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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阮依婷耍着小姐脾气，坐在学校图书馆外的石凳上，“他要是那么有诚意，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又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才让你来对我说这些？”
“呃…”叶洺进水的脑子飞转，“现在媒体追得紧，韩先生一时不能露面，阮小姐一定要多多体谅啊。”
这倒也是，自从各大报刊铺天盖地地针对韩月的八卦新闻展开进攻后，蓝羽菲也在一次下课回家的路上被记者恶性围堵，如果不是潘睿带着自家的保镖将记者驱散，还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坐在地上哭鼻子呢！不过这下可好，潘睿的大名也挤进了这次的绯闻风波中。一家报纸还特地分析出了潘睿家的公司与古维兰达之间的业务往来，以此来估算潘睿的成功率，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蓝羽菲已经提交的长假申请，自那之后再没来过学校。阮依婷可想不到那女人这么脆弱，本来还想好好地修理修理她，真是没趣！
“算了，我信你了。”阮依婷似乎有停止刁难叶洺的意思，令叶洺心花怒放，“不过他必须保证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他明明知道我家电话，可是这几天从来没有给我打过。如果他今晚给我打来，我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任何事情。”她真是大人大量。
“唉…”这要他怎么开口要求韩月呀！
情人节前夕的风竟然也很刺骨啊…
…………
“韩…月…”
“想再死一次？”正从古维兰达总裁办公室俯冲向下的韩月可没心情答理要死不活的叶洺。
“如果可以的话…”
看来事情有点严重，韩月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叶洺的额头，“脑子挨烧了？”
“没有。”叶洺继续装可怜，“唉？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A大。”让他这么一问，文柔的话才又开始在韩月的耳畔萦绕了起来，不行，蓝羽菲那女孩子…
“什么？！去A大？！”叶洺突然复活了，“您终于想通了！！总算没有白费我一下午…”
“你一下午？”
“呃…大人，我看您最近一直心情不佳，一定是太担心阮小姐对您的误解了。可是我能理解…”不知道叶洺被什么事感动得一把瀑布鼻水，“我能理解您即希望她能幸福，又寒心于她忘记了你们两个人共同拥有的浪漫缠绵的过去，不了解您，轻易地相信他人对您的诽谤！”叶洺实在说不下去了，他太为他的月寒大人伤心了。
“你在说什么？”韩月一脸莫名其妙外加一身鸡皮疙瘩，“快走，跟我去A大找蓝羽菲！我有点担心那丫头了。”
“啊？？蓝羽菲？？？担心她？？”叶洺狂吐白沫…
“别慢吞吞的！”韩月走在前面催促着。
“啊！不要啊…”叶洺整个人拖在韩月裤腿上，让韩月一步一个脚印，“不要啊，我不要去见那个总叫我大叔的女人！！呜呜！！”
…………
“芷…芷蓝…”芷灵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来开门的姑娘，很快就抱紧她号啕大哭起来，“芷蓝！！你这是怎么了啊！！你的翅膀在哪里呀！！”
“哇！精神病呀！！珥丫！快给我老爸打电话呀！！”蓝羽菲抓住芷灵的头发用力拉，试图把这块膏药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喂喂，小妹妹，别叫别叫！”芷轩如同提着一只老母鸡一样揪起芷灵的一对纯白色翅膀，往门内迈了一步，转身关上了大门。幸好没有人经过，不然之前的蹑手蹑脚都白废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好看得好像画出来一样的大男人，每人插着一对翅膀，跑来自己家里又哭又喊？！我怎么这么衰啊！出门不利也就算了，躲在家里都还能遇见这么重症的精神病患者？？
“芷蓝…”芷灵痛不欲生，不停抽泣，“本来今天芷轩来找我，告诉我你变成了人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呜呜…”
“好啦，你哭什么啊，她又没死，我们接她回去不就得了！”芷轩受不了了，早知道他才不会没事找事把芷灵找来。
“我哭什么？你看看她！”芷灵一把抓过受惊过度的蓝羽菲，“你仔细看看她！这哪里还是我可爱美丽的小蓝妹妹！她的翅膀呢？！是谁把她折磨地这么丑陋？！没有翅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啊…我丑陋…”蓝羽菲双眼翻白…
“芷灵，”芷轩无奈地摇摇头，“人类本来就没有翅膀，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只有我们天使才有翅膀啊。天帝也没有翅膀是不是？天界的首席天使烈焰不也是可以隐藏双翼的？”
