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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I(焚情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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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残存的理智判断,在座的并非人人都认识真正的惜惜姑娘,也并非人人都认得倒霉蛋年家玉莹,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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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七章 流光飞舞(2)         

  死到这个地步,就是派我去炸碉堡也得上了。   

  ……神啊,救救我吧。   

  我是来跳群舞的,没想到要代人唱歌,唱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要在四阿哥能杀死人的眼光下想出这个答案真是不可能的。   

  乐团众人并不认识我,一时不得要领,也停了奏乐,齐刷刷地望着我。   

  全场渐渐由低到高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我仍站着不动,没有唱曲的意思,也没有跳舞的打算。   

  晴姬忽然动脚往台上走来……她要干什么?谢罪?揭发我?   

  然而她只走出来几步,太子爷已远远给她比了个手势,接着身子略往后一仰,抬脸发出一连串低低的笑声。所有人都停止动作看他的表现,但他置若罔闻地笑了个够,才转一转指间酒杯,隔空向我一举,笑道:〃惜惜姑娘最善弋阳腔,拿手好戏是《长生殿》……唔,我今晚却想听听别的,就用江西宜黄腔来一段李香君学唱《牡丹亭》的唱段罢,不,也不好,从〃袅情丝〃那折开始如何?〃   

  我听得心里一怔,〃袅情丝〃属《惊梦》的唱词,甚是香艳无比,尤其那最后一段。不过,谁来扮小生呢?太子明知我是谁,为何要将错就错地把我说成惜惜,还出此难题?   

  我今日才第一次见到太子,并不知其心性究竟如何,不过这些皇阿哥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留神,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正急切间,脆声声的一记细梆响,笙笛竟已细细奏起,帮闲们轰天价叫声〃好〃,只待我开腔。   

  大幕已经拉开,戏目却非我所选,好,你们爱玩儿人是吧?我白小千陪你们玩到底。   

  我袅袅侧身,半袖遮面,摆出凌波姿,并非《惊梦》的起手势。   

  只定了这么一定,乐声半犹豫地先后止了,猜疑惊忌的人声暗潮迭起,但因其中并没有哪个阿哥加入,这嘈音始终处在受压抑的状态。   

  我的手和气息很稳,心亦如水镜般明澈,直到一切嘈杂失去着力点后自然安静下来,我才慢移步、轻抛袖,曲音由唇间婉转而起:〃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默默看着流光飞舞,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酥软绵绵。〃   

  刻意选了粤词,莺燕低回绵软锦绣的唱腔,非懒画眉,非皂罗袍,非步步娇,非忒忒令,只管长袖缓带,绕身若环,曾挠摩地,扶旋猗那,叫人听得似真非真,亦步亦趋,一生一世。   

  〃半醉半醒之间,认认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端飘雪,以冰清轻轻吻面,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谁说是宋西蜀牡丹亭前杜丽娘,谁看似唐宫庭长生殿里杨娘娘,总归戏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镇日缠,任款款莲步生花心底,丽语珠韵缱绻来。   

  最柔软的绸做的水袖,舞出了风来,却没飘散了,正舞过轻纱,舞过寂寞,忽然间有人敲檀板、有人抚秦筝、有人琵琶轻响。   

  不知觉间已在太子座前双手轻移,眼波暗转,虽处众人之中,却神游他处,唱得偏是极尽清丽之词:〃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管他一把纸扇任轻盈,管他粉墙黛瓦芍药圃小院,管他一盏海棠酒温婉入喉难释怀,我只知两道水袖抖十丈软红,如离合悲欢至此方生,和着低低缓缓的笛,应着断断续续的笙:〃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我身随曲、拂蝶飞,弓鞋袖转,纤手划过,素腰款摆,袂影翻云,舞袖间流风回雪。   

  最后一个滑步悠然停下,不偏不倚正在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共坐桌前,他们两双眼睛望着我,全场静得出奇。是谁家少俊来近远?哎,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曲终人应散,我回首,蓦然撞上四阿哥的深深眼神。   

  斜斜发髻间,一枝明珠软玉发簪突然自动卸落,〃铛啷〃一声坠地,我的一头浓发随之当众披落而下。   

  古时女子乌发垂肩,不经梳挽且毫无簪饰,在人前是极为无礼冲犯的装扮,何况是今晚这种皇子王公云集的场合。   

  一时席间抽气者有之,惊艳者有之,但惊不是那种惊法,艳亦不是那种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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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七章 流光飞舞(3)         

