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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帅也略感意外,伏在他耳边低声地说:“怎么?昨儿没跟你女朋友颠鸾倒凤?”
这边盖志辉的脸却已经涨得通红,跟傅帅那点破事没什么稀奇的。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可是今儿刚从女朋友的床上爬下来,心里正没底呢,傅帅又来这么一出,怎么能不叫他心慌。
要是自己被姓傅的蹂躏成一变态,自己就……就他妈不活了!不对,要死就是姓傅的死。
心里正胡乱的盘算,傅帅已经欺上了身,两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屁股使劲揉捏着。
盖志辉被他弄得有些起火,有心想推开他,两条腿却自动分开了。
傅帅属苍蝇的,有缝就盯,发现身下的那位半推半就,立刻加大火力,两只手上下地揉搓着。
眼看两人又要搞在一起,门“吱呀”一声被人推来了。
盖志辉一惊,自己是得了失心疯吗?居然在宿舍里跟傅帅鼓捣猫腻儿。
推开傅帅一看,原来高晓宝正微抬着下巴在门口立着呢!
傅帅也不慌张,只是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报告,站长通知所有官兵到小礼堂集合,一会召开整顿军纪大会!”晓宝站得笔直。仿佛没看见床上那两位正袒胸露臀似的。
“知道了,你出去!”
至始至终,高晓宝看都没看盖志辉一眼,出去的时候把门摔得“呯”的一声。
傅帅转过身来,冲着盖志辉意味不明地笑着。
盖志辉明白傅帅的意思,在姓傅的眼里看来,自己跟高晓宝一直不清不楚的。这回算是刺激坏了小毛孩儿,衬了他的心意。
不过这回盖志辉却没有恼火,毕竟被高晓宝撞见总比被别人撞见强。再说这次批斗大会的主角是谁,就眼前这位,一会有他笑的!
在军人大会上,站长宣读了对傅帅的处分决定——记大过一次,军阶和工资都连降两级。
一时间在场的人全微微动容,“杀鸡给猴看效应”再次应验,领导的威信得到了全面的肯定。
盖志辉暗自心惊,处分来得真重!他本以为这次领导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居然真的照章办事了。
散会后,身边的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揣度着莫不是傅家在上面栽了吧?
傅帅一个人往外走,平时总跟他热络那几个却并没有走上前寒暄、安慰。
盖志辉看着傅帅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心里恶狠狠地来了句:“该!”可两条腿却不有自主地往傅帅那迈去。
“咳,怎么上面弄得这么狠啊?你没找家里人帮忙疏通一下啊?”
傅帅笑了笑:“你忘了我是怎么来的赤峰?我爸已经放话了,让我在这自生自灭,他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盖志辉想说,你爸早这样就好了!
不过现在傅帅正倒霉呢,自己是个有素质的人,就算是往井里扔石头也得拿着点深沉。
“其实你爸也是为你好,不锤炼下,你怎么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现在傅帅的军阶比自己还低,加上是个失势的太子,盖志辉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腰板从来没有这么直过。
刚才在大会上,领导对傅帅批得真狠!又捎带脚表扬了盖志辉几句。虽然都是抗命留下,但埋坑里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是心装百姓,舍生忘死的典型代表!(坑里的,都是真的勇士)
要不怎么叫领导呢!歪理放出来都透着几分香气。
傅帅终于成了自己的参照物,盖志辉心里从来没有过的亮堂,难得对比鲜明,盖志辉说什么不能放过傅大公子。
于是他假惺惺地说:“别难受了,要不我请你喝酒?”
傅帅还真特别难过地抬起头,点了点秃瓢脑袋,还迟疑地来一句:“这次得你请,我这个月的工资够呛能维持到月底了。”
铁公鸡这次特别大方地拍了拍傅帅的肩膀:‘没问题,谁让我工资比你高呢!”
这时盖志辉的眼睛瞄到有个人一直站在不远处,微侧过脸一看,原来是高晓宝。
小孩脸绷得笔挺,冲盖志辉微微动了下嘴唇,转身就走了。
盖志辉没太看清楚,依稀可辨,那小崽子刚才说的好像是“傻逼”二字?
38
盖志辉难得大方一回,在外面寻了一家炖菜铺子就拽着傅帅钻了进去。
这儿的老板是东北人,一水儿的东北炖菜。酸菜炖大骨头用铁质的脸盆子端上来,实惠得要命。
盖志辉点了一脸盆的炖菜后,又要了两瓶白酒。然后自己先捧着碗开始呼噜盆里炖得稀烂的肉块。
等吃得半饱,这才抬起头招呼傅帅:“吃啊!别跟我客气啊!”
