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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咱们学校有个新年Party啊!怎么样?你们都找好舞伴了吗?”我继续热情四溢地说着。
“学姐,我正要……”文晓静话又只来得及说一半——
“盛武昊,反正我估计你也邀约不到什么人,干脆我吃点儿亏,就叫你一起去好了!”我硬起头皮先下手为强,就算不是自己买单,也得先把他预订了。
“学姐……”文晓静之前还在由于紧张而兴奋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流露出来的是对我的失望。
一直以来,我都是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绝对没有跟她抢盛武昊的意思,可是现在,我却厚颜无耻地要抢先让盛武昊当我的舞伴。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但是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就先想办法要成功,事后再向她解释吧。
我不忍再看她,只是继续殷切地盯着盛武昊。那殷切的眼神中同时还传达着另一句微妙的语言,简单翻译成中文就是:你要是敢不答应,让我没面子,当心我把你给宰了!
盛武昊惊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晓静,突然明白过来现在的状况了。
“啊!这个呀,我现在也很难决定啊!哈哈哈!”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早知道他会这么得意,我就说什么也不拉下这个脸邀他去舞会了!
“嗯,最近天气好像是越来越冷了。”盛武昊意味深长地说着,“要是能在舞会上戴上一条由舞伴亲手织的围巾的话……”
这个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的家伙是要让我们给他织围巾吗?
“不过我有凡事都提早作决定的好习惯,所以呢,我希望在明天中午之前就见到围巾!”
这个家伙居然还搞时间限制!
算你狠!想让我和文晓静比赛织围巾是吧?比就比!本姑娘能屈能伸!
回去拖上尤娜就一起去番强买毛线去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明天中午之前就得交货,时间紧迫啊!
尤娜负责帮我挑毛线和针,我就选选颜色。为了节省时间,特意买了针最大线最粗的那种,三下五下就可以织得很长的样子,实在是新手入门交货蒙人的最佳选择啊!
在付钱的时候,我看到了隔壁柜台也在选毛线的文晓静,她正在选那种最上等的毛线,我不敢与她的目光接触,付完账匆匆就走了。
“不是吧,见你那么气势汹汹拉着我去买毛线,居然不会织?”尤娜大惊小怪地叫道。
“怎么啦?去买毛线就代表要会织吗?我现学行不行!”
“行行行,不过时间就会紧了点儿。”黄道莉道。
“那干脆你们帮我织好了!”我终于将我蓄谋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嘿嘿,我怎么可能真的自己去织嘛!
那三个人双双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异口同声震耳欲聋:“不行!”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嘛!
“你织出来是要送给盛武昊的,代表的是你的一份心意,不亲自织怎么行!”尤娜道。
“人家也救了你那么多次,帮了你那么多忙了,你都不亲自做一份小礼物送给他怎么过意得去啊!”贞子也训道。
……有道理。
反正以后也得学织围巾,这次就权当练练手吧!
我费劲地看着尤娜三转两转就不知怎么的一圈就织完了,轮到自己的时候线却怎么绕也绕不对。我的智商似乎完全没有被分配到女红上去啊。还好尤娜已经帮我起好边了,只需要一直重复着简单而又机械的动作就可以了。可是就是那些简单而又机械的动作,我却怎么做也做不好,一会儿捅着手一会儿又绕错线,看得尤娜都替我着急,恨不得抢下我的活儿直接帮我做得了。
我是真的很希望她这么做的,可是她的理智又将这股珍贵的冲动抑制住了。惋惜啊!
因为怕出错,所以只好很慢很慢耐心地打着。开始的时候常常会出错,不过后来熟练了,也就好了,只是针总是会将手戳得生疼。看着围巾逐渐变长,逐渐齐整,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每一条围巾都凝结着一份心情啊!我此刻的心情是——
还要织多久啊?我困死了!
设局(三)
“力道不一,前松后紧,失败!线头太多,还露在外面,失败!中间脱线,露出一个大窟窿,你为了补救还特意拉出脱掉的线打了个蝴蝶结,但是这只会让整条男生的围巾显得更不协调,失败中的失败!”尤娜拉着我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心血结晶毫不客气地说道。
喂!不是吧!好歹也是我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不用说得那么一文不值吧?
