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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太监西洋记2-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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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岂敢中挠?”西海蛟说道:“养军千日,用在一朝。君令臣共理也,怎么说个肯不肯的话?又且南兵远来,久战疲敝,诚不足惧!但凭小臣胸中的本领,但凭小臣手里的兵器,若不把这些蛮子们杀得片甲不归,誓不回朝!伏望我王鉴察!”
  
  番王看见三太子一段英勇,已自有三分之喜,却又听见西海蛟一席玄谈,这个喜就有十分了,说道:“天生下你两个人来,扶助我的社稷,吾复何忧?但须早奏捷音,慰我悬望。”即时取过一副镶金的鞍马铠甲来,赐与西海蛟,解下自己身上的金佩来,赐与三太子。二人拜谢,饮酒三杯,各绰兵器上马。三太子对西海蛟说道:“‘兵之情贵速,兵之机贵密’。我和你两枝兵,不可连成一路。”西海蛟道:“怎么不可连成一路?”三太子道:“若只是连成一路,南兵得以悉力抵敌,胜败未可知也。”西海蛟道:“不成一路,却待怎么?”三太子道:“我和你本是两枝兵,还分做两路。你领一枝军马先去,遇着南兵,便要与他厮杀。我领一枝军马随后策应你们,等待南兵和你们厮杀之时,我抄出其后。你抗其吭,我扼其背,南兵腹背受敌,其势一定抵挡不来,怕他不输?”这一段就见三太子有些谋略。西海蛟道:“妙计,妙计!学生先行,恕僭了。”西海蛟先行,三太子随后。各自下关,各自下寨。待到明日天早,南阵上三通鼓响,拥出一员大将来,身长八尺有余,两肩山耸,面如重枣,一部虎须,果然好一个水军大都督陈堂。陈都督起头一看,只见番阵上吹得海螺一声响,打得鼍鼓三声,早已闪出一员番将来,身高一丈,头大如斗,金睛红发,相貌狰狞,坐下一匹黄彪马,手里拿着一样兵器,上半节有三尺围圆,下半节有斗来粗细,长有二丈来长,重有三百斤,原来是一根铁梨木粗粗糙糙的方梁,名字就叫做方天梁。陈堂看见他生得有些古怪,劈头就喝上他一声:“唗!你是甚么人,敢下关抵敌?”番将张开口来吆喝一声。这一声尽像个雷公霹雳,说道:“吾乃西洋金眼国亲王驾下总兵官西海蛟是也。你是何人?”陈都督道:“你没有耳朵,也有鼻子,岂不闻我是大明国征西水军大都督陈爷?”西海蛟说道:“你是大明国,我是金眼国。我与你素不相干,焉敢领兵侵犯我的疆界!”陈都督道:“我无事不到你国来。因我大明国太祖高皇帝驱逐胡元,爱猷过海,却被他白象驮了我们的传国玉玺,以至西洋。我等特来取这个玉玺,兼取你们的降表降书,正令你们归我王化,不终于披发左衽。你可晓得么?”西海蛟大怒,骂道:“你休得在这里胡讲!你若要我的降表降书,须则是海枯石烂。你且看我手里拿着是个甚么东西?相烦你就问他一声,问他肯不肯么?”陈都督也自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骂说道:“番狗奴!你有个甚么武艺?你是个甚么兵器?敢在我跟前来夸口。”掣过丈八蛇矛来,照头就是一戳。西海蛟急忙举起方天梁,急架相迎。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杀做一堆,砍做一处。
  