傅军官看了看只剩下半盆的酸菜,要笑不笑地说:“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完拿起碗筷开始跟盖志辉争抢起盆子里剩余的几块肉骨头。
也许是白天的批斗大会,傅帅挨整的样子太过狼狈。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主儿这会儿蹲在脸盆子前吃自己的剩菜。立刻洋溢出一身若丧家之狗的气质来。
盖志辉打个饱嗝,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不是我说你,仗着自己的老子有点能量,就做事情没了顾及,傅同志!你要清楚,你是在部队!有棱角也得收着,明白什么叫‘谨言慎行’不!越是身居高位越要居安思危……”
傅帅也不吭声,就是一直听着盖志辉跟老太太似的墨迹着。
最后他抬头对盖志辉的话进行了下总结:“志辉啊,我现在算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以前答应你晋级的事情恐怕没影了。”
盖志辉正抿着白酒呢,一没留神差点呛着,打从剃了傅帅的头发,搞了把行为艺术开始,他就没指望过傅帅画的那张大饼了。
难为傅帅倒霉成这样,还想着那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奸之人保不齐也有点招人稀罕的犄角旮旯。
就好像现在,盖志辉居然有点他妈被感动了。他拍了拍傅帅的秃脑壳子长叹一声:“咱俩……咳,不提了,一笔烂账!”
等俩人出了菜馆时,桌子上已经剩下四五个空酒瓶子了。满身酒气的,估计回就得被管军容军纪的纠察直接逮起来。
傅帅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给赤峰总站打的,让他的一个朋友往站里打电话,就说借调他跟盖志辉去维修雷达。
像这样的事儿,经常有。加上傅帅的朋友够级别,站长一点都没怀疑。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吩咐他俩结束休息赶紧去总站报道。
于是傅帅就拖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傅帅去了市区的宾馆。
到了宾馆,傅帅扶着盖志辉躺在了床上,又从浴室里拿来了毛巾,擦了盖志辉的脸后又解开他的衣服扣子顺便擦了擦身子。
被个破手巾扰了清梦,盖志辉不满地挥了挥手,转身又接茬睡,傅帅忍不住在盖志辉的脸上亲了几下。
突然,傅帅顿住了。白天在寝室胡闹的时候,两人都没脱衣服。现在傅帅才发现盖志辉的后背上赫然有几条抓痕。
作为风月场的老手,他自然不会错认这些抓痕是盖志辉自己挠痒痒抓住来的。
顿时傅帅的脸沉下来了。
看来床上躺着的这位昨晚过得够旖旎绚烂的。
阴郁了半天,傅帅拿手背轻拍了下盖志辉的脸:“这账得一笔笔的算,错不了!”
当晨光透进窗帘时,盖志辉勉强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被傅帅搂得紧紧的,俩人不着存缕地挨在一起。
盖志辉心里咯噔一下,妈的,昨晚又酒后乱性了?
可又不像,自己前后都好好的,而且老二被尿憋得翘起了老高,一点也不像出货后的模样。
“咳,醒醒。”盖志辉捅了捅傅帅,“这哪啊?”
傅帅哼哼了一声,把脸使劲往盖志辉的胳膊窝里钻。
“在市区的赤峰宾馆……”
盖志辉听过这家宾馆,算是赤峰比较像样子的宾馆了。打量下房间的布局。脚下是红色方格地毯。房间里液晶电视,还有小酒吧一应俱全。
“多少钱一晚上啊?”
300左右吧……刷的卡,不清楚。再睡会!等12点退房再起床就行”
盖志辉听了一皱眉头,个败家子,300多到这地方住一宿,真是有钱烧的。这回降工资了,看他还能得瑟多久。
盖志辉推开他下床去上厕所。路过小沙发时,赫然发现自己的钱夹被甩出了裤兜,盖志辉捡起来时,一张信用卡从钱夹里掉了出来,还有一张刷卡记录。
盖志辉一看,鼻子都要气歪了。妈的感情是拿老子的信用卡开的房间啊!他连忙又检查了下钱包里的工资卡,幸好都在,而且工资卡有密码,估计傅帅也祸害不着。妈的,破信用卡喊着跟国际接轨,居然不设密码。
要知道,盖志辉从不奉行先行消费。当初办这张信用卡的原因也是因为王文竹有朋友在银行工作,有业务指标。他捎带脚帮忙,办了一张。
信用卡激活后,他只拿着信用卡去超市刷了几回。买的东西都不超过20块。图得是积够6次刷卡记录。免去信用卡的年费。
而且要不是王文竹说常用信用卡能积累信用记录,以后贷款买房子能多贷些款额。他是打死都不会办的。
盖志辉抖着手展开了那张消费凭条。只见上面赫然一个1后面挂了三个零。
这下就算是滔天洪水也全憋回膀胱里了。
盖志辉气哼哼地摇醒了傅帅:“你给我起来!别睡了!这一千元的消费他妈是怎么回事?”
