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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有人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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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柱啊,你看这一件好事,咋又吵起来了?”大嘴嫂劝道,“你也真是,哪能啥事就拿媳妇出气呢?你瞅这大公鸡,啥时候叨过小母鸡?都是和公鸡较劲,那才叫威风。”

    张小花暗自赞叹了一声,还是大嘴嫂说话有水平,连借物喻人都用上了,就差托物言志了,转头一瞅,嘿,院子里新来的公鸡和以前那只大花公鸡还真在掐仗了!

    两只公鸡目不转睛地盯着彼此,张小花头一回领教啥叫“斗鸡眼”,它们的冠子受到怒火和雄性激素的刺激下,通红通红的,大花公鸡明显高一个档次,只不过新来的攻击脖子上的羽毛立起来,撑开成伞状,不甘示弱。

    估摸是大花公鸡把院子当成是它的领地了,而新来的公鸡是侵入者,两只家伙都不甘在众多小母鸡面前落了下风。

    不一会儿,院子扑棱扑棱的,鸡毛乱飞,新来的公鸡还是逊色一成,身上的毛被啄得凌乱不堪,连鸡冠子都被啄出了血。胜负已分,大花公鸡长长地打了个鸣,而落败的公鸡夹着尾巴逃到某个角落去了。

    这下大花公鸡算是这群母鸡的领袖了,至于那只落败的,今后有没有性福还指不定,多数只能靠**呢。

    大伙跟看戏一样,看了这场争斗,李大柱回过神来嚷嚷道:“嘿,咋说我一个人?你说岛上的娘们儿,哪个没被男人训过?镇不住女人还叫纯爷们儿?”

    这下可引了众怒了,李大柱被众多妇女围剿,吵吵着:“庆叔就没动过庆婶子一根指头,谁敢说他不是爷们?上山打熊瞎子打野猪,回家不打老婆,还不照样是纯爷们?”

    张小花被他们这番理论逗得直乐,还别说,真挺有理的,李大柱招架不住,落荒而逃。送走大伙,张小花?意镣辏?才郎峡唬?皇切睦锘乖谧聊ニ?堑幕啊?p》  “沈长青,她们都说不打媳妇的男人才是爷们儿,你还敢打人不?”

    长青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说道:“还不都是你不省心……”

    “那你以后还打我不?”张小花可不希望有家暴。

    长青咕哝一句:“那得看表现……”

    张小花气结,这话是以前她说的,这回还给她了,哼,就不该给他好脸色,拿媳妇儿撒气的男人都是渣男。plwxs520 ……》

第三十一章 黄皮子偷蛋() 
分了银子后的个把月,往集市上跑的人越来越多了,每逢三五八,鱼把头的船白天就被霸占了,跟摆渡人似的撑来撑去,没偷几天闲。久而久之,大伙觉得不能白使唤张把头,过一趟海都会给一两文钱,摆渡也相当于把头的另一个营生了。

    他们多是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扯一些布啊,买些面啊豆的,家家户户都吃上了几顿面条馒头。

    前几天大嘴嫂还送来一碗酱黄豆,是用黄豆和着剁椒啥的,塞坛子里腌十天半月的,再拿出来酸度正好,用来做菜再添一股风味,也能当菜,特别下饭。

    性子急的人,开始找准光照好平坦的地开荒,除草锄地干劲可大了,冬天不好干农活,他们早点把地政治好,来年野猪岛就能种上粮豆了。

    张小花看着岛上的人过得越来越殷实,徒生一种满足感。

    她自个儿也没闲着,最先前酿的果酒已经可以开坛了,她后来又酿了不少果酒,坛子还是在别家借的,一共十坛。第一坛黑加仑酒出窖,刚把坛口撕开一层,一股酒香就扑面而来,不浓烈,但是香得很,让张小花和长青直咽口水。

