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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碧一愣。
温瞳抬眸一瞪:“我说叫你带我下去啊!”
“哦哦,好好”
阿碧推着温瞳下楼的时候,孟觉和方管家两人正在花园里聊着天。一瞥见视线里多了一把轮椅,孟觉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看了看温瞳的脸色,阿碧低低地唤了一声“姑爷”,就退到了方管家身旁。温瞳这个人,向来不懂得掩饰自己,所以,她所有的表情也都写在脸上。这让孟觉连猜的功夫都省下了。他在她面前蹲下,两手抚过轮椅的扶手,温润的眸子眼带笑意,是继六年之后,少有的温柔。
可惜,温瞳却不愿意珍惜。
“中午的时候,我就来了。不过那个时候,你阿碧说你在睡午觉,所以也就没让她叫醒你你不是说,想要和我一起吃一顿晚饭吗?我这不是回来了,怎么你好像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他目光转冷,脸上看起来是在笑,但站得近些的人也都能听出来,他声音里没有半点笑意的,反倒冷得让人发颤。
温瞳唇角抽搐,眸光疏冷地扫在他满面寒霜的俊颜上:“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呵,这语气——
倒好似,他们真是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妻一样!
孟觉唇角浅勾,戏谑在他唇边昙花一现纵逝。反手,他握了握手,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眉心一蹙,对着身后扬声道,“阿碧,天凉了,怎么也不给小姐添件衣服?”
阿碧朝这边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头也跟着埋了下去。她说了的,可是,温瞳的性格,又怎么是愿意让别人摆布的?
孟觉说罢,站起了身,觉得这样索然无味的对话在他们之间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却是温瞳的一双手将他的右臂紧紧攥着,看着他的一双眼灼热得发烫。
她是残了一双腿,再站不起来了,可是她的手还好好的,能紧紧地把他抓住。她是坐在轮椅上,可她不愿意承认,坐在这上面,就要比站在地上的他,来得卑微。
温瞳忽而扬高了声调,哑声撕扯着声带:“孟觉,我要你告诉我,你昨晚去哪儿了?”
看似自然,事实上却有那么无情地,他捋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如同俯视足下的一株枯草:“昨晚忙”
自己的一双手无力地摔落在膝上,自她喉间传来一阵诡异的低笑:“呵呵呵,孟觉,你还在骗我!是,你这几年借助我们温家的势力培养了不少你自己的力量,可孟觉,你别忘了!我们温家还没倒下,你的一举一动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骨子里的温瞳就是这个样子,她情愿别人告诉她残忍的事实,也不愿意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在他的编造的谎言里被刷得团团转,再后又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溺死在他的怀。
孟觉回视她的目光,淡漠而疏离,薄唇掀起:“温瞳,你想说什么?”
“孟觉,不是应该由你来亲口告诉我吗?你该要和我说,你一早就把孟浅带回了身边;你该要和我说,你昨晚为了等她借口和我说你忙,然后推辞掉和我约会这些你都没说。孟觉,你欠我一个解释的。我想知道,你在把孟浅带回身边之后,是不是又要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地继续爱你那个亲生妹妹?!”
温瞳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的这幅样子在孟觉的眼里有多丑恶。
垂在裤线两侧的拳,被他大力捏得骨节直响。
无疑,她又一次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对他,孟觉来说,他可以容忍自己在温家做一个上门女婿,可以容忍温瞳拿他当随心所欲的玩偶,可以容忍像现在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而孟浅,就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用肮脏的字眼来诋毁她。任何人,都不能。
站在一旁的方管家听到温瞳这话,谙知她是又一次用言语刺激到了孟觉。再看到他的本清冽的眸子,亦是腥红不已,接下来孟觉会疯狂到做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
“少爷,你千万别冲动”
方管家知道孟觉一向不愿意别人插手他的事情,所以也就只能拉着阿碧两个在一旁看着。而他能做的,似乎也就只剩下扬声劝慰孟觉不要做傻事。
旁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孟觉全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倾身,他一双大手重重压在温瞳细弱的双肩上,长指紧扣她肩头,鼻对鼻,眼对眼,是一触即发地愤怒。
“温瞳,你和我说过去?”温瞳只见视线里那张无限放大的脸上,溢出一抹骇人的冷笑来,“你还真是有胆!那不如也由你来告诉我——浅浅十岁的时候,不你到底让人对她做了些什么,才让她后来得了那么严重的精神疾病?还有,八年前,我的生日宴会上,你又和爷爷说了些什么,才让爷爷把浅浅赶出家门的?再有,沈明轩和孟浅再次见面的事,又是不是你刻意安排的?”
