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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令妹?」嘴角勾着笑,于尹东的笑纹中露着寒意。
他记得跟父亲拒绝过的,没想到他仍一意孤行。
「唉,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印象中当年的宗吟只有这么一点大,没想到现在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或许是为掩饰心虚,于震天甚至站起身来,边说边比划着。
「于伯伯,没记错的话,我听爸爸提过那段往事,当年宗吟才五、六岁,你还常常夸她长得可爱,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大美人。」李宗亮将话接得巧妙,时机掌握恰当,让于尹东不得不怀疑,两人是不是早有套招排练过。
懒得理人,他完全没回应,只当是看了场免费肥皂剧。
然而这时,肥皂剧中的女主角出现了,她端着一盘刚炒好的米粉,由厨房里走出来。
「宗吟、宗吟,把东西放下,赶快过来,我才和尹东谈到你。」一见到人,于震天忙着挥手催促。
李宗吟先将东西放到餐桌上,然后很听话的小跑步过来。
「于伯伯好,于大哥好。」她不敢抬头,视线低低的看着双脚。
于尹东撇撇嘴,连说话都懒。
「尹东呀,这就是宗吟,你还记得吗?」于震天仍没打消撮合的念头。
于尹东疲惫的揉揉眉结,冷淡的眸光扫了过来,略瞄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没别的事,我先上去休息,吃饭的时候再叫我。」细眉、凤眼、蒜头鼻, ;,还顶着他最讨厌的一头西瓜皮,还有一张菱角嘴。
最重要的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学谁呀?
不管横看、竖看、立着看、倒着看,哪怕由她身上努力的寻找,都难寻出任何胜过郁勤的优点。
的,怎可能让他动心?
头不回的,于尹东连多说一句话都懒,甩身就上楼去。
突然离去为客厅里带来一阵尴尬,许久之后,是李宗吟先开口。
「于伯伯,于大哥好像很讨厌我?」
「怎、怎么会呢?」于震天干笑了几声。
「于伯伯,关于舍妹和尹东兄的婚事……」李宗亮望向于尹东消失的方向。
「你放心、你放心,你大可回去跟你的父亲说一切有我的安排,怎么说我还是这个家庭的大家长,尹东不得不听我的!」
嘴里虽强硬的说着,但于震天的心里没把握。
他发觉这几年来尹东变了,变得不像之前那么听话,会是那个的关系吗?他想一定是的。
马郁勤,一定是她改变了尹东!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谈一谈。
坐在驾驶座上,于尹东难得烦躁的抽了一地的菸蒂。
掏出手机来,他又拨了一次电话,在确定得到相同无法接通的讯息之后,他气愤的想将手机直接砸出车外。
这时,宁静的午夜街道上徒地传来规律的高跟鞋踏声。
须臾之后,鞋子的主人现身在街灯之下,她一手背着皮包,一手拿着外套,仍是一身上班时的套装,踩着脚下的细跟鞋,极具节奏的走过来。
坐在车里的于尹东,一眼就看到了她。
心中澎湃的情绪翻腾,瞧他苦等了她一整晚,而这个该死的却不知到哪里去鬼混,不仅让他找不到人,就连手机都不通?
又走了几步,郁勤很快的发觉了停在公寓门口的进口高级房车。
心猛地砰咚跳了几下,对于这部车子她相当眼熟,鞋跟摩擦地面的音频加快,她几乎是以小跑步的动作来到车边。
往驾驶座里一看 ; ;果然是他!