    舀出来的酒液亮澄澄的,紫色的酒液可诱人了,只是因为没有滤渣,里头有些果肉沉淀物,张小花也懒得弄这些多余的,反正是自个儿喝。

    顺道让锁子一道吃饭,这家伙见着酒,先是咕咚咕咚喝了一茶碗,结果直接晕了,别看果酒没有高粱酒麦酒啥的烈,后劲还是有的,尤其是锁子也没喝过啥酒,又喝得这么急。

    于是张小花和长青两人慢慢地享用果酒,炒了几碟小菜,美得很。

    “长青,咋样?我就说能酿成酒吧。”

    张小花抿了一小口,舌头立即被清香包裹,有些甜味儿,很适合女人喝,要说缺点还是有的,就是日子还太短,不够醇美,稍稍有点涩。

    长青吧嗒吧嗒喝酒,一边咂嘴,说道:“还成,就是味道淡了点,,没以前在药子叔那里喝的药酒烈。”

    “啥叫还成?就这都能赶上酒坊的手艺了!回头送一壶给庆叔他们尝尝,庆叔几天前就来讨了,惦记着坛子里的酒呢,看他那样子,估计有点酒瘾。”

    “行,他以前就老跟药子叔讨酒喝,药子叔把他的药酒当成宝贝似的,也只有庆叔能讨一口,还磨磨唧唧白天。”

    张小花和长青一边叨叨着,享受着惬意的晚饭,吃了一个小时才酒足饭饱,催促着长青去把鸡舍关了,自个儿刷了碗筷。

    长青回来的时候,还在门口就嚷嚷:“怪了怪了,小花,今儿又少了两只蛋,这鸡窝还热乎呢,咋又被偷了呢?”

    这是困扰张小花他们很久的问题,鸡窝里下的蛋老是被偷,隔三差五地丢一两只蛋,一开始琢磨着吧,小母鸡下蛋也并不是每天一个,但是有时候明明听到母鸡咯咯叫,赶过去一瞅,巢里空荡荡的。

    这让张小花纳闷了,这偷鸡蛋的贼下手也太快了吧!

    “走!咱们去找找,这回非抓到偷蛋贼不可!”

    张小花这次下定决心了,要是老这么下去,得损失多少个鸡蛋啊,她自个儿有时候嘴馋,偶尔做个紫菜蛋汤煎蛋饼啥的,哪供得起一个偷蛋贼啊?

    跑去院子里,张小花就在角落里翻了起来,院子里有两只大鹅,卧在篱笆门旁边的窝里,这是张小花后来买来的一对鹅,不仅可以下单,还能看家护院,看见生人喜欢用嘴拧人,一拧一个子疙瘩,鼻涕娃他们几个野小子来院子里捣蛋,被两只大鹅撵得到处跑。

    鹅这玩意,晚上警醒着,有点动静就嘎嘎叫,老话都说好鹅塞赖狗。

    张小花买这两只鹅,一个原因是看家,老丢蛋也不是个事,可是它们现在正睡着,可以知道那偷蛋贼做得有多干净利落。

    还有一个原因是张小花小时候跟鹅还有段故事,那时候乡下的外婆养了一对大鹅,整天形影不离的,白天赶去稻田捉虫,晚上还自个儿回笼,听话得紧。

    只是有天一只鹅大白天的突然回来了,冲外婆嘎嘎乱叫,外婆看它着急的模样,笃定是出了啥事,大白鹅把外婆带到地里,另一只鹅死在了那里,大白鹅在伴儿的尸体旁边直叫唤,可是大白鹅却没了回应。

    张小花那时还小,是在外婆家过暑假,假期一过就回自个儿家,只听后来说,剩下的大白鹅没过多久,不吃不喝也死了。

    听起来张小花觉得玄乎,本是一件小事,就让张小花觉得啥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所以她偏爱鹅,在集市上买了对鹅回来。

    找了一番,张小花也没找到啥罪证,顺道去瞅了瞅抱窝的两只母鸡,正尽职尽责,眯着圆溜溜的眼睛蹲在窝里,张小花不时犒劳它们一些小鱼啥的,母鸡抱窝可累了,得半蹲着身子,除了吃食啥的都不能离开窝很久。

    “算算日子,小鸡崽也该出壳了,这几回是丢鸡蛋,别到时候丢小鸡,那就亏大发了。”张小花琢磨道,“你说是不是蛇之类的东西,那玩意一次能十几个蛋呢!”

