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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寐以求or被逼无奈(1)
记得第一次见到宇天齐还是高一刚刚入学,那天阳光细碎,漏过云层点滴落下来,夏风如火,翠叶如同着了金光绿衣,晃得人心发慌。
自从踏进校园,就一直听闻着一个名字——宇天齐!
优异的成绩,卓绝的篮球技艺,还有……怪异的个性。
终于耐不住好奇,在篮球队训练时候,偷偷躲在人群身后,一个身穿浅蓝色背心的人,奔跑如风,一头黑亮的头发,一动一动,阳光仿佛都随着那律动的节奏失去了色泽。
操场边,林荫树丛被风掠起淡淡青涩的味道,男孩一个回身,定睛在篮球上的双眼,犀利而似有冰凉雾水,冷而俊俏的脸,因着奔跑与积极的拼抢而有凛凛威风。
身边是尖叫声声的女孩们,而莫汐汐只是站着,愣愣发呆,只不过是个帅得俗气的帅哥而已,对,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为什么,脸上却感觉热热的?
正自思想,篮球竟向这边飞过来,众人立即闪开,只有莫汐汐静静站在那里,眼睁睁望着飞来的篮球,一动不动!
“小心!”同班的纪平天大声叫道。
莫汐汐这才回过神来,却已来不急闪躲,纪平天越在她身前,以后背替她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篮球。
莫汐汐一惊,正要说话,那个男孩,那个传说中的宇天齐,亦冲到眼前,却眼神蔑然,目露凶光,莫汐汐抬眼望着他,那副神情,直欲将人看穿一般,不禁浑身打颤。
“花痴!”狠狠瞪她一眼,转身而去。
身边,是众人嗤笑小声的议论声,莫汐汐僵然立在当地,满脸涨红,仿佛骄阳倏然穿透厚厚云层,无遮拦的照下来,周身滚烫如同在火山口中炙烤一般。
纪平天亦是望过去,骂道:“嚣张!”
莫汐汐一句话话也没有说,只是日后每次见到他,都有种异样感觉,而他,照常的一脸不屑,眼底仍是一股冰冷水雾,每次掠身而去,那眼神,皆令莫汐汐有种说不出的屈辱感。
就这样过了一年,在宇天齐的种种传闻中,过去了一年,而纪平天与她却成了出双入对的人。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般过去,和每一个人的青春校园时光一般,如云的初恋味道,似雨的朦胧情愫。
淡,却是一段再难有的如水年华。
可这一天,却将一切都改变了……
成为那个人的女友,应该是件幸福开心而令人艳羡的事情吧?
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莫汐汐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濛濛细雨,想得出神。
身后,是父亲喋喋不休的唠叨。
“汐汐,以后要能嫁到宇家,也是对你好,人家现在就叫你搬过去呢,他家那房子多的,可大可舒适了。”父亲莫逊的话,一句一句,听在耳里,却进不到心里。
莫汐汐心里自有盘算,后母丁晴只是旁观不语,摆弄着手中的毛衣。
可是莫汐汐知道,这大概与这位后母分不开关系。
对她好?莫汐汐冷笑,还不是宇家也算有钱,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热络的提起这件事情。
“汐汐,宇家那宇天齐可是品学兼优啊。”
“好了爸。”莫汐汐终于打断了絮絮叨叨的父亲:“他是不是品学兼优,我还不知道吗?学……可能还是,品……”
莫汐汐一哼,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个中午……
特意去“参观”他的她,可总算知道了他的品质有多么恶劣,从此诅咒发誓断了念想,权当从前是真的犯花痴。
可如今,竟然有这种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有莫逊送女入虎口,美其名曰:为她好!
“爸,干什么非要这样?我才多大?”莫汐汐反感道。
一边丁晴阴阳怪气道:“呦,也总有16岁了,在我们农村……”
“这儿是S市。”莫汐汐没好气的驳回去。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为她请了保姆丁晴,不知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莫逊娶了她,并有言听计从之势,越来越不喜欢莫汐汐,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便更加嫌她处处碍眼,莫汐汐心里知道,但为了不叫父亲难做,能忍的都忍了,可如今父亲的做法亦令她寒心。
宇家不就是有些钱吗?也不是大富豪,充其量一个暴发户,看宇天齐那小子就知道了。
心中不禁愤愤,然而想到他那张俊雅冷淡却又有可恶邪气的脸,还是不觉脸上微微一热,暗暗想:估计这人唯一可取的就是相貌了。
丁晴放下手中毛衣,瞥着她道:“汐汐,可不是我说你,咱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哼,难道……”
“所以爸爸你要卖女儿了?”莫汐汐才不理那女人,直直盯着父亲诺诺的脸。
莫逊怔一怔,随即亦板起脸孔:“汐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丁晴趁火打劫似的努努嘴:“哼,还不是你教育出的好女儿。”
莫汐汐瞪回去,紧紧咬住嘴唇,丁晴,横竖看自己不顺眼的女人,巴不得自己早点消失,免得妨碍她与爸爸一家三口。
莫汐汐冷冷的笑,难道她以为自己愿意呆在这个家里吗?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与关爱的房间……哪里还称得上一个“家”字!