  正经唱昆曲要拍粉、晕脂、画眉眼、包头、贴片子、带头饰等等,事出仓促,一概准备全无,本意带个面纱跳个舞便完了,实没想到现下局面。   

  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我横竖逃不过四阿哥的发落,倒落得大方,垂手欲将发簪拾起再说。肩方一动,在八阿哥桌后侍酒的一名绣衣美童忽然奔出,抢先替我拾起,半跪在我脚前看了我一眼,又微微低了头双手奉上。   

  我见这美童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玉笋,随便一个姿势做出来便有妩媚台风,料他必是自小学戏的,难得神采亭匀,气韵生动,不同一般媚俗姣人,心颇喜之。因又看出他做此人情是出于八阿哥授意,便先向八阿哥处颔首示谢,才一手接过发簪。   

  正好太子点了手儿叫我过去,绣衣美童想来也是太子爷身边的如意人儿……若非如此,怎会让他去服侍八阿哥……不用人教,他竟自走到我身前引我至太子座旁,早有人搬过一张溜光圆凳给我坐下。美童含笑取过我手中的明珠发簪,仔细替我挽上发髻,其用劲手势之轻巧,不输女子。   

  太子手背向外轻轻一挥,晴姬会意,照常安排舞人上场。很快妙舞香影乐飘,多少分去我身上的注目。   

  这时太子赐酒,美童端过酒盅来,我起身双手接过遮袖饮了,其味浓郁佳绝,却又异常提神。   

  太子笑道:〃御赐的苏合酒,惜惜可喜欢?〃   

  我见他还跟我玩儿,正在默默思索我是装傻好还装哑巴好,座中一人忽然吟道:〃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却想请教姑娘方才所唱之曲为《惊梦》一折哪一段?〃   

  我闻声望去,却是跟四阿哥同桌的一位面生阿哥,太子以下,阿哥都是按序而坐,再过去是八阿哥、九阿哥一桌,想来他便是七阿哥了。   

  若要计较,我唱的当然不是《惊梦》,而是电影《青蛇》里学来的一曲《流光飞舞》,在座哪个不是出身富贵且听惯戏文,自都晓得我唱错的,但太子不说,别人也不响,偏他就来点破,不知是何意思,想定我个欺君之罪?   

  我转身面对七阿哥,眼前却忽地一花,身子一软一坠,早被人出手揽住。   

  耳边一阵骚乱,只听太子忍笑咳道:〃惜惜姑娘竟如此不胜酒力,晴姬,快带惜惜下去歇着,哎,老四,你干吗?你要去,我干脆就把惜惜姑娘送你了……你还真去啊!〃   

  原来二楼楼后另有机巧设计,看似无路,晴姬不知怎的一推一开,便有新道。不一会儿,外面的笑乐喧闹渐渐远去,她只管把我和四阿哥带入一间清洁雅室,即告退下。   

  她一走,四阿哥便把我放下,只见这雅室用屏风隔断,外间有几张铺着软褥的贵妃椅,并无桌椅摆设,只对面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下放置了一个香案,格窗间隙的透光斜斜地撒在其上,缕出光影暗纹。又不知哪里燃着熏香,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靡靡的香味,绕过屏风,里面竟是一张悬起帷幕的雕花紫檀大床。   

  四阿哥和我站得很近,室内香气扑鼻,有透脑迷魂之力,我越来越眩晕,轻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贴首过去,喃喃道:〃第一,打人不许打屁股;第二……〃   

  话犹未完,他忽然一低脸,寻到我的唇,起先轻柔,渐渐热烈。   

  他火烫的嘴唇几乎使我的肌肤燃烧起来,我被迫慢慢向后仰身,他却不放开我,一阵颤抖窜身而过,他的厮磨竟然勾起我体内无由的燥热。   

  我半仰起头,喘着气,徒劳地伸手推开他,却一手推在他胸前右边硬硬一点突起。秋衫衣料轻薄,我指腹下的一颤更加证明我的判断,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拉下我闯祸的手,报复性地隔衣抚捏上我胸前。衣料的摩擦及他忽轻忽重的手劲,使得那一抹嫣红马上敏感得在他的手掌心下变硬凸出。   

  〃唔。〃我扭身避开,激得他猛然将我打横抱起甩到贵妃椅上。   

  一瞬间,我只觉天旋地转,恍若失重,还未缓过神来,四阿哥忽抽手解开我腰带,剥去裙裤,虽然衣衫勉强还可遮掩臀胯,但一双雪白长腿已是暴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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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七章 流光飞舞(4)         

  他手往下移,我挣了一挣,却周身酥软:好香……这房里的熏香有问题!   

