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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的四大精卫呢?该不是为你寻找风水宝地去了吧。其实姜堂主几根骨头何必白白浪费,明知将死,喂了畜生也是行善积德。”
老者勃然大怒道:“敢在老夫跟前猖狂!今日没有四大精卫,一样叫你铩羽而归。”忽的站起,筋节交错的双手往前一伸,强大的气息喷薄而出,震得那些门窗粉碎,威风凛凛的站在楼上。
那个苗人冷笑道:“一介狂人何须老堂主动手,我来会会此人。”从背后解下一柄弯刀。
那姜堂主道:“此人虽然无礼,手底也有些本事,小心一些。”
苗人道:“若真不济,老堂主再来援手。”
羽箭之声渐稀,却听不到有人伤亡。此时各处人群除有一部分人互相监视外,余下都来到官衙左右,有驭兽堂的人,也有昆仑弟子,各分两派在楼前观斗。那驭兽堂的人数果然不多,很多都是老弱之辈,那城门口的数人只怕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装门面的,比在这里的人精壮许多。
周公望暗自窃喜,心道消息果然不差,六堂集精锐之力去灭反叛,自己依多为胜都可稳操胜券,当下大喝道:“老匹夫着宵小下来寻死,也挨不得一时三刻!趁早授首!”
那苗人道:“要取老堂主之命,先过我手。”飞身而来,弯刀一划,隔着数丈距离便是一道刀光往周公望扫来。
周公望看此人罡气护体,修为至多炼气化神顶峰,除非他有怪异功法克敌,否则绝非自己对手,怒道:“你这开化未久的蛮夷也配与我动手,真是不知死活。”随手一剑挡开苗人的刀光。
那苗人冷笑道:“我先祖本是中原之祖,一时落败才逼走偏疆,只不过成王败寇,也不知谁才是真正夺人土地的蛮夷。”又是连环两刀急劈。这两刀一急一缓,先一刀被周公望隔开,后一刀已冲至周公望面前,一刀砍在冷锯剑上。
周公望只觉宝剑一沉,竟被一股奇怪的粘力所引无法抽剑换招。那苗人趁机起赤足恶狠狠撑来,嘴里骂道:“踢死你个蛮夷。”无数脚影从下盘飞踢而来。
周公望身子后退,想躲开那一脚,不料那苗人借着刀剑粘力,人也随着周公望后退,双脚连踹,竟不给周公望喘息之机,砰砰之声在二人之间爆豆般响起。周公望毕竟修为高了一筹,护身真气早已炼至气不外露,踢在他身上如中虚空。
连续飞踢一过,周公望已觉那苗人的粘力已渐消退,真气催发,手中剑寒光四射,纵身而起,从上往下扑至,一柄剑如狂风疾雨,都向那苗人攻去。那苗人弯刀急舞,护住头顶,叮叮当当响了数下,每响过一声,便在夜空中留下一个亮迹,每多一个亮迹,周公望就多留下一条逐渐消失的身影,数十个响声一过,苗人头顶上的周公望已然模糊一片,尽都是虚影!偏偏剑光只多不少,便如乌云洒下来的急雨一般!这正是昆仑剑法之中的翻云覆雨诀,练到极致之时只见*不见人影。
苗人顿时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
楼头上站立的姜堂主面露慎重之色,喝道:“好精妙的剑法,让老夫也来领教领教。”气灌长椅,对着周公望的虚影抛来。那椅一撞入虚影立即被绞得粉碎,却让周公望的攻势一窒,虚影与剑雨都是瞬间一消。姜堂主哈哈笑道:“蚩浑兄弟退下罢,你不是他的对手。来来来,我与周老弟拼斗一场,如是我败,此地便让与你;若是你输了,却还给我滚回昆仑山去,好好修身养性,一百年不得下山,你今日冒犯之罪也就算了,老夫并不追究。”正要去解腰间的牛皮鞭,却见那苗人蚩浑脚下一瘸,竟要摔倒,周身破绽大露。周公望恰在此时喝道:“着剑!”一道锃亮剑光直劈蚩浑。
姜堂主喝道:“住手!”一蹬楼板,身形电射而至,身后哗啦声响,楼板坍塌。
蚩浑勉强以弯刀架住剑光,人已半跪了下来,只要周公望再催一分真力,就要立毙剑下。姜堂主伸展筋骨盘结的巨手,急急来救蚩浑。
蚩浑猛然转头,露出一丝冷笑,单手握刀,另一手一把扣住了姜堂主抓来的手腕,猛地往里一带,自己迅即撤刀往外遁去!只听噗的一声,姜堂主收不住脚,往前一撞,已被周公望剑光刺入胸膛!