忍一口气,淡淡道:“宇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迟疑一下,又道:“那个……宇天齐也同意吗?”
“同意!”莫逊见女儿口气略有松动,忙道:“能不同意吗?不同意又怎么会叫人来说?那宇明春与爸爸是同学,久不联系了,这不联系上了,好啊,人家现在可神气了。”
这之前,莫汐汐还真不知道,父亲对自己这个亲生女儿,也会有这般世故的脸孔,妈妈临死前哭泣的脸,蓦然出现在眼底,那时,自己虽不过四岁,可妈妈那不安与不舍的眼神,她却牢牢记在脑海中,每当忆起,都是彻骨的疼痛。
可如今这个家里……
莫汐汐四下一望,鼻子不禁一酸,这个家,不,这个房间,自从母亲去世后,便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如今有机会搬出去,虽然是未卜的命运,可总也不会坏过了如今的境地!
冷笑一声:“好,我答应。”
搬过去,真可笑,这样的要求,哪怕是电视剧里,自己都从没看过。
莫逊几乎跳了起来,丁晴此时亦是一脸殷切的靠过来:“这就对了啊,汐汐,我这就给你收拾东西去。”
莫汐汐几乎反胃的吐出来,真不知道,这么多年面对丁晴这张尖酸嘴脸,自己是怎样撑过来的。
不再理会父亲的种种“为她好”的言论,径直走回房间,将自己扔在那张大床上,一夜难眠。
莫逊与宇家约在周日,而第二天是周五,她,还要去学校,还要……见到他,而他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莫汐汐讽刺一笑,会不会是更加轻蔑而带有鄙视的眼神呢?
将被子一蒙,再不敢想。
次日,她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她始终避开了与他的正面相见,可是心里的感觉,自己却很模糊——
说是被逼无奈,可为什么,会有一点一滴的兴奋雀跃在心里?
梦寐以求or被逼无奈(2)
周日还是到了,这怕是莫汐汐有生以来经历的最紧张的周末了,她与父亲莫逊来到宇家,一路上,双手冰凉,紧紧攥住。
车停在近郊一处别墅小区,虽只是小别墅区,却仍旧一派贵气,典雅的欧式建筑,院中有些热带风光气息,道旁宽大叶片不知名的树耸立入霄,遮下一片阴凉。
开门的是名微胖的中年妇女,很是恭敬,屋内有淡淡兰花的香气,棕色主色调的布置,入壁电视中放着古典音乐,贵雅中又有古香古色,全然不似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置身其中,却令人身心舒畅。
“你就是莫汐汐?”
莫汐汐慌忙回过神来,只见一中年男子,目光矍铄,气度雍容,缓缓自楼梯。上走下来。
莫汐汐忙道:“是。”
他便该是宇天齐的父亲宇明春吧?
果然,莫逊忙上前说:“宇先生,这就是我女儿,承蒙您看得起,她很可爱,很乖巧的,学习很努力,高一时候还在180多名,现在啊,能排在前20了呢,而且什么都会做,厨艺也很好!”
不待莫汐汐开口,莫逊便将自己的女儿好好推销了一番,而莫汐汐只是望着宇明春,不敢言语。
宇明春点了点头:“恩,从180多名到年级前20,果然是很有毅力和干劲儿的女孩儿!”
“算了吧!”
