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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画风魔幻[红楼+剑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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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若被贾政巴巴抱来的贾环,林如海并未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林家世代书香,嫡庶观念分明。一个妻兄的庶子,又如此年幼,他只当凑趣,本也并未上心。

    孰料随口问了那孩子都读了什么书,三岁的稚童初时还有些怯懦,背了一段《三字经》之后便也不害怕了,又背了半本《论语》。问他“温故而知新”是什么意思,贾环虽然言语稚嫩,却说得不差,可见他这位妻兄是当真上了心的。

    张老作为文人楷模,事迹自然传遍安庆。有幸拜读过当年张老怒斥贾政的“文章”,林如海暗自笑了笑。在长子那里受挫了便转而去管教幼子,可见他这位妻兄虽然迂腐了些,到底却也不是心胸狭隘的奸恶之人。

    见贾母还因为女儿和孙女都能留在京中而喜不自胜,林如海又说道:“岳母有所不知,小婿却有一件为难之事。先前来京之时有一位故友也随我一道前来,在梦河边上他先我一步入京,刚刚被圣上点为国子监祭酒。只是这位故友却是专攻算科的,在苏州之时就有心收徒却无合适人选,这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恐怕收徒之事更是要难上加难了。”

    贾母本不知林如海为何要向自己提及此事,却见长孙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悄悄的指了指贾琏。

    贾母恍然大悟。毕竟还顾及着王氏身后的王家,对于贾琏这个孙儿,她出手护住他的性命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极限了,对于这孩子的前途,她虽然暗暗心急,却也不能插手太多,如今既然姑爷肯出手相助,贾母自然没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姑爷何必为难?我看我家琏儿就是极好的,他脑袋一向转得快。只是不知能否入你那故友的青眼了。”贾母笑得一团和气,似乎只是在和女婿话家常。

    林如海还未说话,王夫人便抢先开口了:“琏儿到底是老爷的嫡子,如何能够学算科?”

    算科是圣上新设的科目,算科的举人多半入工部或吏部,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到底“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根深蒂固,许多世家还是宁愿子弟规规矩矩的读圣贤书,而不是醉心这样的杂学的。

    王氏所言状若是在为贾琏考虑,实际如何藏奸,在场众人都是明白。只是到底没有办法和她撕破脸,林如海也不愿和一妇人争执,便只能沉默不语。

    他有心拉贾琏这孩子一把不假,但是仅仅作为贾家的女婿,他能过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众人皆是无语之际,贾赦却开口对王夫人斥道:“无知妇人!妹夫愿意帮着琏儿引荐,那是琏儿的福气,你个妇人插甚么嘴?”

    说着,他推了推贾琏,对他说道:“还不谢过你姑父?明日便随着他拜师去吧,学不好仔细你的皮!”

    贾琏未料到父亲会替他说话,却连忙对林如海一揖到底:“谢过姑父。”

    林如海笑着摆手,贾琏这学习算科的事情却算是敲定了下来。

    球球看着一桌人的唇枪舌战,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半点也打不起精神。揉了揉通红的小鼻头,球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觉得鼻腔呼出的气体都是燥热的,眼眶也干得不行。

    贾珠看妹妹似乎有些不对劲,给她夹了一块西湖醋鱼,可是小姑娘却只是用筷子戳着那块酸甜可口的鱼肉,似乎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见球球就连平素最喜欢的鱼肉都不吃了,贾珠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伸手摸了摸球球的额头,入手的一片滚烫让他骤然一惊。

    也顾不得再多,贾珠一把抱起幼妹,对众人告罪道:“请恕珠儿无理,宝玉发热了,我先去带她寻大夫瞧瞧。”

    一桌酒筵本就到了尾声,听说宝玉发热了,众人便再也没有了谈笑的兴致,特别是贾母,听说自己的心头肉病了,登时便急了。唤小厮去拿着自己的拜帖请相熟的太医,贾母又连声叮嘱贾珠将宝玉抱到房里去。

    这一场发热毫无缘由却又来势汹汹,球球很快就烧红了一张小脸,一向红润的唇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她一向是不怎么爱生病的孩子,仅有的几次无端的高热却是因为功法的缘故。而如今这种不知缘由的高烧,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前几次球球发热,都是贾珠在一旁照顾的,他自然看得出来,妹妹的这次发烧和之前的那两次并不相同。

    贾母派人去请的胡太医很快就到了,为球球诊了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和舌苔,只说是寻常的小儿发热,吃上几服药就好了。拿着太医开的方子,徐氏身边的逐音亲自去抓药熬药,褐色的药汁浓稠,球球被烧得迷糊,却怎么也不肯吃。

