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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还真付过钱了?
桑桐直觉头皮发麻,正想说话,有人推门而入闯进来,来人竟然是单南弦。
他一进包房就看见里面站着六个身材性~感肌肉紧绷的男公关,顿时怒火中烧,疾步走到桑桐面前,将她拽起来。
“桑桐,你这是做什么?用他们来气我吗?你不要这样做贱自己好不好?”
他不来还好,一见到他,桑桐就想起在童梦那里受到的委屈,“单南弦,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的秘密告诉童梦?”
单南弦也吃了一惊,“你的秘密?你是说……”
“那件事除了你和我再没有别人知道,不是你告诉她的还有谁?”
她的秘密只有一个,不用明说,他也知道。
6。 都把衣服给我脱了
单南弦一脸怔然,“我从来没有跟童梦提起过那件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我说的。”
相信?要她怎么相信?她信了他十年,却被耍得这么惨!
桑桐心里的火星快烧起来了,甩开他,朝着六位帅哥挥了挥,“来!来!来!都给我把衣服脱了!你们当中谁的身材最棒,今晚我就挑谁一度春~宵!”
经理又是一脸的为难,“这位女士,虽然秦总已经付过钱了,可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出柜的,除非……”
桑桐蹙了蹙眉,抢白道,“又要钱是吧?放心,姐有的是!”
心一横,将钱包里仅有的一张卡给拔了出来,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喏,里头的三十万全都拿去!”
曾宝仪大吃一惊,“桑姐姐,你疯了?这可是你工作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
“怕什么怕,钱可以再挣,我今晚就是要拿钱买开心,谁敢把我怎么样?!”
她一张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里灼热的液体不小心落到了酒杯里,顿时觉得那酒,好苦好苦。
单南弦阴沉着脸,直接将她扛到了大街上,桑桐又捶又踹,“你给我滚开!放开我,听见没有?我要叫;无;错;小说 m。quledu。警察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四平八稳地停在路边。
秦晋琛刚坐进去,就听见街对面的吵闹声,高亮跟白桦同时望过去,这一眼就认出桑桐来。
“耶,白秘书,那个被人拽着胳膊的女人不就是刚才在秦总包房里的那一位吗?”
“还真的是她,她不是点了牌吗?怎么出来了?”
秦晋琛也看见了,却没有开腔,神色若有所思,他不说话,高亮也不敢开车,只好静观其变。
……
街道这边,争吵还在继续,桑桐不服气地说,“单南弦,你瞪着我做什么?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我看着恶心!”
单南弦心口一窒,想也不想就捧住她的脸,薄唇压了下去,桑桐想不到他会这样做,又惊又怒,张嘴就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她从未被他这么暴戾的亲吻过,一时间,她愣住了。
他以惩罚她的方式吻着她,发泄着他胸腔里的怒火,直磨得她嘴唇发疼她才回过神来,张嘴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顿时,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流窜,她借机一把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脏——
被咬了一口,单南弦闷哼了一声张开嘴,唇边已经见了血。
“单南弦,你恶不恶心?!你已经跟童梦结了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担心你。”他看着她,一脸的担忧。
“用不着你虚情假意,你管好你自己吧,别再来纠缠我,你现在是童梦的丈夫,再没有资格可以干预我的私生活,以后我想做什么,跟谁在一起,都和你单南弦没有半点儿关系!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别再来打扰我的安宁!”
桑桐已不能自持,恰巧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她抬手一招,坐进去,“师傅,赶紧开车,去怡兰苑!”
7。 顺便调查一下他
单南弦想拦车,然而出租车司机的动作很快,一溜烟就把车开走了,眼见着无法再追,他懊恼地抹了一下嘴,最终落寞地离开。
街对面,黑色迈巴赫车内。
“秦总,您人真好,打个电话就把出租车叫来了,用不着亲自出面就替那位美女解了围,还是您有办法。”
“咱们秦总是谁,这种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秦晋琛的一双剑眸含着几分淡漠,一直紧盯着街对面,并未对白桦和高亮的恭维话给出任何回应。
他抿起的嘴角藏不住脸部轮廓的棱角分明,鼻子坚~挺,黑色短发干净利落,适才被打湿的黑衬衫已经换掉,此刻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白衬衣,领口部分松开一颗扣子,看起来性~感不减,反倒多了一分儒雅。
他的眼神类似端详审视,锁定单南弦离开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外,这才收回目光,“单南弦?这个人的名字有些耳熟。”
白桦迅速在脑袋里搜索,很快找出答案,“我想起来了,秦总,您还记得下个月我们要去考察的丽景大酒店吗?”
“嗯,那家酒店是号称云海市酒店之王童肃呈的发家之所,怎么,他在那里上班?”