宇明春话未说完,便听有一男子声音自三人身后传来,这个声音低沉而有力,三人猛地回过头去,莫汐汐一惊,只见宇天齐斜倚在楼梯旁,一身深紫色长款睡袍,修长的身材,眼神冷淡,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微笑,直直盯着自己。
他慢慢撑起身子,走到莫汐汐身边,高大的身材,投下一片暗影,墨黑色头发荡在眉宇间,晶亮的眼睛,目光凶恶:“莫汐汐这个进步的确是个惊人壮举,可是……”
微微一笑:“这恐怕是与高一时候报名校啦啦队而被淘汰有关吧?咱们学校的啦啦队一向严格,身高要165以上,你……”
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大概只有162吧?面容姣好这方面……你貌似是勉强还算可以,可是这学习成绩……必须在100名之内,所以,你也就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从此奋发图强,这个学期考到了第20名,啧啧,真是惊人!”
莫汐汐睁大眼睛,他怎会如此了解?望着他凝望而略带嘲讽的眼神,脸上的潮热却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窘迫。
“天齐啊,你来了,看来你对汐汐还挺了解的。”宇明春微笑望着宇天齐,宇天齐撇了撇嘴,往沙发上重重一靠:“还好。她……还算不错。”
莫汐汐更是一惊,平日里给人印象暴躁而不苟言笑的宇天齐,身边美女如云,经常与不同美女出双入对的他,会对自己说,还不错。
宇天齐望向莫汐汐,冷笑道:“走吧,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宇天齐说着,便站起了身来,莫汐汐更加惊异的望着他,一张娇俏的脸,早已通红一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和自己想象的暴跳如雷或冷漠如霜完全不一样?
“去啊,去啊汐汐。”莫逊推了推愣在那里的莫汐汐,莫汐汐这才回过心神,但仍显得无所适从。
“来吧,我的未婚妻!”戏谑而淡淡诡异的微笑,在宇天齐薄薄的俊唇边绽开,满室柔和的米色光线,更赋予这笑容一丝迷蒙。
莫汐汐脸上烧热,神思早已不知飘到哪里,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走了上去。
莫逊大喜:“真好,真好!”
说着望向宇明春:“宇先生,你说我们汐汐哪里修来的福气,让您给看中了?”
宇明春却默默摇摇头:“不,是天齐的意思。”
嗯?莫逊一惊,略一思量,却更感到心中高兴,望向宇明春同感疑惑的眼神,忙道:“哦哦,那好,我这就回去给汐汐收拾东西,明天送过来。”
宇明春点点头,莫逊便匆匆离开了宇家。
“这是你的房间。”宇天齐推开靠近楼梯的一间,莫汐汐走进去,环顾四周,精小的房间,布置亦如整座别墅的风格。
莫汐汐一言不发,只是扫视着周边粉嫩的一切,随手拿起桌上一只毛绒玩具,呆呆出神。
“怎么不说话?”宇天齐长长出一口气,径直向那张淡淡粉色的柔软床上躺了下去:“你很紧张啊?和……一直暗恋着的人同个屋檐下……”
“什么?”莫汐汐听了,惊出一身冷汗:“你……你说……说什么?”
宇天齐挑唇一笑:“不是吗?你当初明知很多要求都不符合还要报名啦啦队?不是因为我吗?我……可真的去好好了解过你哦。”
“宇天齐,可是……可是你……你为什么……”被宇天齐一句说中心事,莫汐汐早已羞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宇天齐又是一笑,他自然明白莫汐汐所要表达的:“我无所谓啊,反正男人都是要有女朋友、要结婚、要生孩子的,跟谁都无所谓,只要在外面,你不要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不要妨碍我就好,当然,我也不会妨碍你!”
莫汐汐清澈的眼睛,映出男孩冰冷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句在耳畔回响,喉间莫名艰涩:“那样……那样算什么?算什么啊?”
“算什么?”宇天齐低下眼睛,暗暗睫影在脸颊上映出迷人投影:“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们相处无多就会……有什么吧?”
抬眼诡笑:“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该知道我身边美女如云、俏女如林啊!”
一直喜欢他?这种话在他说来竟那样从容?
莫汐汐脸上烧热,无地自容,莫汐汐你完了,从一开始你就陷入了被动!
“你不用显得那么尴尬。”宇天齐瞟她一眼:“只要你不管我的事,乖乖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会稍微喜欢你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啊?”
“宇天齐!”莫汐汐脸色忽红忽白,周身冷热交替,仿佛被冰火纠缠不住。
宇天齐却只是静静微笑,那微笑中带着诡异与不屑,他的背影修长而挺俊,消失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
莫汐汐望着他,嘴唇紧咬,天啊,莫汐汐,你究竟做了怎样一个决定?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而奇怪的是,宇家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一个要求?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令给窘迫的感觉稍稍缓解!