    只是不吃药却到底不是办法,徐氏一狠心,将小闺女半抱了起来,端起药碗就将药汁灌了下去。

    又按着太医说道方子,媛春和徐氏两人轮流给球球用烈酒擦手擦脚,一府的人折腾了大半夜,球球的高烧却没有半点要褪下去的迹象。非但没有要退烧的迹象,反而球球的额头越来越热,原本红润的唇瓣也开始泛白。

    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出事的,徐氏沉吟许久,终于拿了牌子进宫去了。虽然宫门已经落锁,但是她在皇宫生活近十年,之后又多有走动,一些人脉和势力还是有的。徐氏知道太后一向浅眠,本不欲惊扰太后,可是如今能救她女儿之人,却非得通过太后不可了。

    匆匆入宫,徐氏叩响了太后寝宫的门。开门的是太后身边的惜云姑姑,见到明瑞宜公主,她不由的吃了一惊。

    “公主深夜入宫,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急事?”惜云将徐氏让进门来,低声问道。

    徐氏点了点头,急急说道:“宝玉高烧不退,太医院的胡太医开的药吃了也不见什么效果,如今她烧了整整四个时辰,我怕再这么烧下去,这孩子是要出事的啊。”

    听闻宝玉出事,惜云姑姑登时一惊,连忙将事情回禀了太后。太后也是心中一急,却是明白了若芷一定要来寻她的原因——内医院有一位御医,医术高绝,乃安庆第一人。然而他之前在太医院被人构陷,若非太后明察秋毫还他清白,恐怕他一家老小都要被牵连。之后这人便厌了官场,留在太医院中也只是为了给太后一人料理身体,其余人哪怕是皇帝,他也绝不出手。

    胡太医在太医院中的医术仅次于此人,在胡太医的方子都没有用的情况下,徐氏便只能想到那位御医了。

    再不延误,太后连忙下旨将那位太医召来。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沈君止的院子虽然离太后的寝宫有些距离,可是在听见那边的动静的刹那,他还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球球:嘴巴里没味道,吃鱼鱼都不香了qaq#

    #一个阴谋正在浮出水面的路上。#

第30章 病因。() 
第三十章。病因。

    沈君止披了一件衣服,就连覆眼的白纱也顾不上了,急匆匆的往太后的寝殿而去。见到徐氏,沈君止不由心下一沉。

    老御医很快就被请到,本来听闻是荣国府的三姑娘病了,哪怕是太后懿旨,他也是不愿意去问诊的。然而听闻瑄王说,病着的是东平郡王府的血脉,老御医沉吟半晌,终归还是随着徐氏一道去了。

    东平郡王府保一方安宁,最后落了个那么个下场,逃不过“权利”二字的争夺。这老御医当年便是被卷入了权利之争中去,此刻难免有些物伤其类。再说医者仁心,既然已经求到他的面前来了,他总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沈君止听闻球球高热不退,二话不说便随徐氏一道上了马车。

    一路车马疾驰,终于在天光破晓之前,徐氏带着那位老御医来到了自家闺女的房中。

    老御医卸下药箱,也不含糊,娴熟的搭上了小姑娘细细瘦瘦的手腕。半晌之后,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从药箱之中取出一方素帕覆于球球的额头,老御医眯起眼睛细细的端详着那方素帕上微黄的颜色。

    汗乃体之水也,发汗微黄,乃体中有垢。人食五谷,若是成年人的汗色泛黄却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这荣国府的三姑娘还如此年幼,看身量便知并非暴食之人,此刻她汗水呈黄,分明是有不洁之物入体,这才会高热以发汗排污。

    抽出一根银针刺破了球球的指尖,老御医给她每一个手指头上都挤出了黄豆大的几滴血。半晌之后,见这孩子果然温度退去一些,老御医便知自己的猜测正确。重新又施了一遍针,老御医帮着球球加快了排毒。

    此刻屋中只剩下了徐氏和贾敏以及贾珠,贾母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精力不济,王氏便劝着贾母去歇息,自己也随着贾母一道走了。至若媛春,却是被贾珠和徐氏硬赶去睡了,还让她带走了比球球更年幼不经困的黛玉。

    老御医扫了一眼屋中的众人,又看了一眼与他同来的沈君止,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沈君止看他神色犹疑,便说道:“宝宝如何了?周御医但说无妨。”

    周御医仍不言语,只探询一般的看了一眼徐氏。

    徐氏知晓他的意思,颔首道:“此处并无外人,御医但说无妨。可是宝玉那孩子有什么不妥?”

