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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他相信万俟流觞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解决掉午饭，就跟南风月一起起程了。
“风月，你去打探一下消息。”
“是，姑爷。”
“风蓝，传书给赫连晓和亓旸，下令全国加强戒备，尤其是去往飞云城的路上。”
“是，姑爷。”
“至于你们两个。”万俟流觞看向凌傲珊和凌傲风，摘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果然是您。”凌傲风冲万俟流觞点头，微笑。
而凌傲珊双颊瞬间爆红。真的是战王，那个让她仰慕的战王。
“那么这位？”凌傲风看向龙战雅。
“本王的王妃。”见龙战雅懒懒地窝在自己怀里什么都不管，万俟流觞轻柔地卸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亦是龙阁的龙尊。”
“龙阁果然是王爷手下的。”凌傲风看着万俟流觞的目光更加热切。
“错，”万俟流觞笑着摇摇头，“本王手下的是夜殿，本王是夜主。”
“那么龙阁……”
“是雅儿闲来无聊地时候建来玩的。”
龙战雅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这话是没错啦，当初她确实是因为太过无聊了才四处搜刮人才建立的龙阁，但是他这样说会让人误解的吧。
果然，凌傲风再看向龙战雅的目光中满是崇拜。果然是战王妃，打发个时间就能建立如此强大的龙阁，要是认真起来，那会怎么样？
感觉一道热切的目光正在灼烧她的脸皮，龙战雅脑袋一歪，将脸全部埋进万俟流觞的胸膛，只留给凌傲风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第七十章 武林大会
云和国的飞云城中，有一个占地约三分之一个城的庄园，名叫侠园，那是武林盟主凤凛的家。
凤家其实并非武林世家，而是商家，从老祖宗开始，就世代从商，偶尔有一两个从政的，也是为了成为凤家坚实的后盾，只是到了凤凛这一代，就出了凤凛这样一个怪胎，明明头脑极好，经商或者从政都必是人上之人，可偏偏凤凛天生侠肝义胆，爱舞刀弄枪，最大的梦想就是集三五好友，加上最爱的女人一起仗剑江湖。为此，凤凛跟家人闹翻，独自一人搬出了凤家，踏上了江湖。当然，为了生计，凤凛也做些生意，只是没人知道凤凛是做什么生意的，就连凤凛的好友袁烈对此都一无所知。
武林大会前一天，侠园中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武林中人基本都来凑个热闹，现在也只剩几个大门派的人还没有到了。
“碧瑶派到！”门口的小厮高喊一声，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碧瑶派，一个只有女子的门派，每届掌门人都要更名为碧瑶。上一次参加武林大会的那个碧瑶，被龙战雅和百里陌他们狠整了一顿回去后便被撤了掌门之职。现在的这个碧瑶，年龄不过二十五六，气质端庄、娴雅，面带微笑，瞬间俘获了在场的大部分男性。碧瑶身后，跟着春花、秋水，是碧瑶身边的两大亲信。
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碧瑶就坐在了上首十一张椅子的最后一张上，眼神闪了闪。
“白莲坞莲主到！”
白莲坞是云和国内一个比较大的门派，掌门人莲，一个干净又骄傲男人。莲一脸冷清地走了进来，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连碧瑶套近乎的笑容都无视了。
“阴日教教主到！”
阴日教教主天日，长相只算是清秀，但是肤色白得跟上好的白瓷一样，若是瓷器，那便是美，可若是人，便让人觉得过于阴柔，那美，是一种病态的美。天日的身后跟了两个人，一黑一白，黑衣的是阴日教的黑风左使，白衣的是阴日教的右使白煞。
“夜殿夜主到！”
万俟流觞带着银色的面具，携一身冷气入场。其实万俟流觞想要晚点来的，那样他就能跟小女人一起出现了，可是武林中的规矩也不容忽视，夜殿的势力只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必须在这个时候出现，早一点晚一点都是不被允许的。万俟流觞身后跟着冷着脸的夜凌和笑如春风的封如安。
“九衡山天玄、天乾道长到！”
九衡山，类似于道教的一派，现在的当家道长是天玄和天乾这对师兄弟，两人自学艺时开始就关系极好，也不必担心两王并存会给九衡山带来任何负面效果。天玄、天乾两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身后跟着凌傲珊和凌傲风。
这个时候，凤凛和袁烈、袁菲也从侠园的内层走了出来，准备迎客。
“医谷医尊、冥地冥尊到！”
带着一张张扬的红色面具，百里陌揽着南风月入场。医尊和冥尊是一对，这在武林中已经人尽皆知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两人干脆大大方方地同进同出，让人更加不敢招惹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法陀寺无言住持、龙阁龙尊到！”
