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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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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染坊背靠着一座矮山,爬过山就是花田。少年最喜欢做的事,是自告奋勇去花田采花。背着小粉团一样的肖晚白翻山,抱着他在花丛里打滚。小小的晚白喜欢看他跳来跳去地扑蝴蝶;可是如果秦阶真的捉到了,捏着蝴蝶翅膀伸到晚白脸上,却总是可以把他吓哭,最后还可以把他擦干眼泪,抱进花篓里带回家。  
  有一次秦阶给蜜蜂蛰了指头,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掏出药油来涂。肖晚白抱住他的胳膊轻轻地吹气,说:“不痛不痛,不痛不痛。”黑莹莹的眼珠子里含着两颗小眼泪。惹得秦阶扑哧一笑,在他粉嫩的脸颊上啃了一口。  
  那恰好是在蓝色的桔梗花丛里。  
  秦阶背着小晚白往回走,站在山顶的时候已经过了傍晚。桃花一般的晚霞渐渐烧尽,望得见染坊里等待他们的灯火和炊烟。  
   
  “那一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肖晚白苍白着唇,慢慢道:“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害怕。火,火很大。”  
  深夜,烟雾浓得根本看不清眼前,老管家只来得及从浓烟里抓起晚白,就听见房梁快要断裂的声音。等到终于不再感觉到身后逼人的热浪,他们已经一口气逃到了小山坡上,其他的伙计,还有秦阶也一起跟了上来。秦阶抱住吓得哭不出来的晚白,慢慢地转过身回头看。  
  不远处,火光照亮了暗夜,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木料爆裂的吡剥声响,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不出一年,染坊在城南重新盖起来,挂上了秦记的旗幡。秦阶原本就已经出师,又带着老染坊密不外传的全套配方,年纪轻轻做了店主。“江南第一染”的匾额,早已连灰都寻不着了,于是新定制了一块,抬进了大堂。七岁的肖晚白正式拜了师。进进出出的伙计还如往日一般热闹。  
  只是少了两个人。肖晚白的爹娘,秦阶的师姐,和她的夫君。  
   
  自那时至今,又已经是十数年过去了。自拜师礼之后,秦阶就是十足地道的好师父,背不出染料方子时打手心,贪玩闯祸了罚挨饿。他不爱训斥人,只是冷冷一眼,微微一笑,就能让晚白头皮发紧,乖乖地跪下递上戒尺。  
  此时的两人一坐一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从前温柔嬉闹的日子。肖晚白那时还小,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秦阶却是记得分明。烛影轻摇,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些朦胧暧昧的笑意。他端起茶盏,轻轻拂去茶末,喝了一口。  
  用桔梗花汁做染料的主料,之前从没有过先例,是少年时的秦阶初次尝试成功的。他瞒着染坊众人,偷偷染了一匹棉纱。完成的那日,他将晾干的布匹摊开,层层晕染的蓝紫色好像微微摇漾的桔梗花丛。小小的晚白在一旁含着手指看着,道:“好看。做衣裳穿。”  
  秦阶沉浸在欢喜中,闻言狠狠搂他一下道:“好。”  
   
  桌上那一小片残余的布片,边缘犹有火焚的痕迹,是大火过后在肖晚白父母房里找到的。尸骨已经焦黑不可辨认,仅剩这一个衣角。  
  晚白懂事之后,秦阶告诉他,书房里上了锁的那个柜子里,放着他爹娘的遗物,到他十八岁的时候,会全部交给他。  
  所以今日,包着这一小角布片,和三两件首饰、一块玉佩的小木盒,就放在了肖晚白的桌上。  
   
