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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瘟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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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丹月堂’的金牌杀手竟真是这么个不要脸法?你们可是金牌级的一等执事,对付我老查一个人,还打算以多为胜不成?”

那金衫人皮笑肉不动的道:

“‘丹月堂’自来的行事法则就是只求达到目的,不问手段如何,查既白,只要你挺了尸,我们便算交差,至于怎么叫你挺尸,‘丹月堂’决无限制,此外,对你这种黑吃十方的三流青皮,也根本讲究不了那多的武林规矩!”

查既白心里发紧,偏偏口中大笑:

“好,好极了,你们以为吃定啦?伙计们,大家不妨试试看,只当你们人多势众我老查就单孤寡一个?他娘的,我要叫你们也尝尝伏兵四起的滋味,兄弟们,且等着接应哇!”

金衫人面无表情的道:

“查既白,你可是演得好戏——我不妨明白告诉你,我们不是现在才摸来此地,我们早在下午已经到了,经过派人仔细窥探,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五个男人进出,而我们的眼线也发觉了疑似席雁和鹿双樵的一对男女,因此我们知道,纵使席雁与鹿双樵不在这里,亦必然隐匿于你所知悉的某处,查既白,不用再虚张声势了,你这套把戏,连‘丹月堂’的三岁童子也骗不过!”

猛一跺脚,查既白怒吼:

“我与你们这群邪盖王八拼了!”

那金衫人断然低叱:

“扑!”

查既白以为是要冲着他来啦,正在咬牙蓄势,另一个金衫人已抛手扬起一枝花旗大箭,缤纷绚丽的五彩焰火甫始在夜空中蓬散飞溅,又有七八条人影从黑暗中腾掠而出,只见金衫银袍交互映闪,更有几个黑衣装束的角色夹杂其内,他们全以疾如鹰隼般的速度,纷纷扑袭向那三槛茅舍!

金衫人目光萧煞,重重的道:

“现在,就轮到你了一一”

查既白庞大的身体猛一头撞向这金衫人,对方冷嗤一声,半步不让,抖掌当头硬劈——掌势平竖,掌沾韧皮斜绷,削薄如刃,更且泛着深郁的紫黑色,那两掌暴落,就仿佛一对钢铡齐斩!

上冲的身形淬往下窜,查既白居然直钻敌人裤裆之下,那金衫人做梦也想不到姓查的会施展这一手,惊愕中霹雳般叱喝,左脚上抬,双掌原式照落——

赤漓漓的血光便在一溜莹闪的青芒中喷溅,那肥头大耳的金衫人一双手掌抛空断飞,他以左膝顶上了查既白的下巴,查既白在满口的鲜血里犹一脑袋将对方顶了个四仰八叉!

“青竹丝”的寒刃尚留着那一抹反挥的影像,其他三个金衫人已在瞬息的震骇后恢复反应,一个枯瘦如柴的金衫朋友怒啸如位,鬼兢般侧身硬进,手上一对“铁魔爪”狂风暴雨也似罩向查既白!

青灵的剑芒电掣伸缩,有如无数的蛇信吞吐隐现,在连串的金铁交击声中,另一个粗横若门板的金衫人已挥舞着两柄“金瓜锤”,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加入战圈!

查既白一个弹跃腾起半窄,那枯瘦的金衫人也如影随形般紧跟而起,铁魔爪翻飞扫扭,恨不能一家伙便把查既白绞成肉泥!

第四个金衫人卓立不动,然而目光随转,双手俱已斜扣于后,完全是一副虎视眈眈,觅机狙袭的功架。

凌虚的身体摹然打横,查既自将漫天穿舞的青莹芒彩卷裹于自己贴身的四周,他像来自九天的诅咒之矢,直冲着飞旋若风的铁魔爪突入。

枯瘦的金衫人双脚在空气中连蹬,嗤嗤声响里,硬生生升高三尺,手上的铁魔爪加速绞回,于是,坚锐的爪尖碰着剑刃,便反弹出点点星火,碰上了人肉,便带起滴滴鲜血。在这枯瘦的金衫人尚未弄清到底把对方伤到何种程度之前,查既白己与他交擦而过——青亮的寒刃也刚刚那么巧快的从这枯瘦金衫人的左胸拔出。

“嗽……”

惨怖的号叫,像撕裂了心肺般迫挤出这个金衫人的口中,他的铁魔爪镶骼坠地,人已捂着胸口软塌塌的颓倒……

于是,金瓜锤有若迅雷,并击而到。

比金爪锤的攻势更快,是凌空暴射过来的四柄弯月短刀!