姜堂主须发皆张,摇着白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周公望想不到一剑竟然把这位老堂主刺了,听他怒吼,也自心惊,一时倒不好再次出手。
那姜堂主的胸口鲜血直喷,麻衣顿时成了血衣。
蚩浑滚到数丈之外,高叫道:“昆仑门人杀我老堂主,各位弟兄要为老堂主报仇!”反手一刀,劈向身后的昆仑弟子。
只听楼前楼后的驭兽堂众人齐声悲呼:“为老堂主报仇,杀光昆仑门人!”啸叫声,刀剑声响彻夜空,。余文化、苍祯道人喝道:“各位弟子各展奇能,正是杀敌建功时候。”无数宝剑飞空,剑光交错,混战起来。惨叫声此起彼伏,想制止也是不能了。人群一乱,谁还顾得手下留情。
姜堂主屹立不倒,一双怒目圆睁,只是盯着一人。蚩浑一对环眼后瞄,猛见姜堂主怒而不死,倒吸一口冷气,舍了与之对敌的昆仑弟子,脚下一点就要逃走。姜堂主嘶哑着声音对蚩浑道:“你要杀我,就是想见这番大乱么?”
蚩浑根本不答,飞身已经上了围墙。
姜堂主怒目出血,伤口血箭飙飞,猛地抽出腰间牛皮鞭,大喝道:“你不跟我说,就休想逃走!”唰的甩出,一道黑影由细到粗,疾如闪电,直奔蚩浑双脚。蚩浑纵身飞跃,只道定可脱出重围,岂知那黑影倒卷而上,一个缠绕已经收紧了蚩浑腰腹。蚩浑急拿弯刀去削,却被牛皮鞭一带,身不由己的重新拽入墙内,扑通一声,跌落在姜堂主面前。
姜堂主一脚踩住蚩浑胸口,喝道:“你现在不说原委,就同老夫一起下到黄泉,到了地下,一样要告诉老夫。”蚩浑想不到这姜堂主临死还有这般威武,惊骇道:“老堂主息怒,这……这都是教主的意思,不是属下有意冒犯。”
姜堂主大怒道:“教主要杀我?为什么?”
蚩浑道:“老堂主私离总教,却到这里另开新堂,教主十分震怒,加之四精卫只听老堂主之言,不服调遣,才有今日之祸。”
姜堂主怒道:“胡说!四精卫尊奉教令,已经各司其事,该上哪里是哪里,哪里有不服调遣之说。你分明骗我,定是另有其因。”脚下一用力,踩得蚩浑周身骨头直响,流出的鲜血都滴到了他身上。
蚩浑哀告道:“实情如此,属下也是爱莫能助,老堂主要杀,请尽管动手。”
姜堂主道:“好,我就杀你,省得你这般小人颠弄是非,祸害本教。”举掌要拍,蚩浑忽然从手中甩出一物,五彩斑斓,直奔姜堂主面门。姜堂主把头一侧,岂知那五彩斑斓的东西喷出一条长舌,迅疾无比,正好打在脸上,竟是一只五彩蟾蜍,那喷出的长舌剧毒无比。姜堂主痛苦地大叫一声,往后摔倒。蚩浑一翻身,冷笑道:“姜堂主安心去吧,这驭兽堂的事自然有人替你打理。”
姜堂主痛苦难当,依旧嘶声道:“你作此不道勾当,老夫门下必定取你狗命。”
蚩浑狞笑道:“四卫已调去其三,雷庄主又被支离卧虎庄,要去攻打邀月堂,这等美差只怕生死难料,哪有闲工夫管你的事,就算清剿成功,教主一声令下,着他再去蛮荒之地,恐怕迟早是要为教捐躯的,与老堂主一般,都是我教日后为之树碑立传之人。”
姜堂主喉头呃呃连声,已经说不出话来。蚩浑捡起弯刀,收回五彩蟾蜍,趁着混乱,逢人就杀,也不管是驭兽堂的人还是昆仑弟子,冲出重围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周公望连诛数个不顾一切杀来的驭兽堂弟子,高喝道:“有放下兵刃者,不杀!”四处有人骂道:“你杀我老堂主,血债血偿,与你不公戴天。”又是两人红着眼冲来。
周公望大怒道:“真是冥顽不灵,不诛此恶徒,世间难得清净。”
祭出冷锯剑,硕大的剑光无情扫过——
第二章 入蜀
洛水河畔,钱文义与方仲二人站在一艘小舟上向西南航行。
钱文义放眼山水,心境为之一清,说道:“若是没有这些是是非非,整日介游山玩水,倒是惬意。”
方仲感慨道:“可惜总有太多不平事,让人想安也难。”
钱文义微笑摇头,以为方仲学人口舌说了这样一句话,说道:“虽然如此,世道多坚,才有我道救世之责。”
方仲道:“若有一日,这世上终无不平之事,无世可救,我道又该如何?”
