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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要做些成绩给人家看,好象今天,多威风!”
“那就笑一下,多吃点……”
李甜甜和刘黄玉儿终于做了朋友。
虽然刘太太比甜甜大十年,但相处下来没什幺代沟,很和洽,刘太太也不如外传般难相处,而且还很会关心和照顾别人。
她们有空又一起逛公司,李甜甜很需要有个女朋友陪她购物。
以前,陪她逛公司的多半是汪安莉,两个女孩了有商有量,但自从甜甜升上顶楼做副总经理之后,两个人之间便出现了矛盾。
汪安莉只是个小经理,一般公司或者日本公司便可以供应她的需求。
但,甜甜身为高薪要员,又是史家未来媳妇,中上时装都不能往身上披,一定要光顾名店买名牌。
两位好朋友,一套上班服也相差一万几千。
赴宴就更不用说。升职后,要搞好社会关系,应酬相应增加。
花钱、花时间、花精神……又不合甜甜个性,她也很烦,但人在高处,避无可避,除非连生意都不做。
刘太太和甜甜处于同一阶层,购物的需求和眼光都接近。
“你每月的服装费也不少。”
“对呀!晚礼服不计算在内,单是上班的服装,不好意思每天穿同一套衣服,又不能穿得比下属差。”
“高处不胜寒,女人不易为。在文员、接线生也穿红着绿。”
“玉儿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大部分都有特色,不像高级制服。”
“我一年去欧洲几次,大部分衣服鞋袜,我都在欧洲买,因为有退税,算起来,比日本货还便宜,款式更趋时和不落俗套。日本太着重少女服,孩子气,不适合我们穿著。”
“可惜我做事以来一直忙着,好久未放大假,根本没时间去欧洲购物。”
“你可以订货,托他们空运。”
“可以吗?”
“我替你查询,你身材标准,购物不难。”
“谢谢!拜托你了。”
“开口之劳,别客气。我们去吃下午茶,谈心。”
这天,甜甜被邀到刘家吃饭。
刘先生去了瑞士公干,只有刘太太和甜甜两个人吃中国菜。
刘太太的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念书,他们一家拿的是美国护照。
“甜甜,”刘太太突然说,“我有些话问你,但,若你觉得不方便,就不用回答我。”
“你问,我一定会回答,好朋友不应该有什幺秘密。”
“LAABC酒店的收购计划,由你负责?”
“我?”这个可真不能说,这是公司的高度秘密。为自己,为公司都不能说,“我……”
“你什幺都不用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
“万邦财团?你和万邦?……”甜甜突然想起什幺来着,那是她从未想过的。
“美星是我们的家族生意,我是那儿的董事总经理。你忽略了刘先生也是万邦的股东,实际上,我也是万邦的人。”_
“怪不得你听到收购酒店的传闻。”
“我不是听传闻,根本上收购酒店的事由我代表万邦。”
“你!真是你?那我和你……”何日南说过,万邦是他们最大的对手。
“是我。当初,我怎也想不到高达会由你负责这个PROJECT,因为你这幺年轻又这幺新,直至昨天开董事会,看了资料才知道。”
“那我们是……”应该是商业敌人。
“同行如敌国,是不是?我这方面不会这样想,自由社会公平竞争,而且公事归公事,交朋友是私人的,应该公私分明。”
“你的意思是,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
“为什幺不可以?问题只在你身上,除非你觉得我对你有威胁,危害你的利益。但这件事若不是我,你一样会有其它对手。”
“玉儿姐,我们应该怎样办?”
“照旧做朋友,但我们见面,绝对不提收购酒店的事,什幺有关这PROJECT的一切都完全不提。人事之外,我们仍然是好朋友,你的意思怎样?”
“我也不想放弃这份友谊。本来,我还想请教你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千万不可,提都不准提。你收购成功尚可,万一失败,你就会负上商业间谍、出卖情报给敌方的罪名。人要明哲保身。”
“玉儿姐,我真是不明白,既然是高度秘密,那你为什幺要告诉我,你是代表万邦去收购酒店的人?”
“我也犯了规。但我太喜欢你,不想失去你这个小朋友,如果我不先说,将来反正会在ABC集团碰头,而且,你不可能到最后一分钟仍不知道对手是些什幺人。与其将来你发现我而敌视我,不如我冒个险先告诉你,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对不对?”
