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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只有八岁大的男孩已经不及女孩的高度,矮矮的个子坐在沙发椅上有种仿佛陷入的可笑对比,不过这没关系,小黑在小兰眼里依旧是最帅的正太。
“你来做什么?”他闷声暗自怄气,怪不得中等部的公主殿下一反常态地召唤面具。
“来玩啊^o^”她两步并做一步地跳到他身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做什么?”
“在……”他瞥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档案锁进柜子,“叛徒!”
她心下被小小的刺伤,但依旧笑得开怀,“小黑,你喜欢不喜欢我?”
玩笑中的口气里只敢有一丝丝的期待,只是这句话却让他愣住。
“你……”他开口又闭上,伸手贴住了她的额头,“发烧了?”
他所认识的小兰奸诈狡猾得像只小狐狸,在黑街里伤人放火和其他孩子抢夺糖果,他所认识的小兰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的七分全部当作“猜猜猜”的游戏,他所认识的小兰——打死也不会说出这种让他心跳加速的问题。
“哦……看来是不喜欢了……”她垂下头,嘟囔着失意。
“当然,叛徒就连给我当宠物都不配!”
她瞳孔一缩,用笑容把双眼挤成了细缝,“小黑,听我讲个故事。”
“不要!”他犹自生气,看到她这副毫无正经的模样就无法控制的生气。她怎么能若无其事的来到这里?原来一直在乎烦恼的人只有自己。
她不理他,兀自跳上桌子,雪白的小腿摇晃着展示自己的新鞋,不再是一贯的黑色,白色的底子上缀了嫩黄的花朵。
他觉得花朵是那么扎眼,她和他的心情强烈到天南地北。
“很久很久以前……啊,很多故事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的,我这个故事也不是那么久。总之呢,有个小女孩,她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当她四岁的时候从三楼窗户摔出去却只是弄脏了衣服。”
“我不听!”他心头狂跳,故事的开头让他有着不好的预感。
“然后她被关到了地下室,她好伤心,就哭啊……哭啊……可是……她妈妈一直都听不到她的哭声,看守的人被她折磨得不行,所以就开始打她,哦,不过很快她就感觉不到疼痛。直到算不清过了多久,她妈妈把她领出牢房,但是从那天起她就再也分不出颜色……后来啊……她遇到一个老爷爷和一条大狗,但是她又失去了他们……从此,她每天都在心里叫着‘好绝望好绝望’,可是没有人能听到。”青兰拍拍脑袋,“糟糕,我不太会讲故事……说得很乱,你听得懂,对不?”
他当然明白,那个可恶的仆人还有那对薄情的夫妻,他读取她的记忆,看到她最后看到的颜色就是亲生父亲的鲜血,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头,为什么不在她哭泣的时候给他拥抱?这个故事他好熟悉,只是此时由她讲来讲得他心慌意乱。
“但是啊……,就算是这样,”她低低地笑,“她也依然遇到了希望,第一次收到的礼物是珊瑚石的手链,第一次交到的朋友是阿飒和小萤,第一次和人跳舞是在可爱的后夜祭的宿舍里,第一次去游乐园是爸爸和小黑陪伴,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小黑,我觉得……“好幸福。”幸福到不想死去只想留下。
“笨蛋。”他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他不要礼物也不要朋友,他只是称霸学园,做他呼风唤雨的危险能力系老大。
可是为什么这些初衷却在这时才被他想起?仿佛早在某个小飞侠的童话时间被他丢在了鳄鱼的闹钟肚子里。
“小黑,你幸福么?”
“幸福值几个钱?”
“恩……”她抬头使劲思考,“的确没有多少钱啊……可是……”幸福就算不值钱也没有人想要丢弃。
“那不就可以了……”他回答得淡淡,他的童年就是在任务中度过,幸福是什么?从来就没人告诉。
“可是呐……”她弯下身勾住他的脖子,“小黑、小黑、小黑……,现在我就很幸福,因为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来生活。不想逃避也不想骗人,小萤说过,如果想要传达就必须说出来,如果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所以——在你身边,我很幸福。”
他翻了个白眼,伸手环住了女孩,他讨厌她口中的小萤分占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却因为这句话而心情大好到一扫往日的乌云。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留她在身边也无所谓,她的叛变他可以当作是宠物偶尔的调皮。
喜欢她?喜欢她。不过这句话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所以……”青兰一字一顿地接下去,“小黑,你也开始传达、接受,好不好?”