  “晚白,好好的,你跪下做什么。”  
  “为了谢师父教养之恩。”  
  “那,为什么发抖。你冷么,为师把窗关了。”  
  “不。不冷。”肖晚白慢慢抬头,眼里有些伤痛之色,却只是死死盯着秦阶。  
  秦阶轻轻笑了一声:“糟糕。为师腿有些软,站不起来。乖晚白,你自己去把窗关了。”  
  肖晚白起身,却不是关窗,只是缓缓逼近了他,两手按在秦阶身下圈椅的扶手上,俯身在他耳边道:“我跪下,还为了求您不要追究,我给师父您的茶里下药的事。”  
  秦阶勉强笑道:“你不听话,我若不追究,就乱了规矩了。乖一点,跪下领罚。”  
  肖晚白却没有依言跪下,自顾自道:“你不知道,我等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几日,我偷偷开了柜子,已经看过了这盒里的东西。”  
  “那么,你早已经想明白了?”  
  “嗯。”  
  “想明白什么,讲给为师听听。”  
  “火焚一事,是……师父所为。”  
  “哦。为什么?”  
  “那衣料,你是偷偷染的,不曾给其他人看过。”  
  秦阶从鼻子里低低笑了一声:“你记错了。我把它送给了师姐,师姐过世之时,正穿着它。”  
  “胡说!”肖晚白狠狠道:“我虽然年幼,却还记得,那日我穿着孝服,料子粗糙,极不舒服。算起来,当时是我祖母的孝期。我娘怎可能会穿那样的颜色?”  
  秦阶眯眼望着少年:“所以你觉得是我?”  
  肖晚白低头盯着他。离师父那么近,这几乎是十年来的初次。再近一点,就可以擦到他的鬓发,再近一点,就可以将他拥进怀中。晚白觉得冰凉的火焰在全身燃烧开来,滋滋作响。  
  “你把那块布片留着,未免太奇怪了。”  
  秦阶尚有余力,点了点头:“不错。”  
  晚白闭了闭眼,道:“那更有可能既不是我娘穿的,也不是你穿的。只是当时被烧掉的一块布而已,老管家事后去收拾遗物的时候,随手把它捡了。”  
  秦阶依旧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永远也不会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块罪证留给我看到。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它根本就不是罪证。也许那天晚上,你只是恰好把这件衣裳送去给我爹娘看。”  
  秦阶撇撇嘴,从前考晚白功课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示意晚白答得不对。  
  “可是也有可能,这真的就是你那天在我爹娘房里纵火时留下的东西。”  
  “我不止杀不了你,我根本就不能确定该不该杀了你。这就是你留下这块布给我看的意义。”  
  “那么,你现在是要如何?”  
  “你只是为了想丢掉我,是不是师父?”微微含泪的黑莹莹的眼睛,同记忆中的,悄然重合了。秦阶望着这双眼睛,坐着没有动。“这块衣角唯一的意义,就是让我没有办法再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徒弟。”  
  秦阶不置可否。  
  肖晚白从来不曾这样大胆地同师父对峙过这么久。一鼓作气的胆量用尽了,他忽然不敢再盯着那双平静无波微微带笑的眸子。  
  晚白直起身,颤声道:“为什么?”  
  秦阶勉力让自己坐得正一些,道“你说呢?”  
  每次师父会这样问,就是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说明白。”  
  “知道……我喜欢你,不止是……对师父该有的那种。”  
  秦阶软软垂在一边的手,点了点茶杯:“你的屋里,从来都只有冷茶。你十三岁开始,偷偷喝我杯中的残茶,也有五年了吧。”  
  “是。”喝惯了冷的滋味,就干脆不喝热茶了。  
  “你十五岁的时候,初次学会自渎,口中唤的是师父。”  
  肖晚白苍白的脸上一红,惨然笑道:“果然什么也瞒不了师父。”  
  “你十七岁的除夕,我许你喝酒。喝到两颊酡红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么。”  
  “不,不记得。”这个,肖晚白确实不知道,惶惑地抬头看师父。  
  秦阶只是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烛台上结了一大朵烛花,屋里有些幽暗不明。  
  秦阶此时受徒弟所制,只能瘫坐在椅中,唇边冷冷勾着一点笑意看着晚白,仿佛他只是伸手伸脚惬意地坐着,仍然像往日一般高高在上。  
  蛰伏多年的那种由敬畏而生,却又说不出口的心思,像是冰川底下静静涌动的岩浆。如今,裂纹密布的冰层,又被这残忍的男人敲破了一个洞。  
  秦阶懒懒道:“晚白。”看了一眼烛台,示意他去剪一剪。  
  晚白挺直的背脊微微有些颤抖。却是不动。  
  秦阶细细注视着少年的表情。低垂的眼帘,额头的青筋,苍白的脸色和咬紧的唇角。秦阶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晚,一直都不听话。”  
   