    长青想了想,说道:“该不会吧,要是蛇指定给你一锅端了,哪会只偷一两颗?”

    张小花重新关好鸡笼,忽然瞟到鸡舍后面的篱笆那里有道影子闪过,跟闪电似的,一晃就钻了出去。

    “嘿!有动静!”

    俩人追过去,正好瞅见篱笆墙角处,有个小洞,跟老鼠钻的似的,再看不远处,有一只跟兔子大小的东西正瞅着他们俩,它两只前爪立起,一双贼眼瞟了张小花一眼,然后撂下爪子,旁若无人地往外溜达,不紧不慢,跟散步似的。

    “黄鼠狼!”

    “黄皮子!”

    张小花和长青异口同声地喊道,只是不是喊的一个名儿。

    这小东西长得溜光水滑,皮毛深黄色,在月光映照下跟块纱似的,显然近来吃得比较好,张小花立即不乐意了,岛上的人还没吃上鸡蛋的,这家伙凭啥坐享其成?

    “长青,你的红缨枪呢?捅死它!”

    张小花恨恨地说道,偷吃了鸡蛋还不说,还跟没事人一样,遛自个儿后院似的,实在气人,瞧瞧篱笆洞那里还残留着蛋壳,上面蘸着蛋清,张小花一阵气恼。

    长青愣了愣,说道:“真捅?”

    “难道还有假?”张小花见他犹豫的样子,急得直跳脚。

    “不行吧,老人都说黄大仙惹不得,以前家里挂条肉啥的,这玩意也来祸祸,只是都不动手,惹毛了大仙,家里都不安生。”

    张小花哪想到还有这茬?那就更应该为民除害了!

    “那你还愣着干啥?抓住它,把它皮子剥下来当枕头!”

    张小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它点天灯咯!点天灯是屯里小娃子们玩的游戏,抓住一只山鼠大眼贼之类的害虫,把枯草绑在身上,然后点燃,大眼贼就到处乱跑,直到烧死,张小花当时还觉着挺残忍的,不过她自个儿被祸祸了,才知道这些玩意有多可恶。

    “老人都说黄皮子这玩意动不得,沾了仙气。”

    长青平时雷厉风行的,这时却踟蹰了,也不能怪他,在农村,“黄狐”二仙是不能惹的,那时候还有人祭拜这?z东西。

    张小花可管不了这么多,嚷嚷道“都是惯的!”就冲了过去,黄鼠狼见还真敢打它,长身子一扭,灵巧地跳了几步,向远处逃遁。张小花追不上,还闻到一股恶臭,那熏人劲儿,简直了,张小花差点把晚饭都吐出来。

    “这家伙还真能放臭气啊!”

    张小花忿忿地说道,身上有残留着臭味,把她身上的香味都盖了过去,也不管长青在那里哈哈大笑,赶忙跑回去冲了好几次澡,把皮都快搓了一层,总算是洗掉了臭味,只是换下来的衣服还得用花瓣啥的泡一泡。

    “杀千刀的玩意!”

    张小花直叨叨,心里琢磨着对策,这样放任下去可不是法子,她又不能时时刻刻守着院子。折腾了一晚上,她决定把大鹅的窝也挪到鸡舍旁,大鹅可不怕黄皮子。篱笆墙也是个问题,黄皮子总能打个洞钻进来,除非钉上紧实的木桩子,可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翌日,张小花便开始在屯里各家窜门,她要请教一下对付黄皮子的法子,她先去了离他们最近的大嘴嫂家,趁着天色好,大嘴嫂正把晒的咸鱼端出来晒呢。

    “大嘴嫂!”张小花在外头就喊。

    “小花啊,快进来,咋地了,瞅你一脸晦气的样子,又跟长青干架了?”大嘴嫂把晒鱼干的筛子放在柴火堆上。

    “没跟他,跟黄皮子掐架来着,昨儿一只黄皮子跑鸡舍里偷鸡蛋!我正想来问问你,咋整治这祸害?”