危险能力系固然重要,但是不应该让孩子去执行,长大后的爱丽丝们自会选择他们报答社会的方式。
“孩子们也需要家人和童年,所以,小黑,支持爸爸、和高等部提倡的改革,好不好?”
她用最最恳切的语言劝说,他却像突然被冰水从头浇下般的寒冷。
“滚!”他猛地推开她,不顾她摔下了桌子,“叛徒!说客!”
原来她之前所说都是为了让他归顺,没有比她虚假的演戏更另人愤怒的事情。
“我,”他指着自己,高傲得像个王子,狂怒得像头狮子,“永远不可能和敌人妥协!永远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NEVER、EVER、FOREVER!!”
窗外月光清冷一如她伤痕累累的心意。
第二天的上午,派尔索那走入被主人砸得面目全非的校长室,他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新的报告中不死身……深夜潜逃,她一个人连夜挑掉Z组织在东京的据点,由于这个原因,教育部的改革计划表决提前到了下个月,而不死身……消失了。
这一次绝对不可能与上次相同,他头上被烛台砸出的伤口无比确定了这一点。
PART 55
虽然世界除去黑色与白色依然有着灰色的存在,可是选择往往只有是或不是。新月的深夜,青兰悄悄离开把选择丢下——喜欢我么?喜欢的话就来找我。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点希望。
男孩托着腮,眼前的报道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想起某A离开时讲的一个故事,关于一个男人如何用爱勒死了自己女人的故事。
如果可以,他喜欢这种血腥的冲动,只是随着那个家伙的离开,再多的幻想也都失去了实现的可能。
去找她?
去,就会失去反击高等部最好的时机。不去,就会失去她。
去或不去?
他用右半脑的理智阻止自己。
在人们有所期待的时候时间总跑得飞快,青兰离开学园也依然是青兰,她只有一个小小的包——红眼睛的兔子叼着胡萝卜笑得狡诈。包包内放了一套衣服和最重要的银行卡——这个是从蜜柑舅舅那里抠来的分手费,于是她的旅途不必再担心金钱问题,电车、火车、飞机都是她最好的交通工具,这丫头按照自己计划中的那样把全世界都走遍遍。(高等部校长咬牙掉泪:为什么你们分手,我付账?)
第一个月里她离开日本跑去中国看熊猫竹林,吃小笼汤包,天空很蓝,人们和善,热腾腾的包子仅仅被咬开小小一口便浓香四溢,似乎会好吃得要把舌头一并吞咽下去。于是她吃着、吃着便静静呆掉:为什么这个味道没有想象中的美味?她举头四顾,成双成群的客人中只她一人,形单影只。
第二个月中她乘船南下,印度的大象会跳舞就连人妖姐姐都漂亮得不得了,只是饭菜中的酸辣味刺激得她总打喷嚏,于是只好伸手买了张票跑去埃及风吹日晒。
千年金字塔筑就的不知是法老们的辉煌亦或是古代人民的智慧,只是她还是个小孩子,木乃伊和她无关、人类智慧太过深奥,一块块的土砖三角塔引不起她的兴趣。她想起书中的尼罗河,傍晚河畔的散步却让她不知不觉左手抚上了心房——日头西垂的水面泛起金色漪涟,一对对情侣如画美景中映出相连的美丽剪影。
胸腔内的疼痛是为哪般?原来,我又来错了……
第三个月她在奥地利的山区小住,享受山间清晨的雾气和微风中风铃的轻响,无人、安静、且祥和——她很满意,简直就想要长住下去。
隔壁的老人很喜欢新搬来的房客,在充满阳光的午后她喜欢躺在山坡上唱歌,简单的旋律却能美丽到仿佛天使的休憩,他们没有孩子,于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孙女。
“威廉爷爷,如果可以我想在这里长住。”她提出要求让两位老人欢喜不已。
“亲爱的兰,太好了!”他们欢呼着拥抱,“巴顿家的孩子们还问过我们为什么不让你上学,这样你们可以时时刻刻玩在一起。”
她轻轻笑开,露出两颗小小贝齿,仿佛开放中的羞涩小花。新的朋友和新的生活,她请他们称呼自己小兰,她也用昵称来回报他们,她也能行的,是不?
只是到了第四个月,小山区里来了位客人,23岁的俊俏青年,星子似的双眸,穿了合体西装帅到一塌糊涂——不过客人的脸色非常不好,阴沉的面容活像有人借钱不还。
“青兰,那个……你的客人……”老人家看看这个又瞟瞟那个,一把老骨头护在女儿身前,心里琢磨着是否要赶紧报警。
“哦……”她从老人身头探出脑袋,眨了眨眼,“请问……你哪位?”