“最惨的就是这个收尾处了,居然有块鸡蛋大的污渍,你有没有搞错,哎,有污渍!”
“我早上吃馄饨的时候不小心滴到上面了嘛!”
尤娜验完货悲哀地将围巾放下:“虽然这条围巾后半段织得还不错,证明你还是孺子可教,但是这还是掩盖不住整条围巾彻底失败的实质!”尤娜同情地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总之,自求多福吧!”
鼓励一下我不行啊!
盛武昊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问我的围巾好了没有。算了,反正也就这样了,那块污渍也来不及洗了,爱咋地咋地吧!我抱起那团围巾就去找他去了。
到了的时候,盛武昊正在兴高采烈地欣赏着文晓静的围巾,她的围巾,不仅线采用得比我的好,并且针法精致细腻,一定下了不少工夫吧。凝结了感情的围巾又岂是赶工交差的围巾可以比的。
“喂,给你!”我郁闷地将我的作品扔给了他。
“这是什么?”他把围巾拎到手上晃了几下,“抹布吗?”
“不要拉倒!”我拽回我的“抹布”掉头就走。
“喂!”他又将我的“抹布”拉了回来,得意地绕在脖子上,“还挺暖和的嘛!”
“算你会说句人话。”我说道,不过心里其实很温暖。
“不好意思,我不能和你去参加舞会了。”
意料中的回答,我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抬起了头,却看到盛武昊正在对文晓静这样说。
“喂!”他转过来对我说,“到时候要打扮得漂亮点不准迟到啊!”
“嗯!”我欣喜地点着头,文晓静正黯然离去。
晓静,对不起,我过后一定会向你解释的。
于是欣喜只是一闪即逝,接下来我就该烦恼该怎么让那个社长代替我去参加舞会。
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会易容术,只能硬当这舞会是假面舞会让社长带上面具去了。
“盛武昊啊,我觉得光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实在是太没个性了,我决定舞会当天我带上面具去,并且……穿哈利波特的巫师袍!绝对与众不同!”
“那样穿……也太难看了吧?”盛武昊迟疑地说。
“我就喜欢这样穿,你管我!”这个时候还是蛮横比较有效。
“那随便你了!”
盛武昊这边搞定了,我就去通知那位社长做好舞会的准备了。由于她比较胖,所以让她穿上了宽大的巫师袍,好遮掩住体形;她个子比我低,所以需要让她穿上高跟鞋;脸就用白雪公主的面具罩住,只留下两只眼球露在外面;还好她的声音说我感冒了还是比较可以相信的,不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找出来柯南的变声器给她了,就这样吧!她虽然对于需要冒充我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也还是很期待的。
全校期待的新年舞会终于要开始了。尤娜、道莉、贞贞都打扮成了各自的女侠、女巫、女鬼造型和她们的舞伴们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奇怪地问我:“你不是要和盛武昊一起参加舞会吗?怎么还不走啊?”
“我不去了!”我靠在窗边郁闷地说。
“是吗?那我们先走了。一个人留在宿舍不要觉得寂寞啊!”
不会觉得寂寞才怪!
我继续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一个个盛装打扮的少男少女们携手满怀期待地向礼堂大厅走去,心里在想不知道盛武昊今天会不会戴我的围巾出席舞会呢?那社长该不会穿帮吧?正道学园的新年舞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会很热闹的吧!
算了!偷偷去一趟又有什么关系!
取得(一)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戴上了低沿帽偷偷溜进了舞会。一进场就看到了冒充成我的社长和盛武昊。那个社长浑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果然认不出来是谁,盛武昊则穿上了英挺的礼服,配合他高大的身形,加上迷人的灯光居然会像——
王子一样。
音乐响起,全场翩翩起舞。盛武昊面对着这么一个身穿巫师袍头套白雪公主面具的怪物居然都还可以舞得如此潇洒如此有风度如此……深情款款。
是因为他以为那个怪物就是我吗?
我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也在舞池里旋转着,似乎第一次看他看得这么入迷,一个甩头一个浅笑都会使我心跳加速。奇怪,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他那么帅啊!
心中突然强烈地不安了起来,我迅速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
一曲已毕,全场安静了下来。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相思河畔》的音乐,是盛武昊正在钢琴旁演奏,看他那按键的手势如此不专业,八成是临时跑去学的吧!