温瞳被他大手摇得一阵头晕目眩,可她的耳朵却听得清楚。
原来,这一切,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温瞳,你也真当我是瞎子吗?真当你做的那些事,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吗?”
*
*
*
孟静捧着马克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橙汁,看了看在衣帽间里一阵忙活的孟浅,又一瞥腕表上的时间,秀眉一抬,漫不经心地问道:“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你今天都不用去上班的吗?”
孟浅回眸,见身后站的人是孟静,一笑道:“嗯。是不用去上班,但是哥让林助理告诉我说,有个特别的客户要我去见下,还特别嘱咐我说那个客户特别注重生意伙伴的品味,要我打扮得漂亮一点再去。不过姐,说来我也挺好奇的,你说是什么样客户要约我在赛车场见面啊?”
孟静一翻白眼:“谁知道”
孟浅拎过两套裙子,拿给孟静看:“姐,你说客户约我在赛车场见面的话,这两套衣服,哪个更适合一点啊?”
孟静指了指:“左边的
孟浅嫣然:“好,我这去试试”
孟浅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孟静就在孟浅的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一面喝着果汁,一面打量着这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按说,孟觉对孟浅还真是用心,这房间里的就算是一只枕头,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孟觉竟然还要联合自己一起骗孟浅,说她以前在孟家的房间就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好笑!她以前的房间——
却是躺在床中央的手机震响了一声,孟静本是不愿去理的,但想了想就又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对里面的孟浅扬声道:“浅浅,有你的简讯!”遥遥地,传来孟浅的声音:“是吗?那姐你帮我看一下,是谁发来的”
“好!”
事实上是在孟浅还没回答的时候,孟静就已经解开了孟浅的锁屏,翻出了刚收到的那条短讯。
她默读了一遍:“晚上能约你一起吃个饭吗?阮少斐。”
看到短讯上署名的人是“阮少斐”的时候,孟静的眉心蹙了蹙,不过一瞬的功夫,她眉目间烟雨散去,唇角一勾,对着衣帽间里正换着衣服的人喊道:“浅浅,是垃圾短信,我帮你删掉了哟!”
“嗯,好!”
孟静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浓,那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一点,短信已经确认被删除。
一双薄荷绿的高跟鞋被一只手拎在手上,随着那人的脚步,于半空中摇晃着。
白色的长裙拖曳,雪纺的料子风中摆动,轻抚她脚踝。一双小巧莹白的脚穿梭在一片葱绿上,足下感受到的是寸寸柔软。
走在平地的时候,孟浅走起路都来都生疏,更何况是现在?走在这人造草坪上,孟浅实在是不能驾驭这一双高跟鞋,最后只好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走。
而今天的赛车场里,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精彩的比赛,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谈论着今天谁会赢。
“哎,你猜今天谁会赢?”
“那还用说,肯定是e啊!”
“不过我听说,这次的对手w也蛮强劲的。e这回遇到对手喽!”
“瞎说!这赛车场里有过多少场比赛,你不知道?只要有e在,第一什么时候让给别人过?”
“说的也是”
正眉飞色舞讨论的两个年轻男子,从孟浅身旁走过。
孟浅抬了抬眉,今天的比赛中,最炙手可热的选手叫“e”?
138新欢()
来的路上她就在想,孟觉今天叫她来见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客户,会约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人声喧嚷的赛车场似乎并不适合谈事情。而且说是来探合作方案,可助理却又什么也没交给她,就让她空着手来,说是谈什么合作,到时候见了客户的面,他自然会告诉自己的。看这个样子,大概这个客户也是和刚才的那两个人一样是热衷于赛车的爱好者。所以,为了不要错过今天的比赛结果,才会安排在这个地方和她见面谈事的吧!
