是郑冬璟,礼胜道馆郑馆长的长子。
要说徐风也没来过几次道馆,但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郑冬璟是他的老师,从白带一直考到绿带都是他教的,而且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逼得怕疼徐风最后就再没往上考。
“辣手摧,还不赶紧救你的小弟弟去?”
眼看着严瑞又被季木霖以刁钻的姿势压倒在地,徐风心酸啊……
他一方面心疼美少年被这么欺负,另一方面是嫉妒俩人缠这么紧,要换做是他,直接就被摔蒙了,哪还需要被压制,放手不管都起不来!
“你当他是你那么怕疼?”郑冬璟笑了一声,又说,“刚才这下要换做是你,早得哭着求饶了!”
徐风悄悄翻个白眼,不过看着少年发红的手腕,季木霖确实没放水。
“他看起来好像挺有本事的。”
“小瑞5岁就开始练,今年刚升的黑带一段。”
“这货才17岁?”徐风惊讶地看着场中央的严瑞,“你们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孩子啊!”
 ; ;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郑冬璟哈哈一笑,说:“幸好没你这种的,不然得麻烦死了!”
“别老拿我说事,能坚持到绿带我已经很满足了!”
“瞧你这点儿追求!”郑冬璟看他,又问,“被阿霖摔两下就满足了?”
徐风挺胸抬头,一副‘我骄傲我自豪’的样子。
“我嚓!”
严瑞被季木霖一个背摔扔在垫子上,吓得徐风瞪大了眼,好像疼得是他似的。
“闲着也是闲着,咱俩过两招!”郑冬璟说着,就要拉徐风去另一块场地。
徐风又不傻,赶紧抱着椅背不撒手。
“你下手太狠,傻子才跟你打!”
郑冬璟笑道:“我肯定让着你。”
“算了吧,你绝对是个S!”徐风撇撇嘴,“我当初但凡碰到个好老师,现在都能系上红带了!”
“少来,就你这么怕疼的,能系上绿带已经是奇迹了!”
“谁怕疼了?那是你下手狠!”
“那打打看,有本事你别求饶。”
徐风翻个白眼:“都说了,傻子才跟你打!”
“走吧,傻子!”
郑冬璟戳了两下徐风的软肋,直接就把人从椅子上拽了下来,一路拖到了软垫上。
“先鞠躬?”徐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
“当然了。”
于是俩人面对面,郑冬璟弯腰,徐风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
结果必然是悲剧的,当下就被攥住脚腕拽倒在地。
“不鞠躬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
郑冬璟俯视着仰躺在地上的徐风,逆着光都能感觉出他在笑,很无良又很阴险的感觉。
但摔得不疼,徐风很快就爬了起来。
“我只是测试一下你的灵敏度!”他狡辩说。
“灵敏度测完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补我一个鞠躬?”
徐风一想,也对,不能失礼!于是弯腰——郑冬璟一步上前便抓住他的胳膊和衣领,顺势帮他完成了一个‘被背摔’。
“……”
这一下摔的有点狠,徐风茫然地看着高高的天花板,然后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脸。
“你个混蛋……”他无力地骂道。
“这不好久没见你,帮你找找感觉!”
真是但凡碰到个比郑冬璟好一点点的师傅,他也能再努把力往上考考了。
不过虽然招式上动作很大,但徐风并没有被摔疼,总的来说就是吓着他玩儿。
“不打了!”徐风赌气坐在垫子上揉脖子,“你们这帮黑带的心也黑!”
郑冬璟陪他一起坐在垫子上,笑着说:“别一杆打翻整船人啊!阿霖不也是黑带么?”
徐风看着对面依旧打个不停的二人,咂了咂嘴说:“他都没心。”
“还没到手呢?”
“唉!可怜的我啊天天吃斋念佛!”徐风特意说的大声,表情还十分夸张,然后他又悄悄在郑冬璟耳边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