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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信有鬼-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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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来的大人看到池塘中间那个大窟窿,和落进冰窟窿里面的惠柏,在不断的挣扎着,一时间也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这池塘里中间的位置水还是很深的,大人们肯定明白这件事。这个年代里乡里人重视水利,村里组织年年清淤,所以每口池塘的储水量还是极高的。大槐树这口池塘灌溉着不少农田,不但储水量极好,池塘中间的水位还真有两米多深。就是冬天枯水的时节,起码也有近两米了。

    这大冬天的池塘结冰,水温都是低于零下的,谁敢一下跳进水里去救人。南方人这个时候的气温还极低,记得冬天最冷的时候,都达到零下四五度了。

    看到这突发的情况,大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刚刚来的时候,有人还看看是不是自己家孩子,显然很多人松了口气,不过也考虑着怎么马上把人救上来。这边让大家没有太慌张的是,因为惠柏也穿着大棉衣,虽然刚刚一下掉进水里去了,但是因为大棉衣还没有湿透,这个时候居然又浮上来了。

    这个时候池塘边人声鼎沸,我也没有别的心思想别的,看着大家千奇百怪的想办法。大院老屋的一些人人,和周围零散住着的人家,因为冬天没有什么活计了,一时间居然全部跑了过来看。

    惠柏的妈妈龙八娘站在一旁骂人,不知道是骂惠柏,还是指桑骂槐的骂这些伙伴。她这个时候骂人也没人计较,毕竟惠柏还在水里泡着,冻得大声喊叫着。

    不管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是这些玩伴导致的,乡里乡亲的大家都理解,毕竟没有那么纠葛和恩仇。何况是一群少年在一起玩,也没有说谁对谁错,也没有人去害他。倒是惠柏的哥哥唐康宝,赶过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兄弟情谊着急下去救人。惠江的父亲达风老师也来了,大声的制止着唐康宝下水,一边叫着惠柏让他别动。

    惠柏的父亲唐顺风也在省城,据说是在省林业局上班,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龙八娘没有跟着去。在我的印象里面,我都没有见过唐顺风几次。我想可能是他经常不在家的原因,他家的孩子也比较独立。

    作为唐顺风的亲弟弟,达风老师肯定对自己这些侄子还是要照顾的。看到惠柏出了这种事情,自然绝对不能把事情搞大。

    一旁有人出主意,也便有人在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说着大院这段时间不安定,前段时间惠江也差点出事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人敢肯定,但是大家宁愿相信。这些碎语只是其中,还有人便担心水里的惠柏。大家都知道这棉花没有沾水的时候,套在棉衣里还是有些浮力的,希望惠柏可以多检查一会儿。

    早有人便拿来扁担和锄头,有人说砸开冰块直接下水去救;有人说踩在冰面上,拿着扁担给惠柏拉回来。一时间不知道什么靠谱一点,惠柏在水里也着急了起来,他虽然已经很大的人了,可是被冰水一泡,居然也放声哭了起来,我才知道他水性不好,只会简单的后仰式。

    最后还是双管齐下,有人找来稻草铺在冰面上,踏着冰面拿着扁担小心的走过去;有人开始从这边凿冰块,准备涉水过去救人。

    不过让人无力的是,其实池塘边上的冰块真的很厚,拿着锄头砸了一阵没有效果。于是这些人便也大着胆子靠近,往中间慢慢走去。不过好在这边的人已经接近了冰窟窿,不过发现扁担太短了,惠柏根本就抓不到。还是有人拿来一根臂粗的麻绳,扔过去的时候让惠柏抓住了。

    早有人抱来了大把的稻草,就放在池塘边点燃了,熊熊大火烧起来,似乎感觉这冬天都没有那么冷了。

    这冬天水的温度可想而知,何况里面还有一池塘的冰块。

    惠柏被人拉到冰块上的时候,已经不会动弹了,倒不是说他有什么事,而是实在被冻坏了。人拉到火边烤了一会儿,那厚厚的棉衣才能脱下来。他妈妈龙八娘骂了一阵,看到拉到了人之后,早就被一些老人说着,跑回家给他拿衣服去了。但是这个时候一个人能有一套棉衣就不错了,估计惠柏这天比较难捱了。