  〃四阿哥,不……〃我才出声,他手上竟然加紧了动作,我一咬下唇,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他的手指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贴近我,低声问道:〃这样就受不住了,那等下该怎么求我?〃   

  我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是……不是年玉莹,你不要、不要欺负我。〃   

  他抽出手指,不怀好意地抬起我的腿环上他的腰际,〃不是?〃   

  〃不是!我叫白……〃   

  〃你本来就姓白!〃他一个弓身挺入,同时大掌滑至我的身后,将我用力向他迎合。   

  他的律动杀死我,我呜咽着、痛骂着、哀求着,但他的动作不但未见放缓,反而更快更狠更沉重。   

  排山倒海般袭向我的痛感让我脑中一片空白,就在我快脱力的时候,有一种轻盈欲飞的酥痒酸麻从身体里寸寸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令我身心骤的一空,几乎想开口求他,他却将手插入我发间,捧起我的脸,又缓缓压下身来,注视着我的眼睛,沙声道:〃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吃惊地盯着他,见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什么?   

  他在乎我?   

  ……不,他在乎的是年玉莹,不是我白小千。   

  念及至此,我本能地一缩身子,其实哪里动得了,他抱紧我,看着我的脸,冲动地舞动身子,直至山洪一般爆发。   

  我身子一阵痉挛,完全失控地想要飞翔,心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除了自己类似哭泣的呼吸,还夹杂着他粗重的低喘,实在受熬不过,双手攀上他颈背,拼命叫他:〃四阿哥!四阿哥……〃   

  云收雨散,四阿哥帮我把上身散开的衣襟整理好,顺手又拧了一把,我嘤咛一声:〃不要。〃   

  他坏坏地道:〃不要什么?不要停是吗?〃   

  我羞得举袖掩面,侧首不语。   

  他挑开我遮面的水袖,勾住我的腰,放我坐起,这才扳过我的脸,令我看着他,他的声音比迷香更有蛊惑力:〃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会让我更加想欺负你?〃   

  事实上我的脸颊还留有泪痕,我挣开他的手,低头拿自己的袖子擦了一把。四阿哥看得又可怜又好笑,从地上拾起裙裤要给我套上,我忙弓腿抢过自己来。   

  他像摸小狗一样拍拍我的头,〃我要出去了,你乖乖待着,别乱跑,临走我会派人来接你。〃   

  我眨眨眼,〃啊?〃   

  他笑道:〃老十三今晚过来时已经喝多了,不去看着他,我不放心。〃顿一顿,又道,〃何况我再不去,他们还不怀疑我在这把你就地正法了?别人且不论,老十四真冲过来,两个太子爷还不够拉他呢。〃   

  我扁嘴嘟囔道:〃现在就不怀疑啦?〃   

  偏偏被他听到,佯作惊讶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凡亲眼见过惜惜姑娘方才的一曲芳姿,若有机会攻城掠池,敢问世间有哪个男人会如此轻易鸣金收军、放美逃生?〃   

  我说不过他,只得又一次蒙脸不响,此人已死,有事烧香。   

  耳边听四阿哥关上门,靴声囊囊地去远了,我翻身下地,来回试走了几步,除了酸涨外,并无大疼痛。忽想起一事,绕过屏风,爬到里间雕花紫檀大床上一找,帷幕里果然悬着一个小小的香球,甜馥的罗花熏香弥散满流苏垂帐,中人欲醉。   

  床首枕下压着一个锦包儿,单露出一角,我翻开来看,只见银托子、药煮的白绫带子、悬玉环、封脐膏等等一弄儿排开。我〃呸〃一声,也明白这间雅室是专用来做什么的了,还算四阿哥有良心,没把我往床上抱。   

  刚要掉头下去,一眼瞧见那头整齐地放着三叠新衣,包括一套纯黑的小厮服,连一双白底小布翁靴也整整齐齐地倒摆其上,莫非是拿来做制服诱惑的?便将小厮服拿来比了比,正合我穿。   

  先前一番大动,身上出了微汗,正觉不爽,便拉下帐来,将舞衣里外换了。   

  头发束在帽子里,一枝发簪没处放,本要顺手丢了,想一想,这是小云的细软,就仔细塞入腰带,紧一紧,下床出去。我小心地拉开门,探头看看,四下并无一人,这才放心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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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八章 玉碎(1)         

  来时我本有三分佯醉,在四阿哥怀里有心偷眼瞧过路线,左折几弯,右拐几步,连在墙角何处掀一下,或按或压,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一桩受不了:走动一多,下身仍有肿胀的感觉未散,虽说这是幻知痛,还是吃不消,只得走走停停,又怕被人撞见,心里把某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发誓以后四阿哥就是扮成个小白兔俺也要防他兽性大发。   

