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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沉默片刻,摇头道:“非也,要离此阴阳界也十分简单,只要把神宫内旁边六座大殿之中修葺的望乡台全部打开,就能从阴阳界回返阳间。”
莫岚喜道:“就如此简单!?那为什么无人能从此地出去?”
“应为凡是进来的人都死了,自然也就无人出去。”
莫岚想起方才闯入此地时,不论是老和尚还是那出刀的黑衣人,都想把来者置于死地,愕然道:“莫非来的人都是被你们所杀?”
那操琴者淡淡一笑道:“正是!”
莫岚震惊道:“为什么?”
“他们不过是旁人口中血食,死在我们手上,至少不会为人作嫁衣。你不是已然见过那个恶鬼了么,难道还不知便是因为他,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莫岚道:“便是把方仲夺了去的恶鬼?”
“此子叫方仲么?我看他年纪轻轻,居然挡住了印光和尚、寒刀尊者的先后两击而不死,修为倒也不错。可惜越是出类拔萃之人,就越要去死,绝不能落在那恶鬼的手中,不然只能徒添罪恶。那恶鬼如今还是鬼身,离不开他自己的鬼冢,若是他附身而出,便不受此拘束了。”
莫岚越加糊涂了,问道:“鬼冢?那恶鬼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附身而出?晚辈对鬼道一知半解,实在不明所以。”
操琴者似乎因为长居此地,久无人说话,今日有人相陪,谈性颇浓,他道:“这恶鬼便是阴长生,如今虽然反目,但也曾算是我一位故友。鬼道一途我也不甚了解,却知有一种修行法门,乃是舍弃肉身,宿居于一器具之内,名为鬼冢,可免魂飞魄丧之忧。亡魂居于其内,还可继续修行,甚至可借鬼冢之利夺旁人精血元气为己所用,十分玄妙。”
莫岚道:“晚辈明白了,那阴长生便是采用此法来修行。你们把来者尽数杀死,便是不想被那恶鬼吸取精血,壮大他的修为。方仲落在他手中,岂不是也会被吸取一空?”
“你明白就好。不过那方仲对他还有用处,应该不会只是吸取精血那么简单。他被我们困在此地近千年,早就想逃出生天,定然会用附身之法离开此地,那方仲便是最好的一具躯壳。”
莫岚又惊讶道:“附身?他不能直接离开此地吗?”
操琴者道:“阴阳界中望乡台一开,活人可到阳间,鬼魂却依旧不能出去,反而会彻底落入幽冥界中,就此沦入地狱。那最大的一座神殿之中有一座高台,台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称为孽镜台,原为鬼帝宝座。当六座望乡台打开之时,此镜便会沟通九幽,照耀此界,除了活人之外,所有魂魄都会被吸取一空。那阴长生如今还是鬼躯,一旦打开望乡台,岂不是把自己也送入了幽冥之中,所以他一定要借附身之法避过孽镜台,好离开这阴阳界,或者说,脱离他一手酿造而成的大鬼冢。”
莫岚道:“这阴阳界怎么又是大鬼冢了?”
“为什么不能?那邀月堂的望月坛可以做成鬼冢,阴阳界中的丰都神宫也可以做,就算再大的天地,只要布置得法,一样可以做成鬼冢!”
莫岚与童广睁着双目,犹自不敢相信。
童广痴痴地道:“望月坛……望月坛……也是一个鬼冢!?”
“是!正因为望月坛是个鬼冢,那阴龙才能安然留于此处,月圆之夜正是天地阴气最盛之时,它才能无所顾忌的出来,这正是天恸之音最大的秘密所在。若无阴龙之助,那天恸之音也不过是个十分奇妙的群策之阵罢了。”
莫岚道:“当真意想不到,我打探来打探去,今日才知望月坛不过是鬼冢一个。巫鬼道之中谁有那么大的手笔,竟然把望月坛做成鬼冢,更是连丰都神宫也不放过?”
操琴者淡笑不言,只是轻轻拨了几下琴弦。
莫岚恍然道:“阴长生!”
“他为什么这么做!?”
“大道难求,总有人要想尽办法,妄想君临天下永生不死!不管做过多少的伤天害理之事,在他眼中从来都不是阻碍,都只是大道之上的踏脚石而已。”
莫岚道:“阴长生便是这样的人?”