查既白目下业已变成了一个血人,除了两只眼睛在闪着精的的光芒,一排大白牙露在唇外,其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猩赤,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痛楚,也好像身上的肉是别人家的,这样的剑伤,居然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不妨碍他的斗志,他狂吼着,怒突着一对眼珠子,窄剑淬而闪掣猛挑一一

正中的两柄弯月短刀被剑刃强力击截,霎时流星殒石般急泻下落,短刀的去势又快又狠,它们穿过空气,透过夜色,擦经那两柄上击的金瓜锤之侧,便深深的透进了那使锤者粗圆的脖颈里。

左右飞来的两柄弯月短刀,一柄被查既白磕开,另一柄,就扎入他的肩窝,强大的力道,更把他撞击得抛弹起来!

身形刚向上抛的查既白,在这种情况之下,竟还连续了两个动作——他的手中剑突然奋劲投出,同时口里怪叫:

“燃——”

一团炽烈的火光混和着烟硝暮地在于涧爆炸开来,直冲霄汉,随着而来的是一阵炫目的闪亮——这声爆炸紧接在查既白那一个“燃”字之后,配合之完密无间,宛同是他以口令吩咐火药自行引爆的……

四个金衫人中这仅存的一位突然受到爆裂声的震撼与强光的炫闪,他本能的向前俯扑,同时视力与听觉也受到极为短暂的影响,这影响其实只有一刹,但是,查既白投射过来的窄剑,就这一刹的空间已经足够奏功。

窄剑因为这金衫人俯扑的姿势,乃是由他头顶穿进,当青莹透剔的剑身在这金衫人的脑袋上钉入颤晃,他好像还犹豫了俄顷才平平仆倒,可能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忽然站不起来——他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了。

查既白摇摇摆摆的从地下爬起,浑身滴着血,他却咬紧牙关,步履踉跄但十分小心的朝茅屋方向摸进,茅屋中到现在还没有发生立即的接触,查既白知道这乃是“丹月堂”的杀手们尚未发现目标及触动埋伏的原故,他们必然正在疑惑,正在商议,或正在展开搜查,查既白也清楚,用不了多久,情况就会发生了。

他喘了口气,静静等待,三槛茅舍的里外范围没有多大,对方是否有机会求生觅活,是否还有希望再和他朝面盘洁,就完全看彼此的运气啦!

星月如旧,夜风依然轻拂——只是多了点腥气与火药味。

查既白感到相当乏累,他很渴盼能够好好睡一觉,当然,他渴盼的是那种睡了还能再醒过来的觉……

十方瘟神……第十二章陷阶

第十二章陷阶

扑进那三间茅舍之中的“丹月堂”杀手,一共是八个人,两名金牌杀手,两名银牌杀手,其余四个全身黑衫的,则属于铁牌杀手的等级。

三间茅舍从外面看好像是连在一起,实则每橙之间都有条短窄的过道,并且另有门户关闭,换句话说,每一间茅屋都能自成一个独立的居住单位。

这八个“丹月堂”的硬把子显然都是久经阵仗的老手,他们行事的方法极为老练,他们一旦开始动作,就完全采取疾速猛狠的原则,却又那么轻悄安静的从茅舍正屋的门窗各处纷纷冲入。

他同一目标,力量集中但都队形分散,当这八个人扑进屋里,他们已打算不让任何一个活口留下!

