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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灰少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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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房门,见他坐在阳台上数星星,没精打采。

      “吃消夜吧﹗”她在他背后说,他跳起来,藤椅都撞倒在地。

      “阿……吴紫。”改口改得好艰难。四目交汇,全都说不出话来。

      她先垂下眼,把托盘放在桌上:“吃了再睡。”

      他目送她的背影离去,不禁仰头向天。方才数星星,满天都是阿紫美丽的眼,温柔地凝视着他。

      “阿紫。”他喃喃低唤着,轻轻抚摸托盘上她的余温,深深叹息。

      “““

      暴风雨的夜里,鬼哭狼嚎。

      吴紫没有睡,想着那天晚上的事:他怕雷电,死皮赖脸地睡她的床,被她骗去冲冷水澡。像个小孩一样,快乐与悲伤都很直接﹔动不动就哭,丝毫不以为耻。今晚不同了,许多事情都已改变。今晚他不会来了。有董浩和黄鹤,他大可以去和随便哪个挤床,没必要到她这里伤痕累累,让她又打又咬。

      阿紫。”晚上不睡觉得猫头鹰,砰砰砰地砸她的门。

      “做什么?”

      “裴京不对劲,刚才听到他在房里大叫,砸门却不来开……”没讲完话的黄鹤眼睁睁地看着吴紫夺门而出,鞋都没穿。呜,好痛,她跑得太急,将他的脚踩成了叉烧包。

      裴京门口,三个人六只手七零八落地砸门,像鼓乐队。

      “怎么样?”

      “没动静。”

      “阿浩,把门撞开。”

      轻而易举,三两下,大门举手投降。一行人冲去,在浴室里找到他。

      “裴大哥?”

      裴京跪在马桶边,呕得狼狈不堪。众人全被吓呆了,僵立在门口。他回过头,脸色苍白得像鬼,胸口剧烈起伏,喘着气。

      “我没事。”他扯出笑容低声道,目光却只透过人墙落在吴紫脸上。刚说完没事,一阵雷电惊天动地地劈下来,他的脸色瞬间大变,一转身,又大呕特呕起来。

      董浩冲上去扶住他:“阿鹤,打电话叫救护车,快﹗”

      “我没事﹗”他挣扎着声明,不肯配合,气得董浩举手刀要劈昏他。

      “别去。用不着。”吴紫拦住了黄鹤,“你们都出去,他不会有事。”

      黄鹤挑起眉。

      她垂下眼,再道:“拜托。”

      “阿紫,这时候别胡闹了。”唐飞气疯了,“你没见他吐成这样﹗亏得裴大哥对你……”黄鹤赶过来摀住她的嘴,忍着手指被咬断的危险硬把她往门口拖,董浩犹豫片刻,也走出去,亦然跟着他,什么话也没讲,随手将门关上。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吐完了,垂着头跪在原地。

      “为什么不去阿浩或阿鹤那里?……怕成这样还逞什么能?怕被他们嘲笑吗?你倒不怕我笑话你﹗”

      他起身,垂着头走出浴室,吴紫伸双臂拦住他,双目炯炯地瞪住他:“怎么,不好听是吗?我讲的都是实话。”

      他默默地绕过她走,被她从后面大力扯住,拉下他的头,用袖管擦拭他唇边残留的污物。他的泪水剎时滚下来,像个满腹委屈压抑已久的孩子般,在她的温柔之下放声大哭。

      她将他带到床上坐下,到衣橱里找来干净睡衣裤:“换上吧。”他垂着泪,一点也不避嫌地便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吴紫侧过头,脸红了:“睡吧。”

      他拉着她的手臂:“我不想睡,睡不着。”渴望的眼神分明泄露内心的想法。

      “不行。”她拒绝。他的眼神迅速黯淡无光,“快躺下。”她推着他的肩,像在推石碑,他不肯合作,可怜兮兮的眼看她的胃里一阵阵泛酸,绞扭很难受。

      “你不要走。”

      “好。”一切都依他,“手放到被子里,脚也伸进去,感冒活该。”唉,好可怜,她已成了碎嘴老妈子且一发不可收拾,偏偏他还不肯合作。

      “好热。”

      “胡说,我晚上冷得要盖毛毯呢﹗”想骗人,凭他,深山里再去修炼一百年。

      “是很热呀﹗”他好无辜地将她的手按到额上,果然都是汗。可惜没热度。

      “帮你擦擦。眼睛闭上。”再次牺牲自己的袖子给他当手帕用,反正也不是她洗,乐得慷他人之慨。

      他舍不得闭眼,直勾勾地拼命看个饱,过了今晚就没了。

      “还不睡﹗”她被看得浑身鸡皮疙瘩乱起。好象她是美食,他是嘴,正想吃了他。

      “我每天都做噩梦,阿紫。”

      没那么夸张吧,难不成她还得为他的梦负责?“哦哦,做些什么梦?”