哈雷撞击地球,侏罗纪真实再现,帅哥哥怒气冲冲大步迈进把女孩一把拽出,磨牙霍霍地瞪圆了眼,“你居然敢不认识我?!”
这个声音……
这下子轮到青兰惊耸:“小、小黑!?”
嗯哼。他点点头,面色稍缓。
“你来干嘛?”
不不不,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为肥皂剧女主角,然后演绎一场浪子回头的经典传说。
看着她仿佛见鬼的脸色,他在心里深深呼吸,把最大的耐心全部拿出。
只是……他该怎么跟她说?
第一个月他心神不定,自己称霸学园的计划一步都想不出来?
第二个月他焦躁不安,把能搞砸的全部搞砸,直到教育部成功立案?
第三个月他在最后关头丢盔卸甲全面投降,只因为想念她所带来的改变?
“来找你。”——三个字妄想把以上全部心理活动等意替换。
“我不回去哦!难道是你把蜜柑他们怎么样了?”她对别人的无比紧张让他更为不爽,后一句话让他有杀人的冲动,“还是蜜柑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运气,再运气。
“哼……一群10岁小孩而已,能把我怎么样?”他不屑,说明真相,“教育部的肥虫党只不过利用了高等部的叛逆之心,而高等部又利用了你们这群笨蛋而已,改革早就在实施,只不过被你们大力推动。”当然,最卑鄙的是某A同志带了痞痞的笑容问他:校长大人,你是想知道青兰的下落还是想按下炸弹的开关?——这点你可要思考清楚。
那得意到飞上天的表情简直就是吃准了他会选择哪边!
她再次眨眨眼消化掉这些消息,原来自己居然被那些狡猾的大人们晃点了??!
“那么说……你是失业了?”好可怜哦……小黑……
她同情地拍拍。
“我是自己跑出来!”他在她乱动的手上轻轻一咬,“Z组织入侵学园,为了让高等部那帮家伙充分发挥他们的光热,我给危险能力系全体发放组织解散前的80天长假。”
足够大家环游地球然后回去享受平白飞来的胜利果实。
她听懂了。
笑着拥抱,这个口不对心的家伙!如果想念自己就该直说,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不懂得敞开真心?
在一旁紧张观望的老人释怀:原来如此——这个人就是青兰总在呆望天空的原因。
只不过……即使外国的民风再怎样开放,10岁和23岁之间未免差距太大……唉……小兰啊……巴顿家的二儿子不是挺好,小伙子追你追得很辛苦呢。
老奶奶拉了拉叹气的老伴,把他拽出客厅——怕什么?反正小兰还小,总有一天会把这个老男人抛弃,艾兰迪他还是有希望的!
客厅终于没有了旁人,他红着脸回抱,把小小的软软女孩镶嵌在怀中。
“你长大了?”她笑问,23岁的小黑帅到让她面红心跳,耳根烫到可以煮熟自己。
“嗯……”出于小小的虚荣心,他把自己变到最帅的时刻,就算站在某只第一帅哥身边也能把他比到第二。怀里的女孩,不喜欢我喜欢谁呢?要知道像我这么好的选择,很难得哦!
“啊!”她抬头,额头抵住他的,“蜜柑把你身体里的爱丽丝取出来了!对不?”
“嗯……”他的回答开始心不在焉,目光从她的双眼向下游移,经过鼻子到达终点,坏念头滋滋衍生。
嘴唇开合,她轻轻叹气,“可是我的爱丽丝没有了。”
“嗯?”
“消失了。彻底的。”自从救人的那晚,她受了好重好重的伤,等到天亮后,伤好了,可是居然连能力都一起消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许——我的能力也不是爱丽丝。现在,它被神收回,怎么办?”