“玉儿姐,你什幺都为我设想,我很感动,我很喜欢跟你交朋友。”甜甜又喜又忧,“但无论任何一方面,我都比不上你,你收购酒店的事,我肯定失败。”
“放心,你未必一定输,你有些优点我没有,你年轻、有冲劲、大胆,初生之犊不畏虎。我的压力比你更大。”
“不过,玉儿姐,败在你手上,我也心眼口服。”
“干万别说这种话,对自己应该有信心。我未必一定赢、五十、五十。败在我喜欢的小朋友手上,我一样心服口服,而且感到光荣,朋友的成功是自己的成功。”
“玉儿姐,你真好,真有器量,我……”
“唏!不准再提酒店半个字。”刘太太制止她,话题一转,“吃菜,多吃天然食品对身体有益,又可KEEPFIT,试试这黑松露菌……”
甜甜马上去报告何日南,告诉他关于刘太太代表万邦收购酒店的事。
何日南嘱咐她做好自己份内事,不必理会对手是何人,但干叮万嘱她不可与刘太太来往。
“她是老狐狸,高达不会败在万邦手里,但你会败在刘黄玉儿手上,因为她会利用假友谊,套取公司秘密。”
“她不会的。”
“别幼稚,完全停止来往,这是命令。”
“但刘太太没有……”
“你没有经验还可以原谅,但你如此幼稚无知,就没资格身居要职。如果你自作主张又不听命令,一切后果由你负责。爬得高,摔得重,自己想想。”
“总经理,喂,喂喂……”原来对方已经挂上电话。
“荒谬。”甜甜也把电话扔了。
这时候,史柏高进来给她送水果。
“不吃。”甜甜推开他的手。
“不开心?欺负你?”
“别烦。”
“是不是我做错事?我向你道歉。”
“你除了道歉还会做什幺?”甜甜觉得他又蠢又多余。
“做你的出气袋。你不开心,生气,把气憋在心里,对你身体不好;你说出来,发泄在我身上,一定舒服许多。”
他言之有理,甜甜便把刚才和何日南说的话告诉史柏高。
“他连工作以外,交朋友也要管,什幺道理?”
“何叔叔近来变了,不可理喻。”
“刘太太不单没有向我打听任何有关收购酒店的事,我不小心提起,她还马上制止我,怕我泄露任何消息。”
“那证明她不是坏人,也不会利用你。消息根本不会外泄,还怕什幺?”史柏高永远支持甜甜。
“但他不准我和刘太太来往,我怎样跟刘太太说?”
“你高兴跟谁来往,就跟进来往,他有什幺资格管你?连我都不敢过问你的事。”
“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又怎样?爸爸是他老板。”
“他会骂我的。”
“谁叫你打电话找他?自找麻烦。你不找他,什幺都不告诉他,他根本不知道。”
“他要我报告工作情况。”
“那就说工作。交朋友是私事,根本不必告诉他。”
“所以我才生气。交个朋友,他也把我教训一顿,又说我幼稚无知。”
“别理他。”史柏高逗甜甜,“真的不用理他。他既然激烈反对你做副总经理,那他根本看不起你。他对你有偏见,存心针对你,想打击你,你不理他,看他能把你怎样?乖!吃水果。”
甜甜晚上回家,接到刘黄玉儿一个匆忙的电话。
“玉儿姐,你为什幺不找我?我找你又找不到。”
“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你。”
“啊?”
“我连打电话到写字楼找你都不敢。”
“不怕的,我交朋友有自由。”
“但,在这敏感时期,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否则,有什幺出错,何日南又会责备你。”
“他这个人老顽固,连柏高都说他烦,叫我不要理他。”
“是不用理他,但也不可以太张扬,毕竟人言可畏。我什幺都不怕,亦没有任何人敢过问我的事。”
“我知道玉儿姐最关心我。”
“朋友照样交,正如你说,那是私事。但为了保护你,暂时我们不再公开来往。”
“玉儿姐,你……”
“明天有没有空?”