操琴者叹道:“人心都是会变的,原本也许是个情意相投的密友,一曲琴音,一壶浊酒,高山之上明月清风,舒心适宜。但当偶然一窥天地隙漏、巨宝之门,有几人能够面对诱惑而不心动呢。这阴龙前身乃是一条上古奇蛇,是我与阴长生一起发现的,可惜围捕之时过于惨烈,把肉身都给打毁了,眼看它奄奄一息,就这么死去实在可惜,于是阴长生便想到了收取一条完整蛇魂的念头。那时他是巫鬼道中的鬼帅,人称阴帅,仅次于十大鬼王,也算是颇有身份之人,做一个鬼冢自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要把这么大一条奇蛇收入鬼冢之中,可没有很好的器具。”
“那阴长生也算是巫鬼道之中的奇才,他思量来思量去,忽然心生灵感,破前人所不敢想,把鬼冢之法刻在一座深水潭中,把深潭当作鬼冢,收取那条奇蛇蛇魂,也就是后来邀月堂的那条阴龙了。这种方法利用天造地设之形,第一次使用,竟然成功了,连阴长生自己都惊讶不已。而且更有一个奇妙之处,便是奇蛇借深潭鬼冢,不但没有消亡,反而吸玉兔精华,修为更胜从前。我与他二人守在这深潭旁数十年,亲眼看着那奇蛇的种种变化,或许就在那时,阴长生便已不再是原来的阴长生,因为他已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一个更宏大的计划。”
莫岚顿时恍然,怪不得操琴者说这阴阳界是一个大鬼冢,接着道:“那阴长生受深潭启发,想做一个更大的鬼冢,因此他到后来竟然把整个丰都神宫都做成一个大鬼冢了!”
那操琴者点头道:“正是如此。”
童广乍舌道:“这阴长生好大的手笔,可是要做这么大的一个鬼冢,那阴长生用来收谁?”
“收他自己。”
“什么!?”
这阴长生做这样一个大鬼冢,却用来收他自己?
这个疑问不久便得到了解答。
操琴者道:“既然是一个鬼冢,自然要有役鬼。深潭是鬼冢,那阴龙便是役鬼,丰都神宫是鬼冢,难道还去请鬼帝来当这役鬼么?就算鬼帝没有飞升,他也不会答应的。况且谁是役鬼那便有无穷的好处,阴长生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故此他根本不会去求旁人。”
莫岚道:“把整个丰都神宫作为鬼冢陪葬,巫鬼道中难道没有人发觉此事么,竟然会让阴长生得手?”
操琴者叹道:“那便要怪我这个罪人了,明知阴长生已生异志,却碍于朋友之面没有直言相劝,反而姑息养奸代为隐瞒,现在想来依旧汗颜不已。当时,那巫鬼道中有大少二司命负责教务,那少司命接任不久,还是个什么也不知的女娃娃,不能发现异端也情有可原。”
童广插嘴道:“大少司命既然地位尊崇,怎么会让一个女娃娃接任?”
“巫鬼道之中,司命一职并非能者居之,而是由上一代司命临终之时指定的,不管男女皆是如此。少司命就算是由一个襁褓中的女婴去当,也无人能够反对。”
莫岚道:“难道那大司命也是一个少不更事的男孩儿?”
操琴者道:“那倒不是,大司命正当盛年,一身鬼道之术出神入化,是一个十分精明之人。他其实也发现了阴长生的奇怪举动,但却并未出言阻止,直到阴长生诡计得逞,他引咎而退,连接任之人都未指定,便离开巫鬼道,自我放逐于西方去了。”
第九章 夺舍
莫岚摇头道:“这大司命走得真是轻巧,他一甩袖子走了,却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旁人,又何来的精明之说。那后来呢,就算大司命不在,少司命幼稚,还有各位鬼王坐镇,仅凭阴长生一介阴帅,如何掌控得了丰都神宫?”