莫汐汐,你要镇静,在这里也总好过在家不是吗?况且,我倒要看看,这宇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是穿肠毒药(1)
次日清晨,阳光成缕,照映在莫汐汐房间中,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正是六点一刻,全身酸疼,却还不想起来,看来自己的生物钟并没有因为突然换了个地方而被打乱了。
她起身看了看自己,昨天竟然没有脱衣服,而昨天的一切更像一场难以置信的梦,她走到衣橱前,拉开柜门,惺忪睡眼,立时瞪作最大!
不可思议!
“哇……这……”她伸手拿下一件衣服,再看看其他,这个甚至比自己以前房间还大的衣橱,挂满各式各样的衣服,随手拿起一件比比尺寸,也正是自己的尺码。
不会吧……
“喂,你在那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要迟到了。”
正自想着,却见宇天齐推门而入,大吼一声。
莫汐汐吓了一跳,连忙道:“你怎么不敲门?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换衣服?”宇天齐冷笑一声,走进屋来:“我们都这样了,就算在换衣服又怎么样呢?”
宇天齐表情怪异,语气却平缓,与刚刚暴怒犹如火山爆发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
“可是,可是我们……”
“别可是了!”宇天齐大声吼道:“再可是,就真的迟到了,要么就赶紧换上校服,要么就这么去,哪那么多废话?六点四十给我准时出现在门口!”
“校服?校服也……”莫汐汐话不及出口,宇天齐便已摔门而去。
莫汐汐忙去衣柜中翻腾,果然见一身女生校服挂在衣橱中,天啊,似乎她来到宇家的这一晚脑中播放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天啊!
怎么会?一切就像特地为她而准备的!
用过早饭,宇天齐像往常一样只叫家里的车送到学校附近,然后步行上学,大概再要30分钟路程,就把这当作每天早上的运动了。
莫汐汐默默跟在他身后,并不敢靠近。
“你快点行不行?”宇天齐伸手拉过她,将跟在自己身后的莫汐汐拉到身边。
“宇天齐!”莫汐汐望了望宇天齐拉着自己的手,宇天齐见她满脸羞红,微微一笑:“怎么?我女朋友的手,我拉不得吗?”
“宇……”
“哦,对了。”宇天齐并不容莫汐汐开口:“虽然……我知道你从高一就喜欢我了,可是大概那种感觉……并不真实吧?所以……你还想并没有一直守着我哦,听说你是有男朋友的,和你同班,叫纪平天!”
“宇天齐!”
“你不用急着抢白,我能明白你那种退而求其次的心情。”宇天齐的表情可恶之极,却状似虔诚:“而且我相信,在你心里,他……可是万万及不上我的,是不是?”
“宇天齐!”莫汐汐终于甩开他的手,怒火烧在眼中,时刻准备着喷发而出:“宇天齐你能不能叫我说句话?”
宇天齐停下脚步:“你说啊,不过别太久,不然会迟到的。”
莫汐汐点点头,尽量平稳下心情:“宇天齐,你不是叫我不要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吗?干嘛……干嘛还……还这样?”
不自觉的低头望着他方才拉过的手,微风荡起裙角有一丝颤动,手指尖儿微微抽凉。
高大的阴影,慢慢遮覆住澄亮天空金色的晨阳,莫汐汐抬眼望着他,他卷长的睫毛,占沾着阳光淡淡的金色,深黑的瞳眸,仿佛像海那样深沉,完全不似他桀骜随性的外表。
莫汐汐不敢再看着他,轻轻低下头去。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听不听得懂中文?”
心中悸动与适才美好的画面在眼中倏然消失,莫汐汐再抬眼时,只见那深沉似海的目光乌云滚滚,全然不见了晨阳一般的温暖蔚然,有的,只是冷酷与不耐烦:“我是说,你不要以这种身份,来管我的事,我可并没有说在外面,你就不是我女朋友了,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啊,不过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你也可以不必和那个人分手,只是……”
唇角一勾,道:“只是我需要你扮演好女朋友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哦?”
他总是有着诡异非常的笑容,总是有着神秘莫测的目光,可是,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令她有种无从反抗的力量!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莫汐汐突然说,她顺应了父亲,可这种顺应却并没有什么约束力,不是吗?
宇天齐笑笑:“不听也行,就是不知道打给你爸的二十万他够不够用?”
什么!
莫汐汐只觉全身一僵。
“二十万?什么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