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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接近于咆哮，最后那一句说出口却是沙哑得低了下去。
“辛迪是为了我们才变成这样的，我怎么忍心把它一个人留在这里。”
詹姆斯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忿忿的注视着阿德莱德，有些埋怨阿德莱德的无情。
“离开是残忍，留下是更残忍！”
“你既然知道辛迪为了我们才变成这样，你就更不应该回去。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是你自己又遇到魔兽，辛迪会自己逃跑吗，你在这里只能连累她。况且，辛迪有隐身衣，魔兽不会找到她的。只要她的体力恢复，说不定用不了半天，就能回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阿德莱德的眼神冷硬得让人胆寒，但他说的话却不无道理。
詹姆斯和阿德莱德对视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
“好吧。”詹姆斯用力的皱了皱眉，挥了挥手，用力的隐忍下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他虚弱的甩开阿德莱德的双手，吃力的站起来，晃悠悠的往虚境的方向走去。
詹姆斯的眼神略有显空洞，仿佛走路的并不是他，而只是他的一幅躯壳。
。。。。。。
。。。。。。
第六十五章 你的复活撞击了我的灵魂（）
冰洞内的那株说不上名字的大树，从两个时辰之前就开始不停的掉叶子。
一株从来没有掉过叶子的树，今日却是如此反常，落得十分凶猛，像是想要把所有的叶子都落尽，才甘心。就像是雨点那么般义务反顾的投向大地，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覆盖住那冰冷的积冰，妄想用自己的体温融化那坚硬的地面。
树叶带着自己的那么一点骄傲和对大树的眷恋，不停的在空中转上好几个圈，才缓缓的飘然落下，那么优美，又是那么悲壮。如一只只捕火的飞蛾，明知道再往前一步并无退路，却为了与火相融的那一刻美丽，奉上了自己的生命。
不消一会，冰洞里已是铺满了落叶。叶子安静的躺在积冰上，依然翠翠的，绿绿的，却又低调得如同一颗尘埃。
小象今天一直呆在阿莲那旁边，默默的为阿莲那拂去身上的落叶，他的动作缓慢得略显呆滞。每一片落叶他都轻拿轻放，有点过份的稳重。
一次次的拾起，又转身放下，再叹气，再拾起，再转身放下，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几十遍。
终于，他看起来有些累了，眼睛盯着新落下来的叶子，眼神里的呆滞开始被痛苦之色所覆盖，眼眶不紧不慢的红了一圈，肩膀又抽搐了几下之后，他抬起垂下的头。
他想起那日辛迪在他耳边说的话。辛迪说让他以后要保护阿莲那，并且要在适合的时间告诉阿莲那真相。她还说此去虚境，有很多未知和已知，重逢那日便是魔兽的终结日。
“重逢那日便是魔兽的终结日？”小象一想到这句，身体像弹簧一样立起，表情也随之变得更为悲戚。
他最初没能悟出来这层意思，以为这只是辛迪对未来有乐观的预测。直到他在冥冥中预感到辛迪可能发生了意外时才意识到，精灵人已经不可避免的会面临一场灾难。魔兽的终结日遥遥无期，而辛迪也难和他们再重逢。
小象拉拢着脑袋，垂着双臂，微微晃着脑袋，走出了洞口。
这一刻，他的眼神是呆滞的，步伐是沉重的，思绪是凌乱的，心是破碎的。
。。。。。。
。。。。。。
精灵人部落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不管外界如何的血腥，斗打如何的激烈，这里的静谧却能让疲惫人的心迅速沉淀下来。
阿德莱德和詹姆斯在第一时间奔到了冰洞，但是在洞口一看满地的绿色落叶，他们却是不约而同的征了征，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阿莲那，你还好吗？”
“。。。。。。”
阿莲那睫毛微微抖动，那睫毛投下的倩影，像是那停歇在脸上，抖动翅膀的小鸟，却没有睁眼。
阿德莱德蹲下身，将阿莲那上身扶起，让阿莲那倚在自己身上靠着。有一片落叶，这时不偏不倚的落在阿莲那的额头上，他皱皱眉，挥手落叶轻轻扫去，将五指穿入阿莲那的秀发梳理。他的动作轻柔得让人心生怜悯。
他望着在他怀里的阿莲那无力的紧闭着双目，单薄得像片纸人，任他摆弄。他的泪液瞬间在鼻腔内分泌，不得不皱紧眉头缓解酸涩感，好不容易才将眼泪忍住。
詹姆斯手捧着雪灵，单膝跪在阿莲那面前，没有看出太多得伤感，反而是虔诚得像是阿莲那的仆人。
他手中的雪灵，外层瓣的末端已经有些枯萎，像是淤血的紫色伤疤，微微卷起，芯处却是雪白剔透，被瓣层层包围起来的最里层隐隐散着光，透出寒气。