  西海蛟兵器虽重,重了就呆,到底使得不活套。陈都督蛇矛虽小,小的就乘,终久使得灵变。你看陈都督人又精神,蛇矛又神出鬼没,雨点一般相似。一上手就杀到百十余合。两家子却敌一个住,不分胜负。陈都督心里想道:“这番狗奴尽有些本领,急忙里不得赢他。莫若卖个破碇,耍他一耍。”心里筹度已定,手里把个丈八蛇矛,虚晃了一晃,拍马望本阵而逃。西海蛟只说是真,放开马赶将下来。赶得看看将近,陈都督掣过一枝神标,扭转身子,照直标将过去。原来西海蛟又有些灵性,也在提防陈都督的暗箭暗枪。只看见是枝标,他急忙里取出水磨鞭来,一声响,把枝标早已打落在地上。陈都督看见,吃了一惊,说道:“这贼奴这等眼快手疾,好生怕人!”连忙的取出那两枝标来,一齐放将去。那两枝标就齐奔着西海蛟的顶阳骨上。西海蛟看见两枝标,不慌不忙,扭转身子来,一手举鞭,一手举梁,卖弄他平生的本领。只一声响,两枝标又齐齐的落在地上。陈都督就吓得面如土色,说道:“我这神标,不知取了多少上将之头。假饶他是个能者,也只好招架得我一枝,再没有个三枝落空之理!哪晓得反被这厮把我的都打落在地上。”一时怒发如雷,举起丈八神矛来,直取番将。番将又是方天梁往来厮杀。
  
  两家子正杀在酣处,一声海螺响,陈都督背后撞出一员番将来,长身黑脸,伛眼兜腮,骑着一匹番鬃马,使着两口合扇刀,高叫道:“南朝蛮子,走到哪里去!你可认得我盘龙三太子么?”陈都督看见又添一员番将,越发抖擞精神,左来左杀,右来右杀,便杀得好。自古道:“好汉不敌俩。”况兼西海蛟、三太子又都不是个服主儿。陈都督心里想道:“这一阵只怕有些假哩!怎么假哩!莫说要赢他,只怕扯个平过也是难的。”心上倒也有些儿吃慌。
  
  正在慌处,只听得一声炮响,三太子背后又撞出一员南将来,面如黑铁,须似钢锥,骑一匹乌锥马,使一杆狼牙棒,高叫道:“番狗奴!你们既是要充好汉,怎么两个夹攻一个么?你是好汉的,过来尝一尝我的狼牙棒么!你可认得我张爷么?”三太子转过头来,只见这等一个异样的黑人,骑一匹异样的黑马,使一件异样的兵器,心上不敢怠慢,勒转马来,舞刀相架。张柏只是一片狼牙钉钉将去。三太子也只是一片合扇刀刀将来。张柏心里想道:“天色已晚,哪里就会赢得他,莫若使个蛮力,耍他吃我一吓。”舞起那个钉来,只照着他的合扇刀上打,打得玎玎当当的响,就像大中桥上卖糖的镗锣儿响一般。盘龙三太子果是吃吓,心里想道:“他的兵器好厉害也!喜得打在刀上,若是打在我身上,却不打坏了我么?此人不可与他争锋。莫若借着这个天晚,各自收兵,到了明日,再作道理。”三太子道:“今日天色已晚,饶你去罢。你明日再来,领我的刀也!”张柏道:“你也只有这等的本事。明日再敢来么?”陈都督收兵回营,参见元帅。元帅道:“今日功展何如?”陈都督道:“番将武艺高强,急切里不得胜他。若不是张某来,险些儿还要输阵。”元帅道:“怎么还要输阵?”陈都督却把个厮杀的事故,细说一遍。元帅道:“既如此,再着张柏出阵,协力攻战。你二人凡事小心在意,再看明日这一阵何如。”
  