「你不是说今晚要回家吃饭吗?」她微微的讶异着,脸色看来极度不善。
「我说要回家去吃饭,不代表你就能出去私混到这么晚!」于尹东咬着牙的说,甚至可看到额角夸张地微爆着青筋。
「我去私混,是茉莉约我吃饭。」郁勤小声地说,对于他会直接来找她,仍感到惊讶。
算算时间两人交往前后应该也有四年了吧?这是四年来的头一回,他主动到住处来找她。
「茉莉……」于尹东想了下,很快想起茉莉是佟继白的女友。「那手机呢?既然是跟茉莉去吃饭,为手机不开?」
害他拨了 ;整个晚上。
没等家里那顿让人食不知味的晚餐结束,他就随便找个藉口,心情恶劣极了的开车前来找她,不仅扑空,连手机都拨不通。
「手机?」郁勤赶紧低头,在皮包里一阵翻找。「明明有开呀?」
好不容易翻出了小手机,握在手里一看,她叹了口气。
「啊,竟然没电了。」难怪他会拨不通。
又睨着她看了会儿,于尹东突然拔起车内的钥匙,拉开车门下车来。
「给我。」对着她,他伸来一手。
「手机?」郁勤小心翼翼的问。
「废话。」他粗声粗气的。
郁勤握着手机的一手往前一递,心想不对的又连忙抽了回来。「你该不会又要把我的手机给扔了吧?」
上回说手表不准,可怜的表一被拿下,马上就落到地面去与地板亲吻,一命呜呼哀哉。
现在,手机没电,他想看,该不会又……
于尹东略挑起一眉。「叫你拿来就拿来,废话那么多干嘛?」
他相信她没胆子对他说谎,不过手机是否真的没电,最好是亲自证实过。
他宽大的掌直接伸到面前,郁勤咬了咬唇,虽心有不甘,还是乖乖的递出的手机。
他拿起看了一眼,她紧张的差点尖叫,以为手机就要一命呜呼。
「那么紧张干嘛?」他觑着她,半哼声的说。
其实心里满意极了,真的没电了,不管如何按压开机键,手机就是无法开启。
「喽,还你。」拉过手,他将东西塞还到手中。
「谢谢!」看着手机仍然健在,郁勤大大松了口气。
「这么旧的东西了你还用?」他仍睨着她,不过口气明显变好,转过身去按了下钥匙串中的汽车防盗中控锁。
「收讯很好呀,干嘛跟人赶时髦。」郁勤利用机会赶紧将手机收回皮包里。「怎么会想来找我?要上你那去吗?」
于尹东凝着她,抿着唇线沉默了许久。
终于,「我今晚想睡你这儿。」
每当他心情极度恶劣时,第想到的会是她,待在身边至少能让心情平缓些、舒服些。
至于今夜为何不回住处去,因为他不想接电话。
他想,不用到半夜,父亲一定会拨电话过来,他不接,他一定会把他住处的电话打到烧掉,就算吵得他整夜不能睡,恐怕也不会介意。
「你要睡我这儿?」郁勤眨眨眼,被今夜第二粒震撼弹炸得瞠目结舌。
他连住处都没来过,更别说上楼去,何况是在小公寓里过夜?
「怎么,不欢迎吗?」她敢说是,他想他会直接将人给掐死在公寓前。
「也不是。」只是住处真的很小。
独自北上发展的她,家人都在南部乡下,以这屋子的坪数来说,人住已算奢侈。
但若看在眼中,他绝对会认为,小得似鸽子窝。
「那还杵在这里摩蹭?」他迈开步伐,率先往前走了一步。
「也不是,应该是……」郁勤赶紧跟上他。
于尹东突然停下脚步。「除非你在楼上藏了个?」
「怎可能!」郁勤顿觉啼笑皆非。
「那不就得了。」说着,他懒得再理她,三两步就走到公寓门前。「钥匙。」
他朝着她伸来一手。
郁勤赶紧掏出皮包中的钥匙。「先说好了,我租的房子不大喔,扣掉前后阳台,大概剩不到十五坪……」
'6'第五章
这间屋子真的很小,这是于尹东第一脚踏入这间屋子的第一印象。
不过在屋子里逛了圈后,他倒是觉得还不错,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由里到外,不管客厅、餐厅、厨房,还是卧房,多余的赘饰,只有简洁两个字可以形容,就如郁勤一向给人的感觉一样,简洁明快、不拖泥带水。
从卧房里走出来,他随手将西装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和餐厅来回穿梭,忙着泡茶。
「我从不你人住。」他承认,他是故意漠视了某些事。
包括不去了解她,关于一切背景,并且在发觉了心里恐怕早已烙上名字之后,他更是故意漠视。
他害怕,怕越了解她,就越爱她,越是挣扎就陷越深,最后会不可自拔。
「我爸妈都在屏东,他们从小种田,早已习惯乡下生活,说要一辈子住在老家。」郁勤捧着陶杯,杯里装着热茶,走过来,将茶水端给他。
他接过茶。「那你呢?」
喜欢城市、喜欢热闹的都市生活,所以到台北来?
「一开始是不得已的。」郁勤笑着说,选了张软软的懒人椅坐下。「别看我爸是农夫,但他相当坚持,觉得子女得乖乖的念书,至少要读到大学毕业。」
所以高中毕业后,她就北上读大学,为了怕给家里太大负担,还利用许多机会去打工。
「那后来呢?」他在她身旁的沙发坐下,温暖的茶,暖了手和心。
「后来……」郁勤转过脸来看着他,笑容突然消失,卡在咽喉。
后来当然是因为遇上了他。
爱上了她,连心都遗失在身上,又怎可能会舍得台北回到屏东去呢?