钱文义愕然无解,好一会儿才摇头道:“你所说的这一日,其实是永远不会有的,若有,岂不是天上人间、佛陀世间。可惜这是凡世,既无一日太平,我道当然要管,”
方仲忽然笑道:“既然凡世根本不可平,那又如何救世?我道岂不是自寻烦恼。”
钱文义哑然而笑,道:“你提这个回文句,倒捉弄起我来了。不过也说得有理,愈是左右一事,愈是偏离本意,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只在左右奔波,忙了半天,自以为居功至伟,其实都是多余之举,可笑,可叹。其实只有顺其自然才是处世之道。”
方仲点了点头,道:“卢祖师为什么不和我们同行?”
钱文义道:“家师先走一步当然是预先打点,到时听他安排即可,等我们到了蜀地之后自然遇得见他。”
方仲直道此时才知要去哪里,惊喜交集的道:“要去蜀地!?”
钱文义点头道:“月底之前,你我就该在那里了。”
方仲一颗心顿时飞过十万八千里,已经提前赶过去了。
从洛水入川,若走水道反而多绕远路,二人航行不久,弃舟上岸,借五行之术穿山越岭,徒步入蜀。
蜀地本多名山大川,珍禽异兽,灵芝仙草,更有无数灵气汇聚其地,是修道之人开洞建府,吸取天地精华的绝佳场所,时天下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来称呼修道之地,川蜀就占其无数。虽然一直不兴,盖因被昆仑独大,更多歪门邪道妖鬼横行,难有一番作为。不像中原之地,有慈云寺和慈航静斋坐镇,各处小门小派还有个依靠。有言称: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就知是何等气象了。
钱文义与方仲从汉中入川,不一日到汉州,绵竹山已在望,据闻邀月堂就藏在山中。二人先到县城,寻客栈落脚,顺便打探消息。
县城虽小,倒也有三街六铺,各色人等走动,也算小有繁华。
转眼华灯初上,二人早早睡过了起来,携了剑上街刺探消息。夜市零零落落,比白天清冷许多。往来人群之中果有许多魁梧狰狞之士,一看就无善相,挎刀悬剑的来回走动,街上百姓无不退避三舍,生怕惹祸上身。钱文义与方仲只在暗处偷偷的观瞧。
一辆华丽马车行到一个贩卖皮货饰物的摊前停下,车帘一掀,里面一个女子声音道:“店家卖的什么?”
那贩子道:“上好的刀具、皮革、披风、斗篷、腰扣、束带,应有尽有,夫人要不要挑上一件?”
女子在车内失望的道:“还以为这街上有些不同,原来尽是些粗物,都不如庄上来得丰富。”
贩子觉着生意要糟,忙道:“小人的货色虽然不适合女子用,但这世上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和公子打扮的英雄豪气,人人敬佩,胜人三分。所谓好鞍配好马,夫人有意为家人挑上一件么?”
马车旁边的两个魁梧侍从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艳姑娘尚未成亲,哪来的公子夫婿!”
那贩子连忙赔笑道:“你看我这嘴,只道姑娘国色天香,求者如云,一定是名花有主了,哪里知道还是待嫁闺中,嘿嘿,那么为心上人选上一件也是极好的。”
车内女子沉默片刻,吩咐御者下车,自己掀帘走了出来,旁边的侍从过来相扶,口道:“姑娘小心。”那女子顺手打开一把精致花伞,来看那贩子货色。
那贩子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见多了三教九流之徒,看那女子虽然长得妩媚,穿得富贵,年已二十有余,若还未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自己称她一声夫人正合适,哪知还是闺女。贩子和颜悦色的道:“姑娘尊贵无比,能配得上姑娘的男子定是盖世豪侠,这一身打扮自然不能寒酸。姑娘只有为心上人挑个十足珍贵的,方显一番真心诚意。”
取了一件貂皮大氅,道:“这等货色也只有我有,错过就无,夫……姑娘你看看怎样。价钱十分公道,旁人要你二百两,小人开口说错了话,倒贴二十两,这大氅只算你一百八十两纹银。”其实这件貂皮大氅毛色不好,是那贩子的陈年旧货,急于脱手,顶多值个四十两,见来了富贵人家,就诈她一诈。
那女子摇摇头道:“不好。”贩子小心翼翼的道:“若嫌贵,那就一百五十两,就只当为你顺道捎带的货,连路费都不收。”
那女子看都不看貂皮一眼,只在其他货色上注目。贩子心中一凉,只道遇上行家,便不再开口出价。
那女子终于在一排腰扣中取了一根出来,是个黄澄澄的虎头腰扣,黄铜打造的,手工也算过得去,问道:“这个多少钱?”贩子想这次不能喊得太贵,笑着道:“这是铜的,姑娘若要,算你二十五两。”