  总算我运气不赖,出了墙便看见一道暗梯通往楼下,忙蹑手蹑脚下去,居然被我摸到之前和小云说话的那间置衣箱房。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没人。薰香的后劲仍未散尽,我拣了靠门的一个箱子坐下,手肘垫在一旁高出的箱盖上,就这么胡乱枕着头歇息,不一会儿,外头隐隐的舞乐嬉笑声渐渐远了,直至消失不见。   

  第八章   

  玉碎   

  我在衣箱房里一觉睡过了头,四阿哥临走找不到我,太子爷脚一跺,全楼上下抖三抖。最后还是那名帮我拣发簪的美童不知怎么想到此处,好容易执灯拍醒我,差点没被正在发梦的我一拳捶到眼上。   

  美童再带我上楼去,阿哥王公们大多散了,只太子、四阿哥、十四阿哥在,十三阿哥吃醉了在里头,正有人服侍着。   

  我兀自睡眼惺忪,强撑着给三个阿哥见面请了安,各贝勒府的小厮服色大差不差,但我跟四阿哥来时本来穿的是长随衣服,他跟太子都知道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太子笑道:〃小莹子,怪道半日不见你人影子,原来躲着偷懒去了,叫我和你家主子好找。〃   

  我有什么话好说,磕头告罪罢咧,心里恨不得拿鞭子抽丫的,挑了个好地方,又灌酒,又熏香,害我不轻。   

  一时太子亲自执手送两个阿哥出门,道了再见,四阿哥先上马,回首看我一眼,我一咬牙,自己翻身上了小红马,姿态虽不美妙,但求利落。   

  十四阿哥领着随身四五名亲卫,有意与我擦马抢道而过,人都过去了,又远远地回首一下,这才真正打马扬鞭而去。   

  回四贝勒府路上我几次昏昏欲睡,好在四阿哥刻意放缓行速,才勉强跟得上。刚到内府门前,早有高永安带着长随们打灯笼引着请安,四阿哥停马跃下,扫了一眼,哼道:〃怎么回事?〃   

  高永安赔笑上去咕噜了两句,我浑身酸痛,光顾着下马,也没听见说的是什么,只见四阿哥回身跟戴铎道:〃李氏跌伤了,我去看看,你把书房的人安置了,过来回我话。〃   

  〃嗻!〃戴铎应了,四阿哥又望了一望我,我忙垂下头去。   

  回了怡性斋,我估计四阿哥今晚可能不来夜读了,便抓紧时间进房栓了门窗,倒水脱衣擦洗。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是没有睡好,天快亮时才合了回眼,结果起身时已经过了时辰,四阿哥都进宫请过圣安又回府进书房了。   

  我匆匆梳洗完毕,悄悄开门出去,戴铎迎面过来叫住,笑道:〃主子说了,打今儿起,二小姐不用管档子房文卷的事,只进书房伺候笔墨。〃   

  我乍然闻此噩耗,差点没昏过去,无奈何,只得跟着他拖脚进了正间书房。   

  四阿哥正坐在书房案后看户部转来的清欠条陈片子,我进去,请了安,他头也没抬,鼻子里〃唔〃一声作罢。   

  我起身侍立于侧,戴铎在另一边,四阿哥看完一件便递给他,他就在上面加盖四阿哥的小印。   

  我只觉今日书房里格外安静,留心听动静,才发现大书房又恢复了十人左右的配备,想来是户部的事快收尾了,是以清静。又想起四阿哥的老师顾八代今日起告假省亲半月,那些清客文人们自然来得少了,难怪四阿哥不避嫌,调我进来做事,不然虽说我一惯女扮男装,给外人明眼见着总是不妥。   

  七想八想,戴铎已经盖完印,叫来两个小厮抱着厚厚叠起的文书跟在他后头径自出去了,四阿哥却从架上提了另一枝笔要写字,墨是研好的,我忙为他理好宣纸。   

  我少时在少年宫学过几年书法,认得四阿哥写的是一手颜体,颜字作为入门锻炼笔力尚可,不能深入,否则难以出帖,所谓颜筋柳骨,最是难练,即使得其形似,亦难写其神。颜体以圆头为主,但他一气呵成,挥洒自如又不失刚健雄浑,实在难得,非二十年浸淫不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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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八章 玉碎(2)         

  我留意细查他笔法如何圆转遒劲、笔锋又如何内含连力,一时入神,倒是最后才看清他写的到底是什么字:〃就中新有承恩者,不敢分明问是谁。〃不由悄转目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偏了眼瞧我,两下一碰,我赶紧避开眼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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