「后来怎样?」他掀开杯盖,慢慢的啜了口茶。
郁勤笑着摇摇头,略倾身向前,突然将脸埋在双腿上。「后来我找到啦,又不能随便离职,所以就只好留下来。」
她不能轻易说出爱他,怕会将他给吓跑。
这是个禁忌,她只能以行动表示,但不能说。要直到他先说出爱她,等到那日的到来,她才能坦言对爱。
只是,唉,这是何等孤独又漫长的一场战役?
就像是茉莉所说,一场与,为爱而坚持着的战役。
「这就是原因?」说实在,答案让他有些失望。不过,看在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他就不与她多计较。
「你不是说过,是我要提出辞呈的话,条件得比一般人还严苛,至少要提前三年说。」她昂起脸来看着他,脸上绽着甜美笑纹。
「我有说过吗?」他故作糊涂,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一头长发。
当然有,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人因为发高烧而旷职一天,结果隔日被人骂得想离职,那个骂人,正是这么说。
郁勤笑着坐起来,躺到沙发上,将腿当成了最舒服的枕头。「那时候我还没跟你,被你骂得差点哭出来。」
他极喜欢耳朵,他居高临下的拨弄着。
「一定是你记错,我通常不用骂人。」光眼神就能杀人,何需开口骂人呢?
「是呀,眼神就能杀人了。」这点她同意,举双手。
于尹东哼笑了声,喝了口茶后将茶杯往小茶几上一放。「真能杀人,那么,为何你不怕我?」
算了,他不子计较她大不敬的话,因为现在心情好极了。
「谁说我不怕。」拜托,她只是比一般人要来得了解他好吗?
「既然怕,为还敢跟我在?」他审视着她,眸光炙热地。
或许是因为在的住处,郁勤显得比较大胆了些,坐起了身体,她将纤细的双手缠上了颈子。
「天,或许是因为你吸引我吧!」到目前为止,她只能承认这么多了。
话引来于尹东的一笑,那笑容没寒意,很难得。
「那要不要听听,我为何选择你?」她对吸引很难讲,也难厘清。
对于尹东来说,郁勤一直是个绝佳的帮手,是个体贴、效率佳、又善解人意的好秘书,何况她还有着一副绝对可被评为一百分的外貌和身材,而且对他唯命是从。
但,他是因为这些因素而选择了吗?不,隐约间他,绝非如此。这些不过是让他在选择了同时,更觉满意的附带条件罢了。
那,他到底为了呢?唉,目前他也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某天他会搞清楚。
「近水楼台喽。」她仰着脸看他,好喜欢他眼中黧亮的光彩,不要有那片寒意的话。
「近水楼台?」 ;,他是这么随便吗?
「你很忙的不是吗?而我又刚好靠得你那么近。」近得每天都能见面,接触的机会又比别人多。
不过,真的是这个原因吗?以前她觉得是,现在不确定,因为隐约间觉得他是喜欢,也许离爱还有点距离,但希望将来有一天,他能亲口说出爱她。
「听你说得好像我一点也不挑。」于尹东有点不满的撇撇嘴。
「说对我好像有点不公平,我自认的条件算是不错。」她抗议的略推开他,收回了缠在他颈于上的双手。「也许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在的?」
「怎么在的?」她倚在怀中,他顿觉空虚。
不过,他是真的忘了,她没提起的话。
「是个夜黑风高的夜,我加班。」为加强效果,她夸张的强调夜黑风高。
「不可能。」他却毫不赏脸的直接点破。「我印象中,好像从来没让你留在公司加班到夜黑风高。」
郁勤翻翻白眼,动作既生动又活泼。
「拜托,那只是叙述往事时,为加强张力效果而添加的形容词汇。」或许是因为在的住处,心境的轻松让她在面前显出活泼的一面。
「……」于尹东哼了声,无言以对。
不过,他倒还蛮喜欢的她,让聪慧直接表现在活泼上,不会因为过于压抑而显得死气沉沉。
「那天你只问了我一句,要跟你吗?」郁勤继续接着说。
「……」于尹东仍旧无言,暗得发亮的双眸锁着她。
想了下,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就只问你这四个字吗?」沉默了许久,薄唇终于再度蠕动,缓缓吐出嗓音来。
「嗯。」郁勤眨眨眼睫。
唉,她又发觉了他另迷人的地方,当他浑身不放送免费冷气团时,瞳仁会绽放出迷人的黑紫色光彩。
不费吹灰之力,他又让心陷落得更深,深得不可自拔,超级迷恋他。
「那你回答我?」于尹东很骄傲的扬扬一眉。
几年前的事了,虽然来龙去脉已不大记得,不过他很得意,至少选择没错,她是个越来越迷人的。
「好呀!」郁勤坦言,如今想来,真是勇气可嘉。
「只有两个字?」一眉挑得更高。
没想到她比他更惜言、更扼要、更直接、更让人赞叹,不知她脑中当时想些?又为何要答应要求?