詹姆斯将雪灵递给阿德莱德时，看到阿德莱德黑漆漆的眼眸瞬间亮了一下，他很想接过来，手却是停在了半空中，却是说道：“还是你来吧。”
詹姆斯莞尔一笑，并没有坚持。他的视线落在了雪灵上，迟疑了片刻，还是动手将瓣一片片剥落。那飘落下去的瓣如天上下的白雪，徐徐坠落，重叠在了地上的绿叶上。
地上洒落的瓣越来越多时，詹姆斯手中的雪灵便只剩下一颗白色透明的果实。这颗果实如冰块般晶莹和冰冷，却又绽放着宝石般迷人的光芒。
詹姆斯捧着这块雪灵果实，手指关节都被冻得有些吃痛，几乎快要拿不住了。“快给阿莲那吃下去。”他转递给阿德莱德后，双手在衣服上仔细擦了擦，直到摩擦出温度，手才稍稍缓过劲了。
阿德莱德眉头微皱了一下，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一脸的喜色。他将雪灵的果实一点点塞进阿莲那的嘴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阿莲那的脸庞，留意阿莲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
阿莲那并没有立刻将那颗果实吞下，她尚有意识，但是却没有丁点力气去完成一个简单的吞咽的动作。在魔毒侵蚀下，现在的她已是极其虚弱。
果实在阿莲那的口中慢慢溶化，转化成清寒的液体一点点流入她的喉管时，只感觉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股激流，让她全身止不住的阵阵痉挛。
“澎澎！”
她的胸脯里好像有什么在冲撞，剧烈的起伏，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此清晰，跳动的节奏却有些凌乱。
“阿莲那！你还好吗？”
阿德莱德的表情从最初的喜悦变得有些紧张，他更用力的搂住阿莲那的身体，将脸埋在阿莲那的肩上，久久不忍抬头，直到感觉到阿莲那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才为之一振。
他征征的别过脸，看到阿莲那正睁大眼睛天真的望着他，那双棕色的眼眸纯净得像一汪清泉，没有一丝杂质，唤道：“阿德莱德！”
这一声有如天籁，直击他的灵魂，令他狂喜不已，情不自禁再次将阿莲那紧紧拥入怀内。他的手臂牢牢的圈住了阿莲那单薄的身子，像是生怕一放手，便会失去了对方。这一声已经抵消了他连日来所有的冒险和辛劳。
“痛！”
阿莲那皱着眉头，身体在弱弱的抵抗。
阿德莱德这才将阿莲那松开。他的表情由错愕变成狂喜之色，“你知道痛了？太好了！”然而，当他转向詹姆斯的时候，却是有些愣住了。
第六十六章 你的欢喜，我的伤感（）
詹姆斯正低着头盯着地上那一地白和绿叶发呆，感受到阿德莱德的目光，抬头后想挤出一丝微笑，眼眶却红了。他掩饰的抓了一把蓬乱的头发，但却遮掩不了此刻颓废的失意。
阿德莱德看到詹姆斯如此，不由的蹙紧了双眉，他这时才意识到，詹姆斯看到阿莲那康复，更是会加深对辛迪的歉意。毕竟是辛迪用自己的生命为阿莲那换来了生的希望。
阿德莱德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詹姆斯却站了起来，朝洞口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踩在积冰上，显得沉重和凌乱。
。。。。。。
。。。。。。
“你慢点走。”
“我来扶你。”
“累不累？”
阿德莱德扶住阿莲那消瘦了的身板在精灵人部落里漫步。
他们绕着不像溪的溪，望着两旁静思的青石和摇曳的绿柳，悠悠的踩着石板晃出两条慢条斯理的人影。只有阿德莱德的声音会在适时的时候响起，这时候阿莲那就会仰起那张并不精致但下巴已日渐变尖的脸，恬静的笑一下，然后阿德莱德便会回以一个并不灿烂的微笑。
阿德莱德并不太擅长笑，尽管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以前他的笑容里总是带有一丝僵硬和冰冷，现在却是平添了一丝暖意。
他心里的这份温暖来自于浴血虚境回归后的那份沉淀，来自于阿莲那身上的魔毒褪去后叫的那一声“阿德莱德”，来自于阿莲那每一次微笑。当他看到阿莲那笑的时候，只觉得这半亮不亮的地方，好像多出来一面太阳，瞬间明亮了许多。
阿德莱德盯着阿莲那额上渗出的一滴汗珠，眉头皱了一下说道：“我们坐下来休息下吧。”
阿莲那点点头，很自然的扶住阿德莱德的胳膊转身坐到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阿德莱德从胳膊里勾出了阿莲那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着，眉头瞬间舒展开了。就好像热水浇在了那带着皱褶的冰块上，瞬间被抚平并融化，不带一丝痕迹。