    这件突发的事情,打乱了许多事情。包括惠柏的那辆木板轴轮车都在池塘了,没有谁会那么无聊,去捞上来玩。但是各家各户对孩子的警告,直接的拿到了台面上来。

    我因为父亲喝妈妈都不在,爷爷只是对我提点了几句,知道我有分寸之后,便不再说这些了。其实我也有一些小小的遗憾了,毕竟我很想坐坐的,感觉惠江坐在上面真的很神气,但是如今却只能想想了而已。被父母教训了一顿之后,再次见到惠江的时候,他免不了和我得瑟了一下。

    这件事情之后,我沉默了一段时间。一天去骆伯伯那边的时候,听到说他的身体逐渐复原了,那天他给了我一幅画,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人体骨骼图。他让我先自己好好看看,记记人体每个地方的骨骼,他想教我一些简单的正骨。

    可能感受到他对我进一步的亲近,我忍不住把惠柏出事的时候,我心里那奇怪的想法和骆伯伯说了。

    我感觉到骆伯伯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但是我希望他能够给我答案。后来他慢慢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上次命悟的事情。我其实根本都没有想过,但是骆伯伯提起之后,我倒是心中更是吃惊,疑惑的看着他,想着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骆伯伯当时和我说了两件事,说这种事情一种叫做预感,一种叫做天意。我看到他没有在意我的态度,自然便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

    道理很简单,骆伯伯说这第一种就是冥冥之中有种力量,让我会看到或者想到,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这第二种的意思就是说,可能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当然不排除有些东西在推波助澜。不过不管是那种原因,如果是这种类似的事情和情况,都让我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

    这已经是他特意和我说的好几次了,上次命悟的事情之后,他就反复的嘱咐过我。虽然我还不明白其中真正的原因,但是也能想到一些原因。但是不管哪一种都是挨骂的份,我心里便有些茫然了起来。

    从骆伯伯家里出来之后,这天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花子水库这边。从堤坝岸边走过的时候,我忽然便看向了沈元桥的家。我以前知道这是沈元桥的家,但是我没有来过,因为没有什么事,小孩子哪里会到处窜门?

    这天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但是天上还是有些懒洋洋的太阳,不过当我看到沈家那有些陈旧的大门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

    为什么说奇怪?那是因为我看到那有些乌黑的门楹上,居然贴着一些很新的符纸。殷红的朱砂符字,让人看来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没有听人说过沈家有什么事,怎么会贴上这些符纸呢?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随骆伯伯,虽然没有学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也知道了这些符纸的作用。沈家谁会有什么事?难道是沈元桥,我忽然有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他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他家的房子矗在那里,有些孤零零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想到了后山那个武小花,也想到了那个许久不见妩媚的唐金枝。想到了唐金枝不奇怪,我站在水库边杨梅树旁,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奇怪,站在沈家旁边,这和武小花有什么关系?

    回头看向远方,那里遥遥的就是后山,隐隐可以看到干校那石头房子。虽然看不清那边,却似乎好像有个女人站在那里,正看着这边一样!

第一百零二章 乡村里发生的怪事() 
这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我却马上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对于那个吴小花的记忆,我还停留在上次天气热童子尿的那次,其实我也就见过她那一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偶尔会想到这个女人。

    而且在每次想到她的时候,都是没由来的突兀。似乎脑海里有一个苍白的面孔,一对大大的似乎无神而又给人又大又圆的眼睛,偶尔却突然似乎闪出一丝凄厉的目光。

    当然,我还会偶尔的想到她,却还是因为这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女人,知道了好看的妙处,虽然她看起来其实年龄不大。

    但是我也奇怪的是,她的样子怎么会和这边沈元桥家扯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认为是我自己造成的。可能是我感觉到沈家有些奇怪,然后忽然想到了吴小花,其实它们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我想极力甩掉自己脑海里古怪的想法,和骆伯伯开始看着我的时候拿奇怪的眼神。

    我自然不知道,我走到这边堤坝的时候,其实骆伯伯也跟着出来了。虽然没有跟在我的后面不放,却一直都在远远的看着我。看到我在沈家边的堤坝旁站着,他眼神有些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是可以看到他不断的点着自己的指关节,演算着什么东西。

    骆冉也没有招呼我的意思,看到我看着远方的后山,又慢慢看着沈家的样子,他一向沉着的脸色依旧不见波澜。可能看到我的神色没有太紧张,小小的脸上居然有着不同于少年的成熟,他便轻轻舒了口气。