  到了明早,红日东升,蓝旗官报道:“西海蛟又在阵前讨战。”张柏道:“末将先行,都督留后罢。”陈都督道:“先声足以夺人之气。若是张将军你先行,他只说是我学生害了惧怯,今后他却易视于我了。还是我学生先行。”陈都督出马,高叫道:“你这说大话的番狗奴,怎么要人来帮杀哩?”西海蛟说道:“你这不知死的贼,你还要出来,直待我一方天梁打你做个肉饼,你才甘休。”陈都督道:“嘴险到甚么?”方天梁就是照头一戳。那丈八神枪,恰像流星赶月一般。西海蛟抡动方天梁,也只了得个平过。上手又是三五十合。两家子正杀在兴头上,张狼牙就急性起来,一匹乌锥马,一杆狼牙钉,直钉着西海蛟。西海蛟杀在好处,哪里又顾得旁边有个人算计他来。自古道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道盘龙三太子,看见张狼牙暗算他的西海蛟,他就连忙的取出一枝火箭来,紧照着张狼牙的背上,扑地响中上一箭。这一箭可可的落在甲上。西海蛟倒不曾钉得着。水火无情,自己甲上发起火来。陈都督看见,心里说道:“这个狼牙钉,又在惹火烧身哩!”三太子心里也说道:“张狼牙这一烧,不死也是一块火炭哩!”张狼牙自己慌起来,狠是一声喝。这一声喝,就像半空中响一声雷。你说是一声假雷,逼真的黑风从地而起,大雨自天而降:
  
  雨逞风威偏泼倒,风随雨势越颠狂。
  风风雨雨相追逐,任是天公没主张。
  
  风又大,雨又大,刮的刮,淋的淋,连两边的将军,两边的兵卒,都存身不住。莫说只是铠甲上那星星之火,只当不曾听见,各自收兵。张狼牙无恙。这也莫非是天心辅助我南朝也,莫非张狼牙气数不该断绝。三太子说道:“张狼牙肚子里有个雷公。”西海蛟道:“怎见他肚子里有个雷公?”三太子道:“若不是肚里有雷,怎么开口雷就响?”西海蛟说道:“贤太子你有所不知,前日哨探的小番告诉我说道,南朝有一个道士,官封引化真人,能呼风唤雨,役鬼驱神。这个莫非就是他的徒弟,故此也会呼风唤雨。”三太子道:“似此呼风唤雨,倒也有些难赢他。”西海蛟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向前,不可退后,怎么怕得他成,到了明日再处。”
  
  到了明日,张狼牙当先出阵,高叫道:“甚么三太子的番狗奴,你只会背地里放暗箭。你今日明打明的出来,我和你杀三百合来,你看一看。”三太子听见指名要他,他就番心作恶,抖胆行凶,跨上番鬃马,使着合扇刀,径自奔出阵来,也叫道:“你昨日还烧不死哩!今日又来领刀么?”张狼牙道:“你今日再放出一枝火箭来么?我就放出个轰天划地的雷公,却照头还你一下。我就放出个翻江搅海的风,却连你这金眼国都翻过来。我就放出个倾盆倒钵的雨,却连你这金眼国都淹将起来。那时节问你敢也不敢。”三太子因是眼见他昨日的手段,故此不敢回言,也不敢放箭。张狼牙看见他有些气馁,抡起狼牙棒来,劈头就打。三太子也打起精神来,举刀相架。你一来,我一往,你一上,我一下,砍做一堆,绞做一处。
  
  大约有了百余合,陈都督站在阵后说道:“昨日张将军助我的兴,我今日岂可袖手旁观。况兼前后夹攻,贼势必败。”算计已定,即时把马一夹,一杆枪斜拽里径奔着三太子的身上。陈都督指望斜拽里一枪,出其不戒,攻其无备,一战成功。哪晓得好事多磨,西海蛟又在番阵上看见。看见还不至紧,他就勒转个马头,竟抄在陈都督的背后,照着后脑上就是一方天梁。这一方天梁后脑上倒不曾打得着,把个战马后胯上打翻了,打做两截,后一截落在地上,前一截吊在天上。陈都督坐在马上,吃他照前一闪,手里挺着枪,却不照前一伸。这一伸又伸得巧,伸在三太子的马头上,又把个番鬃马戳通了面门。三太子又吃他一闪,两家子却闪下马来,就在平地上一个一杆枪,一个合扇刀,急忙里杀了两三合。西海蛟怕三太子有失,救转三太子去了。张狼牙怕陈都督有失,救陈都督回来。各自收兵。
  