“嗯,他叫单南弦*无*错*小说 M。qulEDu。cOM,是丽景大酒店的销售经理,也是童肃呈的女婿,”微顿,白桦又说,“听说……他还是云海市名门单家的私生子,最近即将荣升丽景大酒店的总经理。”
秦晋琛一个挑眉,似乎有些诧异单南弦的身份。
但转眼目光恢复淡薄,穿过灯雾,视线又一次看向刚才桑桐和单南弦争吵过的地方。
随后点燃一根烟,夹在指间,往窗外弹了弹,“白秘书,明天你把丽景大酒店的资料给我过目一下,顺道调查一下单南弦这个人。”
听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吩咐,真正的重点却是最后那一句,白桦心领神会,笑着答,“好,没问题。”
……
四十分钟后,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本市著名的富人区,照母山,山顶有座独栋别墅,正是秦晋琛常住的居所。
这附近每家每户都有不少的佣人,而秦晋琛的别墅里却是冷冷清清,只有管家刘伯和他的老伴刘婶一同住在这里。
今天却是有些特殊,别墅里灯火通明,似乎来了客人。
秦晋琛下了车,迎面见到曹伟伦从别墅里出来。
曹伟伦,他的大学同学兼死党,也是他经营的这家“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合伙人。
他在一颗桂树下站定后,蹙眉问道,“又一个人去喝酒了?”
秦晋琛弯了弯唇,双手习惯性插进裤兜里,“少演戏了,不是你让白桦和高亮去接我的?还跟我装什么蒜!”
曹伟伦笑了笑,算作默认。
他伸手进裤兜里捞出烟盒,递给秦晋琛一根烟,不一会儿,叶影婆娑下燃起两抹蓝色火点。
“为什么又一个人去喝酒,老毛病犯了?”曹伟伦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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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极致的偏爱+严重的强迫症
秦晋琛一直很喜欢这种月桂,甚至可谓是极致的偏爱,他说,这种树上长出来的花叶香气很特别。
他家的后院原本种满了这种月桂树,因为那年发生了那件事,他几乎砍掉了所有的月桂,独独剩下了这一棵。
那之后,他竟然患上了严重的强迫症。
工作压力再大,他的私生活也一直保持自禁自律,即便心底的压力大到让他几欲崩溃,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发~泄,他也绝不会让人作陪,尤其是女人。
说出去任谁都不相信,他看起来是那种狂野不羁,交际圈会很复杂的男人,然而事实却是多年来秦晋琛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鲜少传出绯闻。
面对他的提问,秦晋琛淡然一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伟伦,你信命吗?”
曹伟伦蹙了蹙眉,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个,然而秦晋琛自问自答地说,“我信。”
曹伟伦不解,“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有婉露的消息了?”
秦晋琛摇了摇头,“我和她已是过去式了,我只是在想,或许有的事真是老天注定,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一切都不同。”
沉默良久,曹伟伦开玩笑化尴尬,“你呀你,别想太多了,清心寡**无**错**小说 m。QULEDu。欲了太久,身体零部件难保会失效,哪天有机会了该用就用,别憋坏了自己,更不要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心,只有彻底放松了自己,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秦晋琛也笑了,回首睨着他的脸,“伟伦,看来我还应该给你安一个职位。”
“什么职位?”
“我的保姆。”
“去你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快凌晨的时候曹伟伦才离开,而秦晋琛就杵在原地,夹着烟,一直仰望着面前那颗月桂树。
脑海里,莫名地跳出桑桐那张干净的脸。
她的身上竟然也有月桂香,不是那种香精制成的化学香味,而是真正的、纯粹的、很清新的甜美月桂香。
……
丽景大酒店,2708号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童梦骇然抬头,看见门口醉醺醺的单南弦后,原本无精打采的脸瞬间喜出望外,“南弦,你回来了!”
起身迎向他,却想不到,单南弦走过来就掐住她的脖子。
“童梦,你以为一张纸就能栓住我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一张纸,你什么都得不到!”
童梦奋力挣脱开,咬牙迸出,“单南弦,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单家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要是我一个不高兴,告到我爸那里,他可以随时从你们单家撤资!你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单南弦一愕,数秒后,才嗓音沙哑地说,“我会按照事先说好的,与她断个干净,但你也必须遵守承诺不去打扰她,我听说你知道她失贞的事了,还把她训了一顿,是不是你去查了她?”
童梦扬起下颌,挑衅道,“这得怪你自己,新婚之夜把我这个新娘子独自丢在房间里,我当然会胡思乱想,若是让同事们知道了,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她说,“所以,我让人稍微调查了一下她,谁知道竟然查出这么大一件事来!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跟你交往了十年,第一次竟然给的不是你,而是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太可笑了……”
9。 有些东西坏了就得扔
童梦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单南弦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才解气,可他心里清楚,童梦说的对,他现在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
终究是咬牙忍住了,临走时撂下一句,“童梦,我再说一次,只要你不去打扰她,并且对那件事守口如瓶,我保证会跟她断得干干净净。可要是你伤她一分,我会剥掉你一层皮,你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童梦紧紧盯着单南弦的背影,双眼快要滴出血,手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肉里,痛得钻心刺骨。
她就是要让自己记下这一刻的痛,她要记得自己从单南弦那里得到多少伤害,以后就会如数还给桑桐!
