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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低声说,lsd(自己百度去吧),一次用量只需要沙粒那么大就可以让人经历最少六个小时的幻觉。
我一愣,摇了摇头说,我没听说过。
风月说,普通人谁会知道这些。
我又顿了顿,然后说,他们呢?都死了么?
风月说,你也看到了,金三胖以为有金子,打死了张大壮,然后他自己抱着石头跳河了。我估计是都死了吧。
我说,这不是幻觉?
风月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我想了半天,其实大脑已经进水,一片空白。过了半天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了,我说,你是为了美雪报仇?
风月叹了口气说,算是吧。
我说,那位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总会有机会吧,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
风月说,我不想让他们脏了我的手,不想亲自杀了他们。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可这时候我也不想激怒风月,我说,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救了我,不是多了一个对你不利的证人么?
风月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还真不是杀人狂魔。你也知道我的愿望,我不是杀人者,我只是一个保护者,我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不受到伤害,我希望可以保护她。
我颤巍巍地说,你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吧。
风月扑哧一下笑了,然后说,你平时都是这么不要脸么?
我说,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省得有误会。
风月说,我喜欢的是女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其实挺感激你昨天晚上没有拆穿我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其实也觉得这几个男生该死。
风月嗯了一声,抱着腿坐了半天,她说,我过来之后杀了大鹏,然后是孙芳芳,之后你们回来我特意跟其他人在走廊说话,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再然后我下药给了爱丫,又杀了侯明宇,这些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时候跟我说的这么清楚,要么是她死,要么是我亡啊。
我前后左右看了看,我是一个男人,不一定会吃亏,唯一要小心的就是这一条河,我只要掉进去的确是没有办法逃出来的。
风月站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我吓了一跳,然后也站了起来,与她面对面。
风月说,你出去之后,就把我做了什么告诉警察吧,反正我也报仇了。
我说,你……你呢?
风月看了看四周的荒山,然后说,我也不可能逃一辈子,在这荒山里当个野人活着也无趣,我还不想进监狱,在里面待一辈子还不如做个野人。所以……
风月笑了,她指了指那条河,她说,我打算跳河。
我急忙摆手说,我不作证,可以么?如果你怕我作证的话,我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失忆了,我会把一切都忘记的,可以么?
风月看了看我,然后说,我不会忘记的,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出去就把一切都告诉警察,为这件事做一个了解。
我眼睁睁地看着风月慢慢地往河边走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风月说得清清楚楚,她做了这一切,很坦荡地承认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此时此刻寻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结局,而我……
容我自私一点,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人在我的身旁,我其实一直处于一种非常不安全的状态,如果她有心遮掩一切,那么我应该是该死的那一个。
风月走了几步,突然转过神来,她在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什么,回到我的身旁,对我低声说,如果有机会,你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可以为她做着一切,我很幸福。
我一愣,风月是什么意思?她让我交给谁?
我接过风月的项链,将它放在裤兜里,然后愣头愣脑地看着风月转身又走向了河岸,她走到河边,一步步向河水中间走去,然后她站在那里向我摆了摆手。
一脸坦然的笑。
再然后她的身体一歪,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河中,只留下了一点波澜。
那一瞬间我觉得血液冲入了大脑,我好像是被针扎的猴子一样窜了起来,我没命一样跑到河边,我几步就冲了进去。
可是等到河水到达我膝盖的时候,我已经不敢动了。
我很害怕这条河,我的脑海中一直都叫嚣着,让我过去,让我救风月,无论如何不能让风月死在我面前。
可是我的身体在拒绝。
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我站在河水中,看着雪白的浪花,看着一望无际的河流。
看着永远都见不到的风月。
我在无声的哭泣。
我为我的懦弱自责。
我真的很想救她,可我动不了,这条河水就好像是寒冰,它冰冻了我的身体,冰冻了我的直觉。
我一步都不敢往前走,如同我前面有一头史前巨兽长着巨口等待我一般。
我只能牢牢地站在那里,期待着奇迹发生。
会有奇迹发生么?