“阴长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岂会不知其中为难之处,这丰都神宫一变成鬼冢,他便装扮成道士逃之夭夭。”
莫岚奇道:“前辈不是说他想收他自己做役鬼么,怎么就这样跑了。”
“鬼冢初成,并无太大威力,需要不停的有人陷落于此,以无数精血魂魄滋养,方能越来越厉害。这鬼冢是阴长生自己所做,当然明白其中诀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引诱天下无数人进去送死。他放言巫鬼道中大司命不在,少司命年幼,正是群龙无首之时,谁能坐上孽镜台宝座,便可得鬼帝遗宝。于是无数有野心之人纷纷前往一探究竟,不管能不能得宝,就算是去凑个热闹瞧一瞧也是好的。他们不知这一去便没有回头路,丰都神宫早已成了修罗地狱,不但各路人马相互厮杀,连巫鬼道中的几位鬼王也为了权力之争而相互反目,可叹好好一个巫鬼道,竟然你争我夺人心尽丧,就此渐渐衰落了下来。”
“而丰都神宫之内,更是尸骸遍地,无数冤魂在里面无法超生。直到这时,那阴长生才又出面,他恬不知耻的声称已然在深山之中修得丹道要旨,留下几句可笑之极的俚语歌诀,说已有天人感应,要在丰都之地修得金丹大道,然后白日飞升。”
莫岚一下便明白了这丰都神宫为何如同地狱一般,点头道:“其实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阴长生见时机已到,想来摘取果实了。想不到那么多人送命,到头来不过是方便了阴长生一人而已。”
操琴者自嘲道:“我虽然没有心怀天下之心,但亲眼看到昔日好友沦落为如此卑鄙无耻之徒,怎不让人愤慨难平。况且这前因后果我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早日揭穿于他,那还有这许多的无辜者送命,故此,我其实也算得上是帮凶一个。如今沦为孤魂野鬼,坐困此地,无法超生,也算是报应不爽。只是可惜了陪我前来的几位朋友,平白无故深陷此地,遭此不白之冤。”
莫岚道:“前辈能舍身阻止阴长生继续作恶,这是无上义举,不用太过内疚。”
操琴者叹道:“若能阻止得了,方是义举,可是如今已功败垂成,被他捉了一个活人去,我等耗费几百年的心血,不过迟缓了那魔头出世而已,我万子春终究是失败了。”
说罢这些事后,那自称万子春的人双目一闭,面露颓废之色。虽然眼前所见不是真身,不过一个阴魂所化,但莫岚与童广二人却能深切感受到此人的无奈与失望。
莫岚心道方仲被捉,有这么大的祸患么?他想问又不敢问,只得恭恭敬敬的站在这位不知邀月堂几代堂主的身前,一副耳提受命的样子
阴沉沉的大殿一片寂静
高台之上的黑气早已消失不见,阴长生化作道者模样,一脸阴笑地举着手中羊脂葫芦,说道:“你若不肯,就休怪我无情,杀这两个区区役鬼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你,就不知道要失去什么了。”
下方地上,方仲依旧被一条铁链捆绑着,身上尽是淤青,急怒之下大声道:“快还给我,你要敢伤他们,我方仲立誓定与你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哈哈哈,你这幅模样还来吓唬谁?你越是在意,就越说明这两个鬼魂不简单,告诉我,他们是谁?”
方仲不答,阴长生冲着手中的葫芦喷出一道黑气,那黑气绕着葫芦不停的旋转,不过片刻,不但葫芦之上的白皙之色出现一道道的黑纹,连两条阴魂的身上也浮现出一丝丝黑气。阴长生冷笑道:“等我炼化了这两个役鬼,到那时,便是你求我,也无法救他们了。”
方仲大惊失色,可是又无法挣扎,而且那葫芦与他心血相连,此刻可以清晰感觉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蚀之气正在周身游荡,一点点的想把自己的真气消磨掉。
“住手!”
“怎么?你想明白了?”
“你放开我父母,只要不伤害他们,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阴长生冷冷一笑道:“你说。只要不是太过让我为难,答应你又何妨。”
方仲摇头道:“我信不过你,谁知你附身之后是否会信守承诺,万一你灭我神智,掉头来又炼化我父母,谁来约束于你。所以你也要发个毒誓,不得对我父母出手,万一违诺,将来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
对于这种滥杀无辜之人,方仲可不相信只凭口头应诺就能守信。
阴长生冷冰冰的看着方仲,目中红芒闪动,思考了一会之后仰头笑道:“好,我阴长生起誓,保你父母无恙,有违此言,叫我化作死鬼,任凭你摆布。我誓言已出,你还不吐出那辟邪之宝,小心晚了片刻,真把你父母炼化可就悔之晚矣。”
方仲运气一张口,刚才咽下的辟邪宝珠被吐了出来。宝珠刚一离口,阴长生一声长啸,化作滚滚黑气冲了过来。方仲这次根本没有反抗,不过转瞬,所有黑气都从他口鼻之中钻入体内。
小半个时辰之后
紧闭双目的方仲,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诡笑,笑声中阴长生的声音嘲讽似的道:“我本就是死鬼一个,那誓言对我而言如同放屁,你居然也信,哈哈哈……”
方仲霍然睁开双眼,眼睛翻白,如同那阴长生一般看不出眼瞳,他身上气息节节攀高,一声大喝,缠绕的铁链被崩作无数段飞散,随后把手一招,那羊脂葫芦落入手中,刚想炼化了钟颜夫妻的阴魂,不料这两个阴魂没有钻入葫芦之中,却望前一扑,也附到方仲的身上。
役鬼与役主之间本就是心血相依的关系,阴长生虽然夺了方仲肉身,但这一时半刻,并没有把方仲神魂抹杀,只是鸠占鹊巢而已,没想到这役鬼自动护主,又附身在了方仲身上。
被附身的方仲吃了一惊,对周身察看一遍,举手投足并无丝毫迟疑,似乎这两条阴魂已彻底沉寂了下去。不过就算这两条役鬼不服约束,敢在体内捣乱,凭着自己无上神通,灭杀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不由得面露狂傲之色道:“就算多两个阴魂在内,又怎会是我的对手,早晚把你们通通炼化掉!”