“天帝？所以我一直就看他不顺眼！”芷灵自恋地摸着自己的双翼。
“天…”芷轩不想活了。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再…再不走我就…我就要叫警察了…”珥丫战兢兢地躲在墙角，守着电话。
“警察？什么东西？”
芷轩白了芷灵一眼，对珥丫微笑着说：“你是只血养的小鬼吧，芷蓝的？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她的朋友，确切地说，我们都是她前世的朋友。”
“前世？”蓝羽菲和珥丫同时惊呼了一声。
…………
第五章
浑浑噩噩的早晨，严重短缺睡眠的蓝羽菲一步三晃地从卧室走出，却在芷轩的问候声中醒了个明白。
“啊！你…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蓝羽菲极度受惊中。他们昨晚赖到凌晨才走，一大早竟然又跑了来，到底有什么阴谋呀！“珥丫，怎么也不叫醒我？”
珥丫在厨房忙着准备早餐，家里多了两个男人，还不知道要做多少才能喂饱每个人的肚子。“他们说你昨晚睡得晚，要你再多睡一下的。”
铃……
“喂？”芷轩惬意地拎起听筒，“找哪位？”
“嗯？哎呀，对不起，我打错了。”对面是个女孩子，声音有些害羞。
“打错？小姐，你找哪位？”
“长翅膀的！电话还我！”蓝羽菲一个箭步上前抢过听筒。
嘟……嘟……
芷轩耸了耸肩，“她挂掉了。”
“你……”
“会再打来。”芷轩安慰式地拍了拍蓝羽菲蒸腾杀气的头顶。
对这类庸俗的人类电话芷灵完全不屑一顾，此时他已全身心地“爱”上了珥丫，蜥蜴一样口水叮呤地爬在厨房门口，只求珥丫能再赏他一顿类似昨天晚餐的美食就死而无憾了。
其实人类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至少他们的食物远比天界的红花绿草要好吃得多。
“小姑娘，你真可爱，想不想复活啊？想不想去天界（给我做饭）？我可以满足你心底的梦想，我可是天帝座下的天使至尊、芷字天使的老大！你说吧，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珥丫瀑布泪…（羽菲…快让这只会飞的男人离我远一点…）
两位自称天使的男人面善得让人不把他们当真，一位叫芷灵，银色短发，灰琉璃一样的眼瞳，羽翼洁白，有点神经质，据珥丫分析，他和蓝羽菲有性格雷同点；另一位叫芷轩，相貌竟然和蓝羽菲酷似，但他有着亮蓝色略带卷曲的长发和一双金色的羽翼，另外性格也比较随和，举手投足也透露着沉稳。
说话很有条理的芷轩说，蓝羽菲本来也是芷字天使中的一位，原名芷蓝，因为一场不知道原因的误会被天帝贬为人类。为了让她早日结束这场可笑的轮回，他和芷灵毅然决定隐瞒天帝，冒死来到人界拯救她。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半信半疑的蓝羽菲还险些被他们感动。
铃~……
“喂喂？”蓝羽菲誓死将听筒握在手中。
“羽菲？”唐莳愣了愣，“是你吧？”
“当然是我呀…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呀！”连续几天没有去上课，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被两个不明生物骚扰，突然听见唐莳的声音，真是亲切无比！
“不是！你知道吗？刚才我打错电话了！”真搞不懂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那又怎样…”
“哇…星期一我一定要去查一下号码记录！你不知道那个接电话的人声音有多好听！我猜他一定是帅哥！”
“锈逗…”蓝羽菲翻了个白眼，芷轩却坐在对面指着自己猛点头。
“算了，就知道你没有这根筋。说正经的吧。”唐莳故意咳了两声，压低了嗓音，“昨天，我在咱们学校门外的停车坪见到韩月了！”
“韩月？”这个害她一个星期内都七荤八素的混蛋男人！
“没错！”唐莳很有间谍气质，“我们几个走到校门口时正好遇见韩月和那个叶洺（绯闻三角恋分析中的另一位长相成熟的插足男子），阮依婷本来在和他们聊天，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她突然生气走掉了。当时我太好奇，就一直跟着韩月他们走到停车坪。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听见什么？”蓝羽菲举着听筒过了良久也不见唐莳透露半个字，“喂！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
“OKOK！告诉你吧！反正你绝对猜不到！”唐莳三八感十足，“知道吗？这次媒体的绯闻根本就是个阴谋！”
“阴谋？”蓝羽菲思索了片刻便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前两天我在报纸上也看到了啊，说什么韩月在起诉那家‘我的蓝’咖啡店的店员呢，说他以高价把消息买给了多家媒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哎呀，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我说的阴谋是韩月的阴谋！这是他在设计陷害你，让你曝光，让你名誉受损！”