刚才众人还在想为什么龙阁的龙尊这次竟然没有跟冥尊和医尊两人一起出场，要知道这三个人关系极好，相约一同参加什么活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龙尊是在给无言住持台阶。法陀寺是寺庙，虽受人尊敬，但是在武林中也得认清自己的地位和形式，不然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今日无言住持因路上遇到些事情迟到了，龙战雅得到消息，便让百里陌和南风月先入场，她在外面等着无言大师。龙阁有实力，而且龙尊高傲，这是武林中妇孺皆知的，自从龙阁崛起后，即使龙尊年轻小，在武林中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不是没人想过拉她下台，只是龙战雅的强悍，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所以逐渐的，龙尊，或者说是亦正亦邪的三尊，便成为了武林领袖。
“战雅。”龙战雅一进门，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凤凛，一个是莲，另一个则是碧瑶。
已是黄昏，温暖的夕阳镶在那一身火红的长袍上，黑色的面具却隐隐泛着冷光，龙战雅就仿佛一只骄傲的凤凰，静静地俯视众人。
凤凛和莲皆是眼前一亮，起身走向龙战雅，只是莲的速度比凤凛快些。
“雅。”静立在龙战雅面前，莲展开一个单纯如孩子般的笑容。
“战雅。”慢了一步的凤凛脚步先是一顿，还是走到了龙战雅面前。
“好久不见。”冲两人点点头，龙战雅的声音非常冷淡，是万俟流觞从来没有听过的疏离而冷淡的声音。
“大师。”侧身，向无言大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龙战雅跟无言大师一起走到了位置上。
凤凛眼神一暗，莲确实毫不在意，屁颠屁颠地跟在龙战雅身后。
万俟流觞本来就不明亮的脸色更加黑暗了，一双鹰眸死死地盯着莲，散发着警告，却被莲华丽丽地无视了。现在的莲，眼中只有那一团火红。
坐下好久以后，龙战雅发现莲依然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而且还没人阻止莲的行为，每个人都忙着跟身边的人聊天，只是眼神，却全在她这里。
“莲，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龙战雅有些头疼。她最不擅长应付莲了，她都不记得当初莲是因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粘她，只是突然有一天，发现白莲坞的莲主最喜欢跟在她的身后，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真真是乖巧得不得了，让她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好。”像是得到指令一般，莲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恢复一脸清冷，让人怀疑莲是不是被龙战雅下了蛊了。
龙战雅一脸无奈。
“咳。很感谢各位侠士给凤某几分薄面，不远千里来到飞云城参加武林大会，凤某感激不尽。”见龙战雅那边消停了，凤凛才出面主持。
“凤盟主客气了。”众人一人一句，多是夸赞凤凛年轻有为，有勇有谋之类的。只有上首的十一个门派的人保持沉默，喝着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多谢各位抬举，”凤凛一抬手示意，众人便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凤某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客房，晚膳也都准备好了，已经差人稍后给各位送去，今日天色已晚，各位侠士便好好休息吧。明日，武林大会正是开始。”
“有劳盟主。”小人物向凤凛一拱手，纷纷退场，他们知道，他们只有凑热闹的份，真正参与武林大会议事的，只有上首坐着的十一个门派的人。
^5^不在意那些小人物离场时的各种表情，上首的众人不动如山，都等着凤凛开口。
^1^“各位请随凤某来，凤某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晚膳。”
^7^意料之中的事情，众人干脆地起身，跟在凤凛身后。
^z^侠园，名字很粗犷，但是侠园的设计却是十分精致的，亭台楼阁、竹楼小谢、回廊清溪，处处都体现了主人家淡泊的性子和高雅的品味。
^小^饭厅里，是袁烈和袁菲在打点。
^说^“几位请坐。”少了一只胳膊的袁菲，也少了几分盛气凌人的傲气。但是龙战雅却觉得袁菲的样子有几分古怪，也只是看了两眼，没再多想。
^网^因为有无言大师和天玄、天乾两位道人在，所以桌子上素菜居多。众人却也不在意。
“雅，吃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莲竟然窜到了龙战雅身边的位置，殷勤地为龙战雅布菜。
龙战雅拿筷子的手一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吧，她跟他不熟，没这么亲近，而且她男人还在呢，惹她男人不开心，她可是会心疼的。不吃吧，武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了，莲也是武林中有点分量的人物，不吃明显是不给他面子，而且莲并没有恶意，莲或许不会在意，但是终归是不太好。