      “梦见我和你是夫妻……”

      吴紫的眉毛迅速到竖。这叫噩梦?和她成为夫妻是噩梦吗?可恶的家伙﹗

      “很可怕吗?”她假笑得很扭曲,“怕得你每天一双熊猫眼?”

      “是呀﹗”他不疑有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吴紫发觉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他的脖子,拉也拉不回来。

      “因为在梦里,我们早上结婚,晚上离婚,每次都这样,而且,”他红红的脸可爱地唤起她的良知,双手的动向恢复正常,垂回身边。

      “而且,”他而且了十几个“而且”,听得她忍不住将口吃的他拉回来。

      “而且什么?”

      “而且都是在你当我的模特之后。”他很快地说完,溜到被单里把发烧的脸盖起来,娇羞万分。

      吴紫皱起了眉,没听懂。掀了被子,逼近他的脸,“什么叫你的模特儿?嗯?”

      “就像录像里一样。”蚊子哼哼叽叽地叫。

      录像?那卷录像带﹗她呻吟着摀住了脸,天杀的黄鹤,天杀的成人录像带。天下最后一个纯情男子追随贾宝玉而去——在梦里和秦可卿干坏事。天老爷﹗

      “阿紫,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有吗?不可能是真的。

      “不许看着我﹗”恼羞成怒地把被子蒙在他的头上。想到他在梦里把她看光光了,就忍不住想掐死他。他的视网膜已经“色”染,不复纯洁了。

      “你生气了?”

      “废话﹗”炮竹点燃,必会引爆,他不知好歹,活该被炸死,“你说,那些大胸脯的哺乳动物怎能和我相比?”是不能。

      “你不经我同意,私自偷看我的身体,该当何罪?”死罪。

      “我没有。”他小声抗议她的欲加之罪。

      “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分明心里有鬼——色鬼﹗”戳得他胸膛一个洞一个洞的,吼得他一愣一愣的,乖乖认罪。

      “对不起。”没干坏事在她面前都会理亏,更别提拱词早已招了,想赖也赖不掉。唉,被她欺压惯了。

      “我走了。”不行,这房间真的越来越热了,快走为妙,“喂喂喂,你想干什么坏事?”他把她拖倒在身上,脸凑到她的脸上,前额抵前额。又不是蚂蚁,搞这种仪式,“我生气了。”

      “你骂我吧,阿紫,”干什么,有病﹗“你也可以打我,咬我。”

      他疯了,当她虐待狂,她才不上他的:“放手,我要回去了,听见没……唔……”天啊﹗地啊﹗人啊﹗她被非礼了﹗瞪着死鱼眼睛,她欲哭无泪,欲骂无声,嘴被封住了,照他那种笨拙的吮吸法,她明天准会成非洲大猩猩——尖嘴厚唇。天公不长眼,老帮憨人。她软绵绵地瘫倒在他的怀里,全身力气都被他抢走了,反作用到他身上,差点将她挤得断气。名师出高徒。被他吻得头昏脑胀之际,她居然得意地想到这点,一时不察地回吻了他,加速自己步死亡的速度——窒息而死。

      “我不让你走。”他很无耻地依仗身强力壮压住她。这句话太双关了,吴紫想反对,却因气转不过来而只能拼命瞪眼珠,无奈地保持沉默。

      “你骂我打我咬我也好,我都不会让你走的。”他自己说的,别怪她狠毒。

      吴紫张口咬住他手臂贲起的肌肉,钢牙克铁肌,略胜一筹。

      他咬紧了牙关忍着,不痛不痛不痛……呜,好痛哦﹗阿紫的牙是猎兽圈,可以夹断野兽大腿的那种铁夹子。

      “放不放手?”她喘顺了气,很得意地斜睨他苍白而满头大汗的脸。他不怕死地摇头,立刻,又捱了一“铁夹”。

      “放手吧﹗”她好心地提醒他,“你捱不过今晚的。”

      “我可以。”他很坚强地把自己想象成橡胶人。

      她开始破口大骂,古今中外天上地下滔滔不绝,如长江之水气势汹汹如雅鲁藏布江,足可汇编成污言秽语大辞典,传为绝骂。听得裴京脸红心跳脑袋嗡嗡响。

      “放手﹗”她哑声道,骂哑的。

      他摇摇头,鼓足勇气投出了今晚的原子弹:“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不要做房东。”