  陈都督同了张狼牙参见元帅。元帅道:“连日出阵,胜负何如?”陈都督道:“昨日张柏吃三太子一火箭,甲上发起火来。今日小将吃西海蛟一方天梁,把个马打做两截。幸赖天子威灵,主帅洪福,昨日天降大风大雨,才解了火灾。今日无意中一枪,伸在三太子马头上,互相闪失,才讨得个平开。不然,末将们都做了泉下之鬼,怎能够再见元帅尊颜?”元帅道:“这等的泼赖番人,怎么得赢得他一阵?”张狼牙说道:“元帅宽心,明日小将单丁只马,一定要活捉这两个番人。若是捉他不来,誓不相见!”元帅道:“张将军,你休要这等急性,且看两个番将明日怎么出来。”
  
  却说那两个番将先前在番王面前说大了话,恐怕番王见怪,一连杀了三日,苦不曾有个甚么大功劳,心下生出一个计较来,叫两个小番前去飞报番王,说道:“厮杀三日,先一日不分胜负,第二日,三太子一枝火箭,烧死南朝一员副都督。第三日,西海蚊一方天梁,打死南朝一员大都督。这如今一个太子,一个总兵官,一路凯歌而回。”番王大喜,差官迎接。接着入关,大排筵宴贺功。番王道:“连日大捷,多得总兵官之力。”西海蛟说道:“多得贤太子之力。”三太子道:“还是总兵官功绩居多。”番王道:“南船还在,几时退得?”西海蛟道:“不出三日之外,一定要枭他的元帅,捉他的将官。若不成功,誓不回朝见王!”
  
  毕竟不知西海蛟后来胜负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63回 金天雷杀西海蛟 三太子烧大明船 
 
  诗曰:
  
  天低芳草誓师坛,西海蛟多战地宽。
  鼓角迥临霜野曙,旌旗高对雪峰寒。
  五营向水红尘起,一剑当风白日看。
  从此大明征绝域,任谁番部怯金鞍。
  
  却说三宝老爷请上王爷同升宝帐,文武百官会集帐前。老爷道:“番将无知,累来讨战。连日中间,虽不曾大败,却不能取胜于他,怎么是好?你诸将中有谁勇略过人,跑出阵前擒此二将?成功之日,官上加官,职上加职。”老爷问了这几句,诸将都面面相觑,半日半日不作声。马公公笑一笑,说道:“朝廷养军千日,用在一朝。难道这等一个番将,我军中就没有一个英雄豪杰敢去敌他?”自古道:“激石乃有火,不激原无烟。”倒是马公公这几句话儿,一下子就激出一个将官来,历阶而上,高叫道:“元帅何视诸将之薄也!末将不才,愿借一枝军马,前去擒住番狗奴,献于麾下。元帅心下何如?”众人举目视之,只见其人身长三尺,膀阔二尺五寸;不戴盔,不穿甲,就像一段冬瓜滚上帐来。原来是征西右营大都督金天雷。
  
  元帅问说道:“金将军,你有何良策足破敌兵?”金天雷答应道:“凭着末将这一柄神见哭的任君镋,怕他甚么番狗奴。”元帅闭着两只眼,把个头儿摇几摇,说道:“那西海蛟身长一丈,膀阔三停,你这三尺长的人,抵不得他半节腿。况兼他英勇过人,又有盘龙三太子辅助。这两日饶是陈堂、张柏,尚不能取胜,你怎么是他的对头?”这一席话儿,把个金天雷激得只是暴跳,高叫道:“呸,元帅差矣!岂不闻蟁蚊呸牛,巨象畏鼠?人有技能,岂在大小!昔日王莽篡汉,光武中兴,王莽名下有一个大将,名字叫做巨无霸,身长丈二,腰阔十围,就是金刚一般的汉子。况兼又有一面聚兽铜牌,拿起个牌来晃一晃,虎、豹、豺、狼蜂拥而来。哪一阵不赢,哪一阵不胜。昆阳城里该多少的英雄豪杰,都不能当其锋。后来出下一员小将,姓郅名恽,表字君章,身躯不满三尺,只当得土地老子一个孙儿。大破巨无霸于昆阳之西,反令王邑、王寻等死无葬身之地。今日西海蛟的英勇,未必好似巨无霸。末将虽是这等一个矮小人儿,本领高强,却不把个郅君章搁在心上。元帅今日统领十万雄兵,出在十万余里之外,若但以形貌取人,只怕诸将之心,都有些冷冷儿的样子。”元帅一时不曾开口,金天雷又跳将起来,枪架子上取过一枝枪来,抡上一会。哪里是杆枪?只当得个灯心拐棒儿样子。撇掉了枪,刀架子上取过一口刀来,舞上一会。哪里是口刀?只当个半边河瓢儿样子。撇掉了刀,壁上取过几张硬弓来,一拽一张折,两拽折一双。撇掉了弓,拿起自家神见哭的任君镋,使将起来。耳朵里只听见一片响,眼里头哪里看见有个人。饶你是个流星赶月,没有这等圆;饶你是个飞雁盘雏,没有这等快。王爷看见金天雷英雄绝伦,即时站起来叫说道:“且住!且住!”
  
