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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上他的,你放心,就算他求着我要嫁给他,我也不会答应。”
第94章 意外()
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秦珏的首肯,所以秦九现在再也不是偷偷摸摸的了。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乖乖的给秦珏问安,随后就带着张巍出了门。
秦九想了想,最后就先来到了定北侯的府上。
反正她死去的那个案子现在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进展,那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外祖父的身体。
她怀着满腔的期冀,等来到定北侯府上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件让她瞠目结舌的事情。
原本在门口的时候就停着一辆马车,秦九本来就是在猜想,在外祖父已经是门可罗雀的情况下,还有谁会上门来探望他。
她有些疑惑的走进去,到最后却是在里面看见了秦小语。
秦九僵在原地。
她觉得有些可笑,但是扯了一下嘴巴却是什么笑容都做不出来。
此时六刀正站在她的身边,刚才也是他把秦九给领进来的。
看见秦九一直僵着不动,六刀有些奇怪的问道:“秦姑娘?”
秦九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她变得有些激动,“爷爷,那个姑娘,她来这里做什么?”
以前,可以说得上是老死不相往来,彼此都是对方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秦小语上这里来做什么?
不过现在虽然不清楚她的意图,秦九却是觉得她有些不怀好意。
莫名其妙,没有缘由的。
反正只要她出现在这个地方,秦九就能够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她的动机。
六刀摇了摇头,微微叹气道:“说是来探病的。”
秦九一听哪里还能够坐得住。
她直接提起自己的裙摆,然后就走进去了。
定北侯显然还认得她。
“小姑娘,今天怎么一个人上这里来了,你的哥哥呢?”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她,两个人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当时秦九还在他面前丢了脸,当着他的面嚎啕大哭。
想起了那些事情,秦九就低下头去了。
她有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因为害怕自己会落下泪来。
秦九小声的说:“我哥哥很忙的,今天他没有空来陪我,我就只好自己来了。话说侯爷,我上一次来的时候看见您的气色不太好,不知道这么些天过去了,您的身体有没有好点?”
并定北侯大笑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上一次是老毛病犯了,所以身体有些吃不消,现在早都好了。”
秦九听了才放下心来,她目光落在秦小语的身上,对方也对她温柔的笑着。
秦九冷下脸,一点都不待见她。
如果是在秦府里面,秦九可能还有点心情和她做戏。
可是现在,秦小语轻轻的跑到这个地方,总是让秦九觉得她别有用心。
外祖父是她不能够触及的逆鳞,若是秦小语敢打什么主意,秦九一定和她没完。
“秦姑娘,好久不见,这几天你过得可好?”
对方倒是表现得非常热情,对于秦九着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不以为意。
秦九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根本就没有搭理她。
秦小语陪她这么不咸不淡的晾着,脸上的笑容一滞,脸色不好看了,他捏着自己的袖口,片刻之后低垂下头。
秦九再度看向定北侯的时候,脸上就堆满了笑意。
“侯爷,以后我有空了,天天过来找您,我的哥哥不会再管我了,您身体不好,我可以照顾您。”
她自己搬了个小椅子,跟着坐在定北侯的身边,也不嫌生。
定北侯倒也不在意她如此模样,随意摸了摸胡子,他回道:“倒是不必麻烦你了,我这身子骨的情况我自己明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况且有许多人都陪着我,总不会出什么事。老人家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言下之意就是要拒绝她了。
秦九有些着急,但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
不过说来也是,秦九和他非亲非故的,一般的人,也的确是不会答应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秦九急得眼眶都快要发红,没有想到她千辛万苦才争取过来的机会,到了这里就开始出了问题。
正在秦就想着办,法要用什么话语才能够打动他的时候。秦小语便说道:“秦姑娘,不必劳你费心,侯爷由我来照顾,他的身体我会照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大可放心。”
秦九那些摇摇欲坠的眼泪就这么僵住了,一直蓄在眼眶里面将滴未滴。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秦小语和外祖父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之前他们两个人可以说都是没有见过面的,现在难道外祖父生病了,秦小语还要过来给他侍疾不成?
她已经把秦九的父亲给抢了,难道就连外祖父也不放过吗?
