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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雪清晰的看到江南风的喉结动了一动,回过神来,耳边已是响起了那熟悉的,却又染上了几分温度、几分沙哑的嗓音:
“嗯,我不介意。”
心头一动,恋雪不自觉的停住了手下的动作,带着几分期盼、几分侥幸,恋雪紧着嗓子,轻问道:“南风?”
顺着恋雪的话声,江南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那一双墨色的眼眸,此刻则是含着几分未退的热度,还有几分的迷离。恋雪从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早经人事,她是有醉意,她是情动,但她毕竟还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对待这样的事情,她的头脑还算是清醒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在江南风的眼中,尽管有着**,却分明的没有和她一样的意乱情迷。他的眼睛依旧是清澈的,这一点,她绝不会看错。
看着面前的少女渐渐降温的眼睛,江南风慢慢坐起身来,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了解、一丝无奈、还有一丝释然。眨了眨眼睛,江南风将视线直接看入面前少女的眼底,保持着那种温柔的自然,一字一字的,江南风回道:“嗯,我不介意。”
恋雪只觉得自己有如盛夏时分被当头倒下了一桶冰水,满腔的热气在顷刻之间便被浇的荡然无存。
他说他不介意。
他竟然是说他不介意!
一寸一寸的抽出自己的右手,恋雪慢慢的挪下床站起身来,一顿一顿的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着江南风。
听着身后江南风拉紧衣服整理自己时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恋雪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好,深呼吸!
仔细想想的话不难发现,江南风要她留下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为了陈莫!
陈莫是钟晴的前任正夫,而钟晴和韩天又有了婚约。如今韩天将陈莫送到她这里,只要是长个脑袋的一看就会明白,韩天这恐怕是不想嫁给钟晴,或者即使嫁,也要另商一个新的筹码。无论什么,陈莫都是一个尴尬但是重要的存在,这以后必然还是有步儿的。或许是钟家、或许是毕王府,无论未来去哪一边,陈莫都不会一直在她这里长住。
为了避开陈莫的眼睛,她必然是要和江南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就像她们从瞭望一路上过来时的那样。这其实是明摆在那里的事情,本来真的很简单的。然而,若说她是因为喝了酒,头脑缺乏清醒,自控力下降。。。。。。这些根本就是提都不能提的借口。她和江南风彼此心中都明镜的,会变成这样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的心中有鬼,是她有所渴望,是她误会了江南风的意思,所以才……。
恋雪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
江南风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拒绝。这就和她以往去亲吻他时一样,要不是她拿不准江南风的心意,在最后关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恐怕眼下她们就已经……
他没说愿意,他说的是他不介意,在她心头有感,重问了一遍的时候,他的回答依旧,他只是不介意而已。
不由得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恋雪发觉自己的整个心都像被什么给攥住了一样的紧!即使不愿意,只要她想,他就不拒绝么?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他……又究竟是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一点一点的吐出胸中的那一口气,感觉到男子已经下了床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恋雪紧紧的闭了闭眼,企图压下所有的酸涩与苦楚。再度张开眼睛,恋雪慢慢的转过身来,尽量的想要保持着自然的样子,来面对这个自己心仪的男子。
转过身,恋雪却是发现,江南风的情绪恢复的永远比她要快。面前的男子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衣襟,江南风站在那里,依旧是一贯的优雅端庄,眼中的清澈也是一如既往,那自然而然样子仿佛刚刚两个人的情动,不过就只是一场春秋大梦。
尽力的扯了扯嘴角,想要冲着江南风苦笑一下,恋雪却是发现,自己竟然是连一个微弱的弧度都无法刻意的扬起来。尝试了几次失败之后,恋雪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双嘴唇张了又张,最后,只是尽量平淡的挤出一句:
“南风,帮我铺个地铺。我睡地上。”
看着面前的少女那黯淡的眼睛,江南风的身形未动。一时之间,两个人竟是相对无言,就那么静默的面对面站着。
半响,江南风幽幽的叹了口气,看向恋雪的眼睛,清澈之余,又多了几分诚恳、几分淡然,
“恋雪,你若是想要,没有关系,我并不介意。”
闻言,恋雪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男子,那脸上满满的、都是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酸楚。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恋雪将目光直直的锁进江南风的眼底,尽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说道:
“我介意。”
☆、不眠之夜
明滨城毕王府
夜,毕王府内灯火通明,主厅之内更是人声鼎沸。如今明滨城人人都知道,入秋之后钟府的人便会过来下聘,明媒正娶府中的小公子过门。虽说,这小公子是个庶出,但无论如何,毕竟也是她们毕王府的公子,该有的礼数那是一样都不能省的。
其实,各种准备在年初就已经开始着手去做,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至于如此之赶。只是,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原本不需要注意这些细节的二小姐,突然间在一次家宴上过问起了小公子的出嫁礼数准备情况。
府中所有靠在前面服侍的人都清晰的记得那天的状况。二小姐的语气说不上是指责,但那一句接着一句的软钉子,却是直直呛的王君半天没说出话来。虽然没挑明,但二小姐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明的就是在嫌弃当家了二十多年的毕王府王君,竟是连操持晚辈的婚事筹备都做不好。二小姐硬是生生的点出了多处诟病,还暗示如此下去必然会让毕王府失了脸面!
