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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了,问了半天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反而把我气得几乎喷出火来,而她还是优优雅雅,从从容容地微笑,好像除了微笑她就不会其他表情似的。
我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控制快要爆发的怒火,咬着牙硬挤出一个笑容:“那么请问,你有什么是可以现—在—就告诉我的?”
“当然。”水流银含笑点点头,握住水迦蓝的手,对洛斯和第五律施了一个礼:“克尔柏洛斯大人,第五律大人。”接着她转向我:“还有童绯夜小姐,很期待下次的见面。”
话音还留在空气中,她和小美男水迦蓝已经消失在原地。
我张大了嘴,好一会才了解到自己被耍了,她、她、她说的可以现在告诉我的事竟然是—“再见”!
“噗—哈哈……”洛斯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原来人类的脸真的可以变很多种颜色啊,厉害!”
第19节:第二章 以红月之名(9)
“……”我该感谢他的赞扬吗?算了,今天晚上真是有够乱七八糟的。我摇摇头,把那对莫名其妙的姐弟丢到脑后。应该是姐弟吧?都姓水的。
“第五律,你还好吧?”我走到他身边,有些担心地问他,因为从刚才他的神色就不怎么对劲。
他摇摇头,对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事,我很好。”
要是信他这句话,那我也白活十六年了:“刚才那个水流银跟你说了什么?”
即使身体里的死神能量混乱到不行,被改造过的身体却仍然发挥着作用,才能让我在到处只有一片虫鸣、风吟的黑暗林子里,借着从枝桠缝隙透过来的满月月晖,看清楚他刚才脸上的苍白。说实话,以他的性格,我还真猜不出有什么话能让他像被雷打到似的震动。
第五律把头侧向一旁,很明显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虽然有点不爽他的态度,但看在他至少没有胡乱编个理由打发我的份上就原谅他吧,毕竟谁都会有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突然我想到另外一件事,奇怪地问他:“你怎么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啊?”梦游?
“季君琅让我过来看看。”第五律的表情有些怪,看样子好像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告诉我到这边来会对你比较好。”
“又是他的第六感?”我边问,边看了洛斯一眼。
洛斯耸了耸肩,给了我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表情。
第五律点点头:“是。”
季君琅的第六感好像很厉害似的,我想也许他身上也有和琉璃一样的隐藏灵力,不过第五律的反应也很有趣,明明平时连搭理都不搭理一下的两个人,竟然别人说句话他就真的在大半夜跑到漆黑一片的林子里来了。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我再一次被这个问题砸得大脑内存严重不足。
“算了。回去睡觉。”我伸了个懒腰,一个哈欠把所有的烦心事全吹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又累又困,又因为痛哭一场而两眼干涩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再烦恼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反正“水”来土掩,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等事情发生了再去烦吧。
“我回去了。”洛斯看了第五律一眼,虽然我觉得用瞪来形容更贴切一些。
我回身给了他一个微笑:“今天多谢你啦。”虽然心里知道这家伙还是惹事的本事更多些,不过今天还是蛮体贴的。
洛斯冲我扬了扬有型的眉,好像在说“你知道就好”,接着一阵疾风卷过,他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和第五律一同返回第五大宅的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满月在薄云后散发着略带红色的月晖,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骤雨的即将来临。
第20节:第三章 以离别之名(1)
第三章 以离别之名
1
“童绯夜,笔记。”第五君珑把一叠笔记交给我。
我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说:“我复印好了就会还给你。”说完就要离开,可却被第五君珑拉住了。
“就快要考试了,你不来上学,也不回第五家,究竟跑哪去了?”
我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回家有点事。”
“真的是回家了吗?”
第五君珑皱着眉,很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我用力点头:“真的,绝对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第五君珑半眯着眼,直直地盯着我,像是在揣测我话中的真实度。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不小心又想起那天在半昏迷中听到的他和第五律的对话,脸颊顿时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两眼看天空,看楼顶,看树梢,就是不敢看他。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躲避他视线的行为,在他的眼中却变成了心虚。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第五君珑的眉紧皱着,几乎打成了个蝴蝶结,“第二天你就离开第五家,而他也很失常。”
他?第五律吗?我收起笑容,心里沉甸甸的。
“其实那天发生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些事代表了什么。”所以我才会离开那里,如此弱小的我,又怎么能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呢?
除了把第五家搞得一团糟之外,我实在看不出自己留在那还有什么用。反正第五家周围都被外婆的符咒封住了,也许对付何颐煊直接的进攻不容易,把类似惘之类的妖怪挡在外面是绝对没问题的。
正因为这样,我离开了第五家。想保护别人,至少自己要先变得强大起来才行!
从影印店里出来,正想叫洛斯来帮我跑个腿,把笔记送回学校交给第五君珑,可洛斯没见到,却看到另一个我一见就胃抽筋的人—季君琅。
“可以谈谈吗?”笑面狐狸再次展现腹黑本质,露出温柔得可以把南极冰川融化掉的笑容。
我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笑成那样很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你能忍心拒绝我吗?
