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神的记事本第三卷-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妳不需要吗?」
  「那张纸的背面不是印着阿哲的个人资料吗?记得以后不要拿这种东西当笔记纸。」
  被发现了。
  「结果你还是没看内容吗?」
  「……嗯。」
  我还是觉得没办法偷看阿哲学长的隐私。
  「那倒是无所谓。虽然你有时确实能看到我所看不见的东西,但就字面意义上而言,那些都是物理性的视觉产物。在知识和资讯的大海中,你只不过是一只连自己的尾巴都无法看清的愚蠢小鱼。」
  「我知道错了……」
  「你说当时的监察委员长也跟事件有关……吗?」
  我点头回应时,爱丽丝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好像在哪儿看过这委员长的名字。」
  爱丽丝记得这个人?会不会是因为认识阿哲学长进而听说的?由于彩夏还在继续梳头,爱丽丝有些行动不便地将床边的可动式电脑桌拉到身旁,接着敲打键盘在房间侧面墙上的一个萤幕叫出搜寻视窗。房内响起有如机关枪扫射的打字声。
  「根据你学校的学生守则,成立新的社团必须经过监察委员的审查及认可,针对园艺社蛮横且令人不解的成立过程,该名委员长涉入其中的可能性很大,等于自己审查自己预定要加入的社团。这若是发生在现实社会中的自导自演,那可是天大的笑柄。」
  「蛮横且令人不解?」
  爱丽丝背后的彩夏停下了梳头的手,脸色沉了下来。虽然听不太懂我们在说什么,但彩夏对谈话中出现的园艺社三字反应敏感,无法不去注意。
  「妳和鸣海隶属的社团有许多谜团。」爱丽丝边用后脑轻轻撞着彩夏的胸部边说:「妳记得高一刚加入园艺社时,曾经和三年级的学长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吗?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事?应该也有学生是和那个监察委员长同时期加入社团的吧?」
  被问了一串问题的彩夏看了看爱丽丝位在下方的额头,接着有些落寞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即使听说过任何事——大概也不记得了吧。
  「是吗?那就好。」爱丽丝持续敲打着键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无论如何,当事人应该是最清楚的,不可能毫无牵连。」
  「也就是说他可能知道阿哲学长的事吗?只要找到他后直接问……」
  「大致上就是那样——啊啊,不……」
  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突然止住。
  爱丽丝无力地望着电脑萤幕。
  「……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来为时已晚,大概无法询问皆川宪吾了。」
  「为什么?」
  我靠近床铺后沿着爱丽丝的目光方向望看萤幕。萤幕上开着好几个视窗,内容包括一名细眼、方脸、面色惨白、二十岁左右的男性照片,以及相关的杂乱资料。
  「他已经死了。好个上天的捉弄。」
  爱丽丝说的话重重地落在彩夏头上。
  其中一个视窗的文字叙述里,有一个单字对我而言就像浮出萤幕般清晰可见。凝重的呼吸声从我喉咙深处不停涌现。
  「ANGEL。FIX」
  将我们的冬天弄得支离破碎的红色天使翅膀,疯狂的强力毒品。
  为什么?为什么?这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自从制造贩卖的集团消灭后,因为服用该毒品而死亡的人数扶摇直上,据说是药瘾发作后自残的关系。光是这座城市里就有高达三十人。神的记事本上遗漏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悲哀的人们试图以自己的鲜血补写上去。这群人绝大多数都没有继续升学也无正当工作,只是毫无目的地漂流在夜晚的城市里——也就是尼特族。
  而皆川宪吾的名字也在其中。
  「彩夏,好痛!好痛!」
  爱丽丝突然尖叫。我惊觉不对回头一看,发现彩夏正一脸苍白地紧盯着萤幕,并用力紧紧抱住爱丽丝,双手手背都变白了。
  「啊、不、不……不要……!」
  从彩夏半张的嘴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那失去光芒的双眸正盯着刚才抓住我目光的「ANGEL。FIX」字样。我扑向彩夏、用力摇晃她的肩膀,试图将她从爱丽丝身上拉开。
  「彩夏,冷静点!请妳冷静点!」
  「不……要!不要——!」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冰冷的房间,彩夏将脸压在爱丽丝的头发上,背部开始不停地抽搐。她的力量大到似乎就要听到爱丽丝骨头被压碎的声音,我试图将手臂插入两人之间,却被猛力推开摔落床下。
