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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活30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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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能准确地光这种东西叫做雾,它非常潮湿,要比雾厚重不少,是成块的,山下没有,越往上中越重,而且飘散在半空中,环绕着你,我们往上爬了一个多小时,这山比较矮,总算是到了山顶,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我回头望了望,旅店现在好像是一块火柴盒,若隐若现地在我们后方。

    前面是山,依然是山,到处都是山连着山,此起彼伏,让人绝望。

    上了山之后自然是下山了,这座山与下一座山是连着的,可是山峰还是有顶有谷的,山谷不陡,我们这些人下的速度却比上山的时候慢上不少。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瘸子硬要跟着。

    这三个男生估计真的是吓破了胆,正常人腿脚都成那样了,肯定是躲在旅店不出来,小斌则不同,咬着牙跟着我们一直走着。

    当然也没有人为了照顾他去搀扶一把什么的,大家都在逃命,人性都是自私的,我们唯一做的就是每当我们离小斌过远的时候,大家找一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看小斌气喘吁吁地跟着。

    然后我们站起来,也不管他,继续往前走。

    我每次回头看小斌一瘸一拐的身影的时候,总觉得他好像是一只野狗。我的确对他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因为他几乎是我见过的人之中人性最恶劣的人之一,这群学生党没有一个好东西,真死光了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大家默不作声地走着,这山虽然多,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大家摔几个跟头都很正常,一步步往前,居然在天黑之前上了第二个山头。第二个山也是石头山,跟第一座山没啥差别,上面植被长得都很矮小稀松,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

    此时此刻天已经黑了,马天成说,两个选择,在这里露宿或者是下山。

    小斌看了看下面说,不是说两个山头就能看到村庄么?这都是第二个了吧。

    马天成说,这能叫山头?我告诉你,我说的第一个山头在那里,你看吧。

    马天成指了指前方,黑漆漆的夜色中一个巨人屹立在我们面前,我不知道它有多高多大,可我知道我真的未必能够爬上去,能够征服它,能够超越我的宿命。

    黑漆漆的巨人让所有人都很泄气,小斌说,这夜里没有狼吧。

    马天成说,你不是说让狼咬死也比让鬼杀了强么?现在反倒害怕了?

    小斌没接茬,而是自顾自地说,我的腿痛得厉害,要不然就在这里过夜吧,可以么?

    马天成说,行啊,大家都找点柴火过来,每个人都找点,大家升个篝火,烤点馒头自己吃了然后早点睡吧。

    我说,晚上用不用人守夜?

    马天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查了查人数说,可以,现在快到八点了,大家吃点东西估计也要半个多小时,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十个小时。头半夜的话人精神,第一个人守夜到三个小时到十一点,其他人守夜两个小时,最后一个人守夜一个小时,女孩子怎么也要照顾一下,风月你就最后一班吧。到时候估计也就天亮了。然后大家早点走,争取下一个天黑就走出去这里。

    大家都应了一声,四处找了许多柴火过来,四五个打火机一用,篝火倒是不成问题,东拉西扯一会儿大家都躺下了。

    而我站了第一班岗。

    我孤独地坐在黑暗中,看着跳跃的篝火,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

    这或许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毕竟我们已经离开诅咒之地了。

    不是么?

    可为什么耳边的滴答声如此的密集?

十六日(10)夜谈() 
黑夜,深山,一群人,一簇火。

    我坐着,看着四周的人躺成了一个圆圈,在这样的时刻你分辨不出来他们到底是睡了还是死了,恰如你捉摸不到自己后背的冷气是山风还是死神的叹息一般。

    四周的人在熟睡,而我在守夜。

    可悲的是,我们防备的并不是野兽与莫名的敌人,我们防备的恰恰是我们自己。

    我看这个黑夜笼罩了世界,除了这点火光似乎看不到一丝的光明。

    可我觉得这还好,因为这黑暗早就笼罩在我们的心中,谁又能给我们一丝希望来让我们度过这孤冷的寒夜?