    本来微微皱着眉头的神色,居然变得有些舒缓了起来,看起来整个人没有那么严肃了,口里喃喃低语道:“果然真是有些奇妙,这东西对他帮助太大,如此邪门的东西,在他面前没有太大的影响,看来是有必要让他学一些东西了!”骆冉的眼神也远远看去那边后山,站在他的位置可以看得更高一些。

    这边我心里却抱着纠结和疑惑,当然我没有想那么多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骆伯伯在远处看着我。以前我是特别怕一些恐怖的东西,但是现在我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大了一些的原因,还是跟着骆伯伯亲历了一两次恐怖的事情之后,许多东西潜移默化的变化了。

    今天虽然天气有些冷,但是毕竟是大白天的,即使感觉沈家的老房子有些奇怪,但是我没有那么害怕。可是一个人站在这边,四周似乎都没有什么人。看着微波起伏的水面,居然没有见到一丝鱼儿的影子,我还是感觉到有些发慌。

    这天因为是周末,我虽然不着急回家,但是还是感觉到这边太安静了。便不敢再想太多的东西,匆匆的闪身往回走。

    路过拐弯这边土坡的时候,看到秋儿的爷爷卓义明在土坡下的田埂边割茅草。天气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卷着裤管光着脚,把田埂边的茅草荆棘割得干干净净。这些茅草和荆棘类植物,不但可以用来生火,割掉之后也有利于田里的作物生长起来。没有亲自动手的人,很难理解这种事情的辛苦。

    我曾经也动手试过,那是帮大人去凑热闹,但是我很快便放弃了这种尝试。看到卓义明老人任劳任怨的样子,我心里还是肃然起敬的。可能就是身边这种老人的表率,以至于对我的成长产生着巨大的影响。

    这个老人平时从不表现自己,他似乎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整个村子里面,要说最勤快的,一定就是这个老人。邻居们都夸他勤快,他也没有太多的话说。好像劳动就是他一生的主题,如果放松下来的话,他就会浑身都不舒服。

    在我的印象里,这是一个善良的老人,甚至是一个没有多话的人。一年四季,他好像都在忙,就是过年的时候,除了初一十五,他几乎的会在忙着。这是村里人公认的,不管是人们的挪揄,还是邻居的称赞,他都只是对着淡淡的一声微笑而已。

    他看到我的时候,没有因为我的年小而无视,居然问我去哪里了。不过我倒是感觉到,他却是没有真的要我回答的意思,而是马上轻轻的含笑嘱咐我,走这边田埂接壤池塘边窄窄的小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感觉到这真是一个善良的老人,细脚的夭折对他的打击可能很大,我看到他脸上刀刻一般的皱纹似乎更多更深了。

    对于老人的善意,我有些高兴的应者他,然后飞快的往大院跑去。不是我不想和人交流,实在是和这老人的年龄差距太大,根本就不知道聊一些什么。所以在我逐渐懂事起,对着这些老人的时候,我更多的就是选择逃避。

    临近到大院后面的小路的时候,我忽然隐隐听到一阵声音,我感觉到好像什么东西在心头爬动一样,仔细的听来,居然是那丛毛竹里面有沙沙的声音传来。我先是有些惊讶,因为大院后面这丛毛竹不大也不高,但是因为没有刻意去阻止它的生长,如今已经是一年比一年茂盛起来。

    靠近外面小路这边的细竹,其实已经超过成人高了。平时我们偶尔会砍来剔去枝叶,便是极好的钓鱼钓青蛙的钓竿。当然大人也会偶尔砍来扎成一把做扫帚,其实说着作用不大,有用的时候也能产生一些效果。所以即使平时在大家看来阻碍了大院的通畅,也没有被大家斩草除根的全部砍掉。

    其实突然听到传来的声音,我还真的是吓了一跳。毕竟从路边上没有看到人,如果是鸡鸭在里面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继而我便有些害怕起来。这里算是大院后面的空地,周围都是大树和毛竹,平时便是一片阴凉的地方,说起来是如今慧江家后门后面。

    “谁呀?”我站在那里有些颤声的问了句,居然没有人回答我。正在我紧张的不行的时候,那阵沙沙的声音更大,而且居然看到那阵声音乱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分开那毛竹丛,然后快速的朝我这边过来了。