酒红色的漂亮眼眸里是全然的哀愁彷徨,如果没有能力,就不能回去学园。
“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好。”他笑,经过所有的一切这点小事已经不算什么,“也许神给你能力就是为了让你与我们相遇。”
“可是没有能力我就不能回去学园,而且你到底最后和蜜柑他们怎样了,万一她不肯原谅你怎么办?可是……”
她还要可是,他索性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口。柔软嫩滑、清甜可口。他把她当作上好的葡萄酒细细品尝。
现在的现在,她10岁、他23岁,两个人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共同度过。
她也许会好后悔,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被个色狼订下?动不动就要抱抱亲亲,搞得她还来不不及享受更多的年少青春。
可是他不会让她反悔,要温柔?他努力学习。要蜜语?他加油改进。爱丽丝的世界里,他是她最好的选择。
总而言之:爱与希望的未来不再偏离。
他与她的中等部
如果让枣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的搭档,那一定是:神经大条的理想化笨蛋——P。S。平胸。
当然,至于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让蜜柑用一句话来形容那个吊眼色狼,橙色头发的小姑娘一定会飞红了脸大叫:罄竹难书!那只可恨的老鼠一句话怎么够说啊啊啊啊啊!
末了还会小声嘀咕:虽然有时候又有点让人难以理解的温柔……但是……但是他是喜欢我的么?应该是吧……可是枣的温柔总是好难理解啊……T…T……
卡,一句话超标了。
①他/她到底对自己是怎么样的?②为什么喜欢他/她?
这两个问题不只被异世界的Fans们讨论过多次,两个当事人也曾私自做过无数次的深入式探讨。
然而结果只能是男孩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唉……自己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而女孩则是在第一个问题就已经竭尽脑汁,根本没发展到思考第二个问题的程度。
无论各自心中的小九九是怎样的。日子总是要继续下去。
于是蜜柑继续着每天被BAGA炮打飞的斯巴达式甜蜜从初等部升到了中等部,而小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快乐生活——在这位智慧型冰山小美女的眼里:日向黑猫才是那个插足她与蜜柑之间的第三者。至于流架兔——根本就不构成威胁。
想到这里,萤女王眼角的腹黑笑容把自己的得意出卖了。
流架兔作为萤女王的诽闻男主角可谓是出镜最多,那召唤动物的神圣光芒为后者赚得不少的钞票,女孩也因此在男孩的心中被加以“敬畏”这一形容性词汇。
她15岁,他也15岁的现在,两人还没有相爱。
哦,说起来不能不介绍飞田班长,虽然呼声静寂,不过笔者对这个小眼镜男生的未来非常看好。默默无闻中居然是个三等星,就连今井陛下都对他另眼相看。
谁说这孩子一定不会从诽闻男配角咸鱼翻身?
飞田班长现在最头痛的不是总在COS麻雀的可爱同学们,而是美女青兰那个常来探班的“男朋友”
问起这两人的关系——?
“朋友”——这是青兰笑眯眯完全无漏洞的标准答案。
“情人”——这是校长陛下依然在为自己奋斗的福利。
当然中等部B班还有狐狸眼、心读、卷发等小伙伴A、B、C、D……
而我们的故事则是这些家伙的小日子。
事情的起因是校长大人容光焕发地莅临教室,然后使用各类暗示明日的重要性。2月13号之后是哪一天?
请不要用14号这么粗鲁的答案,一定、务必要满怀爱心的说出浪漫:St。 Valentine’s day~
让我们为小黑同学洒去一把同情泪,接连五年都从未自表面冷漠实则害羞的女友手中接过一块哪怕是友谊巧克力。
小帅心读嘴角忍住抽搐。
不敢作弄腹黑老妖怪,但欺软怕硬是他的强项:
“第一次做出的完整石头是给小萤呢,还是枣?可是我也答应过流架了。”
他说完这句话,橘色头发的少女红脸追打他。
难得心读君又加上了自己的想法:“你到底是‘最喜欢’这三人中的谁?”
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杀机四起。
萤女王垂着眼,嘴角掀起一丝不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么?
流架吞吞吐吐,看看其他两人又看看蜜柑,欲言又止忐忑不安。
黑猫两腿翘在桌子上,书本覆盖后的神色绝对只能用“在意”来形容。
最。
——多么微妙的词汇。
其含义的特殊足以掀起一场特洛伊之战,让三位至高的优雅女神为“最”之一字颠覆人间。
就在大家暗自纠结之时,蜜柑君绽放理所当然的笑容:“当、当然是小萤了!”
说着,软软的身体朝心上人扑去。
“别离我这么近,笨蛋。”
欲拒还迎的姿态,脸上却恨不能写着六个大大的字母:V。I。C。T。O。R。Y——闪闪发光。
同情的队伍在流架身后排起友谊的长龙。
一砸书,红眼小子踢门而走。
听,如此激昂的火药声,又一场华丽战争的前奏。
PART 1
第二日清晨,日向黑猫同流架兔的宿舍门口立起两座神秘“雕塑”,巨大的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