(这一章有极其重要的线索,有心者自取。另外剧情将要出现神转折,转折程度不亚于收费时的那一次伙伴死亡是个玩笑,请各位系好安全带,跟老丁一起装逼一起飞。)
十五日(9)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站在原地,好像是一条绝望的孤狼,我看着这条河水,一动也不敢动,能期望的只有奇迹的到来。
可这是诅咒之地,所有的美好在这里都会变得肮脏,所有的希望在这里都会变成绝望。
哪里会有奇迹发生?
我只能站在那里,我感觉自己的腿渐渐麻木,我看河岸离我不过几步之遥,但我不敢动,仿佛向前迈出一步,我就会被河底长着血盆巨口的巨兽吞入腹中一般。
我牢牢地站在那里,可鬼知道能坚持多久,说不上下一秒我就会腿一软跌在这个河里,然后去给风月陪葬。
突然身后出现了人声,一个男人喊道,你在哪里干什么?
居然是马天成的声音,我回头看去,他站在河岸看着我,一脸的茫然。我伸手说,你先拉我上去。
马天成伸出了手,却一下子缩了回去,他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你快点救救我,拉我上去。
马天成说,不对啊,河水那么浅,你为什么自己不上来?其他人呢?
我说,你先拉我上去再说。
马天成说,你也是我的幻觉?
我一听他说这话,急忙说,我们被风月下药了,刚刚都经历了幻觉,此时此刻药效可能已经过去了。你快点拉我上去啊。
马天成反而后退了几步,他说,其他人呢?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都死了。
马天成说,风月也死了?
我点了点头,马天成说,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吧。
我一愣,没有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马天成看着我说,你杀了他们?
我说,没有,不是我,是风月。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马天成说,那你为什么自己不上来说话?
我说,我害怕啊,我不敢动。
马天成说,这么点水怕什么。
我说,老子就是他妈的怕水,站在水里不敢动,这是心理阴影。你到底帮我不帮我?
马天成说,其他人都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站在水里,然后说自己害怕水,到小腿的水你都不敢自己走上来。你不觉得这太可疑了么?我觉得是这样的吧,你的水性不错,你打算把我骗到水里面去,然后跟我拼命。毕竟我是最后一个人了,你是打算杀光我们吧。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马天成,然后恍然大悟,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相信别人,毕竟其他人都死光了。
马天成站在岸边看着我,然后说,你肯定是觉得在陆地上跟我打没有把握。老子没有那么蠢,你还是自己上来,然后把怎么杀人的说清楚吧。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但我这不争气的腿就好像是被打进竹板里面的钉子一样,牢牢地站在那里,一步也不往前,一步也不往后,已经不听我大脑的命令,特立独行地站在那。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让马天成如何救我,只能继续说,你先拉我上去,我快站不住了。
马天成站在岸边,然后左右看了看,走到了一旁,居然抱了几个大石头过来,他对我笑了笑,然后说,你上不上来?
我一看他那石头就知道事情不好,对他说,你别乱来,我真的是有心理问题,真的不是骗你。我在这水里不敢动。
马天成这个王八蛋居然二话不说就扔一个石头过来,也不知道是没打到还是故意的,反正石头在我的身侧飞了过去,水花溅了我一身。
我一惊,感到脚下一软,可腿还是直勾勾站在那,硬是不敢动。
马天成哟了一声,然后说,你想清楚了,我下一个石头就会打在你的身上。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再不管我,我可能真的死在这条河里了。
马天成说,其实咱俩无仇无怨,只不过呢,现在自己的命最重要。我怀疑你才是凶手,杀了所有人之后打算杀死我。这个理由很不错吧,杀一个人也足够了吧。
我说,你打算杀了我?