  「不要!不、不要!别、别进来!不!啊……啊……!」
  彩夏好不容易放开了爱丽丝,自己却整个人缩在床上,开始狂抓床单和自己的手臂。被放开的爱丽丝边咳边说:
  「鸣海,用毛毯包住她,让她的手不要乱动!」
  僵在当场的我整个人弹了起来,照着爱丽丝的话硬是用毛毯将彩夏的双手给包了起来。
  「老板,抱歉,情况紧急,能不能请妳立刻上来?」
  我一边远远听着爱丽丝以沙哑的声音讲电话,一边端看着嘴唇抖个不停、脸上失去血色的彩夏。在她的眼睛下方,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冬天早晨我所见到、有如原住民战斗妆一样的瘀青——红黑色的眼袋。我的背脊就像快要被扭断般地不停颤抖,但其实那些都是幻觉。稍微闭上双眼后睁开,再看到的彩夏脸庞只有苍白。而她也睁大双眼斜睨着我,或许她也产生幻觉,看到我眼睛下方对「ANGEL。FIX」产生排斥的反应,也就是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印记——因为我看出她的眼神因恐惧而凝结。
  就连到底该诅咒谁都不知道了。
  彩夏的身体里确实还留有一些记忆。根本没有一样东西是消失的,只是原先绑着它们的线被扯断,沉没在记忆的泥沼里。
  而它现在却以这种方式相互连结。
  我从毛毯上强押住彩夏的手。如果不这么做,我怕连自己都会出问题。就连回荡在墙间的呻吟,我都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彩夏所发出的?还是出自我自己的喉间?站在冷气的风口下,我一边用力咬着嘴唇,一边忍耐着。
  忽然间,我感觉身旁有一股体温。若不是这股暖流的出现,说不定我自己都要抱住头闭起双眼趴倒在床铺上了。
  抬起头一看,爱丽丝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紧紧揪着我的衬衫袖口,并以漆黑如深海的双眸凝视着彩夏的脸。






3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前往「花丸拉面店」是如此令人忧郁。
  因为现在的拉面店没有一点温暖。阿哲学长撂下那种话,大概一阵子不会来了。少校和宏哥应该也很尴尬,不太会来。再加上明老板昨天被爱丽丝请去照料彩夏时表情严肃,光想到这些就不太想继续往前走。
  但我还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真的非去不可吗?」
  小百合老师坐在温室里的课桌椅上,一脸寂寞的表情。我隔壁的座位也因彩夏不在而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只要我离开,今天的课后辅导就得结束了。
  「原本打算今天要教藤岛同学第三学期所有英文文法的,真可惜……」
  请不要用那种的哀怨撩人的眼神说这种可怕的话好吗?未婚的小百合老师经常被传是寡妇,就是因为她独特的成熟韵味,其实她直到现在都还像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我知道妳是真心在担心我的课业啦,不过……
  「那我就要出很多的作业了喔!」老师话一说完,立刻又将便条纸黏在我的胸前口袋。
  「真的不能把这东西拿掉吗?」
  「嗯。」小百合老师一边微笑,一边拿出晒衣用的夹子。我还有好多地方要去耶……
  我缓慢地骑着脚踏车,穿过车道、绕过警局,左手边是一整排流浪汉居住的空屋,我沿着铁路一路骑到被一栋栋低矮楼房包围的小巷中。隐约看到「花丸拉面店」的挂帘时心情就开始沮丧,踩着踏板的脚也越来越沉重。
  心里期望能有人在厨房后门空地等着——
  「按照少校的个性看来,应该是唬烂的吧。开牌!#吐呸(旁字:Two…Pair)。」
  「可惜不是,我是三条。阿哲哥,你太嫩了。」
  「啊为什么三条还不换牌!?」
  「因为宏哥和阿哲哥都只换了一张牌,这是基本技巧。」
  「少校,不好意思在你解释得正兴高采烈的时候说这些,但我是同花。」
  「为什么……!?」
  「为什么应该是我要讲的!你们三个怎么都来了!?」
  我忍不住吐槽他们。原本围着小木台正在玩扑克的阿哲学长、少校及宏哥同时转头看我。
  「原来是鸣海。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才刚输了两万块!」
  「藤岛中将,麻烦你站在手气极佳的宏哥后面,用旗语打暗号告诉我他的牌是什么?」
  「我刚刚才和女生们约好,用赢来的钱去吃烧肉。鸣海小弟,你要一起来吗?」
  听到宏哥这么说,阿哲学长和少校分别露出活像大金刚和黑猩猩的样子,不停地挥手捶胸顿足。我实在是无力到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蹲在厨房后门前。
  这群人是怎样?和平常根本没两样嘛。
  就在这时,背后的门忽然打开,我被揍了一拳后直接扑倒在地上。
  「喂,鸣海。你别理这些社会的璧蚤了,赶快来店里帮忙!彩夏今天不是请假吗?」
  明老板以冷冷的表情看着我。妳昨天不是才说我被开除了吗?
