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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课吧。我从小就对心理学感兴趣,孙东东老师也是名牌。”
我叹叹气:“又是名牌老师的课。我现在对名牌这词敏感。以后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何有关于名牌的词。”
我失望地和朱莉一块儿去小卖部买瓶水喝,没想到在小卖部看到了小西!小西穿着白色的T恤,下身是格子状的沙滩裤,脚上穿的是沙滩鞋,整一个是海边度假的打扮。
我激动地跑到小西面前:“Hi;小西。”
小西先是一愣,随后就露出可爱的酒窝笑道:“Hi;怎么在这里啊?予可呢?”
“方予可?不知道,他又不是我的连体。我在这里选课,你呢?”
小西说:“哦,我陪我同学旁听课呢。明天就是周末了。下午准备去北戴河玩。暑假去实习,都没时间出去转转。”
“哦,真不错啊。”只要在5秒钟之内他对我提出邀请,我就立刻答应一块儿去。我默默地在心里倒数,5…4…3…2…1。9…1。8………
朱莉拍了拍我:“想什么呢?”
我失望地看了看小西:“那你们好好玩吧,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小西笑:“一定。”
回来的路上朱莉问我:“那帅哥是谁啊?”
我假装听不懂:“哪个帅哥?”
“跟我还装?盯得眼睛都直了。刚才要不是我打断你,人家都要被你盯出水来了。你喜欢他?”
“那么明显吗?我以为掩藏得挺好的呢!嘿嘿。他叫谢端西。我们都叫他小西,比我们高一届,以前是我们小镇另一个学校的学生。当年高考全省第三名。可惜当年没认识他,要是早知道他,我也许就冲着全省第三名的方向努力,那我们就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争着当小三了。不过你那位确实有点帅,目标定高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啊!”朱莉摇头晃脑地念道。
“我也长得还行,难度没那么高吧…”我越说越没有底气。“那你跟我说他哪里不好,给我增加点信心。”
“我就见他一面,怎么知道他哪里不好呢?不过非要说的话,就是腿毛长了点密了点。”
“这算哪门子不好,再说,你这人怎么一看就看到人家腿毛了呢?”
“我得利用有限的时间做最全的考察最大的开发呀。听说腿毛密的人,某方面的需求也一定很强烈,某些女的会受不了,这样也许能帮你打败一些竞争对手。但我就不知道你抗不抗得住?”说完她开始色色地眯着眼睛看我。
等我消化完她说的话,我竖了竖大拇指:“彪悍啊!不枉我认识你一场,我们结拜吧。”
朱莉哈哈地笑:“你也挺有意思的。很多女的听完这个,肯定是要娇嗔打我一下的,虚伪着呢,其实可乐意听这个了。你够实在够实在!”
“那是!我没别的缺点,要硬说个缺点出来,那就是我这人太实在。比方说,我现在想,我的选修课一定要选个和小西同时间的课。不过我肯定不会去选和他上一样的课,虽然那样接触机会比较多,但我估计他选的课难度系数是A级,那我注定要被挂科。我呢,要放长线钓大鱼,挑一个同时间同教学楼最好是他隔壁教室的课,那我就有无数次跟他见面的机会。”我得意地笑,转念一想:“糟了,忘了问他选了什么通选课了。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朱莉不急不缓地说:“你要是明着追,姐妹我一定支持你。不过你可别吓到人家啊。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虽然女追男隔层纱吧,那也得看什么样资历的女什么样资历的男。比较一下你们的先天后天条件,我还是劝你从长计议。刚才你还说要放长线钓大鱼,那就不要脑袋一热,就差昭告天下,周林林喜欢谢端西了。”
“好吧。我现在正式聘请你为我的军事。你的任务是辅佐我在半年,不,三个月内追到小西。我长线只能放这么远。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超过三个月的计划过。”
“我有什么好处没?聘金呢?”
“给你另外介绍一个大帅锅喽。都说结拜了,当然是有福同享的嘛。”
“有多帅?”
我回想了一下:“这个因人而异,各人审美不同,结论也不同。我不敢说这位帅锅长得多惊天地泣鬼神,但很多群众说这位帅锅有元彬的气质。你就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
“那什么时候你拉我这个不明群众去围观一下?”
“行,没有问题!”我拍着胸脯保证。
我跑到计算机中心,上网偷偷下载了经院的专业必修课,摸清了小西上课的地点。嘿嘿,没法知道你的通选课,但专业课表可是全校公开的!