「是。」郁勤冲着他绽开灿烂得如蜜糖的笑,双眼直勾勾毫不避讳的盯着他,双手重新攀上了颈肩,将脸埋在胸怀里。
「你是不是在想,当时我脑中到底在想些?」
他应该以为她会想要得到一些物质上的回馈吧?但这几年来都,她从没开口向他要求,或要过任何的东西,或是金钱。
「……」于尹东没应声,沉默即表示默认。
「抱我。」她突然昂起脸来,眯起眼的送上的芳唇。
总有一天他会的,她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但也有点困难。
她要心,她要爱,她要他能以同等的情感来回应她。
「这就是你所想?你所要的吗?」于尹东的一手轻轻地搭上后脑,掌着颈项,低头吻上了她。
对他而言,她一向是致命的吸引。
不用言语、不用姿态,她已能让他沉沦,更何况是此时,她难得的主动。
这一夜,他们聊了许多,只是因为小小的改变了环境,不知是不是这个因素,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跟着起了微妙的变化。
两人间彼此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的改变。
一整天下来,于尹东的心情在极度恶劣下度过。
起源是因为一束该死、碍眼又让人气愤到不行的火红色玫瑰花。
终于,忍受到下午三点半,在忍无可忍也无心办公的情形下,他大步的走出办公室,来到郁勤的桌边。
「董、董……董事长,有事?」郁勤被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怒气冲冲的模样。
他睨了她一眼,斜视着,很冷的眸光中仿佛透着千万支能杀人于无形的利箭。
如闪电般疾速的出手,他不着痕迹的抽走了她办公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束,不用数步伐,因为他几乎是将花束给当成了利箭一样的往前射。
咚地一声,不要几秒钟,美艳的花朵已落到了去与垃圾桶亲吻的命运。
「以后拒绝掉别人送来的花,因为我讨厌。」一手甚至还指着花瓶旁的卡片,然后示意她不远处有部碎纸机。
郁勤无奈的笑笑,乖乖的将卡片拿到碎纸机去销毁。
「告、告……告诉他,你已经有男友了。」他表情有些僵硬的说。
恨极了那个送卡片、送花的。
就说他早看出李宗亮的图谋不轨,竟然敢将脑筋动到身上。
「呃?」郁勤被话给吓了一跳。「表面上,我是没……」他是间接承认了两人间的关系了吗?
「没?」他很气愤,冷冷的态势不见,难得吼人。
莫非她对那个也有兴趣?
「呃……」看他好像气得不轻,郁勤还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赶紧改口。「没、没,他有打电话来我一定告诉他,还有花,我会记得全部退回去。」
他看着她,哼了声。
对于答案,他还算满意。
不过,这似乎不够,不够让他安心。「这个星期下班之后都不许先走,我决定送你回家,不,干脆我搬去住你那儿。」
抛下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办公室。
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可以免去父亲到住处来罗嗦,又可以赶走那些对她有遐想的……
临下班前,于氏来了几位稀客。
于尹东的办公室里,郁勤忙碌的来回穿梭,急着端茶递杯子。
「郁勤,多年不见,你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干练。」坐在主位沙发上,于震天接过茶水,若有喻意的笑说着。
有许多年了,从放手将于氏交给于尹东之后,他就没再到过于氏来。
「谢谢老董事长的夸奖。」连忙将另一杯茶放到一旁于尹东的桌前,郁勤又转身为李宗亮和李宗吟递上茶水。
于尹东的眸光始终随着她移动。
对于父亲的突然造访,心底打的是主意,他早已心知肚明。
「我想今天别的事,一会儿下班后,你就可以先走。」不能让郁勤留下,他怕父亲会有出人意料之举。
「是。」郁勤转身准备退出去。
她懂得双关意思,就是不必等他,她人先行下班。
「等一下。」于震天却忽然喊住她。
「老董事长还有事?」郁勤停下脚步转回身来。
「我还没帮你们介绍、介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