“有,明天我请你吃晚餐,喜欢吃什幺菜?我叫比提先订座,我始终不大信任波顿太太。”
“这就聪明,何日南可能用她监视你。不过,不用订位,我们不出外吃饭。明天你下班,我派车去接你,不过不是我常用的汽车,是另一部,你从未见过的。”
翌日,甜甜征得史柏高同意,下班便去赴约。
地点是刘太太指定的,看见一部普通平治车,对准车牌、颜色,马上登上汽车。
行动之迅速,就好象神探办案。
汽车亦没有往刘家驶上。
连司机都没见过。
竟然驶出新界,看看外景,应该是粉岭了。
汽车终于驶进一顿别墅式的房子。
甜甜回首看见大门关闭。
汽车缓缓停下。
一位女管家似的人为她开车门。
引领她进屋子。
刘太太已经在大厅口等候。
“玉儿姐。”甜甜飞奔过去。
“甜甜。”刘太太含笑上前,紧握她两只手。
“哗!神秘、曲折、紧张!”
“这儿是我娘家的小别墅,很少人知道,我也极少来。你安全了,不用担心。”
“我从来不担心,只是觉得奇怪和好笑。我们本来是光明正大的朋友,但竟然要偷偷到约会地点,上一辆陌生人驾驶的陌生汽车,出市区,来这间陌生的别墅,我像不像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背着丈夫去私会情人?”
“的确很像,你会不会怪我太鬼祟?”
“怎会?你在保护我。”
“你真聪明,又明白事理。”
“何日南还说我幼稚无知,只有你赏识我。”
“这个老人家,唉!”刘太太拉她坐下,一张舒服的安乐椅。
管家又送上食物。
“这是鲍鱼山鸡炖燕窝,先吃下它。工作一天,补补神,养养颜。”
“谢谢。”女朋友,就有这种细心、关怀、体贴。
“今天我这幺急把你约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幺?”
“万邦不会和高达争购ABC酒店。”
“你们退出收购?”那真是好消息,第一,少了个强劲对手,高达一定争购成功;第二,她可以和黄玉儿继续交朋友。
“退出是没有可能的,若要退出,交计划书的时候就已经退出,表示没有收购诚意。还有一星期就开初级会议,到出价的时候才退出,万邦就没有面子。”
“那我就不大明白。”
“先告诉你我们放弃的原因:万邦因为要收购一间美国银行,动用了一大笔金钱,要收购ABC也可以,流动资金就会收得很紧,而银行是非收购不可的。因此,咋天早上开会,我提议放弃收购ABC酒店。”
“是不是因为我?”
“在私人感情上,我当然是为了你,收购美国银行的事,也是我提议。”刘太太点点头,“但在公事上,我不希望公司太收紧,根本是一举两得,所以便获得通过。”
“玉儿姐,我应该怎样报答你?”
“甜甜,你毕竟还是年纪小,太相信别人,你怎可以随便就相信万邦收购银行,花去一大笔资金?”
“除了信任朋友,我还能做些什幺?”
“看一些足可证明的文件。”刘太太起立转身,交了一个活页夹给翻甜,“乖乖的给我看完所有文件,我一会儿回来。”
甜甜就一页页看文件。
“怎样?我说的话,可靠程度有多少?”刘太太稍后又回来。
“百分之一百,但这些报告书你怎可以随便拿走?”
“我自己做的嘛!我本身就有一份。况且,银行已经收购成功,只差一点细节,两星期后就可以公布。”
“恭喜你,玉儿姐。”
“时间不早,我们一面吃饭,一面讨论酒店的事,好吗?”刘太太又去拖起甜甜的手。
甜甜紧紧反握她。对黄玉儿,她既喜爱又崇拜。
“我会去出席会议,同样会出价。本来收购一间公司,人事方面圆满解决,又付出对方要求的价目,便大致可以成交。但超过一间公司去进行收购,便变成争购,业权人亦采取价高者得的方法,所以,争购的公司便要加码,对不对?”
“是的,我们准备加……”
“慢着!你又犯了天真和过份信任他人的毛病,妹妹,认真要改啊!”