傅帅睁开眼睛,无辜地看了看盖志辉手里的凭条。
“房间和钥匙的押金,还有在一楼的服装部买的内衣裤,另外我们俩的军服送去干洗了。就这些没干别的。”
盖志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钱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你他妈怎么不花自己的钱啊!跟我哭什么穷!有你这么让人被动消费的吗!”
“可是我没钱了啊!”
“没钱找你爸要去!花我的钱,你够得着吗你!”
“可……我的钱都给你了啊!”
“什么?”盖志辉听得有些迷糊了。
“昨儿,你跟我说没钱买房子结婚,我说我还有50万的小金库,只在不行就先借给你。然后,咱来就去银行办了转账的手续啊!”
“什么?”盖志辉听得发愣,跟个鹦鹉似的重复学舌。
他机械地要出了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工资卡跟手机做了捆绑,此时手机有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是银行系统发来的,赫然有50万汇入了自己的账户。
那一串的零再次成功地眩晕了盖志辉的眼睛。
39
盖志辉从来都不是富贵不能淫的主儿。50万一下子砸得他有些头晕脑胀,立场动摇。
“不是……你没病吧你,你借别人钱干嘛?”
看盖志辉并不领情的样子,傅帅有些难过。
“志辉,你是别人吗?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媳妇一样,你需要钱,我正好有不是挺正常的吗?”
盖志辉一哆嗦,说:“那钱我还不能要。你还是留着自己娶媳妇吧!以后咱俩就是纯洁的战友关系。其实你人还不算坏,不过要我跟你谈……那个恋爱,那也谈不明白啊!”
傅帅一直静静地听着,忽然他一把抱住了盖志辉,没别的,就是死死的抱住。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以前我也是太钻牛角尖,觉得非得一个人占有你不可,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只要你一人幸福,我在旁边看着也乐呵。让我来给你幸福吧!”
这小话往耳朵里一钻,跟水塔陈醋似的沁人心脾,酸得盖志辉一呲牙。不过人家傅帅抒情得挺来劲的,他也不好意思笑场。
于是安慰地拍了拍傅帅的肩膀:“年轻人难免经历失败的爱情,别灰心,也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你喜欢我什么啊!我汗脚,一脱鞋贼臭,还抠门,你去师部那会儿,我偷偷用了你半瓶子的洗发水和一卷手纸。另外我还没品位,就是农村一土孩子,根本看不懂毕加索跟梵高的画风有什么区别。相信我,你肯定能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盖志辉从来没这么发至内心的总结自己。其实说到最后他也有点郁闷,妈的自己怎么这么多缺点!
傅帅看着盖志辉绞尽脑汁地自我批评,他只回了一句:“我喜欢你,包括你的一切缺点。”
说完就凑过去亲了盖志辉一口。
男人其实耳根子最软,尤其是一个样样都比你强的男人对你说,我就死乞白赖地喜欢你了。就是直男都得晕乎。
盖志辉小小的迷糊了一下。傅帅多会见缝插针的人啊,本来只是轻舔着嘴唇的舌头,立刻一鼓作气地攻了进去。
亲了一会,俩人的下面有点硬了,立刻因地制宜地滚到了一旁尚带余温的大床之上。
盖志辉挣扎着要起来,傅帅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死死地按住盖志辉不放:“我憋不住了,你就让我弄一回吧!”
盖志辉痛苦皱紧眉头:“你他妈别坐我肚子上,我才憋不住了呢!你赶紧起来,让我撒尿!”
刚才让信用卡吓得那泼尿一直没清出去,这回尿意波涛汹涌,大有决堤千里之势。
傅帅摸了摸小盖下面竖起的那根,果然高高翘起。这一摸不要紧,头儿那地方居然冒出来几滴。
盖志辉急得大叫:“憋不住了!快,憋不住了!”
傅帅手疾眼快,把床头上摆的一个装饰花瓶拿了过来,把口儿对准了盖志辉的。
盖同志也是憋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哗”的一声就泄了出来。傅帅又凑过去亲吻盖志辉裸露的胸膛。
盖志辉紧闭着眼睛,终于小解出来的快感,与胸口的麻痒感觉交替着折磨他的神经。
当最后一滴尿液被排挤出来后,堆砌的快感已经席卷四肢百骸了。
那种急于宣泄的欲望甚至比尿意都来得强烈。
所以当花瓶被移开之时,他很自然地搂住了傅帅的肩膀。与他纠缠到了一起。
抚摸自己的那双手,不像女人的绵软。却永远能准确地揉搓出让人疯狂的节拍。
那裹着润滑液探入体内的手指,夹带着野蛮的侵犯,却让人浑身泛起无法抑制的痉挛。
也许是许久没这么真枪实弹的对垒了。傅帅这次比盖志辉还快,还没探入,只是两人单纯的摩擦就先射了出来。
盖志辉抹了抹射在自己脸上的□,突然发现连往常无法忍受的,傅帅精液的那种腥臭味道,在这一刻都能让人情动难抑。
当傅帅终于进入的那一刻,盖志辉失神地大叫出来:“操!”