他扭头望向殿外,大声道:“万子春,我阴长生这就来取你魂魄!”双足一蹬,狂风大作之中,人如离弦之箭般往大殿外飞去。
巨大的宫殿上空传来阴长生狂妄之极的大笑之声,笑声浩浩荡荡,整个丰都神宫都清晰可闻。
笑声之中,一条人影从殿门处飞出,接着黑风席卷,直奔左侧的偏殿而去。
人还未到那偏殿殿门,方仲一声冷哼,一只虚幻的巨大鬼手出现在高空之上,先一步往偏殿深处拍去。
偏殿之中琴音骤响,一股无形之力澎湃而出,琴音所化音波与鬼手撞击到一处。
轰然一声巨响
偏殿殿门处烟尘弥漫,无数瓦砾石屑纷飞,整个殿门顿时坍塌了大半,大块的条石落将下来,扑通之声不绝。
被阴长生附体的方仲呼的一声落到殿门处,全身黑气往外一震,那些砸落下来的碎石又被震飞,方仲睁着血红双目大笑道:“万子春,我来了!”
殿内传出一声叹息道:“阴长生,我也等你多时了。”
二人如有默契一般相互打个招呼
“你等我?莫非是嫌在这阴阳界中呆得太久,想早日超生么?可惜啊,你没这机会了,如果你始终助我得成大道,看在老友的面上,或许能提携你一二。可是你不识抬举,居然敢来阻止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这就烟消云散去吧。”
方仲长发飞舞,满脸杀气,如魔神降世一般把双手往空中一举,那些飘散在外的鬼气中一阵翻滚,无数个没有面目的恶鬼在鬼气之中浮现而出,方仲在众多恶鬼的缠绕之下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一步步往殿内走去。
随着方仲每一步走过,便有一个被召唤而出的恶鬼往殿壁隐藏的灯盏扑去,在殿内熄灭多时的长明灯又被重新点燃,发出碧绿色的光芒。这些灯火并非有什么灯油在内,而是一团鬼火在里面燃烧。当鬼气燃烧殆尽,火光自会熄灭,那鬼气中遗留的一些先人残念也将永远消失。
碧绿的鬼火照耀之下,大殿内彷如梦境。
大殿深处的尽头,一个白衣男子正襟危坐,面前放着一具瑶琴。在他身后,莫岚与童广分站左右,一脸严肃地望着裹在无数黑气中走来的方仲。
方仲口中发出阴长生的声音道:“万子春,我成功了!”
“阴长生,你伤天害理,做下无数罪孽,不管修为多高,都注定无法修得大道!”白衣男子面目平静,望着方仲淡淡地道。
“哈哈哈,你嫉妒我,便说出这些话来。人之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万物滋生乃吸取天地之华,而人又索取天下万物,我不过夺取他人之精为己用,根本就是一脉同源。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古之至理,我又有什么错?”方仲怒目一瞪,面前数道黑气一个涨缩,如同毒蛇吐芯般奔着对面打去。
万子春单手往身前一拂,琴声激荡,一道朦胧声波护住全身,那黑气顿时被震散。万子春道:“如你这般狂妄自私,天下间尽都是弱肉强食之辈,还谈什么仁义道德,讲求什么道心佛性?”
“呸!求道之难便如镜花水月,人生苦短,谁有时间和你讲道心说佛性。只要能够长生,就算让我立地成魔也心甘情愿。”方仲一步步逼将过来,身后的无数恶鬼发出震天咆哮,如巨浪一般翻腾不停,就要一扑而下。
莫岚与童广二人见到对方这般威势,惊得面无人色,一起向后退了几步。他们二人的修为在如今这些人面前,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第十章 最终之战(一)
就在此时,远处遥遥有人念道:“阿弥陀佛,善恶到头终有报,施主执意为恶,却埋怨大道艰难,想要一心取巧,这般强词夺理,却还振振有词,当真魔性深重。”
方仲回头喝道:“老秃驴,你又来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