  “师父要赶我走。要我离得远远的。”一直沉默不动的肖晚白忽然开口,“我,我偏不如你的愿。”  
  发狠地从椅子上拽起秦阶,跌跌撞撞拖到房间另一头,推开了边门。  
  那是试制染料的地方,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厅。数个大缸里盛着各色浓淡不一的汁液,梁上架着竹竿,挂下重重叠叠的布幔;房间正中是一个方形的池子,热腾腾的水雾,香气氤氲。透过白色的雾气,隐隐看得出那是满满一池蓝紫色的花汁。把他按下去,就一了百了。  
  他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却只是那么笑微微地看着自己做傻事,看着自己像一条听话的小狗在他前前后后打转。  
  师父偶尔的温柔和亲近,在自己生病时摸摸额头的手指,时不时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注视的眼神,总是像火舌一样滚烫地舔得肖晚白浑身战栗。这些都像是吊得高高的饵,就是吃不到。  
  师父是混蛋。  
  肖晚白使出全身力气,将秦阶压得跪坐在染池边。热气迅速漫上来,蒸得两人的衣裳湿哒哒黏在身上。弄死他。管他是不是杀父母的仇人。不将他弄死,永远不能好受。  
  秦阶在他面前从没有过这样狼狈的姿态。肖晚白原本想拽着他的发髻,将他的头按下去。  
  可是,这太冒犯了。  
  太冒犯了。到了这个时候,肖晚白居然有些不敢下手。 
   
  “你心软了?”  
  “是。”肖晚白握紧了袖中的指,又松开。  
  “从来都是我对师父心软。你对我,你对我总是狠得下心。”  
  秦阶微微一笑,道:“不错。”  
  晚白没有料到他承认得这样痛快,不由得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秦阶已经脱离了他的手落进池水中。  
  肖晚白呆呆地看着他干净漂亮地打了个旋。  
  秦阶翻身仰在水中,微笑地望着他。  
  他根本没有喝下有药的茶。  
  不远不近,却已经出了晚白能控制的范围了。  
  就像他一贯的态度,微笑拂袖,似近还远。  
  晚白恨得牙根发疼。  
   
  “你心软,我却不。假如我和你一般,这一世,就只能这么过了。”  
  秦阶话音未落,忽然腾起身,一时水花四溅。肖晚白给他拖了下来,按进池水里。  
  香暖浓稠的花汁漫上来。头痛欲裂,慌乱地踢蹬着,却又不敢放开师父的手臂。  
  秦阶将他提出来,伸手抹掉他额头上一片花瓣,忽然笑得春风和煦。双手合捧住晚白的脑袋,用两个拇指用力抹干他湿淋淋的睫毛。  
  晚白勉强睁开了眼睛。  
  “傻孩子。”  
  秦阶重重叹了一口气,忽然揽着肖晚白往池边游去,将他按在了池沿上。背后被硬硬的石壁硌着,并不好受。一只手从湿透的衣襟里缓缓滑了下去,沿着那猫一般弓起战栗却不敢动弹的脊背轻轻抚摸。  
  “你就是想让师父这样对你,是不是?”  
  昏沉混乱的头脑经不起这样的变故。肖晚白呆呆地望着眼前雾气里师父的面孔,花香浓郁的水珠淋淋漓漓地沿着他的下巴淌到喉结,流进湿黏的衣领里去。师父的里衣,自己亲手染的……现在被桔梗花汁浸透了,天青里隐隐现着浓淡不一的紫色。  
  晚白咽了一口口水,脸上被雾气蒸得绯红一片,一直沿着锁骨热到衣襟里去。  
  师父的手,在奇怪的地方揉弄。  
  “你以为是我抢了染坊,换了招牌么?你那时那么小,哪里还能记得。”秦阶从鼻子里轻轻笑了一声,贴在他耳边道,“老染坊,就叫秦记染坊。”  
  “我本来就是秦记的继承人呀。”  
   