    张小花连茶都没喝上一口,开门见山,一日不解决,她都不安生。

    “黄大仙?”大嘴嫂脸色一变,说道,“你没怎么着它吧?要是冒犯了大仙,赶紧送点肉食赔罪……”

第三十二章 斗法() 
“啥给它送肉送蛋赔罪?白瞎我的蛋了!就这样吧,我先撤了,找庆叔去。”

    张小花现在记恨那黄皮子呢,按照大嘴嫂的话,是最好送一只活鸡,张小花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自个儿一共就八只鸡,跟宝贝似的,送给黄鼠狼?别说门,窗都没有!

    “哎哎!小花!”大嘴嫂叫住小花说道,“可不能不信,是仙姑李二婶说的,黄皮子记仇,而且有些妖力,狐狸迷人黄皮子上身,可邪乎了!”

    张小花认识那个李二婶,和李大柱还有点沾亲带故,好像是大柱的小姨,和寻常妇女没两样,就是有时候神神叨叨的,据说会一点仙法,啥“收吓(农村小孩莫名发烧畏冷认为被鬼怪吓到了)”,蛇法(蛇虫不侵)之类的,俗称跳大神。

    李二婶是野猪岛的“仙姑”,所以平常没啥人去她家串门,有个病痛也会去找老药子。

    “得,我管它是仙还是妖,偷我的鸡就要把它打回原形!”

    张小花嚷嚷完,就往老猎人那边赶,他老人家山上啥玩意不敢打?别说几个黄皮子了,所以张小花指望着有经验的老猎人抓住那只黄皮子。

    “庆叔!庆叔!”

    张小花正瞅见老猎人正割了一捆嫩草给野猪吃呢,结果母野猪不咋给面子,就赏给了另一边的香獐子,香獐子的嘴像兔子一样嚼得挺欢。

    “小花,咋了?是不是准备掏香囊?我告诉你啊,獐子这会儿最麝香最足呢!而且品质好的话,价钱可不输于那颗老山参!”

    老猎人乐不可支,最近不上山他找到了另外的事可做,每天喂喂野猪獐子啥的,又充实又自得其乐,他跟野牲口打了一辈子交道,以前是捕捕杀杀的,没想到了老了却和野牲口作伴。

    “瞅你这糟老头,小花这还没进屋呢,就吵吵些有的没的。”庆婶拍了一下老伴儿,怪他待客不周。

    “不坐了,婶子,今儿我找庆叔有急事呢!”张小花跟吃了炮仗似的,一股脑说出来,“庆叔,我那养鸡的院子了遭灾了,黄皮子隔三差五来偷鸡蛋,这样下去我亏大发了,您得给我想个辙啊。”

    “啥?黄皮子来闹事了?”

    老猎人一听,这可是件大事,野猪岛的野牲口多得是,要是啥玩意都跑屯里来祸祸一通,鸡鸭鹅啥的永远没个消停,尤其是黄皮子这玩意太贼了,神出鬼没的。

    “可不是嘛,您想想,有啥办法没有?”

    “要不,借黑子给你使使?兔子它都能抓住!不过黄皮子可说不准,它皮毛滑,很难捉住,不过有黑子在,黄皮子不敢溜进院子。”

    老猎人不像迂腐的妇女,他直接给张小花出谋划策。

    “没用,我院子里还养着大鹅呢,黄皮子都能没声没息地摸进来,黑子总有打盹的时候,可不能让它们钻了空子。”

    张小花摸了摸在她身边乱转的黑子,蹭得她都快打趔趄了,尾巴扫得跟大尾巴狼似的,只好伸出一只手还安抚它,它脑袋在张小花的掌心里拱来拱去,还舔舔手心,弄得她直痒痒。

    “有没有夹子啥的?绳套也行。”

    张小花见识过老猎人的绳套,对付这种小牲口可好使了。

    “铁夹子夹野兔还成,对付黄皮子就不行了,这家伙太滑,绳套的话也不一定管用……”老猎人沉吟道,“小花,你带我去鸡舍那边瞅瞅,要下套得选对地儿。”

    “?悖⌒』?阏饩妥甙。慷济蛔?换岫?兀 鼻焐糇釉诤竺婧啊?p》  “不了!改天再来唠嗑!”