眺赛车场的终点线的位置,只见那里已然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彩旗飘扬,年轻男女围满了欢呼呐喊。越是走近,疯狂的尖叫声越是逼近,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孟浅捂着耳朵走近,左右的人的目光都击中在百米外的转弯处,根本没有人关心她这个人穿着打扮都看起来和这些热血粉丝格格不入的孟浅。
从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出巴掌大的地方给自己。
站在右手边的年轻女子,大波浪的长卷发直垂腰际,穿着暴露,尽显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火辣的身材。孟浅拍了拍了拍她肩膀,扬声问道:“小姐,请问您认识楚弈吗?”
是愈来愈高的呼喊声把孟浅的声音淹没,而年轻女子被孟浅碰了一下,极不耐烦地甩开孟浅的手,双手攥拳,继续沉浸在关注比赛结果的热情当中,和站在对面另一个赛车手的支持者对骂:“别喊了,再喊,那个w也赢不了我们e的!不信你们就给老娘等着瞧!”
孟浅一连问了几个人,发现根本没有人在听她说话,都一心关注着百米的拐弯位置会出现哪一辆车来。
却是一阵尖叫皱起,百米外的拐弯处,突现一道海蓝色的弧线。
“是e!是e!赢了,赢了!”有人尖叫。
连孟浅也忍不住凑了过去,想要看看是谁有这个能力,轻而易举地操控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眼见那辆车身海蓝的赛车如一只离弦的箭,飞驰而来,在达到顶峰的尖叫声中,轻松驰过终点线。接着,那身穿海蓝色赛车服的男子下了赛车,摘下头盔,甩了甩飞扬的头发,朝这边为他欢庆不已的支持者们扬起一个自信的笑来。而把孟浅包围的人群,为着远处面容清隽的男子的每一个动作,尖叫连连。刚那个年轻女子,冲跑了过去,从那人手中接过头盔,挽过他的手,朝这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捧过头盔,女子揽过男子的脖颈,轻跳起要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却被他一只手及时按住了凑上来的脑袋。
女子悻悻瘪嘴,不高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嫣然一笑道:“弈,我就知道,你会赢的,什么‘百人斩’w都是骗小孩儿玩的,你还不是落了他半圈还多”
她话出口的时候,这场比赛中另一位受人瞩目的赛车手w也下了车,拿下头盔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她说这句话,脸色暗了暗,坏脾气地,朝着爱车的轮胎就是狠狠的一角踢去。
早就习惯了女人的喋喋不休,左耳进右耳出是应对练出来的本事。楚弈开袖扣,露出腕上的手表来。他以为比赛结束,刚好是约好的时间,现在一看,还是晚了三分钟。他远望着终点线人群,如有所思地问道:“茉莉,我刚比赛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女人找过我?”
“女人,没有吧”蓝茉莉掩着指尖,眸子一转,想了想,对着空气一顿乱舞,嚣张跋扈地说道,“什么女人这么大胆?连我的男人,也敢觊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等她回头,身边的男人已经跑向了终点线的位置。
“喂,弈,你等等我——”
现场,因楚弈的突然出现,而沸腾起来。
而楚弈的目光根本没在蜂拥而上的支持者身上,明眸里应着一道穿着白色裸肩长裙的纤细的身影,领着一双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面上,和周围的人问着这里有没有一个人叫楚弈的。拒绝过疯狂粉丝递来的鲜花祝阮,楚弈穿梭过人群,走到孟浅的身后。
因楚弈的目光,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连孟浅也为这突然的宁静,感到匪夷所思。回眸,她迎上一张陌生的俊脸,:“你好,我就是楚弈
孟浅一愣:“你”
朝她扬起招牌式的明朗一笑:“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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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弈的跑车里,孟浅刚一坐下,就见楚弈也在自己左侧的驾驶座上坐下,探过身子来,仔细扣好孟浅的安全带,再三检查过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紧扣子啊身上的安全带,孟浅微怔。
对着后视镜,楚弈扬起一如他身上这身赛车服一样清澈的笑来,笑着警告道:“不用好奇,等下你就知道了!坐我的车,系好安全带是最基本的事情,不然等下有你的苦头吃——”
根本就没留下任何空隙给孟浅发问,油门踩下,车身急转,就已经驶出了停车场。银白色的跑车疾驰在车辆寥寥无几的高速公路上,视野里能看到的车子,很快都被他狠狠甩在了后面。孟浅眼见着车速表上的速度已然飙到了一百八九十迈,指针也还在向右边转动。他还在游刃有余地加速,透过后视镜,楚弈有观察孟浅的表情,只见她脸上并没有出现丝毫恐惧或紧张的表情来,这不禁让他来了兴趣,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不害怕?”