龙战雅纠结了半天，夹起莲布的菜，送到了嘴里。果然，那一瞬间，属于万俟流觞的冷气迅速蔓延至她身边。龙战雅侧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扁着嘴无辜地看着万俟流觞。
龙战雅受不了万俟流觞装无辜，万俟流觞也同样受不了龙战雅无辜的表情，被龙战雅盯着看了一会，就无奈地移开视线，妥协了。
龙战雅偷偷一笑，转回头，又是那个懒散高傲的龙尊。
“龙姑娘。”安静而诡异的气氛中，天玄道长开口跟龙战雅说话。
“道长何事？”对于九衡山的道长和法陀寺的僧人，龙战雅潜意识里还是带着些尊敬的，所以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客气了些。
“龙姑娘最近可有感到不适？”
不适？一句话，六个人皱眉。龙战雅皱眉，不明白天玄道长为何有此一问。万俟流觞、百里陌和南风月皱眉，因为他们没有察觉到龙战雅有什么不适，下意识地认为是龙战雅瞒着他们。凤凛和莲皱眉，纯粹因为担心。
“道长为何这么问？”龙战雅看向年过花甲的天玄道长。
“龙姑娘可有感到不适？”天玄道长一派慈祥，笑眯眯地看着龙战雅。
“没有。”龙战雅摇摇头，诚实地回答。
“没有？”天玄道长挑眉，然后看向天乾道长和无言大师。
“龙施主最近还是小心些好。”最后，无言大师高深莫测地看了龙战雅一眼。
龙战雅虽然相信无言大师，但是却不以为意。反倒是其余几个人，决定看好这个女人。
“多谢三位提点。”龙战雅微微点头，向几位大师致谢。
“冥尊和医尊怎么今日才到？据天日了解，两位，可是到了有些时日了。”阴日教的教主天日引起了另一个话题。
“嗯，是提前来了几天。”百里陌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冥地位于东洛境内，医谷在沧路，龙阁又是在龙御，本尊还真没有什么机会在云和游玩，所以就提前来了几天，跟医尊四处走走。教主倒是消息灵通啊。”他和月儿的确是提前几天到的，因为一直跟着那些用人血练功的人，所以提前到了几天。只是，这个教主倒真是消息灵通啊，他和月儿明明很小心地伪装的。和龙战雅交换一个眼神，百里陌不动声色。
“那医尊觉得云和和龙御，哪个比较美呢？”冥尊是只狡猾的狐狸，而医尊就单纯很多，所以天日将谈话对象转移到南风月那里。
“教主以为如何？”南风月又把问题踢了回去。笑话，她天天跟百里陌、南风月和万俟流觞三只狐狸在一起，即使不会变成狐狸，也多少懂一些。当真以为她好欺负的吗？
天日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南风月一眼。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嘛。
“本教主觉得，各有各的特色。”
龙战雅撇嘴，还以为这教主会说出什么精辟的言论呢。
“医尊觉得呢？”天日不死心，非要让南风月说出个所以然来。
“云和很不错，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龙战雅和万俟流觞的动作齐齐一顿。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都有笑意。
没想到南风月会这么说，天日一愣，抬头，直愣愣地看着南风月。
“对了，上一任瑶主，还好吗？”对于天日的眼神感到不悦，坐在南风月和天日中间的百里陌坐直了身子，挡住了天日的视线，将注意力转移到碧瑶派那边。
提到上一任碧瑶，尤其是由百里陌提出，碧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碧瑶派只有女人，而且都是专门训练出的德才兼备的女子，能文能武，可上阵杀敌，也可相夫教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所以整个万夜大陆上的男人，都以能娶到碧瑶派的女子为幸，也确实有很多官员、商户或者武林世家的妻子、媳妇都是碧瑶派的女子。本来这件事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上一次武林大会上，龙尊突然就讽刺说碧瑶派的势力网够大，然后龙尊和冥尊一唱一和，硬是说碧瑶派的女子嫁得，都是可以影响大局的人，这碧瑶派的要是吹起枕边风，说不定可以颠覆整个大陆。
这一说法，不论对错，自然让很多人意识到了危机，于是碧瑶派的女子又成了男人敬而远之的对象，而上一任碧瑶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严厉的处罚，她这才当上了碧瑶。
“嗯，还好。”调整了一下表情，碧瑶温婉一笑。
百里陌拿起杯子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是在问出问题之后，才想起来上一任碧瑶退位，也有他一份“功劳”。
一顿饭，就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
深夜，龙战雅觉得一阵冷风吹过，便挪了挪身子。结果半天旁边没什么动静，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冷着脸站在床边的万俟流觞。
“怎么了？”龙战雅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阵风吹过，打了个哆嗦，便冲万俟流觞张开手，要抱抱。