我将选修课的标准调整为:A。时间与小西课程同步且在同一教学楼;B。地理位置上和小西同步,即我下课时,可以看到他踏进这个教室,或者他上完课,我可以走进他的教室理所当然地跟他聊聊天,再准备上我的课;C。老师考试方式应满足我的智商要求;D。老师不可长得对不起学生,道貌岸然都没关系。以上AB必须满足一项,C为必然选项,D为附加选项。
这样一筛选,我痛苦地发现,作为一个德语学生,而且对艺术兴趣为零的学生,只有一门《俄罗斯艺术》待选。它符合我A;C选项,实属不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娘的,上吧!
第一卷 单恋一支花 计算机课
大一生活就这么无厘头地开始了。
从小学开始,我都比较喜欢上第一堂课。为什么呢?因为老师都不会讲正题,不讲正题就不用动脑子。尤其是专业课上,老师把德语是个什么样的语言、他们在德国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还有王家短李家长的琐事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我实在很佩服老师的倾吐欲,恨不得在下面说个“顶”或者是“马克”“记号”之类的插上一脚,以表明自己特别赞同老师:您一学期就这么倾吐下去吧。
然而事实上,从第二堂课开始,我们就变成了幼儿园的学生。所有人开始对着一堆字母开始练习发音,往往一个字母在课堂上纠结个半天。要命的是,回到宿舍,会发现整层外院楼的人都在练习字母发声,到处都能听到单音节的“啊——”“待——”之类的无意义的词。要有人不小心上我们这楼,还以为进了精神病院。
我很崩溃地想:北大出疯子这句话,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对学校的新鲜感还没消失殆尽,第一个月就匆匆过去了。
我开始慢慢习惯了三角地疯狂的社团招新活动,习惯了超市门口“包子大叔”敞亮的吆喝声,也习惯了每次去上《俄罗斯艺术史》期待和失望的心情。小西一般是踏着铃声进的教室。而《俄罗斯艺术史》的老师不延迟十分钟下课都觉得亏似的,我连个小西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了。
又一个星期三的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去上文科计算机课。其实我对计算机也没什么兴趣,而且这课都在早晨八点,要按照以前,我是死活都不会准点上的。但年轻的计算机老师在第一节课就说:“其实计算机这门课很简单,很多人计算机玩得比我还好。我也是第一次授课。很不幸,这门课被安排在早晨,挺对不住大家的。所以要有人觉得自己计算机没什么问题,也可以不用来上课。”这段话老师连续说了四节课,课堂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10来个人。本来几百人的教室一下子浓缩到这个比例,计算机老师也没料到浓缩速度如此之快,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除了以后不再飙类似不用来上课的狠话以外,他还很不幸地记住了这10个人的名字,而我就是这10个人之一。我那叫一个后悔啊。以前是想着我的实力不够,怎么着也不能和其他高智商的人看齐,后来等我开始动摇着想退时,又觉得年轻老师看人数几何级下降时受伤的神情挺可怜,又坚持了两周。没想到现在这10个人便成了老师的命。真是骑虎难下啊!
老师在上面上课,我在座位上涂鸦: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正当我涂得起劲时,教室里忽然闯进两个人。我一看,这不是茹庭和方予可吗?靠,方予可这小子真是被奴役了,这明明是文科计算机,都被迫陪女朋友上这种课了。老师也没料到忽然在10人的基础上又扩招两人,兴奋地扶了扶眼镜,跟他们两人说:“同学迟到了吧?晚上活动比较丰富,早晨不容易起床。现在赶快入座吧。”
这老师是单纯地缺心眼儿呢还是故意这么说的啊。下面其余9个人捂着嘴已经开始乐了。茹庭脸瞬时变得红红的,一看见我就跟看见救星似的,朝着我这方向走过来并坐在了我旁边的空位上,方予可坐在了她的旁边。哼,这小子,黏得这么紧,我怎么介绍给朱莉啊!朱莉不给我当军师,我怎么追我家相公啊!