    谁又能挽救我们,不让我们死去?

    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我,我知道我在他们的眼中一定也是一个嫌疑犯,是一个有很多理由杀人的人。

    他们在我的眼中也是如此。

    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风月,当然也包括马天成。

    我想着马天成是毒贩,任何事情总是往这上面沾,看他带我们远离了南面而跑到北面来,似乎在侧面上印证了我的很多想法。

    可此时此刻活命最重要,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天下正义,什么世界和平,这时候跟我能有一毛钱关系?

    或者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关系。

    在篝火之中我陷入了沉思,这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我突然听到了细小的声音,我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原来是一侧的风月。

    她小声地说,喂,喂。

    她就躺在我的旁边,她的另一侧是马天成,可以想象她刻意选择的这个地点,以避开那群畜生。

    我说,你还没有睡?

    风月说,地太硬了,睡不好着。

    我偷偷地看了看她,在火光中,她的侧脸依然显现出无以伦比的美丽,这种美丽足以征服任何一个男人。

    说真的,男人看美女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很多时候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欣赏一个女人的美丽,当然也有许多龌龊的想法在这种欣赏中诞生,可这些想法上不了台面却是人类几千年来延续的根源,是源动力。

    这是扎根在男人骨子里的东西。

    我看得出神,猛然脑海中响起了小爱的声音,小爱在我的脑海中喊道,你还看?

    我吓了一个哆嗦,有些尴尬,小爱这几天刁蛮脾气也真的是让我苦不堪言。

    风月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她一直都没有睁开眼,朱唇轻启,对我说,你真的是作家么?

    我嗯了一声说,算不得作家,就是靠码字为生。

    风月说,那多好,我最羡慕能写字的人了。

    我说,你呢?

    风月说,学生呗,还能是什么。

    我说,我是说你将来打算干什么?

    风月想了想,然后吐了吐舌头,多么顽皮的舌头,粉红稚嫩好像是初生的荷花尖尖。

    风月说,我不敢毕业,我的愿望可是希望顺利毕业,毕业了不就要死么?

    我说,你还真相信这一切?

    风月说,要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你不信么?

    我耳边的滴答声无时无刻不在回响着,说不信那是撒谎,我说,我不信有鬼,真的,我觉得这些个人死总是有自己的原因,肯定是人为的。但诅咒这个东西,我真的说不上来。老觉得不可能吧,偏偏好像有什么东西站在你的身后,那些个东西说不出来,也弄不明白。

    风月说,生死大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笑了笑,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风月说,说说你的过去吧,你有爱过什么人么?

    我说,小爱啊。

    风月说,可是你们才认识没有几天啊。

    我说,要说认识的时间,我们两个可长着了,几乎生下来就认识了,还能比这更熟悉么?

    风月说,你少胡吹了,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这么大才回来,早就不熟悉了吧。

    我说,缘分这个东西是扯不断的,无论多远,无论多久,都扯不断,不是么?

    风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真不愧是作家,说得真好。缘分这个东西,或许比诅咒更加玄妙,谁说的上来呢?

    我说,是啊,你有爱的人么?

    风月这一次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然后她说,算有吧。

    我笑了笑说,你这么漂亮,难道还是单相思?

    风月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觉得爱丫会为侯明宇杀人么?

    我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需要付出到何种地步。爱丫或许很爱侯明宇,但是如果说为了他杀人,为了他不顾一切,我就不太清楚了,真的有爱情可以到这种地步么?

    风月说,我倒是相信她会为侯明宇做一切。女人对待爱情比自己的生命更加的珍惜,我相信为了爱情付出生命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而且我听你们说的那个故事,那个红衣娘娘的故事,不也是一个为了爱情而抛弃生命的女人么?

    我说,那不一样,她是被抛弃了。

    风月说,无论是为了得到爱情而付出一切还是因为失去爱情而抛弃一切,最后都是爱情大于生命而已,不是么?有什么区别么?