其实,就是在王府三十多年的王管家,在那之前也没得觉得小公子的婚礼筹备失了什么礼数,一切就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一一准备着。可是,那天家宴之上,很多细节经过二小姐的几句点拨,却是生生的让人顿觉,原本的那些准备,竟就是显得保守了些,严格来说,确实也是不符合她们毕王府的身份。
那毕王王君当家了多年,岂能让晚辈随意质疑了去?那日席间硬是一番唇枪舌战、针锋相对,场面之激烈让在场的人都是记忆犹新——当时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多喘一下的。末了,到底是王君硬咽下了那一口闷气,将原本的准备全盘推翻,一切开始着手重做。
这一下可是忙坏了一干下面的人,礼数一样不能省,甚至,这架势眼看着是将礼数又提上了一个台阶。几个管家忙的好像鞭打的陀螺,一个个脚下都快生了烟,王君五十多岁的人了硬是夜以继日的在大厅主持,每一样细节都是亲眼过目,硬是坚持着不想让人再挑出毛病。
只是,这番事件的主人公,毕王府的小公子,却仍是事不关己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前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位主子整日的就只是守在自己的北苑固心阁中。
提起这位毕王府的庶出小公子,据说那打小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主儿。小公子平日里都是在自己的阁院之中养着,鲜少过到前面去,偌大一个毕王府,若真说见过那位小公子的,到还真是不多。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更为主要的原因。那小公子是韩二君所出,被冷落在北苑,几乎是王君默许的一个事实。至于说小公子是注定从出生开始就不受待见的,这点在王府倒是一个人人心照不宣的忌讳。虽然如今小公子的同胞姐姐,王府的二小姐是越来越受圣上以及毕亲王的重视,但,那毕竟距离太远和王府的下人不相干。王府内宅当家的人毕竟是王君,这一点,府内自然人人心中有数。
其实对她们下人来说,对小公子倒也说不上是排挤,再如何毕竟也是主子,何况那上面还有一个厉害的姐姐呢。只是,毕竟王君在那里,任谁都不会去和北苑那个小主子接触罢了。加之小公子平日里也不出阁院,吃穿用度,平日里负责的人也都是直接送到北苑固心阁的哑巴小厮手中。反正,也从来没听谁提起小公子挑剔过什么就是。
韩天站在阁楼之处,遥遥望着前院的人影婆娑,眼中满满的都是远处窜动的灯火。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轻巧的弧度,韩天冷冷的哼笑了一声,果然,从固心楼这边看过去,毕王府还真是大啊。
听到身后响起了微微的轻咳之声,韩天嘴角的笑意自动褪了下来。身形未动,背对着来人,韩天压着嗓子,低声问道:“人可是送到了陈小姐处?”