  「喂,我们被说成壁蚤了耶。」
  「不过似乎没说我们是社会的跳蚤。」
  「会不会是因为壁蚤听起来比较帅气的关系?」
  结果三个人还异口同声地唱起爱尔兰民谣#「丹尼男孩」(旁字:Danny boy)(注:日文中壁蚤〈dani〉和丹尼〈Danny〉谐音),我实在头痛到不行,只好赶紧走进厨房。
  「……为什么三个人都来了?」
  我一边脱下外套换上围裙,一边忍不住问了明老板。
  「为什么这么问……?」
  明老板边搅拌着大圆锅里的食物边歪着头,表情就好像在说:「你这家伙到底在讲啥啊?」
  「明老板应该也知道吧?阿哲学长拒绝了爱丽丝的要求,而少校和宏哥也不会协助调查这次的案子——」
  「那是两回事啊,完全没关系吧?」
  「什么意思?没关系……?」不过,好像真的是没关系。就算不协助爱丽丝的侦探工作,也没有因此不能来「花丸拉面店」的道理。不过这还是有点……
  「……我真的没办法将两件事分得那么清楚。」
  「是吗?阿哲和宏仔刚才还一副没事的样子去找爱丽丝呢。听说他们打柏青哥拿到的赠品里,有一只布偶看起来是爱丽丝会喜欢的。」
  我还以为柏青哥赠品这种「健康」的名词和阿哲学长一辈子都扯不上关系。原来不只是来这里而已,他们还去找过爱丽丝?这些人的脑袋瓜里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啊……?
  「是你自己想太多罢了。」话刚说完,明老板就丢了一棵高丽菜给我。我接住高丽菜后先将它清洗一遍,然后一边切除菜心一边碎碎念:
  「真的是这样吗?爱丽丝应该也很在意吧?」
  「就你想到的那方面而言,她其实没有那么在意喔。」
  我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明老板的侧脸。
  「她在意的其实是万一阿哲因她的调查而被关进牢里……之类的无聊事罢了。至于他们三人协不协助调查,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也是那群社会壁蚤唯一的优点。」
  看着大圆锅的明老板忽然抬起头来对我微笑。
  「她只担心别人的事。如果她是个会替自己担心的人,早就不住在那种像垃圾堆的地方了。」
  我手里握着菜刀,却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如此。明老板说得很对。
  一群人生面临绝境的尼特族,能肩并肩随时享受快乐,这大概是因为身旁有某个人替他们担心未来的关系——尽管彼此脸上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当然也有许多尼特族没这么幸运。当那种人独自处在孤单的寒冷夜晚时,就很可能会去抓住「红色天使」伸出的无情之手。
  皆川宪吾应该也是一样吧?
  高中才念到一半就休学,漂泊到城市中阴暗潮湿的黑暗一隅,身心都已经牢牢地黏在柏油路上了——
  然后在这里遇见了「ANGEL」。
  我自己也曾亲身体验一小段那种毒品带来的情境。足以表达那感觉的字眼——虽然我真的真的真的觉得那愚蠢至极,但的确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爱」。
  感觉就像全世界都爱着自己,幻想全世界都会接纳自己。
  我想这世界上不会有人不需要这类幻想就能活下去。因此,当彩夏负责培养的罂粟花消失、墓见坂死亡——「FIX」的爱供给停止时,大家都割腕自杀了。只要是尝过那药的人,在醒来的瞬间就会知道所有事实。
  也就是这世界根本就不爱自己。
  但我还是回来了。多亏有爱丽丝和彩夏的帮忙。
  「——海!喂,鸣海!」
  我挨了一巴掌,于是从回忆的大海中被拉回充满热气的厨房。映入眼帘的是明老板愤怒上扬的眉毛。
  「咦?啊,那个……当然也多亏了明老板的帮忙?」
  「你到底在胡扯些什么?爱丽丝叫了外卖,你赶快给我送去!」
  明老板将一碗不加肉也不加面条的豆芽菜拉面连同托盘交到我手上,然后以膝盖用力顶了我的屁股一下。好痛……


  「你看看,通常猫的布偶不知为什么都是丑的比较多,但这只可是上上之选!多亏阿哲将它从柏青哥店的赠品柜中救出来,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才好。」
  爱丽丝满脸微笑,不停炫耀阿哲学长送她的礼物。就这样,床铺上的布偶军团又多了一只新来的小花猫。原来如此,看来这家伙真的不在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对我帮这只猫取名为佩特罗尼乌斯感到不满吗?」
  「不是啦。」
  我将拉面碗放在可动式的电脑桌上。
  「照你的个性判断,大概是看到阿哲他们来找我,所以在那胡思乱想吧?」
  「嗯……有点。刚才思考了一下有关『爱』的问题。」
  爱丽丝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不小心吞下一只虫。她用又大又亮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接着起身下床,拖着脚步缓缓走向厨房。回来时双手捧着满满的Dr。Pepper,并将其中一罐拿给我。
  「据说Dr。Pepper原本被当作药品贩卖,不过我不知道它对脑袋坏掉是否有疗效就是了。」
  「谢谢妳的关心喔!」
  回到床铺上的爱丽丝,边将深红罐子内的饮料及拉面交替送入口中边说:
  「你别再去思考那些想破头也想不通的事,只要顾好自己和彩夏就好。」
  「我也知道如果能那样就好啦……」
  我一边叹气,一边转动着手中冰冷的罐子。
  「彩夏后来的状况如何?」
  为什么要问我呢?照理说,爱丽丝要嘛就是问明老板、要嘛就是自己去调查,应该早就知道彩夏的状况了吧?