    风月的话让我陷入了思索之中,她说得没有错,红衣娘娘也是一个为了爱情抛弃生命的女人,难道说是爱丫的踏入感召了她,才让这诅咒降临?

    我的脑袋里面都是诅咒,风月却岔开了话题,她说,女人总是很傻的,男人多好。

    我说,男人也可以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啊。

    风月说,你会为了小爱牺牲生命么?

    我说,如果为了保护小爱,我可以去死。

    风月扑哧一下笑了,然后说,男人啊,永远都是嘴最好了。爱情对于女人来说就是生活,是生命,是一切,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与发泄兽欲不得不付出的甜言蜜语而已。不是么?如果爱情是一袋方便面,女人会把爱情当成面饼,把*当成蔬菜包,而男人会把把*当成面饼,当成调味料,当成肉酱,而爱情不过是蔬菜包,不过是五颜六色的装饰而已。

    我有些尴尬,半天说,你对男人怎么了解得这么深刻?

    风月说,越了解,越鄙夷。男人的世界永远都是肮脏不堪,真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把男男女女混在一起。

    我实在是有点无力反驳,因为我根本不了解女人,实在不知道打击一个女人应该从哪方面着手。也就只能尴尬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半天,风月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说,没有,没有。大家这些天经历这么多,每一个人的压力都很大。

    风月叹了口气说,是啊,最后还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过夜,一个女人要跟一群男人在一起过夜,想一想……我是不是混得蛮惨的。

    我说,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

    风月叹了口气,然后说,如果我没有这幅容颜,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我急忙说,你是女人,男人总是要照顾女人的,不是么?

    风月说,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侮辱了我,你知道么?

    我又沉默了,风月过了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说,说一说你爱的人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感觉他给了你很大的压力?

    风月说,其实我爱的人并没有让我痛苦,对我也很好,绝对不会像侯明宇对待爱丫那样。可是有的时候,当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当你看到他痛苦的时候,你会感到更加的痛苦,你会希望一切痛苦都报应在你的身上,你会为了他付出一切,为了不让他痛苦,你可以去死,去做一切,不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番话让我觉得头皮发麻,似乎有什么秘密要在黑暗中蹦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会不忍心看他痛苦,对于你如此,对于他也是如此。如果他知道你这么痛苦,一定也会很伤心很心痛吧。对吧。

    风月又沉默了许久,然后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可世界上有的是坏男人,臭男人,你看四周躺着的,有几个不视爱情为儿戏?

    我看了看四周,满目都是畜生,他们倒是心大,当然也可能是爬山累到了,每一个人睡得香甜。

    我说,说到这里,你还真要小心点,晚上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就在你身边。

    风月笑了笑,张开了眼看了看我,然后又闭上了眼,她说,你不知道我会空手道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学空手道么?

    我说,为了保护自己?

    风月说,不,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人。

    我一下笑了,对她说,哪个男人还需要女人保护,那可是够窝囊的。

    风月说,谁说我说的是男人?

    那一瞬间,我觉得火焰都不跳动了,整个空气开始凝结,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月,她仍然躺在那里,闭着眼,好像是一副绝美的油画般在火光中发着耀眼的光。

    可是我仿佛看到她的影子已经拉长,一个硕大的黑影站在我的身后,手中握着尖锐的匕首。

    我觉得冷汗已经打透我的脊梁。

    风月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跟我想得一样?

十六日(11)抉择()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第三种人?

    男人女人之外还存在其他种类的人么?

    即便是有那么一种两种,风月恰好就会爱上他们么?

    风月没有继续说,而是反问道,你还有其他的问题么?

    我不知道下一个问题是什么,不,我知道下一个问题应该是什么,可是我不敢问。

    我沉默了许久,风月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又想了许久,对风月说,这一切真的值得么?