那女子欢喜的道:“金银见得惯了,反倒是这铜的腰扣尚无,我把这原有的牛皮去了单留虎头,用玉片连缀起来,就是一根顶好的铜虎玉扣带了。”从袖内取出十两金子递给贩子道:“你做个生意也不容易,多着的就当给家里添置一些家当。”那十两金可当一百两银,买这样一个铜扣可说贵的离谱,那贩子张了口喜得说不出话来,连声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小人在这里祝夫人早日觅得如意郎君,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一激动,又把姑娘又叫成了夫人。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倒会说,这生意也一定是蓖麻开花节节高,一日好过一日。”拿了那个铜腰扣登车欲行。两个侍从脸含笑意的道:“艳姑娘亲自做这根铜虎玉扣带,庄主必定喜欢。”
车未启行,迎面走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公子,手持一杆竹箫,拱手道:“不敢请问车内尊驾是谁?”一个侍者警惕的道:“车内是谁要你来问?”那少年公子一笑道:“不过结交一下朋友,阁下如此紧张干么。既不肯说,那在下失礼了。”竹箫在手中一个旋转,背对着马车离去。
那个侍者嘀咕道:“此人真是傲慢。艳姑娘,我们这就回去吧,省得庄主挂心。”车内女子收了花伞,道:“这人为何要问我是谁?”
侍者轻蔑一笑道:“这种花花公子,看到艳姑娘美色,就想亲近一番,能安得什么好心。”
女子笑道:“大哥真是说笑,我比他大了许多,能对我动什么坏心。”
侍者道:“艳姑娘不过双十年纪,哪里大了。”御者一扬马鞭,车子缓缓前行,两个侍者在左右护持。
行了不过百米,当街一个大汉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蹲着喘气。御者吆喝道:“车来啊,闪开了!”那大汉把麻袋朝地上一放,喝道:“等一等!先让我出个恭再说。”
御者怒道:“出恭闪一边去,哪里有当街出恭的。走开走开!”轮鞭要打。
那大汉勃然怒道:“人有三急,出恭是催不得的,你不知道么?”伸手入麻袋,取出一只青铜大钟来,重重往地上一顿,咚——!声音巨响。那御者耳鼓生疼,哎哟一声,急忙收缰。两个侍者冲上前喝道:“什么人如此嚣张,敢在这里当街闹事。”
那大汉冷笑道:“这里可不是卧虎庄,你们既然管得,我就闹得。”
两个侍者相顾变色,一起扬手,腕上铁爪闪现!
大汉一提大钟,喝道:“早就想领教飞虎卫的本事,今日不能错过。”迈大步冲来。两个侍者分左右拦截,同时吩咐御者道:“快回驻地。”那御者胆战心惊,扬鞭转向,想从另一面逃走。忽听头上风声响动,一人如大鸟扑至,竹箫一点,御者翻身落马,那人已坐在御者位上,只听他道:“今日也叫雷庄主尝尝那丧亲之痛。”竹箫轻点,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奔蹄,沿街窜去。
第三章 劫车
车上女子惊见御者落马,却换了那少年公子驾车,知是遇上歹人,惊呼一声,伸花伞来打。
她那一点力气,打中了也只当搔痒。那少年公子回手抓住花伞,恐吓道:“你再不安份,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女子挣不回伞,大声道:“不用你扔,本姑娘自己下车,这车给你抢去就是。”松了伞柄要跳车。这马车尚在街上疾驰,这般跳下,必定受伤。
那公子想不到这女子颇有胆气,怒道:“我要人不要车,你能跑到哪里去!”见她真要夺门下车,连忙甩了花伞去抓女子。那把花伞翻着斗滚落道旁。
钱文义与方仲正在街旁走过,忽听前方大乱,一辆马车疾驰,还扔下一把伞来,正好落在二人脚前。只听车上有女子高呼道:“来人哪!有人非礼!”马车狂奔而过,街道两旁的人听得叫喊,纷纷侧目。
钱文义冷哼道:“此地真是混乱不堪。”正想要不要查看一番,若是弱女被欺,自己侠义自居当然要救,却见方仲俯身捡起脚边花伞,一脸惊讶的道:“红姨?”来不及向钱文义解释,发足就向马车追去。
钱文义唤道:“方仲,你上哪里去?”跟着追来。
后面的两个侍者本就是飞虎卫装扮的,御者坠地,马车被劫,哪里有心与大汉打斗,虚晃一招,返回身向马车追来。大汉喝道:“不打完就要走,你们当我是死人么!”扛着大钟追两个侍者。一个侍者回手打出一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