  但此时我忽然发现,她似乎是想让我发言。
  「……抵达医院时就已经稳定下来了。她妈妈有来接她,在电话中也说她虽然今天向学校请假,但明天应该就好了,会去上学。」
  「那就好。」
  爱丽丝的表情似乎是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害我莫名心头小鹿乱撞。
  没有演变成再次住院之类的惨剧的确值得高兴,但我还是想起了彩夏当时恐惧的眼神。
  就在剎那间,彩夏因为和记忆相连而发出悲痛的尖叫。
  我真希望她能想起我——不过这样的心愿却开始动摇。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关于我的一切都和那毒品连结在一起。如果会那么痛苦,不要恢复记忆是不是比较好?
  面对沉默不语的我,爱丽丝以极为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刚才第四代打电话给我,说虽然还没查到另外三名辍学生的行踪,但联络到一些当时常聚在园艺委员会的成员。第四代好像叫那几个人一起去找他,你也去打听一些消息吧。」
  「……现在就去吗?」
  「现在就去。第四代和你不一样,他喜欢速战速决。」
  「但是我还要回拉面店帮忙……」
  话还没说完,爱丽丝已随手拿起电话筒拨打。
  「啊,老板吗?是我。鸣海不是已经辞掉『花丸拉面店』的工作了吗?嗯.所以妳的意思是他现在只是义务帮忙?我了解了。那当然就让他优先处理侦探助手的业务了喔?」
  才花不到二十秒就将事情谈妥了。原来我只是义务帮忙啊……不过说得也没错,因为我早就被开除了。
  「那么……麻烦你立刻动身前往现场。说不定对方都已经到了。」
  「……现场是在哪里呀?」
  「寺庙。」
  寺庙?

   ﹡

  日本号称无宗教大国,其实在城市里到处都有各式各样的宗教场所。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人记得名字的小寺庙。
  除了新年参拜及办法会时,几乎没人会想起这些地方。但有时候还是可能成为少数人无法忘怀的场所。
  而这间寺庙对当天的我而言,就是这样的感觉。
  寺庙位在和隔壁行政区相邻的边界,从拉面店骑脚踏车过去约莫十几分钟。便宜而破烂的公寓包围着一块小树林,那里就是寺庙的前院;庙旁还有块被水泥砖墙围住、规模不算小的墓园。
  寺庙前的马路上停着一台银色的CIVIC轿车,第四代没带保镳一人前来,不知是不是考虑到地点的关系。他今天没穿大红外套,所以一身都是黑;腋下还夹着一瓶日本清酒。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将脚踏车停在离轿车有段距离的路旁。
  「那些人都已经到了。」
  我探头察看寺庙前院。
  被树木包围的佛堂比我想象中还雄伟,石子步道也打扫得很干净。左手边有条通往墓园的小径,穿过小树林便看到了纳骨塔的影子。
  三名年轻男子比我们更早集结在小小的墓碑前,年纪大概都和第四代差不多吧。其中一人身着西装,另一人是POL0衫配卡其裤的休闲打扮,最后一人则身穿建筑工人的工作服。当我们靠近时,三人同时向第四代鞠躬。
  「抱歉,突然把你们叫来。」
  第四代以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口吻随口说说,接着打开酒瓶,将里头的清酒倒在墓碑上。顺流而下的清酒,将墓碑上「皆川」两字渐渐染黑。
  休闲打扮的男子回答:「没关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