  来不及反应这句话的意思,肖晚白觉得水中的自己被轻轻托了一下,在师父怀里背过身去,上半身被放倒在池边。  
  然后,秦阶缓缓压了过来。  
  师父比池水还要热。  
  湿透的薄衫很快被扒到腰间,露出少年劲瘦光滑的腰背。秦阶在他修长的脖子上啄了一口就放开了,笑微微欣赏着少年强忍住的颤抖。  
  撩起色泽迷幻的液体,淋在雪白熏红的背上。秦阶用两个手指划着圈轻轻涂抹开去。  
  肖晚白俯身贴在凉凉的池沿上,不敢动,也不愿动。  
  手指之后,是滚烫的唇舌。  
  晚白狠狠颤了一下,眼泪溢了出来。  
   
  “你想要这样。为师……何尝不是呢。”  
  秦阶吸住他颈侧的肌肤,轻轻将他湿淋淋的头发拨到一边,好看清楚他紧闭双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温柔地顶了进去。 
   
   
  《本篇完》 
   
 《谢记胭脂》BY 偷眼霜禽 
     
     
   
  三月时候,胭脂铺的谢掌柜出门去了,留下徒弟颜青一个人打理店面。  
   
  要说起这樟木街上的谢记胭脂铺,那是一等一的好生意。谢家祖传的脂粉手艺,白莹莹的香粉,轻透细腻,浅浅扑一层在颊上,幽香细细不说,容色更是顿时柔媚了几分;口脂红腻柔润,小指尖儿沾一点捺在唇上,艳若珊瑚。最绝的自然是胭脂,有绵纸的,也有膏子的,上好的是紫梗浸出来的,次些是红蓝花和石榴花;颜色也多,朱砂红、桃花红、海棠红、蔷薇红、合欢红,不怕上门的姑娘挑不出心爱的颜色。精细的瓷盒儿一样样地装了,摆在香木柜上,没出阁的姑娘不必说,再是精打细算的媳妇,进了谢记的门,也心甘情愿地掏出钱袋子来。  
  只是掌柜谢如春天生懒骨,调脂弄粉收钱教徒弟已嫌太累,懒得扩大门面,谢记在镇上开了六十几年,生意越来越好,仍是不起眼的小店面,就是那条前几日刚被踏坏的门槛,还是颜青叫人换了新的。  
   