    周御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孩子不是生病,是中毒。”

    沈君止帮着球球包扎手上的伤口的手一抖,险些打翻手中的药膏。他稍稳了稳心神,却还是捏碎了手中盛着药膏的瓷瓶。

    “瑄王殿下且宽心,贾三姑娘只是稍接触毒物,接触时间甚短又剂量颇小,且若我判断不错,那毒|药应是长期使用才会致人虚弱的千红悲,如今老夫已经帮贾三小姐排毒,只需要精心调养一二便是了。”

    看见了沈君止的动作,周御医微微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他居然会对一个小姑娘如此挂心,以至如此失态。然而病情方面,他作为一个医者,还是要与家属说清楚的。

    徐氏皱了皱眉,看起来反倒比沈君止镇定些许。关于宝玉中毒这件事,她实际上也是有所怀疑,这才会一定要去寻周御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思索片刻,徐氏对周御医说道:“敢问御医,这千红悲是怎样的毒|药?可有解药?”

    周御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千红悲是前朝内宅兴起的毒|药,是极为慢性却霸道的毒|药,一旦沾染过千红悲的物品,药性可以五年不散。若是用千红悲煮过,则二十年也不能散去。这毒的霸道之处却在于它并不会登时发作,像是贾小姐这样的情况实在是特殊。”

    稍微顿了顿,周御医继续说道:“因为千红悲不会被立即发觉,所以常用于后宅。而它的作用是害人子嗣和致使人体弱,老夫观在场几位夫人少爷都不是如何康健的,所以夫人们还是尽早排查一番,将沾染了千红悲的东西处理了才好。”

    闻言,徐氏又问道:“周御医,那千红悲可有解?”

    周御医点了点头,道:“却也不难,之所以这毒害了许多人性命,只是因为它不易察觉罢了,寻常大夫只做风寒和气弱,开几个方子了事,反而贻误了时机。”

    听到这里,徐氏稍稍放心,让人将睡在媛春房里的黛玉抱来,徐氏拉着贾敏的手到周御医的跟前,对他说道:“再劳烦御医为我这妹妹和侄女诊一诊脉吧。”

    其实在方才贾敏听见周御医说这千红悲之毒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对事情的原委有了猜想,而自家二嫂和她的揣测却是不谋而合。一想到有人暗中对自己下毒,贾敏就只觉一阵齿冷。

    周御医为贾敏诊过脉,又为黛玉切了一回脉,他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道:“这位夫人中毒十年之久,日后体弱是免不了的,但是悉心调养却也并无大碍。而这位小姐是娘胎之中带出来的弱症,须知那千红悲本就是害人子嗣的药物,夫人能侥幸得此女,却难免会比旁人弱些。罢了,老夫帮人帮到底,只按着我的方子,仔细养着吧。”

    说着,周御医又是一番伏案,写了足足十页的纸,将贾敏母女如何解毒,日后又如何保养都细细的写了。

    贾敏千恩万谢,周御医却只道了一声“医者父母心”,再无他话。

    却是一直未再言语的沈君止忽然开口道:“既然这毒|药是在林夫人处沾染的,便劳烦林夫人将下午宝宝接触过的物件都拿来交予周御医验看验看吧,也绝了后患。”

    “还是瑄王殿下想的周全。”贾敏连忙应下,让手下的丫鬟将自己屋内的物件都一一呈了上来。

    周御医脸黑了黑,却到底还是将那些妇人物件都一一检验过了。拎出几件首饰香囊,周御医道:“便是这几件了,都是用千红悲煮过的,会有淡淡的桂花和脂粉的味道,搀在女子的头面香囊里,很不打眼。”

    顺着周御医的手,贾敏看见的便是那几件她出阁之时贾母陪送的首饰,以及随着今年年礼一道到了林家的,据说是贾母亲手缝制的香包。

    贾敏的脸瞬间惨白,心中浮现出了母亲温柔宠爱的神情,怎么也不敢相信对自己用出这样阴毒手段的,会是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

    徐氏从贾敏的神色之中觉出些许不妥,看了看那个万字梵文香包,徐氏略皱了眉。见周御医还在,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恭恭敬敬的将这位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送出府去。一直到周御医走远,徐氏冷了一张脸回转,心中已有计较。

    关上房门,徐氏见沈君止正抱着自己刚退了烧的小闺女,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知道自家闺女一贯是阿止的心头肉,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阿止听不得的,所以徐氏便也没有赶他。