秦九瞬间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股怒气,总是觉得好像有一样属于她的东西,不知不觉的又离她而去了。
不过就是死了三年,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秦九一直轻轻的抿着嘴,她有些不开心的瞪着定北侯,想要等着他的答复。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才对。
第95章 送客()
秦小语的这个动作,不仅仅是秦九吓的一愣,就连定北侯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还是定北侯率先发话。
他眉头微皱着,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秦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秦小语现在脸上的神色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她的眼眶很快就去买了那种,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先是自顾抽泣了一会儿,最后才低声的说道:“侯爷我知道,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你对我有所误解,但是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我曾听我的母亲讲起过,当年我还是个襁褓中的幼儿的时候,我的父亲,他就离开家乡远赴沙场。对于当年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后来母亲跟我说他要上进,去找父亲。若是我早就知道了,他和明月郡主早已经是琴瑟和鸣,我们是绝对不会上京的。只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
定北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秦小语,没有任何的表示。
秦九就是安很恨咬牙,恨不得现在就一脚把她给踢了出去,但是又害怕在外祖父身边做出这样的动作,他以后都不会再见她了。
没有人搭理秦小语,她又自顾往下说:“对于当年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愧疚,只不过当时我年纪还小,也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侯爷,如果你要责怪我的话,那么不管你是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
秦九在一旁看着她哭,有些不明白,秦小语现在跑到她的外祖父面前哭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悄悄地攥紧了拳头,很害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把秦小玉给赶了出去了。
但是现在她却没有立场和身份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以前,她肯定是会这么干的。
秦小语声泪俱下,一直在哭着,此刻她除了哭,别的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了。
秦九只是觉得这个人也太莫名其妙了,除了让她的外祖父烦心之外,别的好事一件也不干。
“我说你这个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老人家面前哭得这么凄惨,你是要让别人看了,觉得他在欺负你是吧?当年发生什么事情我管不着,但是现在侯爷生病了,需要休息,倘若你真的有悔过的决心,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事情来让他烦心。”
可是秦小语看也不看她,完全没有把她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跪着。
“侯爷,你以前也曾经是一个戎马沙场的英雄,我相信你的心中应该是明白事理的。我的父亲他现在每日都在悔恨中度过,他以前也是跟你出生入死的部下,他很多时候都跟我说,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侯爷,希望你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你能不能去看一看他?”
秦九脸色有些难看,秦生凭什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她又没有任何的立场。
她根本就不需要秦小语在这种时候假惺惺的认错。
倘若她们真的有悔过的决心的话,在当年她的父母要和离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
现在她们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尽了,反过来认错了,有什么用呢?她的母亲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说的再多,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活过来。
就算是活过来了,也只是物是人非,徒增伤感。
就算秦小语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秦九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相信她。
她现在很害怕,外祖父头脑不清了,直接就原谅了她们。从今以后两家人亲亲热热的过日子,明明之前是那么尴尬的关系啊。
如果真是那样,秦九估计连捅死秦小语的心都有了。
就在秦九紧张的浑身都出了冷汗的时候,定北侯站了起来,他的身形有些不稳,歪歪扭扭的走着,连步履都变得有些踉踉跄跄了。
走出了几步,他就弯腰费力的咳着。很快,他的唇边就看见了一抹血色。
秦九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直接就走上前去扶住他。
“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九一直都知道,自从她醒来了之后,外祖父的身体都不是很好,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孱弱到如此地步。
明明以前的他,虽然称不上是鲜衣怒马,但是至少是精神健硕,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总是能够笑呵呵的面对,还总是特别有精力的来训斥她。
但是那只是她记忆中的外祖父。现在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都变了模样,再也不复当初的样子了。
秦九只是觉得特别的心酸,她现在恨不得把那些让外祖父感到烦心的人全部都给踢出去。
比如秦小语。
定北侯却是挣脱了秦九的手,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他先是轻喘了几声,最后才说:“秦姑娘,我本来看着你是一个小辈,所以才没有过多的跟你计较,但是这些事情不需要你跟我说。你让我原谅你们,我又该拿什么来原谅你们?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是我心尖上的肉。她还在闺中的时候,不管她再怎么飞扬跋扈,我始终都不舍得动一下手指头,现在她在你父亲那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却跑过来跟我说你知道错了,这并不是一句认错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若是在我年轻的时候,跑来跟我说这句话,我是铁定会把你轰出去的,只是我现在人老啦,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也不喜欢掺和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逝者已矣,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我也不希望你再提起我的女儿,放过她吧。”
“可是——”秦小语动了动唇,似乎还想着要说些什么,但是定北侯却是一扬手,对着六刀说:“送客吧,我身体乏了。”
秦九这时候才放下心,她似乎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来,但是扯了扯唇角,却只是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倘若她还在人世的话,又何至于让他变成如此模样。
第96章 陈酒()
现在院子里面就只剩下秦九还有定北侯了,在没有见到定北侯之前,秦九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他说,但是真正见面的时候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说小姑娘,你总是往我这跑做什么?”