阿莲那坐定后，略有羞涩抽出自己的手，掩饰的擦擦额头上的汗，有两朵淡淡的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你和我说说我的家人吧。”她看着阿德莱德，眼里绽放的芒光，让阿德莱德想起了在乌托城见到过的最美的那颗星星。
“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你从小是和我们在城堡里生活的，和我，还有我的父亲盖尔，我的哥哥詹姆斯一起生活。”
“我为什么会住在你家？”
“因为我们是远亲，你的爷爷是我爷爷的兄弟。”
“。。。。。。”
阿莲那似信非信的望着阿德莱德，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目光落在了远方。像在回忆，又像是在怀疑。
阿德莱德的笑容渐敛。他轻抿着唇，目光从阿莲那身上收回后，又变得有丝丝冰冷。
阿德莱德第一次对于说谎这件事，没有感到惭愧。因为他想让阿莲那脱离以前的阴影，给阿莲那一份安定的生活。他心里想的是：管他什么瑞魔斯的剑，管他什么安德，他统统不在乎，他只在乎阿莲那是否安全，是否能睡在夜里不再被什么升级所困扰。
他甚至还差点将阿莲那的精灵果决。阿莲那的两个精灵虽然也随着主人的好转慢慢康复，但他不敢冒险留着。他不想让多余的人和精灵来影响阿莲那。
他的匕首插入小霸王的颈部的时候，那刺目的锋利已经挑破了对方的皮肉，生生的滴出几滴不成形状的暗红色鲜血。他只要再狠心点，再刺进去几厘米，就能切掉小霸王的喉管。
但是阿德莱德犹豫了。因为他看到小霸王居然没有一点挣扎和反抗，平静的望着他时，没有怯弱，也没有视死如归的壮烈，就像事不关已的路人，在看一出血腥的表演。
小霸王这样的神态，让他感到畏惧。他不畏惧魔兽的利齿和烈火，不畏惧虚境的炎热和寒冷，没想到却是畏惧于小霸王纯净淡漠的眼神。他最终放弃了。只是把阿莲那的两个精灵托精灵人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越远越安全，远离他们，他才足够安心。
。。。。。。
。。。。。。
在精灵人部落里，阿莲那望着别处；阿德莱德单身支撑在石块上，望着阿莲那。身边是流水潺潺，落叶不语。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仿佛静止，就连一旁有人在默默注视着他们都浑然不觉。
。。。。。。
。。。。。。
这个躲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他们的便是詹姆斯。詹姆斯没有呆很久，便一个人独自走开了。
他穿的衬衫已经失去了原先的颜色，像是灰色的染色料用了一半才发现没有了，于是加了白色的。两种颜色加在一起，极不均匀的捕开，就变成现在这身灰不灰，白不白。
他上衣最上面的两颗钮扣习惯性的没有系，露出他那并不宽厚，没有锁骨的胸脯。他走路的时候紧环抱着双臂在胸前，微垂着头，一味只低头看着地上细长的身影。看着影子变长或变窄，甚至想踩上去两脚。
就这样，他独自默默走了许久。
“詹姆斯！”有人唤他。
詹姆斯停住了脚步，向一旁望去，原来是小象！
小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他的顶上有一枝树叶几乎快垂到了他的眉毛，那绿色的嫩叶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个淡淡的阴影，阴影偶尔还会轻轻摇晃。
詹姆斯缓缓走过去，只在小象旁边默立，并不去看小象。精灵人的长老是因为他而受伤，被困在了虚境，他心中有愧疚有歉意，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象一把抓住那片绿叶，放到嘴边吹吹，便连枝撂到了身后。“辛迪，她会回来的。”他说道。
詹姆斯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他转向小象，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语气并不似眼神那般恳切，他以为小象是在安慰他。
“这是辛迪临走前告诉我的，魔兽消除之日便是重逢之日。”
“魔兽消除之日？”
詹姆斯挤出一抹苦笑后，颓废的坐在小象旁边。如果魔兽不除，岂不是永远不能重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魔兽能不能消除，取决于一个人。”
“谁？”
“天机不可泄漏。”小象神秘的莞尔一笑，起身弹弹身上那满是皱褶粗布上的灰，又转向詹姆斯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不，再过几个时辰。”
“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走。”
“什么？”