“怎么会？”虽然蓝羽菲的为人的确比较粗线条，可是还不至于会让人这样恨她，以至于害她。“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是一样被卷进来了？”
“那可不一样，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是韩月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绯闻。他们还猜你会每天在家哭鼻子，好像你这样他们就会很开心的样子！”
“不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蓝羽菲不觉得韩月有那么坏，自己也没有做错到要被老天爷惩罚。再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自己只是个普通女生，和他那样高高在上、金光灿灿的男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嘛，韩月是犯不着和自己一般见识的。
“难倒你不相信我？我和他又没仇，干什么挑拨这样的事啊！不信就算了！”唐莳作势要挂线。
“喂喂！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那个…”蓝羽菲傻笑了两声，“唐莳，今天来我家玩吧？”
“去你家啊…”唐莳的声音显得犹豫不决。
“怎么了，也不想我…”
“不是啊，羽菲，今天是情人节耶，有男孩子约我了…”
“情人节？？”蓝羽菲一脸茫然，“昨天潘睿打电话约我去参加他家的party呢。”
“啊？他约你了？那你有没有答应？”对于潘睿的单恋进展，如果唐莳能够抓到第一手数据，那必然能轰动A大！
“没有。他自己也被媒体追踪，我怎么好再害他？”
“哎呀，他心甘情愿被你害啦！”真是迟钝呐！
“还是不要了，那你今天玩得开心点啦，拜拜！”
“喂喂！”我还没有说完啦！！呜呜…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朋友？”芷轩试探着问。
“是啊。”顺着香香的味道，蓝羽菲也挤在厨房门口和芷灵凑份子去了。
“她刚才说的韩月是什么人？”这基本上是明知故问。
“韩月？古维兰达的总裁，一个奇怪的有钱人。”她敷衍，而盯着珥丫的投入程度已经和芷灵非常一致了。
“他知道你是天使转世？”
“嘘…你神经病呀，我和他属于同行，都是巫师！”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珥丫。
芷轩看了看珥丫，明白了巫师的意思。“你怎么猜出他也是巫师？”
“那还用猜？他看得到珥丫的灵魂，不是巫师又会是谁？”蓝羽菲突然侧过脸瞥了瞥芷灵的双翼，“韩月身上也没有这样的翅膀，所以更不会是天使。”
死神如果看不见灵魂，那还算什么死神？“那你们有过结？”
“算是有吧，他好像对珥丫感兴趣（但绝对不是芷灵这种兴趣）。你知道，巫师对小鬼是很残忍的，小鬼可以帮助巫师提高灵力，巫师还会控制小鬼做非常血腥的事情，所以我当然不能让他得到珥丫了。”
芷轩笑了，看来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但是，死神为什么会在人间界徘徊？这也许不是一个天界天使该关心的问题，可他总是这样和芷蓝纠缠不休毕竟不是好事。
早餐后，芷灵提议出去走走，并说，只要芷轩张开幻雾之屏，任何陌生人都不会再注意到他们。好消息让蓝羽菲兴奋过度，昏厥无数次后由珥丫拎起了衣领拖了出去。
芷灵对着街边精品店的镜子，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听说，死神长得比我还帅？”
“见了面就知道了。”芷轩微微一笑。
…………
阮依婷的母亲赶开家中的女佣，亲自笑盈盈地为韩月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副蓝宝石耳坠。花自然是为了阮依婷而来，但耳坠则恰到好处地递送在阮母面前，讨到了一个皆大欢喜。
一对喜形于色的母女早已忘记了近日来所受到的冷淡，对韩月的嘘寒问暖令人啼笑皆非。虽然这份小小的恩惠远不如当初许诺的珠宝别墅，可不慎丢失的东西再次得到总会格外珍惜。受到阮母的训诫，阮依婷小家碧玉般地坐在一边，冲着韩月刻苦练习着眼功。
阮父早已经不在家中居住了，据说他年轻的时候，不小心在矿工岗位上发现了稀有矿石，偷鸡摸狗地私自贩卖让他在转瞬间变成了暴发户，后来又利用这笔钱做起了走私生意，直到聚敛了足够的钱财才迈进正经营生。
财大气粗后，他抛弃了自己的原配，和当时已算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兼美女阮母搀和在了一起，并且生下了阮依婷，但好景不长，这位花心矿工很快发现了金屋藏娇的乐趣，并且很快以规模型发展促成了多金屋藏多娇的局面。不过阮母是不太在意这些的，首先，她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女儿，再说只要阮父还没有抛弃她，让她们母女依然珠光宝气地生活，就一切好商量，总之，她是永远不会嫌钱多的。