于是,歹命的我只好跟着他坐到一旁的咖啡屋。
一杯冰奶茶放到我面前后,季君琅开门见山地开口了:“那天晚上……”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想知道详情的话就去问第五律吧,我相信他知道的绝对比我多。”
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自由交谈的话。不过即使用脚丫子想,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的胃更痛了,老爷子给我的任务,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完成啊?
季君琅手托着下颌,研究着我的表情,良久才点点头:“本来我也没指望可以从你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那他老大还特别跑这一趟?我才不信他会做白费力气的事。
果然—
“我是有另一件事要问你。”他微笑着说。
啊,好耀眼的笑啊!耀眼得让我明白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我很“友好”地抽了抽嘴角,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您随意。”
季君琅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多谢夸奖……”无论他是什么意思,我都把他的话当成赞扬来听,免得被气死。
“第五律和第五君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啊?”我眨了眨眼睛,“是朋友啊,还能是什么?”我说得理直气壮,可心里却虚得要命。
要是那天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就好了,也不会让我这么尴尬。其实有时我也忍不住去想,那天在半昏迷中听到的是不是只是幻觉而已,不然为什么已经这么久了,那两个人对我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呃,并不是说希望他们对我有什么不同,只是总会有些不同吧?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呢。不!我绝对不承认自己迟钝!
季君琅显然对我的答案不满意,他扬了扬眉,好笑地反问:“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不会……这家伙的第六感简直比雷达还准,再三领教过他厉害的我,只能呻吟一声趴在桌上哀叫。
“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也不愿知道……
季君琅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透过玻璃窗望向人来人往的街道:“最近,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非常可怕的事?”
听到他语气郑重,我也直起身子,端正坐好。
他点点头:“会威胁到某人生命的可怕事情。”
“某人?哪个某人?”第五琉璃?第五律?或者是我呢?我紧张地握紧双拳,等待他的答案。
“很抱歉,我并不能知道是谁,毕竟我不是像你母亲一样的占卜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和第五家的人一同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季君琅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月白色锦缎包裹着的方型小盒摆在我面前的桌上,“这个请你收好。”
“是什么?”我好奇地想要打开,却被他制止了。
“现在先不要看,不用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玩神秘?我把盒子推回去:“我不要!没有理由收你东西。”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送你东西,只是希望你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把它交给第五律。”
季君琅又把东西推回来给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要给为什么你不自己去给?”
第21节:第三章 以离别之名(2)
季君琅笑了笑,好像很确定我会这么问似的,很快给出了答案:“如果我说这是我外公去世前的交代,你会不会就明白了呢?”
我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惊恐地指着他大喊:“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你外公认识?”
不可能的!我和他外公第五老爷子只见过一面,还是在病房我收取他灵魂时见过,其他人包括我的家人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啊!
“你果然认识我外公。”季君琅扶了扶眼镜,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直觉告诉我你认识他,也是直觉告诉我只要这么说的话,你就会接受这个东西。”
天啊!他的直觉会不会太好用了一点?我瞠目结舌地瞪圆了眼。
不过被他说中了一点,既然他把老爷子都给报了出来,我不可能拒绝他的这个要求。
我瞪了他半晌后,终于屈服了,把盒子放到包包里,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把它交给第五律。”
可这“某个时刻”,究竟是哪个该死的时刻啊?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又到哪儿去弄个美国时间陪他们第五家的人到一个什么陌生的地方去?难道要我把他们送到地狱吗?
2
暑假是所有学生最喜欢的日子,不过暑假前的期末考试估计就没几个人喜欢了,所谓黎明前的黑暗,看来到哪里都适用呀。
我考得还算顺利,虽然因为受伤缺了不少课,不过有一个在名校当教授的父亲,当然不会害怕找不到人辅导。
在这中间,第五君珑好几次想要和我说什么,都被我胡乱找个借口溜掉了。考完最后一场物理后,我和秦若耶打声招呼,看也不敢往第五君珑的方向看一眼就急匆匆跑掉了。
洛斯跟在我身边,笑嘻嘻地说:“你就那么害怕第五小子?”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不叫怕,这叫躲。”
“有区别吗?”