“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
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
我要轻轻的告诉你
不要把我忘记
自从相思河畔别了你
无限的痛苦埋在心窝里
我要轻轻的告诉你
不要把我忘记
秋风无情为什么吹落了丹枫
青春尚在为什么会褪了残红
啊人生本是梦
自从相思河畔别了你
无限的痛苦埋在心窝里
我要轻轻地告诉你
不要把我忘记”
他正在很认真地对着他的“郑迷彩”唱着,唱得真难听,但是我却一笑差点没哭出来。
记忆回到了那一晚,我在地道里疲惫地靠在梯子上快要睡着,耳边传来了他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击声,以及他边挥汗边为我唱着的《相思湖畔》。
全场安静地聆听着他,所有女生的眼光都羡慕地向她望去,没有人知道他的歌是为了身处在角落的我而唱的,没有人知道那一晚我们曾同生共死。我在心里为着拥有这样的秘密而欣喜,因此感到自己如此幸福,甜蜜得眼泪都已经溢出来了。
取得(二)
钢琴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盛武昊站起身来,掌声雷动,我也热烈地为他鼓起掌来。他微笑起身,很绅士地对“郑迷彩”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于是音乐再度响起,两人又翩翩起舞。
我看着他们俩,突然很希望自己没有和社长达成任何协议,那样的话,站在那里的就会是真正的自己,他看着的也会是真正的自己。呵,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笑着把脸角的泪抹去。
全场似乎都沦为了他俩的陪衬,我靠在墙角暖暖地看着他们一曲接一曲,笑得很无力。
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音乐已经停止了。突然听到盛武昊对她说:“送你一个告别这一年的礼物。”
只见他上下往空气中一抓,就从衣袖中抓出一枝玫瑰来,递到了“郑迷彩”的手里。
我和一个人异口同声妒忌地叫道:“啊!怎么会这样?”
咦?相视一看,居然是文晓静!
“学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文晓静惊讶地叫出来,我立刻把她嘴给捂上拖到角落里,紧张地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在注意我们,待她安静下来才放开。
“你,不是应该是她吗?”文晓静迟疑地指了指盛武昊身边的那个“我”。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向她解释,耳边突然传来:“二十、十九、十八……”的众人倒数的声音。
“糟了!”文晓静飞快地说道,“新年舞会要在新年零点的时候熄灯十秒钟,通常男生都会趁着这个时候亲吻自己的舞伴……”
我一听,没等她说完就立刻冲了过去。
“八、七、六……”
盛武昊低下头轻轻地对着她在说些什么,
“五、四、三……”
盛武昊已经要掀开她的面具了,
“二、一!”
灯灭了,我将社长推开,他的唇轻轻地点在了我的额头上。
一片漆黑,电流激荡全身,我突然似是失去了全部知觉,却可以听到他紧张的心跳,接着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乱得不像话。
脸怎么会火烧般地烫了起来?
糟了,就连脖子根也烫起来了。
我不安地迅速走掉了。
灯又亮起来的时候那社长已经回来了,盛武昊仍然在凝视着她。我此时好希望可以在她的面具上斜放面镜子,这样他的眼神就可以反射到我脸上去。
“过了午夜,舞会就结束了。”文晓静说,“你打算怎么收场啊?”
我不言语,继续凝望着他们。
“舞会都已经结束了,你也该把这个白痴面具拿下来了吧?”盛武昊对着“郑迷彩”说。
她没有说话。
他便将面具从她脸下揭下——
出现的居然是一张社长陶醉的脸!
“郑迷彩!你什么时候毁容了?”盛武昊吓得往后就一跳。
现在我得来收拾残局了。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对着盛武昊说了声:“新年快乐”,就拉着还在陶醉的社长走了,社长边走还边频频回头向盛武昊说:“阿昊,我也喜欢你!”
全场都为这一幕而哗然,盛武昊留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我则是继续像拖发情的母狗一样拖着社长把她给拖了出去,扔在了墙脚:“喂!条件我已经达成了,该把棋谱给我了!”