后视镜里,孟浅浅笑:“你不也是?”
楚弈丝毫不放松地观察着前方路况,准确地判断并随时作出旨令来,笑道:“我和你不一样。对赛车手来说,这不过根本不够接近心跳。”
孟浅面色轻松:“或许,速度还可以再大一点。”
楚弈眉一挑,梨涡里盛满了笑,透视镜里重新审视孟浅:“有意思,你是第一个坐我的车不又吼又叫的女孩子”言罢,他又加了速度。
而这愈来愉快的速度,似乎让孟浅驶向了记忆的旋窝,模糊的场景重现眼前——
好似记忆里的场景,也是自己如现在这般坐在驶在高速公路的车里,但却不是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操控着方向盘。。
对!她在操控方向盘!车子穿梭在车流之中,每一次方向盘转动,都是从缝隙中,与别的车子擦边而过。
她自己手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她就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看不清他的五官?
那人看她开车很惊讶!
她笑问他:“很奇怪吗?奇怪我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还是奇怪我为什么可以开得这样好?”
那人唇角扬起。
“一个人在美国的这一年,我学会了一件很新鲜、很刺激的事,你猜是什么?”
“”
“是赛车她清眸一沉,轻笑出声,“不对,该叫--赌命。”
闻言,那人的笑更浓。
“你怕死吗?”她蓦地开口。偏过头,笑意邪佞。
黑眸迎上,他冷笑四溢,薄唇轻启:“你觉得呢?”
接近着,是她抬起高跟鞋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无法阻挡地一路驶向那被夜色染尽的海,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喂!喂!”
是谁在晃动自己的手臂?
孟浅一愣,从思绪里拽回自己:“啊?”
现实中,楚弈的车已经停了下来,而他也已经下了车,走到自己的这一边,开了车门,两手支在车顶和车门之间。
“才刚夸完你,你就怕到愣神了啊”楚弈唇角一弯,一脸的阳光洋溢,“到了,下车吧!”
“喝点什么?”
“喂喂,请你专心一点!”
指节指腹的位置布满薄茧的男人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孟浅才发现自己又愣神了:“啊?你刚说什么?”
坐在自己对面的楚弈指着站在桌边的服务生,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点些什么喝的?”
孟浅满脑子,都是刚在车里想到的画面,所以根本在眼前的事情上专注不下来。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白水,白水就好。”
阖上菜单,楚弈递给服务生:“那就一杯爱尔兰咖啡加上一杯白水好了。”
“一杯爱尔兰咖啡、一杯白水,先生、小姐,请稍等。”
服务生转身,又被楚弈叫住:“等一下,还是一杯爱尔兰咖啡加上一杯温牛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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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周末,画展就要如期开办了。莫言一大早赶到画室,准备今天一天完成她还剩下的最后两张画。
踩着高跟鞋,一走进半自动玻璃伸缩门。工作室的助理小张一见是莫妍,放下手里的文件,朝着莫妍一笑:“妍姐,早!”
莫妍笑回道:“哎?小张,早啊!对了,你的工作时间不是在上午九点吗?”看了看手表,确定过时间后,莫妍又问,“怎么这才七点都一点,你就来上班了啊?”
“哦。是这样的,妍姐。画展不是在这周末吗?有很多邀请函的回复和整理工作都得完成,我今天因为有事,所以和陈姐说了一声,想要早点来把工作昨晚,然后提前走一会儿”
“是这样啊”莫妍点了点头,“那你加油!等忙完了这次画展,我会让你们轮流放一次长假的!”
一听到长假俩字,小张就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连连应道:“好!”
莫妍要走,又被叫住:“哎!妍姐,你等一下这儿有你的几个快件!”
说着小张就给莫妍递来了已经整理好的快递,大大小小摞了一小摞那么高。最上面的几个是国内几家杂志发给她的有她画作或采访的杂志样刊,还有一些是在国外认识的一些画家寄来的明信片。
放在最下,也是最沉的这一个,有一个鞋盒这么大。莫妍实在想像不出来,里面都放了什么,她拿起手来,晃了晃,还真的挺沉的。
再一看,上面的快递单子上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也都没有写,只在她的位置填的很详细。
这就奇怪了!
莫妍隐隐觉得不安,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