所有的背景信息都是叶洺一手得来的，韩月玩味十足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觉得阮依婷果然被她母亲调教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韩先生怎么一早就来了呢？虽然是周末，可是公司的事情还是很忙的吧？”阮母自以为得体地询问。
“是有点忙，”他顺着说，“但是我也是急着来看看依婷，昨天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所以…”
“啊，”阮依婷赶忙接过了话题，“其实是我太任性了，这次的绯闻闹得这么厉害，我不能理解你已经不对，还给你添麻烦。”她原封不动地执行着母亲的教诲。
“不过不知道那位姓蓝的小姐怎么样了，也怪叫人担心的，您向依婷打听她也可以理解，我们依婷昨天生您的气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她就是这样，被我惯坏了。”母女一唱一和，试图表演感人一幕。
“哦。”韩月失控地笑了两声，又正起了脸，“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依婷，有空吗？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谈谈。”
“有有有！”阮依婷还没开口，阮母先激动了起来，“小棉呀！”她唤着女佣，“和我出去买点东西，中午我们做点拿手的让韩先生尝尝。”说着，她回身对韩月一笑，果然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如果她不是已经这般年纪的话。
韩月冷汗狂喷，胃酸猛增。
“到我房间来吧！”阮依婷娇羞状，等待着韩月的反应。如她母亲所说，像韩月这样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你先让他占到了便宜，那么就算将来他不喜欢你了，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于是，正逢情人佳节之时，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老天赏赐的机缘？虽然她预计的是晚上迎来韩月，气氛容易营造，可是就算现在是一大早，她仿佛也有把握让自己的花容月貌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遂了她的心愿，韩月跟着阮依婷上了她二楼的闺房。
“你要和我谈什么？”一边说，她一边“无意”弄松了领口的扣子，让她迷人的小锁骨袒露了出来。
“谈谈你。”韩月依然和颜悦色，但看都不看阮依婷一眼。周围的空气也一直温暖不起来，“我想看看你的学生证，或者你的个人ID，又或者让我看看你腰间的胎记。”
“为…为什么？”阮依婷僵在那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留在了头顶，看着韩月那张俊美却又冰冷的脸庞，似乎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是想看看，你知道，当初我也是因为这样才找到你的。”他不想多作解释，更不想在一个越看越离谱的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可是，文柔小姐她已经…”
“没错，而且我也相信她，比如你的生日，她是在学校的档案库中调出的，但是你的胎记，她认得不一定有我那么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只对一个四月四日的胎记女孩子那么感兴趣的原因？！”阮依婷开始心虚地歇斯底里。
“不肯让我看吗？”韩月依然微笑并且柔声细语，但绝不让步。
颓然地坐在地板上，阮依婷的啜泣声也随之响起，“是你还在怪我昨天对你发脾气吗？其实我早就知道瞒不住你，如果你那么在意生日和胎记，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的生日根本就不是春天的！我也没有什么该死的粉红色胎记！你想怎么样？不要我了吗？”
“哦。”韩月并不意外，但是失落感却不自制地涌上心头。阮依婷果然不是芷蓝，那么芷蓝啊，你又到底在哪里呢？
“韩月！你这个混蛋！”韩月毫无眷恋的眼神最终激怒了阮依婷，“不知道哪里想出了一个四月四的见鬼生日，还要长着恶心的胎记！你心里变态！”她破口大骂。如今她已是功亏一篑，却连玉石俱焚的资本都没有。
“对不起，依婷，我只是不想浪费你我的时间，其实认识你，我还是很高兴的。”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伤人的事，所以不太计较她对芷蓝的亵渎。
然而，他体贴地告别语却换来了阮依婷的误解，她转而号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