    就在我浑身发麻,撒腿想跑的时候,终于看到一张脸,和一个不是太高的身影。那是一个外形憨厚的少年,抱着一把砍好的毛竹看着我,正是唐遇仙的侄子右哈。

    '他的学名叫什么,我却是一直都不知道,大院老屋里包括他家里人都叫他右哈(哈:湘楚土话傻的意思!但是它不一定是贬义的)。他家原先也是住在大院里的,就是住在那棵巨大的枸骨冬青树下面,后来搬到土马路下面去了,大院这边他们住的房子便也拆了。

    如今他和永蕙家算是邻居,都在土马路下面住着,也是每次我从永蕙家上土马路的那条小路的另外一边。他和惠柏他们年龄差不多,大家算是一同年龄的同学。因为有着年龄的差距,倒是和我没有太多的话题。我们昨天和惠柏一起玩木板轴轮车的时候,他当时也是在场的。

    这个时候看到是他,我心里稍微好过一些,那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一些。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他看着我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也没有吱声,就像我们不认识一样。虽然也听过他的性格,但是看到他不想说话,我也不想招惹他。不过随着我不经意的一看,居然看到他的脸色居然有些发黑。

    这是一种意外,我没有在意他的神色,也没有因为他的脸黑而多想。因为他皮肤本来就不白,这个时候居然看来像黑煤炭一样,我也没有想到别的什么不妥。后来想到当时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嘀咕了好久,此后对类似的事情便留意了许多。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个时候别人看到的话,他的脸色是有些发白的样子。为什么我会看到这样的区别,因为在我看来他的脸就是发黑的。不说右哈自己不知道,他的脸色这样有什么不妥,就是知道他这个时候也看不到。

    他看着我神色淡淡的,让人感觉有些冷漠的样子,抱着那把竹子看了我一眼,便又低着头去了。我倒是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以为自己的叫唤让他不高兴了,也不敢和他打招呼了,撒腿便往大院里跑进去了。

    天气冷了,大院的老人都烤上火了。我回到的时候,居然看到永蕙在火桶陪着我奶奶,当然她奶奶老令婆也在的。奶奶见我不住的呼气,便知道我出去了,便招呼我过来烤火。

    我很高兴的便窜到永蕙身边,就坐在她左侧靠近奶奶这边。永蕙瞟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但是我明白她是有话和我说的,可能感觉到奶奶们都在,她没有说出来而已。这是我们的默契之一,虽然都不说,但是意思我们明白着。

    永蕙没有说话,她奶奶却絮絮叨叨的念叨,说我高了很多。她似乎和奶奶有聊不完的话题,几十年的感情,让她们比一般的姐妹关系好。

    在这种家常的絮叨中,时间飞快的过去。临近到了晚上的时候,忽然听到里屋传来莲花的叫唤声。然后是唐遇仙那漫不经心的回应,接着是莲花的哭声,和唐遇仙惊慌失措的胡乱说话声。永蕙和老令婆在奶奶这边吃饭,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走,听到唐遇仙家的声音,便一起都过来看了。

    看到唐遇仙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唐遇仙却背着药箱要出门,大家一问才知道,据说右哈去给他姑妈荷姑娘送毛竹,在路上吊着一辆拖拉机赶路,不知道怎么就被铁丝把下巴和脸颊刺穿了。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好像就是一件意外的事情而已,右哈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他父亲唐遇义在桂林那边做工,家里只有他和姐姐小香在,跟着奶奶二十九怜怜(怜怜:湘楚土话,奶奶的意思)一起生活。作为他们在家的亲叔叔,唐遇仙和莲花自然慌神了。

    过来报信的是忠珑堂的乡民,据说忠珑堂那边的赤脚医生马占厚接到消息,赶过去帮忙包扎了一下。因为据说那铁丝极大的,直接从下巴穿进了口腔,还从口腔里刺穿了左边脸颊。光是听到这么说,就已经够是恐怖的了。忠珑堂那边的乡民看到挺惨,主动的帮忙照顾了,正派人送去地区医院了。

    路上经过弘扬堂马路的时候,有人认出是唐遇义的儿子,便陪同一起过来找右哈的伯伯唐遇礼,谁知道唐遇礼家人居然都不在家,大家怕右哈的奶奶二十九怜怜受不了刺激,便找到唐遇仙这边来了。

    大院里的人一边安慰着唐遇仙夫妇,一边送他们出去了,这边便有些议论了起来。老令婆便寻思着要回去,奶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低声劝她不要回去和二十九怜怜说。老令婆回过神来,连忙说自己老糊涂了,看了永蕙一眼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没有想到永蕙看了我奶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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