“当然有!连这个都弄不明白,还不赶紧滚回你的火星去!”我骄傲得只差拿鼻子把天空戳个大窟窿。
不过洛斯的反应是出乎我意料的可爱。
“你忘了吗?我是从地狱来的,才不是火星那种荒凉地方!”他歪着头,半长的金红色头发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飘逸着,看起来就像一只突然找不到食盒、却被问号砸了一头包的小狗。
“噗。”我忍不住喷笑出来,这家伙还真是可爱。
洛斯挑了挑眉,大概也知道我在笑他,不过他只是哼了一声,摆出不和我一般见识的高傲表情。
我笑了笑,没有再和他胡扯,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去。
这些天来,我身体的状况好像越来越糟了,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大概现在还在家里蹲着呢。只要看家里的门少了好几扇,也能猜出我给家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我也曾试着调节身体里乱马奔腾似的能量,可它们就像池子里的小鱼一样滑不溜湫的,有时浮上水面,有时又不知道藏到哪个地方去了,摸都摸不到,更别说去抓了。
这种情况死神们也没见过,所以他们也提供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谁让我是自从有死神界以来第一个发生这种状况的人呢。
再加上死神周刊里我被地狱犬踩在脚下的那张生动相片,我觉得我在死神界里想不出名都很难了。
不敢面对第五君珑越来越黑的脸,也不敢去找第五律,只能通过妈妈的水晶球,知道琉璃安全的消息。
可最近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低气压罩在头顶上,沉甸甸的。
我虽然没有季君琅那么神奇的第六感,好歹也算是拥有灵力的兼职死神,直觉是相当敏锐的。自从那天在街上和季君琅“偶遇”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平静不下来,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似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个预感来得那么突然……
“妈,我回来了。”回到家走进客厅,还没把书包放下,我就被眼前的情形震了个七荤八素。
我颤巍巍地举着手指,指着屋子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当场尖叫:“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天,竟然是水流银!仍然一袭连身长裙,眼睛用一条长带蒙着。她此刻正端庄优雅地坐在我家沙发上,并且用一种很熟识的态度在和我老妈说话。
第22节:第三章 以离别之名(3)
“小夜你回来了呀。快过来,我介绍一个小朋友给你认识。”露出一口白牙的老妈兴奋过度地把我“招”到她面前。
“不用介绍了,我们见过。对吧?水—流—银!”我一字一字咬着牙叫出她的名字,想起那天晚上由她带来的混乱,我就恨不得用镰刀把她的脑袋砸成我以前那种寿星公的造型。
水流银笑眯眯地点点头,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火气似的,该怎么优雅还怎么优雅。
反而是我老妈高兴地一拍手:“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呀,那就更好了。”她说完从沙发后面拎出来两个大包,放到茶几上,对水流银说:“那我们小夜就拜托你照顾了。”
“当然,我们会以招待贵宾的方式来招待她,您放心好了。”
“唉,要是我家小孩也这么懂事就好了,那我得少费多少心呀,真是头发都快急白了。”
老妈又是唉声又是叹气,还不忘擦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再顺便丢个哀怨的眼神给呆站在一旁的我。
很好,不愧是大明星的妈,演戏的手法也是一流的!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浪费口水,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什么叫我就拜托给她了?还有这两个包是干什么的啊?”
洛斯也和我有同样的疑问,走到茶几前把包打开,里面竟然装满了我平时穿的衣服。
“终于受不了她,决定把她赶出去了吗?”他两眼亮晶晶地问。
黑线从我的额头上画下深深的好几道来:“洛斯!我被赶出家门你好像很开心啊!”
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否认,还高兴地对老妈说:“如果你不要她了,就让我把她带到地狱去好了。”
“我呸!为什么我非得到地狱去不可!”有没有搞错,像我这么做人有人品,做死神有死神品的新一代好孩子,怎么可能会下地狱啊?就算我提前“光荣”了,那也会成为真正的死神,被带到死神界。咦?等等,为什么我不是下地狱就是当死神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在左,我往右?
算了,话题又被扯远了,看我用乾坤大挪移给拉回来:“妈,你不会真想把我丢出去吧?”而且似乎还是要丢给水银女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她们那种好像认识很多年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就由我来解释吧。”水银女说。哦,应该是水流银才对。她端坐在沙发中,仍是笑眯眯的,“请先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水氏一族的‘水占’水流银,你身上的死神能力已经很混乱了吧,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水家宗家流传下来的术。所以在放假的这段时间,你都必须跟我在一起了。”
“水氏一族?水占?”
我瞪圆了眼,一脸震惊地看向老妈。老妈表情郑重地冲我点点头,不过我下面一句却让她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那是什么?”
“哈哈。”无良洛斯笑得直不起腰,后来干脆在地毯上打起滚来,即使就算狗变成人的样子还是保留着狗性!
我被笑得很不爽,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啊!老妈和外婆以前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又不能从网上随便查到,我怎么会知道嘛!
“世界上有四个家族分别和四大元素有盟约关系,只要契约还存在,元素的能量就会随着血缘关系遗传。就像何颐煊是火御者一样,我们水家是和水元素有盟约的水御者。”水流银不急不慢地解释给我听,“何颐煊火御者的血统经过几代的稀疏已经远没有以前的程度了。她的祖先和长辈本以为和其他灵异能力者结合,就能使御火能力提升,结果反而削弱了血液中的火灵,所以她只能算是不完全的火御者。”
“……”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完全的火御者已经可以把我当蝼蚁一样随便捏了,要是完全的,那我这条花季小命不是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凋零了吗?
想到这里,一阵寒意从我的心底袭了上来。
“水占又是什么?”安定下有些紊乱的心情,我继续问道。
“通过各种道具来做预知的人就被称为‘占’,你的母亲就是以占星为主的占卜师,所以她又被称为星占,我是以水为占卜方式的人,就被称为水占。”
第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