马天成说,其实死了那么多人,多杀一个又能如何?话说回来,就算你不是凶手,按照你说的风月才是的话,那么就当是她杀了你,对吧。其实你想一想,刚刚大家都被lsd控制了,风月真想要杀你易如反掌,可是她没有,这一点就很可疑。所以你才是凶手。
我看着马天成已经蹲在河岸上,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睛眯着上下打量着,仿佛真打算痛下杀手一般。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准确地说出了迷幻剂的名字,我说,你知道lsd是什么?
马天成说,这东西我年轻的时候玩过。跟你说实话,那么点剂量放在我身上,我的意识也就是消失一半。另一半还算清醒过,所以我逃了出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等着药力消散才回来。否则老子恐怕也死在你你手里了。
我说,难怪找不到你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当时帮我们,恐怕大家就都不用死了。
马天成说,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真的就打算演下去?那行,我就当你是无辜者了,而你当自己被风月杀了吧。
马天成下一个石头飞了过来,那石头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好像是一个木头靶子一样,就算看到石头飞了过来,我也不敢动。
马天成笑着说,还别说,你这个演技不错。下一个石头之前呢,你说清楚为什么杀这么多人。你说明白了,我就走,你自己站在这里吧。
我说,不是我杀的人,是风月杀的人。她是要为美雪报仇。
马天成说,人都没了,你咋说都行了。看来你是没打算活命啊,好,今天老子就打死你。
马天成手中的石头掂量了一下,这块石头非常的大,我看着冒了一身冷汗,刚刚后背被石头砸到,有那么几秒钟我差一点背过气去,我估摸着这么大的石头打在身上就算不直接打死我也能把我打到河里面去。
此时此刻我的生理反应注定我只要进入河里就变成了泥菩萨,无论怎么看我都是死路一条。
你还别说,人要是被死亡逼着,身体没反应脑袋可是转得极快。我看马天成手中的石头已经快要脱手而出,我喊道,食盐袋子那么多的毒品,能卖多少钱?
马天成抓住了那块石头,瞪着我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袋盐是我拿的,我给藏在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打死我,你就丢了这么一包毒品,对,我知道这是毒品。我就想问你,我的命值不值这包毒品钱?
马天成咬着牙说,老子他妈的找了那么多天,原来是你拿的。
我说,我先问你,我的命到底值不值那包毒品钱。
马天成说,那一包几十万,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我不值钱,可是我死了,那东西你永远都找不到。还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你救我上去,我把那包毒品还给你。
马天成说,你先说在哪里,我再救你。
我笑了,然后说,你当我傻么?我肯定是要过去亲自给你们找出来,否则我说出来你杀了我,我哪里说理去?而且你也不确定我说的就是实话对吧。我知道你也是一个打工的,丢了那一包东西估计你也很麻烦对吧。救我上去,你的麻烦,我的麻烦,就都解决了。
我说出这些话,其实心里非常的忐忑,不过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置于死地而后生,说的就是我此时此刻的状态。
我把自己放在了必然会被人灭口的地步,但我同时也赌马天成不敢丢那么一大包毒品不管。
我在那里死盯着马天成,而他也在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看了我许久,很生气地将石头往地上一扔,然后对我说,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老子弄死你。
马天成大步跨河而来,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我此时此刻身体已经让冰冷的河水泡软,在这种领域之中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
马天成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看我没有动,这才抓住了我的胳膊,几下子就把我扯到了岸边,然后将我摔在地上。
脚踏实地让我松了一口气,马天成手里举着石头,对着我说,你最好别有其他的想法,否则老子用这个石头也能打死你。
我摆了摆手说,放心,我不会乱动的,我根本打不过你,对吧。
马天成说,他妈的这个人还真不能小瞧,走,走,在前面走,慢点走,否则我就砸你,老子当年飞搬砖也是绝技。
我乖乖地往前走着,脑袋飞转,可还真没有想出什么好计策来。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打不过马天成。
此时此刻我已经说出来毒品的事儿,加之他觉得我是杀人真凶,任何一点单独拿出来都会让马天成对我防范有加,随时随地准备跟我拼命。
而在人类的历史上,两个人狭路相逢你死我活的时候,暴力永远都比智商跟只是更有用。
我按照马天成的方向走了几百米,发现地上散落着我们的背包,看来这里是我们药性发作的地方,马天成喊了我一声,我站住,马天成说,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乱动我就砸死你,不许回头。
我不知道马天成在我身后干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事儿,我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撒丫子就跑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根粗绳子。
我整个人都被这根绳子勒住,空气的通道瞬间被阻断,我听到背后马天成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孙子打算勒死我?