……
下了出租车,从停车的地方到家里只能步行回去。
外面的风有些大,从白桦那里借来的T恤穿在身上一点儿保暖的功效都没有,桑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冰凉,身体仿佛没有了温度。
突然之间,一切委屈和不舍涌上了眼眶,她开始哭,哭得天昏地暗,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诧异地看着她。
桑桐懊恼地回瞪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伤心人!
回到家,桑妈妈见她眼睛红肿,紧张地追问,“桐桐,怎么回事儿=无=错=小说=m。=QuleDU=?怎么哭成这样?你不是说下午要开会吗?”
她忿忿地说,“追悼会!”
没错,就是追悼会!追悼她和单南弦那份变了质的感情,追悼那段她曾经真心爱过和付出的岁月,追悼她那么信任到头来却遭到背叛的结局!
回了卧室,桑桐靠在床头看月光,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书桌上的一架镀漆钢琴模型上。
那是一个音乐盒,爸爸去世后的第二个星期,单南弦送她的礼物。
还记得他说,“桐桐,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那时候她觉得幸福极了,而这个模型陪了她许久,它一直看着她与单南弦的过去,直到多年后的现在。
只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她忽然爬起来收拾房间里有关单南弦的东西,包括那个音乐盒,一股脑儿装进大袋子里,又扔到了门外。
心里这才痛快了,桑桐爬上chuang,无牵无挂地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清早,桑妈妈送桑桐出门,看见门口的大袋子,她很纳闷,“桐桐,这个音乐盒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吗?你怎么把它扔了?”
“有些东西坏了就得扔。”
她很干脆地把垃圾扔进楼下的废品箱,心里无比的轻松畅快。
到了酒店办公室,曾宝仪走过来趴在桑桐桌上,显得很兴奋,“桑姐姐,今天的小道消息,下周有大客户要来我们酒店考察!”
桑桐蹙了蹙眉,每逢大客户要来考察,客服部总会忙得不可开交,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曾宝仪又问,“桑姐姐,难道你不好奇那位大客户是谁吗?”
“是谁?”
“他叫秦晋琛,听说还是个大帅哥。”
秦晋琛?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桑桐怔愣的时候,曾宝仪已经是口若悬河了——
“这个大客户可牛逼了,他是我们酒店最近重点争取的大客户,顶头大老板都畏惧他三分呢,听说是全市最多金的钻石王老五!”
10。 身子,开始发热了
桑桐乐了,“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这位帅哥用了多少黄金,才把自己包装成全市最牛逼的钻石王老五。”
“欸~我想起来了,可以上网搜一搜他的资料和照片啊。”
两人正谈笑着,内线电话响起来,桑桐接起,“你好,我是客服部经理桑桐。”
那头传来童梦的声音,“桑桐,你来财务部一下。”
童梦是财务部经理,工作和她并不直接对口,她找自己做什么?
去了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童梦以外,还有位胖嫂。
这位胖嫂大家都认识,高层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一向由她负责打扫,此刻,她正在清理童梦的办公室。
只见童梦唇边逸出一抹惊人的冷笑,起身走到桑桐面前,忽然就扬手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顿时,桑桐和胖嫂都傻眼了。
童梦骂道,“不要脸的女人,昨晚是你把南弦叫出去的对不对?南弦和我都结婚了,你还敢勾~引他出去?!桑桐,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不要以为你和他有过一段日子,就以为他还想着你,你以为自己是谁?!”
桑桐捂着脸憋住泪,她知道童梦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她。
 ;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 ;想要辞职的想法,也就是在这一刻产生了……
她在这家酒店呆了五年多,也有了感情,并不想因为私事使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一炬,现在看来,她的虚以委蛇根本没用,即使勉强留下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升职空间。
只要有童梦和单南弦在,她就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童梦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得意,甩了一份资料在地上,“拿去看看吧,这是我从南弦那里拿来的东西,下个星期要来考察的大客户资料,你要是聪明还可以得点钱和好处,争取个名利双收,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童梦一定会让你走投无路!”
桑桐强忍着怒火捡起来,翻开资料一看,照片上那个英气逼人的男人,竟然是她在金粉世界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秦晋琛!
桑桐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冷,“好,没问题!谢谢童经理的提拔,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
回到办公室她就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该找秦晋琛的秘书要一张他的名片。
现在可怎么办?从何下手?
想不到她运气那么好,周末逛超市的时候,就遇见了秦晋琛。
再见面的时候彼此都愣住,秦晋琛率先开了口,颠倒众生的脸上有调侃的笑意,“一女对六男的感觉怎么样?”
桑桐被问哑了。
看来,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曾宝仪说“桑姐姐,经理人找来六个大帅哥,都等着伺候你”的那件事,脸顿时涨红,桑桐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