詹姆斯冲动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仰起头，看着小象。
小象重重的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第六十七章 火堆里最后的那一声呻吟（）
阿莲那身体里的魔毒已被雪灵的一颗种子轻轻松松打败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康复是辛迪以自己的生命做为赌注，以及阿德莱德、詹姆斯在虚境拼死一博好不容易才换回来的。
她大脑里仅存的记忆，便只有伤愈后阿德莱德给她灌输的不多的片段。阿德莱德仅用简单几句便勾勒出了她生活的现状，这草草看似美妙的几笔，让她在向往的同时，又有些忐忑，觉得生活真的那么的单纯和美好？她怎么会中了魔毒？还丧失了所有的记忆？詹姆斯看起来为何总是那么沮丧，无精打彩？她有很多的疑问。。。。。。
她隐忍住内心的好奇，盼望着只要回到乌托城堡或许就能唤醒她的记忆。与其说她对未来付与了更多美好的想像，不如说她变得谨慎。只是连自己的这个变化，她都并未察觉。
阿莲那和阿德莱德共骑一匹，詹姆斯单独骑另外一匹，往乌托城的方向前进。与来时不同的是，此时他们的队伍里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小象。
小象穿着灰色的粗布衣，宽松白色的粗布裤。宽松的装束依然能勾勒出他健美的身材。只是。。。。。。他的长相太特别了！阿莲那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他几眼。
小象人高马大，身高约两米五。幸好他是骑了一匹健硕的马儿，不然马可能会觉得吃力不说，比例上看也不太匹配。他的眼睛长得细长，鼻子高得有些突兀，侧面看就像一把小弯刀悬在脸上，原本五官分开来看应该还算凑合，但是非要凑在一起的话，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小象显然对阿莲那也颇为好奇，他察觉到了阿莲那总是投向他那好奇的目光，就像不知哪投来的一柱光，总是追着你跑，若有若无的照在你的脸上，你一转身，它就会躲起来。
小象微微一笑，索性不去理会，只身策马走在了最前面。他那宽大的粗布衣随风扬起，从背面看就像一个鼓起的大布袋，将他那宽厚的脊背围拢住。
阿莲那抬起脸蛋，身子又往阿德莱德的身上靠了靠，问道：“他是谁？”她的声音随着马车颠得一颤一颤，身形又单薄的颇让人怜爱。
“他叫小象，是我们的朋友。”
阿德莱德低头仅看了阿莲那一眼，便抬起头注视着小象的背影，表情逐渐凝重。
他不了解小象为什么非要坚持跟他们回乌托城堡，所以也有点介意对方这么做。他对精灵人是颇有芥蒂的，比如凯丽，就成了他难以摆脱的恶梦。如果再加一个，他担心对阿莲那会有不利的影响。
阿德莱德眼睛的焦距越缩越小，眉头紧皱了起来。“驾！”他猛抽了一下马鞭，马便朝着前方那个宽厚的背影撒了欢的奔去。
。。。。。。
。。。。。。
夜幕降临，马儿们慢悠悠的停下后，舒坦的打了个响鼻。
几个人依次下马后，都不禁揉了揉腰骨，锤打锤打四肢，神态中颇有些疲乏。
小象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便一头钻进了黑幕里。一会的功夫，他拾回了一小堆的木头。在夜色中，众人才看清楚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黑得并不纯粹，还带些棕色，此刻看着，这双棕黑的眼睛确是格外的耀眼。
他动作麻利，三两下便燃起了火苗。他用树枝往火堆里捣捣，火势便蹿了上去，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明亮起来。
大家都默默的坐下，听着木料在火里噼里啪啦垂死挣扎的声音，不觉有了困意。
阿莲那大方的靠在阿德莱德的身上打起盹来，她渐渐的睡着了。。。。。当她的头越来越沉重不时歪掉下来，阿德莱德便会耐心的帮她调整姿势，以便让她睡得更踏实一些。
詹姆斯将头伏在膝上，只露出那个乱蓬蓬的脑袋，任由头顶上那几缕勾勒出一个古怪的造型。他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只是没有动静。
在火堆旁的好处是，和同伴之间，有时候不用说话，也不觉得沉默的尴尬。虽然这个好处的原因很难说清是为什么，但事实证明就是如此，阿德莱德和小象彼此沉默着，却没有人想要开口的意思。
最后阿德莱德终于还是率先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去乌托城堡？”他问道。
小象抬起脸，征了征，回道：“因为我想保护阿莲那。。。。。。”他还有话没有说完，却沉默的垂下了头。
“为什么？”
“。。。。。。”
小象还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