茹庭轻轻地跟我说:“老师真能瞎说。我前几周选了个通选课,时间和这课撞上了。我挺舍不得那课的,不过没办法,文科计算机是必修的,只好在截止日前把通选课退了。唉。没想到第一次上课就睡过头,心想着太丢脸了。只好把予可拉上做个伴,没想到笑话更大了。”
神经,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旁边那位听啊。都旷课三周了,怎么现在突然觉得迟到丢脸了。再说化了这么细的妆,像迟到的样子吗?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假装睡过头迟到吗?那必须得是头发竖立衣服穿反,两只鞋不是同一双。我用这种方式骗过了无数个老师。你这样的菜鸟就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何况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们系的都没一个人来上课了。干嘛死唧拜咧地这时候要来上这课了,不就是在我面前显摆方予可是你的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防着我,不就是我跟他一块儿来学校了吗?莫非我还有其他我自知的魅力?
我笑笑:“这种课你们这种智商的就别上了,你让你家方予可给你一讲,你肯定满分通过。”
茹庭贝齿间娇怒含笑:“别瞎说。予可才不会给我上课呢。”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懒得理论。女人啊,听话都挑爱听的。她怎么不关注我夸他们智商高,然后假装客气地说一下智商哪里高了或者彼此彼此之类的,我也受用一下。
整堂课老师上得特别无聊。大概真的是老师没什么教学经验的关系吧,授课的方式实在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照本宣科,照本宣科也就罢了,怎么能把“一次性输入”哆哆嗦嗦地断句断成“一次性输入”呢。
没过多久,我眼皮就开始打架。唉,早晨八点上课就是惨。我把书一盖,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正当我做梦梦见小西跟我说“我们一块儿去北戴河吧”时,我感到旁边有人推我,我转了个头继续睡。推我的力度也加强了。“靠!”我恼火地睁开眼,看见茹庭睁圆着眼睛看我。我看看四周,原来已经到中场休息时间了。
茹庭问我:“你怎么睡着了啊?”
方予可在旁边答道:“因为她是白痴。”
我没好气地准备不理他们继续睡我的大头觉。茹庭拉了拉我的袖子:“林林,你先别睡嘛~~我就是替予可问问你十一回不回家。予可要是回去,我也想跟他一块儿去他家看看方伯伯。我好久没见他们了。但予可说他答应过你妈,让他照顾照顾你。”
我哪敢回去啊。即便回去,那我是死也不能陪你家予可啊。我妈就让他陪我来了趟北京,你的怨念都持续一个月了。我再笨也不能笨到这么没眼力劲。我连忙摇头:“我不回去。十一的票太紧张了。你们回去吧,替我向你家方伯伯还有方校长问好。”说完我就又趴下了。
我听见茹庭对方予可说:“周林林说不回家。那我们回吧。我也好久没见到方伯伯了,怪想念他老人家的。”
“我也不回去。出来才一个月,再说我爸可能下个月出差到北京,你到时候就能见到他了。”
“你前几天还在说你家嘟嘟产崽要回去看看。”
“看我妈给我拍的照片就可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没必要来回折腾。”
“可我还挺想看看嘟嘟生的小狗狗的。”
“下回吧。”
然后就是一片沉寂。我也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老师已经准备收拾教案走了。我开始把所有书本、杂志、笔、零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我的大包包里扫。茹庭笑着说:“林林,你这个大包真好,什么东西都能装了。我也要买个这样的大包。”
我看了看她的包。靠!是上课的态度吗?挎一个GUCCI的小提包就来上课了。真是垮掉的一代啊!
我咧了咧嘴:“这个大包啊,超市里就有。50块钱就搞定。你喜欢,我明天刚好去超市买一个给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总共就两颜色。一个大红的,一个军绿的。你皮肤白,用大红的吧!”
茹庭忙摇头:“太麻烦你了。回头我有时间去吧。谢谢你了林林。”
我看到方予可的眼睛里有一丝笑意。我忽然想,我何苦故意整茹庭呢。虽然她是我军师的情敌吧,但说句实在话,茹庭这姑娘也没故意惹我,跟我无怨无仇的,最多也就是因为太在乎方予可,有些时候说话弯道多了点。我要是反击她,就显得我小心眼儿了。
我笑笑说:“跟你开玩笑的。你这样的就合适背名牌包包。你这包要是拎我手上,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是从地摊上买的假货呢。”
茹庭连忙说:“怎么会怎么会?”
我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觉得有点搞笑,摇摇头准备走了。
刚走几步,方予可就在后面喊到:“等等。”
笑话,你让我等我就等啊。我有这么贱吗?我继续往前走。方予可追了上来,拦住我说:“听不懂人说话呢?”