即使面前的男子并未转身看向自己,来人却仍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单膝跪地,平声回道:“回小主子,按照您之前的交代,人已送到。陈小姐虽追问了一句属下缘由,但并没推辞。”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海客的少女教曲子时的样子,韩天的嘴角不由的恢复了笑意,而面上却仍是保持着声音的低度,说道:“恩,这样即可,薛姐你可以退下了。”
来人的身形却是未动,似乎是犹豫了半响,依旧保持着半跪的恭敬,来人终是决定说道:“小主子。属下认为,江公子,似乎与陈莫之前就相识。而且,陈小姐最初虽并未认出陈莫公子,但看那样子,之前却也是相识的。”
闻言,韩天慢慢的转过了身,平日里那双和气的眼睛,此刻却是毫不掩饰的寒气逼人。时间似乎是停顿了半个世纪,终于,半跪在地上的人,终于听到了韩天的反应。那声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陈恋雪之前就与钟晴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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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滨城钟家府邸
南苑流转阁,耳朵上配了一对镂空金坠的高挑女子站在二楼窗口,一双眼睛定定的看向院中的花圃,那神情专注的仿佛要借着月光,将花圃中的每片花瓣都遥遥看个清楚一般。
钟岩一推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而听到开门的声音,那高挑女子转过身来,冲着来人微微一笑。借着月光,那笑容看上去颇有几分洒脱的样子,然而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笑容,钟岩却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伤感。
轻咳了一声,钟岩直接走到屋子正中的梨木方桌旁,一拉椅子自行坐了下。见那高挑女子顺着自己的动作也跟着坐了下来。钟岩决定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钟晴,那个陈莫,似乎是被毕王府的人带走了,而且,不是万青门的人。来人是个高手,身手相当利落,来回之间,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女子的神情未变,甚至,那眼睛里的温度,都没有变动过丝毫。微微的皱了皱眉,钟晴平声说道:“几乎,就是说,还是留下了点蛛丝马迹。”眼睛一挑,那视线直径看入来人的眼底,接着说道,“表姐,你可知毕王府是将陈莫送到了何处?”
点了点头,钟岩的语气不合时宜的,竟在不自觉中带上了几分惊喜:“刚得到消息,那毕王府却是将陈莫送到了一个熟人之处。妹妹可还记得去年从瞭望过来之时,一起组过队的那个海客?”
钟晴的眼睛不由得闪了一闪:“陈恋雪,倒是想忘记也难。最近一年,满城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无一不是源自她处。就连毕王府弄得那些酸橙,适种的土地也都属在了她的名下,恐怕连那热病的配方也是她提供出来的。到了明滨之后,那个小海客倒是成了一个风云人物。”
“正是陈恋雪!”
看着自己对面挑了挑眉毛的表妹,钟岩也察觉出了自己并不应该的欣喜。尴尬的笑了笑,钟岩垂下了眼帘避开表妹的视线,嘴上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之前虽然也知道毕和页和那个海客走的近,但找到陈莫,将其带出去送到小海客那里,倒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如今大婚在即,不知道毕王府突然走出这么一步棋,究竟是作何打算……妹妹,你……哎,母亲刚刚还训斥过我,说那陈莫若是早点消失了,便没有这么多麻烦……”
闻言,钟晴好不吝啬的给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嘴里则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有劳表姐担待了,妹妹感激不尽……”
看着面前的钟岩那眼角眉梢间藏之不住欣喜,钟晴也只是了解又有些无奈的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并没有出言将之点破。而脑海隐约之中,竟是浮现出了当年那日,自己初次见到陈莫时的情景。
那天,他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的棉布衣褂,一张平凡至极甚至有些丑陋的脸上,却是微微泛着几分羞涩的神情。他还的书是《东方的传奇》,那正是她一直喜欢却被家里认为是无稽之谈的杂书。他努力的够着书柜上方的一本书,那专注努力惦着脚尖的样子,却是没由来的让她感到一丝的好笑,还有一丝的怜惜……
陈恋雪么?