茅舍正屋的灯光是燃亮的,那是置于屋中白木方桌上的一盏短油灯,双股的灯芯虽然仍不够照耀得屋里纤毫毕现,却也相当清晰明亮了。

但是,屋里却没有人。

这问陈设简单的茅屋,只要一眼便可全部看遍,除了桌椅木榻之外,连个蟑螂老鼠都不见。

两名为首的金衫人互望了一眼,两张冷酷僵木的面孔上浮现了一层阴歪,他们轻轻樱手,余下六人立即分闪向屋侧的两道门边。

茅舍的这间正屋固是无人而又无影无声,以一门相隔的其他两槛房舍,亦是同样的寂静悄然,仿佛这几间茅舍原本便不曾住人似的。

当然他们知道屋里一定有人,因为在他们下手之前,早已经过细密的检查与监视,他们不但知道这几间茅屋里有人,而且还知道有几个人!

于是,两个金衫人开始迅速又仔细的搜查——他们使闲坚壁清野的方式,打算逐屋扫荡,不给猎物留下分毫隐匿的机会。

金衫人的动作又快又专注,甚至屋外的厮杀声,嘶叫声,再加上火药的爆炸震响,对他们两人的心神都决无影响,他们仅只全力进行自己份内的工作,外头的事,早经分配给另外的四位金牌杀手了,他们深信凭那四位金牌杀手的份量,应该足足罩住情势更且游刃有余!

房子里没有找出什么可疑的事物,两名金衫人中那唇角生了颗红毛痣的朋友双手分向两侧摆开,他那贴墙靠立的六名属下立刻轻缓推动另两间房屋的门扉——

他们都忽略了拴系在右侧房门门端上的一根黑丝线,这根黑线线并非直接过来,乃是贴着土墙墙缝顺着屋角转折,每段丝线线路之间并以几颗微小润油的圆钉相托,由泥土地面标着桌腿往上延伸,延伸处的尽头便是桌面底下一圈早已锯开虚架着的桌板,这圈虚架的桌板上,就放着那盏豆油灯,油灯的方圆刚好可以卡在桌板坠落的底座,于是,它的焰苗子正巧就可以引燃这圈中空桌板四周暗槽里的东西——黑火药、硫磺、硝石、松胶等混合起来的一些东西。

双芯油灯的热度较强,光度也大,可是它的燃点足以引炸这贮存于暗槽内的火未子,而它的光亮却达不到照清楚那根黑丝线的地步。

右边那扇门,这才推开一半,推门的人连里头是啥个风景尚未看见,只听到“咋嚏”、“砰”连续两声轻响,一道赤光黑烟,已经夹着“轰”的一记震荡冲上屋顶,呛鼻的硝雾混在四溅的火花蛇焰里飞舞弥漫,整个茅屋顿时便成为一片火海!

两个金衫人在异变发生的刹那,急速扑地翻滚,另六位却本能的在全身火焰点点中分别窜向其他两间茅屋中!

大开的门扉挡不住热力与烟火的侵袭,激荡的空气甚至比他们更快的冲进另两幢屋中,他们狼狈窜人,便正好碰上了自屋顶吊下来的两个蜂窝——每间茅屋中一个,而且,还是最为凶猛的虎头蜂蜂窝!

蜂窝里的虎头蜂原本平静无声——这是说它们在未遭及骚扰之前,如今火光烈焰加上炙热的空气与人体的奔动,一下子就掀翻了这些可怕的带刺昆虫,“嗡”“嗡”声响成一片里,成千累万的虎头蜂愤怒飞出,群攻这六位可怜的“丹月堂”的朋友。

搏击的功夫好,杀人的本事强,对阵的经验足,在他们来说,可谓当之无愧,然而,这一辈子也没有人教过他们如何来应付大群疯狂攻螫中的虎头蜂,尤其是在眼前遍地火焰呼卷,自家又身受炙伤的情形下!

兵刃在这时已不算最管用的防卫依恃,他们狂乱的挥打,猛烈的翻滚,尖锐的号叫——烟硝晦迷,火苗窜舞,群蜂冲刺,人影跌撞,老天爷,这可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受创与受惊都较轻的两位金衫人,这时已从地下跃起,他们急切的分向两边茅屋中扑去,看到的却是一样触目惊心的情景!