    掩了房门,徐氏看了一眼正在垂泪的贾敏,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将帕子递给了贾敏,声音里带上了一些严厉:“妹妹这样想老太太,却是要寒了老太太的心的。”

    贾敏攥着帕子的手一紧,抱过一旁努力给自己擦眼泪的黛玉,她哽咽道:“可是嫂嫂……这些物件……这些子我当宝贝一样的物件……”都是自己母亲交给自己的啊。

    余下的话,贾敏已经说不下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盯着贾敏的泪眼,徐氏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老太太已经年纪大了,你是老太太的老来女,你出阁的时候,她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眸中再也不是平和如水的神色,徐氏走到了贾敏面前,低声说道:“妹妹,你明白么?”

    贾敏其实并不愚钝,可是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有些太大了,一时之间,她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得来不易的女儿,其余的事情,却反应不过来了。

    沈君止的手覆在球球的额头上,一遍一遍的给她擦拭着沁出的薄汗。见贾敏怔愣,他接着徐姐姐的话继续说道:“林夫人出阁之时,荣国府的庶务恐怕已经不是贾老夫人在管。纵然贾老夫人再疼爱您,在您的嫁妆方面,她能做的也只是列个单子罢了。”

    “不错。”徐氏点了点头,很满意沈君止能想到这层。

    贾敏也渐渐止住了泪水,她眯了眯眼睛,似乎已有了明悟。半晌之后,她咬着牙说道:“还有这年礼,母亲恐怕也是不经手的。”

    徐氏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个万字梵文香囊道:“这是老太太一针一线亲自绣的,就是为了保你平安。只是苏州和盛京遥远,只能放在年礼之中,与你一道送去。而这年礼,却一定要经一个人手的。”

    “我跟她到底多大冤仇,她居然要如此害我!”贾敏狠狠一拍桌子,恨不得即刻便冲到王氏那里去和她理论。

    徐氏按了按贾敏的肩膀,劝道:“这红口白牙的,妹妹一点儿证据也没有,反倒会让人倒打一耙,到时候林家和荣国府便难看了。”

    贾敏一滞,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她呜咽的哭着,将怀里的女儿抱得更紧:“可怜我的黛儿,小小年纪便要被那人害了去!”

    徐氏眸中闪过寒芒,看了看自己还昏迷的女儿,她心中的恨意比之贾敏只多不少——那是她的女儿,却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让旁人将自己的宝玉害了去。

    将指节捏的咯吱作响,徐氏将怒意深深的掩藏在眼底。拍了拍贾敏的后背为她顺气,徐氏劝道:“此事便交予我处理吧,妹妹如今最赶紧的,是要将身体调理好,还有黛玉,她胎里带着毒,底子恐怕更要薄一些,妹妹一定要上心。”

    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家姐姐,沈君止也道:“还有林大人,周御医开的那解毒的方子,林夫人也记得给林大人吃上几帖。”

    许或是徐氏的眼神太过坚定,贾敏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抱着女儿走出了宝玉的屋子,贾敏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所以,她必须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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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时局。() 
第三十一章。时局。

    送走了贾敏和黛玉,屋子中只剩下了徐氏和一双儿女,以及不请自来的沈君止。

    球球的十根手指已经被沈君止麻利的包好,他的动作太过熟练,熟练到仿佛已经习惯了伤口。可是作为皇家贵胄,作为圣上唯一的胞弟,沈君止本不应该如此习惯伤口的。

    用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球球头上渗出的带着毒性的汗液,沈君止一蓝一黄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冷冷寒光。

    “那个王氏,徐姐姐可方便出手?”沈君止换了一方帕子,又帮着球球掩了掩被角。

    相熟的人都知道,沈君止的脾气是在算是很好。他是爽朗到不夹一丝阴霾的性子,这让他处事之时尚会显得有些毛躁。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宝宝,沈君止却会以最恶的恶意去揣度人心。

    方才徐姐姐已经说那王氏是冲着林夫人去的,可是,沈君止并不相信。或者说,他不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

    贾珠也觉不妥,便对徐氏问道:“却不知大伯母和林姑妈之间到底有何仇怨,居然行如此阴毒之事?”

    徐氏对二人点点头,缓缓道:“若说仇怨,却是有一些的。珠儿可还记得你大伯院中的莹姨娘?”

    贾珠思索片刻,不确定的道:“可是那掉了胎以至疯魔,如今正在庄子上休养的莹姨娘?”那事发生的时候,贾珠也不过五六岁的光景,又是长辈的房里事,他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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