    风月说,这需要看你怎么想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值得的,你觉得值得的事儿,你在意的东西,在别人的眼中狗屁不值。反倒是你觉得什么也不是的东西,可能别人珍若生命。如果我问你,为了爱情牺牲自己,值得么?你会怎么回答?

    我说,其实爱情没有那么沉重的,也不是谁都会碰到生死关头。

    风月说,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值得吧。

    风月叹了口气,然后说,对啊,可是如果问他们,他们会觉得值得么?我看未必。

    我其实很想问最实质的问题,可我看过那么多电影电视剧,基本上我问出那个问题来,听到那个答案之后,我也就挂了。

    我还不想死,所以我咬着牙没有问。

    风月见我不吭声了,她自言自语道,如果你爱的人每天很痛苦,每天都痛不欲生,你看到她那么痛苦,你会希望痛苦的人是自己。你希望这一切都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恨造成这一切的人,恨伤害你爱人的人,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可是,人要是被狗咬了,总不能在咬回来,对吧。

    风月脸上浮现了笑容,在火光中这个笑容有些诡异,她说,是啊,人不能咬狗,可是人不是可以宰了那只畜生么?

    山风在我的身后刮过,透骨的凉,我几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就站在我的身后,离我很近。

    我不敢回头,感觉越来越冷,最后我站了起来,装成伸了个懒腰,回头张望,黑暗里什么都没有。

    我用这个动作掩饰了自己的胆怯,我活动了几下,又坐了下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到底能不能活过今晚?

    风月似乎说了许多我不该知道的事儿,或许她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在大家熟睡的时候杀光所有人。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我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

    可是我如果喊叫起来,四周的人惊醒,这些个畜生不一定会如何蹂躏风月,到最后我不是帮凶么?

    这几个学生死不足惜,马天成跟我的感情也不太深,如果这里面让我选择一个人活下去的话,我肯定选风月。

    当然,前提是我不能死。

    我还没有活够。

    难道我的诅咒今夜就要实现?

    风月躺在那里,然后笑了,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凶手?

    我有些结巴地说,不想回答,不需要回答了。

    风月又进入了沉默,然后说,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一愣说,什么愿望?

    风月说,不是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有愿望么?不是每一个人最后都会死在自己的愿望上么?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你的死法又是什么,你知道么?

    我说,我想要永远年轻,永远活在二十五岁。

    风月哦了一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马上就要到二十六岁生日了,对么?所以你才这么急地跑到这里来,我想你一定是打算找一个答案。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过了今天我只有十五天就到二十六岁生日了,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

    风月哦了一声说,你不问问我么?我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我才不想问!

    我真的不想问!

    从古至今任何一个文学作品中,问出最后的秘密的人都是炮灰,求求你了,不要告诉人家答案好不好?

    我内心的小白兔扑通扑通乱跳,风月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她说,我的愿望是保护我最爱的人。

    我一愣,真的愣住了,这个愿望与我想象的相差很远。我说,你的愿望不应该是为了爱人报仇么?

    风月笑了,她说,你觉得我就是凶手,对么?

    我说,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巧合,没有别的意思。

    风月说,如果我是凶手,那么大鹏怎么会死在古庙中?你想过么?在这个荒山野岭一个初来乍到的女人,有什么能力找到工具把大鹏吊在古庙里?

    我急忙摆手说,我觉得没有说你就是凶手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愿望居然是为了保护爱人。

    虽然这两个愿望听起来似是而非,一个是为了保护爱人,一个是为了爱人报仇,看来差得不多。可我自从接触到这个诅咒之后,我就发现它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规律进行的,它会非常契合你的愿望,会非常精准地把你的愿望变成诅咒。

    当然,这并不是说风月不是什么杀手了,而是说她早就应该死了,不是么?

    她并没有保护得了自己的爱人。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风月她的爱人只会是她。

    那个名字,那个我怕提起来立刻就会死的名字,拥有这个名字的女孩已经死了。

    风月的愿望已经永永远远地无法完成了,为什么她还没有死?

    风月说,其实如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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