那包毒品他不要了?
(已经发现一位有心的读者提取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大家加油。)
十五日(10)解惑()
空气进入身体的通道被堵塞,我觉得自己体内的最后一丝氧气也被积压在肺中,整个肺子好像要炸掉一般。
马天成这个孙子走到哪里都带一根绳子,看他用绳子的技巧老早就应该知道他不是好人。
这是我脑海中最后的想法,一个毒贩居然在我的思想中会是一个好人,这想起来都有点幼稚可笑。
不过说真的,之前我对马天成还是挺信任的,一来什么毒品之类的都是我的臆测,二来他处处照顾我,对我也算够意思。
但现在马天成用绳子勒住我,可一点情面也不讲,我脑海中嗡了一声,感觉意识在慢慢消散。
我就要死了。
我说我活不过三十天。
这时候我听到马天成在我的耳边恶狠狠地说,要是找不到那包货,我就这么勒死你。
绳子一松,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氧气从新进入我的身体,可我还是觉得周身软绵绵的,力气并没有恢复。
马天成麻利地用绳子将我捆了起来,他让我双手抱拳合十,在我的手腕上来了一个五花大绑,之后抖了抖绳子,对我说,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马天成就好像是扯一个奴隶一般扯着我往前走,我一看方向不对,这是一个回头路。我说,怎么走回头路了?
马天成说,废话,你还想出去?老子告诉你,回去找不到这一包货,你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我看马天成满脸凶狠,也没有心情跟他拌嘴,毕竟现在自己还很危险,需要找一个机会逃出他的控制,否则回到旅店让我找毒品,我拿一根毛给他啊,那东西我都倒了,一点灰也没有给他留下。
为了活下去我撒了一个自己都无法弥补的谎言,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如果真的回到旅店等待我的也就是死路一条。
马天成算是拖着我往前走,我计算了时间,我们昨天爬了一下午的山,不过因为要等一个残废,所以走得很慢。今天又跑了一上午,只不过后来我们都被迷翻了,所走的路也不能太远。也就是说回头路的话,晚上我们就可能会回到旅店。
这可不妙啊。
我看前面马天成快步走着,粗粗的绳子连接着我们俩,我干脆放慢了脚步,让马天成拖着我。果然没走几步马天成觉得吃力了,回头看了看我说,你干什么?快点走。
我说,实在是走不动了,没吃没喝,我这体力刚刚也损耗不少。要不然我们休息一会儿?
马天成说,必须快走,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我干脆坐下了,然后说,你要杀刚刚就勒死我了。我估计你是舍不得那包毒品,我看你也累了,要不然休息十分钟,我们再走吧,否则更耽误时间。
马天成哼了一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不过似乎防备着我,离我有点远。
我坐在那里想着对策,只不过马天成的绳艺真不错,放在日本都是大师级的,捆得结结实实,我偷偷试验了几次都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只要被捆着,我基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我看马天成自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块馒头,我喊了一声,马天成看了看我,似乎没舍得把馒头给我,我开口说,我也走不动了,你到底想不想今天晚上回到旅店?
马天成伸手把馒头掰下一半扔了过来,馒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时候我也不在乎干净与否了,捡起来就吃。
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