“你不叫我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叫的是谁啊?有屁快放,我这赶着回去补睡呢。”
“你是猪啊,都睡了两堂课了,还睡?”方予可不可置信地问我。
“抱歉,我最近生理期,人特别疲乏,跟怀孕了一样,特别嗜睡。您要是有兴趣,我再说得仔细点。你帮我分析分析,免得老让你攻击我。”
方予可一时语塞。
我说:“没事让开。不然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方予可这才说话:“我爸下个月来北京,你问问你妈有没有要捎过来的东西。”
我心里爽快了点。“我想让你爸捎几块老家的臭豆腐,恩,我妈做的炒年糕也很地道,也让他捎过来吧。”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方予可脸上也没什么变化,顿时挫败感很强,“跟你开玩笑的。没什么好带的。不是都全球化了么,北京什么东西都买得到。谢谢啊。”
方予可没搭理我的话,“你十一打算怎么着啊。十多天的假不回家就睡觉啊?”
“Bingo!”说完我就离开教学楼,先走了。再说下去,茹庭的怨念又得增大了。
其实我比较关心的是小西的十一怎么过。
买电脑(一)
在学校没有电脑确实不太方便,现在交作业都要求电子版,现在做个题目都得跑到计算中心。那里虽然收费不贵,但比起5块钱包月在宿舍独享,计算中心实在不太方便。且不说不能边做作业边吃零食,旁边男生的脚臭也熏得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我决定买电脑。
可是对电脑一窍不通的我遇上难题了。虽然周围就是硅谷鼎好海龙电子市场,但电脑白痴的我完全看不懂广告上说的CPU,内核外核的。我问朱莉:“朱莉,你买电脑吗?”
“我爸奖励我考上北大,已经送我笔记本了。但我怕一开学就带个笔记本,太张扬。”
“靠,你直接跟我说这样的话,就不叫张扬了?那我怎么办啊?难道出小南门直接进硅谷,拍钱在桌上:老板给我个电脑啊!”
“这也不错。有气魄,有土财主、暴发户的个性。哈哈…你叫你的小西哥哥帮忙呗,还能创造见面机会,一来二去地感恩请客吃饭,一回生二回熟。”
“点子倒是不错。可是。人家要问我对配置有什么要求,我一问三不知的,到时出洋相了怎么办啊?”
“嗨,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一般女孩子电脑知识都比较弱,这更能体现男人的成就感。不然还和你共同探讨什么样的CPU;什么样的内存打游戏顺畅、下黄片迅速啊?”
我觉得也有道理,智商高的不一定什么都会。偶尔电脑白痴一点,他也看不出我的智商低吧。也许还觉得我笨得可爱也说不定啊。想到这,我拿出手机开始写短信:“小西,这周末有时间吗?”写完之后,觉得这条短信太普通,又改成:“小西,周末能否赏脸帮个忙?”不行,太轻挑了。“小西,还请这周末拨冗帮忙。”不行,太正式了。
想了半天,我终于发出去短信:小西,这周末有时间吗?
发完我盯手机盯得眼睛都酸了,手机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不容易闹一下,打开一看,还是10086:您的话费余额不足10元。我彻底崩溃,决定出去跑一圈回来再看。
到楼下的时候,觉得跑步这个事情实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又消耗体力,又不能提高智商。我只好又左转去超市买冰淇淋吃去了。
没走几步,我就发现小西踢着个足球从对面走过来。我琢磨着我是假装没看见,回去等他回信呢,还是上去打个招呼,那我应该怎么打招呼呢。没等我斗争完毕,小西就挥着手跟我说:“想什么呢,林林?低头走路小心撞墙啊。”
我傻呵呵地笑:“想刚才做的一道题呢。没解答出来。呵呵。”
小西脚颠着足球问我:“你们不是不用修数学吗?什么题目难倒你了?”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说:“逻辑题,在杂志上看到一个逻辑题,闲来没事就做做看。有时间让你做。”说完我自己都脸红。我的杂志就一本《知音》,莫非我还研究小三用什么样的逻辑拿硫酸毁了正主的容?
小西痛快地答应:“好啊。”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我笑着说:“我刚给你发短信了,想问问你这周末有没有安排。我想去买个电脑,但我一点都不懂,怕上当了。”
小西指了指足球,跟我说:“刚才踢球去了,没带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