  道犹未了,天师、国师一齐到来。相见礼毕,分宾主坐下。元帅道:“二位老师下顾,有何见教?”国师道:“贫僧特来恭喜。”元帅道:“连日战不胜,攻不取,有何恭喜,敢劳国师?”国师道:“不是恭喜连日,却是恭喜今日。”元帅道:“今日弓未上弦,刀未出鞘,怎见得恭喜?”国师道:“金将军出阵,手到功成,故此特来恭喜。”天师道:“今日的功劳,应在金将军身上,委是可喜。”王爷道:“学生也料今日之功,成在金将军手里。”金天雷正在负屈,不得自伸,听见国师说他恭喜,天师也说道可喜,王爷也说他功成。这一夸奖,就把个金天雷奖得喜上眉峰,平添胆略,高叫道:“末将此行,若不枭西海蛟之头悬于高竿,和千古郅君章做个知己,誓不为人!”元帅道:“万代瞻仰,在此一举。你务在小心,不可造次。”金天雷禀道:“二位元帅在上,天师、国师在前,兵法有云:‘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今日之事委托末将,中间行止疾徐,俱凭末将,元帅幸勿见罪!”元帅道:“只在到头一着,其余的悉恁尊裁。”金天雷拜辞而去。元帅又叫过军政司来,取只羊樽酒送到右营里金爷处,劝他满饮一杯,教他早枭番将之头,以慰众位老爷悬望。
  
  金天雷拜受已毕,心里想道:“为将不在大小,看各人的本领何如。交锋不在恶杀,看各人的志量何如。我今日说了这几句大话,好不一战成功?只是这个功却也不是容易成的,须则是拿出个智量来才是赢手。我今日是个甚么智量?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这如今贼势方张,我且退缩他两日,致使他志骄气盈,方才一鼓擒他,岂不为美!”筹策已定,一连坐了三日,并不曾出兵。每日间只听见蓝旗官报道:“番将西海蛟又来讨战。”金天雷只作不知,内中也有说道:“金将军平素性急,怎么这几日如此宁奈?”也有说道:“金将军开大了口,说大了话,收拾不来,故此忍着。”
  
  西海蛟说道:“只讲南船上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原来都是些假话。只这两三日,并没有个将官敢来出阵。可笑!可笑!”到了第三日上,三通鼓响,南阵上拥出一个将军,长不满三尺,没甲没盔,坐在马上,就是一段冬瓜。西海蛟看见,就笑一个不止。金天雷心里想道:“你笑我么?我还一个好笑哩!”西海蛟说道:“果真的南朝没有了人,把这等一个小孩子叫他来做将军!只消我一指头,就打他做两截。只一件来,打死他也不见我的手段。我且问他一声看。”叫声道:“来者何人?你莫非是那个庙里急脚地里鬼?怎敢来寻我金刚么?”金天雷大怒,说道:“臊狗奴,吾乃大明国朱皇帝驾下征西右营大都督。你这犬羊异类,敢来欺灭我么?你纵有血肉千斤,只好去挡刀抵箭,终不然你有甚么用处?”西海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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