      啪﹗换来一记响亮的锅贴。卡﹗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这记锅贴不是愤怒的锅贴,而是吴紫受惊过度甩出来的手臂运动。打得太狠,头都被打歪了,他连摸都没去摸一下,似乎捱打已在意料中。白晰的脸清晰地浮着梅花印,好凄艳。

      “我一定要做你的男朋友。”今晚他一定吃错了药,变得一点都不像他了,确切点讲,是变得像个男人了,懂得坚持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越挫越勇。是谁的错?不用讲,是她。他基因里潜藏在的男性气概在气苦、寂寞、哀伤的摩擦下,终于露出了小尖角。今晚,他无所畏惧地大声宣布:我要喜欢人,也要被人喜欢。有点傻,是吧?但于裴京来讲,跨出这一步等于从幼儿一步踏入成年,不容易。在此之前,他的感情充其量也只不过在十岁左右游荡,对任何人都只怀一种感情——友善,不论男女老少善恶奸忠。

      “我要去找工作,赚很多钱来娶你。”他很认真很深情地告白,却只换来一连串小锅贴——吴紫辟哩啪啦地轻拍他的脸,不会是在梦游吧?说些什么?爱情呢?他竟敢忽略这么重要的一步,直接跳到婚嫁,好象她吴紫只要人家有钱,卡西摩多也能立时嫁了。错﹗大错特错﹗虽说她吴紫从不隐瞒自己的势利眼,但也不至于势利到脑壳秀逗的地步。

      一辈子的幸福耶﹗

      当然,这些深奥的话她是不屑同他讲的啦,只能怜悯地摇摇头,一针扎破他的泡泡:“我不会嫁给你的。”凭他将她看得那么铜臭,她也不会嫁给他。

      他又吻了她,干净利索,直捣黄龙,绞住她的舌头,让她再也发不出一伙伤人的子弹来。一下子变得这么大男人,吴紫大感心里不适,好象一只小鸟翅膀长硬了,再也不需老鸟在旁保护了。

      “我会赚很多钱,你放心,阿紫。”

      敢情他以为她是对他没信心才讲那种话,还郑重举手发誓。吴紫已经没有力气去纠正他八匹马也拉不回的一厢情愿了,也没力气反抗他一再掠夺她的唇。算了算了,他在梦中做的比这更过分,这小小的吻也别放在心上了,而且——吴紫迷迷糊糊地想着,他的吻似乎令人有点难以自拔,像吸毒一样,容易上瘾。

      他睡着了,八爪鱼似的缠住她。吴紫也没去推开他,看着眼前这张带着笑容熟睡的男人的脸,她自嘲地想:她是变得太软弱了才会任他予取予求。是软弱,才不是温柔。在吴紫古怪的逻辑里,温柔是个可怕的形容词,所以情愿承认是软弱也不愿承认是自己变得温柔了,就像叫坏人承认比好人好一样。

 第六章

      当裴京电话打到报社喜滋滋地告诉她,他找到了工作时﹐吴紫只觉得满天都是星星在围着她转——他来真的啊﹗

      他是来真的。每天工作得像头牛,忙完公司里的八小时,还要忙家里的民生问题,忙得人瘦了一圈。黑了,饭量也小了,看得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自动自觉地分担家务,但也无非是将衣服送洗衣店,超市里购买生活用品,其余都是越帮越忙,到后来自觉地不再插手,以唐飞为首,天天劝裴京辞去工作,几个人甚至逼着裴京提高房租,但是一概拒绝了。

      “我不缺钱用。”他总是这句话。

      “不缺钱还出去工作干什么?”这个问题不知在几个人嘴里苦口婆心地翻来倒去几遍了,就是无法从他嘴里挖出真实的答案。该坚持时,他可不是普通的铁齿。几个人只好改变进攻方向,转对吴紫施行高压政策。

      “他们不觉得他出去后成熟多了吗?”吴紫打了太极拳。

      “最毒妇人心,木乃伊都比你多伙良心。”唐飞在旁冷哼,吴紫装作没听见。

      怪她干吗?裴京的倔脾气发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一个劲地钻死胡同,她也无能为力。世人不解我苦心,唉。

      “你的话他也不听了吗?”黄鹤见吴紫点头,不禁挑高了眉。

      “裴大哥终于觉醒了,有种女人是没必要去爱的。”唐飞冷箭乱飞,令人防不胜防,不小心就中了一下。罢罢罢,同为雌性动物,又同一屋檐下,没必要自残同根煎。

      “他真的在广告公司里工作吗?”黄鹤怀疑的眼神令所有人都有点动摇了。

      只有吴紫基于内疚,努力维持着对裴京百分百的信任:“不会吧,裴京从来不撒谎的。”