两个人略一迟疑,竟又采取了相同的措施——他们飞身腾空,由燃烧着的茅顶隙洞中掠出,在半弧形的转折下,各自落向两侧茅屋内。

他们如此的行动,实际上是一种“壮士断腕”式的忍痛牺牲,因为他们都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已经无法再给予他们的同伴以任何帮助,既然不能伸援,他们就要报复,他们立即接续进行本身任务的未段程序——找出随便几个人来加以杀戮!

虎头蜂绝大多数聚集在两间茅屋靠门的位置,纵有几只飞过来这一端,对于两个金衫人也发生不了什么威胁,他们分别挥撵着蜂虫,发觉的亦全是一种相同的景象——靠在屋角的一张木床,一张用丝帐密密掩罩着的木床,木床上似乎有着影绰绰的人体轮廓,但是那圆长的形态,却不能确定是否为真人!

两人身处两室,思维反应却大致相同,由于他们平素的历练与经验,他们都不敢贸然肯定某一种存疑的事物,在略一犹豫之后,他们便全使用了一样的方法:暗器。

右侧茅屋中的金衫人抖手射出七只强劲有力的“短钢柠”,几乎只是稍差一瞬,他的伴当在左侧茅屋也飞发六柄“大旋铡”,他们出手的暗器虽然不同,其威势和凌厉却毫无二致,劲气呼啸里,俱以紧密又疾速的旋斩撞向两张木床上!

也不知是“短钢柞”撞折了什么,或是“大旋铡”割断了什么,但闻“砰”“砰”两响,两张木床上的圆长形物体就像人在腾掠一样猛的连套着丝帐朝屋顶飞冲——那是因为床板翻弹的惯性力道运用,才把床面上的圆长形物体抛掷出去,这两个圆长形物体果然不是真人,只是两具牛皮纸糊成的长桶状模型再外裹以薄被而已。

不过,牛皮纸糊就的模型里面,充填的却不是好玩意,乃是整整两大包白石灰,经过床板机簧这一猛烈向上抛弹,牛皮纸立刻破裂,漫天的生石灰便宛似下雪一样搂头盖脸的密密洒落。

当“砰”“砰”声响的须臾,两名金衫人已本能的萌生惊觉,可是这初现的警惕,业遭床上飞起的模型所移转,他们刚刚想对那抛飞向屋顶的模型发动攻扑,雪地似的灰粉已经狂洒而下!

在这狭隘的空间,混乱的场面中,要想躲避如此密洒的生石灰,甚至比对付那些虎头蜂更为困难,更何况那两张木床床板在翻转之下,尚另有东西配合生石灰的出现——床板的底下一面,早就安置好多罐“乌藤汁”,这种颜色紫黑,带有浓重生芥气味的“乌藤什”,含有剧烈的毒素,但凡沾及人畜躯体,马上就能腐肌蚀肉,溃烂组织,尤其那种火烫刀剜似的初期痛苦,越加不易承受!

每一张木床底层,都早以薄土瓷罐盛满了十二罐加塞的“乌藤汁”,十二罐“乌藤汁”是用细麻绳打罐底凹沟缚束,固定床板木中,不受震动就不虞坠脱,而床板这一家伙猛力翻弹,岂有不似流星飞泄之理?

于是,满空飘洒的生石灰粉,四处抛射喷溅的碎罐毒汁,就形成了一个酷怖的人材地狱,休说这两位身着灿亮金衫的“丹月堂”金牌杀手亦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人,这等场面,恐怕哪吁三太子遭临,也一样是罩不住!