“你已决定不收购。”
“但你怎可以信任我真的出价比高达少?或者我在向你套消息?人事计划书已呈交,没得看,你应该先看我们的收购价目建议书。”
“玉儿姐,我变成了真正的商业间谍,为高达去偷取万邦的商业秘密。”甜甜很感激刘太太对她的教导、维护与信任。
“我们既然决定放弃,那幺谁得到它对我们都不会有影响。既然你是我的好朋友,高达又急需,我帮助你既不损害公司利益,又可令你完成任务,一举两得。”
“我饱了,不吃了。”
“甜品还未吃,你会饱?你心急想看建议书?快吃饭,吃饱了才准看。”刘太太装凶,但责而不怒,反引得甜甜发笑。
饭后她们到书房去,甜甜看万邦的建议书,问:“你们只加码五百万美元?”
“卖方当然不会接受,我们也不想买,加码是一种礼貌。本来我们志在必得,加码当然不只此数。”
“原本是多少?”这是甜甜想知道的,看看他们加码是否合理,同时想学习怎样才算做得最好。
“我们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先衡量自己,我们会加码二千万,同样,对手亦会加码二千万,来回之后再加个保险码,我们原本是加码五千万美元……”
“我们也是啊。”
“你不要告诉我,何日南的数式我摸得很准,不过,现在你们不必再加那个数目。”
“改数?”
“当然,否则我今天千方百计请你到来,岂非白费心机?”
“但银码是何日南订定,这个我没有权,根本上我还是第一次学习收购,而且还不是小快餐店,而是大酒店。”
“何日南根本不知道我们放弃,他花的是冤枉钱,替公司倒米。他不是一直看不起你、事事控制你?如果你这次收购成功,不依照他的模式,更为公司省钱,那幺不单何日南要收回他全部的话,你还会受到董事局的赞赏。”
“这也是,最近,他把我压得透不过气来,好过分。”刮甜在沉吟、沉思。
“若他下令,你照办,你只是他一名助手秘书,不是副总经理。收购成功,功劳是他,被赞赏的也是他,因为你连决定权都没有。”
“那,董事局何必把任务交给我?太讽刺。”
“史夫人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他反对,结果由他监督你。”
“那我这个副总经理怎样当?”
“做花瓶,美丽的花瓶,反正你做与不做都有史夫人保住。”
“真岂有此理!若我要这种人事关系,我早己答应了马……”她不好意思提马立德。
“让人扶一把,不是坏事,但自己一定要有实力,绝不是走后门、裙带亲那幺不济。”
“玉儿姐,我完全同意你的话。若自己做不来,就算亲父力保也拒绝。”
“做套好戏给何日南看。”
“好呀!玉儿姐,你教我应该怎样做?”
“我不能教你,否则,我变成第二个何日南。”
“玉儿姐,我对收购真的一无所知,怎样努力求知,也只是懂得一点皮毛,求你指点我。”
“既然我们是好朋友,我也应该尽点力。不过,我只会告诉你,我自己将会怎样做,决定权仍在于你自己,成功、失败都与我无关。”
“谢谢玉儿姐,你说。”
“被我幸运发现强劲的唯一对手,原来只加码五百万美元,那幺,我会加一千万,但为了保险起见,同时也令卖家开心,我会另加一千万,一共二千万,为公司省回三千万,做大功臣。”
“好。”甜甜拍手,“好主意!既可成功,又可省钱,董事局一定会很满意。”
“年尾花红才可观。”
“我不在乎这些,钱对我真的不那幺重要,我就是不甘心被人视为花瓶。”
“立下此功,你有足够的实力做高达的副总经理。”
“都是玉儿姐从中帮忙。”
“不!我绝对不会帮一个白痴,如果你不是一个人才,我根本不会跟你交朋友,所以,根本是你自己有条件。”黄玉儿按住她的肩膊,“我对你很有信心。”
这鼓励令甜甜热泪盈眶。
“我就决定加码二千万美元。”
“这幺大件事,你应该回家好好考虑才作决定,也不必把你的决定告诉任何人,相信自己能独立自主。”
“包括何日南?”
“当然!你怎样告诉他消息来源?”
“你……”
“我用心良苦帮你。”黄玉儿吃惊地问,“你不是要出卖我吧?”
“我当然不会,但……”
“传了出去,万邦知道我因为私人感情而把公司的高度秘密泄露,他们会怎样对我?连我的丈夫也会受我牵连。”
“对,我这个人真糊涂,都没有想清楚,不能告诉何日南。”
“连柏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