      “难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最近可变了不少。”诸位看,一用作者一再说明吧﹗各位自己也能知道这种语气出于什么人之口。虽刻薄,也是实话。

      “广告公司露天作业吗?他黑得好象天天晒日光浴。”董浩的这句话彻底砸毁吴紫摇摆不定的信任工事,内疚的潮水铺天盖地冲了过来,没顶。

      “他到底在干什么?卖苦力吗?码头上扛米袋?”夸张了点,二十一世纪年代了,谁还用那种原始的劳力方法。但是,他的工怍也得来太容易了,才找了一个小时就有了,以他的健壮大力,倒是极有可能向劳力方向发展。

      光想象,就让在座几位心疼死了,眼前彷佛真出现裴京背着几百斤东西蹒跚走动的样子。

      “不行,晚上他回来,用刑也要拷问出他真实的工作。”吴紫满脑子暴力计划令黄鹤不以为然。

      “No,no,no,对裴大哥宜软不宜硬,你应该温柔地对他,不知不觉,口供就出来了。”

      “温柔?”吴紫慌忙按下胳膊上新生的鸡皮疙瘩,“怎么个温柔法?”

      “就是……”

      黄鹤方要传授机宜,砰一声,大门猛地被人拍在了墙壁上跳贴面舞。在四人诧异的注视下,刚下课的亦然旋转着小短腿风驰电掣气急败坏地杀了进来:“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大街,裴大哥。广告公司,放学路上……”

      “亦然亦然,”黄鹤将她按在沙发里,“冷静点,慢慢讲。”

      亦然哇地大哭起来,七颠八倒地讲了一刻钟,四个人像玩拼图游戏般拼出一句整句:亦然在放学路上看见画街头广告。

      “什么?”四个嗓门的吼声掀翻了屋顶。难怪他那么累,难怪他那么黑,难怪他……

      一连串难怪中,吴紫霍然起身冲了出去:“我要去踢场。”

      “我也去﹗”剩下的人跟着吼,一窝蜂冲出了公寓。

      开玩笑﹗他们的敬爱的善良的天使般的裴大哥怎能站在街头画广告,那种烈日当头照、废气灰尘满天飘的恶劣的工作……绝对不允许,绑也要绑他回来。

      结果,当五个人杀到时、却发觉无论如何也杀不到那幅巨大的广告牌前五米处,那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每个人都仰着头看。哇,买这个广告牌的人要赚死了,还没画完就吸引这么多人。

      “怎么回事?”

      “有人要买这幅广告牌,广告公司不肯。”旁观者解释原委。

      不会吧,这么大幅广告买了派什么用场?摆家里?开玩笑﹗五个人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幅完成三分之一的广告牌,又不是画廊,凑什么热闹。终于,两位男士护航,吴紫打头,亦然居中,唐飞殿后,一行人艰苦地杀到人群前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位拄着桃木龙头拐杖、一派斯文的老先生,一个满身油彩的微胖中年男人,另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看来是老先生的司机之类,三个人组成了谈判阵型,止争得不可开交。

      听了半分钟不到,价钱已经提到了三十分万。哗,只是一块铁皮,至于吗?微胖男人坚持公司信守原则,无论如何不肯让步。笨﹗卖就卖嘛,大不了再画一块不就结了。吴紫是墙头草,两头倒。再看肇事者,那个坐在广告牌下置身事外的人——裴京,他倒悠闲,外交事务总有人帮助处理。

      吴紫看老先生一副急得要脑溢血的样子,不由起怜悯心。每次她起了怜悯心,总有人会成为受害者。

      “老先生,有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块没用的广告牌,笨重又没处放。

      “你认为没用,在我看来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我不会让它曝晒街头,这太对不起艺术了﹗”老先生脸上每个细胞都闪耀着北极星般耀眼的光芒。

      艺术?吴紫喉咙里像塞了个大鸡蛋,吞不下吐不出。别跟她谈艺术,她是这方面的白痴。蒙娜丽莎送给她,她还会嫌太丑,赶紧廉价出售,情愿要陈逸飞的美女。

      “你真的喜欢?”她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

      “可不可以小一点,挂在墙上观赏的那种?”吴紫益发小心翼翼了,生怕将能替裴京赚进三十万的生意砸了。

      “那再好不过了﹗但是目前我也只能……”老先生无限神往。

      “我叫吴紫。老先生贵姓?”

      “免贵姓赵,名亦明,小姐……”

      “我可以一偿您的心愿,让你房间的墙壁上挂上一幅这种画。”广告上是个风情万种的十七世纪贵妇人,的确有几分姿色。

      吴紫提高嗓门:“裴京﹗”成功地将裴京从瞌睡世界召回,焦距对上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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