秦九一直呆着不说话,定北候便事先开口。
秦九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有些结巴的说:“就是……之前我听我哥哥说侯爷身体抱恙,身边又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可以服侍,所以他让我过来瞧瞧。”
定北候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谎言实在太过拙劣,他根本就不需要深究都能够想得出来,这也不过是随口一扯的谎言。
“我没什么大毛病,让秦大人挂心了。”
亲秦九又不傻,自然能够看的出来,外祖父现在正在刻意的跟自己保持着距离。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打消他的防备,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姑娘若是没事,还请回去吧。”
竟是一开口就下了逐客令。
秦九咬牙,她低声道:“侯爷,您不必如此防备于我,说起来我跟秦九姑娘也有一些交情,她……之前还曾经跟我讲过,她这一辈子最崇拜的人就是侯爷您。想成为一个和您一样的大英雄。”
定北侯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松懈,看上去也更加柔和了许多。
他背着手踱步在这院子内,“英雄英雄,都说是英雄,可是谁是英雄?英雄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呀?也就只有她这些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才会整天都想这些,有的没的。整天都想着一些不着调的事儿,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秦九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她只是从外祖父的口中曾听说过那些戎马沙场的故事,虽然从未亲眼的看见过,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心驰神往。
到底还是随了她的母亲。
秦九每一次跟外祖父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总是会被当做是童言无忌,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后来等时间一久,就连秦九自己都觉得她说的这些话也好像从来都不是真话,自己也是越来越不放在心上,到后面也就越来越没出息了。
“姑娘,你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告诉你的哥哥,让他不必再挂心于我了,我也老了,不想再继续掺和外面的事情,就算我有哪一天会老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再过来问一句。你让他安心便是。”
定北侯转了个身,还想着要继续说服她离开的,但是他这一句话刚落下,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秦九便开口说:“我记得秦九姑娘曾经跟我说过,在她的院子里埋了一坛酒,那是从胡人的手中买回来葡萄酒。”
定北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看着秦九如此模样,剩下的话全部都哽在喉咙里。
秦九低垂着脑袋,继续细声细气的说:“那时候秦九姑娘跟我说,她要去给侯爷您酿酒,但是她又担心她种的那一架子葡萄养不活,所以就买了这些葡萄酒备着,如果她真的酿不出来,不至于什么都没有,这样也显得她有本事些,不至于一无是处。”
那时候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觉得,如果那一架子的葡萄养不活的话,到时候还可以拿着一坛酒来充数。
定北侯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咳起来,秦九连忙扶住他,她低着头不敢看向他。
“其实侯爷不必防备我。我跟秦九姑娘关系深厚,彼此不分你我。”
“侯爷若是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去把那一坛酒给挖出来,她是真的这么跟我说的。”
随后他们两个人果真跑到秦九的院子里面去挖酒去了。
秦九扛着一把小锄头站在院子里,已经过去了三年,这地上的这些花花草草都已经变了模样。
现在她也不太能够看得清楚到底哪一块地方就是她当初埋下的,毕竟在当时挑选的地方也非常的随意,根本就没有经过仔细的考量。
秦九你还真的寻思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画出了一块地方,开始吭哧吭哧的挖土。
她一直低垂着脑袋,但是却没有发现定背后站在旁边看着她,眼睛半阖着,但是就是偶尔有精光闪现,有淡淡的笑意流露出来,跟刚才那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全然不同,只不过他唇边的血色依旧是残留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扶着墙壁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秦九一听见这个声音,吓得手上一个哆嗦,一时没有个轻重,只听见哐当的一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秦九想要过去给他顺顺气,但是定北侯却是指着地面说:“酒坛子碎了。”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就像跟平时在中原喝到的酒味道有些不相同,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但是这气味却着实有些呛人。那些浓郁的味道很快就四处开始飘散出来,似乎光是靠着空气中透着一股酒香,都能够把人给熏醉了。
“哎呀!我的酒!”秦九惊叫了一声,随后扁着嘴巴,觉得非常的心疼。
刚才被秦九挖着的那一块土地比别的地方要深上一些,因为里面全部都是的酒水。
秦九蹲下来挖出那些碎片,很快双手就变得脏兮兮的,她心疼的捧着一块弧形的瓦片,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淡紫色的液体。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但是却还是不能够控制那些液体,让那些液体把地面打湿了一片痕迹。
“我的酒……”
葡萄长不出来,光长个不结果。就连这一坛她埋下的陈酒现在也全都碎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似乎她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为之而做出的任何改变,好像没有一件是成功的,不管她想做什么事情。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现在她活过来了呀,难道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也不能改变吗?
秦九还沉浸在悲伤里面,有些不可自拔定,背后却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
一片阴影笼罩过来,秦九抬起头动了动唇,正想说话,定北侯却是沉着声音开口道:“姑娘,你和我那外孙女到底什么关系?”
第97章 截道()
秦九本来还有一些话想说的,但是她一听见这声音直接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你和我的外孙女到底什么关系……
秦九眨了眨眼睛,最后干笑着解释道:“我刚才说了和她是手帕交……不是,不是手帕交。就是她之前在外面疯跑的时候,我曾经有幸和她认识。从此之后,我们两个人情谊渐深,有许多事情,秦九姑娘她也会同我说起。”
秦九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侯爷也知道我这名声不太好听,平时也没有一个玩伴,可以跟我玩耍。只有秦九姑娘跟我合得来,一来二去的,彼此也就熟悉了。”
定北候淡笑道:“她到底有几分几两我自然都是清楚的。”
秦九僵在原地,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几个动作而已,外祖父都能够瞧出不对来。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