傅帅急促地摆动着腰杆,喘着粗气说:“正操你呢,怎么样爽不爽?”
盖志辉充分地体会到,这是跟女人截然不同的性!
男人之间的性粗鲁,野蛮,却透着禁忌的畅快与淋漓。
自己该不会也是隐藏太深的同性恋吧?当盖志辉第一次与傅帅同步达到□的时候,他突然模糊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天,俩个人是下午三点退的房。盖志辉把信用卡留给傅帅,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没办法,战场太过狼藉,他跟傅帅的子弹射得满床单都是,要是两人一起退房,估计酒店服务员都得翻看大厅的监控录像,看看这么生猛的俩玻璃究竟是谁。
回到军营后,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盖志辉隔三差五地出去陪女朋友,单等探亲假被批准后,带着王文竹去见双方父母,把婚事定下来。
他跟傅帅表面还是不咸不淡的关系。可是只有他清楚,在空无一人的宿舍时,在午休时,外面咖啡馆的小包间时,他总是跟这个昔日的眼中钉,衣衫不整的厮磨在一处。
盖志辉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不对,可是傅帅保证了绝不对打扰他未来的婚姻生活。
于是毒药卸去了触目的警示标,便如蜜糖般让人欲壑难填。
终于盖志辉的探亲假被批准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傅帅拐了进来:“你这次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
“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得了。”
盖志辉警觉地抬起头:“你跟我们回去算怎么个意思啊?”
傅帅过去咬了一下小盖的耳朵:“看你紧张的那样!我弟弟傅红军前阵子给我打电话要去红河谷漂流。你们家不是离红河谷很近吗?我寻思正好一起过去玩儿了。我不去你们家住,你跟王文竹该干嘛就干嘛,路上的所有费用我全报效了,你看成不?”
说到最后,他使劲亲了盖志辉一口,“最主要的是,你在家呆那么长时间,王文竹要是满足不了你,你就上宾馆来找我,我保证让你舒服到失禁……”
盖志辉的回答是挺结实的一拳。
不过出发那天,傅帅出现在了火车站。
王文竹疑惑地看了看盖志辉,他也只是很自然地说:“小傅正好要去旅行,跟我们一路。”
王文竹听了自然满心欢喜。一路对傅帅嘘寒问暖。
盖志辉倒没疑心王文竹移情别恋,这女的比自己还市侩呢!她曾经嘱咐自己好好结交一下傅帅,万一以后专业时,能出一把力也说不上。
傅帅当时听了,真是强忍着没翻白眼,还结交?都他妈性交了!讨好的够彻底不?
火车“呜——”的一声,带着两男一女踏上了返乡的征程。
40
等到了清源县,坐上便利的人力车,很快就来到了乡里。
坐在车上的盖志辉趁人不备,狠狠地剜了傅帅一眼。这就一臭无赖,本来说好的到地方了就分道扬镳,可是姓傅的却借口傅红军还没到,也要跟着去看看盖志辉的家。
王文竹拍手欢迎,盖志辉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一会就到了乡里,下了车,盖志辉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扶着女朋友往碎石铺成的山间小道上走。
老盖家的房子建在河边,一路郁郁葱葱,掩映着一条蜿蜒的小河。不时传来公鸡打鸣和狗吠的声音。
一路上,王文竹不时地问:“到了没?是不是前面的那房子?”
盖志辉总是很有耐心地回答——
“不是,咱家不是二层小楼。”
“不是,咱家外面的墙面上没贴瓷砖。”
“也不是,咱家的院子可没这么大……”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王文竹看着眼前这个水泥罩面,窗户框还是木头的平房时,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这时,两位老人早早的就在院门口候着了。看见一行人上来,立刻向前迎了出来。
老两口用怯怯的目光先打量了下王文竹,待王医生跟他们目光相碰时,又急忙收了以来。
就俩没见过世面的老人!王文竹心里立刻有了底,抽空偷偷地对盖志辉说:“叔跟婶够腼腆的啊!”
盖志辉也压低声音说:“那你是没看见我爹抡着扫帚抽我的光景,老爷子神勇着呢!
傅帅背着个GUCCI的单肩包一直笑吟吟地跟在他们身后。
老两口不好意思跟未来的儿媳妇套近乎,倒是对儿子的战友很热情。进了院儿招呼着他先洗脸洗手,然后吃饭。等几个男人都洗完了,才拿出个粉红色的崭新的脸盆打了温水,招呼王文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