不舍得龙战雅受冷，万俟流觞还是坐在了床边，抱住了龙战雅，却没有了别的动作。
龙战雅抬头，看到的依然是件冰块脸。鼓了鼓腮帮子，龙战雅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万俟流觞的脸，结果越戳越上瘾。
“别闹。”抓住龙战雅在他脸上作怪的手，万俟流觞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好不好，怎么就变成陪她玩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龙战雅知道，他冷着脸是因为莲从见到她开始就跟着她、缠着她。
不知道？万俟流觞挑眉。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缠上了？
“你救过他？”
“没有。”龙战雅摇头。
“他救过你？”
“没有。”
“你们俩单独相处过？”
“没有。”
“你们俩之间总该发生过什么吧？”万俟流觞郁闷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莲那种高傲的人怎么会跟只哈巴狗一样跟着小女人。
“呃，我打过他。”龙战雅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龙阁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尤其是龙阁的魂盟，盟里的杀手出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而那个时候，她刚准备建立集宝阁，带着元炎和四娘边四处游荡挖宝，边招募人才。
第一次见到莲，着实被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惊艳了一把。可是那个男人目中无人到了一个极致，简直就是欠扁。于是一言不合，两帮人马就打了起来。最后，莲躺在地上装死，而她，带着元炎和四娘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给莲一个潇洒的背影。
之后的见面，她就没有什么印象了，等她有印象的时候，莲已经开始跟在他身后了。
“嗯？”万俟流觞挑眉。打过？这算什么？一打钟情？“雅儿，我不高兴。”
“吃醋了？”万俟流觞还是第一回明确地表达他不高兴了呢。
“嗯。”万俟流觞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承认。他就是吃醋了。任谁看见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跟在自己的女人后边都会吃醋的。
怎么办呢？龙战雅撇嘴。实在是想不出来，索性直接点，一挺身，吻住万俟流觞。
美味送到嘴边，万俟流觞圆满了，欢乐地开始享用大餐。
“雅。”一大早，龙战雅的房门外就想起了莲清雅的声音。
房内没有反应。
“雅，该起床了。”莲依然锲而不舍地企图喊龙战雅起床。
“好吵。”哼唧一声，龙战雅往万俟流觞身上蹭了蹭，还顺带从一边捞过两张面具按在万俟流觞胸膛上。
拿起胸膛上的面具，万俟流觞不解，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
“雅儿，松手，我该走了。”
“别管他。”嘟囔一声，龙战雅反而抱得更紧了。
“雅儿，别闹。”
龙战雅支起上半身，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万俟流觞，然后扯开万俟流觞的衣襟，埋头，找了个显眼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贼贼一笑，将两个人的面具带好，又躺了回去。
万俟流觞一愣，随即明白了龙战雅的用意，也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雅，没事吧？雅，我进来了。”门外的莲一直没有等到龙战雅的回应，担心龙战雅是出了什么事情，便使力推开门进了屋子。
“雅，该……”莲的脚步一顿，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边那双属于男人的鞋，“淫贼！”怒喝一声，莲大步走到床边，扯开了帷帘，就看到了一黑一银两张面具。
“滚！”万俟流觞装作是被惊醒的，但是看到莲看着小女人的目光，就忍不住怒火攀升。
“你是夜主？”莲认识那张面具，昨天晚上见过的，是夜主脸上那张。那么眼前这个，是夜主本人，还是有人栽赃？
“莲？”龙战雅也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睁开眼睛，脑袋习惯性地在万俟流觞胸膛上蹭了蹭，然后把脑袋搭在万俟流觞的胸膛上睡眼朦胧地看着莲，“有事？”
“你……”莲没想到龙战雅会是这种反应，这种小女人一般的撒娇的行为，“他是你男人？”
“嗯？”龙战雅歪着头看了看万俟流觞，“是啊。”
那个瞬间，莲是没有表情的。
“对了，莲，你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没、没事了。”摇了摇头，莲踉踉跄跄地逃出了龙战雅的房间。
“啊！你干嘛！”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