看着面前钟岩那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钟晴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个苦楚的弧度。这种时候,在那样一个女人的身边,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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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子,若有似无的点缀在屋内的墙上,也点亮了睡在地上的身影。
江南风静静躺在床上,歪过头默默的注视着睡在地上的女子。月光之下,女子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隐隐泛着光泽,那盖着毯子的肩背看上去比平日里更显得单薄。她也还未睡着吧?借着月光,他能清晰的看到少女背对着他的肩膀,带着一点些微的颤抖。
她是在哭么?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江南风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层层的无奈。寸寸收回了目光,翻了个身,江南风平躺在床上,一双墨色眼眸睁得大大的,空洞的看着头顶上的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脑海中细细过着遇到这个海客的少女以来的点点滴滴,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还有她凝视自己时渐渐变化的目光。感动么?他不知道,或许是感动的吧?毕竟,一个得不到回应,还肯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子,恐怕他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一个会如此尊重他,会对他说“我介意”的女子,恐怕错过她,他也不会再遇到了。虽然,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思虑之间,时间已是点点滴滴过去,一片静默之中,他终于听到了地上的女子平稳的呼吸声。
暗暗呼了口气,江南风微微的偏了偏头。终于睡着了么?只是,从那蜷起来的身子来看,她睡得并不安稳。
视线从地上的女子身上挪开,顺着月光点点上移,借着打到墙上的些微光亮,江南风眼睛凝固在了那幅熟悉的画作之上。
《明滨的海港》
深夜的屋内,这种程度的月光,几乎是看不清画作的轮廓。微微的抬起手指,隔着大块的空气和距离,江南风用指尖细细的描述着那画作的线条。不需要看得清楚,只要它在那里,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幅画每一处的辗转和颜色。
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顺着手指的描述,江南风将视线准确的定位在画作中那女子被海风带起来的长发之上。
如果,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肯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子,必然是欣慰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可能 午夜十二之前 再更一章
☆、所谓成熟
恋雪几乎是半宿未睡。
她那句“我介意”说出口,江南风便再也未说什么。一片静默之中,江大公子只是自然而然的转过身去,动作流畅自如的翻出被褥毯子,开始铺垫地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洗漱利索躺进被窝的!
因为无法面对,所以她选择了背对着江南风。干巴巴的眨了眨眼,她发现,尽管之前自己喝了那么多的米酒,身体完全不缺水,可是此刻,她的眼睛却已经流不出泪来。
他不介意,那样话,听在她的耳朵里,要远比全然的拒绝更让她感到讽刺。然而,待到酒劲散去,她彻底的冷静下来再回味那句不介意,感觉却又有了不同。
期待他说愿意么?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江南风对待她虽然不似对待钟岩的态度——保持那种礼貌的距离。但,若说已达到可以肌肤相亲,那确是不现实的。她们之间,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那么她希望他能怎样?甩她一巴掌?用力推开她?
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她又要如何自处?
以前,她一直觉得在亲热的紧要关头问对方是否愿意,那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如今,她却是庆幸自己愚蠢了。
那个时候,江南风若是直接说不愿意又如何?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恐怕不会比现在少一点点。若是江南风清楚明白的说自己不愿意,那么她之前的行为,就是强迫。若是换在自己的世界,立场颠倒过来,违背对方的意愿而强迫与之发生关系,那就是犯罪!若事情真成了那个样子,那么,她以后要如何面对他?
他说不介意,于是,她的本能反应就变成了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在那个时间,她竟是片刻没有想到,自己在问那句之前的行为,都是违背对方意愿的半强迫!
想到这里,恋雪发觉自己的身子竟是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很后怕,然而,比起后怕,她却也为自己感到悲哀。即使找了那么多的理由来解释江南风的那句不介意,即使那些理由都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她心中也是明白,那个时候的江南风,那么说并不是出于顾及她的立场,他是真的不介意。
不单单是因为他后来对她重复说了那一句话。她虽然不至于身经百战,但一个男子究竟是为了不伤到她,还是真正的不介意,这点她还是区分的出来。再加上,江南风最后的又加了那样的一句,她简直连犹豫连不确定都不用了。他,是真的不介意。
他心中的人不是她,这点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而那样的事情,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他竟然是真的不介意?
想到这里,恋雪的嘴角连一个苦笑都扯不出来。她心仪的这个男子,是生长在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古世界。而他,却是比二十一世纪出来的自己还要放得开了?!
不自觉的用手抚住自己的胸口,恋雪只觉得漫延开来的苦楚简直就要将自己淹没!心中到底是为自己不值多一点?还是心痛他多一点?她不知道。比起那些,她现下却是更为懊悔自己的冲动,如果不是她把持不住,酒后乱来,事情怎么会失控到这种程度?其实,比起纠结与他的反应,她更应该做的是反省自己的唐突啊……
辗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