  谢如春不在,颜青却不趁机偷懒,早早起来到后园花田里摘红蓝花。连着露水一起将花瓣儿摘下,动作又快又轻,伤不到底下的花房半分。待到五月收了花种,剥出里面的花粉来,掺上冰片、丁香、泽兰香,酒浸两宿,加上些许胡粉、猪脂一齐熬,再下点儿青蒿提色,就是绝好的香粉。  
  待得花摘完了,天也亮了,颜青转到屋后背阴处,踩着凳子将檐下一只小小布囊取了下来。还没打开,瞧见地上一汪昨夜滴下的胭脂水,红艳艳地十分好看,不由得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这芍药胭脂是做成了,连忙解开布囊,将胭脂膏子刮下来装进一只瓷盒子里,仔细看去,更是娇美明艳,说不出的好颜色。  
  颜青心里不知有多欢喜,瞧瞧时候尚早,不急开门,跑到花田的篱墙边向邻家小声叫道:“杏姑!杏姑!”  
  一个十四五的女孩儿应声探出头来,道:“做什么?”  
  颜青道:“我做了胭脂,杏姑儿你来试试!”  
  杏姑喜孜孜地走过来,挖了一坨颜青递过来的胭脂便往脸蛋儿上揉,揉完了,从腰里取出一面小铜镜照了照,不由得撅嘴:“猴儿屁股!阿青你的胭脂比谢掌柜的差多了!”  
  颜青叹气:“便是我师父的,你这般乱涂也不会好看。”回房找了一条手帕来,将杏姑脸上的颜色擦净了。自挑了少许胭脂在手心里,沾了些露水慢慢揉开,替她洇在腮颊上,便见白嫩嫩的脸蛋上嫩朱轻红,生生儿从皮肉里透出来,如同染了几缕四月花信风,说不尽的桃笑李妍。  
  杏姑照照镜子,一把便伸手去抢:“给我给我!”  
  颜青急忙缩手,转头往前面跑:“不给不给!我要给师父!”  
  隔了一道篱墙,杏姑没法子追上去,只好跺跺脚:“谢掌柜是男的,才不涂你的胭脂!”  
   
  一天的生意忙过了,颜青一个人坐在柜上,不由得有些犯困,不由得趴下了,眯着眼看着门口。他迷糊了一会儿,便见一双男人布鞋踏进店里,镇上来替媳妇儿买脂粉的男人家也不在少数,颜青急忙起身迎客:“客官替娘子……”说着抬起头来,不由得一怔,剩下的话便咽了下去,“师父!”  
  谢如春笑着在他头上敲敲:“你师娘在哪里?我怎地从没见过?”  
  虽是玩笑话,颜青也不由得心里一紧,不愿接口,忙替师父取下包裹,道:“师父饿了么?厨下饭菜还热着,师父先吃,我去烧洗澡水。”  
  谢如春将包裹给了徒儿,却道:“不急,这几日做了几份胭脂?拿来给我瞧瞧。”  
  颜青忙去将这些日子自制的胭脂捧出来,唯独藏起今早那份,恭恭敬敬地道:“请师父指点。”  
  谢如春扫了一眼,道:“都在这里?”  
  颜青怔了一下,心里打个突,仍道:“都在这里。”  
  谢如春也不再追问,挥挥手,道:“不错,不错,先吃饭。”边吃边琢磨,方才回来时瞧见邻家的杏姑,脸上搽着极好看的胭脂,若不是自家徒弟的手艺,还能有什么人?但也决不是颜青瞧中了杏姑,将胭脂送了她。这小徒儿不知何时对自己起了别样心思,自以为瞒得严实,只是他那张脸如何藏得住心事?  
  谢如春想不透,也就不再多想,吃饱了饭,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颜青脸红红地进来替他加了几次热水,又脸红红地急忙退出去。谢如春洗着洗着,忽然洗出一个主意来。 
   
  芍药胭脂的事,谢如春自那日之后便没再提起,颜青渐渐地放下心来,师徒两人如常过日子,只是颜青夜里嗅到枕头下那胭脂的淡淡香气,心里微微有些苦涩。  
  一日傍晚,前街的王媒婆进了谢记胭脂铺来,却不是买脂粉,只凑上前同谢如春小声嘀咕,颜青见了这媒婆上门便竖起耳朵,却一个字也听不到,正要借机靠近些,谢如春却同王媒婆到后面房中去了。两人过了半晌才出来,谢如春笑眯眯地送她出门。颜青心中乱想,正想到愁惨处,谢如春忽道:“阿青,时候不早了,你下了门板便到书房来。”说完便走了。  
  颜青打了个颤,依言关了店门,磨磨蹭蹭地到书房去。  
  谢如春坐在椅上,不知正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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