那般惨厉的号曝,就算是人在受凌迟炮烙之刑吧,也不过就是如此的了,一声声的狂叫,一阵阵的悲嚎,直似椎心着,剜着肝同肺啊……

另两间茅屋也开始燃烧起来,熊熊火焰映照得夜空通明,星月失色,还混杂着火药硫磺的烟硝气味,混杂着茅草木材的燎焦气味,更混杂着人肉在烧烤之后的油脂焦臭

在赤红的火蛇交织蹿舞,与塌壁坍顶的劈啪声里,呼声已经沉寂,叫喊亦已消失,除了三祖回归祝融,不成其为茅舍的一片焦垣残迹外,“丹月堂”的八位杀手更不复见其活生生的英姿霸势了。

夜空中仍然显现着蒙蒙的暗红,周遭的林石被火光映炫,幻变出各式泅异的影像,在明灭交替里隐展扭曲,于是,便将这凄厉的景况更陪衬得怪诞可怖……

查既白坐在那里,静静的目睹这一切情况的发生,也目睹这一情况的结束,他虽然未曾亲见茅屋内各种程序的演进,但也料及与他的构想相差无几,他在事前曾经排练试验过许多次,而且,他也明白一个人在遭遇到某种突变时,其心理反应及生理态势可能都会有些什么趋向,他自己也是人,也是曾经出生入死的江湖人,他自信在这方面揣摸推测的可靠性相当高。

一切都早就安排好了,这死亡的陷饼完全经过按部就班的细密设计,开始触发,即不可收拾,人们将会依照这难以避免的轨迹逐步陷落,最后必然不能幸免——因为人的心思和本能大多在可以预测的范围之内,差的只是想远几步与想近几步,除了大智慧和白痴,极少能脱离这个原则。

现在,查既白知道他的布置已经收到预期的效果,甚至比他原来所希望的效果更为美满,原先他还打算着拼此老命再战一场——假如有残存者能够脱出的话!

炙人的热气同呛鼻的烟硝,似乎对查既白毫无影响,他默然凝视跳动的火焰,而火焰在他双瞳中反映着奇异的彩光,但彩光的形韵却竟是冰冷又索落的……

查既白并不觉得高兴或振奋,一点也不,他所有的感触只是沉重与茫然——一种心灵上的负荷,加上前途渺遥的茫然。

这一战是胜了,彻头彻尾的胜了,更且胜得利落,胜得漂亮,来敌全歼,无一生还,尤其还是像“丹月堂”这般的厉害对手!如此的斩获,不论在道上哪一个码头来说,都绝对是脸上抹金的事,只有一桩,问题在于以后要如何收场?可以预见的是,“丹月堂”的杀手必定将倾巢而出,誓死报仇雪恨,到了那时,眼前的胜利与光彩还能持续不坠么?期冀绵延的生命尚可绵延接连下去么?恐怕谁也不敢乐观,谁也没有这样的把握。

所以,无怪乎查既白是如此的心情沉重,感受惶恐了。

他眼前还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往后又该如何安排,他惊异于此时此景,他所思想的竟不是和现下发生的斗杀有密切关连的事,他居然在回忆以往的种种般般,推测将来的演变境况,他好像已经迷失在另一个空间了!

摇摇头,查既白干涩的咽了口唾液,仿佛才从一个梦境中惊醒,他不由努力收敛心神,一面喃喃问着自己:我这是怎么啦?

在燃烧后的余烬残烟里,有好几条人影从茅舍原处的平行两端分别出现——他们像突兀自地底下冒出,那么毫无征兆的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实际上,他们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平行着原来的茅屋,早已挖妥两条地道,浅短的地道,工程并非浩大,却极有效用,每条地道只有四五尺长,宽窄仅能容人匍匐通过,然而,人人地道之内隐藏,要想在地面上找出端倪,就十分不易了。

那是鹿双樵。席雁主仆、四名鹿双樵的长随,以及汤彪等人,他们才一钻出地道,略一搜寻,便已发现了查既白的踪影,大伙立时纷纷奔近围拢。

查既白的形态方始人眼,鹿双樵已忍不住喊了声“天”,他惊恐的低叫:

“查兄,你……你竟然伤到这步田地!”

席雁顾不得查既白满身血污,赶忙先扶住了他,抽着气道:

“你觉得如何?还能撑得住吗?查大哥,你实在伤得太重——”

鹿双樵立即急促的侧首吩咐:

“汪平,吕朝宗,你两个人马上下去请大夫,记得要请前次为查老大治伤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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