那社长仍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死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给我。
我赶紧展开来一看,果然是一副未完成的棋局。
“这是一局死活棋,”社长总算还没忘了解说,“白棋只有一条路可以做活,并不算太难。”
唔,不算太难就好,我自己不行还可以请教高人来破解,实在不行就放在网上,总有人知道答案的。
我将棋谱收好,从尚未清醒过来的社长手里抢过玫瑰就走了。
取得(三)
唉,好不容易清静了几个月,现在又要陷入七个不可思议事件之中了。我又有点犹豫,死亡的警告犹在昨天,也许我应该再和老爸商量商量,又或者是有个人保护……我想到了盛武昊,又莫名其妙地心跳了起来。
第二天在学校里见到了盛武昊,他一看到我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对不起。”我对他说,他会这样生气很正常啊,换成是我被这样骗,非绝交不可。
他没有说话,却从书包里拿出了本和笔,从本上撕下来一张白纸用签字笔写上大大的“不接受!”
“你哑巴啦?”我奇怪地问道。
他又撕下一张写道:“我才不要和骗我的女人说话!”
这个家伙,别扭得还真可爱哎!
可是我没有办法向他解释啊,我的确是骗了他了啊,而且对他也没什么善意,基本上是属于罪不可恕的那一种。唉,当时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为了一副棋局而放弃了他,不对不对,他对我来讲才不重要,放弃了才刚刚好!我这样催眠自己。
在全国最大的围棋论坛上贴出了这个死活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高手们的回复,几乎所有人一致认为,再下三子白棋就可做活。应该就是这三子了,我记下了位置和顺序,准备这个星期天晚上国旗台通电之时再进行尝试。
第二天去上课,刚走到楼道里,就发现我们班门口热闹无比。我心里一紧,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连忙跑过去一看:
我的座位上一摊血迹,又是一只死老鼠倒在了我的凳子上的血泊里。
桌子上仍是放着一张纸条:
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
“这是怎么回事?”老古匆忙赶了过来,死亡恐吓居然发生在了教室里,他当然会震惊了。
不过再震惊也还得临危不乱,不然就不是班主任了,他迅速将死老鼠扔到了垃圾桶里,一边将我凳子上的血迹冲洗掉一边在问昨天谁是最后一个走的今天谁又是第一个发现的,调查得像模像样的。
我有些头痛。
“老师,我不太舒服,想回宿舍休息一会儿。”我说。
“好的,自己小心点!”老古准了我的假,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些没必要做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厉害,成天闲着没事盯着我。我才刚有点想探查七个不可思议事件的意向就被他发现了,有这水平怎么不去做FBI啊!不对,要真有这水平也得先为国家情报部门效力啊!
走出教室门就又看到了盛武昊,他应该也是闻讯赶过来的吧。只不过他还是一副我欠了他三年钱的别扭样子,不肯说话,只是用大字写道:“你怎么又遭到死亡警告了,是不是又碰了不该碰的事?!”
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既然不肯跟我说话,那还那么关心我干吗?我拿过他的笔,在他的纸上下面写道:“不关你事!”
他一生气,将纸撕烂,又走了!
我们的关系该如何挽回呢?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想着。
如果你不再保护我,我会很害怕的。
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也成了小女生了!离了他,地球照样转!哼哼哼!
虽然已经出现死亡警告了,可是星期天晚上在宿舍守着那棋盘和棋谱就实在是坐不住,好奇欲绞得我心里乱七八糟。
管它呢!我一冲动就扛着硕大的棋盘,大晚上的又跑到国旗台去了。
把棋盘认真比对好,将那做活的三子的位置用荧光笔标在了国旗台上,再将棋盘放下,将标出的位置画圈涂满,过一会儿电网启动后,说不定就是这三个地方可以启动机关呢!
我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待十二点到来,电源接通。
突然有人从后边敲了敲我的肩膀,惊出我一身冷汗!扭过头一看,月光下一张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顺着持着纸的手往上看——又是盛武昊,手正捏着大纸冷眼看着我呢。
我突然就笑了出来:“你别扭不别扭啊,这么晚了还用写的,我看不清楚啊!”
他想了想,把纸收了起来,掏出手机就开始按了起来。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上面赫然是他的短信:
“那这样你可以看清楚了吧,为什么又要调查不可思议事件!”
真是搞笑,两个人站得这么近居然还要短信联络,他是嫌中国移动不够有钱是不是?
我对他说:“我找到了线索,所以要调查。”
他又发过短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