    有老猎人出马,张小花安稳了许多,庆叔本事多着呢,肯定能手到擒来。

    老猎人被张小花带着在鸡舍和院子里转了一圈,要说黄皮子这玩意还真是厉害,除了篱笆墙角的那个洞,两个脚印都没留下,张小花庆幸的是黄皮子还没把眼光瞄准那几只鸡,否则简直是釜底抽薪。

    “庆叔,有底了没?”长青端来一个碗茶,叫人家跑了大半天。

    “能成!不过我得张罗张罗。”

    老猎人废话不说,又跑回去一趟,背后背着个大麻袋,从里头掏出各式玩意来,在鸡舍的旁边,篱笆墙那里全都下了绳套和夹子,看起来杂乱无章,张小花也瞧出点门道来。

    “庆叔,这是连环套啊?”

    “嘿嘿,抓不抓得住还说不得呢!”

    “那咋整?”长青原先是听多了谣言,现在决定打黄皮子了,也尽心尽力。

    “别的不管,长青,小花,今儿晚上早点让鸡进笼,免得钻绳套里头去了,你们啥也不用管,等黄皮子来了,你们就跑出来抓!记得,响声弄大点儿,跟大嘴媳妇那一水平,给我提个醒。”

    老猎人筹划着,颇有大将风度,让张小花想到一句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樯橹烟不烟灭张小花管不着,她就想让黄皮子灰飞烟灭。

    “庆叔,你不在这儿坐镇?我们可不一定捉得着,就长青那杆红缨枪,能戳到黄皮子尾巴就算走了运了。”

    张小花顺道把长青埋汰了一下,谁让他昨儿晚上犹豫半天,让黄鼠狼在眼皮子低下逃走了呢?

    “少在这儿屎少屁多,这杆红缨枪可不是啥人都会的!”长青能把一杆枪舞得虎虎生威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嘿嘿嘿,好好瞅着!”

    张小花接过来,手一沉,好家伙,别看拿在长青手里跟使筷子似的,她差点没掉地上,根本划拉不出来,只能学着电视里花拳绣腿乱挥舞几下。

    “咋样?这叫‘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在下野猪岛张子龙是也!”

    长青乐不可支,说道:“就您还枪出如龙,跟泥鳅似的,还是缺了只眼珠的。”

    “哈哈哈,小花,你这话说得好,啥枪出如龙来着?野猪岛可没有张子龙这号人!不过你这招式,老宋咋说来着,叫银样蜡枪头!光有一副花架子。”

    老猎人也点评着,不过张小花的软绵绵的动作在他眼里估计是不及格。

    瞎哄哄了一番,老猎人回去准备去了。傍晚时分,几只鸡就被张小花赶到鸡笼里,月明星稀之后,张小花和长青候在里屋,打开窗户瞅着院子里的动静。

    “来咯来咯!”

    原本有点倦意的张小花忽然精神抖擞,她看到院子里已经蹿进来一只黑影,让张小花吃惊的是,今天不是一只,来了一伙!好家伙,院子里面好几个黄皮子在偷偷摸摸接近鸡舍,它还呼朋引伴来了,估摸是来报仇来了。

    “我还没找你,你们全部自投罗网来了!”

    张小花和长青嗷唠一嗓子,冲了出去,长青左手拿着打猎的分叉长矛,右手提着红缨枪,架势不错,而张小花则右手提溜一根柳棍,左手拿着自家的锅盖……

    为啥是锅盖?老猎人交待了,黄皮子来的时候要提个醒,弄出大嘴嫂那般声调,张小花就是拉破嗓子也喊不了恁大声,就用锅盖代替。

    “斯巴达!”张小花怒吼一声,哐哐哐地开始敲锅盖,在宁静的深夜跟打雷似的。

    长青都被吓了一跳,白了她一眼:“瞎吵吵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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